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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木牌

发表时间:2021-03-25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宿命木牌",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用力的关掉电视,什么恐怖片?这种对话太无聊,有些恶心,我不能想象一个人被活生生解剖的感觉,太残忍!

我打开电脑开始构思我的一篇恐怖连载,本来已经不打算继续写恐怖小说了,可是许多读者更喜欢看我的这类文字,我感觉很痛苦,有时写到投入时,会陷入自己小说的噩梦中无法自拔,为此,翼总是担心我有一天会疯掉,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这么喜欢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写恐怖小说,我也不明白!

对着电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很奇怪我今天晚上居然没有一点灵感,思想似乎已经被耗干,我无奈的关掉电脑正准备睡觉,一眼瞥见梳妆台的镜子里面映着一张床,床上面躺着一个人正在朝我微笑着,那是翼!我猛的一惊,他不是值班吗?怎么会在床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回头一看,床上什么都没有,再转头看镜子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害怕。总感觉这间屋子不止我一个人存在,我躺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冰凉的身体,丝毫减少不了这种恐惧,最是在这一刻,我想念翼,多么希望他能够早点回家,我拿起电话拨通他的手机,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子苍白而凄凉的声音,你找谁?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一定拨错号码了,然后我非常小心的再重新拨了一次,依然是那个女子的声音,找谁?

这下我确实呆了,怎么回事?翼的电话怎么可能在别的女人手里?于是,我硬着头皮问她,王翼在吗?

他不在!

可今晚不是他值班吗?

不是,张教授值班!

那你是谁?

电话那头是一片寂静,隐约听到一丝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很奇怪,似乎带着痛苦,又像是呻吟,然后那头出现忙音,她挂了我的电话!

放下电话以后我不停的胡思乱想着,跟翼在一起生活的两年来,我们感情一直非常好,他从来没有事情瞒我,我只是讨厌他的工作,每次他从解剖室回来,我总感觉他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我不止一次的希望他换工作,可他似乎对人体解剖有着一种狂爱,还好他的工作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我也只能任其自然!

可是翼最近一段时间变的恍恍惚惚,总是锁着眉头呆在一个角落不停的抽烟,我知道他一定碰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情,可是他不告诉我。我太了解翼,只要他自己不想说,无论你怎样问,他都不会说的,但我知道,他更多的是担心我!

我想了一千种理由也不明白他的电话为什么是个女人接的,那女人的声音冷的让人害怕,翼今晚没去值班,那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们感情如此的好,他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如果是打错电话的话,那个女人怎么知道翼?可是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按错翼的号码,一滴眼泪滑了下来,我真的希望是自己拨错号码了。

凌晨六点,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翼走进卧室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他一脸的疲惫和憔悴,身上是我熟悉的那种血腥味道,他马上感觉到我的反常,很惊讶的问我,玲,你怎么了?一夜没休息?

恩,我睡不着。

又写了什么恐怖小说?

没有,写不出来,没有一点灵感!

不要总是写那些恐怖死亡的文字,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我没事的,很累了吧?早点休息!

恩!他边说边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翼,你今晚去了哪里?我本来不想问的,可我还是忍不住。

恩?值班啊!

真的?没有骗我?

他用手抚摩我的身体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我打你手机是别人接的。

怎么可能?我电话一直在我身上,而且电话也没响过。

我是说真的!

谁接的?

一个女的。

一个女的?怎么会呢?拨错号码了吗?

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拨错你的号码,何况,我还拨了两次,都是她接的!

奇怪了!翼的眉头紧紧锁着。

怎么了?

解剖室里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被解剖的尸体第二天会无缘无故的更换地方,而且还会少一些内脏和血液,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我很头疼。

天那,怎会这样?还有谁有解剖室的钥匙?一阵寒意穿透我的骨髓,我浑身发冷。

张教授,可是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的!

难说!我突然想到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我问翼,你们今晚解剖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

天,会不会!我只感觉全身冰凉!

不,不会的,怎么!刚说到这里,翼突然开始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没有颜色,眼里是死灰样的恐惧,蜷成一团不停的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脸,嘴里发出一种崩溃和可怕的呻吟,我被他的举动吓呆了,我紧紧抱着他大声的喊着,翼,你怎么了?怎么了啊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翼因惊吓过度而失去挣扎的能力,我断定他这些话不是跟我说的,可是整间屋子除了我跟他还有谁?我努力的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我开始的幻觉没错,这个房子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

翼破裂的声音在凌晨回荡着,就像千万条毒蛇一样吞噬我的心脏,翼蜷缩成一团无力的痛苦扭曲着,然后他突然挣脱我从床上跳了下去,逃也似的向问外冲去,像头中了邪的发疯野兽,我紧跟着他追了出去,刚跑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来,猛的转身用那种血红而陌生的眼睛盯着我,好象要把我活吞一样,从来没有感觉他这么恐怖,这么陌生,离我这么远,我吓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整个身体被定住丧失知觉,然后他眼睛一闭,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确定翼不再动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看他熟睡的像个孩子,脸上是被他自己抓的血红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一点点的血液,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的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刹那,所有的东西都变的那么恐怖,翼像中了魔法一样不受控制的发疯,又好象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想着翼刚才的话,不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有什么东西在骚扰和控制他?那个东西如果是存在的,我怎么会看不见?翼是不是能看见?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翼一直处于熟睡状态,他太重了,我弄不动他,只能坐在他的身边守着他,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像空气一样无法避开,然后,我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正挂着一块用黑色绳子穿住的木牌,这块木牌有着非常奇怪的图案,中间是种像八卦图样的东西,四周围是不同的小骷髅头,这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看见翼带过?的东西,可是这一刻,它却让我浑身发冷,我必须要取下这块鬼东西,我刚伸手去触摸它,突然就像被什么电了一下,手指钻心的痛,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我居然不能触摸它?

整个房间布满了死亡的气息!

(二)

下午四点多,翼才清醒过来,他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地上,而我坐在他旁边脸色憔悴苍白,眼睛流泪恐惧过度,红肿而空洞。

我倒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呜咽着,他紧紧的拥着我说,玲,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能是最近太累,神经太压抑才会这样的,等明天去开点药休息几天,我就会没事的!

我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一刻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太累太累,他起身抱着我进卧室,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温柔的抚摩和亲吻我,我热烈的回应他,我爱这个男人!然后,我们疯狂的做爱,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烟消云散,我带着一丝满足沉沉入睡!

接连几天,没再出现什么事情,翼跟平时一样,渐渐的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可是噩梦却好象刚刚才开始。

这天晚上,我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写小说,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不能停止,翼端着一杯开水走到我的身边从身后拥住我,热气吹进我的耳朵,老婆,可以休息了吗?

你先睡吧,好吗?我想多写一点,正好现在有灵感。

可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怕你累着了。

不会的,我已经好多天没写东西了哦。

我一个人睡不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火热的唇吻我的耳垂,脖子,真是要命,我全身无力,喃喃的说,翼,别吵我,你怎么像个耍赖皮的孩子。

他转头吻住我的嘴唇,我被他弄的没有一点力气,无力的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无意中触到那块木牌,我猛的睁开眼睛问他,这是什么?

朋友给的!他依然不停的吻着我的身体,随意的回答着。

谁给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带过?

张教授给的!他的热情似乎不能停止。

可是那天我怎么不能碰它,就像触电一样?

是吗?

是的,怎么回事?

老婆,我想要你!他轻轻的抱起我放在床上,热烈的吻着我,舌尖滑过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梦幻的颤抖着,终于被他的柔情所淹没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腹部一阵冰凉,一种钻心的疼痛,我猛的睁开眼睛,接触到一张苍白的脸,那是翼!他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割开我的腹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仿佛能听见刀划开皮肤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大吼了一声不!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只是一个噩梦,冰凉的汗水从额头淌了下来,我用手摸着身边的翼,空的,什么也没有,黑暗中我喊他的名字,可是一片寂静,我开灯一看,翼不在床上躺着,我大声的叫着,或许他在卫生间,可是什么也没有,我起身找遍整个房间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不在这间屋子!我看了一下时间,三点五十分,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他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出去的,可他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讨厌欺骗,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我拿起电话拨他的手机,铃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用力的挂掉电话,他没带手机出去!他出门从来不会忘记带手机的,明明就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除了去别的女人那里,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合理解释,两年来,我们的感情从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甚至没有吵过一句嘴,他是那么疼爱我,为什么会欺骗我?

我蜷缩在床上不停的胡思乱想,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回来,他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我,径直走到床上,脱下衣服倒头就睡,我想要叫醒他,问他去了哪里,可我还是忍住了,我更希望他亲口向我坦白!

可是一连几天,他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坦然,只是感觉我情绪不好,午饭的时候,他问我,玲,这段时间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不可能,我这么了解你,你的一点点反常我都看在眼里,一直想问你,可是我希望你自己告诉我,但是你不说,所以我还是问了。

真的没事。

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翼,我问你,比如说突然有一天晚上你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你会怎样想?

我有这样吗?

你先回答我!

OK,根据我的判断,第一就是梦游,第二就是你离开我了,可是我知道,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能离开我,但是你也没有梦游症的爱好,所以呢,两种可能都枪毙,没有任何可能!

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有那样过吗?三更半夜你醒来看不见我?

没有。

那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在构思小说,可是如果有呢?

哈~!那就是你老公我有梦游症了,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梦游症是唯一的解释!

那你有梦游症吗?

据我26年的临床经验分析,我很健康!

如果碰到正在梦游的人,该怎么办?

任其自然!

叫醒他会怎样?

疯掉或者死亡!

哦!

你的小说需要写这些?

恩,是的!

那我下午去医院帮你拿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我不再说话默默的喝着汤,梦游?不可能的,跟翼生活了两年,从来没有发现他有梦游症,可是那晚的失踪怎么解释?刚刚他说的那些是对我的搪塞还是什么?看他那样子也不象搪塞我,他不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下午翼拿回来一些资料,为了表示我的小说真的需要这些,我不得不装模做样的仔细看着,资料上面写了很多关于梦游的实例,确实让人毛骨悚然,包括不能吵醒处于梦游状态的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如果翼那晚的失踪真的是梦游的话,我不敢想象他出去干了什么,我突然有个愚蠢的想法,更希望他那晚是去了别的女人那里,那样我就不会为他的安危担心了!

可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连几个晚上我不敢睡觉的守着他,与其说是守着他,倒不如说是监视他,我希望他再次晚上失踪,然后看他到底去哪里,可是我失败了,他正常的很。于是,我放弃了继续监视,他如果真的去找别的女人,就算被我看见了,那又能怎样?大吵一番,然后两年的感情结束?我不能接受,潜意识里我不想失去翼!

七月二十四日深夜,一个可怕而残忍的噩梦把我丢进一个没有尽头的地狱里面,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场噩梦里面,可我居然还活着,而且那恐怖的一幕深深的烙在我的脑海中无法抹去,如果只是一场梦的话,我情愿自己就那样死去,可是偏偏却不是梦,还要那么残忍的让我亲眼看见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的睁开眼睛寻找翼,他不在床上躺着,隐约听见开门的声音,那是翼,他又准备出去,这次正好被我抓住了,我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晚上天气非常的不好,雷声混着闪电,暴雨来临的前兆,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这种鬼天气,难道他还要去找那个女人?我一定要知道个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让他这样痴迷?

可是我越走越不对劲,这是通往医院的路,他工作的地方!这么三更半夜的,他去医院干什么?然后他径直走进了解剖室,一种寒意渗透我的全身,我突然想起来翼以前说过的话解剖室里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被解剖的尸体第二天会无缘无故的更换地方,而且还会少一些内脏和血液,难道这一切跟翼有关系?

然后我看见他推着一辆放尸体的车走进里面一个房间,那辆车上面的尸体被白布严实的盖住,他掀掉那块白布,一张熟悉而扭曲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天那!那是张教授,只见张教授全身赤裸的被绑住,嘴巴被胶布胶着,脑袋拼命的摇着,眼睛恐惧的看着四周求救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翼面无表情的穿上工作服,戴着手套拿出一把锋利的刀走到张教授的跟前,天那!这个变态居然要解剖张教授。我用力的捂住嘴巴,以免发出声音,我想起那些梦游症的资料,没想到会发生在翼的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出来,翼拿着刀熟练的向张教授的腹部划去,张教授的脸因疼痛过度疯狂的扭曲着,黑紫色的血涌了出来,流到地上,血红一片!我失去了思想,眼睛像死鱼一样盯着眼前的一幕,可是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翼从张教授剖开的腹部拿出一块血淋淋的内脏往口中塞去终于眼前一片漆黑,我没有了任何知觉!

(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变的有些神志不清,翼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使我正常,我一直希望那晚看到的只是一场梦,一种幻觉,可是张教授的死亡却是千真万确的,谁也不知道张教授是怎么死的,最后确定他的死因,心脏病突发!当然,这一定论出自翼的口中,他们尊重的王教授王翼口中。只有我知道,翼才是真正的凶手,天知道他已经解剖了多少活人,而这一切我都不能告诉翼,我怕他会崩溃或者死亡。

翼很担心我的身体,也很头疼我的反常,因为我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根本不让他碰我,想着他性感的嘴曾经吃过那么多人的内脏,我会不停的呕吐,翼认为我是怀孕了,然而不是!他痛苦极了,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我正常起来,我拒绝住院治疗,整天躺在床上像个僵尸一样的发呆,要么就是突然尖叫,歇斯底里的哭着。

最可怕的就是我会经常做同样一个噩梦,梦见翼像解剖张教授那样的解剖我,那种灵魂上的恐惧让我挣扎在一种近乎崩溃的边缘无法自拔,翼守在我的身边甚至不去上班,我听见他在电话里面吼着,我老婆都快要死了,还上个屁班!

翼痛苦的靠在我的床边说,玲,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变的这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转头看着他,这个我深爱的男人,脸色憔悴的可怕,几天没修的胡须老长一截了,眼里全是乞求和痛苦,我无法把他跟那晚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要怎样才能淡忘那恐怖残忍的一幕,我真的不知道。

他想要握着我的手,可是怕我尖叫,他或许比我更痛苦,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夜之间变的疯癫,变的如此陌生,而他却找不出任何原因,他有时怀疑我是写恐怖小说写的发癫。

翼从小在家就是个被父母溺爱的孩子,没有做过任何家务,可是为了我的这次突然发癫,他不去工作,整天抱着烹调书看,累了就会抱着被单睡在地板上,因为我拒绝跟他睡在一起,他又担心我出事,于是只能睡在卧室的地板上。

渐渐我感到一丝不忍和心痛,就算他有千错万错,可并不是他自愿的,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梦游的话也不是他的错,他同样是个受害者!

看着地板上熟睡的翼,被单已经被他踢的凌乱不堪,我起身替他盖好被单,他立刻睁开眼睛,老婆?

翼,不要在地上睡了,很痛的!

你同意我到床上睡了?

恩,对不起!

他起身一把将我拥在怀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没好好照顾你!

没事,没事的,我没事了!

我渐渐有些好转,自从经过那晚以后,翼的梦游症似乎不再犯了,也没再听说解剖室少内脏的事情,我每天不停的听音乐,希望能忘记那晚的一切。翼非常疼爱我,不让我做任何事情,所有的家务他都自己做。

一天早上,翼从市场买菜回来,端着一个木箱子放在我的面前,笑眯眯的说,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什么?

猜一下?

别卖关子了,说吧!

呵呵~,你自己看!

啊!打开箱子一看,天那,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北京狗,全身是雪白的毛,肥嘟嘟的小身体,我尖叫着把它抱起来放在手上,它伸出湿润的小舌头舔着我的手指,我重重的在翼脸上亲了一下,你在哪里买的?

菜市场啊,我猜想你一定喜欢,,所以就买回来了。

谢谢你,翼!

我给他取名白白,它接受了这个名字,不论它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只要我跟翼一喊它的名字,它就会歪歪倒倒的跑到我们的面前。翼跟我一样的疼爱它!

有了白白的陪伴,我已经完全好转,渐渐的已经不再去想那件事情,翼终于也开始正常工作了,只是所有的家务依然是他做,拿他的话来说,做饭是一门艺术,特别是做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吃,是一种享受!

一天下午,我躺在沙发上和白白玩着,翼在我旁边看书,我感觉一丝疲倦,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白白的声音!我猛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进浴室,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我晕倒!

只见翼正拿着一把刀在宰割白白的小身体,雪白的毛上沾满了鲜血,浴缸里一片血红,白白已经停止挣扎,它死了!

我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我担心翼在梦游,可是他突然回头看着我,脸上是种诡异复杂的表情,那种眼神是如此的陌生和残酷,他嘴角向上牵了牵,向我微笑着,天!他居然微笑。他没有梦游,他根本不是梦游!

我带着一丝愤怒和害怕看着他,有些摇摇欲坠,我扶住浴室的门问他,你为什么要把白白杀了?

他依然是那种微笑,似乎在他脸上定了格,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它刚刚咬了我一口!

只是咬了你一口,你为什么要杀它?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

他微笑的看着我不说话。

你是个变态!我掉头跑回客厅,翼从浴室跟出来,刚跑到客厅,翼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脸色变的苍白,伸出一双沾满白白鲜血的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然后他又像那天晚上一样的倒了下去!

我被吓傻了,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翼似乎像中了邪一样,到底什么原因?我知道翼醒过来之后肯定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是我走进浴室整理白白的尸体和血迹,然后再帮翼擦去脸上和手上的鲜血,我很奇怪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思想和意识,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翼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在他面前提一个字,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睡在地板上,他问我,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像那天晚上一样?

恩。

有没有吓着你?

没,我没事的!

恩?白白呢?

我把它送人了,很吵!

可是我送给你的,为什么要送人?

别问了,翼!我用手捂住脸痛苦的哭着。

好,好,不问,别哭,玲,不要哭!他紧紧的抱着我。

翼,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我答应你!

不要工作了,好吗?或者换种工作。

玲,可我是教授,怎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知不知道?

要不这样,我明天就去开个会请假一段时间,陪你出去散散心,或者陪你一起回家,你也将近一年没回家了吧?

恩,好的!

第二天翼回来告诉我,后天就可以陪我出去了,一个月的假期他问我希望去哪里,我只想回家,我想念我的父母亲!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些饿,可是翼已经睡着了,我不人心吵醒他,我起身去厨房找东西吃,可是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拉开冰箱的门正准备看,突然感觉身后被什么刺了一下,一种凉意直扑过来,我猛的转过身去,翼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你找什么?

我饿了,你怎么起来不跟我说一下,害我吓一跳。

我出去帮你买!

算了,这么晚了。

他没有理我就走了出去,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翼回来,将近两个小时他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把它放在桌上,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瓷的罐子,他一边揭开盖子一边说,我找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快过来吃。

我走到桌前闻了一下,笑着说,好香,还是老公好!

他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眼神有些呆滞,我总感觉他今晚有些古怪,可我现在非常饿,也来不及多想就开始吃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几乎要把整罐肉和汤都吃光了,可能是由于太饿的原因。然后我捞出一块肉刚准备吃下去,一看,不对,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屏住呼吸的看着,天那!这分明是一截手指!人的手指!

我抬头看了一下翼,要命,他又是那种微笑,这一刻,我突然感觉他变的面目狰狞,好象一个魔鬼,一个变态的魔鬼!

我终于弯下身子剧烈的呕吐起来

四)

八月十三号下午,我跟翼飞回了我的老家,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解剖室工作,哪怕是一个月的假期也好,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跟解剖室有关系,甚至认为有什么鬼魂控制了他或者附身,我痛苦极了,比死还要难受,一直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梦游,然而不是,他这种病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可怕,居然给我吃人肉,想到这里,我又不停的呕吐着,父母亲看到我这样非常的担心,他们跟翼最早的想法一样,认为我是怀孕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由于惊吓过度,我自己也不明白,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居然没有崩溃导致疯掉,而我却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翼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期望离开那里以后翼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晚上躺在床上母亲问我,玲,你跟翼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

你骗不了我的,从小你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你都放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可是知女莫若母,我能看得出来。

妈,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几个月,翼有些古怪。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怀疑他被鬼附身了。

这么严重?明天去寺庙烧香看看。

有用吗?

应该有的,别担心!

这夜我失眠了,其实不止是这夜失眠,我已经不知道多少个白天和黑夜没有休息了,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大早就催着我跟翼一起去寺庙。

可是抽签却什么也没抽出来!

回家的路上,母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我跟翼说,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然后我们坐了近三个小时的车来到一个小镇上,这是我从没来过,也没听说过的小镇,母亲带我们来到一间破旧阴森的小房子里面,里面坐着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听完母亲的叙说,他盯着翼的脸仔细的看着,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可能工作太压抑!

怎么可能没事?我接过他的话。

是的,确实没什么事!

我刚准备继续争辩,那老头的眼睛突然极度恐惧的盯着翼脖子上的那块木牌,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苍白和害怕。许久,他才说,天意啊天意!

怎么了?

这是一个死亡咒语,赶快取下来。

翼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那老头转过来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看到了非常残忍的事情?

是的,是的!

我一直以为这块木牌失踪了,可谁知道居然在这里,冤孽啊到底怎么回事呀?我追问着他。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他把眼睛飘向门外,慢慢的说着,已经记不清楚这件事情发生在多少年前了,有一对非常相爱的男女,由于当时很封建,所以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于是他们在一个暴雨的夜晚私奔了,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变心了,在这个女人即将临产的时候抛弃了她,这个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刚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死了,于是这个女人就发誓要报复,她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一个巫师,花了许多钱在这块木牌上下了一个死亡咒语,听说那个巫师是从泰国回来的,学了一些降头之类的巫术,只要带上这块木牌的男人,就会不受控制的去做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曾经一段时间在这个小镇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残忍的事啊!

后来那个女人呢?我轻轻的问他。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去了泰国!

玲,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恐怖的事?翼不停的问着我。

没有,真的没有!

不可能,我能想象的出来,你很怕我!

真的没有,只是晚上突然失踪!我怎么能告诉翼这么残酷的事情,知道后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继续问着那个老头,要怎样才能停止悲剧的继续发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烧毁,这样的话死亡咒语才会消失。

然后我们围在一起点燃那块木牌,可是在燃烧的时候那块木牌上居然流出一些浓浓的血液,等那块木牌完全被烧毁以后,地板上留下一大滩的血液。

接下来的日子,翼终于正常,任何奇怪的举动都消失不见,一场残忍而可怕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一个月的假期一晃而过,翼又开始正常工作,我已经停止写恐怖死亡的文字,因为我害怕,虽然木牌已经被烧毁,可我仍然害怕以前发生的事情。

三个月后的一天深夜,我猛的被噩梦惊醒,真是要命,我怎会又做这样的噩梦,已经很久没做同样的梦了,故事已经结束,我怎么还会梦见翼将我解剖,冰凉的汗水湿透全身,身边的翼正在熟睡,丝毫没有感觉我的惊醒,我伸手去摸他,可我发觉我全身不能动弹,似乎没有任何知觉,我连脑袋都不能转动,我被自己吓呆了,怎会这样?许久不曾有过的恐惧猛扑过来,我想要喊翼的名字,可我连嘴巴也张不开,喉咙里面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在心里拼命喊翼的名字,希望他能够醒来,能够救救我,可是他睡的这么死,怎会听见我叫他?何况我根本就动不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可这时,翼却突然翻身坐起来。

他穿好衣服转身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不知道他要抱我去哪里,我想要挣扎想要问他,可是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睁着那双慌恐的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翼,天,他是不是又在梦游?可是已经断定,他很健康,根本没有梦游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翼要抱我去哪里?

我无力的看着四周,这是我熟悉的路,这是通往医院的路,通往解剖室的路!

我在心里崩溃的的喊着,翼,放我下来,我是玲啊,求求你,放我下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翼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我重重的闭上眼睛,希望自己昏迷或者立刻死去,停止这种恐惧。

然后我被他轻轻放了下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带着死亡的窒息,我不敢想象的睁开眼睛,我真的是躺在解剖室!

难道我噩梦中残忍的事情要变成事实吗?可是翼如此爱我,怎会忍心伤害我,更何况要亲手将我解剖,如果说以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因为那块木牌的原因,可是那块木牌已经被烧毁了啊,而且我亲眼看见被烧毁了,那现在翼的变态如何解释?难道这里面藏着另外一种东西?

我恐惧到极点的看着翼穿上工作服,带上手套的拿起刀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服,我疯狂的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见,突然停止这一切,可是他听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然后我感觉腹部一阵冰凉,刀划开皮肤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种感觉和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近乎昏迷,我感觉身体在渐渐丧失水分和知觉,脑子出现一丝混乱,以前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我看见了许多许多人,疼爱我的父母亲,张教授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有跟翼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突然落在翼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正挂着那块木牌,那块我亲眼看见被烧毁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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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杭州古城,冬月过,腊月来。

那年冬天,寒风彻骨,她,安静的在看着窗外鹅毛大雪从空飘落,蚊吟般的簌簌声。她披好袄子,理了理狸毛帽子上的耳罩,正想出去看雪,刚欲出门,鲁闻跨进她的闺门,刚站稳就直跺脚,左手包着耳朵道:“语儿,冻死了,好冷!”薛语看着他那哆嗦的样子不禁掩嘴一笑,道:“谁让你这大冷天胡乱走动?不怕我父亲说你吗?”鲁闻低头憨笑道:“不知道薛叔会不会说。我只想把自己刚刚煮好的木耳莲子粥给语儿送来。”并说着薛语才注意到他一直把右手藏在身后。“你又为何把它藏在身后,恐不是怕我不让你进来?”“不是。我是怕随从看到。我只想自己送来。”说完立马把拎着的檀木箱打开,从中拿出一个青瓷罐子,用竹勺盛了一碗端给语儿,一边自己喃喃自语说着:“可不能凉了,还好我跑的快,也没洒咯!”

语儿此时忘记了要出门的事。坐下来,看着鲁闻把热粥对着醉吹了吹,心里一下子暖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他,鲁闻才吹好向语儿嘴边伸来,语儿躲闪不及,欲张口说话嘴巴就接了一口粥。那粥的温热进了语儿的嘴似乎一下子将她暖了心扉。鲁闻笑呵呵的看着语儿,鱼儿也低头思索着什么。“好吃么?”语儿点点头,抬头看了鲁闻掩嘴一个微笑。

原来鲁闻看着语儿吃着自己熬的粥的样子不觉的看的呆了,脸上一副傻笑,眼神都醉了。此时鲁闻才恍然大悟感觉自己有点失礼,连忙开口道:“语儿,你这冬天少出门,不然很容易冻着。语儿适才想起来要出门看雪的,这下吃完粥身子也一下子暖了起来,就蹭的站起来拉着鲁闻的衣袖,道:“鲁闻哥,你带我出去看雪!呆在房里闷的很!”说罢,欲出房门,被鲁楠拉住,语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劲挣脱了。

走出门,看着屋外一片白的世界,惊叹的啊的呼出了一口白气,一下子被这白的世界亮了双眼,又感觉一阵寒冷钻入身体,由不得缩了脖子,站在那里看的发呆。鲁闻在身后一把搂住了她。她惶恐之中恍过神来,又是挣脱了他的拥抱。鲁闻只得由着她去了,看着她在雪中乱蹿,像个小孩一般,白的雪,美的人;静的雪,动的人。这景将鲁闻迷煞了,鲁闻看着景致,不由得吟出:“梅花相映雪连飞,白雪皑皑已陶醉。衣袂飘飖比仙子,欲盼伊人共我归。”

丫头秋荷此时刚从老爷那边领了月钱回来,看到鲁闻在门口看着小姐语儿在雪中踱步赏雪,呆了半晌,从鲁闻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的一声,唬了他一跳。语儿也回过头来看到笑嘻嘻的走过来道:“秋荷秋荷,你来我们一起堆雪人儿!”秋荷捂着嘴对着鲁闻笑呵呵,跑到小姐那里道:“小姐小姐,鲁闻哥又来了啊!”语儿撅嘴唔一声点点头。秋荷又捂嘴笑道:“又是来看语儿妹妹来了!”语儿听罢一把抓住秋荷,一手从一旁的万年青叶上抓了一把雪欲塞住秋荷的嘴,秋荷一把挣脱跑到鲁闻一边。语儿见势也追了上去,刚追到一抬头看到鲁楠在盯着自己,脸倏的一下子红了,也不知是羞红还是冻红的,美煞人也!鲁楠也痴痴的醉了一般,傻站着笑着看着她们在闹。

还记得四年前,秋荷从鲁闻口中得知他喜欢小姐语儿。从此,鲁闻总是缠着秋荷让她给他寄书信给语儿。年底之时,这趟也算是今年两家相聚的最后一次。

鲁老爷准备辞行回皖,一路西去几日才得回。鲁闻辞行前夜,诉求秋荷递给语儿小姐的书信。秋荷也是习惯了这般差使,拿着信就转头欲走,鲁闻拉住她,道:“此番回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秋荷,你的小姐,你还有我都相识多年,代我向语儿辞行,有事书信联系!”秋荷点头笑道:“鲁少爷你放心吧,秋荷知道你打小就喜欢我们家小姐,这么多年了一直钟情,你不用说我也会帮你的!放心吧!”听罢秋荷言语,鲁闻傻傻的笑了,道:“我果真没看错人。也不负我们相识这么多年!”

原来这鲁家和薛家两家老爷都是多年经商的好友,也可算是一场兄弟了。一个是徽商鲁义城,一个是浙商薛满。鲁薛两家从十五年前就开始打交道,当时二人都还未成家,也是凭着这点两人毫无顾及和牵挂大胆的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从此两人无话不谈,甚至两人成婚都在同一年。成婚后家里人停歇了一年生意在家照顾妻儿,鲁家生了个小子,薛家得了个闺女。原本两家玩笑说若都是男孩或者女儿就结拜做兄弟或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接为亲家成一世姻缘。故两家在共同做生意的同时仿佛又多加了一层关系。

鲁闻和薛语从小一起长大,包括后来找的丫鬟秋荷。每每鲁老爷来浙江探望薛满或两人一起从商时都会给两人难得相聚的时光。可也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做的生意也渐渐的没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做了,两个孩子也愈来愈发现相聚的时间也愈来愈少,所以每每相聚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可以说是相聚苦匆匆啊!

江城子

初冬远程初约赴,万里遥,为君顾。伴君游笑,江寺公园处。一夜难眠惹愁绪,红楼梦,相思苦。

都道江南好去处,西湖柳,章台路。恋恋风尘,无虑冬丝雨。返途回首已无数,为真爱,了无阻!

这个深冬,薛满也渐渐意识到女儿到了适婚年龄,也开始考虑好了为女儿做好谋划一门亲事的准备。等到那场雪结束后就派人打听,此时急切的是语儿和秋荷。秋荷眼看这事不好,便找来纸笔,从小也跟着语儿学得几个字,一笔一划的写起信来:老爷欲将小姐嫁与别人。然后封起来寄出去。语儿看着仿佛无动于衷,可是心里却是想鲁闻早日知道。深闺窗前,一双凝眸眺望西边,郎啊,你可知道?

不过几日,鲁闻从皖一路东来,快马加鞭,终于赶到浙江。来不及安排客栈,立马去见薛满薛叔。薛满看到鲁闻也很诧异,思忖他来做什么?或不是知道我的想法?恐不是语儿或秋荷告知的吧?

鲁闻行完作揖礼后,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和勇气,道:“薛叔,您和吾父从商半生,也可说是在商界上半身戎马。小侄也和语儿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常年相知,故小侄斗胆想与语儿一起共赴此生!望薛叔成全!”薛满听罢捋着长须道:“侄儿莫急,此事还需叔叔考量考量,人生大事不可鲁莽!你先

回去,叔叔会好好斟酌。”言罢转身离去,鲁闻心急火燎,生怕语儿嫁与了别人!都道苏杭好去处,此时鲁闻再也没有心思思索这些,仿佛霸陵桥头的离人,折柳欲留人!

年底将至,鲁义城也闻得此事,一路东往,来到杭州薛府。薛满猜到此行的原因,便好好款待,不在话下。语儿这几天也寝食难安,生怕自己嫁了别人去!闻到鲁伯来访,立马准备过去。见了鲁义城,语儿强忍担忧,道:“鲁伯,鲁闻哥来了又走了,您应该都知道了罢!”鲁义城心里很明白,和颜笑着点头。语儿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憋红了脸捏着手帕,道:“鲁伯,语儿……”鲁义城看出她的想法,便安慰道:“侄女儿,无碍。我跟你父亲说明就好!”说完便呵呵笑着。语儿不知如何是好,满脸疑惑。

寒冬肆虐,复又来一场雪飘下!薛府大堂,鲁薛二东家于炉火旁相对而坐。薛满倒了一杯金骏眉热茶,笑道:“鲁兄,你我纵横商界十几年,历经了不少困难,回眸起来,也一一解决了。也许是年纪大了,我们这两个长辈倒是忘了孩子的终身大事。这可不能马虎啊!不知鲁兄如何安排?”鲁义城笑道:“孩子也都这么大了,有些事就按以前的安排吧。我是怕你那边没考虑好啊!”薛满道:“都十几个春秋了,成全他们罢!鱼阳(鲁)言少倾听多,待到一(义)城雪又落。”鲁义城接道:“草草追走多辛苦(薛),满城雪飘姻缘可!”说完,两人相视而笑,一切皆藏于诗中。无他。

秋荷听罢虽不解,还是回去告诉了语儿,语儿听罢所有疑虑尽解!年关过后,鲁府鲁闻骑马领一队人马抬轿迎娶薛府之女。也是商界的一桩好的亲事,气派场面如何比得?至此,良缘速成,皆大欢喜!

新春之喜,又遇姻缘,双喜临门!

诗曰:鱼阳言少倾听多,待到一城雪又落。

草草追寻多辛苦,满城雪飘姻缘可!

宿命的轮回


百年一遇,宿命中的无奈,竟是它样轮回。

跳过众火焰山,来一个宿命的轮回,转生在人间界,用一个完美无瑕的皮囊相映,我就是这样的诞生了宿命中的少男少女。

天地宽容,山水无奈,江河叛变,让人无以伦比的结果,宿一个万代传耀的天地太变的仁人。俩俩相见何时了,俩俩相碰何是清欢好,俩俩相诉到是一片咿呀地形。

合适的惆怅,是担心的话题,是光明磊落的征兆,是就事论事的摊牌,也是凸显的谈判,更是我的万丈深渊。相见一个,未果是妙,相见下一个,承蒙就是下一次的惊现,爱戴每一个人,每一次轮回,我是你的最佳处所,依然是美妙的憧憬厚爱,对此爱意有佳,就这样说出你的万世佳年扩年华,请架上你的上上妆,我的下下谏,请采纳,慢慢言,宿命中的爱好,轮换回时心,是时候了...

待命中的暗号敲响了,铭记一刻,是行列专一时,是准备中的麻醉,是醉倒心怀处的交响乐,是命中注定的我和你,更是更改历史的见证,也是徒增烦恼的机遇,唱响哀嚎遍野,我是你命中的宿命。

遭殃事道,沦落天涯,庇佑拟天,道路忙也。天地万物,火有来也,水有佛心,朝朝闭幕,佛说是也,要事可贵,爱戴伟天,勇气可佳。诉一批又一批的万代爱种,来闵怀一个不平天的命运连环锁,去锁住爱的危机,去拥抱一个会说话的转世降世神通,去锁定一个未来的同行童话,篇篇虚构,片片心语,句句要代沟得道。

谎言印在来不急,终是现惊魂,凯歌当前,妙语连珠,行善有佳,后世先传,道道是福,行走当时,目不转接,我是它,慕名的乱世轮回,它,我亦是改篇,事后说我,故事精彩,亦是我要的精彩。

路途遥远,精彩瞬间,书记在宿命,玩转在天下,太平间上,我乐以你。要是不想闲,我害怕得担忧;要是不想更改,我嘻哈路式轮回;要是不知道我的好,我依然是你的后世专家,填充每一个你想要的细胞去记忆,来划时一路的平安。安顿每一餐,乐乐轮回的编号,想是清风飘摇,我亦已坠,爱上你我它,我慕名而去,请你看看我,接接我,宿命不再是宿命。

现在我是今世的你了...

如果这是宿命


乱世中的烟雨楼,一叶孤舟飘荡在秦淮河。

卖笑声,吆喝声,淫腔秽调不绝于耳,脂粉味烟酒味,纵使一室之外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此地的笙歌艳舞恍如置身太平盛世。

当中不乏穿着军服的,不知谁喝高了,在腰间一把抽出枪把子,滚,统统给老子滚,老子今晚就要茗烟,叫茗烟这丫头片子给老子

这位爷,喝高了啊,哎呀呀,烟雨楼多的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么着,今晚,您随便挑。

老鸨忙不迭的赔笑。

游船改成的烟花之地,烟雨楼不过两层模样,那位口中的茗烟此时就在顶层一个不起眼的包间。

茗烟深陷此地经年,因为弹得一曲妙绝的古筝,天籁般的昆曲唱腔,加之身段曼妙,五官玲珑别致,不施粉黛也宛如凝脂,浑然天成宛如天仙一般。纵使烟雨楼的百花争艳,独茗烟有让人过目不忘之处。

茗烟卖艺不卖身已经成了烟雨楼不成名的规矩。

精打细算的老鸨自然懂得,这茗烟,初来第一眼,直觉告诉她,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琴棋书画无所不晓,有她做烟雨楼的活招牌,不愁烟雨楼不客如云来风生水起。

此时的茗烟,在绣花床榻上,干咳了一声,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时间,她单薄的身子骨可能受不了风寒,终日服用一种叫冷香丸的药剂。

从记事起一直没有更断过,好比更衣吃饭,维系着气若游丝的生命。

茗烟是入了青楼后,老鸨随口给她取的。

她,其实叫素素。

素素,素素不过是十余年的光阴让她觉得好像活了好几辈子一样。苏州城内有名军阀的秦氏的府邸,一声女婴的啼叫,她含着金钥匙来到世间,名唤素素。

从记事起,郎中就不定时的出入她的闺阁。

有一次花园里玩耍的她,隐约听到了。小姐这一病恐怕难以有后她定定的立在那里,只听到头上秋叶枯蝶一样的旋舞,寂静,无声。

素素,素素快,换你藏起来了。长了六七岁的表兄浩然,打破了沉默的空气。话音刚落,不由分说的牵起了素素的小手。

又过了几个春夏秋冬。斑斑雎鸠,在河之洲素素凝神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飞起了一只轻盈的纸鸢,上面清晰的写着几行大字,模糊认得许我一世。一看就知道是浩然。正值豆蔻年华的素素,霎时间潮红了小脸。

她隐约感到她和浩然的感情,已经如同一坛陈酿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发酵,不可遏制的速度。

好像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总归有被捅破的那一天。

可是,等不到了,等不到那一天了。

第二天,浩然就骑上了战马,一身戎装,绝尘而去。只有那孤独的写着相许的纸鸢,还在初冬的风中颤抖。

素素咬咬牙,她的泪水静止在那一刻。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哭,那一刻她好像恍然懂得,人间情之一字。

战火没有熄灭的痕迹,而且愈烧愈烈,风光的秦府也早就不比以往了,秦氏不幸在派系争斗中兵败如山倒,那天素素眼见了,一拨又一拨的士兵把秦家上上下下搜刮一空,连同一家人以防万一储备在地窖里的黄金和债券什么的统统都没收。与此同时,官兵出示了处决秦家当家人,也就是素素的亲生父亲的通告,昔日风光无限的秦府,一如死灰。突如其来的打击,天塌地陷,素素的母亲一病不起,很快就随秋叶一同入土。

此时的素素,一身素裹,生命凝结在十七岁的这个深秋。素素已死,她心里默默的呼唤一个远方的名字浩然,今生无缘了,如有来生,请把我记取。忘了我,忘了世间有一个女子爱你如初,曾唤素素。

素素,不,是茗烟,已经忘记了在秦淮河的船上漂泊了多少个年头。如同她记忆中浩然的模样,那样的面容清秀的少年,从跨上战马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与她从此红尘作别,永别。

茗烟,快快快老鸨连推带搡的把床榻上的茗烟推到梳妆台前,好好打扮,有位贵客约见,要紧的。

茗烟潦草的打了下粉,整了下裙摆,就下了楼。

一看,众姐妹们簇拥着一个挺拔的男子,入夜灯火暧昧,茗烟看不清,也没打算看清,老鸨从未有过的殷勤,看的出来,那人出了阔绰的价钱。

他指指茗烟,今晚,就你陪。

其他人窃窃私语,说此人来头不小,是军统司令云云。

透过人墙,茗烟正撞上男子如炬的双眸。她那一刻有点恍惚,好像记忆中的浩然,缓步向自己走来,脸上带笑,一树花开。

等她回过神来,男子已经离她不足一尺。她看到男子的眼神里,分明的冷漠,那样的眼神,茗烟见过,当时抄家的时候,那个带头的军官,就是这样的看着她,霸道冰冷。

那一刻,茗烟确定自己直觉的误判,她的浩然,是温柔亲切的,她知道,她和他,生命齿轮交合的度过了多少光阴,她太熟悉了,这辈子,那个浩然都只能缠绕她,再也甩不掉,直到今生,哪怕中间隔着漫长的等待,哪怕相遇在黄泉,她,那个素素,只求为君化蝶。

男子始终保持着背对的姿态,他的军靴踢踏踢踏的敲响了通往茗烟闺阁的木梯子,一声声敲打在茗烟的心上,除了忐忑左右不是。

男子终于吹熄了茗烟案头的灯炬,月光清寒,他脱下那身军装。茗烟呆呆的看着他,他如山的背脊,疤痕赫赫,毕竟是刀光剑影里行走的人,她还是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经入山倒在自己娇弱的躯干上,如同每一次的攻城略地,残酷暴虐,不留余地。

茗烟感觉身体好像要车裂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要把她击垮,她终于在男子停止了许久后,艰难的睁开眼睛,此前男子脖子上玉坠晃荡晃荡的声音,又再度在茗烟的耳畔响起。天下玉坠似者何其多,可是,可是她确实在那一刻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玉坠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枚。秦家是个大家族,信物自然天下无双。

茗烟在那一刻,眼泪哗然如雨下,好像要把她身体里抽干一样的,哽咽无声。她不是没有希冀,无数次幻想与浩然相遇的场景,一遍遍,在她的脑海里日夜江水一样的翻腾。

可是,绝对不是这样的。

她确定,浩然没有认出她来。

事实如此,第二天,浩然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衣服,跌跌撞撞就往外走,没有一丝留恋,不过如同一次醉酒一样的习以为常。

茗烟,看着一地的狼藉,呆呆的立了一个大白天。如果说昨日以前,还有浩然,作为她活着的希冀,而昨日的一切,都宣告,这不过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茗烟等她睁开眼,看见老鸨一脸愁苦的眼。

你都躺了足足三天三夜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可以,茗烟倒愿意这一梦睡死,永远不醒过来。

可是她做不到,身体的伤痛连同死去的心脏,已经残破不堪。

恭喜姑娘,您有喜了。

什么?茗烟一直在服用冷香丸,儿时郎中说的话还犹在耳畔,她,怎么可能?

这个孩子,这是对她的拯救还是惩罚呢?

终于到了临盘之日,呱的一声婴啼,孩子出来了,剩下一个产后大出血的母亲。是个美丽的女婴。奄奄一息的茗烟一把握住了老鸨的手。用尽了一生的力量,孩子托付给您了,请一定要帮忙养活她,大恩大德来世一定相报。

孩子,就叫素茗吧。

茗烟终于闭上了眼睛。眼角带着泪痕,嘴角是释然的微笑。

素茗。

又过了数载寒暑,浩然再次来到烟雨楼,他已有家室,膝下有儿有女。此行除了承欢做乐不外如是。

他记得上次大醉,在烟雨楼上云山雾雨,那女子有一种气息,莫名的有种震慑,可是因为实在醉得一塌糊涂,也顾不得细看。

素素,原谅我,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你,满世界的找,恨不得掘地三尺。

可是你在哪里呢,无数次他伫立在已经贴满封条的秦府门口,左右打听,不放过一点关于她的消息,可是苍天在上,我已尽了人事了啊。如之奈何。

此时的他,浩然,他是清醒的,他就是想见见那个女子,那个给他一种莫名所以的感觉的女子,茗烟。

当一个七八岁光景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就是素素吗?

素素他发疯的摇晃着女孩。

我叫素茗。

不可能,他唯一找到的解释就是,她的母亲。

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

这是她留给我的,说有天,可能有个军官会过来。素茗取下了脖子上的玉坠。从那刻,浩然的心脏好像要停摆了,周围人声鼎沸都一一平息了,世界安静了,只剩下,他和素素,不,是素茗。

老鸨自然知道,这一切,从茗烟怀上素茗的那天起,她已经知道了,茗烟,素茗,浩然之间的所有的秘密。

那段待产的时间里,茗烟独处时候,都取出那压箱底的绸缎,剪成长条。那据说她准备给自己当嫁妆的绸布,她,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那描眉的画笔,一点点记下自己前生后世,一点点一滴滴,唯恐有丝毫的遗漏。尤其是她对浩然的爱情,她视为此生最最重要的部分。

素茗,如果这一切都是宿命,让我余生把全世界还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