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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有鬼

发表时间:2021-04-02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房子有鬼",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许多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传说,有的流传在校园里,有的流传于民间,鬼宿舍,鬼校园等等都是人们乐此不疲议论纷纷的话题,今天我们就来听一听鬼公寓的故事!

政府最近在大面积征地,许多老旧的房屋都被拆迁了,一座座住宅楼拔地而起,许多外来陪读的父母和务工人员都住进了这些新楼,在这些爆满的楼群中,却有一栋楼始终不太平。

没办法,政府只有低价向外出租才招来了一些人入住,好多人都认为这栋楼人少是因为供大于求所以暂时空着,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栋楼里死过人!

入住这栋楼的人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恐怖事件,有的甚至经历了绝望。

首先是顶楼的这户人家,是一对小情侣,这天下班回来,男生发现女友不在家里,于是便开始上网解闷。

浏览着网页,男生忽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回过头,屋里除了主机箱电扇发出的嗡嗡声,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在。

男生不解的回过头看屏幕,还没等他继续看剩余的字后背就又被戳了一下,男生吓得站了起来.他在屋里来回走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男生拨通女友的电话,铃音却在卧室响起,他走过去,没有看到人只见手机在床边的地上放着,男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慢慢的走过去捡起手机又看了看四周,最后他把目光移到床边她趴下身子看了看床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还没等他起身,客厅里传来个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男生好奇的走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客厅天花板上的吊扇上吊着自己的女友,更恐怖的是一个小女孩抱在她的腿上,电扇旋转着,那小女孩犹如在玩旋转木X马一样一圈一圈的转着,女友已经死了,她脖子上的绳子紧紧的勒着她就那样一圈一圈缓慢的转着。

忽然,吊扇停下来了,小女孩忽然面向男生吊在那里,他的眼睛没有黑眼球,只有白色的眼珠,她在看着男生笑,看见自己女友这样的死法和恐怖的小女孩,男生大叫几声昏了过去!戳他后背的正是那个小女孩!

还有一户人家,近来几日就总听见楼下有装修的声音,也是,别人家装修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忍了,可是这噪音由以前的白天响起演变成了没日没夜的响。

这天夜里楼下又传来了割木条的声音,这家的男主人受不了就下楼找他们理论,可是来到走廊里声音居然停止了,男主人又往下走了走,楼里安静的很,他来到下一层趴在门上听了听,两户人家都安静的很,这男人听不见声音也不好去敲门。

于是便回到了家里,就在他躺下的时候,楼下一阵锤子砸钉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老婆气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他是没用的东西,下去一趟也没要个说法,这男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老婆不信,于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楼下。

可是刚走出家门,外面还是静的出奇,他老婆就在家里家外来回进出,只要进到家里就可以听见装修的声音,但在楼道里什么也听不见,他俩吓坏了,他老婆为了一探究竟,来到楼下使劲敲了敲门,可是不管怎么敲也没来开,最后把对门的都吵醒了。

他老婆问到,你们听没听见这家人在装修啊,吵得我们都睡不好觉,对门的在门缝里说,你是不是听错了,对门就住了一个老太太,家里根本不让生人进去,怎么会装修啊?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啊!你这么敲门,可别吓着人家!

听了这话,两口子回到了家里,可是装修的噪音还是响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口子来到物业反应情况,物业的人来到楼上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开,两口子想起邻居的话。

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太,不会出事了吧,物业的请人来撬开了门锁,打开房门,大伙都惊呆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许多木板横七竖八的扔在房子里,在客厅。

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锤子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翻到在地的椅子,老太太已经死了好几天,脑袋后边有些血迹,估计是在椅子上跌落摔坏了脑袋,这两口子吓的不轻,也许连日听到的噪音就是这老太太的鬼魂在求救想引起他们注意吧,这栋楼瞬间变得阴气森森!

这栋楼废弃的原因还不是这两件诡异的事件,而是因为一场恐怖的婚姻,这天夜里,人们都在睡梦中。

忽然一阵礼炮的声音把大家都吵醒了,外面居然熙熙攘攘的有了人群的声音,楼道里也传来了乒乓的搬东西声音,有的人在猫眼里往外看,结果吓傻了眼。

只见几个壮汉扛着一口黑色镶花的棺材在爬楼,谁也不敢出去问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是几楼的人,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在楼道里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阿弥陀佛歌,最后大家锁定了四楼的一户人家,物业听说楼里搬进了棺材,于是来了几个警卫去查看了一番。

没错,就是四楼的小伙子,他的未婚妻因事故去世了,这小伙子便与他举行了冥婚,不忍心烧了自己的爱人,于是小伙子把她做成了干尸,封在棺材里带回了家。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楼里炸开了锅,各家的住户大闹了起来,谁会愿意和死人住在一个楼里,矛盾越闹越大,甚至有人打了小伙子要把他赶出去,怪事也就从小伙子被打开始了。

其中打人的就有老张,老张是个退休干部,仗着自己是老干部,他清高自傲,生活中总是倚老卖老,这次就是他带头打的人,这天他回家,进了楼道忽然感觉特别的累,上楼真是费劲的很,来到家门口几乎迈不动腿了。

打开家门,老张人还没等进去,门就自己猛地关上了,撞的老张两眼直冒金星,退也被挤的肿了起来,老张赶紧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心里想着自己也没关门啊,这是怎么了,看着房门,老张忽然想起,打那小伙子的时候,因为气的不行,老张手里也没有家伙式,于是他就猛的用小伙子家的防盗门使劲撞他,小伙子自知理亏,也不还手,就那样忍着,老张想到这,他害怕了,难道是他那死老婆在报仇吗?

打人的几个住户这段时间都受了些伤,可他们谁也不向外人提起是怎么回事,渐渐的大伙儿都搬离了这栋邪门的楼,有的人说是因为在施工时,有人把降头或者邪物下在了楼顶,所以这楼才不太平,直到现在也没人再搬进去!.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墓地有鬼


他们是在一个灵异交友群里面认识的,几个人都对灵异事件非常感兴趣,他们相约一起去玩一个恐怖的游戏。

游戏的大概内容是,他们几个去一处墓地,各自找一个地方,抄写上面的碑文。抄写好了以后就交到队长处,第二天去墓地里看看抄写的内容是不是真实的。

要是谁抄写的碑文不真实,那么他就是害怕鬼的胆小鬼。这几个人都说自己的胆子很大,根本就不怕鬼。像是这样的活动,他们以前也参加过,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些人就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他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次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传说中闹鬼的墓地。大森林是这次活动的队长,参加的还有桃木剑和夜明珠。

桃木剑是一个IT男,不太善于和人交流,他很专业,对很多的知识都很敢兴趣,是一个百科全书。夜明珠是一个大学生,对灵异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大森林是一个小吃店的老板,他们两男一女今晚要在这个恐怖的墓地住上一晚。

他们呆了露营需要的东西,大森林说:“我们先把帐篷搭好,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出去抄墓碑吧。”

大家都同意,两个男生帮助夜明珠搭好了帐篷。他们围坐在一起,拿出自己准备的食物。今天他们要待在这里,带的零食就是今晚的晚餐。三个人有说有笑,气氛变得特别的温馨。

大森林说,“赶快吃吧,吃完以后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开始今天的活动。”

夜明珠说,“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大男生还是很细心的。我先进去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你们叫醒我。”

大森林点点头。

桃木剑不喜欢说话,他闷闷地吃完饭,说道:“我也进去休息一会儿。”

夜明珠不知不觉睡着了,在梦中,她梦见了桃木剑。夜明珠一直很喜欢桃木剑,只要桃木剑参加的活动,夜明珠都会参加。梦中,桃木剑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亲密的在一起。夜明珠觉得非常幸福,她笑容甜蜜地依偎在桃木剑的怀里。

忽然,她感觉有一双手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桃木剑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夜明珠大声地叫到:“桃木剑你这是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夜明珠醒了过来,原来自己是在做梦。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外面传来大森林的声音,“夜明珠,你没事吧?已经十二点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

夜明珠说道,我没事儿,我马上就出来。”

三个人带着手电筒,笔记本和笔,一个人选择了一个地放,就出发了。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夜明珠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梦境变成真实。她在出发之前,特意观察了一下桃木剑,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夜明珠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墓地并不大,夜明珠不到一会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用电筒照在一处墓碑上面,翻开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按照要求,只需要抄写五个墓碑的内容就可以了。

突然,夜明珠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墓碑上赫然写着刘森林的名字,这不是大森林的名字吗!夜明珠感觉一阵寒意向自己袭来,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同名同姓的。大森林好好的跟他们待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死人呢。

夜明珠不甘心,她将电筒靠近墓碑的照片,这一看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照片上的人竟然就是大森林。夜明珠承受不了心里的压力,她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跑去。

忽然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她立即用电筒照过去,发现是桃木剑,她像是抓住了一颗稻草一样,大声的叫道,“有鬼,这里真的有鬼,大森林就是鬼,我亲眼看见了他的墓碑!”

桃木剑大吃一惊,“你说都是真的,你没有看错吧。大森林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她可能是鬼呢?”

夜明珠显得非常激动,“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亲眼看到的,就在上面。有大森林的名字,还有他的照片。”

桃木剑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先出去再说,这里可能不安全。”

夜明珠使劲的点点头,桃木剑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夜明珠一阵心跳,这是她第一次和喜欢的男生亲密的接触。她任由桃木剑拉着自己往前跑、不管是去什么地方。

跑了一段时间,夜明珠月的越来越不对劲。她说:“这里是哪里啊,我们在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桃木剑说:“你很喜欢我,对吗?”

夜明珠没有想到这个理工男会这样的直白,她非常的害羞,脸瞬间变得通红,她害羞的说:“现在这个情况下,不要谈这件事好吗?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桃木剑停了下来,他笑着看着夜明珠,“这么说,你是真的喜欢我了。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

夜明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说这个话题,因为在他们的身边还有一只鬼。这只鬼还不知道想做什么。但是夜明珠没有办法抵挡这个诱惑,自己喜欢的人说要跟自己在一起,这原本就是意见很美好的事情。

夜明珠不自觉地点点头,任由桃木剑把自己拥进怀里。

忽然,夜明珠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能感觉到一个人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脖子。她非常的惊恐,她艰难的说:“为什么?”

桃木剑笑着说:“我们都不是人,都是出来找食物的,嘿嘿。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我就将计就计,你还是上钩了,哈哈,你的血也很美味。”

夜明珠睁大了眼睛,她现在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很喜欢桃木剑,但是,她并知道桃木剑只是一只鬼。最后她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桃木剑的怀抱,但是这个代价太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幸福的开始,就是生命的结束。

二手车有鬼


李梦在一家4S店里面卖车,她每天早出晚归,工作还是很辛苦的。她不但要卖新车,还会卖二手车。很多二手车因为有各种各样的毛病,所以拿来卖。

李梦当然知道,一般好的车就算是二手的,人们也不会拿来卖。她手上现在就有一辆二手的奔驰车。这两车本来是要报销的,因为这是一辆事故车,这辆车开进了河里,车上的一男一女被活活淹死了。

李梦看着这辆车,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故。李梦说:“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辆这么破烂的车,你还能把它修好。”

店长哈哈大笑:“大美人,你可不知道,我有个朋友专门做废车回收的,经他手的车,能变得像是新的一样。”

李梦笑着说:“真的这么厉害,不过这俩泡过水的车都能改装成这个样子,其他的车肯定改装的更好。”

店长说:“当然了,你才知道,今晚就留下来陪我把,哈哈,我们在车上好好玩玩。”

李梦假装生气的说:“不行啊,你太坏了。”

李梦晚上没有回家,而是在奔驰车上,这辆车原来的配置就很豪华,她试驾了一下,感觉非常不错,但是这毕竟是死过人的车,再怎么好,也让人觉得听恐怖的。

李梦说:“我不想呆在这里,这辆车死过人,好吓人啊,我可不想看见不想看见的东西。”

店长说:“那你就回去吧。”

李梦说:“这么晚了,我怎么回去呢,你送我回去吧。”

店长有些生气:“是你自己说要回去的,你自己回去,我困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要发疯就自己回去,别烦我。”

李梦非常的生气,她说了一句:“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我随便开一辆车,明天开回来。”

店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梦开车走了以后,店长不想动,反正这辆车的后座很大,他可以在这辆车上睡一晚。他可不怕什么泡水车死过人,只要能赚钱就好,这个利润非常的大,一辆破车买下来也就是白菜价,稍微弄一下卖出去,这价格就高了。

要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他就做不下去了,这里的二手车,没有一辆是没有问题的。

他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身体越来越冰冷。他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醒了过来。

他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大半个身体都泡在水里。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店里,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水!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抬头看看天,天空是晴朗的,病没有下雨,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可能蓄积这么多的水。

他想打开车门,这是求生的本能反应。但是,他怎么也打不开车门,水还在不断的往上涨,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打烂车窗,从车窗里面爬出来,但是车窗就像是坚固的铜墙铁壁一样,怎么也打不烂。

水很快就漫过了他的鼻子,眼看着他就要被活活淹死在车里面了。这里的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想找到水的源头,但是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店长吓坏了,他想到了自己从来不想知道的事情,那就是遇见鬼了。

他以前从来不相信有鬼,也没有遇见过,这次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自己在做梦。他使劲的捏了自己一把,很痛,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店长这下可真的着急了,要是摆脱不了,就要死在这里了。最后,他真的不能胡锡进一点空气了,在车上挣扎了很长时间终于不动弹了。

都二天,李梦来上班的时候,发现店长死了,死的很恐怖。眼睛张的很大,死不瞑目的样子。

李梦被吓坏了,她立刻报警了。警察也觉得很奇怪,这里一滴水都没有,他是怎么被淹死的呢?

李梦也觉得很奇怪,她没有说自己昨晚和店长在一起,这样可以避免自己和店长的事情破露。

李梦觉得事情很蹊跷,她觉得可能和这辆车有关,自己一定要将这辆车卖出去。

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两人来店里一眼就看上了那辆奔驰车。李梦笑着说,“两位可真有眼光,这辆车只开了十几公里,价格是新车的一半。这辆车原本是一个有钱的女人用来代步用的,后来她换了一辆新车,这辆车也就拿出来卖了。”

女人说,“这辆车没有出过事故吧?”

李梦肯定的摇摇头,“当然没有了,我们这里不可能卖出事故的车,这样车子的性能不好,而且有很多人很忌讳,怕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这里最注重信誉,不会做不道德的事情。”

男人嘿嘿地笑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会用这些话来搪塞我们吧。如果知道你欺骗我们,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李梦知道4s店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有买车的两个人。她有些尴尬地说,“放心吧,我从来不说谎的,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这辆车的确很好,也是跟你们有缘,这辆车就好像是在等你们一样。”

李梦自从做销售以来,就没有说过一句不让自己恶心的话。客人们就是爱听这样的话,所以,她说话的时候,连自己的耳朵都没有进去。

女人嘿嘿的笑了,“这辆车本来就跟我们有缘,他就是我们的车,这辆车我们要了。”

男人也说,“是的,这辆车原本就应该属于我们。”

李梦心里一阵狂喜,总算能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掉,而且还可以赚一大笔钱。这辆车修复得很好,外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看来这对男女也是外行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辆车曾经大修过。

李梦笑着说,“好的好的,我立刻给你们办手续,稍微等一下。”

男的提出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钱,“这一箱钱应该够了。”

李梦懵了一下,她是第一次看见拿着现金来买车的人。这个人真是财大气粗,自己的运气太好了,竟然可以遇见这样的客人。

她接过钱来,仔细的看了一下。突然她生气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然用假钱来忽悠我,不想买的,赶紧滚蛋,不要耽误我下班。”

男人嘿嘿一笑,“这辆车本来就是我们的,况且现在我们只能用这种钱,已经没有你们阳间的钱了。”

李梦瞪大了眼睛,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说:“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到底是谁?”

两个人身上流出了水,李梦吓得不行,她大概可以想到,这两个人就是在奔驰车里面被淹死的两个人。他们现在站在自己面前,李梦从来没有看到过鬼,而且是这样近距离的。她哆哆嗦嗦的说,“这不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男鬼狠狠的说,“把我们的车还给我,不然我们杀了你。”

李梦尖叫一声跑了,她不想被这两只鬼杀死。她拼命的往外跑,没有看到过往的车,她被一辆大客车撞到,并且从她身上压了过去。李梦的身体被撕成了两半。

这家4s店也关门了,好多从他们这里买车的人都发生了各种意外,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买车。再加上这里接连死了两个人,他们也不该留在这里,这家店也就荒废了。

房子外的爱情


相认识李瑶是在一场崔健的演唱会上。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时我在北方一座城市的一家大商场里当保安。独在异乡,自然没人给我过生日,我也没告诉任何人。傍晚,我在一个小吃摊上花一元钱吃了一碗辣乎乎的四川担担面。吃完抹抹嘴,自己对自己说了声生日快乐,然后就去“红旗影院”看崔健的演唱会去了。门票是前两天就买好的,足足花去了我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崔健的歌词原始、粗糙,有一种强烈的质感,它直透你的心肺,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哭,想喊,尽情宣泄你的情感。整个演唱会上,我和别的歌迷一样,疯狂地呐喊、歌唱,所有的痛苦和欢乐,都淹没在阵阵狂涛里。当崔健缓缓地将一条红布蒙住眼睛,缠在脑后,演唱那首《一块红布》时,演唱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我旁边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看见了幸福那个女孩突然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手在不停地颤抖。我拉着她登上座椅,高举着手臂晃来晃去。

我感觉,这不是荒野,却看不见这土地已经干裂我感觉,我要喝点水,可你嘴将我的嘴堵住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为我身体已经干枯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我看见她的眼中泪光闪闪,我们都沉浸在令人眩晕的巨大幸福之中。

演唱会结束,我们拉着手走出电影院。站在影院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人群蜂拥而出,然后像流水一样漫向四面八方,我忽然有种失落感,忧郁地对那女孩说:“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是吗?小弟弟,您今年高寿啦?”她笑着说。我这才留神看看她的长相。她的容貌也就是中等,不过我对女孩的姿色向来不怎么看重。她留着一头短发,个子比我要矮一个头,人显得非常利索。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我所熟悉的江湖气息,一看便可知道不是从学校里出来的淑女。

我们互通名姓,互报年龄。我知道了她叫李瑶,年龄比我大一岁,原来就在“红旗影院”门前的广场上烤羊肉串、卖扎啤。果然和我一样是江湖中人。

第二天晚上,我去找她吃羊肉串。她一见我穿着保安制服就乐了,说:“这哪儿来一个大保安啊?”我笑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流氓给你们添乱。”“那敢情好。堂堂‘红旗商场’的大保安来为我们这小吃摊保驾护航,真让我们感动。”“如果你们欢迎,我可以当你们的业余保安。酬劳嘛,每天请我吃几串羊肉串就可以了。”“那可不行。”李瑶一本正经地说,“一串羊肉串两毛钱呢!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大方不起呀!”一个和她一起烤羊肉串的女孩插嘴说:“你想占我们瑶姐的便宜,那才叫枉费心机呢,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打算。你要是实在嘴馋,还是我请你吃两串得了。”她们这么说话,我以为是出于女孩的俏皮,也就没在意,后来和李瑶相处的日子久了,我才真正明白了那女孩的意思。李瑶对于钱是太认真了,一分钱看得比泰山还要重,谁想让她请客,哪怕是一串羊肉串呢,那也叫痴心妄想。

那天我要了10串羊肉串,一杯扎啤,自己喝了一会儿,我看她们不太忙,就问李瑶是否也坐下来喝点,她摇头说不会。我看出了她的意思,笑道:“喝点吧,我请客。”她这才坐下来。另一个女孩给她也接了一杯扎啤端上来,对我笑道:“你请客瑶姐就会喝了,要是让她请客,她连白水都不会喝。”算帐的时候,李瑶犹豫了一下,两杯扎啤按进价收了我的钱。看她因为少赚了几毛钱那个心疼劲儿,我觉得挺好玩,逗她说:“你可真够抠的!以后谁要是有幸娶了你,日子不过得红红火火,那简直就没有道理。”“是吗?谢谢。”她脸上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没准她还以为我那是夸她呢。

李瑶的抠门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次我领了工资请她到饭店吃饭,她只点了两个菜,而且每个菜都只给人家三分之二的价钱,让人家给用小盘装。菜端上来后,她得意地对我说:“你看,用小盘装咱们也够吃,这就能省下好几块钱呢。”如此精于算计,真叫人不服不行。

我们的关系是很自然地发展起来的。我不是什么王子,她也并非什么公主,同是流落江湖的苦命人,相互之间自然容易产生共鸣。李瑶的姐姐、姐夫都在那个城市上班,李瑶就住在姐姐家。那天在她姐姐家,她姐姐、姐夫都上班去了,我们在李瑶的小屋里听音乐,我拉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抽回去,我就把她搂在了怀里。连“我爱你”都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小录音机,码着几盒崔健、王杰、齐秦的磁带。我取笑她说:“真想不到,你还舍得买磁带。”她叹了口气说:“音乐对于我来说,真是一种太奢侈的享受。”“幸亏你还爱好音乐,还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否则你真快变成守财奴了。”“守财奴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守财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守着一大堆钱,那心里该有多么踏实。可惜我不是。”她颇为遗憾地说。

“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她问我。

“当一个著名作家,伟大不伟大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名利双收,拥有千千万万崇拜我的读者和大把的钞票;还有就是买一辆重型美式巡航摩托车,骑着它周游全国,我不想周游全世界,我又不懂外语,怪别扭的,把全国游遍就行了。你呢?”“我的理想是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房间越大越好,我就是这座房子的女王,在这座房子里我可以为所欲为,自由生活。如果我要嫁人的话,别的条件都可以将就,只要他有一套比较漂亮的住房就行。”她给我说起她小时候,家里很穷,她家只有三间房,一家五口,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和她挤在一条大炕上睡觉。哥哥姐姐大了,爸爸给他们的另一间屋安置了两条大床,与他们分开睡。而她则一直到上小学都和爸爸妈妈睡在一条炕上。记得是她7、8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她听到妈妈大声地呻吟,炕面给碰得“通通”响,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她关心地问妈妈:“娘,昨晚上你怎么啦?你是不是肚子疼了,怎么那么大声地叫唤啊?”结果莫名其妙地被妈妈狠狠训斥了一顿,还险些挨爸爸两巴掌。这件事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后来她懂事了,知道了那天晚上爸爸妈妈是在干什么,她为他们感到羞耻,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有了这样一个宏伟计划:一定要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这些年来她四处流浪,拼命赚钱,就只为实现这个理想。

“这可真叫我英雄气短,我现在还和父母住在一起,而且这几年里也没有能力另盖房子。你不能把条件放宽一点吗,咱们先结婚,等以后有了钱再盖房子。”“不行,我不会和你父母住在一起。现在没有房子不要紧,咱们可以一起奔,什么时候有了房子什么时候谈结婚的事。”她口气坚决,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后来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发现她已不是处女了。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是在16岁时和一个来自四川的小厨师发生的,那时她在那家饭店端盘子。她和那小厨师并没有什么感情,她只是想试一试。和父母同睡一条炕的时间太长了,父母太早给了她最直接的性教育,使她对男女之事既厌恶又好奇,一直想亲自尝试一下。初试云雨的感觉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美妙,她和那个小厨师很快就分手了。她问我是不是很看重这个,我对她说我也不是“处男”了,何况她的情况属于情有可原那种,我就既往不咎了,只要她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仍然是好同志。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在这种事上有几个真能做到那么超脱的?只是浪迹江湖多年,我早已不复是当年的纯情少年了,虽然一方面更加渴望真情,但另一方面这一颗心也在渐渐变得麻木,对于某些少年时格外看重的事,也看得比较轻了。更何况自己也并非一尘不染,怎么有资格要求别人冰清玉洁?我们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李瑶晚上烤羊肉串,白天没事,我们经常趁她姐姐、姐夫上班时在她姐家“鬼混”(正人君子贞节烈女李瑶之姐的话)。那天下午,我们估计他们都上班去了,溜回家里关起门来效那鱼水之乐,正在乐着,李瑶的姐姐回来拿忘下的东西,正把我们堵在屋里——确切地说是堵在床上。她姐还算不错,没有使我太难堪,当时她没说一句话,拿了她要拿的东西,铁斜着个脸就走了,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

过后她们姐俩却大吵了一架。李瑶的姐姐摆出当姐姐的架子,重重说了她几句,还用上了“鬼混”、“不要脸”之类的词。李瑶则认为姐姐无权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她和谁好,好到哪一步,那是她的自由,别人无权对她指手划脚。两人争吵的结果是,李瑶抱着铺盖搬出了姐姐家,住进和她一起烤羊肉串的两个女孩租的房子里。

经过了这一件事,李瑶对房子的向往更热切了。我也觉得没有自己的一方私人空间有诸多不便,首先我们连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都没有。那时候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是录像厅。有些录像厅设有情侣包厢,每位10元,但是我们去了一次就不去了,李瑶嫌太贵,说10元钱那得卖多大一把羊肉串呀,我调侃说不错,10元钱能买100多块砖了,我们哪是在谈恋爱啊,我们简直就是在拆房嘛!后来我们再去录像厅,就只买那种普通票,花2元钱就可以在里面呆上一天。

一次在录像厅里,我们旁边也坐了一对情侣。女孩坐在我左边,男孩坐在女孩左边。看着看著录像,他们开始行动了。男孩左手拿着一支冰糕,右手从女孩的衣服底下伸进去,再上到女孩胸部,一边动作着一边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望着前方。我示意李瑶看他们玩的把戏,李瑶看后羞得趴在我腿上半天不肯起来。想来我们玩这种把戏时也许也会给旁人看到,不过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后来我们在郊区租了一套农民的房子,两间小屋外加一个小厨房,每月租金100元,我和李瑶各负担一半。因为我当时每个月的工资才100元,所以很不好意思地让女朋友也出了一半钱,这件事说起来真是很没有面子。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李瑶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那段日子我们就像真正的小两口似的,过起一蔬一饭,一鼎一镬的凡俗生活,虽然很穷,但是却很快乐。毕竟青春岁月中,欢笑总是多于眼泪的。

可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夜里,在一次突击检查外来流动人口时,我们被警方双双拿获。原来有群众举报,我们住的那一带有外来女孩租房做皮肉生意,我们被当作卖淫嫖娼的给抓起来了。

在警察局里,我耐心和他们解释我们不是干那个的,我们在谈恋爱,这顶多算是未婚同居,而且我们都有正经事干,她是有证经营的个体商贩,我是正儿八经的保安队员,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警察看我们也不像干那事的狗男女,相信了我的话,让我们每人交200元罚金走人。眼看就要没事了,一个女警察教育了我们几句:“你们就是谈恋爱,也不该未婚同居呀,别人谁知道你是搞对象呢还是搞流氓活动呢!”李瑶听了这话不干了,回敬女警说:“你才是流氓呢!”这下可把警察惹火了,他们说你是流氓你就是流氓,不是也是,不光罚款照拿,我们还被拘留了半个月。

从拘留所出来后,李瑶对我说她想去南方闯闯,听说南方的钱比较好挣,她一定要挣出一座自己的房子来。“你说咱们要是在自己的房子里,那警察能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吗?”她激动地说。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深深了解了李瑶的性格,她这个人太偏了,她一旦钻进了牛角尖,你就是用钳子拔都拔不出来。何况房子这个情结,在她心中早已胶结成团,不是谁能轻易解得开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挽留住她。

在火车站上,李瑶说:“三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在‘人民公园’的门口见。不管情况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不管我们是否又爱了别人,三年之约我们都要遵守。”我笑道:“也许用不了三年,你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别墅呢!只是不知道到那时,住进别墅的男主人是不是我。”真的,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谁又能预料将会发生什么事呢?首先我对自己就没有把握。我没有经历过惊天动地的爱情,我不知道自己对李瑶的爱究竟有多深。一直以来,我都坚持以为只有贵为公子小姐才有资格谈情说爱,整天为了生计奔波的穷人是不配言情的。我和李瑶能走到一起,也许只是出于彼此的需要,只是因为寂寞。就像两个因为寒冷却又没有炉火取暖而靠紧紧拥抱来维持体温的人一样,中间又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呢?李瑶一走便杳无消息。第二年,家乡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家里让我回去相亲,我回去和那个女孩见了一面。那个女孩温柔善良,而且挺漂亮,娶回家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媳妇。这时我已经有些厌倦了漂泊的生涯,渴望过一段比较安定的生活,我便同意了这桩亲事。很快我们便结婚了。

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父母住四间正房,我们的新房是两间收拾过的东屋,房间很小。家乡供电很不正常,我们成亲那天晚上没有电,点着蜡烛。宾客散尽的小屋里只剩下了我和新娘,她解开束发的红头绳,长发披散开来,烛光下显得那么动人。我心里霎时有一种风平浪静的感觉,想自己这些年来四处游荡,只因为不甘平庸,想过上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可是到头来还是和别的农村青年一样,经人介绍寻了媳妇成了家,好像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一样。可是这有什么不好呢?今夜我有温馨的小屋,温柔的烛光,美丽的新娘,这样的生活不也挺美好吗?后来我写了一首小诗《温柔的油灯光》,记录的就是当时那样一种心境:温柔的油灯光照在黑暗中你的脸上你脸上羞涩泛起红红的光今夜你是否愿做我的新娘温柔的油灯光照在枕畔你的发上你的长发铺散像最昂贵的锦缎一样今夜这是你唯一的嫁妆温柔的油灯光照在茅屋我们的墙上我们的婚房多么金碧辉煌今夜你是我的新娘三年时间其实是很容易过去的。到了我和李瑶相约的那天,虽然我已结婚了,我还是去了那座城市的“人民公园”门口等了一天,但是直到傍晚我离开那儿,她都没有出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一步步实现着自己的理想。虽然还没成为多么著名的作家,但是我也加入了作家协会,成为某文学院签约作家,我的读者群在日益扩大;虽然我还没能拥有重型机车,但是我也已经换了三辆摩托车了,而且一辆比一辆高级,一辆比一辆排气量大。另外,我也拥有了自己的住房,虽然不够豪华,但我也住得比较舒服。我相信只要有耐心,肯努力,我的理想终究会实现。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正在电脑前写作,电话响了,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没听出是谁来,后来那个女人说她叫李瑶,我一下子想起十年前的一幕一幕,想起我的许多青春时光。李瑶是从我发在杂志上的简历中知道的我的家庭住址,又从电信局查知了我的电话号码。“你成功了!”她说。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笑着说。“你呢?”“我现在就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给你打电话呢!”她把“自己”两个字咬得很重。

老房子和童年


看到老房子的照片,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一些事情来。

前几日去盐官,看到以前繁华的宓家湾和居家弄一带,怎么整的象日本鬼子进过村似的,一片断壁残垣,荒凉狼藉。一路过去,也没遇上什么人。路两边的电线杆证明,这电线杆二边以前是房子和街面,证明着以往的繁华。听说去年这里还上吊死过一个人,有点毛骨悚然。如果遇上阴雨天,这里真不敢走。

但是,记得这条路一直是伴随我长大的。

很小的时候,奶奶牵我的手经常去街上文化宫看戏文或者和父母去看电影。一路上的人家差不多奶奶父母都认识,一路招呼过去聊天过去,感觉路特别漫长。特别是奶奶,碰到老朋友了,站在路边一聊就是N久,有时偷偷扯奶奶衣角,奶奶才会依依不舍地和她们告别。

宓家湾那边有一些老房子,后来陆续都拆了。有一家拆的只剩一个外围墙和门档子,放学路过时,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有时站在门口,叫她一声祖奶奶,她就会笑得象花一样。还有一家姓陈的,以前是大户人家,陈奶奶不会生育,领养了一个女儿,长大后在上海安家落户,好象是做警察的。陈奶奶一个人住一个大宅子,前面的大楼房让国家买了去,做粮管所仓库了,就住后面那一排房。楼房我偷偷去看了看,黑黑的,有点吓人,楼梯走到一半就下了,不敢上去看。

就是后面一排房子也挺大,侧门进去一个天井,有一棵高大的树(好象也是榉树),种了一些雨后兰,凤仙花,鸡冠花和一盆朝天椒。穿过走廊一个小会客厅,东面一个小天井和一扇小门,插着门栓。小客厅南面就是连着大楼房。

奶奶和我常去陈家奶奶家玩,那里经常有好几个奶奶过来玩,差不多都是从前的千金小姐或少奶奶吧,那时都已白发苍苍了。陈家奶奶不是小脚,我称为大脚奶奶,她家还租了一户人家,那个奶奶是小脚,谓小脚奶奶(一次洗脚,我不小心看到,脚趾头都在脚底下面了,好可怜),都是民国前后出生的吧,所以大户人家也有小脚,也有大脚的。陈家奶奶从前是少奶奶,生活一点儿也不能自理,整天躺在床上,都是别人伺侯过来的,因此她女儿托了镇上一个女干部,经常来照顾她,有时睡那儿。

那时候,真的挺好笑,和奶奶看完丛珊和朱时茂演的《牧马人》,一群昔日的千金小姐和少奶奶就谈剧情谈的兴高采烈的。每次去的流程,差不多就是:我和奶奶先搬个凳子坐下,然后问问我学习,夸我一下,拿出点好吃的,大伙儿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一阵,起先我听她们聊,听不懂就自已屋前屋后的瞎玩,或者自个儿在那大青砖上玩跳房子,后来,小脚奶奶家的小女孩杨倩有小人书,就去借《聊斋》的《小翠》《婴宁》什么的看,特喜欢。

那个老房子对我印象特别深,有时经过的时候,有种想进去再看看的念头,不过现在听说也拆掉了,给了上海女儿三套商品房。老房子不是说不拆的嘛。

那是人家的老房子。

咱自家的老房子,和老房子里的故事,多了去了。从小由奶奶带大,整天听她唠叨从前的事。什么太祖父从哪里搬来,这里造几进房,有多少地,一直讲到爷爷和她,还有爷爷的二奶和他私奔什么的,甚至咱花家埭日本人来过,逃难到江南什么的。奶奶去世后我突然想起,我为什么没有把它记下来,以后找人写成小说,也好留个念想。黄家的辉煌有时被父亲偶而提起,父亲生下来的时候,咱家应该败落了好几年了吧。听奶奶说,爷爷和二奶私奔了以后一次来看她,就生下了我父亲。所以我父亲应该没有经历过昔日辉煌,只有北京的大伯父经历过,大伯父比我父亲大十五岁。

现在那块曾经砌在墙角的仁德堂黄石头,上面的字被我父亲用红漆描了描,放在门口,算是黄家从前辉煌历史的纪念吧。

房子与亲情


张师傅才50岁时老婆就被疾病夺去了生命,那时他一边在港务局上班,一边还要做家务,管儿子。儿子在技校毕业,学的是电工,找个工作,收入低,干了没几个月就跳槽,5年里换了3个单位,张师傅说的话,他根本不听,最后无可奈何,干脆懒得管他了。儿子25岁那年有个朋友上门提亲,女孩在超市上班,长得也还秀气,女孩的家庭条件也不错,父亲是转业干部,母亲也有比较稳定的工作,老张担心女孩家不会同意,没成想,女孩家感觉男孩长得帅气,有电工技术,父亲又是港务局的,家里也有房子,虽然没有母亲,也省了以后婆媳关系这一层,更何况自家还有儿子已经结婚生子,就这样亲事很快就确定了,但有一条,女孩的母亲提出,结婚前要老张把房子过户给儿子 。老张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就是他的全部,他也没能力再给他另买房子,反正以后也是他的,为了儿子能顺利娶进媳妇,没考虑多久,就满口答应了亲家母,房子过户后,自然就顺利的扯了结婚证,装修了婚房,不久就举行了婚礼。

这套房子是套二厅的,当时说好了,一家人住在一起,小两口住大间,老张住小间。婚后两年一家人住在一起,也算是和和睦睦。老张因为是特殊工种,提前退休在家。当工人的本来就闲不住,这时家里的活就全包了,里里外外的卫生,上街买菜购物,样样都是他,电费、水费、煤气费、收视费、取暖费等等所有应交的费用,统统都是他交,他也毫无怨言,谁叫他是我儿子呢,可时间长了,老张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儿子经常换工作,找不到工作也不着急,天天睡到上午10点多起床。他媳妇也经常不上班,在家睡懒觉。有一天,吃饭的时候,老张对他们说儿子,你们也应该出去工作赚钱啊,不能靠我的这点退休费来养活你们呀,儿子说这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嘛,媳妇不做声。老张继续观察他们有没有改进。

一个月过去了,儿子算是出去找了份工作,可媳妇仍然在家睡大觉,晚上照样上网玩游戏到深夜,天还不算很热,就天天开空调。这天老张去交电费,一看单子,398元,老张暗自叫苦我的天呀,这怎么吃得消啊!又过了段时间,老张实在憋不住了,就对儿子媳妇说,我已经为你们服务2年多了,你们也应该自立,以后家里的电、水、气、暖等一切费用,你们也承担一半吧,我实在承受不了了。话一出口,媳妇的脸色就开始由白转青,气呼呼的说,这点钱都出不了,你儿子娶什么老婆,养什么家糊什么口?说完,甩门而出,回娘家了。

第二天亲家母来了,脚刚踏进门,就大吼一声,老张,你出来,老张赶紧笑脸相应,亲家母来了,先坐下喝杯水,老张,亏你还是港务局上班的,又不是没钱,为你儿子出点电费就心痛了,还要分家是怎么了?老张赶紧解释说亲家母,我不是舍不得交电费,我是看不得他们自己不去上班赚钱,老是窝在家吃闲饭啃老啊亲家母一听更来气了,语调也更高了,大声说,才交了两年电费,就是啃老,你不想被他们啃,就搬出去住呀,反正他们照样过日子,本来这房子就不是你的老张一听, 犹如五雷轰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本来脸色就黑的老张,此时更是脸如土灰,好不容易才颤危危的说,我们不是当时都说好了的吗,要是以后生了孩子,实在住不下,我会去租房子住的呀,老张儿子此时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没过两天,老张的房间被上了把锁,老张回来一看,怒火大起,找了把锤了,把锁砸开,并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冲进儿子房间,大吼一声逆子,你竟然这么没良心啊,老子今天要劈死你儿子吓得夺门而出,跑到外面去了,媳妇躲进衣柜里匆忙打110报警,说她家杀人了,不一会警察来了,夺下了老张的菜刀,把他和儿媳妇带到了派出所。

从此,老张家没有了和谐的氛围。所有的费用对半分摊。第三年,他们家添了个小孙女,也没给老张带来任何欢乐,反而儿子儿媳在形同陌路中不断的暗示催促他赶紧搬出去。老张也倔,总感觉咽不下这口气,偏偏不着急出去租房。孙女会说话叫人了,可就是不会叫爷爷,因为她妈妈不准她叫,老张也犟,你不叫爷爷过年就是不给压岁钱。就这样,一家人,亲父子,亲祖孙,同住一屋,却互不相认,老死不相往来。

又过了两年,老张的妹妹,实在看不下去,就多次动员哥哥到外面去租个房子,不要再犟,儿子毕竟是儿子,以后什么都是他的。就这样,老张在早市旁边租了个套一的房子。本想有机会再找个老伴,可那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老张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自己感觉腹部越来越痛,到中心医院一检查,医生就叫他的家人来,可老张说,儿子在国外,回不来,医生只好告诉他,是肝癌晚期,最多还有3个月。老张开始很紧张,慢慢他就想开了,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这一天,他请过去的一个要好的同事来吃饭,这个同事感觉好奇怪,老张从来没请人吃过饭呀,这是怎么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他便毫不犹豫的准时赴约,一来到小餐馆,紧紧的盯着老张,看了半天,简直不敢相认张师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呀?怎么这么瘦呀?老张有气无力的说老伙计啊,我得了肝癌,快死了,临走前,我就想见见你,我有个事想拜托你,我准备死在医院,所有能带的东西都会带去医院,你给我儿子稍个信,叫他到医院去收拾一下,我还想说的是,我这辈子累怕了,穷怕了,把钱看得太重了。

一星期后,老张走了。

久违的老房子


搬家已有两年,而今我又站在曾经的家门前。当年的孩子已经长为少女。而记忆中高耸入云的白楼也变成了灰暗破败的小屋。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投下,在这浅金色的光晕中,多少往事涌上心头

门前正对着的花坛,曾栽满了紫茉莉。大丛大丛的花挤挤挨挨,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喇叭状的花杯底部,若用极轻的力度一掐,就能让花府的胚珠断开,而花蕊便随着一起脱落下来却又不至分离。如同一只小巧的坠子,那胚珠刚好卡在耳朵的豁处,两边都带上,好似电视中看到的名媛佳丽,耳朵上总点缀着亮眼的耳环。可不能玩得过了火,一下子摘下十几朵,是要让种花的奶奶骂的。

几个女孩子,几株紫茉莉,便可消磨一整个下午。我们个个带着自己做的小耳环,再拿一个给妈妈戴上。母亲惊奇地接过,小心翼翼戴上,眯弯了眼睛,摸摸我的头,再到厨房寻个苹果,洗干净了拿给我,花香弥漫了满屋。而今,盛放的花丛被疯长的灌木取代。曾经种花的老人早已不知所踪,听说是同我一般已经搬走。

同我一般搬走的,还有姥姥脸上终日里荡漾着的笑容。

再回到老房子,已是今年秋天。

走进屋,正对着餐桌的一边。昔日这里总是飘满了饭香与欢声笑语。清爽筋道的挂面,喷香热鲜的火锅,各式菜色竞相上演。最难忘的是酸菜氽白肉,透亮的酸菜引人食指大动,海带,贝柱,还有一块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成薄片,在水中清煮,满满的都是鲜香。姥姥端着菜盘,笑眯眯地送上桌,几双早已按捺不住的筷子立刻冲了上去,片刻便一干二净。姥姥在一旁看着我们争抢一块白肉,乐呵呵地念叨:别急别急,锅里有的是,一会儿再端上来!

而今时过境迁,桌上已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厨房里再也不会飘出饭菜的香。姥姥早已去世,那蹒跚在烟火间的身影,任凭我如何翻动记忆泛黄的胶片,也已经难寻觅到。

老房子,一个曾经多么真实又可亲的字眼,它曾经被我牢牢地捂在xiong口。可如今,它只化作一掌冷雾。昔物是,昔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