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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抛弃自己的男友,想吃回头草

发表时间:2021-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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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曾抛弃自己的男友,想吃回头草",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曾抛弃自己的男友,想吃回头草

——犹豫害人,不接受就彻底分手

前面说吃回头草的女人,该怎么办。现在我们又该想想:如果你就是那根被吃的“回头草”,男人想要回头了,你该怎么办?很多人说,“放下,别理他”。可没这么容易,这么说的人全然不知女性是感情动物,而且又是作为旁观者发表意见,只有落到自己头上,才会发现选择起来的困难。

我觉得,如果你真的要重回一段感情,那么首先要看看你们的伤口好了没有,看看对方是否真心诚意,是否只是又拿你当成寂寞的过渡,一定要谨慎决定。很多人好了伤疤忘了痛,甚至在没有好利索的时候,就匆匆回到了情感的赛场上,结果旧伤未愈,新伤又增,说起来还是自己太痴情、太用情。

有人以为用感情可以治愈感情,这是真的吗?其实这是毒药,具有两面性。

紫薇和男友相爱六年了,但这些年来,男友的父母从未放弃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们嫌紫薇在单亲家庭长大(和母亲生活),认为她的性格会不好。面对父母的压力,男友一度犹豫过,试图放弃紫薇,并且好多天不联络。察觉到男友的游移,紫薇觉得寒心,和男友大吵一架后,闪电般地接受了另一个同学的求爱。半年后,冷静下来的紫薇才知道谁都代替不了前男友,就主动回到他身边,一段时间后还怀上了孩子。然而情况不妙,男友提出分手,坚持要紫薇打掉孩子,由此引发了他们第一次动手打架,之后他们再次分手。

不久后,男友在爱情上遭遇挫折,还受了骗,赔了钱,于是又回到紫薇身边。现在他们开始谈婚论嫁了,但他们将要住的这个房子让紫薇充满了痛苦的回忆:一想到他曾如此狠心打自己,离开自己,让自己一个人流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就恨男友;一想到他曾经做出过不要孩子的决定,她就无比心寒。

紫薇一直把男友当做她的亲人,可就是这个人,反复不定,把她当做“垃圾”一样扔来扔去,让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的爱情。然而自己又离不开他,一旦远离他,就觉得远离幸福,心里不踏实;但靠近他,就靠近痛苦,担心以后他还会反复不定。她很是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紫薇的情感很典型,因为她的两次分手都是同一个模式:第一,紫薇的情感看上去很脆弱,一旦外界出现压力,就容易出现问题;第二,两次分手后,既有紫薇的主动,也有男友的回归,两人真是不离不弃,但终究是男的狠心了点,而且狠得没骨气,又回来了。所以,她怨他,甚至恨他,可是依然离不开他。

在两性关系中,像紫薇这样的人,往往没有足够的韧性,或者说没有人教给她们足够的耐心处理情感中的分歧。她用“激烈的争吵——分裂——最后投降一一回归”这一过山车式的曲线解决两性关系中的问题,实在是刺激,但受伤的心却是很难愈合的。

这是个什么游戏?控制与被控制的游戏,要挟与被要挟的游戏,这些游戏可以将你们成功变成绑匪和人质的关系,而不再是伴侣。

什么样的情感关系是永远无法分离的?恐怕只有亲情如此。而爱情或者婚姻却不是亲情,它是随时都可以分离的,如果你将爱情当成亲情来过,那么就会出现张冠李戴的状况,其结果是什么?

比如紫薇,在她和男友的感情成分中,或许有一些父爱的成分在里面,导致她不能割舍这份情感,更难于面对今后的婚姻。

如果你将爱情当成亲情,那说明你还是一个没有完成“分化”任务的小孩子。这个世界是靠“分化”而存在的,当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结合后,会开始细胞分裂,没有细胞分裂、不断的分化就不会有生命的诞生。同样,人生也是由无数分化组成的,其中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分化完成于我们和原生家庭。我们将与原生家庭分离,这种分离不光发生在物理世界,还要发生在心理世界,这种分化的一个标志就是,我们可以用对待情侣的方式对待情侣,而不用对待父母的方式对待情侣。我们能从原来小孩子的角色中走出来,用成人的方式面对成人的问题,而不再试图将自己的世界还原和泛化为原生家庭。

那么像紫薇这样的人,该怎么办?首先要解决的是方法论的问题,其实紫薇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典型,代表了很多情侣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先忍,然后爆发,然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然后在恐惧或焦虑等情绪的“威胁”下再次放弃自己的“尊严”而“讨饶”……

看上去好像是什么?

对了,非常像小孩子对父母的样子。先是因父母对自己的忽视以及某些强迫性行为而产生的种种不良情绪进行压抑,在压不住火的时候,就开始爆发,爆发以后害怕父母抛弃自己,又开始“讨饶”,这样的小孩子因为从小到大一直没有“打赢”父母,所以他们就要在自己的情感关系中继续这场永远打不赢的战争。这场战争之所以打不赢,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好像是弹簧,先是压抑,然后释放,然后再次压抑。这看上去好像成了解决问题的方式,然而,问题其实没有解决,只是用发泄和宣泄来将情绪的脓挤了一些出去,而真正的病没有解决。

什么是真正的症结?那就是相信自己可以独自活下去的理由;不相信别人真正会爱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真正掌握感情的主动权;一切都要靠别人给予,而无法为解决问题提供建设性的方案。

现在回过头来看,紫薇对房间的不接纳其实是一种象征,那就是她需要解决的问题依然还在那里,如果那些经历所造成的伤害没有解决,那么它会以各种形式提醒你它的存在。

然而讽刺意义在于:人们往往希望可以回避和迅速快进,以避免痛苦以及脆弱,但除非真正经历痛苦和脆弱,否则无法真正放下它们。

除非你真正下定决心,和对方真正面对你们一直试图绕开的问题,问题才能不再是问题。

解决问题的第一大秘诀就是开诚布公,你只有表白心迹,才能让别人真正理解你的心情。这个世界你没有表达,就不会产生理解,没有人可以天生具有超强的猜测能力,你只有真正告诉对方你的内心体验,对方才能真正在这个层次和你互动。

第一个建议:当有冲突的时候,你需要将自己的恐惧,以及自己在关系中的被动,告诉对方。你也需要告诉对方自己在关系中的种种困惑和迷茫。比如对紫薇而言,似乎她的男友是个客栈的老板,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没有什么异议。难道她对此不好奇?他的情感到哪里去了?

很多时候,人们会花很大力气不让自己感到脆弱和伤痛,其实悲伤、恐惧、绝望和爱、快乐、希望一样都是人类重要的情感,否认和麻痹所谓的“负面情绪”对这些情感所造成的痛苦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压抑下去,只会让它们隐藏得更深,而破解起来更复杂,最后可能会藏到“病入膏肓”的深度,而问题却愈加严重了。

这些情感意味着你们的关系面临着一次重大的突破,你们需要真正探讨你们在这些事件中的感受。如果你们没真正谈过彼此的恐惧和脆弱,那么你们的关系可能会重蹈覆辙,坐失关系成长的良机,而进入下一个恶性循环中。

第二个建议:对很多女人来说,她们要看清楚自己对父亲的这种期待和补偿,和应该期待和补偿的对象。她们需要的是和父亲重新联结;如果父亲不可相见或者已经故去,可以把期待写下来,然后封存起来,让它有所归宿。不能表错情,我们对亲情的这种“滥情”,往往说明往日还有些让我们不能释怀的东西。那么我们需要觉察和检视那些亟待我们解决的伤口,那些伤口一直驱使着我们做很多事,现在是该解决它们的时候了,为我们过去的很多事进行哀悼就是一个很好方式。

第三个建议就是一个仪式,人类是靠仪式而给自己一个暗示,仪式往往代表着新的启程。很多时候,人们需要放下的时候,需要举行一些仪式,让内心真正做出决定。比如紫薇可以粉刷房间或者换一个房子,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仪式,这意味着她决心换一种活法,重新开始。

卢悦解“毒”

我们只有充分表达伤痛,才能治愈伤痛。

逃避无益,不绕开你们之间的问题,才能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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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曾写给自己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穿着白色的棉布裙默默行于校园
抱着我蓝色封面的小说,像株风中摇曳的小草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梳着安静的马尾静静走过草坪
看着我的爱人为我忙碌的身影,浅浅的向他微笑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画着清爽的眼妆悄悄穿过人群
望着黯蓝色苍穹上的点点疏星,偷偷的掉些眼泪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撑着精致的纸伞淡淡行在细雨
想着路的尽头向我微笑的那个人,或许我们并不相识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拿着一支美丽的钢笔坐在角落
写着酣畅淋漓盛放如花的文字,自己却像株小草一样落寞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捏着一枚小小的绣针坐在灯下
绣着密密麻麻形象鲜活的图案,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我想成为这样的女子,偶尔发呆偶尔寂寞偶尔哭泣
可是更多时候可以微笑着看风起云涌
可以看着我的爱人满心快乐
我多想成为这样一个女子,
平凡却幸福,简单又真实
或许是真的长大了,或许是吧
那么就静静地等待
因为我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会在不远的未来默默注视我
等待我为他变成这样一个动人的女子

白色的草


午梦和夜梦里,我在锻意写作,在字词里寻觅;在黑暗的沙滩上拾贝造句。怅然若失的情绪,正如醒时的肌体酸痛,好久才渐渐消失。

午梦和夜梦里,我碰到了那个可鄙又可怜的男人,冷漠的走开走来的,让我久久难堪久久酸痛的一个人,我道义上的责任,我儿时的曾经的父亲,我矛盾着,已经失去了道义和不相信血缘上的可鄙的那人。

我愿报答我的亲人:那深沉而幽闭的灵魂,要报答儿时的阳光,儿时的春晖;我在风里忧伤的飘动,踩着黄尘,站在褐色的大地上,轻轻地永恒地感激流云的示意和倾洒长久不息永在血液心底的春霖,回味着他们的音容和笑语,那草檐底下的节日,陋床之上的儿戏。这些童年时期的碎片,在故乡的荒原上草一样飘摇。

我站在梦的边沿,我在这个城市新筑的殡葬处,看黑色的人群,白色的鲜花,白色的目光和白色的风尘,那褐色肃穆的人群和灵柩一侧哭泣的弱草,那身缠孝布的的悲痛和眼泪;我几乎要放开我搀扶的老人,向前跨上几步去搀扶跪倒的亡灵的长子。我想走过去,在他泪泗涕流哽咽难言的答词里去安抚他,去扶他的肩膀,他飘摇着像白色的草叶。

在亡者一侧的世界里,飘荡着亲草们的叶片和风中的悲音;在亡灵一侧的世界里,一直飘荡着三春的细雨和三春的光辉。在我梦的一侧,所有的悼者,都在这阳光和雨露和黑暗的世界里,可以回顾到自己的春天和光雨,自己草叶的飘摇,自家草儿柔软的叙言流语。这白色的草的世界和黑色的深沉情绪。

午梦和夜梦里,近一年来,我已再未见到我的母亲,我只是一次次看到阳光和混乱的浊世间,看到的总是将要受伤害的儿子,总是将要丢失掉我的依靠,儿子,我生命的依靠和延续。我儿时的父母,也常常梦到那稚嫩的风尘中的草的软弱吗?草的飘摇和草的夭折?那个男人会梦到是谁和自己一道害掉了自己的前妻?谁使他终于失去了成年后的两个儿子?他破碎掉一块儿草地、更辟仿佛烂漫的另个家园?

这殡仪祭奠悼亡追忆的仪式上,那白色的群众,可否都知道草,都知道春天的光辉和夏季的夜雨,那大地的呵护?在你庸碌的生活中,你可否记得草根的苦涩;在你匆忙的奔波中,庙堂之上的阳光,家室之中的土壤,那日渐衰老的身影和默默无言的朝露和暮霭?

在我午梦和夜梦的边沿,在我锻意炼句的河边,我看到漫地连天的异样色彩的草,在风尘中悲伤地飘摇。

狗尾巴草的思念


我用残存的记忆,书写对父亲的思念。

昨夜,梦见父亲的坟冢前开满了大片大片的苜蓿,那种细密繁茂的紫,像是画板上不经意多着上的色,神秘中多了一丝艳丽的记忆诱惑。这样的美像极了我尚且梳着羊角辫的年纪,印象中的那片紫色的土地以及在那片土地上做过的紫色的梦!

那时,父亲总喜欢带我去地里干活。他在那边吆喝着老牛,不断翻垦闲了一冬的土地,而我则从土地这头蹦蹦跳跳到土地那头,有太多不可名状的开心!最美的莫过于跑到大片青绿的苜蓿地里,采摘偶尔夹杂的金黄的油菜花,白色的萝卜花,早开的紫色苜蓿花。

地头地尾,前一刻还迎风招展,拔节而生的苜蓿,在我如风的身影飘过后便摇晃着孱弱的身躯,顺势匍匐。小小的心里开始装满不安,生怕那些倒下的苜蓿不再挺直身躯,好在微风过后,苜蓿又会逆向直起腰身,像是为了熨平心底的褶皱!只有那时刻,我才会放心地躺倒在那一片青绿间,将花错杂地扎在一起,不停地变换位置,欣赏那种炫目的美!

累了的时候,会索性停下忙碌的双手,睁着眼睛看天上软绵绵的云彩,看它的变换,想象躺在它上面做软绵绵、甜丝丝的梦!看着看着便入了神。

父亲不见了我便会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一开始任性的不理他,总觉得只要到了田地里,父亲与老牛更亲,父亲与土地都比与我亲,小小的心眼里装不下父亲对我的哪怕一点点不重视,有些赌气。到后来,父亲的叫唤声变得急促,随着听那绳索一紧,已气喘的老牛被叫停,这时老牛总会应和着父亲急迫的叫唤长长的哞一声,仿佛也在帮着父亲唤我!只有这时,我才从绿床上爬起来,假装揉揉眼睛,用慵懒的声音说我在这儿呢,不小心睡着了。父亲似乎松了口气,接着便用轻快的声音说:要小心蛇。去跑跑跳跳,别睡着了。说完便继续他与老牛、土地的故事,全然忘记前一刻他曾经那样的紧张我。看着父亲坚硬的背影,我多希望他回头,哪怕只看我手上那美丽的花一眼,或者只略略地走近我的小快乐和心底的小盘算,我便会满心欢喜的!当然最终我只能负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独自懊恼着,怨怼父亲的不够温柔

现在想想,那种懊恼原来是那么幸福的情绪!孩童的心情就像六月天,前一刻可能还电闪雷鸣,发誓必将倾盆大雨,后一刻就可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因此,所有的小懊恼也只是雷阵雨!

那时候,最快乐的记忆是中途歇气时,陪父亲一起看远方。晌午时,父亲会叫停老牛,然后找个阴凉地儿坐下,大声叫我姑娘,拿烟来,爹乏了。这时,无论我是在和蚂蚁对话,还是在和蛐蛐儿打架,都会立刻停下,像得了圣旨般,立刻找到父亲的上衣给他送上香烟,帮他打上火。之后父亲便把眼睛投向远方,投入的享受并不优质的香烟。

偶而,只是偶尔,他会伸出他粗糙的大手摸摸我的羊角辫!你不知道父亲的手触到我头皮时,我会感觉到有温暖的刺穿过我的心尖儿。我不知道父亲刺啦啦的手上,有多少禾苗长成了成熟的玉米香,有多少生硬的土地犁出了一年的希望。我只知道我既害怕父亲的抚摸也渴望他给我的那份难得的慈爱!

父亲吸完一支烟后,便又开始问我要。于是我便坐在父亲的影子里,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嘟着嘴,不肯动。父亲便转向我半眯着眼睛问我怎么了?我会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没呢父亲便说哦,去吧,听话,一会犁个土瓜,给你吃!我便半信半疑地说真的。父亲一定会肯定的说真的。当确认了父亲的回答后,我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拿烟。生怕慢点,父亲就会变卦似的。

直到第二支烟抽完,父亲都不会说什么,而我依旧躲在父亲的影子里。只是开始学父亲的样子,看向远方。一开始只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可后来就较了真,总想知道父亲兴致勃勃的究竟是什么。刚开始我只看到了类似的大山,始终不明白为啥父亲会看得那么入迷,便偏过头,一副询问的表情。父亲发现我在看他,扭头只对我笑笑,然后又继续看。得不到答案的我便学着父亲的样子,继续盯着远处的大山看,看着看着,山便模糊了,眼光也模糊了

那时不明白远处的大山叫什么名字,后来才知道那叫远方,那叫城市,那是父亲想要到却没有抵达的城市;那时我也不知道,多年后我依然会固执地以为,唇齿间最大的盛宴还是带着泥土苦涩的土瓜味呢,纵使后来吃了太多的美味,依然深深思念那种味道!

稍稍大些的时候,父亲依旧沉默,只是他洪亮的嗓门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柔软。他总会在干完一天活之后带给我和姐姐小小的惊喜,有时是山上的野果,有时是我们喜欢的奇花异石,有时是村人遇着给的,他舍不得吃的饼干和核桃。不过每每分那些东西时,姐姐与我都会有小小的争执,总觉得父亲心不正,想要矫正父亲的不公平,而父亲呢,会走到远处找个地方坐下,看着我们微笑,父亲不知道,他那样的表情其实更让我和姐姐坚定了父亲偏心的事实,于是拼命争执。而现在终于理解:我和姐姐争抢时,他为什么不但不生气,还很满足地笑了的原因。

再后来,父亲还是喜欢带我去干活,还是喜欢叫我给他点烟,只是我不再与蚂蚁讲话,蛐蛐逗乐,我甚至开始厌倦那些小动物;厌倦躺在绿野上的想象;厌倦毒辣辣的太阳。我只是听着他吆喝老牛,看着他从地这头高高挥着鞭子又到地那头,每一步都走得扎实厚重!我甚至厌倦了这块贫瘠的土地;厌倦了山崖口吹来的狂风;厌倦了泥泞中,风雨里祈求丰年的生活;厌倦了祖祖辈辈披星戴月,不曾更改的生命轮回。只是,我从没厌倦过坐在父亲的影子里乘凉,陪他一起看远方。

父亲偶尔会说:我这一辈子,就与这土地打交道了,而你还有许多的时间不等父亲说完,我便坚决而倔强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想我是对父亲说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吧!我怕父亲一说下去,我便会泪流满面,自责自己的不努力,害得父亲担忧我的未来了,被打断了话的父亲又沉默了!我害怕那种沉默,所以那个年龄段,我老是做梦,梦见我和父亲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精彩的对话,酣畅淋漓

后来,我与父亲的话都更少了,我封存了那些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一开始我就那么的文静稳重。就连每每干完活回家时,我都只是安静地跟在父亲的身后,看黄昏不断拉长他不再年轻的影子。有时看着看着,眼角就悄悄湿润,内心也开始惶恐不安起来,开始害怕黄昏会过早地堙没他的影子,开始担心不能那样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开始担心不能陪父亲看远方,到远方,

所有的担忧真的像是一种预示,后来,父亲真的走向了黄昏,急促地

再后来,父亲的坟冢周围有大片的土地,土地上有特别多的苜蓿年年绿着,待开花季节,那种炫目的紫色总是美得令人心醉!坟冢的后面还有参差的青松,那些树长得过于迟缓,以至九年的光景,依旧没有明显的改变!只有坟头的狗尾巴草年复一年的枯荣,风一吹来,便左右摇摆。可我每年看它们的时候,它们头顶的白尾巴似乎都比头年的更繁盛,也许它们是在陪着父亲一起苍老吧!

生命行走到了今天,总有许多的遗憾:比如错过了在意的朋友,错过了爱着的恋人,错过了晋升的机会,错过了一趟车,错过了一次旅行,还有许多未知的遗憾,但我生命里最遗憾的事已经发生,那就是错过了陪着父亲慢慢苍老的机会!我多想细心地留意父亲,去查看他脸上新增的每一道皱纹,新添的每一缕白发,去关注他伟岸的身躯是怎样一点点佝偻的,我多想我就是父亲坟头上随风摇曳的狗尾巴草,正陪着他一起凝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