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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 市 传 说 1/301

发表时间:2021-06-19

【www.qg13.com - 情感说说对话】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都 市 传 说 1/301",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今天更新一个船新的内容——都市传说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来自之前专栏的一首歌《想和你》,里面有一句歌词:一个人故事单薄,两个人都市传说。为什么用这个歌词呢,因为我脱单了。所以这是个全新的开始,至于为什么是301,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就是我宿舍号是这个而已。为什么这段话要加粗,因为我打完标题以后忘改过来了。

好嘞,现在恢复正常了。

写到这里我就想结束这个专栏了,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写啥好,要是写情书表白,感觉就像把裤衩穿外面,要是写伤春悲秋,感觉就像把裤衩套脑袋上,要是写点伦理哲学,咋说呢,就像我说我今天穿裤衩,但是其实我没穿。

所以为了避免裤衩这个话题,还是写点日常。

甜分过低预警

先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小张老师

介绍完毕。

我俩当时认识的也非常跌宕起伏,准确的说是我觉得跌宕起伏。

有天下午我也没事儿干,突然特别想学习,像我这种好好学习天天摸鱼的偷懒型人才百年不遇能有这种状态,就赶紧打开手机。

.........

找个人陪我连麦学习。

但是无奈啊,大家都不学习,当然了,其实是我没找到,然后我就打开知名社交软件xxxx(广告位招租),我开始幸运嘉宾随机点出,然而还是没人理我,我就在软件广场疯狂刷新,这时候有一个叫“甜过初恋”的人,发了个动态内容大概是学习dd,按照以往这么非主流的名字我就不考虑了,但是那天也没多想,就私聊一下,出人意料的是她秒回我说可以。我俩就打上电话了。

她的声音,很沉稳,嗯~对,稳重有力,一听就和软妹不挨边,可能是我也不吃软妹这套,所以对她声音特别有好感(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那种中性风带点甜的声音,然后我俩就开始学习了,对于这种声音很感兴趣的我,自然而然的很想再更进一步多了解一下,但是无奈啊,大家都是为了学习,贸然搭讪唠嗑,显得我多不正经呢。

学了一下午,找了个半个小时,说了一句,学了这么长时间歇会吧。小张老师就同意了,我俩就开始谈天说地,主要内容还是考研问题。所以有的时候就是造化弄人,想发展关系往往都不得志,无心插柳倒是可以柳成荫,当时也没太多想,只是把这次的相遇当成个艳遇,觉得也持续不了多久就结束了。到晚上,我说加个微信吧,我觉得你还挺有趣儿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小张老师欣然同意了,加了微信以后,视奸一下朋友圈,发现啥也没有,作罢。

互换了姓名,觉得头像还挺好看,问她,这是网图吗

她说:很像网图吗

我说:风格还是挺像的

她说:?这是我

我:?

行,好,美女我不配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小幻想,现在大抵是全没了,毕竟喜欢美女的人这么多,我一个普通人,就别想了。随便聊了两句,时间不早我俩就说了晚安。

其实中间还有一个插曲,

遇到自己喜欢的声音都会想听听对方唱歌,所以我就问问小张老师会不会唱歌,她说她不会,我说那正好,你给我唱一个吧。

小张老师:?

经过一番激烈的软磨硬泡,小张老师还是同意了,其实主要是她也挺想试试哈哈哈哈哈哈(我瞎猜的,她在唱之前跟我说她五音不全,我自然是不信的,声音这么好听能不会唱歌?

果然啊,小张老师诚不欺人,确实五音不全。

小张老师唱的那首歌,是我喜欢很长时间的一首歌,我不常听但是时常会想起来那时青春萌动时暗恋的女生常常哼在嘴边的调调。我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即便她中间还和我打趣说五音不全,我也不觉得难听。感觉就像在夏日的黄昏,她坐在那里看着远方,轻轻的唱给我听,如果真能如此,过完一生也未尝不可。一曲终了,她说我唱的不好,我一时词穷,如果说她让我想起了青春萌动时的爱人,怕不是当场挂断,只能回道,不是,很好听的。还有后半句我没说,可能在我看来,一场美妙的邂逅,一定要以一次永恒的遗憾作为句号才算完美。

后来小张老师和我讨论过我什么时候动了心,如果仔细想来,可能就是那首歌开始。

而那后半句话我也一直没说,其实很简单,

我想说:我希望以后你能常唱给我听。

最后,分享一首歌:

你爱浪漫的秋意,

我爱夏日长,

结伴可以是各自各欣赏,

相处不拘让各自各一样忙。

精选阅读

吉林市城标的时代痕迹


北国江城吉林省吉林市,在南北主干道吉林大街穿过松花江的江南大桥桥头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吉林市城标激流勇进,三十多年了,几乎没有人质疑过这个城市标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据说这座城标叫摇橹人,几何图形构成人民二字的叠加,象征着吉林人同舟共济,激流勇进。国人在对于自然的理解与构思设计方面往往过于倾向于其象征意义,而忽略了其自然的属性。

橹,为一种人类仿生发明。是模仿鱼尾摆动的推进原理,来驱动小船。所有古时候橹字也写成橹。在江河水网地区生活的人都明白,因为摇橹的速度有限,所以产生的推动力也不大,一般只作为小船的推进工具,并且多在水流速度较缓的近海与湖泊水域使用。在江河激流中这种装置是根本无法推动船只前行的,甚至可能在激流中倒退。激流勇进与乘风破浪意思相近,都指克服困难前进。所以激流勇进是指逆流而行,而且是在激流,一种水流湍急的江河里逆水而行。现实生活里,在江河激流中,人们是用木(竹)杆来撑船的,大一点的船就得用人拉纤(多人用绳子拉大船逆水而进)。所以摇橹人与激流勇进根本不是一个主题。

其实城标应该重在其城市历史的象征,可是在那个政治挂帅阴影未散尽的年代,城市建筑无不渗透着意识形态的痕迹。不用说接班人教育已经固化了国人的灵魂,即便有人看出问题,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质疑官方的一切都是有风险的。在大一统的时下社会,久而久之,人们已经不习惯于思考。思维功能休眠,甚至报废。

一个城标象征意义是否充分没有必要苛求。只是三十多年尤其是网络时代开始后,竟然,没有多少人对此城标的设计提出过质疑。这对于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几百万居民与来到过北国江城吉林市的成百万上千万的国人来说,不能不说是种悲哀!无论是人们懒得说懒得想,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都反映出这个城市在改革大潮中长期相对落后的意识根源。所以,吉林人今天学这个,明天学那个,鲜有自己的创意。

东北以雄厚的自然资源与工业基础,在改革大潮中却日渐衰退。连一度领跑新中国工业的辽宁,也后劲乏力。吉林与黑龙江更是死气沉沉。年轻人大量背井离乡南下,出去的孩子几乎没有回来的,使东北成为时下全中国老龄化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人们更多地看到的是东北的成绩,可是鲜有关注东北与发达地区差距的。如今有一个词叫唱衰。成绩再宣扬,也不会培增。认识差距才能识不足而知进!可在整个唱衰的大气氛中,东北尤甚之。一个家庭、一个单位、一个地区,谁要是提到有什么不足,就会遭到抨击,说你心理阴暗不健康。世界光明,心理怎么会阴暗。

到过美国的朋友介绍,打开美国的媒体,几乎清一色都是抨击时弊的。到是民众做了点好事都会被媒体大肆宣扬,这就是扬善。美国校园枪击案中,一个女老师在躲避过程中遇到一个小女孩,顺手把她塞进壁柜里,躲过一劫。事后媒体对其行为给予充分的肯定。孩子的家长隆重地向老师致谢,口口声声称赞孩子的这个老师伟大。在我们的生活里,伟大一词是与平民百姓是挨不上边的。

特色媒体的关注点主要在政绩,平民百姓的好人好事只能点缀点缀。整天拿集大德于一身的塑造典型,展示榜样的力量,殊不知信息时代这种典型没有不穿帮的。一但穿帮,国人就会产生受愚弄的感觉,连典型身上的基本人性善良都不愿意相信了(见作者旧作:《模糊的陈旧话题》①)。

唱衰一词,切中时弊。唱衰让世人废掉了思考功能,唱衰让我们的社会失去了识不足而知进的机遇。发现生活中的不合理的因素,不是心理阴暗,恰恰是对光明的追求。容忍牢骚才能听到真话。大到经典理念大河没水小河干②、没有国哪有家③,小到吉林市城标的摇橹激流勇进,人们丧失了对自然准确理解的同时,也丧失了创新发展的智慧。

注释:

①《模糊的陈旧话题》社会公德标准定得过高,是种乌托邦式的一厢情愿。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必将导致社会公德的堕落。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肯定高尚,却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高尚,只有高尚才是道德的。现在有一个时髦的词叫底线。对,社会公德就是一种底线道德,哪些行为你做不到(或者做了),就是违背社会公德了。底线道德上不封顶,你可以凭借个人的道德境界,做出任何高尚的事。但一个理性的社会,不应该把高尚定位得与个人利益严重抵触。那就不是人性化的社会公德,也是无法实现的。

②大河没水小河干,这个违背自然规律的提法,至今仍很有市场。自然界里是小河汇聚成大河,大河水流向大海。许多大河的发源地,都由多条小河组成的。沿途由众多小河汇聚,才形成滚滚波涛。这是我们的社会里公私对立的观念在作祟,这种观念是为了让世人先公后私,其实公私只有达到利益上的统一,才能互为依存。

③没有国哪有家:在奴隶社会时,如果国破了,国人就会被侵略者抓去当奴隶,自然是国破家亡。可是人类进化到封建社会以后,国破后,家未必亡。因为家是封建文明以上文明的社会细胞。国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家庭,再由一个个小家庭组成了实现共同愿望的国,所以正常的逻辑应该是没有家哪有国。不能把少数境界高尚者牺牲个人利益和个人家庭利益,为更多人争取个人利益和家庭利益的行为,演绎成没有国哪有家的逻辑。民族利益与个人利益、个人家庭利益是一致的。共性寓于个性,是个性的交集。公寓于私,也是私的交集,公与私绝不是完全对立的。某些私利让位于公,是牺牲自己的小利捍卫自己的大利。这种大利公,包括每一个人的利益,绝没有牺牲某一个人的根本利益,保全公利的道理。当一种公利没有某些人的份,那这些人还有什么理由去捍卫它。#p#分页标题#e#

二战时候,英国的一个实例就充分说明这个道理。当时德国大规模轰炸英国,大英帝国面临亡国之虞。英国空军需要在最利于紧急升空迎敌的地方建军用机场,可一个钉子户的老太太就是不搬,导致军用机场没法建设。其行为受到其他居民和媒体的谴责。事情闹到国会,国会议员们讨论对策如何处理,

有人建议强拆,当时任首相的丘吉尔说:我们和德国人打仗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合法财产不受侵害吗?如果强行拆了他的家,那我们为什么要打仗?是啊,德国人占了英国,也不会剥夺英国人的所有私有财产,因为他们需要正常的社会细胞英国的家庭构成一个具有生产能力的社会,为他们创造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传纸条的人


一张纸条突兀的出现在我这本书的第五页,截断了奥雷里亚诺回忆在那个遥远下午参观冰块的文字。我拿起这张撕得很不规整的纸条,上面除了十一个娟秀的浅蓝色钢笔字和两个标点符号之外,再无他言。我反反复复看了一会,大致在心中揣摩出来写下这张纸条的人的样子,也许是一个失恋的女孩在心碎时写下的绝望之言或是一个叛逆的少女在争吵之后写给父母宣战之语。

我的高中是一座囚禁青春的监狱,为了阉割掉一切青春期多余的欲望,管理者们制定了许多奇葩的规定,比如男女同学每天不能说话超过五句。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说话,男女同学的交流都转移到了老师和教导主任看不见的地下,通过一张张写满字的纸条,青春的荷尔蒙才能暗生出诸多情愫。

“我想我会难过的吧,毕竟我知道你很难过,却又帮不了你。”我尽量想把字写得好看一些,最后和那些秀丽的字比起来,纸条上我的字简直就像一条蚯蚓一样,丑陋无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因为我的这句话能够挽救一个想要死的少女呢?我把纸条放回原来的页码,仍旧把书放回那个隐秘书架的角落。

出了图书馆,我还在为我的机智暗自得意。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回到了教室。教室里没什么人,王牧和几个男生围在我们班那个娘娘腔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座位周围,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嘲弄的笑声。过了一会,大概是因为某个过分的玩笑,娘娘腔愤怒的推搡开他们,一个人哭着跑出了教室,王牧才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回事啊,又惹哭了啊?”王牧坐在我的前面,我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玩不起呗。”王牧转过头来说,“我真的怀疑沈齐卿是个女的,你看开个玩笑,就那样了。”

“你们也别老欺负他。”

“谁欺负他了,我们就是问了问他上厕所是蹲着上还是站着上,他又没回答。”王牧耸耸肩,摆出一张无辜的脸“你在这傻乐啥呢,有啥好事跟哥们说说呗。”

我笑而不语,正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我摆摆手示意王牧赶紧转过去。班主任踏着铃声走进教室,吊着一张哭丧脸站在讲台上。

“沈齐卿呢,怎么少个他?”班主任一张嘴就像是讨债的地主。

“可能,去女厕所了吧。”王牧顺嘴接了一句。

全班同学哈哈大笑,班主任的嗓音却毫不费力盖过笑声,“王牧,你再敢接话茬,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笑,我看谁再敢笑一声?数学书都拿出来!准备上课!”

迫于讲台上这个满身腱子肉的老男人的淫威,我们只好乖乖上课。刚才的笑声像是丢进大湖中一颗小石子,翻腾过几圈微弱的涟漪后,一切如旧。数学试卷最后一道题还是那样的难,老师依旧是一边讲课一边谩骂着我们的愚钝,只有窗外的一轮斜阳,缓缓地沉下去。

我站在班主任的办公桌前,他端着一个满是茶垢的玻璃保温杯,缓缓地喝进去一口茶,再把喝进嘴里的茶叶吐回杯子里,“梓邑呀,老师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图书馆的事儿。”

我心想图书馆什么事?不会是我图书馆回人纸条的事情败露了吧?莫非老周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除了发达的四肢他还有不简单的大脑?我这连乱涂乱画书籍都算不上,构不成犯罪吧?

“发什么呆呢?老师给你说话呢!”班主任放下茶杯,挪了挪办公椅里的身子,努力让吊丧的脸看起来和蔼一点。

“哦哦,老师您说,我听着呢。”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完了,老周平时最爱干的就是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他居然摆出了这样的嘴脸,看来图书馆的事瞒不住了……

“沈齐卿这不是请假了吗,明天该咱们班派一个人去图书馆轮值,这不是沈齐卿一直是负责这个值日的,他请假去省城看病了,明天也回不来,你就去替他一次吧,等他回来再让他去。不知道你行不行。”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行!为老师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这点小事您就放心吧!”

自习课的图书馆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高一的同学才有自由支配自习课的权利,可是他们大多忙于那些形同虚设的社团活动。我脖子上挂着管理员的工作证,十分悠闲的在图书馆里散步,我仔细的打量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和他们手里的书。

那本藏在最隐秘的书架角落里的百年孤独不见了,而图书馆的书又从来不能外借,所以在座的人里面一定有人拿走了那本书。

凭借着我两只5.0的眼睛,我很快锁定了我的目标,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这个点能出现在图书馆的只能是学妹了。我想像福尔摩斯那样通过一个人的外表来窥探他的生活,学妹穿着大码的校服,校服后背用中性笔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动漫人物,有很多都是我喜欢的番剧。绕到学妹的对面,她手里正拿着那张纸条,她似乎发觉了我的目光,朝我抬起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迅速的把纸条放回书中。

而那一瞬间,我相信这是一见钟情。

等学妹走后,我迫不及待地从老地方拿出那本书,果然,纸条上有了新的回复,还是那浅蓝色港币娟秀的字体:谢谢你,但我不是难过,而是绝望。我对生活绝望了,但是我可以尝试活下去的吧。

“你当然可以尝试活下去的,生活不止你现在的那一种活法,你也可以尝试另一种活法,换一种方式会不会好一点。”因为激动,这次的蚯蚓更加扭曲丑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像我这样宅心仁厚、心地善良,说不定学妹一激动就以身相许了呢?当然,我敢对天发誓,我回复纸条的目的只是想救人一命,并没有以身相许的非分之想。

过了一周,沈齐卿还没有从省城看病回来,轮到我们班值日的那天,一大早我刚进教室就看见了沈齐卿稳稳的坐在座位上。他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我的眼里。

“你病好了吗?”

“谢谢关心,我没什么事。”沈齐卿对我的问题有些惊讶。

“那个,上周图书馆的值日,我替你去的。”

“啊,太谢谢你了。”他开心得在胸前拍着手。

“那这周我还想去,你看你能不能让我去?”

“不行,这个差事是我的。”他一口回绝了我,然后做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

我见他这个样子,心底暗暗的咒骂了几句,也懒得跟他争,便回到了座位上。

王牧扭过头,低声问,“你跟那人妖说啥呢?”

“别提了,气死我了,他简直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上周没来替他去图书馆值的日,我说那这周我去吧,然后他居然拒绝了我!上周我可是帮了他的忙啊!”

“行行行,消消气,你等着咱哥们给你报仇出气去!”

王牧果然有义气,第一节语文课他就在和他的兄弟们用纸条联络着。

“等着啊,哥们叫好人了,下课就替你出气去。”王牧递过来一张纸条。

“成啊,是兄弟,我欠你个人情。”

语文老师正讲到鲁迅先生《纪念刘和珍君》里那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大家被老师抛出的一个问题难到,全班只有崔娇娇的手高高举起,在她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全班不管男女都呼喊“吁——”,喝着倒彩。

“豌豆姑娘可真能逞强,就她知道得多是不。”王牧又传来纸条。

“谁让人家能呢呗。”

下课王牧拉着我和几个兄弟,围住了沈齐卿。

“你咋回事啊?我兄弟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了?你有心没有啊?”王牧一边吃着手里的手抓饼,一边用手戳着沈齐卿的肩膀。对方没有回话,手里攥着一根钢笔,指节发白。

“说话!”王牧吼了一句,依旧没有用,沈齐卿安静地像一尊雕像。“我跟你说,我兄弟今天还想干你那破管理员,人家这是帮你,你别不识抬举!”

“不可能!”沈齐卿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我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牧哥,人妖这是要造反呐!”周围的人嚷叫起来。王牧吃掉最后一口饼,把饼袋子拍在沈齐卿的脸上,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钢笔。

“不可能!”沈齐卿扯掉脸上的塑料袋,仍旧像一尊雕塑坐在那里。

王牧被彻底激怒了,他拽着沈齐卿的衣服领子,把孱弱的少年拎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是几巴掌,肉与肉碰撞的声音让整个教室里的人都侧目看向这里。沈齐卿让无数女生都羡慕的脸颊上顿时映出五个红彤彤的指印。王牧打完人,也愣住了,收回的手在衣摆处不自主的颤抖着。

沈齐卿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在众人围成的群里一只手捂着脸,那冰冷的眼神变得恶狠狠,空气都静的要紧。偏偏这时,沈齐卿背后的那个男生忽然蹲下,顺势扒掉了沈齐卿的裤子,“牧哥,你看他是不没有……”

沈齐卿尖叫了一声,提起裤子跑出了教室。

“是不有点过了?”王牧瞅着我,又瞪了瞪那个男生。

“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吧。”我也瞅着王牧,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慌乱提着裤子跑向教室外面的背影,是我们班里所有人见过沈齐卿的最后一面。第二天班主任就把沈齐卿的桌子搬走了,听他讲,沈齐卿转学了。空位置很快又有了新的桌子搬来补齐,生活的湖水又归于平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崔娇娇现在起来回答问题时班上吁声变得更大了,大到豌豆姑娘回答问题越来越少了,越来越不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了。

沈齐卿走后,班主任找过我,于是我名正言顺的当上了图书馆的值日管理员。一周过去,大家都已经忘记沈齐卿这个人了。值日那天,我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正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学妹,她今天笑了,脸上的酒窝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从老地方拿出那本书,封面上的百年两个字不知道被谁用黑色圆珠笔狠狠划掉,只剩下孤独二字,孑孓而又刺眼。

书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是熟悉的字体,写字的笔却不是浅蓝色的钢笔字,而是黑色的圆珠笔:

无论你是谁,我都谢谢你曾给予我一丝生活的希望,我没有错,错的或许是这个世界呢?我没有选择的权力,天给了我这样一副肉体,他们叫我娘娘腔,叫我人妖,我能怎么办?其实在写那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决心离开了,十七岁的年纪不该谈论死亡的,可我感觉我深陷泥沼。还好你温暖的回复,让我有了希望,我去了省城看了我的抑郁症,我想我能走出来的吧,我想走出来的,可是他们不给我机会,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我十七年受到过最大的侮辱,我丢失了我最爱的钢笔,我被人扒掉裤子。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些对一个抑郁症患者意味着什么,是这个世界的冷漠把我推开,我已经决心要走了,他们都是凶手,全部都是!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请不要难过,因为你的话曾经是我唯一的光亮,只是我的世界太暗了,靠一缕星光是照不亮的。

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怎么样?

黑色的笔迹仿佛是一道深渊,吞噬了沈齐卿,没有人再见过沈齐卿,就好像大地上再没有人见过百年孤独的家族一样。世界依旧,万物如昨,操场上,依旧有人在一圈圈的奔跑,不停丈量着我们与恶的距离;篮球场上,依旧有人投出一个个三分球,不停的恶语伤人;那间阳光明媚是教室里,他们会怎么样?

宝贝传之春疙瘩


杜大妞忽然通了厨艺。

她能够炒菜,细致地剥葱,切蒜,剁姜,最难得是坚持把小辣椒碾碎。

她在炒菜得时候,耐心地依次放入调料,慢慢翻炒,最了不起的是,她煮面条时,肯的等水开三次,再把面条捞出来,过过水,做起饭来,丝毫不含糊。

她在吃饭后,收拾干净厨房,所有的调料罐子,都放回原处。保持厨房的干净。

她好像一夜之间会做饭了。我想,我的基因突变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不擅长厨艺。我又想,大家都知道老妹子不会做饭,我跟妈妈这么久,妈妈从来不把希望放我身上。

杜大妞又在做饭。她切鸡丁,切的一丝不苟,鸡丁成了骰子一样的块,我看见骰子会嚼幸玲珑骰子安红豆,刻骨相思知不知的佳句,感慨爱人的远离,却不会切一块鸡肉,这刀专门咬手指,斜斜地偏过来,沉稳老辣地啃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头就会出溜相思豆。

我不喜欢厨房,可我喜欢吃。我吃一切好食品,母亲调一辈子好滋味。

院中有锅腔子,这破锅腔子是母亲用胶泥垛的,挺着烟通,盖着光闪闪的铁盖。

妈妈烧劈柴火,做大锅鱼,炖大块肉,煮圆滚滚饺子,捞细水长流的面条。

真是幸福啊!我咽口唾沫,那时候,老妹子是个小宝贝,坐在妈妈身边,抱着碗,等着好味儿出来。

我坐在凳子上,杜大黑和杜大皮趴我脚边,我迫不及待,他们虎视眈眈。

他们的饭盆全是好料,我的厨柜装满了好吃的。哪里像现在?我的冰箱见了底子,杜大黑和杜大皮学会了砸饭盆。

每天早晨,只要我不肯起床,或者她们没有吃饱,这毛孩子就会造反,把饭盆砸过来,亮晶晶的饭盆,被她们的大舌头舔得干干净净,他们咣咣地砸饭盆,抗议我懒惰,害得我惭愧起来。

杜大妞切完鸡丁,用调料腌制,她戴着一只手套,把酱料拌在鸡丁上,我躲在旁边,聪明地闭上嘴巴。

难道我要问问她,探讨她怎么会厨艺,怎么学会做饭的么?我又没被杜大黑踢了脑袋,自己找个冻豆腐撞。

杜大妞炒菜,烟雾缭绕,我虔诚地看着她,又一次惊异基因遗传的不可确定性。

没有理由啊!我闻闻味道,嘿!这味道很纯正啊,大家都知道老妹子是个厨艺白痴!煮豆角讲究原生态,豆角从来不切开,整个放大锅里。把面条与豆角同煮,喜欢看碧绿与雪白的搭配。当然啦,豆角熟,面条也熟嘛!这叫一锅出,省时省力,师道自然。

杜大妞翻炒鸡丁,有调料跟没调料,只这烟雾就可以分辨,的确不一样。

煎炒烹炸我又忖度,厨艺的基本功是煎炒烹炸,为什么不能变成煮洗蒸拌呢?

我会洗菜!我骄傲地想,我把菜洗得干净!你怎么检查,也不会找到一个虫卵!

我还会煮。我又想,这煮与蒸都一样,把食材放锅里,不会避开一锅出定义。拌菜需要技能,不过几种调料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

杜大妞盛出辣子鸡丁,放在桌子上,我不敢明目张胆吃,毕竟,女儿跟妈妈不一样。

我来尝尝咸淡啊!我拿出筷子,妈妈尝一尝。

我吃一块,急忙忙咽下,没尝出来,妈妈再尝一块。

我复挟一块。

您吃慢点,妈妈!女儿说,烫了您的喉咙,这菜刚出锅。妈妈,您尝得怎么样?

嗨!我咳嗦一声,你这一说话,妈妈没有嚼,整个咽了。

您再尝一尝。

我看看盘子,心虚起来。

这盘子里得鸡丁,体积大过玲珑骰子,我再尝尝,这盘鸡丁就都是辣子了。

好了,好了,很好!我说,下个菜是什么?

火腿煎蛋。她说,拿出火腿,扯去外皮,打开鸡蛋,准备令一道菜。

杜大黑跟杜大皮把脑袋探出来,隔着窗户跟我打招呼,告诉我,他们还饿着呢,他们也要尝尝鸡丁的滋味,我偷眼看看杜大妞,没有敢出声,杜大妞给大黑大皮立规矩,管的很严,比管我还要严。

大姐晚上问她,你们娘两吃什么了?

杜大妞告诉大姐,她做了两个菜,蒸米饭,剩下的,都放冰箱里,明天做蛋炒饭。

大姨!她欢快地说,蛋炒饭必须用隔夜的米饭,一个粒一个粒的,炒出来才好吃。

她把大姐送来的包子放进冰箱,这个明天下午蒸蒸吃。

我百无聊赖地躺着,头重脚轻,前几天,杜大妞从医院里接回我,我还在休养。

脑中风暴慢慢弱下去,只觉得懒懒的,转眼间,我在安定又历一大劫了。

日子终究要过,慈母远离,女儿却一夜长大,闪得老妹子又成了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