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人生遇到岔路口,问问自己就够了

人生遇到岔路口,问问自己就够了

发表时间:2019-11-23

【www.qg13.com - 路口情感故事】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人生遇到岔路口,问问自己就够了,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松松要去越南了。接受派遣之前,她打电话问我,去还是不去呢?我说,去,为什么不去?她说,你是第一个叫我去的人。我们不年轻了,如果沉下心来仔细想想...

松松要去越南了。
接受派遣之前,她打电话问我,去还是不去呢?
我说,去,为什么不去?
她说,你是第一个叫我去的人。

我们不年轻了,如果沉下心来仔细想想,不过眨眼工夫,就到了而立之年,然后呢,我们可能继续在这个泥淖一样的社会里摸爬滚打,不知所措,依旧在迷茫彷徨中计较着过去,踟蹰着现在,担忧着未来,依旧会用这个月赚的钱去填补上个月的欠款,依旧会挤着公交地铁盘算时间,依旧会浪费掉周六甚至周日,在床上闭着眼睛追逐梦想,如同嚼蜡的同时,又一边看着电视里的选秀演讲翻阅着手机里的鸡汤,在日复一日的过程中苍老。

所以,为什么不去呢?

松松很快说,我知道你会鼓励我去,所以我才给你打了这通电话。
我装模作样地问道,你以后想做什么呢?一直做这个工作吗?如果你想长期做下去,那就去吧,如果不是,那就别去了,反正都是要走的。
松松支支吾吾,正中我下怀,说,虽然未来不一定做这个,但是……也不影响我多去接触一些人吧。
我说,是呀,不过你在上海接触到的人远比你在越南接触到的人多吧。
松松又说,但……不一样啊……我……
最后我笑道,你问我之前,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所以不管我赞成与否,你都会去,不是吗?

一周之后,因为我信用卡到期,银行给我更换了新的年限的卡片,但是因为还留着之前公司的地址,所以不得不麻烦松松帮我送过来。也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当她把信用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不禁感叹一声,好快啊,当时像个愣头青一样站在公司楼下办信用卡,想着三年之后才更换呢,觉得2015挺远的,转眼间,就过期了。
松松不觉说,远吗,可能你今晚闭上眼,明天起来你就三十了,可能你只是回头看了看之前,不觉北京冬奥会都要开幕了。
我咧嘴笑,话题又扯回到松松身上,你和你妈怎么说的?她同意你去?
松松无谓地耸耸肩,然后说,当然不同意了,不过,我硬要去,她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她最担心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

其实在这个岁数的我们,男生永远有借口把一切都推卸给事业,但女生却不能,不管一个多么要强的女生一旦到了适婚年龄,不结婚不恋爱不考虑未来家庭就会被当作众矢之的,松松自然也不例外,可是,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坚定。

进入公司三年,松松是最有韧性的一个,在一个可能升职机会并不多的小组,却日以继夜地担着重任,很多时候在我们看来,你不必放那么多心思在工作上,你还得有你的生活,你在疲惫忙碌的过程中,就是在放弃你自己的生活,但松松不这么认为,松松说得很简单,你以为工作耽搁了你的生活,但其实工作也是你的生活,你以为那些说走就走的旅行是潇洒吗,并不,能够兼顾工作的同时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才是潇洒,确实,公司缺少了谁都能运作,但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公司缺少了你不能运作了,你才是真正的成功。

也是这样的松松,并不是因为冗杂的工作消耗着自己,维持了三年长发的她在前不久突然换成了干练的短发,在每一次对待工作的时候,除了能够拿出时间和它对抗,更机智的是同样不会错过每一次旅行和聚会。

所以,当得知自己要被派遣到越南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地笑了,这种笑,不是因为公司对自己的认可,而是自己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次与众不同。

松松打电话给我,真的是在询问我吗,其实不然,我知道,她只是在告诉我。在我身边,除了王爷以外,松松同样是一个特别懂得自己的人,或许有人说她不必那么勤勤恳恳,但她还是执念每天都要带电脑回家,虽然有人说你不必把时间都牺牲给了工作,没有人会看到你的背后而给你加薪进爵,松松却笑道,我会在乎那几个臭钱吗?松松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问自己,做还是不做,自己认为应该做,那就没有必要拒绝。

“那结婚怎么办?”我故意揶揄道。
“好像说得我在上海就能立马结婚一样,其实结婚和环境有关吗?我觉得,结婚只和和心境有关,这么久了我都没有结婚,说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但更多的还是自己内心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去了越南,或者留在上海,其实就婚姻家庭而言,对我都没有什么区别,这件事说给我妈听,她就懂了。”
“那你会担心吗,去越南两三年,回到上海来,可能很快就三十了,你也知道,就像这张信用卡一样。”
“所以三十岁就应该去死了吗?不过只是三十岁而已,人生还有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如果仅仅因为惧怕时间,就放弃想要做的事,那人永远会失败,因为,没有任何人敌得过时间。”

我和松松一拍即合,其实,她正因为知道我会支持她,她才会拨给我那通电话,她也知道,我是一个不惧怕时间的人,二十几岁的人,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并不是要去担心三十岁之后会不会一无所有,更应该担心二十几岁会不会错过太多,人的一生不可能抓住每一次机会,但那些碌碌无为绝对是自我浪费了所有的机会,在所求安稳的同时,就是错过内心的开始,但也是那一刻,我看到松松笑,心里却感动得想哭。

能有几个女生可以大无畏地说,我只过我想过的生活,我发自内心想要去经历那些未知的领域,未来对我来说太远,灾难病痛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了,既然如此,我不能让时间肆意妄为,就只好用自己的经历来和它正面作对。

那天我和松松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再度告别,松松说,我十月就要走了,算下来也很快,不知道这一走,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过,我一直觉得,你跟着自己内心走过得很精彩,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知道你会越来越好的,因为,不会背叛自己内心的人,才最有可能走向他人羡慕的未来。

情感编辑推荐

有女儿疼就够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场面很是轰动,小区里沸沸扬扬的,几乎家家户户都出动了,院子里有警察,还有记者,她就在这群人中间站着,揉搓着手,一脸的惶恐。等到别人把我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倒有些愣了,试探着叫我的名字:秋和,秋和。见我没什么反应,她咧开嘴巴便哭了。有人说:小娣,这是你的妈妈。于是,我在被拐卖了5年之后,见到了我的生身母亲,恢复了我的本名沈秋和。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家是快乐的,但是,她的男人只要一回来,家便是冷的。她一个人以超常的热情张罗着,向她的男人絮絮叨叨地说我又考了第一名,或者是哪个菜是我特意为他做的。男人不正眼看我,最多哼一声,鼻子眼睛里冒出来的都是不屑。她宽慰我:你爸爸就这德行,其实很疼你。她买了很高级的文具盒和各种零食,说是她男人买给我的,要我下次在他回来的时候乖巧一点。半年的时间,她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在我和那个男人之间折腾着。

后来,她的男人一回来,她便把我送到邻居家,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们聊点大人的话。我知道不是,因为她每次眼睛都是红的。有一次,我跑出来贴着墙根听,听到她说:把她扔哪儿啊,做人哪能那么狠心?然后便是她的哭声,一声接一声的。等到她把我往回接的时候,她跟邻居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伤心。

有几次,夜里听到她哭,我心里难过得很,想跟她聊聊,我刚张口,她便说:晚上别提伤心事,难过的事情留到明天再说就不算什么了。她的身子背对着我,肩单薄而瘦小。我伸过手去想摸摸她,她却推开我,嚷嚷让我快睡。

两三个月后,她离了婚,她说:还是现在轻松,省得整天挂念。我越发惊骇于她的冷静,她宽慰我说:这世上,满是生了病还不想死的人,别瞎操心,我还有你呢。

好在她开了个百货店,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

我要结婚的时候,她忽然又变了,仿佛得了婚前恐惧症的是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同样的话,搁她那儿说出来总是难听得很。我让她先去吃饭,她说:又不是猪,等你一会儿饿不死。我让她别太累,她说:不累,不累吃什么去?

那么亲的人,忽然间又陌生了。我结婚的前一夜,几近黎明的时候,她坐在我的床边,像18年前那样,叫我的名字秋和,声音低低的,全是不舍。我装作睡着了,泪湿了整个枕巾。在她身边呆了18年的惟一的亲人,在天亮的时候,却要由她披上婚纱送出门去。

后来,我生下儿子,在医院里待的3天里,她一点都没合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外孙,抽空便絮叨:谁谁家的女人看孩子的时候,让孩子在身后追着跑闹,再一回头孩子就没有了;谁谁家的孩子,有人说可爱要抱抱,抱上车就跑了我有时会说她,请给点有新意的说法,她就瞪着眼睛着急,说:抢孩子还有什么新意的说法?你安心坐月子吧。

今年年初,她跟我来到省城,一天下午我回家,一进门,她便扑上来呜呜地哭了,她说:你没事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孩子还在她怀里,也被吓得直哭。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样紧张。原来,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我出了车祸,急需5000元的手术费,她急坏了,拿出自己的存折取了一万元钱给人汇过去。我责备她傻,她说:你没事就好,那钱算什么。看着她一脸释然的表情,我进了房间便哭了:这个为了我犯傻的女人。

其实,我早知道,她犯了一个最大的傻,就是在发现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之后,没有把我送回去。其实,回家的时候,她便知道弄错了,我的胳膊上没有她熟悉的胎记;我偶尔的北方口音,跟他的南方小镇上的言语更是差得很远。她只是看到我身上被养父母打的伤,不忍心再把我送回去。即使她丈夫因为她收养我这个不是亲骨肉的女儿同她离婚,她也没有离开我,她说:这辈子,有个女儿疼就够了。

失望攒够了,就离开吧


曾经有的人,满腔孤勇地去爱一个人,恨不得舍弃所有,就为了跟他在一起,奋不顾身,甚至不求回报的,可是到最后呢?感情只剩下失望,伤痕累累,一颗心也千穿百孔,心碎一地,再也拾不起来

一次一次的,为对方找无数个借口,也总是说服、欺骗自己,从新燃起希望,但就像是荒原上的一簇火苗,经不起整夜刺骨的寒风,每灭一次,燃起一次就愈加艰难。人的心呐,都是肉长的,怎会不疼,怎会不累呢!只一方苦苦支撑,另一方却在不断消耗,如此周而复始,又如何长久呢。

当不再有争执,不再想解释,也许是彻底失望了。只能一个浅浅淡淡的转身,所有他人不懂的悲伤,藏在角落,尘封起来。一个轻描淡写的离开,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涩与心酸。或许真正心死离开的那一次,关门声才是最小的吧!

人的心是慢慢变冷,失望是一次一次攒起来的,就像一枚枚硬币,攒够了,就会买一张离开的车票。没人知道,你突然离开的原因,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你咽进肚子里的泪水。曾经以为和一个人在一起,从此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多了一个人和你同甘共苦,抵挡风雨的人,后来你才明白,大风大浪都是眼前这个人给予的。从前怀有的希望有多美好,此刻的失望就有多沉重!每一个人的转身,不是因为不爱了,或许是因为在冷风中站太久,爱不动了,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付出了。

感情里最伤人的,也许不是一开始的拒绝,也不是冷淡疏离,而是一开始的美好,现在只剩下敷衍。熬过了生活的苦与难,却败给了平淡的日常。以为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处和磨合,所以你一再忍让、包容,愿意为他换位思考,总想着有一天,他会为你做出一丁点的改变,会为了你的开心,心甘情愿的让一让你,可一次一次的期望,换来的却是翻倍的失望。你的委曲求全,他视而不见,你的眼泪,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有的人,曾经为了爱,可以舍弃一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有一天,真的转身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头了,因为真的死心,没有期望了。不想卑微到尘埃里,不想用热脸贴冷屁股,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有时候在想,一个人的孤独,总比忍受失望的感受好,如果明知爱错了人,却来不及回头,那这一辈子,真的太难熬了,长痛不如短痛,放弃爱不到的人,舍弃无意义的情,或许余生会好过些。

很多的时候,不是在等谁回头,而是在等自己死心,等自己彻底醒悟,不再为情所困,不再等别人怜惜自己。你只有一颗心,别再让它反复受煎熬,失望攒够了,就离开吧!这个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能够包容你。从新选择正确打开生活的方式,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会晚,及时止损,最重要的不在于止损,而在于及时!

想要的爱不多,这句话就够了。


深色的海面布满白色的月光

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

听到她在告诉你

说她真的喜欢你

我不知该躲哪里

“吃饭了吗?”

我妈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在开心玩手机。

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是耐心地点开微信消息。

简短回复了俩字:

吃了。

她像是放心下来,回复了一个好。

我跟她的聊天,就此结束。

很多人看到这段聊天记录,大概会很纳闷。

因为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正确的废话”。

什么算作“废话”?

”正确的废话”,又是什么样的?

其实,这样的话我们经常听到。

就像,爸妈常在耳边的唠叨“早睡早起”,“加强锻炼”,“多做运动”;朋友的叮嘱“多看书,多学习,要提升自己”;爱人的问候“多喝热水”……

这些话看起来很正确,但仔细一想,其实都是大家明白,但是不会实践的道理。

谁不知道早睡早起,有助于健康?谁不知道看书能提升自己?

刚开始遇到这种“废话”问题的时候,总是极为不耐心。

一直觉得,废话,多说无益。

直到看到这样的评论。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安静地拿给你

愿意用一支黑色铅笔

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那你不累吗?每讲一句话都要深思熟虑。”

“如果没有正确的废话,那你和家人、朋友、爱人在一起,又能说些什么呢?”

对啊,他们的话,不可能全有意义。

有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忘了之前跟你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担心你,又说了一遍。

可能没话找话,就是单纯想跟你说说话;甚至有可能是错误的废话,从网上道听途说的事情,也要再三叮嘱你……

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些话,你都不让他们说了,那他们可能再也无法向你开口,因为他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那你们,还会有交流吗?”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自己。

刚上班的那段日子,时间很紧凑,我恨不得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加班加班加班,升职升职升职。

除了拼命地工作,剩下的时间都是与领导和同事周旋,拓展人脉,维持关系。

有时候,去洗手间,看见自己脸上僵硬的笑容,自己都觉得别扭。

而爸妈,总会在晚上8,9点的时间段给我打电话,问我吃饭了吗,回家了吗,工作顺利吗……

每天都是同样的问题,不厌其烦,我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吃了,没有,顺利。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爱是用心吗不要说话

某一天,又到8点,我已经连续加班一周了。

手上的事情还那么多,我烦躁得在走廊上来回地走。

爸妈的电话如约而至,开口,还是那几句。

“吃饭了吗?你回家了吗……”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每天都说同样的话,很耽误我工作,少吃一顿又不会怎样,下次有事再打电话来吧。”

电话的那端,只剩下了沉默。

那天之后,爸妈很少打电话过来了,有时候改成发短信,后来就是发微信。

我偶尔回一两条,因为,他们的问候,依然很陈旧。

好像除了吃、穿、睡,就没有别的话题。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爸妈没有过高的文化水平,也不了解我的工作内容,跟我能说的,只能是普通的生活话题。

他们眼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的身体状况、衣食住行。

而我的拒绝,只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跟亲近的人说话,不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也不需要过多的知识道理。

他们只是把自己的担心、关心,全都藏在这些“正确的废话”里。

所有的废话,概括起来只有四个字:我担心你。

他们没办法帮你解决工作上的难题,不懂你每天担忧的话题。

但他们,在努力一步步走进你。

“吃饭了吗”是最简单的废话,但也是,最暖心的关怀。

好好珍惜,跟你说废话的那些人吧。

如果不爱你,谁会有那个时间,去关心你。

丁字路口


住在南村,我想进城去办点事。恰好队里的卡车今天进城给供销社拉货。天麻明,我就赶到司机南小强家里去等待。

小强刚起床,坐在炕沿上,弯腰拴着鞋带,不停地甩着扑落到额头上的黑乌乌的头发。炕和桌子的空档间,支着涂了红漆的钢筋盆架,印着红双喜字的脸盆里,红格毛巾叠成三折,泡在冒着热气的温水里。口杯上横架着牙刷,毛刺上已经挤好一滴牙膏,只需端起来,塞到嘴里去。小强端起口杯,走出门去,院里就传来牙刷刷牙的有节奏的声响。

我暗自想:司机小强娶了个好媳妇,真会服侍男人哪!媳妇走进门,两只手端着两只碗,碗上横放着一双粉红色塑料筷子。她把一只碗放在桌上,双手把另一只碗递到我面前,那碗底沉着三个荷包蛋。

“你不吃,她不高兴。”小强擦着脖颈,对我诚恳地笑着,“我这位就是这脾性。”“看你眉毛上头的油墨,咋洗的脸?”媳妇用指头按着小强左眉上头的一丝隐隐的黑斑,“重洗。胰子在那儿放着,不用,邋邋遢遢!”小强咧着嘴朝我笑笑,虽然是无可奈何的神气,还是顺从地又撩起水来。

媳妇长得端眉正眼,算不得画报上的美人,却也挺好看。她对小强的卫生要求如此严格,自己倒不见得收拾打扮得多么花俏。上身一件男式黄军装,脖子里露出一圈红色的毛线,头发是女运动员的那种自由发式,熨熨帖帖地披在头上。她出出进进,给小强做着出车前的准备事宜。现在,她又端着茶壶走进来了。

“这回合格了吧?”小强面对媳妇,淘气地笑着,说着就去端那碗鸡蛋。媳妇抿着嘴,把一只盛着脂膏一类东西的小盒扭开盖儿,递到小强面前。

小强又咧开嘴,朝我笑笑,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是把指头伸进盒子里去了。

媳妇拧好盖儿,说:“天冷了,风刮得皮糙肉裂的……”我后悔了,应该在街道里等待。插在这一对如此热火的年轻夫妻之间,多碍眼嘛!“记住——”临出门时,媳妇郑重地说,含有警告的严重语气。

“什么?”小强站住,瞪起眼。

媳妇用手指在自个嘴上轻轻拍了两下。

“噢噢噢!记得哩。”小强释然笑了。出了门,离开媳妇好远了,小强给我解释这个哑谜,“不准我出门喝酒。”卡车从街巷里开过去,出了村,就拐上一条柏油公路。“你瞅!”小强呶着嘴指指窗外。

我从窗玻璃上望出去,那媳妇站在门外的土台上,目送着汽车出村。小强笑笑,朝她点点头,然后回过头来,自豪地对我炫耀:“天天这样,成习惯咧。”“好媳妇!难得。”我信口说,企图引出他们夫妻间的趣事来。早就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们有一段不平常的恋爱,今日逢到好机会了。

“嘿呀!”小强笑了,是那样由衷的喜悦……冬天的傍晚,干冷干冷,南小强背着竹背篓,终于走到峪口了。他把背篓倚靠在石头上,探出双臂,又酸又麻的肩膀顿然松解了。

山根横着一条大路,和通到平原上去的柏油公路构成一个丁字形。

新年佳节的浓重气氛笼罩着乡村,丁字路口,走亲访友姗姗归去的男女来来往往;小伙儿在屁股后头带着媳妇,把自行车铃铛摇得山响,从南小强面前一闪而过。

小强把双臂又伸进背篓的套环里,咬咬牙,站起来。不就剩下十里路了吗?山里那么窄狭的路都走出来了,平川上这样宽敞的大路,闭着眼睛也走回去了。

刚刚踏上丁字路口,远远望见从平原上伸展过来的柏油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那是娟娟。他们在桑园镇中学的同一间教室里,读了三年初中,又一同考入县城的重点中学,读了两年高中。同学们说他俩好,他也觉得俩人挺合得来。她敬慕他,相信他肯定能考上一所象样的大学,甚至比相信她自己能考取大学更坚定。而当紧张的高考结束以后,在难以忍耐的期待中,他们先后接到了不予录取的通知。那是怎样令人丧魄丢魂的失败的痛楚!“明年再考!”她到他家来了,鼓励他,“扎扎实实复习一年。经济上不行的话,我支援你!”“再考!”他确实不服气,落榜的耻辱严重地伤害了高材生的自尊心,“卧薪尝胆,自强不息。”他钻在那间小厦屋里,除了吃饭、拉屎和尿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因看见父亲和母亲汗流浃背的劳作而动摇。

这年秋后,南村新选上一位队长南恒,按辈份该叫他哥哥。南村换过多少任队长了,社员的日子照样难过。他把自己埋没在一堆堆演算纸当中,并不留心窗外的街巷和田野上有什么动静。

村巷里和田野上的响动,通过门窗,通过父母在小院里的唠叨,传进小厦屋来了。为收回前任队长(新任队长南恒的亲哥)侵吞的集体财产,南恒和他闹翻了。土地承包了,大锅饭停伙了。种牛场筹办起来了,砖瓦窑冒烟了,药材种子破土而出了。南村街巷里多年来弥漫着的灰败气氛,被一种欢腾热烈的气流所代替,从门和窗户冲进小厦屋来了。南恒那现着急迫神色的眼睛,在书页的字行间闪动。他几次强迫自己坐下,抄起钢笔和演算纸,又总是把心力收拢不住,终于从书桌边站起来,把书籍和演算纸收拢到一堆,塞进了箱子。他背上背篓,上山拣羊粪去了,投入到新队长发动的积肥热潮中。

娟娟连着来了三封信。他在回复第一封信之后,就狠着心再不回信了。她跟着当校长的爸爸,在西安补习功课,下决心继续考下去,直到最终走进某学院的大门。生活已经使他们各各走向自己的天地,一切不切实际的奢望,对于南小强来说,没有必要啰!自行车愈来愈近了。黄衫,蓝裤,头上一顶红纱巾。烟雾般的暮霭,遮不住那闪动的艳丽的红纱巾。南小强的心加快了跳动的节奏,一低头,看见膝盖上露出的一串串棉花絮儿,那是山野里的刺蓬和石刃擦划的结果。两只手,被酸枣刺扎得血印迭着血印,活像两只乌鸦爪子。没有镜子,可以想见灰尘和汗水已经打扮出一副怎样的尊容了。怎么偏偏在此时此境里遇上她了呢?想躲避也来不及了。小强放下背篓,背对着公路,让高高的背篓遮挡住他的身体,好强的年青人啊,掩不住心里那一丝弱点。

自行车轧轧轧的响声从背后响过去,拐上丁字路口了。他想扭过头去,看看在大城市里呆了一年的女同学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却终于没有抬起头来,只是盲目地揪着干枯的草叶。

“南小强!”听见一声呼唤,铃铛似的悦耳,他慌忙站起,几乎将背篓撞倒了。

她已撑起车子,蹦蹦跳跳,站在当面了。

“唔……你……走亲戚去咧?”她没有回答,双手扶住背篓,瞅着小强,眼睛浮动着忧怨,浮动着疼爱,很动人的神色。半晌,才问:“就这样背回去?”“就这样……背回去。”“还有十里路哩!”“十里,不远。一会儿……”“用架子车拉上,多轻嘛!”她建议。

“没有车子。”他老实相告。

“我家里有。”“划不着折腾,背回去算咧。”“就知道出笨力!”娟娟说,是那样一种动人的口气,“背篓就放这儿,没人偷你的。”南小强没有力量再执拗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了。

天色暗下来,灰雾把村庄和田野遮罩得迷迷蒙蒙。小强端端直直坐在车后座上,那黄衫罩着的花棉袄里,有一股温馨的气息透进他的感觉里来,只觉得一天的疲劳已经消散了。

“听说你们村新上任的队长很厉害。”“是厉害。”“听说订了个五年规划。”“对,五年规划订下了。”“听人传,你们队长说:农民娃,招不了工,考不上学,做啥呀?务庄稼。把农村办好,农民也要穿皮鞋,戴手表,住洋楼!是这样说的吗?”“有这话。”南小强说,“你咋知道的?”“人都说哩!”娟娟说,“这话说到农村青年的心尖上了。有志气!”“没志气不行嘛!”小强觉得自如了,话投机了,“我们村……”小伙子们找不下对象的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所以你不考学了。”“嘿嘿……”到王村村口了,俩人先后跳下车子。

“我在这儿等着,你把车子拉来。”“到家里去嘛,走到门口了。”“不咧……”“怕啥?”“我这样……”小强瞅着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为难地支吾着。

“好大的架子!”娟娟反而这样说,“自己不动手,让我给你送来?”说着径自前头走了。

小强跟着走进一幢陌生的乡村的门楼。

“这是我的同学,南小强。”娟娟一进门,介绍说,“借咱的架子车用一下。”娟娟的父亲,在西安一所中学当校长,寒假回到乡间来,现在披一领大衣,站在院子里,热情地说:“车子在过道放着。”娟娟的母亲,白白胖胖,比乡村一般妇人显得富态多了,干干净净的头发从后脑勺朝上揭起,用一把黑簪子别着,那双本来是和善的眼睛,现在有一缕狐疑和厌恶的神色。小强处于这样的劣势里,对于贫穷就有着十分敏锐的感觉。她对于女儿和这样穿戴的同学打交道,难于理解了。

老校长已经亲自动手,将架子车从空屋里拉出来,交给小强,招呼他喝水、抽烟,像对待任何一个劳动人民一样,显示出正直的知识分子的诚恳。

小强仍然慌慌乱乱,既不抽烟,也不喝水,接过架子车,向送别到大门外来的校长和他的女儿告别了。

第二天一早,当王村人还在酣睡着的时候,南小强把架子车推进娟娟家的土围墙,放在院子里,悄然走出去,背上背篓,上山拣丰粪去了。其时,满天星斗,银河灿烂。

山沟里静得令人呼吸不畅,远处传来一两声狐狸的很难听的叫声。他背着背篓,走啊走着,踢得路上的石子轱辘辘滚到沟下去了。唔,真慌神儿!她问了他那么多话,而他却连问她一句也没有。她在西安复课复得怎么样,大城市里的老师比小县城的老师讲课讲得好吗?今年考学把握如何?这些,都慌乱得一句也没问,唉唉!晨曦在山的这边和那边,投照出若明若暗的神秘的色调,这是使敏感的年青人的情思最容易流动的时刻。他想起他在自己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包糕点,惊疑中自然回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娟娟,那会说话的眼睛使他的心怦怦跳起来。他又想起夏天的傍晚,他们顺着河堤步行回家,突然一场暴雨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地上一步一滑,又似乎是自然地把两只手握在一起,奔进河堤上防洪的小独房里。他把小炕上的麦草点燃了,脱下汗衫,拧干了水,烤着。她也脱了带着小花点的短袖衫,拧干了水,站在他对面烤着,湿透的内衣紧紧裹在她的身上,女性胸部和腰部那优美而清晰的线条,使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诱惑。那双经过雨淋的冰凉而柔软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的感觉,此刻又明显地感觉到了。

当他伸出手指,从结着霜花的枯草中和石板上拾起冻得梆硬的羊粪粒儿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凉了。粗糙的手指,被山间的寒风冻裂出数不清的小口子,纵横交叉着酸枣刺针划破的血印,指头蛋儿已经被石板蹭磨得没皮了,触到霜花,冻得好疼啊!娟娟在城里住了一年,年节回到乡下,对当了农民的老同学没有鄙视的神色,已经很不简单喽!他在心里顶真诚地祝愿,她再苦攻一年,走进神秘的大学的校门。大娘完全不必用那样嫌弃的眼光看他。他一个农民,能那样缺乏自知之明地去纠缠她的大学生女儿吗?笑话!太阳从九重山的东边升起,在渭北高原上空广阔的蓝天上运行,又沉入河水里去了。小强背起满满一背篓羊粪粒儿,从九重山崎岖的山道走出峪口的时光,第一颗灿亮的星儿已经在天幕上出现了。他猛然看见,在他往常歇脚的青石板上坐着娟娟,身旁放着昨晚用过的那辆架子车。

如果说昨晚的相遇和帮助纯系偶然的巧遇,那么今晚就是有意的自觉的等待了。

“你在这儿……等谁?”明明心里清清白白,他却结结巴巴说出糊涂话来。

她没有回答,把架子车摆顺了,扶住车辕,等待他把背篓卸下来。

小强把背篓搁进车箱里,长长吁出一口气。娟娟把一只小布包塞过来,解开,是过年蒸的花皮包子,他转眼看她的时候,看到的是当年发现课桌里的糕点时那种神色。谦让对于真诚完全是多余的。娟娟已经推动车子,离开峪口了。

苍茫的灰雾和烧柴烘坑的蓝烟在村庄周围的田野上溶汇在一起,缓缓地向麦田里扩散。通平原上去的公路,顺坡而下,只需用双手扶住车辕,车子便自然朝前滚动着。一批疏疏落落的星星闪烁着光亮了。

“羊粪好拾吗?”“好拾。”“满山满坡都有吗?”“近处拣完了。我走得远,摸着了放羊人避风躲雨的一个崖窝,羊粪铺地一层……”“路好走吗?”“难走。翻两架山,过三道沟,只有一脚宽的路。”“就从这峪口一直走吗?”“就从这峪口一直走。”架子车车轮的声响,和谐而优美,像音乐,像流水。又是她连声问,他连声答。他的话全部躲得无踪无影,寻找不出一句来了。她一停问,俩人就默默地伴和着车轮轧轧轧的节奏踏着步子。

娟娟又转过头,庄重地说:“跟你商量一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啥事?”她有知书达理的校长爸爸,她自己也是个干脆果断甚至有点任性的姑娘,什么事需要听他的意见呢?“我不想考学了。”娟娟说,显然是深思熟虑过了的口气。

“咋哩?”小强完全没有料到,“别人想去补课,没有你这样好的条件哩!”“你现在先甭问为啥。”娟娟平静地说,“我们家这几天正为这件事闹矛盾。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小强默然了。这样关系别人生活、前途、事业和家庭关系的大事,他怎么说呢?“你想想,改日见了面再告诉我。”她轻盈地走着,夜色遮住了那张好看的脸。他抬头望望,南村农舍伸出缩进的不规则的围墙的轮廓就在眼前。他挡住娟娟:“让我背回去吧,到了。”“怕我到你家去吃饭吗?”娟娟扬起头。

“哪里……”小强为难地说,“我家地方太窄。”“我不信。”她故意试探。

“真的。”他愈加为难,低矮的厦房,柴烟熏得发黑的屋顶,破旧的家具。

“你是怕村里人说闲话。”娟娟说,“说你恋爱。”“呀……”小强扑地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了。

“要是怕人说,甭在世上活了。”娟娟停住车子,有点赌气的样子,“背你的羊粪背篓吧!我要回去了。”小强扶住背篓,六神无主了,可怜这个能从悬崖峭壁上背来一百多斤重负的强健的身躯,此刻呆呆地站在那里,连一句圆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县中众多学生中能说会算的高材生,在一个姑娘面前变得如此笨拙。

小伙子怎么睡得着啊!父亲沉重的鼾声里夹杂着叹息,从灶房里的火炕上传过来。后院羊棚里,偶尔有小羊羔咩咩的叫声。公鸡已经叫过两遍。那个壮健的姑娘,在他心里跳,在他心里笑,红纱巾在他眼前飘动。话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了,满眼都是鲜花和阳光……一睁眼,意识到自己躺在破旧的厦屋的炕上,那些浪漫迷离的花环和彩带消逝了。贫穷给已经成年的小伙子精神上铸成的自卑情绪,是如此难以抗拒,迫使他就范:从实际考虑!他不能眼看年迈的父亲和母亲从早到晚放下镢头捞起锨,让自己钻在小厦屋舞文弄墨。他更受不住南恒大哥上台后在南村掀起的新的气势对小厦屋的冲击。他终于放下书本,背起了背篓。可娟娟有什么必要放弃继续求学的机会呢?他不妒忌,也不狭隘,他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她的父亲是校长,母亲虽然在乡村,那是过着优裕于一般农民的生活的。他,典型的烂杆南村的典型穷汉家的后代,敢娶中学校长的女儿吗?所有处于劣势中的男子面对优势中的恋人必然会产生的无形的沉重压力,他是双倍地感觉到了。

得劝劝她好好念书,把过去同学时代的友情当作美好的记忆留在心里吧。

天已薄明,比往常迟了,赶紧进山。

丁字路口,又是红纱巾在黎明的寒风中抖动。

南小强忽然壮起胆子,大声喊:“娟娟——”“哎——”旷野里传来动情的回声。

“你在这儿等我……回答你的问题吗?”“不……我跟你去……拣羊粪粒儿……”“走——哇——”贫穷造成的自卑,为突然猛涨的热情压倒了。

正月清晨的山谷的风,似乎也不像往常那么刺人了。早起的山雀从刺蓬或崖缝中飞出来,清脆的叫声在山谷里震颤,繁星一批接一批消匿了。瓦蓝瓦蓝的天空如此高远。

“你今日为啥起迟了?”“昨黑……考虑你提出的问题。”“不要说,不要你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说啥。”娟娟说,“不管出于怎样的考虑,你肯定跟我妈是一个观点。”小强一惊,她太灵了。

“主意我早都拿定了。”娟娟说,“给你说,不过是打句招呼。”“你爸同意吗?”“现在同意了。”“你妈呢?”“她能挡住我吗!”“可你……究竟为啥不考学了呢?”“我烦了。”“咋会烦呢?”小强问,“你说过,非考上大学不可,哪怕连考五年。”“你那阵也说过,非上清华不可!”娟娟反问。

“我和你情况不一样嘛。”小强笑了。

“是不一样。你有你不想考学的原因,我也有我的。”娟娟说,“我是烦了,烦透了!”“咋会烦呢?”小强还是不明白。

“怎么会不烦呢?”娟娟说,“好多人要到我爸的那所中学去补课,白天黑夜川流不息。有人托熟人说话,有人甚至提上烟酒求情,有的领导把教师请到家里,晚上和周日给他娃补课辅导,情愿自个掏腰包。我忽然想,这些人都是为四化学习吗?才不见得呢。不过是想谋一个好饭碗!反正大学每年就收录那些学生,大家拼命挤呀挤,竞争呀竞争,能挤进去的还是那么多。我觉得我也在挤,也是想抢一个好饭碗,我有些乏味了。”“唔!”小强没有想到,得到那样令乡村学生羡慕的学习条件的娟娟,心里反倒发生了这样的逆转,太想不到了。

“接到你的信,我的心里更烦了。”娟娟说,很诚恳,动了情,“你说你要跟南恒大哥在南村创业了。信上说着‘背水一战,改变自己和乡亲的命运’我看了都哭了,你,在学校时比我学得好,要是补习一年,明年保准考中。可是你选择了另一条路。我睡在床上,想呀想,十之八九的乡村青年还得走你这条路。”“啊……啊……”小强憋红了脸,心在棉袄下跳弹,听到这样知心的话,简直想流眼泪了。他忽然想一把抱住知心的姑娘,哭一场,笑一场。面对大山,放声地哭,畅快地笑,而不要说一句话!理智抑制了冲动,南小强停住脚,盯着娟娟,从心里涌出一句话来:“咱们共同来创造自己的生活!新的生活!”一架陡峭的山梁横在眼前。南小强爬上去,伸下手来,抓住她伸上来的柔软的手,似乎有一股拔山擎地的力气从心里冲出,娟娟就从下面轻轻飘上来,跌落到他的怀里。

他两手抓住她的胳膊。她跳开了,哈哈一笑,站到崖边,望着起伏的群山,奔放地说:“咱们来创造自己的生活,新的生活!小强傻哥,你说得不完全……也创造我们的爱情!”“我俩冬天结婚了。”小强扭着方向盘,对我说,“够你写故事了吧?”我正听到热闹处,心里很不满足,问:“就这么简单吗?”“就这么简单。”“她家里人……没有绊路吗?”“她爸开明,不亏是教育人的人。”小强说,“她妈——我的丈母娘,说啥也不同意。”“那怎么办呢?”“先是哭,后是闹。抱住娟娟哭,落崖呀,跳井呀……”小强说,“闹得我都心凉了,我爸我妈劝我收心哩。”“唔!”我觉得这才符合生活实际,“后来呢?”“娟娟跑到我屋,用自行车把我带到公社,领了结婚证。”小强说,“我跟做梦一样。”“啊!”我钦佩那位校长的小姐了。

“她既不要嫁妆,也不举行啥仪式,住到俺屋了。”小强说,“你信得下去吗?”“她母亲咋办呢?”我相信她会做出怎样的行动。

“断绝关系了,不准娟娟登她家门。”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啊!我说不出话,又盯着小强:“现在还不来往吗?”“和解了。”小强笑着,“南村翻身了。这不是,我驾驶汽车了,丈母娘也消气了,现在倒特别心疼我。她给娟娟悄悄说,她要补她的心。”汽车在秋末冬初的渭河平原上奔驰,收获过秋庄稼的田野上,播种的小麦现出一抹淡淡的嫩绿,无边无沿。一排排白杨落光了叶子,柳树依然绿葱葱的。太阳从九重山的群峰上头露出脸来了,沐浴着丰饶的渭河平原……

我在路口等你


题记:我的固执忠诚的像条狗,守在你可能出现的路口

所有空余的时间里,我一直守在和你相遇的路口,我坚信你会再一次出现,这样的想法固执得可怕,可它却像条忠诚的狗,挥之不去。

我不知道是否还会有一见钟情,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由不得你不信,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遇你是在一个路口,人流拥挤的人行道,我低头若有所思的数着步子,走得凌乱。你经过我,慢下来,回头看我,而我依旧低着头,直到觉得被凝视的目光,才傲慢的抬起眼,时间停在那一刻。我无法忘记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目光,温暖的笑容。心,确实是疼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有些尴尬。还是你笑着说Hello,我很生硬牵动嘴角,报以别扭的微笑。你问:可否同行,我低着头点头,然后又仰起头,看你,你还是笑着,看得我有些眩晕。就这么笑着,看着,走着。稍稍放松了一下,便感觉舒服了些。

后来,我总是想起那天同行的短暂时光,愈发觉得亲切。并肩走在你身边,感觉像是恋人,我沉醉了。你说想要唤我Anna,说这个名字很适合我,我欣然的点头。晚高峰的路上车水马龙,窄窄的人行路上人流涌动,我们却走得安静。当我被挤得快要掉下台阶时,腰被一只手揽住,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是那么近的距离,我涨红了脸看着你微笑,调整了呼吸,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

这条路太短,分手是在相遇的下一个路口。面对面的站下来,你说很感谢遇到我,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握我冰冷的手在你的手心,你诧异这是个火热的夏天,我就只是微笑着看你,想把这个笑容让你记得清晰,也要把你的眉眼全部记忆。你印一个吻,在我的额头,停留的数秒钟像极了天长地久,你说我很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回答。我说你不要回头,我亦不回头,没有说再见,因为再见就意味着分别,而我不相信。我一步一步的走,过了马路的距离正好是40步,停下来,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转身寻你,人流中找不见了,却蓦然发现你就站在原地,向我招手,挥手

我已经习惯了那条路,相遇和离别的路口。每天在早晚人流中寻你,却再也没有遇见。时间流淌,就算换掉了工作,就算已经没有必要在走那条路,我依旧要每天去走上一次,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风和日丽,有时会在傍晚出去停留一会,坐在街边的路石上,拿着画板,胡乱的画着人来人往。是的,每天,我确信,你会在,也确信会再见到你

转眼已经是一年多的时光,画稿里有等着红灯要过马路的老人,有骑着单车的少年,有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也有牵着手搂着肩情侣他们有的安详,有的焦虑,有的面无表情,也有的甜甜蜜蜜,唯独没有你的影迹。我没有再遇见你,我对自己说他或许把你已经忘记了,他或许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他或许只是路过而已,可是记忆依旧无法抹去。后来去路口的次数因为工作的原因少了许多,不会是每天了,却依旧还是会去,三天两天,你依旧还是没有出现,可是等你却成了习惯,原本打算是离开这座城市的,却坚定的选择留下来,只因记忆中的笑脸

一个春日周末的清晨,阳光刚好,坐在路口的石阶上,拿着画板,画的是护城河边一颗开满花的树,低眉之间,树下何时多了一人,这也是片好风景吧!笔尖流转,纸上跳跃出这个看风景的人轮廓,我想如果他能转身,定是个美男吧!我在心底笑了下,自己又不是花痴,管他美男与否呢?不过背影在树下,已经让画面变得很完美了,不由得低头开心的笑了。

一切定格在我又一次抬起头看那棵树,我确定这一次我看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眼睛,温暖的笑容,还有召唤我的摊开的双手,我的身体顿时僵硬了,直直的站立起来,瞪大眼睛,可是却蒙上了一层水雾,我努力的眨着眼,手慌乱抬起来抹去了快要滴落的泪珠,我笑着,微笑着,继面忍不住的笑出声响,这就是如戏的人生吗?不去管它,张开双手,奔跑花香、鸟叫,原来一切如此美好

后记:

(一)

就像一首歌里唱道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第一眼开始,我不得不承认心就动了,那条短短的路上,走在他身边,我觉得真的好像是恋人一样,人流把我们挤的距离很近,似乎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第二天起,我便每天都会守在那个路口,希望可以再次遇见,感觉像是着了魔,可是一年多的时间却再也没有遇到,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分开时竟也没有留下个电话,哪怕是个QQ,微信。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再遇,或许他真的只是路过这里,或许他早已把我忘记,也或许他已经离开有我在的国度,我只是固执的等着,固执的以为会再遇

(二)

那一天是我离开前的一天傍晚,路上遇见一个中国女孩,窄窄的路上我走在她的后面,第一眼看她里便喜欢了她的背影,我鼓起勇气加快了步调,终于笑着和她说话,她看我时让我觉得有些冷,有些惊讶,不过还好,她还是对我微笑了,我觉得很开心,我很喜欢她,只是要离开了,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

分别时我吻了她的额头,心里满满的祝福,她说她也喜欢我,我的心里欣喜若狂,却故做平静着。我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的,有些失落。不过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样一段有她同行的短短的时光。

我在我的国家里生活、工作一切如常,只是会想起她,起初并不是每天都想,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却愈发想念了,有时间会自己发呆,想她的眉眼和微笑,竟然记得如此清晰。我的国家里大街上走着各种肤色的人,人群中却没有她,甚至相似的背景都不曾见到过。一年的时间,她,还好吗?会不会每天还是走着那条路呢?

我想我该去找她。向公司请了长假,收拾了行装,再一次来到这个生活三年多的地方。清晨的阳光很好,没有多睡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我们相遇的路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却没有她,是我来的太早,还是她早已不再走这条路,想着初遇时的美好,沿着路行走着,似乎又一次走向失落。突然,我定下来,在路口的转弯处我看到了她,没错,我确信,似乎她在画护城河边的那棵开满花的树,不过似乎这样的风景缺了什么,我走到树下时,她都没有发现,只是笔尖飞快的转动。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否像我寻她一样在等我?

我转过身时她正抬头,目光看向这边,我笑着,摊开双手,她愣在原地,继而张开双臂飞奔而来

(三)

你说,你要爱我多久?我捏着他高高的鼻子,笑问着这个俗套得老掉牙的问题。

他突然没了笑容,双手扳过我的肩膀,很严肃很认真的说Listen!Iloveyou,forever,forever,forever

错过了的路口


四季,日夜,不停的轮回,伴随着它的渐渐消逝,我们成长时留下的那些脚印,也在岁月的洗礼下,逐渐淡去。

题记

一个人孤单地回忆,曾经那颗素朴的心,为何会与如今的自己,开始有了这么大的距离?大到了我,简直不敢呼吸。

错过了的,到底是什么?

还记得那一张张孩童时天真无邪的笑脸,稚嫩的小手不稳地握着笔,写出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流水账,即使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总会有个人让你来一吐为快,而总会这样一个人,不会厌烦那小小的你,嘴里说个不停的话语。

逐渐开始泛黄的书本里,还有着那深深浅浅的痕迹,那是小时候留下的泪滴。白雪公主的纯洁,灰姑娘的善良,王子们的勇气,总是让那时的我那般喜欢,我一直相信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在童话里证实了。每一次,看到他们在沐风栉雨后,终于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时,小小的我,脸上总是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心底里总是默默地为他们而欢喜。

回忆如流水般澄澈,而又飞逝得那么快。时间是个封闭的容器,它说离去便离去。如今的我们,早已长成了独自自主的人了。

可是,我们的华丽中又有着如许不堪的现在,是用了些什么作为代价呢?

如今的我们,脸上早已淡去了那股孩童时的稚气,是成熟,是谨慎,是小心翼翼。那曾经喋喋不休的嘴里,说出来的也只会是不紧不慢,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话语。

男孩们脸上添的是帅气,女孩们浑身散发的,是属于淑女的高贵气质。可是,我现在想问问,那些小时候曾经拉过勾,说过了不会分离的约定,你们是否早已忘记?还是说,这一直只是童言无忌?

我们曾是沧海浮尘中一粒沙,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所以不会感到孤单;我们曾是芸芸众生中,有缘相识又有缘相知的沙,因为有了彼此的美好约定,所以才给长大了的我,一丝安慰。但是,曾经那粘在一起的我们,如今早已各自飘落在天涯。

白雪公主的王国,灰姑娘和王子的世界,永远没有,也不会湮没在那此起彼伏的风涟里,即使在后来我知道,这仅仅只是童话,仅仅只是童年时的幻想,可我还是执着的,每天不停地追求。

天空依然是那么蓝,微风轻轻的吹过。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我们那颗曾经毫无距离的心,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世界这么大,也许就只差你一个回眸;世界这么大,多少人生活在悲伤下。陌生人,尽管世界这么大,请你也不要等到错过了那个路口,才开始寻觅原来的自己,好吗?

那个路口,我们与最初的自己,早也渐行渐远,错过也许是命中注定。但,我们的孤单,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希望,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这就够了


狂风怒吼,沙尘席卷大地,道路两旁的树木沙沙作响,吹得我真不开眼睛,只好拿手遮住眼睛,向前奔跑,路上的行人,像我一样,寻找着暂时的避风港。

顷刻,天河之水从天穹洒下来,地上滴滴答答尽是水声,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幸好,有个车站,顿时松了一口气,先躲一躲吧!出来的太匆忙,以至于没有带伞,即使明明已经听到妈妈说过会儿会下雨了,却还是傻傻的先出来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却有担心了起来。于是,在车站来来回回的踱步,今天,我还和别人有一个约定呐!

我的耳边不时传来别人的聊天声,吵得我思绪更是紊乱。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此刻还可以如此的淡定?是因为他们心中没有要去做的事情吗?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空闲了,还是,不在乎?

难道就没什么关于诚信,一定要做的事情吗?

小姑娘,过来坐会儿吧,这雨啊,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说完,那个阿姨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包瓜子,磕了起来。这让我更加难以置信,难道这位阿姨时刻准备着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拖延时间吗,所以才是随时带瓜子,起码,我不认为巧合,是每个人都有的惰性吧,我偷偷的捏紧了拳头,开始恍惚。

我必须要把这些书还给阿银的,我答应过她的。

于是,我看了看手中的书,叹了一口气,下雨了啊,我要怎么拿给她呢?突然,有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如现在回家,下次再给阿银吧,如果她问起来,就说下雨了,自己出不来。

我迅速摇了摇头,我很害怕,我的脑海中竟然会有这样子念头。我呆呆的看着雨珠滴落它是多么的晶莹剔透啊,就像我和阿银的友情一样,所以,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内心的,人无信不立啊,可是,即使是像雪一样纯洁的物质,也是因为灰尘才得以凝聚啊,我为什么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失信于人的。

突然,闪电划破了天宇,又渐渐在远方逝去,但我却被小小的震撼了,上天也生气了吗,气我动摇了?

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过了一会儿,我的腿开始酸,来避雨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没有做的地方,而刚才那个阿姨就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唉,你看,现在没位子了吧,刚才叫你做你还不做,真是的,小孩子就是要听话一点的,如果我承认,我有点后悔出来了,时间越久,我就越想回家。

但是,此刻阿银一定在等我吧,要是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连朋友基本的道义都没有了吗?

我的内心异常矛盾,但是最终,那个名为诚信的天使在我心中扬扬而起,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自欺欺人。

另一边的草地上,一个女孩打着一把银色的伞,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不过此时,就像一把利剑,深深地插进了女孩的心里,两行清泪从女孩的脸颊滑下,她很失望,她的朋友没有来!

我焦急的看了看手表,超过我们预定的时间半个多小时了,现在过去也要十分钟最少,怎么办,再不去,来不及了,看着雨也不会停了。

风冷冷的吹着,寒透我的心骨,现在,我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我弯下腰,紧紧地护住怀中的书,迎着暴风雨前进,路上坑坑洼洼的,水珠全都溅到了我的裤腿上,但是,我不能停下了,我怕,我一停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的时候,不去想那么多,只带一股冲劲就够了。

但是我还是听到,后面传来了那个阿姨的声音,喂,我告诉你啊,刚才那个小姑娘真是傻,叫她坐还不坐,走来做去的,说说话爱理不理的,真是不可理喻!

阿姨的嘴里全是嘲讽,还有,刺耳的笑声。

终于,到达了那个草坪,我喘了几口气,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便咧开嘴笑了,还好,她还没有走,即使是下雨天,我还是感觉到了身上有一股热气冲上来了,我看到,阿银向我转了过来。

看待我湿透的身体,阿银急的把伞往旁边一丢,就向我跑了过来,抱住了我,

对不起。

我不知道可以和阿银说什么,没想到,嘴角动了动,结果还是说出了最简单的三个字。

看阿银没有反应,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就突然对我说:

这就够了。

我看到,阿银的眼睛里噬满了泪水,她擦了擦眼泪,在没有多说什么。

这真的够了吗?

我不是一个好的朋友,在这之前,我还是迟疑了,还是试图想着离开,我不是一个坚定的人,而且,现在已经超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了,

也许,这真的够了。

即使我彷徨过,犹豫过,但是最终,我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也许我错过了时间,但是,我没有错过她,我已经用我的真心来换取那些逝去的时间了。虽然我让她深受寒风洗礼,但是,也吹醒了我,让炽热的火焰在寒风中燃烧!

这就够了,是的。

后来我问阿银,为什么她没有走,她先是笑了笑,说:其实,刚开始,我是想走的,但是,我相信你会来的,也不知怎的,我就真的留下来了。她说自己好傻,又说如果自己不傻的话,就不会看到我了。

这就够了,只要你愿意等我、相信我。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那个阿姨,是的,她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执念的,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诚信的感情,当然,我也不会知道她的淡定源于哪里,反正,我有自己执着的原则。

只要我坚持,这就够了。

在你转身的路口等你


你终于把那条熟悉的小路走成了分别,从此,让你微笑着含羞回头就成了永远的神话!

一段年轻的花季便在转身的瞬间落下了帷幕,乌黑的长发甩过了雨季,让没有你的天空从此昏暗了下来,红草莓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荒芜的野草疯狂的掩饰那一串匆忙的脚步。

那些来不及绽笑的情话,掉落草丛后便含羞地开出花来,在风里凄惨的微笑。

蒲公英在你身后倔犟的挺立着,等待那一阵温柔的风。

陇上晚来春,一夜北风紧。梦里遍地捡落红,凌波步弱过短亭。

轻寒忙裹衣,呵手掩重门。新蟾朦胧纱窗影,高高下下几梅魂。

那棵常以你的身影为荣的树,在你离去后肆意的撕扯着天空,把太阳的影子零零碎碎的撒了一地,思念在风雨里摇晃着枝条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

柳絮在风里像雪一样苍白的飘过,迷住了噙哭的眼睛,只知道你来自何方,却不知你又去了那里?

寻你的路太长,让人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花期。那只孤独的蜂,摇晃着舍不得零落的花瓣,一声又一声深情的质问,到底是谁的错?

你关闭了那扇微启的门,又为谁推开一扇揽月的窗?

亲爱的,那个有你的梦里所有的星星都哭了!

亲爱的,那些有你的日子里所有的花儿都醉了!

亲爱的,来世作我的新娘吧!我已经把所有的晚霞注视成了最美的婚纱,又在上面嵌上璀璨的星光。

我就在你离去的这里,重叠着你的脚印等你。让季风捎上蒲公英的伞羽,系上信念和期望,倔犟的等你!

而你,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