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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向家的票车

发表时间:202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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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驶向家的票车,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坐在回家的票车上,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家像是地球的重心,票车的车轮跨过不同的经纬度,一点一点的接近它。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至,我在故乡的县城读高中。冬至前下了一场大雪,大街小巷堆满了皑皑积雪。那天我从学校匆匆赶到汽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我慌慌张张挤上一辆票车,摸了摸口袋,只剩下零零碎碎的一块六角钱,然而到家的车票是两元钱。我困窘地站在售票员面前,尴尬地说我的口袋里车票钱不够,差了四毛钱。她打量了我一下,见我是一个戴着深度近视镜、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她豪爽地说:看你还是学生,没事儿的,你找个座位坐下吧。她说着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把零钱。我上了车之后坐到后排,身旁的车窗玻璃上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珠。票车碾着厚厚的冰雪逶迤前行,发出一阵阵轰响,仿佛一股股的波浪在车底翻涌。车厢里的广播突然响了,一首老歌的旋律向四周袅袅飘荡。我用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车窗,划出一片明净光洁的玻璃,远望到绛红色的残霞洒落在白雪覆盖的麦田上,犹如一道道火焰在银色的麦田上燃烧。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一声声犬吠在漆黑的深巷里回响。我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吃过晚饭,他们正坐在凳子上看着电视。这个时候我又冷又饿,颠颠撞撞拍响了紧锁的大门。父亲喃喃的责怪我说不该在这么又黑又冷的夜晚赶回家,既受罪又危险。母亲望着我饥寒交迫的样子心疼,她打断父亲的话说:孩子大老远的回来,别埋怨了。凑巧今儿个冬至,瓷盆里还留着一些白菜猪肉饺子馅嘞。这大冷天的,孩子不吃饺子是要冻坏耳朵的。咱们赶紧包饺子去。母亲说着走到厨房,拉开电灯,系上花布围裙。她在昏黄的灯光下紧张有序地和面、擀面皮。父亲坐在馅盆前不紧不慢地包饺子。他们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为我做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很多年过去了,想起那天晚上灯光下父母忙碌的身影我就潸然泪下。
我还想起我工作的第一年。那时候我在河南与安徽交界处的一座小城工作,离家很远。那年中秋节的时候公司放假三天,下午下班之后我就急遽地赶往汽车站,坐上最末一班票车。票车启动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那座小城已是华灯璀璨。我需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票车,回到家的时候大概凌晨两点钟了。尽管颠簸折腾,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强烈的幸福感与踏实感。那是家的力量,那是家的温度,那是家的光芒,让我的身心不再疲软,让我的眼前不再黑暗,让我的神思不再迷茫。
票车在高速路上飞驶。车窗外一轮皎洁的圆月随着车轮奔跑着。月光下城镇的灯光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在眼前迅速飘飞,忽明忽暗。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浅淡清澈的月光像潺潺湲湲的山泉倾泻在村庄里。村庄里万籁俱寂,似乎能够听得到月光流淌的声音。我轻轻拍响了家门,轻唤着母亲。不久屋里的灯亮了。母亲趿拉着鞋、披着衣服给我开门。她一见到我就问我这么晚回来饿不饿,饿的话给我做一碗鸡蛋面。我说非常瞌睡,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母亲说料到我近日要回来,前几天就把我卧室里的棉被、床单、枕头清洗了一遍,又在阳光下曝晒。我走进卧室,倒在干净暖和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至今我的身体上似乎还散发着家中棉被的温暖。
我又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春天,我从一家地产公司离职了。我在偌大的城市里四处找工作,像一只孤鸟在辽阔苍莽的森林茫然飞翔,不知道在哪里停栖。一天我正坐在公交车上去一家公司应聘,哥哥给我打电话说父亲患了脑血栓在县城的医院治疗,还说父亲现在口眼歪斜,言语困难。我听后错愕不已。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前刚刚停稳我就跳下来赶往汽车站。这次我乘坐的票车仍然是回家的那趟车,只是我买的是直接到县城的车票。
明媚耀眼的春光穿过车玻璃刺人眼目。我静静地斜坐在车座上,双眼呆滞。父亲铜黄的脸膛、炯炯的眼睛、长满老茧的手掌父亲的生活细节像电影里特写的镜头在我眼前层出叠现。想到父亲为我们这个家庭任劳任怨,想到父亲对我的疼爱,想到此刻他颓然躺在病床上,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如洪流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当票车驶近我的故乡的时候,我的一双泪眼一直侧视着车窗外。我远望到了安静远去的贾鲁河河水,远望到了我的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远望到了我们家族的一座座荒草萋萋的坟墓,还远望到了我家蓝墙红瓦的房屋,远望到了我家庭院里的那棵老杨树已经绿冠如伞,枝叶婆娑。
到了县城的医院之后,我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我推门进去,看到父亲黯然地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憔悴,髭须蓬乱。看到我后他的眼睛闪亮,倏然坐起来,脸上绽露出微笑。他吐字缓慢地对我说:我没有事儿,只是说话有点儿困难我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那一天我给父亲买饭,看着他打点滴,陪他说话,陪他上厕所,陪他在住院楼下的春光里散步。我还从单肩包里取出自己的电动剃须刀送给他。他执意不要,说他老了,已经习惯不修边幅。我开玩笑说:爸爸,要是下次我和女朋友一起回咱们家。她看到你胡子拉碴,邋邋遢遢,会吓一大跳的!他嘿嘿一笑,接过我送他的剃须刀,摁了一下开关按钮,当场呲拉呲拉剃干净了胡须。他满脸微笑地望着我说:你要说话算话,我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你下次回家要带回女朋友。我和父亲好多年没有这么亲近过了,让我回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和父亲闹着玩的情景。在父亲面前,我似乎永远是个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翌日父亲问我工作的情况,我没敢说我已经辞职了,暂时还没有工作。我怕他为我担心,就撒谎说近期工作很好,和同事们相处得也很融洽。他点点头,又给我絮絮叨叨地讲在外面为人处世要老实,要肯吃亏,要多担当然后他催着我回城,怕影响我工作。那天下午,父亲打完点滴我就走了。他送我到医院的大门外。当我走了很远将要拐进另一条街道的时候。我回头望到父亲还站在那里,灿烂的春光反衬着他花白的头发。我突然发现父亲苍老了很多,也像是和我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
回想起这些坐票车回家的往事,我的内心泛起一股甜蜜,也泛起一股苦涩。将来有一天,我们老得老眼昏花,满头华发。我们弯着腰背着沉重的行囊再次挤上驶向家的票车,一定还会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我们是一群离家远行的孩子,家永远在召唤着我们,驶向家的票车也永远在等待着我们。

延伸阅读

在驶向黎明的列车上


我从不确立目标抑或梦想。不为别的,只因为生活中的种种不确定性,让我只想在喜欢的路上静静的走下去。所谓目标,就像耶稣背上的十字架,一旦目标过于沉重,就会寸步难行,所以,我仍然毫无目的的活着

在驶向黎明的列车上。

无尽的黑暗裹着寂静的夜空。只有这列车擒着铁轨一直向前。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旅行,只有黎明的到来,才会结束这漫无目的的跋涉。列车向前,一直向前。人生百态,时间的万千气象,也在黑夜与黎明之间周而复始,变幻更迭。我,我们,都不再是多年前的自己,身上已然沾了些许社会的俗气,难道,只能埋怨无情的岁月吞噬了青春吗?

突然想到了顾城的那首短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对梦想的迷茫,对现实的无奈,就是真真切切的一代人。永远在奔跑,却永远找不到终点。真正的心之所向,是反叛和荒诞,众矢之的,万人唾弃。以梦想的名义来讲,就是虚度年华,胸无大志,人们时常纠结于所谓的务实,单纯的去想,好像自己也是一个浮躁的人,因为没办法在成功的喜悦和失败的黯然面前保持冷静,而且时常怀疑自己正在走的这条路,我是否走的正确,是否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甚至,会怀疑世上亘古不变的法则,有没有一成不变的黑夜或者白昼,这样,就会仅有一个角度去直面世界,直面人生。

我为什么活着???把它当成重大课题研究的人比比皆是,可人们依旧平庸依旧黯淡。所以说,我们时常把理想挂在嘴边,但内心早已失去了对它的忠实和虔诚,我们在描摹人生,而不是描绘人生,这样活着,多么可悲。

天亮了,列车终究会有终点,而我呢?

父亲的车


父亲,是一位教师。这可是我和弟弟最骄傲的事。

小时候,我和弟弟总是受人羡慕的。因为父亲写的一手好字,玩伴都愿意和我们玩,他们总不时说道:那个墙上的字是你爸爸写的吗?骗人,要是你爸爸写的,你认识吗?你读出来。打赌,你俩读不出来,就给我们买雪糕。我和弟弟争着告诉他们:就是我爸爸写的,写的是只生一孩好!,赌就赌,谁怕谁?那是热爱祖国,热爱人们,热爱我们的家乡!,那是女孩男孩都是祖国的花朵!,那是他们仔细听着然后突然各自跑回家里,我和弟弟不用去追,他们会回来的。因为他们只要把父亲写在墙上的字会读了,家长就给他们几毛钱作为奖励,我们就可以美滋滋地吃上雪糕。关于那些字,那时的我们一无所知。

当然我们受人羡慕还有另外原因的,就是父亲获得市级教学能手的奖品永久牌自行车,我和弟弟很是喜欢。弟弟坐在前面大梁上,我坐在后面,父亲骑着它和我们一起上下学。同学都非常羡慕我们能天天坐着自行车上学。放学回家的路上是最热闹的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我和弟弟一前一后坐着。同学一哄而上追着自行车嬉闹着,我和弟弟也跟着他们嬉闹着。父亲好像有魔力,不论我和弟弟在车上怎样晃动父亲稳稳地不急不慢地骑着。一路上,欢笑声不断。

父亲,工作很是出色。每年都会获得像教学能手这样的荣誉称号,当然还有很多比较实用的奖品。家里的玻璃时钟、床单被套、水杯暖瓶,还有被父亲悬挂在屋梁下的三辆崭新自行车都是。母亲有时唠叨着父亲,不用都放起来,让孩子也自己学骑自行车,你打算天天送他们上学。

母亲的唠叨还真有些道理。我和弟弟要上初中了,中学离村庄有十多里的路,一般村里的学生都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周末下午离家上学,周六下午放学回家,其余的时间都要住校的。可是,我和弟弟两个人都不会骑,母亲有些着急,要求我和弟弟在暑假里去学骑自行车。父亲总是说:等等再说。

在暑假里,我和弟弟没有听母亲的话。继续和伙伴玩着弹球,下河捉鱼。他们不再向我问那些墙上的字,但是我和弟弟仍然是受欢迎的,因为父亲给我们买了一部小霸王学习机,而我们却完全用来玩游戏了。为了能玩上一次超级玛丽,伙伴缠着我和弟弟。雪糕、玻璃球成了他们贿赂我们的主要物品。

在屋里,我们玩游戏正激烈的时候,一阵摩托车声突然在家门口消失了。负责放哨的同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别玩了,你父亲回来了,还有一辆摩托车。一听摩托车,游戏没关就跑出去看个究竟。不大一会儿,家门口聚满了街坊邻居,大人们和父亲在谈论着父亲刚刚买来的摩托车。那时摩托车可是个稀罕玩意,我和弟弟高兴坏了,想着坐着这个稀罕玩意上学是一件让人兴奋不已的事情。

周末,我和弟弟在家吃过晚饭,然后父亲骑着摩托车送我们回校。十多里路,二十多分钟,弟弟坐在中间拿出贴满贴画的笔记本,那里面都是弟弟抄写的歌词,就开始了他自个人的哼唱,父亲认真地骑着,我也认真地想着游戏中那一关怎么过去,谁也不在意弟弟的哼唱。到校了,同学才刚刚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父亲停下车,他们总是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父子仨人,我和弟弟早已习惯了。有时父亲把我们叫住会多给点零花钱,并嘱咐着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这时的父亲很像母亲一样的唠叨,不过我并不介意,因为我多了一笔钱。

春夏秋冬,不管是晴天还是风雨天大雪天,我和弟弟一直享受着父亲给予的最特殊的车接车送的待遇。父亲的爱,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亲昵的做作。我和弟弟在父亲的车轮上慢慢地长大了。

长大后,在外地求学工作。离家的时候,父亲总是把母亲准备好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绑在车座上,送我到汽车站。汽车缓缓行驶,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初春寒冷的清晨里。思念就这样从离家开始一直扯着我。

年末将至,想念愈发强烈。等着那仅有的可怜的年假,收拾好行囊回家过年。父亲早早在车站等着我回家,父亲还是认真地骑着那辆摩托车,我坐在后面看见父亲满头的白发,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摩托车一路隆隆作响的声音提醒着我,它也已经老了,我也该为父亲做些事了。

小轿车,这是我们家的新年礼物。父亲很是喜欢。每当别人问起来,父亲总是很自豪地说:儿子给买的!

父亲开着小轿车,弟弟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和母亲坐在后面。车里开着暖气,放着弟弟特意给父母亲下载的八十年代的经典歌曲,母亲说:这挺好的,你爸爸以后开会办个事也方便,夏天淋不着,冬天冻不着。看你爸幸福的那样。要是以后有了孙子孙女那还不乐坏你爸了。不过,到哪会这个车就不行了。父亲赶紧接着:急什么?到时候不是还有你那两个宝贝儿子吗?我退休了,咱俩就给他们照看孩子,想去哪家就打电话让儿子来接,谁还给他们开车?

哥,你快点抓紧吧!

我笑而不答,伴着一首《甜蜜蜜》睡着了。

哥,到家了。醒来看到曾带给我骄傲与幸福的自行车和摩托车被冷落在院落一旁,而这辆崭新的小轿车成了父亲的新宠。我那儿时的记忆已随着它们被乡间的灰尘掩盖而渐渐淡去,无法消失的是:

我和弟弟儿时的骄傲,还有父亲现在的自豪。

门前的车


门前的车走了,又来了。来来往往的车灯借着拐弯的机会,悄悄的从我的眼前扫过又迅疾的躲开去,就像是一个偷窥的孩子,总是试图从你的脸上发现些什么。

进出小区的车辆在保安师傅们的旁边缓缓地停住了,早已打开的车门里伸出的手机上的健康码闪着淡淡的绿色的光芒,那些保安师傅一边看着健康码上的信息,手里的额温仪熟练的指向了拿着手机的那个手腕。几乎是同时完成了资料确定和测温两项工作,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前面的车开走了,下一辆车又缓缓的开了过来。

车里的那个口罩后面的脸,显然对自己的身体更关注一些,多少度?然后,得到了一个相对较理想的心里数据的,就开车走开了。有时,数据离自己的心里猜想有些差距,又总是要多问几句,直到后车里有些心急的喇叭声传来,才嘴里含着半句话,意犹未尽的走开了。

车灯有些亮,师傅们微眯的眼睛顾得了健康码,额温仪,就无法兼顾车里面是谁了,打一枪啊?宽大的口罩挡不住那些熟悉的面孔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打一枪。保安师傅应和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迅速的辨别着是是业主老张还是老李。

多少度?咋周啊?询问的方式不一而足。

没事,有事你就走不了了。话是笑着说的,话题的内容隐含的含义却有些沉甸甸的痛。

这个过程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从对大多数的师傅来说有些遥远的那个城市封城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相对全世界来说,颇有些这边风光独好的今天。

夜渐深了,进出小区的车辆少了许多,师傅们忙里偷闲的谈着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只是,谈着谈着,就不由得扯到现在的疫情上来。

位卑不敢忘忧国,我们的话题里总是掺杂着一些个人的情绪的。对我们友好的,我们希望他们的国家尽快脱离这场灾难;至于那些恶意的,我们的言谈里难免会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远处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师傅们拿起了自己的工具忙起了自己的工作,这场谈话终止了。

一种质朴的爱国主义情怀,融入进了一丝不苟的防疫工作,扩散到了我们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化为春风充斥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