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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回忆

发表时间:2020-07-16

【www.qg13.com - 挽回忆的爱情】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油灯的回忆,欢迎阅读与收藏。

岁月的长河里,光阴的流转中,总有些物事根植于心怀,不经想起,暖暖的。

与煤油灯的不见,约二十余年了。昨日,闲暇无事,随意浏览网页,看到一张老式的煤油灯照片,心陡然一喜,故友重逢。风尘多年情愫,泛滥开来。

照片上油灯,就是小时村民多数用的那种。底座和灯盏连成一体,约三十公分高。底座似一吸盘,放在桌上很踏实平稳;底座上支撑一个鼓凸凸大肚子灯盏,存放燃料,多是煤油,煤油紧张买不到,也用柴油替代。灯盏上口有个穿过灯芯和固定灯罩的构架,公母螺纹与灯盏口拧紧,一般是铁质的。立在灯盏上的灯罩,高度和底部一般。整体多用玻璃制成,底座和灯盏玻璃厚实,半透明略显淡黄色,灯罩是透明的玻璃水吹制,很薄,易碎。整个油灯的形体,还是很优美。线条生动流畅,凹凸有致,晶亮剔透,像怀胎数月的孕妇。也有极少数家庭用过京剧《红灯记》里李玉和提着的那种马灯,这种灯灯罩封闭性较好,不易被风熄灭。还有就是乡民们利用废瓶子自制的小油灯,无灯罩。

自打记事起直到小学毕业,乡亲们一直使用油灯照明。每当夜幕降临,暗黑的夜色笼罩小村,乡亲们没有电视看,没有麻将打,没有电脑手机玩,更没卡拉OK唱歌、跳舞,只守着油灯。油灯下,一大家子围聚在一起。闲暇时,或围坐火坛,或轻摇蒲扇,拉家常,聊农事,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四季里,多数情景是:灯光下,女人们忙着穿针引线,缝衣做鞋;男人们吸着烟卷,修理着简单的家什;孩子独霸方桌一方,看书习字。各忙各的事,互不纠葛。乡村的夜晚,家家户户在油灯陪伴下,呈现出一幅温馨、祥和的画面。

一年里,乡民总有几段特别忙碌的时光,夜晚也一样。

玉米收获时,要将玉米粒从棒上一粒粒剥落下来,好趁着秋阳晒干。一连十多天,大人白天从山上掰回玉米棒,夜晚就得剥下玉米籽,一般都要到十一二点方可休息。那时,孩子们夜晚不做作业了,和大人一道团在大圆簸箕周围,在簸箕中间垫支一块砧板,好将油灯坐稳。大大小小的玉米棒,在我们手中翻滚着,黄色的玉米籽粒欢跳着,在黄韵的灯光映照下,似珍珠玛瑙般可爱。孩子们干活比不得大人有长性,刚开始,兴致较高,到了夜深十点左右,我就懈怠下来,巴望着早些休息。问大人何时休息,他们就说灯盏油点完歇息。而后我就无心剥玉米,留心起灯盏内油的多少,期盼灯油早点耗完。灯盏里的油并不友好,还是慢丝丝的下降。等不及,不耐烦了,我就扯着妈妈衣襟嚷,灯暗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想他们将灯芯拔高,油走得快。妈妈明了我的意图,心疼我,答应我提前休息。灯芯依然没爬高,只是取下灯罩,挑挑灯花,灯光明亮起来,大人依旧照计划行事。

年前一段时间,置办年货,大人们都安排在夜里,白天是无暇顾及的。这时,忙碌是大人的,快乐是孩子的。一连几天,我就站在锅灶边,守在油灯旁,等着煎炸米果、豆腐、玉米松之类。锅里盛小半锅油,灶下木棍柴隆隆燃烧,锅里菜籽油静静升温,等到青烟袅袅,妈妈就往油锅里放米果、豆腐、玉米松等。这时,油锅里便翻滚旋转,冒着大大小小的泡,噼噼剥剥炸响。妈妈从颜色上判断它们熟透了,就用笊篱捞起倒在手边的瓷盆里。我就抢着往嘴里塞,满嘴油晃晃。有时抢的太快,烫的嘴唇、舌头嗦嗦地打卷,依然不停手,直到米果的清香,豆腐的酥软,玉米松的松脆填饱胃囊为止。熬制米糖很费时,父亲清早就把糯米或粳米掺和些麦芽一块煮糖饭,小火慢慢熬几多小时后,用细麻袋榨取糖汁,接着还是小火煎熬,并用特制船桨样木棒,来回不停搅动。大约需五六小时,才挂牌(就是横于空中木棒拖挂着三五寸长黄灿灿的硬硬糖稀)。再等糖微热后将冻米、稻花、芝麻等与糖稀和成糖球,又将它放在四方的木框内挤压平整后卸下,然后用准备好的锋利菜刀,将其打条,切片。这一切程序完工,吃上香喷喷的冻米糖、稻花糖、芝麻糖,一般要到夜深十一二点,有时等到半夜一点左右。我陪着明亮的油灯一起见证这漫长而繁杂过程。这等候的过程并不煎熬,却很是快乐。大人劳作时聊些生活上事情,比如谁家年猪大,谁的新衣服漂亮,谁家刚过门的新媳妇勤劳能干等等。我有时忍不住也插话,总被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给堵回去。米糖切片后,我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就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大饱口福,把小肚子涨得圆滚滚才收手。记忆中,芝麻糖最好吃,又香又甜又脆。搞不明白的是,大人总放在最后。

灯光的亮度,不只是灯芯拔的高,还决定于灯罩是否透亮。灯芯过高,火焰虽大,可灯罩极易熏黑且费油,大人是不会干傻事的。灯罩擦洗是必须的。我每天清晨的家务除了扫地,就是擦洗茶碗和灯罩。擦洗灯罩是细致活,要特小心。一般用一双筷子将干净抹布搅成团,慢慢擦拭清洗内壁;若是污迹厚重,可以将炉灰或南瓜叶子细细擦拭。开始擦拭时,妈妈一再嘱咐,要轻拿轻放,不可重手重脚;要不然,不仅毁损灯罩,还会划破手指。

关于油灯故事,还有个小秘密,今天和大家说说。那时我十一二岁,和邻居一个小朋友玩得好,几乎形影不离。晚上常常跑他家睡觉。他家就父子俩,那天他父亲去队里开会,我俩玩疯了,不知怎么把灯罩碰翻打碎。对着碎了一地的灯罩玻璃,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发愣站着足有十多分钟。那年代,遇到这事,家长不会轻易放过,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加之他父亲脾气暴躁,我们都十分害怕。等回神过来,才积极想办法应对。后来合谋,制造老鼠犯罪迹象。特意将灯底座倒放桌上,捡起一些碎玻璃放旁边,也不管灯盏里油流出来。然后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假装睡觉,等他父亲回家。左等右等,他父亲回来了,抹黑进房,擦亮火柴,准备点灯,发现灯罩打碎现场。呆傻一会,愤愤道:这老鼠也太猖狂了,好端端灯罩打碎了。静静地清理现场后,不再说什么,就在房内另张床睡下。我俩躲在被窝里,窃喜不已,却不敢出声,都假装着打起鼾声来,后来就真的进了梦乡。第二天,我们还为自己的妙计高兴得挤眉弄眼。在此说出来,也算给某只老鼠冤案还以清白了。

等我进了初中,村里就用柴油机带电动机发电了。起初几夜,我们一群孩子欢天喜地,家里终于用上电灯了!可那电压并不稳,灯光时亮时暗。尤其春节,队长一再招呼大家不可加灯泡,增大灯泡功率,以免影响正常用电。村民却想三十晚上能让家里亮堂起来,总不听队长的,依旧我行我素。这样,常常大年三十要么灯火如萤,要么突然断电。有经验的人家,会备上油灯以防不测。再过四五年,村里又自己修建小水电站,淘汰了发电机。小水电站发电,比起电动机发电好了许多,只是枯水季节,停电也常有,这时油灯还派上用场。又等十多年后,家乡通上高压电,电灯真正替代了油灯,油灯才远离乡亲们生活。

如今的夜晚,极致华美的霓虹,斑驳陆离的灯光,将人们夜生活的打扮的尤为光鲜迷人;我却有些目眩头晕,找不着北。总想寻觅当年油灯下夜色,向往那种单纯而富有,朴实而美丽,宁静又祥和的乡村生活;向往当年那掌油灯仍在心房点亮,温暖地闪烁,给灵魂安置一个安然栖息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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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煤油灯


我家老房子四四方方的木柜里,静静地躺着一只老煤油灯,它身上沾满了灰,锈迹斑斑,彰显着它恒久的岁月

关于煤油灯,我不是记得太多,那应该都是八岁前的记忆了,零零散散,残缺模糊,我就暂时稍做整合,说说我和它的故事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一个普通落后清静的小农村。两岁的时候,爸妈响应时代的号召南下广东,我便跟着爷爷奶奶,度过了整个孩童

那时候,用电没有现在这么普遍,经常一到夜晚就停电,没电的晚上,村庄里黑得可怕,人在村子里都摸着走,尽管有的时候有月亮从山里面跳出来,老房子里依旧没有一点亮堂。这样黑的夜里,就只有点煤油灯了。所以经常夜幕降临,青瓦沉谧,那一盏盏烙满油渍的煤油灯的微弱光芒,便不紧不慢地点亮了宁静漆黑的乡村。

闻着油香,熏着油墨,我是在煤油灯的陪伴下度过了那段别样的童年生活。记得那时,爷爷奶奶住的是那种很高的大瓦房,就是那种房梁六米高、大厅八米宽,然后大厅四周用木材打造出三两间小房,一家一间,我们便是挤在这样一间小房间里,没有窗户,即使是白天,房子里也显得异常阴暗,所以,那盏老煤油灯便被整日点着,在斑驳的木墙上投亮了我童年成长的身影

那时的冬天,夜晚似乎来地格外的早,每到晚饭点,煤油灯就要点亮了。发黄的灯光下,四人围坐在小而窄的饭桌旁,单调的几个家常小菜,就是儿时普通又温馨的生活。家里种的芋头多,所以爷爷做的最多的家常菜便是芋头炒肉,微弱的灯光下,米白色的芋块夹杂着暗红的鲜肉,混乱不清,费尽心思的我和哥哥都想吃肉,到嘴的却是满口芋香。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我看到爷爷现出满足的笑容,微微颤抖的手上老茧更加厚重。

小学一年级,对周围的世界依旧新奇,留下了片断的记忆。记得最深的是我和哥哥晚上趴在小桌旁点着煤油灯前做作业的情境:昏黄的灯光,两个充满憧憬的少年。而这时候的奶奶会借着灯光,从柜子里翻出我们的旧衣服,嘴里念叨着:这么好的衣服就不穿了,多可惜。然后手里也不闲着,穿针引线,将破损的地方一一缝上。那时候的奶奶七十岁,心灵手巧精神头也足,常常对这样的事乐此不疲,但是她眼睛不大好使,经常针孔会穿不进线,所以每次总是我来穿针。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看到奶奶露出舒心的笑容,额头的沟壑显的格外清晰

后来,我家搬进了新房,父亲给我买了一盏金光闪闪的台灯,给爷爷奶奶买了一台高大的落地灯。因为老人爱起夜床,所以父亲会把灯调到合适的亮度,并嘱咐她们晚上让这样亮着,可每次父亲一离开,奶奶就会赶紧关掉,然后拿出她们那台老的发黑的煤油灯点着,她总是说,这么高这么大的灯,亮一夜得要多少度电啊。我也是不怎么喜欢在台灯下做作业,它明晃晃的光亮让我感到非常刺眼。所以我时常去爷爷奶奶的房间蹭煤油灯火。

昏黄的煤油灯下,奶奶依然缝补着我万年窟窿的衣服,褶皱的手指川流不息,爷爷持着一把棕叶扇,扇面来回摇摆,赶走夏日的蚊虫。偶尔微风掠过,火光慢慢开始摇曳,机智的我左手挡住风的方向,右手在灯檐的柄上一扭,灯火顿时亮了起来,我洋洋自得,却发现左手被烟熏黑了一片,爷爷拿过毛巾,帮我擦掉手上的黑迹,而后拉着我坐在床檐,给我讲红军长征的故事。我看着煤油灯上的火苗燎着油烟儿,跳跃着,把我们的影子都投到了四堵墙上,那影子格外大和拙,笨笨的,有时就在墙角窝了一下又映到了墙上去,我经常望着那些晃动的影子着迷,心扑腾扑腾地跳。

光阴在煤油灯下静静地流淌,岁月在跳动的火苗上渐渐遗失。家乡的电变得充足了,一年到头也不见走一回,村子亮堂起来,煤油灯的辉煌被如虹的电灯慢慢淹没,它们被丢弃在废旧的仓房里,或牛圈中阴暗的一角,蒙上了历史的尘埃!

直到现在,我时常能够想起老煤油灯的样子,它呛呛的油烟子味,油腻腻的灯身,和跳动的火焰,那蠕虫似的火苗摇晃在曾经的泥土村庄里,让懵懂的我体会到了长辈的艰辛,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油灯下的妈妈


油灯下的妈妈

现在谈到茅草屋煤油灯很有戏剧性或是娱乐性,真真切切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我们感受就大不一样咯!

五八年爸爸被错划成右派来到某农场劳动改造,不离不弃的妈妈在某些领导的威逼下毅然选择了宁愿丢掉国家教师的工作也不跟爸爸离婚的决定,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十年讲台,告别了朝夕相处的同事朋友,告别了喧哗的城市,开始了茅草屋煤油灯的生活

从我记事开始,妈妈每天晚上都在油灯下飞针走线,直至深夜

六十年代中期,师资力量缺乏,像妈妈这样资历的老师实属不多。所以,时常有学校来请妈妈代课。当时的代课费很低很低,妈妈为了能让我们过得好点,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帮人做衣服。家穷买不起缝纫机,妈妈就手工缝制。

记得我家隔壁有个张阿姨,她在农场服装厂工作,很同情我妈妈,找了很多关系终于帮我妈妈找到一份在服装厂做下手的工作(下手工作就是锁扣眼,钉扣子,缝裤脚边,男女便装缝边,盘便装扣)。张阿姨为了能让我妈妈多赚一点钱,每天下班收集好几个师傅的半成品衣带回家(大多数是我们放了学去接)。不管有多少件第二天早晨必须全部按要求做好交给服装厂。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件,一件衣服只算五个扣,加起来就是上百的概念了。但妈妈从不偷工减料(从小妈妈就教育我们,做人要讲诚信。直到现在我们姐妹四谨记妈妈的教诲),每件都是认认真真。针脚走得匀匀得,扣子钉得牢牢的,隐线针脚从正面一点也看不出来。缝啊钉啊。!钉啊缝啊!

鸡都叫三遍了辛勤的妈妈还在油灯下飞针走线困了洗把凉水脸,疲了用清凉油提提神不知多少次由于太乏无情的针尖刺进了妈妈的指尖

每次妈妈都能如质如量地完成任务。顿时找妈妈做下手的师傅越来越多,这可乐坏了妈妈也愁坏了妈妈,只有一双手,就是通宵不睡也赶不出来呀!不是还有我们吗?我和二姐(当时大姐在长沙读书,由舅舅负担,妹妹太小)甜甜地望着妈妈从那以后,我们放了学就赶紧回家,先把作业做好,吃了晚饭开始帮妈妈干针线活。姐姐大我两岁,干起活来麻利多了,合格率也比我高多了,笨笨的我老是返工。妈妈求求你,这个扣子只少订了一针,不是我偷懒是这根线没了,就这么着吧!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从妈妈的眼神里我知道了该怎么做

那年月煤油是计划供应的,妈妈怕我和姐姐弄坏眼睛,给我们点了一盏大油灯,把光线好的地方给我和姐姐,等我们睡下之后妈妈又换成了小油灯。久而久之妈妈的视力下降了,夜晚做针线活更困难了

有一年的年三十傍晚,同队的叔叔拿来一段蓝卡叽(那年月是最好的布料)要我妈妈给他做件中山装,大年初一他要穿这件新衣走亲戚。大家都知道中山装称之为国服,做工比较考究,四个口袋都是明摆着的,而且走的都是明线(教扎珠子),用缝纫机蹬蹬很快就可以做好,但要用手工一针一针地扎是何等的不易啊!妈妈知道叔叔是在照顾她,她不能让叔叔失望。晚饭前妈妈把衣服裁好,全家吃完了团圆饭妈妈就开始做了年三十啊!整整一夜妈妈熬干了整整一盏灯油初一早晨叔叔高兴地穿上了新衣。给了妈妈八角钱的手工费(当时做一件中山装五角钱,他为了感谢妈妈多给了三角)

好心的张阿姨和好心的叔叔都相继离开了人世,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油灯下的妈妈用她坚强的毅力,用她博大的胸怀,用她真诚与善良和爸爸一道继续支撑着这个家

煤油灯下的婚姻与爱情


黑夜里那粒豆大的灯火,摇曳着,喘息着,昏暗而妩媚。

当初,他去她家求婚时选择在晚上。那时只有煤油灯,而且他选择了背靠油灯而坐。所以尽管有这一面之见,她也根本没能看清他长相如何。

就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那一面,他们结婚了。那一年,她20岁,他24岁。婚后她才知道,媒人让他背靠煤油灯,怕她嫌弃他丑。

他们是互补型的:她虽然不识字,但开朗乐观,家里家外一把手。他肚子里有很多墨水,可惜让文革给耽误了,也许因此,他有些沉默寡言。

婚后,一家7口人的一日三餐,都落到了她的肩上。有时候到了做饭时间,几个小姑子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出去了,也不给她搭把手。她没有跟谁争跟谁吵,做了人家的媳妇就要管好一日三餐。冬天的早上,她早早起床,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做饭。她怕万一起晚了,落下一个懒媳妇的名声那是一个名声重于一切的年代。晚上,家人吃完饭,她又在煤油灯下洗碗并收拾厨房。

村里有人开始做买卖绣花枕头的小生意。心灵手巧的她,白天做庄稼地里的农活,晚上在煤油灯下做绣花枕头贴补家用。这时,他通常会看一些书,看到精彩处自己就先笑了。这时她会发问,看书能有什么好笑的呢?是啊,因为她不识字,自然无从体会读书的乐趣。他也不嫌烦,虽然这个精彩段落已经读过了,但还是耐心地读给她听,读完俩人一起笑。有时候,他会在硬纸板上写一些简单的毛笔字,放在煤油灯的后面。她做一会儿针线活,抬起头来看看那些字,遇到不会的字就问他。

就这样,尽管她一天校门都没有进,她还是会写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另外还认识了很多常见字,可以读简单的故事。也许是多认识了一些字的缘故吧,跟不识字的那些媳妇比起来,她一直被认为是聪明伶俐的,甚至可以用得上知书达礼这个词了。

后来,村子里通了电,有了电灯,世界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他们是典型的先结婚后恋爱,而且是闪婚。那个年代走过来的爱情婚姻,没有钻戒,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香车宝马。有的,是煤油灯一样的烟火气息,还有背灯而坐的羞涩。黑夜里那粒豆大的灯火,摇曳着,喘息着,昏暗而妩媚。

他们是我的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