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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油灯

发表时间:202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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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麻油灯,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城市里的霓虹灯虽灿烂,却比不上家乡那盏麻油灯骨子里的温暖。它像一盏永恒不老的长明灯,让我魂牵梦绕,一直点在我的心里,亮在我的记忆中。

想起麻油灯,就想起小时候依偎在父母身边,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

那是一个如童话般清纯的记忆。家乡被大片大片的芝麻花香酝酿着,我的家就如众多芝麻中的一粒,内部藏着香甜。当成熟的芝麻,丰满大地的时候,勤俭的父亲为了节约一点电费,便用芝麻油的残渣点灯。剪一些棉线,粗略地拧在一起,放在盛满油渣的瓶子里,就点亮了一家人的希望之光。屋内,每个角落里都氤氲着浓浓的温情,母亲忙着做饭,姐姐安静地学习,我则成了活蹦乱跳的小鱼。

那时候,年幼的我总是对着跳跃的火苗好奇,它鲜活的诱惑让我很快进入到另一个境界中去,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宫殿,丰衣足食,里面住着我们幸福的一家人。

有人说: 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有家的日子里,就如浸泡在春天的暖阳里,舒服地温润着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慢慢被岁月沉淀成闪闪发光的金子。

翻去记忆中的一片乌云,又看见父亲静静地站在堂屋中,不停地拨着灯芯,这个特定的细微动作被搁浅在岁月里,让我一直感到很疑惑。后来,在时光无情的侵蚀中终于明白,那叫接力,就如我和父亲之间的一场人生接力赛跑。

那天夜里,苍白的父亲告诉我,他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让我们守护好家中唯一的母亲,不要让她有任何闪失。父亲的话平静得如一潭清水,却深邈不见底。

父亲走了,留下孤独的老母亲和满屋子的灰暗。他像一盏熬尽油的麻油灯,只能亮在我的回忆里。这悲凉的亲人离别,让我在人生路上,第一次感到无助的恐慌。我知道,父亲明明在告知我们,有父母在,家就在。如果连母亲都没了,这个家也就成真的不存在了。

从此,母亲在我的牵挂和思念中,被熬成了一盏孤独的麻油灯,它一直耸立在家乡的尽头,闪烁在我生命路口,成为我人生中的指明灯。

夜,总是来得那么蹊跷,瞒过我明亮的眼睛,直达我的心脏。我接过思念的钥匙,毫不犹豫地打开通往外界的窗口。

窗外,万家灯火像挂满夜空中的小星星,一颗比一颗亮,一颗比一颗会说话。我把满腹的思念按了又按,用眼睛里的咸味捻成一片雪白的羽毛,让它独自穿行在拥挤的黑暗里,飞跃家乡的方向去。

思念母亲,就如黑暗来临时,点一盏灯在的屋内,瞬间,所有的恐惧和寒凉都不见了。

想起母亲常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想家了,就回来看看!这看似简单的嘴边话语,却让母亲积攒了多少时光,去偷偷将深不可测的皱纹填满。wWW.qG13.COm

夜空中的月亮圆了,可老家母亲的牙齿正在残缺,而我,只会避缩在他乡默默观望。

浩瀚的天空,可以包罗宇宙万象,母亲则像一池温泉,包容的不只是浪花的翻滚,更多的是用温暖,融化浪花退去后留下的遗憾。我们总自豪地认为,母亲是我们心中的一片蓝天,可以大到无边无际,任我们自由翱翔。奔波累了,随时都可以停靠在母爱的港湾,避风休息。然而,母亲又是那么微小,就如那一根根苍老枯竭的白发,经不起一丁点风波。

想起前些日子回家看望母亲,那是父亲去逝周年祭奠日。

车子还没停稳,就看见母亲迎着冷风站在大门口等候。顿时,她那满头雪亮的银发刺痛了我的眼睛。

妈,我回来了。我用心哽咽地喊着,然后用力控制住快要落下的眼泪。如今的妈妈,已是我眼泪里的疼痛,爱到怜惜,爱不到尽头。有妈的感觉是幸福而温暖的,幸运而骄傲的,因为妈就是我们的家。

姐姐们相继从千里之外赶回来,我们便有了难得的两日小聚,老屋又有了往日热闹的气氛。母亲忙来忙去,虽是高兴的,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憔悴和孤独。母亲是可怜的,就像这个空了格的老屋。

团聚的日子是那么的短暂,离家的日子背负着沉甸甸的牵挂。母亲又一次站在大门口,灌着冷风与我们告别。我清楚地看见,母亲满头通亮的白发像一盏麻油灯,照亮了我们启程的路。

有人说,家是生命的起点,人生的驿站,心灵的港湾 ,前进的动力。我则认为,家是亲情的纽带。有家就有亲人的爱,爱里藏满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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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母亲·油灯


常常想起童年,想起记忆里的那盏油灯。

童年的光阴里,十个夜晚就有近乎一半是断电的。于是,多少个夜深人静时便自然而然地在油灯下度过的。家里有一盏制作精致的玻璃高脚煤油灯,青色的底座,布满美丽的花纹。灯座上有一个金属的旋钮,可以调节火苗的大小。扭开灯芯,一股浓重的洋油味便扑鼻而来。亮如水晶的玻璃罩子,细腰大肚,宛如一个宝葫芦似的。灯身晶莹剔透,灯罩明亮洁净,显得那样的优雅,宛若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因为她的作用实在是大,母亲对她的爱怜便超越一切,白天闲着的时候,便常常将她像古董似的置于高阁,生怕我们一不小心碰碎了她。

夜幕降临时,母亲会小心翼翼地亲自取出油灯,摘下灯罩,对着灯芯,划根火柴轻轻点燃,尔后罩上玻璃罩放在书桌上,火苗便乖乖地不再左摇右晃了。灯光虽然微弱,然而在这漆黑的夜晚则显得尤其光亮与可贵。书桌上,灯火在舞动;书桌前,我正一笔一画地写作业。夜很深了,透过窗向外望去,白日里翠色欲流的水杉叶儿不再清晰可辨。地里不知名的小虫子叽叽咕咕地叫嚷着,平日里看的那些《聊斋》里的若干镜头便接二连三地涌现过来,让人之心弦骤然绷紧了许多。许是母亲读懂了我的心,便问问我饿不饿?热不热?如此,有一茬没一茬地找我说话。望望那微黄的,正跳动的火苗,看到那正在一旁边纳鞋底,边守候着我的母亲,一颗不安的心便渐渐平静了许多。母亲不大识字,教不了我的读书、写字,然而,生活再忙,再艰辛,她总会这样雷打不动地陪着我静静地做作业。

还记得那次,因为走神的缘故,把老师布置的每个字母写十遍的任务,听成了每个字母写十行,直到半夜一点多,我还在马不停蹄地书写。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就那么不言不语地陪伴着我,时不时用扇子替我拍打两下蚊蝇,用毛巾替我擦把汗珠。每每抬眼望着她时,遇见的便只是那含笑的眼神,不带丝毫抱怨的色彩。终于大功告成。母亲这才笑着说:看你,成熊猫眼啦!油灯将我的额角,将我的鼻孔熏得黑乎乎的了。母亲打来一盆清水,一遍遍地替我清洗干净,这才放心地与我上床休息。第二天,在我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她却早已起床,拾掇家务去了。

因为洋油熏染的缘故,那玻璃罩总会隔一两天就会被烟熏得黑黑的,影响视觉效果。这时,母亲总会拿出棉布,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擦拭,直到它亮堂如新,这才作罢。那一次,我自告奋勇地替母亲擦拭,谁料,一个不小心,手一滑,玻璃罩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头栽落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担心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母亲闻讯赶来,看到了地上的碎片,早已明了了一切,一把抱过我,摸着我的手、脚看了又看。油灯在当时可算得上是家里比较值钱的家当了,我本以为会招来母亲的一顿臭骂,可半天丝毫不听母亲的责备,她只一个劲儿地担忧着我的受伤与否。那一刻我方明白,油灯在母亲的心中纵然分量再大,又如何能与她的女儿相提并论呢?

记不清多少次了,母亲陪着我在灯下阅读了那些脍炙人口的小人书,我高兴地讲,母亲耐心地听;记不清多少次了,因为体质差的缘故,我经常流鼻血,母亲就常常把我抱在手中,让我安然入睡。待我鼾声四起时,静静陪伴着她的便只有这盏油灯了;记不清多少次了,在我入眠后,母亲仍在油灯下不亦乐乎地忙碌着,替我纳鞋底,织毛衣。她的手是那样的巧,那些新式的花样让我穿出去是那样的自豪。

母亲除了要料理家务外,还要出去挣钱贴补家用。有时候,母亲打工回来,也会给我带回一些糖果之类,在油灯下,待我做完作业时递给我。小小的糖果能让我能激动好些时日。那时候,我感觉这些好运和快乐都是这个漂亮的煤油灯给带来的,这盏油灯就像神话里的阿拉丁神灯一样,能满足我许许多多的愿望,能给我许多的憧憬和希冀。

哦,油灯、母亲,母亲、油灯

如今,灯火通明、处处流光溢彩,油灯已然成了一种逝去的风景,在人们的记忆中渐渐老去。可是童年里的那盏油灯微弱而温馨的光亮却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里,给我以温暖和光明

煤油灯


儿时夜晚照明一直用煤油灯。说起煤油灯,一丝光亮便挤进了我的心房,仿佛一下子又照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黄昏时,天边短暂出现的大片晚霞很快就被黑暗吞没了,村里便飘荡着星星点点、橘黄色的小火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煤油味。母亲踏着暮色,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农田回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从灶台上端出煤油灯,哧啦划根火柴点燃,霎时,幽暗的小屋就亮了起来。煤油灯那微弱的火苗,在这无边无际的夜色里,显得那么冷清。

两分钱一盒的火柴要数着慢慢用,不可以随便划上一根。母亲抓一把柴火凑到煤油灯上引燃,这可以省下一根火柴。等到锅里升腾起来了,一掀盖腾起的热气,能让那闪烁的灯头左右摇晃,那光亮就显得更加微小了。煤油灯就放在靠墙的一角,时间长了,墙上就会熏成一道黑黑的印迹,煤油灯烟大啊。

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准备吃饭时,母亲就一只手端着灯,另一只手小心地罩护着灯头,从厨房来到堂屋,放在饭桌的正中,然后把饭菜端上饭桌。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津津有味地喝着玉米粥,吃着用玉米面或是红署干面做成的窝头馍,咯吱咯吱啃着咸菜疙瘩,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一家人的幸福。

晚上看书做作业时,把煤油灯放在倒扣过来的碗底上,时间长了,灯芯上会烧成硬硬的结块,吸上来的油很难透出来,灯头小了,光发暗,书上的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母亲会用针尖拨划一下,把那些硬结除去,让亮光变得稍大一些。灯头一大,黑烟带着煤油味呛得鼻子发黑,嗓子发干。奶奶是最疼煤油的,只要一见灯头大了,就唠叨着用针把灯头调小。

母亲那时眼睛好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把鞋底上的针线排列得比我写的字还要整齐。我们全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白天,母亲买些白棉布,按照各人的脚剪好,晚上纳千层底儿,不时地把针在头皮上轻轻地擦一下,这是小时候我最熟悉的一道风景。有时,母亲会停下手中的活,美美地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母亲的脸上就溢满了幸福。母亲缝衣服、纳鞋底的声音,也成了催我奋进的鼓点。母亲总是让煤油灯离我更近一些,她说针线是熟路,不需要那么亮,小孩子读书费眼睛需要亮光。母亲的愿望很小,只是盼着我好好学习,将来能有出息。

煤油灯点亮的不只是夜晚,也点亮了我的求知之路。上小学已认识了好多字,正是求知欲极其旺盛的年龄,于是饥不择食地阅读能够到手的一切文字。好在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我们家藏书是比较多的。就是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我读完了家藏的《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镜花缘》、《再生缘》、《儒林外史》、《一代风流》、《三家巷》、《苦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人生》、《平凡的世界》、当然,这是很肤浅的,很多地方读不懂,但足可以打发我苦涩而寂寞的童年时光。

我喜欢深夜读书,没有人打扰,可以静下心来,灯光温暖柔和,不刺激熟睡人的眼睛。当周围酣声四起,晕黄摇曳的灯火便开始温暖我的思想。困了就趴在灯旁打盹儿,累了我就对着灯光天马行空地想,盯着这灯光,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温暖。晚上更是在煤油灯下读得如痴如醉。由于太投入,一串火苗从我左侧边一下子窜到蚊帐顶,一股煳味扑鼻而来,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用力把火苗打熄。那晚,我怎么也睡不踏实,父母知道后也没有训斥,只是母亲把缺口补上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把煤油离蚊帐太近了,那盏昏黄的煤油灯陪我走过了很多个充实的夜晚。

那个年代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很紧张,煤油要凭油票到供销社去买,每人每月二两,那点煤油对于起早贪黑的庄户人家来说无疑是不多的。为了节约油,农户早吃晚饭早睡觉。要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舍得点起它,煤油灯忽明忽暗,发出如豆的光芒,连灯下的人也模模糊糊,除非迫不得已才将光亮调高。每月发下的煤油票,没有学生的人家还能凑合过去,有学生的则不够用。有些户晚上纺棉从来不点灯。有月亮时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纺,没月亮时就在屋子里摸着黑纺。由于我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我们家用煤油不困难。现在想来,那时一家人围灯而坐,或吃饭,或干活,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在昏暗灯光的陪伴下,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

四年级时,开始安排晚自习课。不到天黑,同学赶集似的往学校里云涌,迫不及待地点燃自己的煤油灯。刹那间,很多火蝴蝶在教室里飘舞起来,一股股黑烟也随之升腾开来,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燃油味。老师简要地布置一点儿作业便由我们自己温习,开始我们还能安静下来,渐渐地就交头结耳起来,嘤嘤的低谈演成了嗡嗡的嘈杂声,老师威严地咳一声,教室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有时候,风一刮,所有的灯都被吹灭了。女生们总喜欢惊叫,调皮的男生也总是喜欢跟着起哄,在黑暗中捣乱,踢男同学一脚,拽女同学一下长辫子,教室里乱成一锅粥。这时,有嚓嚓嚓的点火柴的声音,没有火柴的同学就会去借火。装满了油的煤油灯对火,容易流出油来。有的人就会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卷成条去点,可是还没到半路,就灭了;有的人把纸条伸进油灯里,沾点煤油去点,可是还没回到半路,火就烧到了手上,扔都来不及了;有的人一手拿灯,一手遮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煤油灯慢慢亮了起来,教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为了不让风再次把灯吹灭,我们常常把书对开,立在灯前,自己则靠近灯看书。有时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卷成筒儿用唾液粘起来套在灯上防风。由于纸薄易燃,很快就烧了。不爱学习的同学,用圆规上的铁尖不停地调长灯芯,这样煤油坚持不到下课就没了,正好给自己找一个不用看书的理由,一会儿要借油,一会儿又去借光堂而皇之的消磨时间。有热心者将自己的灯油借给他一点儿,偶尔会撒了油引起不大不小的火灾,欢快的火苗窜得老高,周围的人慌作了一团。就这样,在嬉笑磨蹭中,一晚上就过去了。

放学了,同学们大多成了花脸猫,两个鼻孔黑乎乎的,有的眉毛、头发都被灯火燎着了,发出一股焦味,天黑看不见他们揩出的鼻涕也是黑乎乎的呢!不过大家习以为常,见多不怪。

也许现在的人看来,点煤油灯的年代是多么贫乏而落后。其实煤油灯下的生活是清贫,但更多的是单纯、质朴和快乐。

有时,我会把点着煤油灯,放在距离墙壁不远的桌子上,然后把手放在灯与墙壁之间,将五个手指做出一张一合的动作,土墙上就会出现小狗张嘴、大雁展翅的形状,将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将指头一动一动的,墙壁上便会现出长角的小牛、长耳朵兔子、喜鹊理羽毛等图形来,逗得大家哄堂大笑。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煤油灯的亮度小,周围是昏暗的,反倒凸显了灯光效果。而白炽灯亮度大,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反而不易做到。

有时,我们都做完了作业,就围着在灯下缝补着衣服的母亲,听她慢悠悠的讲故事。母亲不识字,讲的故事说不清时间、地点,也缺少跌宕起伏的情节,但母亲知道的可真多:董永与七仙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与许仙、嫦娥奔月、孟姜女哭长城故事一个接一个,总也讲不完。虽说母亲讲的并不生动,可我们仍听得如痴如醉。偶尔,父亲也会给我们讲匡衡凿壁偷光、车胤集萤夜读、孙康冬夜苦读、孔融让梨等励志故事。在那个文化生活极其贫乏的年代,父母用那些连绵不断的故事,喂饱了我的童年,给了我无尽的欢乐,使我懂得了许多的人生哲理。弟弟们还小,还不知道故事是什么,母亲就给他唱小巴狗上南山、吱吆拐,拉豆秸的歌,感觉那时候母亲唱的歌是世上最动听的。

光阴就在那煤油灯下静静的流淌,岁月也在煤油灯跳动的火苗中远去了,我们长大了,煤油灯已远离了我们的生活,它曾经的辉煌已被如虹的电灯淹没了,可是,煤油灯那小小的火苗,依旧固执地温暖着我的记忆,是它那星星之火,点燃了我的智慧;是它那如豆之光,照亮了我的人生。我心中的渴望,就像它的光芒一样,虽然微小却很执着,偶有飘摇却永远不灭!

难忘煤油灯


每当夜幕降临,我坐在明亮的电灯下读书、写作或看电视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母亲端给我的那盏煤油灯。

儿时,乡下没有电,全都用煤油灯照明。困难时期,物资紧缺,煤油供不应求,农村每户每月只能凭证购买一斤。那时,我姊妹弟兄多,四男二女 ,家里非常贫寒,有时就连这每月仅有的一斤煤油也无钱买回来。因为这,父亲的脸上时时流露出内疚的表情。 还是母亲有办法。她常用旧棉花撮成一根细埝,把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豆油倒在碗里,点上豆大的光亮,供我们姊妹几个围在一张饭桌上写作业。她则站在我们后面,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不时地帮我们挑着灯芯上的灯花。伴随我们的,自然还有父亲那如雷的鼾声。清贫的家庭倒也其乐融融。

后来,母亲用一只药瓶给我们做了一盏煤油灯。一根圆珠笔芯似的细竹桶插在橡皮瓶盖中间做灯杆,竹桶中间穿一根火纸捻当灯芯。这是母亲用她那双灵巧的手精心为我们做的。灯虽不大,一灯油也只能燃个把小时,但灯光却很柔和,它融进了母亲的一片爱心哪!姐姐最大,没读过书,从小轮流带我们长大。后来就挣工分。我记得到四弟上学时,家里用得起煤油了。

最难忘的是有一年冬天的夜晚,父亲用一季河工挣来的6元钱,给我们买了一盏马蹄灯。那天晚上,我们姊妹几个正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忽然,门吱呀开了,抬头一看,只见父亲高挽着裤腿,鞋上、腿上的泥泞已经干涸,手里拎着一盏耀着白光的新马蹄灯。放到桌子上,满屋顿时四壁生辉。我们就象得了宝贝似的,心里那股子高兴劲儿,简直无法形容。

后来,哥哥和弟弟考上了大学,我投笔从戎,姐姐和妹妹也相继出嫁成家。天南海北,我们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积极工作着,每逢节日假期,总会从四面八方相聚在老家,共享天伦之乐。每当回想起煤油灯,我们都能亲切地领悟出:煤油灯点燃的,分明是父母亲心头的希望之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