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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叔的编席史

发表时间:20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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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老林叔的编席史,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老林叔是编席能手,在我们家乡一带很有名。他编的席子不但花纹好看,而且特细密。有人做过试验,把他编好的席子平铺在地上,泼上一盆水,席子移开后,地上很少有湿的地方。

老林叔因为编席子而尝到了不少甜头。解放初期,各家的日子都挺困难,可老林叔家却多少有些例外。他把烧饭用的毛竹编成凉席,卖给左邻右舍,家里从不缺零花钱,有时他还能喝上两盅。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乡亲们铺了老林叔的凉席没有钱给,就象征性地给一点东西,有的给几斤山芋,有的给一点谷糠,老林叔家从来没有断过顿。不管好的孬的,干的稀的,锅里都有东西可煮,家里人没有得浮肿病。

老林叔也因为编席子吃过苦头。***中城里猛批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老林叔也在劫难逃。村里造反派的逻辑是:他席子编得好,远近闻名,这不是权威吗?他经常卖席子,走资本主义道路,这不是反动吗?一天夜里,老林叔正在昏暗的油灯下编凉席,造反派破门而入,把他连同那刚刚编了一半的席子带走了。第二天,让他背着那编一半的凉席到各村去游街。

改革开放之后,我的家乡也开始办乡镇企业。一天,村支书从镇里开会回来一个劲儿去挠脑袋:搞村办企业难啊,可不办怎么行呢?也许是受柳编的启示吧,他忽然想到编凉席:咱们这一带凉席材料多,竹子资源丰富,老林又是编凉席高手,他领头办个厂准行。

村支书兴冲冲地来到老林叔家。说完他的打算,想不到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老林叔阴沉着脸,慢声细语地说:这个招儿行是行,可我不能干。当初我因为编凉席被打成反动权威,四处游街,脸都丢尽了,我不能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村支书一听就明白了,老林叔不是不想干,是心中还有气呀。Qg13.COM

他笑着说:当初游斗你老的都是些晚生后辈,是些愣头青。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这些日子不是一直躲着你吗?这样吧,我把他们叫来,给你老赔个礼道个歉。你老要是还不解气,就朝他们屁股上踢几脚,这也是个教育嘛。真不愧是村支书,短短几句话就把老林叔给说乐了,气消了。

在阵阵鞭炮的炸响中编席厂成立了。老林叔任厂长,领着七八个人编席,还有几个人负责到镇里和各村卖席子。编席厂开市大吉,席子卖得挺快,大有供不应求之势。

村支书趁热打铁,他在县里召开的三级干部会上介绍了编席厂的情况。他说:咱们县是有名的竹子之乡,我们先土法编席,等市场有了销路,我们可在信用社支持下,买一套生产流水线,使凉席出口到国外。

村支书的这一招,县里的有关领导一再肯定,编席厂确实红火了几年。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两年编席厂却不那么兴隆了。一捆捆凉席躺在仓库里,也沉重地压在老林叔的心头上。编席厂不得不停办了。村支书托关系找门子总算把库存的席子处理掉了,来拉最后一批货时已快过小年了。老林叔特意留下二十床,送给了镇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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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飞扬


史飞扬,小名阳阳,外号黑铁蛋,那是大家还叫你,史大结巴,史大睡可那是从前了,算是很久远的事了,现在可不一样了,您是领导了,史总了,对了,你自己还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叫皮特史,史皮特

可我老觉得任何文字配上你的姓,都有些反胃,比如史进啦,史图强啦其实咱们上学那会,老师们真是瞎了眼,未能看出你将是无所不能的史大拿,可那是关于你的记忆,我怎莫会记得那么,那么深。

小学五年级,我记得你忒爱睡觉,大家都叫你史大睡,其实这就是你的不同凡响之处,世人皆醒你独睡,你在养精蓄一朝勃发呀。有一回上语文课老师读课文。读到,贝多芬走进了茅屋看见你睡意真浓,口水流了一大片你睡得真甜呀。可是老师却一声大喊,残忍的把你叫醒,你六神无主,惊慌失措,老师教你接着读,你哪知道读到哪了,还是你的同桌小声地告送你,贝多芬走进了茅屋你马上大声说,哦贝多芬走进了茅房哈哈哈大家全笑了,老师问你,贝多芬上茅房干啥去,你挺严肃的说,拉屎呗

现在你叫皮特史,可你忘了吗,英语考试时,你同桌考了90分。你也考了90分,老师说你抄的同桌的,你振振有词,说自己怎么刻苦学习老师把卷子啪摔在了桌子上说,你自己看看你连你同桌的名字都抄上了,人家叫Wang dong mei,你也叫这名字吗,你连人家拼音的名字都抄上了你真厉害,你说你就不爱学外语。

一学就困,那天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来英语单词,PiG,大家都知道是猪的意思,老是见你又睡着了,大喊你,你大汗淋淋,老师指着黑板上的PIG单词问你,啥意思,你又看了看你的同桌,这次她没敢说话了,可后边的那个坏男生,小声的告诉你,Pig汉语的意思是爸爸的意思。

你呀太相信别人了,于是大声的说Pig是爸爸哈哈哈大家又笑了你还不知道为啥笑,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师生气了,说史飞扬明天叫你家PIG,来学校一趟,必须的,你挺委屈的说。老师我家PIG还要上班呢,

这些事你早忘记了吗,可是我觉得你太有语言艺术了还记得红星我们3个去吃兰州拉面吗,你进门就喊老板老板我要拉我要拉拉老板给你了一卷手纸,叫你去外边解决,你也为他瞧不起你,你就拿出了100块钱。

继续说老板我要拉我要拉老板递给你个桶还是红星打了圆场。吃完饭红星用摩托托着你,摩托开着开着,你就拍拍红星说,快快红星就下加大了油门,可你又拍拍他说,快快红星说快不了了,你半天才说出,快快快停下我帽子吹掉了

好多的事都过去了,连你自己都没想到把,你会有今天,其实你应该感谢现在的社会,现在的制度,还有你的聪明,你刚上班那会,只不过是一化验员,因为你看见了某领导和女工那样,你就调离了工作岗位之后,你有机会接触领导。陪领导们吃喝,陪领导玩一个小姐,你说那叫,双燕齐飞,于是这几年你就真的飞起来了。

班长,科长。厂长。副总还不到40岁,我都替你骄傲。可自从你飞了,就不再是史飞扬了,你是史皮特了可好多人,都说你心黑不是善类,我不觉得,你的理论符合现代的社会,就是你真不该把人家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给玩了,玩就玩了吧,可你却说,她勾引你。

我劝你少喝点酒,要低调些,不要盛气凌人,你说只要我愿意你把我调到你身边,和你一样,我拒绝了,不是能力的事,是我看到你们我真的反胃,你依旧狂饮。终于喝出了痛风,糖尿病,可你还笑我叫我大丹丹,花豹子。

我的病在肌肤,而你的病在内,还相对你说什么,可你说过我混的最惨了,没脸再说别人了,可是我觉得如果拿人格和他们比我就是一圣人,起码我还知道自己是谁,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史飞扬是对的,无数个人都想成为史飞扬,因为社会需要。

三叔


公元20XX年冬月,听到一个消息:三叔走了,去了那边的极乐世界。猛然间心里一沉,油然升起一股悲伤、难过的感觉;

三叔叫瑞奇,享年77岁。三叔虽无儿无女,但临走之前是两个侄子悉心照顾的,所以三叔没受什么罪,三叔走的很安详;

但我心理还是空落落的,本来想再过个三两年,抽空去跟三叔住上五七日,挖掘一下三叔脑袋里面的故事,可还没等我有空,三叔就先走了;

还好三叔走前三四个月,我见过三叔一面,当时三叔看起来身体还很好,问我在城里买房子了吧?我答买了,我自己住一套小的,孩子住一套大的三叔一脸的高兴那就好,呵呵,那就好随即与三叔分别;

其实当时如果我知道三叔走的这么快,我一定会再跟他多聊聊的。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三叔,我和三数之间却极有感情和渊源;

最有印象的是74年6月份,当时我6、7岁的样子,因为连续6天6夜一直没停的大雨,村里面的2个水库有一个决堤,我家的房子浸泡在水中,就在大水还没到的前几十分钟,像我家一样住在低洼处的人家,都转移到村里比较高的几乎家中,我也一样,跑到了村子东头土台子上的一户人家中躲避过去,没有被大水冲走。

大水退去,房子倒了,粮食烂了,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一家六口人,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三叔的房子地势较高,没有收到大水的侵蚀,加上三叔光棍一条,房子有空闲,一家六口就暂时在三叔家寄宿。好在时间不长,村里帮忙给借到另一户闲置房屋,一家人才搬离三叔家,并在村里老少爷们的帮助下开始盖新房子。

新房落成,三叔经常吃过晚饭后来家里玩,我就会缠着他讲故事。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收音机也是后来慢慢时兴的。农村的劳作辛苦,晚上吃完饭就睡觉的多,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有些关系比较好的村民,会在集体劳作结束回家前约好:二哥,晚上去我家烧水喝行,吃完饭我就去。主家会提前准备好木柴,人到了一起围着木柴火炉,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唠唠家长里短,说说生产队里的趣事。

三叔会讲很多故事,我们俗称扒瞎话.水吵开了,廉价的大叶茶泡好,我就要三叔扒瞎话,多数时候三叔会故意逗我:口干呢,没法扒瞎话,我就明白了,赶快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茶,三叔嘘嘘啦啦地喝上几口,就会滔滔不绝地讲开了天南地北、山神河怪。我也会静静地听着,不时插问一句特别孩子气的幼稚问题。每次总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块,还没听够呢,三叔就说讲的不少了,挖了爆糠了,要听得等改天了。依依不舍中送走三叔,脑子里翻来覆去还是三叔讲的哪些情节,辗转反侧好长时间才能睡着。

三叔一辈子没结婚,年轻时不知为啥耽误了(三叔个子不很高,但人长得绝对不丑,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等到年纪稍大点了,有人介绍,不是三叔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三叔,总而言之这个大概就是命吧。三叔人很机巧,会建筑手艺,还会用一把手动推子给人理发。就凭这些手艺,一辈子倒也没吃苦,喝酒吃肉的都不是问题。

三叔讲的那些故事,到现在我都忘得很干净了,只记得给我讲过一个叫刘学生的,是学生调皮捣蛋的那些事,再有就是些古怪精灵之类的了。三叔有个时间段是在村里干林管。就是看着村里集体的树林子,别让人偷伐偷盗啥的,那一段时间正好是我自行创业养殖肉食鸡的时间段。三叔来回都要走我的养鸡场门口,只要看见了,爷两个就会喝喝水,聊会天。那时候我养鸡用的是西边沙子河过滤过的水,人和鸡都是。那时候河道上下游都没有污染,水经过黄沙的过滤,很清、很甘冽。有好几次,烧好开水稍微晾一会端给三叔喝,三叔喝一口,回头说白开水就行,不用给我加白糖。其实我真的没有加白糖呢,说过几次,三叔也就知道了河里的水是真甜。也就不说加糖的事了。

老家是丘陵地带,距离县城比较远,好处是民风淳朴、环境悠然、食材天然。同时也有不好处:经济欠发达。所以我在养殖肉食鸡遭遇种种困境后,毅然离开家乡,出来打工了。一年多的时间,回家见到三叔后,三叔愿意给我一起打工挣钱,我欣然同意,和三叔一起来到一家园林绿化企业给人家种花种草的。这段时间是我和三叔是接触最频繁、最紧密的:上班一起劳动,下班了我们一起买菜做饭吃。本来是想挖掘一下三叔脑子里的瞎话,可工作并不轻松,三叔当时也接近六十的年纪,往往下班吃完饭后三叔就休息了,我也不好打搅。没有多长时间,企业的领导接口说三叔形象达不到公司要求,三叔也心灰意懒,干了不到一年回老家了。

自此后我见到三叔的次数就很少了。偶尔有三叔的消息,也是从别人那听说的。因为我们两家离得比较远,三叔不愿意多走路了,也不定期来给父亲理发了。无儿无女的三叔,老了后村里给了五保户的待遇,加上三叔自己积攒的,侄子侄女偶尔孝敬的,倒是没缺钱花。

三叔走了,三叔给我扒的瞎话我也忘光了。凭着记忆写下这么一点东西,算是对三叔思念的抒发吧。三叔,愿您在另一个世界永无烦脑,开心快乐吧。

编前语


海,是浩瀚无垠的;

海,是博大精深的

当我们把海这个界定大洋的边缘部分的地理名词与故事组合在一起,作为系列书的总书名,把一个一个凝聚着人类文明的血与火、苦与乐、兴与衰、辱与荣的故事,纳入海的怀抱,并以海的名义献给青少年读者的时候,我们特意在封底留下了这样几行文字:

故事是人类最通俗的语言

故事是知识最宽阔的海洋

故事是历史最形象的表述

故事是人生最永恒的伴侣

《故事海系列》,青少年朋友的百科全书!

在这里,我们无意于给故事下一个标新立异的定义,我们只是希望读者能顺着这几行粗浅的文字,明白我们的编辑意图和宗旨。

我们知道,故事在人类历史的文化长河中,一直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早在人类还没有产生文字以前,人们便以口口相传的形式,传播着自己的历史和文化。即使在人类拥有了记载自己历史和文化的文字以后,故事对人类文化生活的影响,也并没有因此而逊色。与此相反,她以自己独有的特性,成为传播人类历史和文化的一支轻骑兵。今天,故事在我们的生活中,仍然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她独有的魅力。

因此,编辑出版《故事海系列》,旨在借用故事这种最为大众喜爱的通俗形式,反映人类文化的精华,帮助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从人类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宝库中,汲取有益的营养。

哑巴叔的爱情


每一个人都向往浪漫美好的爱情,也都有神圣的追求爱情的权利,当然身体残缺的人也不例外。但是当你下定决心把爱情付诸于特殊人群时,你就一定要用百倍的诚意去对待,而不应该利用那份单纯与自卑去肆意碾碎一颗纯粹而无辜的灵魂!

题记

自我记事起,三奶奶家的哑巴叔就是高大俊朗,儒雅大方的大小伙子。他皮肤白皙,很爱干净,在县城找了份工作。除了不会说话,其它的几近完美。

你别看他是哑巴,他对爱情可是充满了期待,总想找个他心目中理想贤惠的女子相伴一生。一度提亲的人不少,无奈总是缘分难就。一晃我都上初中了,哑巴叔还依然单身,那时他都三十岁了。

可是看样子他并不着急,整天衣着齐整没事人似的骑自行车上下班,日复一日。村里人都说他心气高,想攒很多钱娶个他最想要的好媳妇。

就在我初二那年的冬天,我家巷子头上围坐晒太阳的人群里突然多了一个烫着头发,衣着时尚,不笑不说话的三十岁左右的东北女人,我妈跟我说她以后就是我哑巴叔的媳妇了。

哑巴叔可真行啊,这可是七里八乡第一个东北媳妇啊!而且也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烫着卷头发的女人,真好看!我暗自赞叹着,替哑巴叔叫好。心里盘算着吃上喜糖那天我就直呼她哑巴婶,那样一定好亲切,呵呵。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们就那么住到了一起,并没有举行婚礼。哑巴叔依然每天干净整洁地上下班,不同的是他现在嘴角总挂着笑,见了谁都会主动打招呼。好像每一天都是他大喜的日子一样,让每一个人都感同身受着他的幸福与甜蜜。

哑巴婶不但人漂亮,为人还很随和。跟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女人都很聊得来,还教会了我们村几乎每家每户腌制东北辣白菜,烹饪东北特色菜。更是把他们的新房收拾得干净利落,把他们夫妻俩每天都装扮的郎才女貌。所以村里人都夸赞哑巴叔有福气,找了那么个好媳妇。

哑巴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隔五天乡里逢集的时候她都会去赶集,从没漏过一次。并且每次去都会花三十到五十元钱买吃的,穿的,用的。在九一年,这样花钱在我们村还真没人舍得。可是哑巴叔不心疼,因为他正在做着一个让人陶醉的梦:他希望哑巴婶吃好养好了,可以给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他们依旧甜蜜恩爱,可是宝宝,却并没有如期地来到世上。大概又过了半年,哑巴婶居然神秘地失踪了!听说这三年半她已经几近花光了哑巴叔将近二十年的积蓄,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仅有的余下的钱。

我没法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哑巴婶对我的好:她告诉我在东北,一起说话叫唠嗑;她经常买瓜子给我吃,还说东北人管瓜子也叫毛嗑;她还手把手教会了我用辣椒末跟酱油烩土豆------

想着想着我不禁泪如雨下,而哑巴叔更可怜,直接一病不起了。原来我们只听哑巴婶说她在东北原来的丈夫整天喝酒打她,所以她才离了婚跑到我们这儿来的。因为听说山东人老实可靠,而且看着哑巴叔也那么知道疼人,所以她就很知足了。

唉!既然知足想过踏实日子又为何突然离开呢?据此村里流传着两个版本:一个版本说她当时整天挨打,所以是偷着跑出来的,并没有离婚,又被她丈夫找回去了;另一个版本说她根本就没丈夫,就是靠着骗老实人残疾人的钱过日子的。跟每个男人过个两三年,钱也花光了,人也走了,再去寻找她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都没有人细数过哑巴叔到底病了多久,但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他出过门。当他再次现身时,简直就判若两人了:胡子长满了脸,头发可以梳小辫了,衣衫不再工整,两眼毫无神情,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只是呆呆地向着村外张望。村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在等待着他突然消失的新娘,可是那个良心泯灭的女人却再也没有回还。

其实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哑巴婶的离开究竟是哪一个版本?但在骨子里我是恨她的!因为她不但沦丧了哑巴叔的美好爱情,更埋葬了一颗勇于承担婚姻的残疾人的挚诚炽热的灵魂。她把他推向了地狱,把他变成了疯疯癫癫几十年如一日伫立在村口望穿秋水的雕像------

老毕叔


老毕叔又叫老鳖叔,因为在我们家乡土话里毕和鳖的发音很像。阿哥小时候耍调皮样,也学大人叫他老鳖,把声音拉得好长,到了后头从嘴巴里漏出一个叔字。他一边嘟囔道,小滑头,一边一个箭步上去已将阿哥捉住,把个小小身躯反身横抱起,抬起手作势要打阿哥屁股。可是手未落到,他自己先笑起来,露出一排烟熏黄牙。

大家都说,老毕叔喜欢小子。

他是黑瘦模样,可是五官都俊挺深刻,黑长的睫毛底下一双眼睛像风拂过的早稻田,有天光浮影。他的一双女儿都随他,黑皮,眉眼深浓,恍若南国女子,马尾辫高高束起,露出圆致致的额头,特别有一种艳。人家都说老毕叔的女儿真是两朵黑里俏。唯他的老婆毕姨一张木脸,实笃笃白肉,水泡眼,无多话,不声不响靠在沙发上打打毛衣就是一整天。

老毕叔是洒脱性情的人,他是中华香烟抽得,高档衣裳穿得,好手表戴得,扑克牌摸得,出手用度都豪绰,为人做事不计较,又会调笑周旋,所以也颇得人缘的。

老毕叔五十岁的时候做了件糊涂事情,搭上一个在他家附近打工的外地小妹和他的大女儿年纪一般大了。小妹怂恿他到外省去,租起房子来说要替他生个儿子。老毕叔带她玩的吃的用的,为她花的钱都掷下,无有惜度。也许真是过了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可是后来,到底什么都不见踪影,老毕叔却得了病,肝癌晚期。小姑娘哪里管得他,把钱财都掳光,临了连块好表也要摘走。可怜老毕叔在外头病痛潦倒,眼看要客死异乡了。

是毕姨和两个女儿寻到他,带他回来,又凑钱送他住进医院,然而毕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瘦到没有人形,让人看了心惊,两个眼窟窿的光像残烛的焰一点点暗下去,快要灭了罢。生命如沙漏就要流尽。毕姨暗自垂泪,两颊原本紧实的肉都松塌下来,水泡眼整日湿湿红红。有时候她也坐在他的病床头,四目相对,一天无话;有时她哭劲上来,骂他,鬼迷心窍的,双眼被屎糊,以为你死去外头花花,总是想着要回家的

她心底里是有无限怨的。

可是要去找谁算?能去找谁算?老毕叔气若游丝,只唤着明水啊,明水泪滴从眼角淌下来。病房外头是青茫茫白日,光从百叶窗筛滤进来,照亮泪痕也旋即干了。

明水,是毕姨的名字,朱明水。

老毕叔死在一个月后。

二叔离婚了


二叔离婚了,听到这消息我很是意外。二叔和二婶是自由恋爱,结婚后一直是村里的榜样,不说如胶似漆,起码日子也过得和和睦睦。很少听到他们在人前吵架,偶有争执,也只见他们使过脸色。

二叔瘦瘦高高的个,长相清秀,算是村里少有的帅哥了,而且精明能干,回家没几年,硬是在这贫瘠的土地里刨出一棟砖房。二婶也很漂亮,快三十的人了,看着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关键二婶人勤快,手脚麻利;她很会做人,自从嫁到我们村后,和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婆都相处融洽。大家都说二叔和二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一直这么认为,起码在他们离婚前,我一直以找到个像二婶这样的老婆为目标。

他们在离婚前几天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家里的大黄牛病死了。平时很少喝酒的二叔那晚喝多了点,还甩了二婶一耳光;二婶也一反平时温柔贤惠的模样,和二叔撕打起来,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一样,我都感到惊诧。他们是压抑了多久不快,才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们刚盖好的砖房里,一片混乱,一片狼藉;打架的,劝架的,东西满地都是。他们八岁的女儿坐在角落里嘶嚎,也没人去管,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写满了错愕、不解。不知她是否已经意识到,她的人生轨迹在这一刻已改变了方向。

大叔和二叔又不一样,他们哥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大叔矮实粗壮,憨厚老实。大婶长得也矮,还很胖,可能小时候专注横向发展了吧!大婶的肚量可没她身体那么宽大,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典型的泼妇。

大叔和大婶经常吵架,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时还会打起来,一般都是大叔不还手,被大婶练手。吵架已经成了他们家的家常便饭了,家里的东西总是置了又摔,摔了又买,好像不吵架就没法生活了。可能大家早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争吵,看见了也没谁去劝说,反而躲得远远的;而他们呢,今天吵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

或许我们能够理解,像大叔大婶这样没上过学,没谈过恋爱,被强行拧到一块的那种无奈和痛苦吧!可他们宁愿在争吵和不快中度过一辈子,也不愿抛开彼此各自逍遥,他们是笨呢,还是早已习惯了彼此而不舍呢?我不能理解,我想和我同龄的人应该都无法理解吧!

而二叔呢?他和二婶以前是多么的恩爱,可却为了一条牛抛开了彼此之间的那份情,难道他们的爱情还抵不上一条牛吗?

是的,每个时代有着不同的人生价值观,不同的爱情观。可那些悲惨年代的人,人命如草菅,只为吃饭能活着,却可以谱写出那么多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而现在的年轻人呢?是不是喜剧看多了,每个故事有悲无惨,最后又成了再续佳缘的完美大结局了。

病了,这个世界病了,人与人的关系都变的错综复杂,没有了舍己为人的精神,自私自利,如何谈爱?

当你决定为爱牵手时,你们的爱就已经升华成集爱情、友情、亲情于一身的感情复杂体,这么多的情,难道都束缚不了你那颗善变的心吗?

不是真爱难寻,只是我们更爱自己!

祭二叔


淅淅沥沥的冬雨夹着雪花下了整整一天,屋外冷的人发抖,一个人行走在路上,猛然想起去年的今天是二叔遭遇不幸的日子,我的心不禁又痛了起来。

永远忘不了那个日子:20XX年12月7日。二叔在乡下工地干活,不幸摔下悬崖,造成特重颅脑损伤,他的生命也在那一刻基本定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祸,我们一大家子彻底被击晕了。谁也不会想到平日精神矍铄、身体健康的他会遭遇如此不幸,谁都不会想到电影里才有的故事真正就发生在自己身上。老天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一个年轻的老人?他才62岁呀,儿孙还需要他,天伦之乐他还没享受够哇!

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二叔是个淳朴、善良的老人。身为农民,他一生勤劳,每天早出晚归,默默地劳作。农忙时侍弄自己的那几亩薄田,农闲时跟着别人打工挣钱补贴家用,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把一家人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小时候,我是我们一大家孙辈中的第一个出生的孩子,自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这宠爱我的人里,二叔是除父母之外最爱逗我玩的人。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人们白天要忙着干活挣公分,年底才会分到足够的食物,否则就会挨饿。每每劳作之余,二叔顾不上自己休息,总是第一个吃完饭,然后抱着我,逗我玩,和我做游戏。由于父亲在外上班,我们家里的农活也是母亲一个人干,母亲又带孩子又干活。快忙不过来时,爷爷会安排二叔来帮忙。他每次都是二话不说把那些力气活全做了,从来没抱怨过。母亲常常对我说:你小时候,二叔对你特别好,等他老了,你要好好孝顺他!我每次都是重重地点头,我告诫自己:二叔就如我的父亲一样,他的恩情我一定要报答!

渐渐地,我长大了,跟着父亲上学了,后来离开家工作,再后来结婚生子,回老家的时候少了。二叔也儿孙满堂了,但他还常常让父亲给我带些自家产的鸡蛋,自家养的鸭子,自家地里种的蔬菜或大米。他总说:自家的,吃着放心。

我总以为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会持续很久,二叔的恩情我也一定会有机会报答,但事实总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那一天,我吃过晚饭,正准备带着孩子去玩,父亲一个电话打来,告诉我:二叔在工地干活,不小心摔下去了,正在医院。接到电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二叔摔倒了,受伤了,得去看一下!我没有迟疑,火速赶到医院,弟弟说二叔正在重症监护室抢救。还没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我便听到二婶撕心裂肺的哭声,我顿感不妙。向二婶了解了一下情况,安慰了她一阵,我赶紧找人打听二叔的情况,却被告之情况很糟糕,能不能挺过今晚很难说。那一刻,我简直无法相信,早上还精神满满和二婶道别去工地干活的二叔,现在却遭遇如此严重的不测,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后来经过医生全力抢救,二叔的命暂时保住了,但他把头摔伤的实在太严重了,在昏迷了三个月之后,二叔还是走了。二叔的离去让我对老天不公耿耿于怀,都说好人有好报,我的二叔是那么善良,那么质朴,他该好好享受天伦之乐,该安享晚年啊!天理何在?

二叔火化的那一天,天下起小雨,是不是老天也在为二叔的离去伤心呢?

如今二叔已走了大半年了,我常常在梦中见到他,他一直是那个胖乎乎的笑眯眯的慈祥的样子。梦中,我总是固执地问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若他不回答,我会一直追问下去,直到他说:还好。我想这就是我内心深处对二叔最后的祝愿,

二叔,愿您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宇,恋爱史


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是我的小学同桌,不知怎么回事,第一次吃醋竟然是认识了她几天后,真的有一见钟情吗?还是说我和她真的有缘分,后来兄弟伟告诉我他也喜欢她,我在两者之间做不了选择,直到那年她的到来,颖是一个有淡淡雀斑的女孩,她虽然不如芸那么漂亮,但是她的身上却散发出令我着谜,颖和芸是班上唯一敢教训我的,而且颖见到我就教训我,虽然打的不疼,但是为了她的那点虚荣心我也是装出了很痛的样子。说来也许是缘分吧!我和她竟然是因为伟的一句玩笑话开始的。我一次次向她表白,不知怎么从哪以后我见到她总是想躲着,她也是上来追赶我,那时被抓到就是揪耳朵,但是心里却是甜甜的,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真正的喜欢上了她,后来我再也没有向她表白了。那时三班的勇也喜欢她,但是没什么动作,勇似乎在等待,等颖做出选择,直到那天她向我表白了,只是当时我不在线,所以没有回应她,后来芸也向我表白了,这时选择似乎比登天还难,两个妮子关系一向很好,我不想因为我让她们关系破裂,于是我都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后来毕业了,我来到了我的中学,和她们渐渐失去了联系,来到中学我第一个有好感的女生就是丹,但是后来闹翻了,我那时太嫩了,太过幼稚冲动。我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不知谁传的八卦,两个妮子知道了这件事也纷纷离去了,渐渐的我变得阴暗起来,直到那次我和杰打了一架我醒了,我不记恨任何人,我感谢这些经历使我成长了,渐渐的放假了,我进了一个小学同学的群,遇到了笛,她是一个阳光的女孩,我对她说要让她做我女朋友,但是这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后来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对这个面都见不到的女朋友满是愧疚,后来我又对别的女生动了心,静是一个乖巧的女孩,但是这也是我一厢情愿,我渐渐的淡了这件事,后来我认识了林的幺爸(女性)娜,我对她也是有不错的映像,后来她向我表白了,她比我大4岁,我荒唐的接受了,但是因为是荒唐的最后也注定结束了,如今手上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字母,此时心里的疼已经远远超过了手臂上的疼。我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千万不要傻傻的说出来,不然就会陷得太深无法自拔的痛。

一个村庄的毁灭史


故乡的茶很淡,然而香味四溢,久久不将散去,为此成为了她的市花。故乡的醋酸掉了年轻孩子的牙,过了一会便又忘了那酸味,夹起各种海鲜便往里边泡。于是大人们便过来,略带自豪地责骂孩子你这个酸螺头,仿佛这是自己的孩子将要成为大文豪的吉兆一般,告诉他要争气,要努力,要品出人生所谓的味道,孩子们似懂非懂地应了应,又接着忙活他们的童年去了。大人们只得咽了口唾沫,嘟囔着不如养狗之类的话又去干活去了,恰巧一边村里的狗叫了起来,哀嚎中带了点委屈,然而心生烦躁的人们急着追求生命的味道,偷偷将狗报入了灶房里,开始磨起刀,晒起盐来。

远处的路上走来了个狗贩子,到处正找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连那一点点深的小溪坑,也要伸出手去摸寻一下,最后在村口的门上贴了几张纸条,悻悻离去了。转瞬间,狗碰到了滚烫的油,跳起来咬了那人一口,狂吠着四处奔逃了。

喝茶的人也好,品醋的人也好,都不过是口渴着罢了;养孩子的也好,养狗的也好,不过都是找个亲戚罢了。于是,人没有了狗,就要到处找,于是终究忧郁而去了。

那些个品了生命的味道的孩子,到了什么什么大学读了几年书,又回来和家乡人比起品味来,家乡人还在喝野菜泡茶时,他在喝着添了矿物质的醋,还不时地向他们炫耀,这是Mercury等等。终于某天,他闲着没什么事,找来一群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到家乡把房子拆了,盖了一座城池那么大的垃圾厂,从此赚了大钱,在垃圾场边又盖了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豪宅。乡亲们见他如此有出息,带着敬佩与仰慕之心,便纷纷搬到别处去住了。

后来又有一个不知什么人,并不怎么善于学习的孩子,却无比向往着长大以后可以回到家乡,一辈子在那里耕耘,看书,以及观赏世界上最令他觉得亲切的风景,然而他回来了,看到了倒塌的房屋,看到了木头堆成的废墟,看到了千千万万个类似于所谓矿物质的东西,正穿过一座座机器,化为埋入土中的垃圾,他感叹这世界的无情,他嘲笑这人性的可悲,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带着纸和笔,一面品茶,一面写了几十篇文章,从此拿着不及格的成绩单,成为了大文豪。

那个造了垃圾场的孩子的母亲,不就就在熏烟中去世了。那一天,他儿子正在和那些富豪们一起搓麻将。她来到奈何边,后悔无比,当儿子考进国家一级拖拉机学校时,自己为何要显得欢快,为何要不住地赞扬他,为何要给这样一个灭世者如此温暖的怀抱。于是她悔恨地过去了。

那个文豪的母亲,也在异常的抑郁中逝世了,她死的时候,儿子在她身旁,为她吟诵着诗篇。她也并不满意,她看见别的孩子过上了富豪的生活,而自己的孩子却要在悲愤中写着诗篇。同样的,她也悔恨地过去了。

垃圾场老板遇到文豪的那一天,文豪正在都市的喧嚣中喝茶。他看见文豪正咪了一口茶,含在嘴里,既不吐出来,也不咽下去。文豪因长期吸了城市汽车排出的乌烟,又咳了几下,那茶水仍含在嘴里。WTF垃圾场老板用并不流利的英文问道,这么喝茶,有味道吗。

也许是没有的,只要你想,它就有味道。

时间过的如鸡飞蛋打一般,转眼间那些垃圾以盖上了厚厚的泥土,周围满是动物的白骨和山体滑落下来的巨大石块,上面有一只流浪狗正不停地叫唤着,仿佛是在追思黄土下垃圾堆下那个逝去已久的村庄和那些曾经散发着各种味道的人们。

我的二叔二婶


二叔是父亲的弟弟,我不太会分辈分,只听父亲说起过,父亲的太爷爷也是二叔的太爷爷。

二叔和我家走的挺近的,小时候有记忆起,二叔每年都会到我家看望爷爷奶奶,后来老人都去世后,还是每年都来,来看望我的父母。

二叔家在农村,个子不高但特别要强,能吃苦耐劳,又踏实肯干。

早些年二叔二婶只是种地,土地就是他们的命,绿油油秧苗就是他们的希望。

他们起早贪黑的把地打理得寸草不生,真是,汗珠子掉地摔成了八瓣啊!

到了天高气爽,秋风拂面的季节,满满的收获让二叔二婶笑红了脸。

有年来我家,二叔喜滋滋的说:又给你们添了个弟弟。

我们都围着二叔问:二个孩子,养大了得多少钱啊?

二叔轻松的说:小嘎儿能吃多少?

二叔喜欢女儿,后来又喜得闺女。

我们算记住了小嘎儿能吃多少这句话,二叔一来我们就笑着问二叔:小嘎儿是不是都成了大嘎儿了,大嘎儿能吃多少啊?

二叔一脸认真的说:大嘎儿吃的多,也能干活啊,家里又租了地,还养了牛,亏得孩子们能干,还是得孩子多能借上力啊。

提起二叔便会想起二叔说过那句话:锻炼不就是吗?我们农村人都不用锻炼,每天干活累得上炕就睡得呼呼的。

是的,每天上坑就能睡得呼呼的,因为天天都是,早上顶着星星出去,晚上月亮升起才能进屋。

二叔他们一家,用勤劳换来了越来越富裕的日子,用汗水的浇灌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收获。

二叔家盖了四间青砖大瓦房,二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各住一间半,二叔二婶住中间的一间。牛棚里养着牛,羊圈里养着羊,鸡鸭鹅的各有各住所,每天都清理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们亲近二叔,一是因为二叔的勤劳勤快,二是因为二叔的憨厚耿直,三是因为二叔的善良孝顺。

二叔家兄弟姐妹五个,二叔的母亲年龄大了以后,到了养老的时候,却是这家推到那家,那家推到这家的,最后还是由二叔来养老,老太太最后的几年瘫痪在坑上,不能自理,二叔二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桌上桌下,坑上坑下的侍候,最后养老送终。

二叔二婶的孝顺让我们敬佩,听到我们夸赞,二叔羞涩中又带着理直气壮,笑着说:他们不管我管,我就记得是我的爹妈把我养大的,我就要养他们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简单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能懂;孝道的传承,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

二叔的母亲去世后,二叔带着二婶一同来看望我的父母。

那次,见到二婶,看到二婶满是裂口、硬梆梆的、沟壑深深、粗粗的变形的手指,再看看二婶开心幸福的笑,我的震撼、酸楚、疼痛,从心中一点一点的爬行到湿漉漉的眼睛,我问二婶:疼不疼啊?

二婶笑着说:没事儿,冬天不用干活了,一个冬天就养好了。

我抚摸着二婶的手,回头对二叔说:二叔,你得好好善待我二婶,看二婶多不容易,下地干活,洗衣做饭,侍候孩子和老人,养鸡养鸭的,这么勤劳又心眼好,这样的女人上哪儿找去啊!

二婶还是笑吟吟的说:善待啥啊,你二叔还老打我呢!

我吃惊的目光投向二叔:啊!二叔,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打啊,你看看我二婶的手,是不是你打的?

二叔连忙辩解:我干活着急啊,还要干的好,你二婶干的活要是不合我的意,我着急了就伸手打她。

我拉着二婶的手说:二叔再打你,你就跟他对着干,凭什么打人啊,你是个功臣,不能让他欺负你。

二婶只是憨憨笑着。

二叔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现在岁数大了,脾气不急,也不好发火了,不打了。

现在,二叔二婶家的地都承包了出去,他们的孩子也都到南方去打工。

二叔二婶为了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忙前忙后的替他们照顾着孩子,忙前忙后的照管着牛羊鸡鸭的。

过年的日子,是他们一家最快乐的日子,天南地北的都扑奔到家里过年,一大家子的人,其乐融融,温馨甜蜜。

二叔二婶美滋滋的享受着春夏秋冬四季送来的美,美滋滋的享受着物质极大丰富的每一天,美滋滋的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美滋滋的享受着辛勤劳动换回来的幸福。

二叔二婶的日子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