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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情感故事大全

发表时间:2020-08-12

一掬归心 两串情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一掬归心 两串情,欢迎阅读与收藏。

一掬归心 两串情

腊月,舞着雪花姗然而至。雪花飘,飘起了多少思家的情;雪花飘,飘起了多少想家的心;雪花飘,飘起了多少熊熊燃起的归家之心 。

腊将尽归心切, 积攒了一年,积攒了三百多天,归心如同拉满弓上的箭,早已飞越千重山,跨过了万重水,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一天天在倒数着归期,一天天在期盼着归期,一天天在等待踏上归程的那一刻。家已是那么清晰可见,父母熟悉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妈妈在村口的树下焦灼的等待,爸爸在门前着急的徘徊;妈妈已在厨房侍弄了一桌可口饭菜,爸爸已把陈年酒酿打开。

家牵引着每一颗漂泊在外的心,归心拴着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深情。这厢是归心悠悠,归期遥遥,归心似浮云无处著,另一厢是期盼殷殷,牵挂切切,直把盈盈秋水望穿。儿行干里外,归心如一缕风岚,不经意就会袅袅升起,萦绕心头。归心由春盼到秋,盼到秋水寒;由夏等到冬,等到满地霜。

归心是剪不断的情,串起的两颗心。归心如同父母手中放飞的风筝,无论飞得多远,线总是牢牢揣在手里,飞得越高 ,扯着的线越紧。归家,是游子疲惫的心最安逸的栖息地,是心灵最安逸的港湾。无论在外获得多少的掌声和微笑,抵不过妈妈温暖的怀抱,无论在外过得多么不顺和糟糕,永远是妈妈手心里的宝。

离家越远,对家的情愫越深,离家越远,对家的思念越浓,归心更行更远更生 。多少人为了归家,为了那张小小的通往家的车票,千方百计去求,不惜重金从黄牛党手里买;多少人为了归家,跋千山涉万水,辗转千里;多少人为了归家,历千辛经万苦,哪怕是归程站上十几个小时。归家的脚步无法挡住,归程虽辛苦却饱含幸福。归家是一年中一份最侈奢的愿望,归家也是一份给予父母最厚重的礼物。

归途又辛又艰,归心行行重行行,何时不再是天涯若比邻!归途又长又远,归心行行重行行,何时不再是人远天涯近!

映日荷花

腊月十五于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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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红绳


因要去省外读书,所以临走时母亲特意为我带了些红绳,说是以备要在寝室悬挂什么东西,当时我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要带红色的呢?看母亲专注地在为我准备要带的东西,我也就再没说什么了。

是父亲送我来学校的,这是我们第一次出远门,火车上一路上风景变换,虽景有些许的熟悉,但我们的心里夹杂的苦涩还是随着离家越来越远而积蓄的越来越多。火车上的水是不能喝的,夹杂着不舍,每喝一口,就感觉蓄势在喉咙口苦水就要喷出来了。

对于乡下人辗转来到都市是很不易的一件事,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晃于眼前诸多新鲜的事物,都显得是那样的仓促。父亲和我匆匆帮我办完入学的相关手续,就到寝室帮我铺床褥,在室友的帮助下,忙活了一阵后终于能歇一会了。时间在这一刻就像是刻意被拉长了,父亲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唠叨:每天记得擦桌子,这里风沙大;注意早晚多穿衣服,这里温差大;要和室友处好关系;买东西时拜托室友陪着,你一个人可不要出去厚实的嗓音萦绕在耳际,第一次见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并且他的话没有丝毫的逻辑性,想到哪说哪,可是却说到了我的心里,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答应着,不敢稍作大声的回应,怕打断了父亲的话,打破了这段美好的时光。

父亲要下去买回家的车票了,让我锁好衣柜,我在一阵恍惚中开始寻找自己的钥匙,真是越急越眼盲,放在书包下的钥匙硬是让我一顿好找,还好父亲眼尖看到了,父亲用责怪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不容我有一丝的闪躲,用他那厚实的嗓音说着:你这个大马虎,找条短点的绳子来,把钥匙拴在你的手上。我随手找来了母亲为我拿的红绳,父亲帮我将钥匙穿在上面后递给我。在阳光的散射下,红绳勾着银白色泛着金属光泽的钥匙,格外的醒目,就像正在进行一场火炬的交接仪式似的,我庄重地接过。

父亲要走了,我帮他用他给我新买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父亲说人看不清楚没关系,景要照好,我随意地应承着,极力地转换视角,想拍清他的脸,包括每一条深印在皮肤里被太阳晒得发黑的皱纹,我都不想让它逃脱。父亲真的要走了,我把他送到了校门外,父亲还是止不住的唠叨,让我照顾好自己。而我只是言语淡淡地叮嘱他路上小心,我怕我语气稍微一重眼泪流下来伤了父亲的心。父亲真的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虽没有朱自清先生父亲背影的憨厚,但也被被夕阳拉得很长,就像一棵傲骨的白杨。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这时他的体态也稍显得丰腴了。我也该回头了,不是吗?

两只手紧攥着那串红绳穿着的钥匙,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我要自强。

大学生活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我每周都会打个电话回去给他们报平安。我说着一些不疼不痒的话,直到父亲催促我挂掉电话,我才晃过神来,可总感觉还有什么没说,就匆匆挂了电话,留给我的只有一声长叹。就这样,我们的电话粥每周如约地煲着,那长长的叹息也如约地结束每一次对话。

我是一个性子很急的人,这样子在大学里生活也紧凑了许多,紧凑点好。平淡的日子总要有些起伏,这样生活才不会显得枯燥乏味。快到期末了,我却弄丢了存着我作业的U盘,这是件很棘手的事,我找遍了所有我留有我足迹的地方,但丝毫不见它的踪影。重做一遍作业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急中生愚智,我将室友的作业复制粘贴了一份交了上去,不知道老师看没看出来,我的心里是一阵忐忑,看到老师的眼光就回避,生怕老师看出点什么,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那阵子生活就像黑暗幽谷。后来我重新买了个U盘,将它挂在了那串挂着钥匙的红绳之上,随身携带,这下就不会丢了。

这个新买的U盘上存储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我做的寝室PPT,整个设计很粗糙,但我还是很欣喜地传给室友人看。看到她们嘻哈的表情,望着U盘依附着的红绳,心中充满满的感激,或许是它带给了我好运,心情就像这红色一样波涛滚滚。

大一的第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虽然我们已褪去了青涩,无畏的在大学这个社会里进行着磨合,但时间还是像流水一样冲刷着我们的生活,平淡而无味。渐渐地,只有在寝室里才会有人戏说打闹,似乎我们作为青年人的身份只有在寝室的时候才彰显得出来。对生活马虎的邻床室友竟然将钥匙锁在了柜子里,无奈之余只借来了一把铁锤来撬锁,她在那一顿慢声细气的捶打,锁着的锁子仍安然无恙。真庆幸我的钥匙用红绳拴着,与我如影随形。作为女汉子的我怎能看得下去,要过来铁锤就一顿狠砸。实践证明,可能我只是个小女子,锁只是掉了点皮,仍旧面不改色,我放弃了。她接过锤子砸了一下后锁竟然就开了。我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用99次的尝试,才换来她这最后胜利的一锤。

家远避不了会时有惦念。古代有信物,现代我有红绳,想他们了或遇到了让自己不快的事,看看那串红绳,一切也就都过去了。

在现代生活里,大家虽有着各色各式的钥匙链,却还是经常弄丢钥匙,而我,宁愿拥有这串简单的红绳,挂着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和我一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共同前行。

一掬清泉一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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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你叫什么名字?

本姑娘姓言名匪,有女如云,匪我思存的匪!

哪怕好多年后,他仍记得初见时的那一幕,她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扬,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倔强,美得宛如一掬山野清泉,凛冽甘甜。这个名字,更是成了他心头的一点朱砂,永不能忘。

院子里的合欢又开了,团团簇簇,艳红如火,热烈而又肆意的盛放着。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由露出了皎若明月的笑容

【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対拜

掌声雷动,宾客如云。苏季骁望着前方一对璧人,摇了摇手中的金边折扇,哈哈!拖了多年的喜酒,二哥总算赖不掉了。他方要举步上前,后面的人蜂拥而上,把他撞了一个踉跄,怒火不由涌上心头。要不是二哥为了迎娶二嫂进门,举城同庆,才不会引来这么多人前来苏府凑热闹。

他倒是明白二哥心思,如此兴师动众,无非是想借此宣告所有人,陈浅意是他苏二爷明媒正娶的夫人,日后再容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是。他也赞成二哥这种做法,从小到大他都是站在二哥这边,这次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受过西洋教育,自然认为婚姻之事两情相悦更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之后,也不会再看到那个女子露出为难的表情了吧。念及此处,苏季骁再次举步上前,想要对哥嫂道几句恭喜,手下意识往腰上一摸

靠!哪个不长眼的,顺手扒走了爷的钱包

言匪哼着轻快的小调离开了苏府,灵巧的手指抛玩着一个锦袋,想来那大名鼎鼎的苏三爷也不过如此,站在门口傻笑不说,钱包被自己顺走了,也半天没发觉。话说,这钱袋可真沉啊,看来这个月生活费是不用愁了

这位姑娘走得好生心急啊,既然来了,怎得不讨杯酒再走?一个懒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袭月白长衫,手持金边折扇的苏季骁不知何时已挡在了巷口。

言匪微微一怔,现在把钱袋藏到身后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只有跑咯!她脚下生风,却只在原地踏步。该死,身手那么快做什么,拎人家衣领做什么!

呀,姑娘手中那个锦袋怎么有点眼熟啊?那张俊脸无限放大。

呵呵

拿了人家东西招呼都不打就走,这样真的好么?折扇啪的一声收了起来。

呵呵

这下可玩大发了,没想到顺手牵得不仅是只肥羊,还是头壮山羊,这苏三爷并不像看上去那般草包。她连忙推上满脸笑容:小人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都说苏府的人宅心仁厚,乐善好施,想必苏三爷也不会跟小人计较吧?

好一张伶俐的嘴巴,苏季骁一把放开了她,语气一下严肃了起来,但我从未听过,苏府有纵容宵小的惯例。

言匪眼眶一红,可怜兮兮的望向他。

苏季骁眼中滑过一抹算计的精光:你当真走投无路?

某女点头如捣蒜。

当真很缺钱?

再次点头。

那好吧,苏府正好还缺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就给你这个机会吧,欢不欢喜?

言匪猛然惊醒,欢喜你个大头鬼!苏三爷,其实

看来你是愉悦的答应了。苏季骁迅速截断她的话。

本姑娘没

啊,不久前李副署长告诉我最近失窃案频发,要我留心留心。苏季骁一脸天真无邪的望向她,对了,姑娘方才想说什么?

呵呵,呵呵。我是说,苏三爷的这个提议甚合我意,甚合我意。言匪笑得嘴角有些抽搐。

苏季骁满意的笑了笑:嗯,你叫什么名字啊,大丫鬟?

本姑娘姓言名匪,有女如云,匪我思存的匪。不许叫我大丫鬟!她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犹如清水击石。虽着一身粗布衣裳,清秀的面容上却带有一股不轻易屈从的倔强。

他心中一动,嘴上却不忘取笑:我看是土匪的匪吧!

随地打劫,难道不是土匪么?

哼!你才土匪,你全家都是土匪!言姑娘动了真怒,倒是忘了,确实是自己先打人家钱袋主意的。

【二】

啊!我的磨砂紫硫壶!

我的玉满棠!

我的墨梅瓶!

苏季骁每往地上多看一眼,心绞痛就愈加深一分,书房里那些本精致漂亮的瓷器现在全都碎成了瓷片儿。

言匪某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在,三爷什么事啊?言匪笑眯眯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你你你这是在干什么?苏季骁指着碎了一地的瓷器,吃了她的心都有了,这些可全是他费劲心思收来的精品。

呀,人家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三爷你这屋子可脏了,特意帮您来擦擦,谁知这些瓷器不大稳便,就掉了下来。言匪一脸的无辜。

这叫不是故意的?言匪你要戏弄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好不好?苏季骁心头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

二嫂。你怎地来了?

原来是刚过门的陈浅意。

你二哥让我找你拿几幅西洋画,说是要送人。我在你卧房寻不到人,就上这儿来了。咦,阿言?陈浅意的目光落到了言匪身上。

你们认识?苏季骁讶然道。

三人把其中的事一拼,凑出了个始末。原来言匪是陈浅意的远房表妹。因不满家父做主订的婚事,离家出走了。可苦于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光,又不愿回去,只好做了这违心的行当。而苏季骁因二哥新婚燕尔很忙,也没将拐了个丫鬟回府这事告诉他,这才导致两人错过了见面。

言匪的身份被亮明,苏季骁也不好意思要她继续做自己丫鬟。陈浅意更是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家这个表妹打小调皮,希望他能多多包容,并表示一定赔偿打碎了的瓷器。

二嫂别这么客气,几个玩意值不了多少钱,令妹要是喜欢,多砸几个也不打紧。苏季骁面上这么说,心下暗忖:这疯丫头我已惹不起,更何况你是二哥的掌心宝,要真让你赔钱,恐怕下回瓷了地便是我了。言匪不屑的撇了撇嘴,狗腿!先前不知是谁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呢!

陈浅意厢房。

言匪规规矩矩的坐着,一边偷瞄着正在抿茶的陈浅意,不敢乱动。她这个表姐生起气来能吓死人。阿言,你都这般大人了,怎还如此胡闹?你和三爷的事先不说,你当真不准备回去了么?伯父会担心你的陈浅意又气又怜的数落道。言匪闻言心头一酸,半赌气半埋怨道:表姐别说了!你可知道言家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我离家已经两年了,爹爹他从未找过我。在他眼里,我只是助他飞黄腾达的工具,不称心了,随时可以舍弃!陈浅意愣了半晌,自己多年未与言家联系,并不知他们家这些年来的状况。

那你怎地不来找我?

我来这边近一年了,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知道你在梅园过得并不如意,就不好前去叨扰。这几天本想去找你,可被苏季骁缠着,又不好脱身。言匪考虑得细密周全,全然不似先前那个任性的姑娘。

好啦,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看苏二爷长得一表人才对你又是情深意重,表姐真是好福气啊!

陈浅意面上总算露出了笑容:少贫了,阿言你今后有何打算?

表姐,我不想回去。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言匪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我保证不吃白食。我会算账的,哪怕让我做个管账丫鬟也好啊。表姐

这面对她的撒娇绝技,陈浅意很快心软了,还是得阿骏做主,不过我会尽力帮你争取。对了,去洗个澡,我差人给你送件衣服来,别乱兮兮的不好好收拾自己。言匪眉开眼笑的蹦到她身边:我就知道表姐最好啦!不像那个什么苏季骁,打带她回府就变着法子折磨她

【三】

春风料峭,冬雪初融,空气里还透着丝丝入骨寒意。苏季骁此时只着一件藏青薄衫,坐在后院的石桌前自饮自酌。酒杯突然被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抢走,耳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三爷独自在这喝酒好生没趣呀?

干嘛?他不客气的夺回酒杯,这几天有点心烦,自从言匪搬到了二嫂那就很是心烦,听说她要做管账丫鬟更是心烦,现在见着了她还是心烦。眼前那张脸仍是笑得没心没肺:三爷你看这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苏季骁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一阵恶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三爷英明!唉,二爷让我用低价收购三千箱盘尼西林来,我哪有这本事,想着这里只有三爷您留过学,恐怕还得仰仗您。讨好人这种事情她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消炎药?二哥要这么多消炎药做甚,难道大哥那边苏季骁沉思了片刻,问道,二哥想要洋货直接找我就行了,怎的还要为难你?

许是为了考验我吧。言匪苦着脸道。

这么说,帮你算是作弊吧。

言匪银牙一咬:若有分红,我七你三。

苏季骁摇摇头。

我六你四。

还是摇摇头。

五五!不能再多了。

你觉着爷像是缺钱花的人么?苏季骁终于悠悠开口。我靠,言匪很有剁了眼前这人的冲动:那你想要怎样?

一个条件。

哈?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言匪瞅见苏季骁眼里闪现的那抹精光,心下默默盘算,这条件么可大可小,先应承下来,到时候履不履行就看本姑娘心情了,总归不会太吃亏:好吧,成交!

芰城是个北方小城,却带有一股三月江南的温柔。阳春三月,满城柳絮纷飞,街头人流如织。一个带着毡帽,身着白色夹袄的年轻小子,奋力在拥挤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路来,后面跟着悠哉游哉的苏季骁。这年轻小子,正是乔装打扮后的言匪。她心下很是不忿,早把他腹诽了八百遍。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说的那什轩斋,还有多远啊?言匪终于忍不住嚷嚷。

快了,快了!苏季骁心下很是舒坦,答得也干脆。

就是这里了。

一青砖白瓦的大院映入眼帘,镶着金边的门匾上镌刻着语轩斋三个飘逸潇洒的大字,麒麟纹路的雕花大门融入在春寒冷峭的风中,为这大院平添了几分辉宏大气。

鄙人苏季骁求见语轩斋秦大当家。苏季骁一改平日嬉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对那守在门口的小厮道。小厮福了福,谦恭有礼道:两位稍等。便转身进去通报了。

不过片刻,小厮出来引他们入了大门。

穿过大堂,是一条冗长的红漆木廊,隔段摆了精致的盆栽。宽敞的别院种了葱翠的常青树,奇山怪石,错落有致,主人淡雅闲适的意趣彰显无疑。苏季骁一边欣赏沿路的景致,一边对言匪解释:秦家语轩斋,芰城商贾无人不知,其最特别之处,就在于你想买的它都有卖。说完还神秘的笑了笑。

这么夸张?那它主人是谁啊?

苏季骁面露遗憾之色:这秦大当家同二哥在生意上倒有过几次往来,不过我很少经手那些事情,便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物,应当好好结识结识,今日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言匪扁扁嘴,有些不以为然,只觉得这是某人一厢情愿。

回归心灵的途径


小时候,我生活在乡下,喜欢在野地里撒欢,爬高走低,总有所获。

高处爱爬树,在成片的枝叶里摘果子,惊起满枝桠的私密醉语,桃子李子杏子、石榴柿子葡萄,寻到一个不算多,又大又熟才诱惑;低处喜摸鱼,那时的池塘鱼虾真多,螃蟹呆傻,一摸一网兜,泥鳅黄鳝虽滑溜,运气好时也能捉上几条,抓在手心里乱动,哧溜哧溜痒到心坎里。

乡村人家并不富裕,却活得敞亮。我家当年门庭热闹,有一群鸡鸭鹅,有一只狗两头猪,栏里还拴了头老黄牛,它们都是我的玩伴。瘦小的母亲每天天不亮就在院子里穿梭忙碌,鸡鸣狗叫人忙活,手脚不得闲,充满烟火气息。

清晨,我时常在母鸡咯哒咯哒邀功请赏的歌曲里掏出一只热乎乎的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下的竹篮里。记忆中,这些鸡蛋是元宝,母亲拿它们到集市上换些油盐,补给家用,却很少煮给我和妹妹吃。我也不馋,总觉得,人在穷苦时活得寡淡,不贪吃贪喝,也没有许多杂乱欲念。乡邻种养这些禽畜果木也不图发财,是给四季交替衬个门脸,给寂寥时光找个陪护,为庭院代言五谷丰登,人丁兴旺,家道和睦。

我最喜欢鹅,鹅是我的宠物。别看它平日在人前趾高气扬,在主人面前却温柔斯文。它们从小被我呵护:喂食、上笼、下塘,我和它们一起吃饭、聊天、散步。天黑下来的时候,鹅回到母亲给它们搭的草窝里睡去了,偶有隔壁或亲戚来家串门,煤油灯点起来,家常话拉得有滋有味,鹅便呃呃呃地低吟着,大摇大摆走进堂屋,挨到人跟前。它们大概是待在笼子里太闷了,想出来看看热闹吧。我搂过打头的一个,亲亲它凸起的额,然后对着后面跟的鹅开始训话,这么晚不去睡,瞎跑出来干什么。话一落音,它们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纷纷低下头,一前一后又踱步回去。

那时候的大自然十分丰盈,一个亲密接触就叫人满心欢喜。而今,农村变得清寂起来。

繁忙都市里待久了,不免想停歇一下脚步,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与大自然约会一下:看看头顶的流云,听听远近的鸟鸣,呼吸微风的味道我知道,这是回归心灵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