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大山里的月光

大山里的月光

发表时间:2020-08-12

【www.qg13.com - 月光情感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大山里的月光,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那年到同学颜的家,是新荣镇振新村。

在班车上,颜说家虽说是村,但其实是一个交通很不便利、人烟稀少的大山旮旯,周围除了山还是山,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一点盼头都没有,从镇上到她家大概六、七公里的路程,得走一个多小时。

她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轻轻掠过。

可是,大山于我而言,却是一个神奇的字眼。我向往那里。

我俩到镇上时,已是黄昏。天边的晚霞,红妆扮着白云。

走了约二十分钟,经过一片田野,一条通向山那边的小路出现在眼前。

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谷,葱郁幽深,鸟儿欢快地歌唱着,似乎在欢迎我们回家。

而愈往村里走,山路愈崎岖。时不时还能碰上石头往鞋里钻。天色渐晚,路上行人渐少。

这时,经过一个小山坡,有一处墓地,三个大小不一的由白石子砌成的新坟,形成一个三角形。估计是县城里哪位大户人家的风水宝地吧,我想。

一阵风吹过,飕飕地,坟上的尘土、纸屑飞舞起来,很是阴森。

我不禁拖着颜奔跑:颜姐,平日里都是你自己一个人走这鬼山路吗,你不怕?

颜被我拖得上气不接下气:怕呀,可怕有什么用啊,习惯了就好,人活着就是一种习惯吧。

颜的回答让我费解,这和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过了坟山,我们放慢了脚步。

颜说,我亲妈很早就病死了,家里农活多,爸爸很快娶了后妈,生了两个弟弟和妹妹,我总共有三弟一妹,我是家里的老大,家务活基本都是我干的,从四年级开始,一下课就得往家跑,给弟妹烧饭,寒暑假还得放牛,帮忙干农活呢,早习惯了。

颜浅浅地笑着,像是在叙说别人的事情,淡淡的。

看着颜沉静的摸样,我似乎读懂了她眼里的忧伤。

春夜的月光洒向回家的路,拖出长长的影子。

幽静、空寂的山谷让我感到冬日里才有的寒冷,有些刺骨。

我红着眼圈拉紧颜的手说:姐,咱们快到家了吧。

嗯。颜用力地点头。

小妹,你看......

我顺着颜指的方向望去,朦胧的月光下,只见山路对面半山腰几间错落的人家,向南而居,中间隔着一条大山沟,山沟横穿整个大山。

怎么村里这么少人家?我疑惑。

颜笑了笑说,我们村的住户散布得很零星,这片山里有几户,再进去有个村落,那里有5个生产小队,我家是13队,就我家和四户叔伯们住在那儿。

哦。我歪头应着。但大山的空气格外新鲜,我不禁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眼前便是颜家了,门前有条小溪,溪水在空蒙的山色间穿行。

晚饭后,颜的父母和弟妹都已歇息。这里的日子明显比山外要长。这些半山腰上的人家世世代代守着这片大山,隔窗可以对话,下网可以捕鱼,倒也闲适自在。

不过,最令人窘迫的是洗澡,一处低矮的空间,几十块土砖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显得特别简单。人往里一站,上半身全裸露在外,实在让人受不了。

还好,夜深人静,无人窥视,唯一可以窥视的,是天上的那一轮圆月。

我和颜相互看守着沐浴。洗澡水打到地上哒哒哒的声音,惊扰了大山的静。

而皎洁的月光落到我们身上,夜色遮住了脸庞,羞了少女的心,月亮正咧嘴笑

于是,大山里的月光,从此以后便让我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在流年里悠然生长。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何思明:大山里走出的科学家


我国是一个山地大国,也是山地灾害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提起滑坡,人们并不陌生,云南鲁甸地震灾害引发的大型滑坡堵塞河道形成牛栏江堰塞湖,威胁到两岸及下游数万村庄安全;开车行进在西部山区盘山道上的司机们,提起滚石更是会闻之色变。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高速发展,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又加剧了地质灾害的发生。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极端天气常态化,地震活动渐趋强烈,人类工程活动加剧,我国地质灾害的活动性、发生频率与规模都将大幅上升,未来我国地质灾害减灾形势将异常严峻。

如何减少和避免这些地质灾害带来的财产和人员的损失呢?带着这个疑问,本刊记者采访了中国科学院山地灾害与地表过程重点实验室副主任何思明研究员。

走出大山,研究大山

勇于创新,硕果累累

在科研工作中,重视学科交叉,尤其重视理论方法、模型试验与数值仿真三种研究手段的有机结合,不仅重视基础理论研究也关注减灾关键技术的研发和成果的转化。近年来,在边坡稳定性的极限分析与极限平衡理论、边坡预应力锚固技术、开挖边坡超前诊断与超前支护、崩塌滚石灾害形成机理与防治、强震带边坡位移控制设计与柔性防护、山地灾害动力演化的物理模型与计算模拟等研究方面取得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科研成果。

立足减灾,回报大山

何思明在地质灾害方面的研究与创新,丰富了我国地质灾害预防的理论与实践,避免了工程项目巨额的资金损失。这是他对国家的重大贡献,也是对哺育自己成长的大山的倾情回报。谈到自己的工作,何思明说,在我们国家,每年地质灾害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是非常大的。究其原因在于对地质灾害自身的形成演化机理还认识不清,不知道地质灾害发生的位置、时间与动力过程,导致地质灾害预测预报与减灾防灾困难。因此,何思明确定了自己的研究三个基础方向:地质灾害的形成机理、动力演化过程与减灾理论,在此基础上发展潜在地质灾害的判识与预处置技术、地质灾害定量风险评估技术、地质灾害工程防治新理论与新技术,大幅提升我国地质灾害防治减灾能力。

谈到未来学科的发展,何思明说,地质灾害研究要走的路还很长,未来要做的工作还很多。他把研究的方向确定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要注重学科交叉,加强学科之间的沟通与互补。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发展,科学研究越来越向交叉和边缘方向发展。在重视基础理论研究的同时,更加注重实用性,研究的种种局限也被极大地打破了。地质灾害研究发展到今天,地理学与地质学的内容已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必须与水文气象、土木工程、数学、力学等学科交叉才能更加全面认识灾害的形成机制,也才能提出更加科学的防范措施;二是研究方法的改进:要努力探索更先进的模型试验方法、高效数值试验技术以及野外探测技术;三是拓宽研究领域:开展海底滑坡泥石流灾害、冰雪崩灾害乃至外星地表灾害研究。在研究中,何思明有着非常明确的方向,那就是紧紧抓住国家需求,向实用化、技术化方向发展。使自己的科研成果应用到更多的工程项目中去,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何思明,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科学家,正在以自己的辛勤的汗水和创新的智慧,回报着养育了他的大山。

大山里男人抱着女人,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天地之间,爱情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着非凡的意义,它是人们心灵的慰问剂,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味调料

七月流火,炙热炎炎。

辛明顶着午阳烈日,背着行李包走出校园,步入通往大街的小巷。四周悄悄的,只有树上的蝉声不停地响着。

她感到背重腿惫,便停下脚步,拿出纸巾擦拭着满脸的汗水。再回头看看校园,心如火烤一般。

那位该死的徐伟大概也离开了校园,去大上海实现他的人生价值的美梦吧。

徐伟的形象刚在脑海里出现,辛明又是满脸的汗珠。炽热的阳光晒化了当初她与徐伟美好的憧憬,却晒不化她现在满胸(心)的寥落。

正要举步,怏然间听到从高处传过来的叫喊声,抬头遁音寻去,看到近处六楼顶的边墙上站着一个人,似乎要跳楼的样子。

辛明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好像凝固住了。

四周看,没有人注意这即将发生的惨剧;再抬头望去,那男子正向这边举着手。

辛明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冷静下来,她知道此时不能惊动他,如果对他一声劝喊,惨剧便可能立即产生。

她悄悄地找到楼梯口,蹬到楼顶,想轻轻地靠近他,想从他的后腰抱住他,但是当她进入楼顶时,他已转过身来,面朝着辛明了。看到心中向往的美女大学生愣在楼顶平台的一片花草盆景中,他便出口吟诵着:一池春水芙蓉现,好似嫦娥入月宫

说着跳下边墙,笑着一边学着鸟叫声一边向辛明走来。

吓死我了,看你站在边墙的样子像寻短见,帅男,甭管什么事,总得往开了想,毕竟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

辛明的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就抢话:我刚才站在边墙不是寻短见,而是看天空的鸟儿,看地下的白蜡树,天空没鸟,地下的白蜡树就惨兮兮的了。

辛明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刚要张口说话,他又好奇地抢着:你看我脸上这么多的汗水,你怎么不淌汗呢?

被你吓的,大热天什么事不好做偏偏做这吓人的事。

什么啊?被我吓得都出不了汗了,你真的以为我是想跳楼自杀吗?他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

辛明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没有汗水,感到真的很奇怪,心一紧张居然忘了酷热。

此时,再看这位眼前的男子,才看清他是比自己小几岁的小伙子。英俊的脸上带着笑容,眉目间泛出一种英毅的气色,给人一种老实而不失活泼,滑稽又含着忠厚之感。

你刚才不是跳楼是干嘛?辛明微笑着无话找话讲。

跳楼?我怎么会跳楼,你看低我了,我才舍不得这尘世的多彩呢。他一边用右手摸自己两边的腮帮子,一边用左手指着辛明看你刚才特着调的样子,怕不是被鸟儿的排泄物砸了脑门了吧?

辛明听他这样说,心里立刻一阵绞痛,原本舒展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他这揶揄的话语,刺伤她的善良、自尊。她觉得他在戏弄自己,甚至感到他的腔调都带着邪气和慧黠,便立即大声反击:怎么说话呢你!

还没等他开口,辛明咬着牙指着他:你这个混小子!我好心想来救你,你真是狗坐轿子,不知好歹,你这个脑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她立即转身向楼下跑去。

那混小子在她身后说的什么话她也无心听,也没听见。

辛明蹬上船,在起航的时候,她再次向校园的方向望去,她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徐伟。

船在江心缓缓而行。

近处,凉风吹来,水波晃动,日光射来,犹如万点金片在水面闪耀;远处群鸥飞翔在连绵起伏的黛色山峰背景之前。

辛明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似乎从刚才楼顶的气愤中与徐伟的分手不悦中走了出来。喝着船上供应的凉白开,想起与徐伟在咖啡厅交谈的情景。

徐伟点了特别昂贵的伊朗玫瑰水和韩国的柚子茶。辛明一边喝着一边听着徐伟说着。

这两样是最时尚最适合当代美女的饮品。

辛明感到玫瑰水的香味太浓,可能水兑得太少;而柚子茶的苦味又太淡,大概水又兑得太多。

我的本科学士证已拿到,明天就到上海发展,你还有一年就能大学毕业

徐伟滔滔不绝地说着,辛明听着他关于他们二人将来幸福的憧憬,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就像这口中的饮料不太浓就是太淡。

明年你完成学业就来上海,做全职太太,这样的高级饮料就可以尽情享用。如果你不来,我只等一年。另外,这一年中,如果我们另有所爱,就各走各的路吧

听着徐伟口若悬河地说着,辛明记起当初两人达成的一些大学生恋爱的共识:一条红线校内牵,出了校门可随便。

然而,三年的校内爱情生活,特别是徐伟对辛明的呵护和辛明对徐伟的关爱,早将两人世界酝酿发酵的激情自然成为动人心魄的赤诚,升华为永不消逝、不会分别的主题,早已使辛明觉得走出校门,他们的爱情之蕾必然会开出鲜艳的花朵,会结出丰硕的甜果。而现在真觉得这段情感是一枚难以辨味的青橄榄,不知今后回味时,感到的是酸是甜还是涩

粗莽的汽笛声打断了辛明对昨天的回忆,船已靠岸了。

走在乡间的田野小道上,路边有幽静的树林,远处有山丘和时现半隐在翠竹丛中的农家村庄,前方还有一小片湖水,深蓝的湖里游弋着雪白的野天鹅。

辛明不禁叹道:好美的地方啊,在此地读书写作,休闲时三月可观桃花,六月可闻稻香,八月可尝鱼肥,九月可赏红叶,冬季可看雪花纷纷如蝶飞,可踏琼瑶于乡间

想到此,只觉身边微风凉爽,顿感暑气全消,心情也就舒畅多了。虽已走了两个多小时,可腿似乎却比下船时更有劲了。感到这次利用暑假到室友兼好友尉欣的老家,丢去烦恼,整理书稿,准备完成出版社交给的任务就更有信心了。

不知不觉中便到北靠山林、南临溪水,荗竹奇花环绕的村庄。篱落之中有几十幢二三层的小楼。问一老伯尉欣家在哪里,按指方向来到一门前扣户,无人答理,推开那半掩的半闭的门,门里无人,只有一幅天伦乐图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叽叽喳喳的在院中觅食。

有人在家吗?

一位大妈从后院转过边廊来到前院,辛明知道这是尉欣的妈妈,便自我介绍:我是尉欣的大学同学加密友,我叫辛明,我要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给您填麻烦了,尉欣利用暑假去杂志社当临时编辑,近期不会回来了。

欣儿来过电话了,告诉我你今天会来。大妈笑着,脸上的皱纹被慈祥的笑容填满了。

第二天,辛明没有立即伏案工作,先是在村庄周围转转。

竹影森森,蝉声高唱;菜园扁豆藤上的一串串粉红色的花朵,张着一张张可爱的小脸,正在与野蜂逗乐;丝瓜藤上开着一朵朵的黄色小花,正与垂吊着细嫩且毛茸茸的小丝瓜相映成趣;瓜田里有碧绿的西瓜、金色的香瓜使得静悄悄的小村庄益发生机勃勃。

傍晚,辛明在尉妈为她整理的尉欣房间,伫立窗前,看着窗下的月季、风仙花和自然生长的牵牛花、紫薇花等。微风轻佛,馨香喷鼻,夕阳斜照,煞是烂漫。炎夏之际,让人一见则凉意顿生,更觉洗净了满身满心的尘嚣。

谁能料到,昨天的辛明还在灯红酒绿的咖啡厅里挣扎,还在那个令人心惊又被愚弄的楼顶愤怒,而今天却已遁世般来到这堪比世外桃源的小山村。

在这里不会有城里那种复杂的情感纠缠;不会有大街上为了小利的心理折磨;这里的清爽安逸能休养她心灵的伤痕;这里的静谧平靖能慰藉她昨日的委屈。

第三天,辛明还没像预期的那样埋头写作或整理书稿,而是向村庄较远的四周转悠,欣赏着还未欣赏的山林水色。

在山脚下,她向南边的山顶望去。突然惊奇地发现一幅与楼顶一样的画面一个男人站在山颠之上,面对悬崖,似乎要向下跳。

周围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人注意这即将发生的惨剧。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这个人一定不是城里楼顶的那个十三点,这个人一定是附近村庄的农民,这个人一定遇到难以逾越的人生鸿沟,这个人一定需要我去解救他

辛明来不及想同样的奇巧事为什么连续在她眼前发生。她义不容辞地向山上爬去。她到山顶便慢慢靠近她,越近越觉得他的背景就像城里的那个混蛋。她一会儿向天空看看,一会儿向山下看看。

难道他就是那个脑残加混蛋吗?当判断出他就是城里的那个人时,辛明心跳直蹿到太阳穴,她向他投去一瞥像锥子一样的凶狠目光,便毅然决然地转身逃离。恰在此时,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向她送去平和的语声:谢谢你再次关心我

他还没说完,辛明就止步,回头怒气冲天地大声嘲笑:这两天真是遇见鬼了,昨天遇到楼顶鬼,今天遇到山顶鬼,大白天你连续阴魂不潵,倒八辈子鬼霉了我

那男子摸着自己两面的腮帮子,在那里正要作出解释的样子,见辛明已向山下跑去,他立刻冲到她面前拦住说:对不起,昨天在楼顶我已向您道歉了,不知您听见没有,当时只见您快速离去,可能您没听到我说的话。

辛明的怒气还要继续发作,转而一想,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他与城里的是一个人,他两次见到我,是偶然还是另有所图的必然?

见辛明的眼神有些深遂,表情有些纳闷有些迟钝,也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便学着鸟叫声,然后乞求般地对着辛明:请原谅,我不是鬼,我两次在这不正常的情况让您见到,让你倒霉了。

此时,见他双腮有些酡红,辛明虽是满腹怨恨,却又无可奈何,便悻悻地离去。

他立即跟上去,边走边对辛明说:我叫尉天地,尉欣是我的远房姑姑,尉欣的母亲要我常在山上转转,遇见城里来的大学生要保护她。所以保护你的安全是我必须做的工作,否则尉欣妈就饶不了我。

见这个叫尉天地的毛头小伙子面容凝重、神态认真的样子,辛明才露出一丝说不清是什么情感的眼神,她停下脚步默默地望着他,像是要看穿这个离得这样近却又显得那样远的奇怪人。然后转身向山下走去。

天地又拉住辛明:这大半天了,你饿了吧,渴了吧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大香瓜,放在辛明的鼻子前让她闻闻这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尝尝。

一听这话,辛明还真的有些渴了,咬了一口香瓜,香甜润口,比那什么伊朗玫瑰水韩国柚子茶的味道要好上百倍千倍,也感觉胸前的窒闷解除了许多。

看着辛明脸上那充血涨成的紫红裉去了,双眼不再犹疑闪烁而恢复了平静,感到这位清雅灵秀的城里大学生来到这山林乡野,宛如仙子思凡下了红尘一般。

天地跟在辛明身后下山,辛明边走边回头:为什么一次在城里一次在乡下同样的场合看到

别说话,别东张西望的,下山要看路,停步才能回头说话或看周围山景,要不然会出危险的。

正说着,辛明一脚踏空,刹那间将要摔了出去。天地眼快手快,猛地拉住辛明,因用力过猛将辛明拉进自己的怀中,自己也靠在身后的大树上。而辛明也因惊吓,不自主地抱住了天地,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天地的身上。

等稍微安宁下来,两人顿时红颜面对,眼睛里均映照着彼此。

天地的脖子硬了,额头上的青筋冒出来,心里甜蜜地涌起一股温暖的情绪,好似春风,好像春潮。

辛明直到的腰部感到有些疼痛,才松开他。

然后,她呆呆地看着他,觉得他面容有些朦胧有些羞涩。她知道那是一种青春的闪光,是一种偶然间被异性扰动心弦的面部反映。便打破两人尴尬局面:你衣袋里是什么东西,抵得我很痛啊?

天地忙从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一个挂件垂吊了下来。辛明看到挂件上刻着闪闪发亮的天地两个字。

对不起,是它弄痛你了。天地说。

至此,辛明心里先前的怨气已全部散去,但取而代之的还是有些迷茫。

在山脚下,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辛明,你是菩萨心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你还是一位作家,我读过许多你在杂志上发表的散文天地兴高采烈地诵出每个人的仁义、人格、信念就是他自己的佛堂,珍惜自己的佛堂,就会清净内心的尘垢,就会组成人生心灵安全的救生网络,就会阻止一时失智的灵魂走向绝路。这段话你熟悉吧?

辛明没想到他居然能将自己作品中的长长语句倒背如流。

这番话似乎对辛明有所触动,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身不由己地扭头盯着这个曾让她生气的毛头小伙子:方方正正的脸孔,清清秀秀的五官,漆黑的眉毛,挺秀的鼻梁从双眉间拨起,衬托着那对深湛的眸子。

你常读书吗?辛明观察过天地英俊的长相后,自然地问。

我喜欢读书,爱读文学作品和史哲类的读物。说完又有些自豪地吹着鸟鸣的口哨,并且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腮。

辛明觉得这个小伙子有些可爱了,便问:你了解我吗?

姑姑尉欣曾告诉我,你是她最要好的同学,是未来的大作家,我还看过你和尉欣的合影,也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们村里度暑假。

那你那天到城里站在楼顶为什么对着我喊,是否是故意的?

天地低下了头,语速特别慢:听尉欣说你那天会启程到我们乡下来,我就提前到了你们学校,想接你到我们村里,所以就站在楼顶观察着,等着你的到来,没想到因我不好意思明说,便产生了误会,使你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要接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呢?

我认识你,只是你不认识我啊,我喜欢你的文章,很想拜你为师,跟你学写作。

那你也不应该用那种方法吓我啊!真是个讨厌鬼!

这样说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村里。

晚饭后,辛明伏案工作。本来构思好的一篇小说,却怎么也进不了以前的那种能激动自己的写作状态。刚刚对着构思提纲进行凝思,片刻间脑海里便浮现出天地的形象。

他那挺动人的样子,有些阳刚,又有些儒雅,俊逸中还兼些不成熟,尤其是他的羞涩,像是自然传递一种心理的特殊口语。她知道羞涩是男性刚走向成熟的一种天然纯真的感情现象。但他为什么两次都让我胆战心惊呢?是否故意用恶作剧来戏弄我?他还用鸟屎一类脏话来羞辱我,真是个坏小子,臭小子

辛明的思想不以意志为转移。她甩甩脑袋,不想让那坏臭小子霸占自己的思维。她恼怒地诅咒几句,提起笔来,却又对着稿纸发愣,思维又飞到与天地下山的情景。

当时没有注意,现在回味,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男性的汗香味,特别是在自己跌倒将要滚下山坡得救后的一瞬间,两人不得已抱在一起,感到这个小伙子真的有善良的一面。他善良吗?,他是怎样的一个古怪的精灵呢?

辛明将笔递给左手,用右手托着脸颊沉思着

此时,天地送辛明下山后,又返回半山腰的山洞里。

他养了许多鸟儿,他要给它们喂食喂水。他心神不宁地往食槽里注食,不料槽里注满了,又洒了一地;他向水槽里注水,噗的一声,水溅了一身,还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回到家,饭也懒得做,也不觉得饿。好像自己的三魂六魄被谁收了去似的。

晚上,孤灯之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未能成眠。

从看到辛明的照片,知道她的名字,到读她的作品;从得知她要来村里度假,到自己去城里见到她;从楼顶山上等候相遇,到暗中跟踪,这一幕幕的情景在他的心里翻腾着,特别是在相拥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盯着她,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绒绒的长睫毛,她那惊后微微的一笑,然后羞赧的低下头。他似乎已经将这瞬间摄于自己心灵中的底片了。在回味这底片上的场面,他细细地慢慢地体味着这份幽凉和甜润,想在以前的身心痛苦中,将这种带有神秘的美好相拥永久地保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