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我的青春梦里人

我的青春梦里人

发表时间:2020-08-13

【www.qg13.com - 青春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的青春梦里人,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你没有摘到的只是春天里的一朵花,整个春天还是你的。

这句话是我亲自摘录在青春纪念册扉页的一句话。即使我知道它根本说服不了我,却还是写在那里。就好像墓碑会有墓志铭,那个埋葬着我整个青春的时光,怎么能不留下一些只言片语聊以慰藉我的心呢!

微信里有人对我说,有些人只能出现在梦里。

我不信,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出现就是梦。而梦里的人是带不走的。

下午去上班的时候路过街头,一个少年抱着吉他坐在那里安静的唱歌。歌曲是我没听过的,歌词很好听当我唱起这首歌,我又想起你了,还记得那年,我们都很快乐。

真的很好听,就像一阵微风拂过少女飞扬的发丝,掀起了裙摆的涟漪,多像旧时候,多像老朋友

你说,如果我们刚认识。我还会喜欢你吗?

大概是节日余韵还没褪去,脑袋没有跟上时间的步伐,整个人有点微醺。想到马上既要毕业了,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鼓起勇气,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转身试图向他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第一次看见易阳时我正被困在枣树上,兜里还揣着精挑细选的枣。

太阳的余晖渐渐落下,对面的画室里只有一个陌生的少年。他正在专心的画着画,并没有注意到我手舞足蹈的求救信号。我眯着眼,打量着他。真好看,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有着少年坚毅的完美侧脸。

也许是画完了,他转头发现了了蹲在树上可怜兮兮的我,问了句:要帮忙吗?我仿佛看到了黑夜里细微的光亮,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冲着他使劲点头招手。

他从画室跑了出来,站在树下,仰头问我:怎么了?

我慌忙的握紧了兜里的枣子,眼神飘忽不定,却又几期委屈道:下不来了。

你跳吧,我接你。他走到了合适的位置,笑意吟吟的伸出双手对我说道。

我有些迟疑。

大概是蹲的太久,腿有些麻。一激动,从树上掉了的下来。我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感官全部消失,脑袋里一片空白。视线里有对面画室的窗户,墙上的爬山虎,兜里的枣子散落在地上,最后还有就是易阳的脸。

会,不会,会,不会

他顿了顿脚步,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冷清。似是根本没有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又像是正在思考着怎么回答。我看不出这表情背后的深意。或许是太过入神,一辆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他伸手把我从车辆的边缘拉了回来,而后妥帖的把我护在了里面。

没有得到答案,我吸了吸鼻子继续往前闲逛。北京的冬天可真冷,热闹的街上丝毫不觉冷清。

突然想起在北京求学的那段时间。冬天,整个世界都白了。在我的撺掇下两个人翘了大学晚自习跑去吃桥头那家米线,辣的他满头大汗。我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出来后,拉着他非要在操场打雪仗。两个人像是没见过雪似的吵吵闹闹的绕着整个操场上蹿下跳地扔雪球。在他再一次一把雪扔过来的时候,耍赖躺在雪地上不起来。他急忙跑过来问我怎么了。看着他神色紧张的样子,心中一片动容。把他拽着躺在我旁边。怎么办,我喜欢你了。说完十分不争气的脸红了。

就这样一直在喧闹的人群里穿梭,就到我快要以为是幻觉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们不是朋友吗!

突然忘记了应该回以怎样的表情,脱口而出:是啊,我们是朋友啊!

高中时他是英语课代表。每次小测的时候,分数为了不吊车尾,被英语老师在课堂上训斥。一般是两节课别人做英语,我翻完一本小说。等到快结束的那几分钟,他的卷子在班级兜兜转转终于转到我手里时,我在拿着他的卷子ADCCBA的腾抄着BDAABC。当他他站起来挨组收着一摞卷子,对着全班大声问:还有谁没交?全班都说交了的时候,只有我还在奋笔疾书、埋头苦抄。在灭绝师太的眼皮底下,我们上演着伪装者。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从距离我最远的一组挨个收到我眼前。走到我的位子,看着快马加鞭誊抄的我有对全班说了一遍,都写好交了?说完,对着我眨了眨眼。心虚的我对他用力点点头,他就低头笑了。我想大概就是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狼狈为奸的好朋友。

当所有的美好就像是白酒,在未入席的沈易阳来说平淡似水、乏善可陈,而在早已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的我回忆里却辛辣酸楚,肆意翻涌。我想像以往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却突然发现在许久不见的日子里他早已高出了我一大截。尴尬的收回了手,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梁,滑稽尴尬半晌,解释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在爱情这场战役里,我想是一个只会错误的领导者被他一步步攻城略池,直至最后丢盔弃甲,慌忙逃窜。

匆匆下了班,赶到昔日聚会的餐厅。看着在座的满满当当的昔日好友。他一改往日温柔冷清,有些害羞脸红的推搪着为身边女子挡着不怀好意的敬酒。放在桌下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迅速弹开,又再次聚拢。

也许是夜市的灯光太过于迷乱,坐在我对面的两个人觉得格外耀眼。听着一旁好友祝福早日结婚生子,只觉得难受的紧。握着手中的啤酒一口灌了下去。脑子是清醒了,可是心还是慌乱着。QG13.COm

好友哄闹着:沈易阳,这闷sao孩子终于讨着媳妇了。

沈易阳夹着小龙虾的筷子有些抖,很快的掩饰过去了。如同一直在一起时那样亲昵的对我说:你最爱吃的麻辣小龙虾。

结束以后,他独自扶着醉酒的我去路边打车。

你这两年在上海过得怎么样?他停住,眼睛紧紧盯住我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沈易阳,你怎么能够在残忍的一而再再而三漠视我的爱意之后,还祈求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真心的跟你只是做好朋友呢!大概是啤酒喝的有点多反胃,嘴角有些苦涩,我借着醉酒的微醺,眼神迷离转动。怕实在招架不住他太过于迫切的眼神,把他往前推,喊了一句:快去给我打车!

我蹲在马路牙子旁边,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很多的他,学生时代的,实习时期的,工作后的伸出手努力去抓,试图留下一个不再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来的却只是一场徒劳无功。直到他招到车后向我走来。看着像神经病一样的我,因为醉酒张牙舞爪地对着他嘿嘿的直笑。

坐上车的时候,看着车窗外他的身影。想是下定某种决心,伸出头来对着他挥手呼唤道:小易,再见。

嗯。他回头对着我笑。

小易,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说完,坐在位置上早已泪流满面。

我看着后视镜中他颀长的背影有些僵硬,刹那的失神后还是一如既往地笔挺坚定转身离开。

你们或许知道,爱而不得是怎样的感受。那大概是从新朋友爱成老朋友的过程,害羞很多次,动情无数次,但是都遗憾的没能拥抱亲吻你。我的青春梦里人。

qg13.com精选阅读

梦里的我在你的梦里……


又是一年冬天。

夏瑞依旧喜欢爱情小说,她似乎忘记了乔寒,忘记了他的一切,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是,有一个少年悄悄地走进了她的世界,安静的少年-----凌风,一直暗恋着夏瑞,羞涩的她一直不敢表露心中的那份爱慕。那年,他知晓了她和乔寒的故事。那年,他以为她会幸福了。那年,他错了

在那个毫无防备的冬天,他如风般的靠近,靠近

他喜欢上网,经常和她聊天,她喜欢的歌,他也喜欢。她喜欢的小说,他也喜欢。她喜欢的一切的一切,他也喜欢,只要他知道。

渐渐地,夏瑞也喜欢和他聊天。因为她觉得他懂得她

他们总是聊个没完,聊不完的话题,她是小猪,他是小狗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已把他当做了蓝颜知己,而他却越陷越深,深到难以自拔。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是件坏事,如果一个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感情,那么他也许就失去了得到她的机会。

在一次聊天中,不知在哪一秒,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突然发了句:我喜欢你!她的心一跳,呆住了。她傻傻地看着屏幕上的那四个字,她曾想象他的心上人应该是个可爱,娴静,温柔的女生,但没想到那人却是她他不安的等待着,等待着,等待她的回复

她躺在床上,脑中极力搜寻着他的踪迹,一道浅浅的印痕。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文静的男生,静得出奇,没有一丝气息他还在等待着。深夜,她的头像在他眼中跳动着。他们聊了好多好多,但他没有得到答复。就这样,连续半个月,他都一直等待着他想要的答复,可是很多时候爱一个人爱得太深,那个人会醉,恨太久,他的心会碎,但是最痛苦的莫过于等待了。

终于他去找她了,那是个夜晚,天幕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远处只有两盏天灯泛着微光,若隐若现。那晚她没有接受他,因为她害怕他又是那个令她心碎是人。

但他没有放弃,依旧执着,他为她买早餐,接送她上下学,他为她做的一切,只为让她明白她是她的一切。再苦,再累,再疼,也只为了她能喜欢他而已。她心中除了存有一丝愧疚,还有一个影子

傍晚,夕阳如梦幻般迷人,微风牵动衣绊。夏瑞漫步在布满寂静的校园突然她怔住了,思绪凝固,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乔寒!他回来了,丝毫没有预兆,他逼近她,逼近她她害怕了,艰难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后退她猛地转身想后跑去,眼中闪着微光。

凌风看到了一切于是他更加努力的追求她,而她总是不爱搭理他,因为她心里总是闪现着那个身影。

几天了,乔寒不曾去找过她,只是每天静静地站在校门口对面,她每次放学都看见他,似乎触手可及。

一天放学,她和凌风靠得很近,而乔寒还是远远地看着,微笑着。每天都是这样

一个晚上,她对凌风说:我们不合适,我不值得你如此执着,对不起其实她不需要跟他道歉,因为道歉根本没用,失去的还是失去了,伤害了还是伤害了,道歉并不能让时间倒转,也不能让发生的事情过去。凌风知道她心中依旧又乔寒的痕迹,于是转身,泪落,随风而走,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乔寒没看见她身后的少年了,他走向她说:笨丫头,我不完美,可你该等我,我值得你等,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永远!她的眼湿润了,心中的柏林墙被他的甜言蜜语慢慢侵蚀,侵蚀,最终倒下。他牵起了她的手,幸福的笑了。有一双淡淡的眼睛,望着两个手牵手的背影远走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而有些人用一辈子去骗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是在一起很开心,爱一个人,就是即使不开心也想在一起。

桥上的身影比空气还静,乔寒凝视着清澈的湖面:风,曾经的诺言,有人却忘记了,你会么?呵呵,应该不会吧。凌风笑着说,脸上透着些许无奈。空气开始变的迷离

他是她的唯一,这是她的梦。

他是她的唯一,这是他梦中她的梦。

谁用情最深?谁又受伤最深?谁到底爱着谁?

这是轮回,还是终结?

晚风,美好的春梦


夜晚,吹拂的晚风,填满了河谷,尽染无色空气。月落浇淋,阴影叠合平展,繁花芳香浮沫划破河流,晚风吹拂所创作的纯美景色,卷进我的思想。我望着瀑布涌泉,思潮刻在手杖上,圣洁的眼睛,追随月影啜泣。平静安逸的星光,像风暴一样在寻找月亮的瑕疵。鸟儿的尖嘴啄破云雾,叼出一丝云翳当着婚纱。雄鹰利爪撕碎星空,轻柔寸指的光芒。博大天空,奇异景物相互交织,唤醒我潮涌的心情:月亮半遮半露,好似天空翻滚的云彩,播撒智慧的灵片,洗清晶莹洁白的宇宙,进入辽阔的天地,铺设天堂的彩色和光芒。

晚风径直闯入静静的河流,神秘的蔓延,集聚的荫影,流溢的纯香,涌往天外。晚风吹拂广阔的田野,消化被月色挤破的云彩,洒落的光芒,半明,半隐,剥开一层层薄薄云雾,层次分明,呼唤睡意朦胧的大地。寂寞的夜空,在月色包容下,波涛挺立,翠绿叠嶂。月亮漂移在生命滑润的空间,欢乐的音乐在天空回荡着节拍。

我几乎在睡梦中惊呼,困惑的微笑皱起纹波,心里的影子告诉我:梦来了。

喃喃自语的天使,逃避爱的审问,抹上苍蝇的红唇,油腻的嗓音编织苍穹,带来一片欢乐,填满我心中的痛苦。这美景深深吸引了我,犹如我心中无边无际真诚的爱,超越寂寞,超越万物灵慧。我张开寂静粗鲁的疯狂,抚弄双峰的轮廓,在欢乐的床蒂上燃烧欲望。汹涌澎湃爱潮,像森林中备好的野餐,吞噬我黑暗中摸索前进的方向。我用生命欢腾,床铺上热舞的浪花,欢乐的光辉,像翡翠浮动的耀光闪烁。女人泪花和语言结合,淹没耳膜,浸透肺腑蒸煮。嘴棂飞出的语言,像轻盈白云载满的歌声,和声和气与大江河流,热闹的波浪返回梦乡。

我脸上留下羞晕,好似春天的美梦,凝聚飞翔的翅膀,载着我的思想,聆听虚无缥缈的忠诚语言飞起的泡影。记忆入巢,树梢相互碰撞,夜晚的风梢,像桂花的芬香,像静静的风雨,迎着疲劳的沙粒,安静的低吻大地,支撑记忆的酸痛,传送纯洁爱情的风浪。梦魇中影子从高山幽谷出发,跳出地平线上的荫影,从巨响的空雷中涌出,撕裂阳光勒死的灵魂黯然。

夜幕降临,月色包容了路人,风化的岁月,像沙丘一般消退,跌倒的灵魂,影响我的美梦。我的心反复沸腾,春情泛滥与沙灰捆绑,寂寞才能远航。我的思维像从天空降下,捞起泡满的精神,飘过波光粼粼的天空,在峡谷中凝聚。在绵延海平面上,眼泪陪着黑夜,从梦中醒来,沿旷野的雕像,奔向喜乐的大海。我很轻松醒来,收集今晚的风采,天地之间仅凭一条红线融合在一起,巨大的海啸声像洪亮的歌声,升起夜晚的光明,扑向明天的阳光,播撒犹如金丝的光芒,浪漫的画面,把夜晚的黑暗献给今天的世界。轻描淡写的安慰,从视线中消失,热浪纷争。牡丹的艳红,复兴闪耀的光芒,享受富翁的待遇。我望着月亮,没有动作,没有欢乐,连空气都是冰凉冰凉的。风去撕裂沙尘,寂寞在爱情前面走动。娴熟的风走向迷香的角落,我被轻风包围,身影浸泡在思潮的欢乐中,掀起麦浪般的花瓣。

池横散文(71100)

春日说春梦


自小到大做过的梦很多,大多都是不太好的。印象深刻的是在家附近的路上,总是这里那里爬着一条条蛇,而我要从那里走过去上学。于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挪动一步。还有是总是会爬上路口的那棵大树,看着旁边的我家院子破了个洞,有人从漏洞走进去,里面种着很多菜。甚至还有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有蛇爬到我的脚上,醒来之后才发现是两个脚相互拐在了一起。

也有很好的梦,比如梦到爸爸给我买了听别人说的很久的电脑,爱不释手拿过来看来看去不舍得放下,结果醒来还是一无所有。还有会见到许多从未看见过的书,里面的内容也是闻所未闻,于是很努力的在梦里记,结果却一个也没记下来。

还有的梦里会出现熟悉的人,做着习以为常的事,以为不是在梦里,却往往都被叫醒。然后不多久梦里的那些人就活蹦乱跳的出现了。家里有人不在了的时候,总是会梦见他们,双脚总是站不到地上,在房子四周漂浮,我和他们说话,在家里的屋子里。窗外的天空经常是古怪的天象,或者从未见过的那些星星形状。

梦到异性的很少,因为似乎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要确定有一种最好很不容易,但是会有和朋友,和家人一起出现的异性,彼此很相熟的感觉,互相叫着小名一起欢笑。

最后,以一句诗作别,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梦里的江南


我曾梦过那江南烟雨,梦过那雨巷深处流年停留在那里的一抹深情。回首间,总是发现光景绵长,当时的那些情意,早已潜入心底成为岁月留给我的留念。烟尘轻掠,韶华正盛,谁在那望江楼上看尽多少江南烟雨的惆怅。梦里的江南,几乎没有停过雨,雨就像是江南的一层纱衣,而那一条条雨巷,则是江南的别致的风景。江南的女子,性格婉约,形态轻柔,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早间就看见一处船家,荡起双桨,然后湖上便泛起一圈圈轻柔的涟漪,晕开了江南深处的那一抹烟雨,还记得在某个斑驳的午后,我梦见了那江南的人家,青砖黛瓦,漆门铜环,清清浅浅地,勾起了我那心里沉淀已久的江南梦,还有那烟雨深处那款款柔情,捎带那不知从何说起的雨巷情意。

我轻低头,刹那间雨中乍现出你的模样,雨水打湿了青石板,还深藏着厚厚的青苔;淡然清风里,我嗅见了古韵的芳香,于殿门檐角处。在那门前,我看见了你,依旧是拥有着姣好的容颜,在那阁楼上,飘来一抹冷香,嫣然于你的窗棂前绽放。我轻轻勾起嘴角的弧度,在角落里凝望着你的一颦一笑,非常怕打破了这烟雨里,这尘世间的一丝静谧。远去的时光,残缺不全的记忆,在梦里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淅淅沥沥的雨丝,它们不曾停歇,清滢、空灵,在那耳畔的细语里,变得愈发的清晰,欢声笑语,嫣然心动。时隔多年,我曾经在梦中的那些思量,都随着流水,渐渐的没了踪影。只不过,回过头来,梦里如果能够多看几眼你那眸光里,清纯的笑意。愿当初的你我,到最后还是当初的样子,不曾有改变。

那日,我看见你身着一席青蓝色旗袍,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彷徨在那悠长又寂寥的雨巷,那一抹倩影,折射出江南女子独有的韵味,纤细的脚步里,是恍若隔世般的轻盈蹁跹。清眸回转间,你那对深邃澄澈的瞳孔,有一股诱人的意味,素颜如水,依旧藏不住你素心如兰般的优雅气质。你裙摆间,跌落那深藏已久的柔情,雨巷的尽头,是否也有你留下的一股深情。微风夹杂着丝丝细雨,带来了丁香的愁怨,仿佛忽地出现的一朵紫色小花,朵朵忧愁,在雨中蹙眉、凝目,是如此的多情。也许这是染上了江南烟雨独有的清馨与淡然,才显得如此有韵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这江南的烟雨里,那安静又悠长的小巷里,结着愁怨的你,给这江南都填满了那一份幽静,一份淡然。

夜晚,月光笼罩着这古朴的小巷,一曲古筝曲轻轻散落到每一户人家,悠长婉转的曲调里,掺了那一抹相思,那每一个音符里,都能感受到,那份对爱情的执着,好像在曲子里,天涯海角都可以追随到,天荒地老也只是一件很简单纯粹的一件事情。今夕是何夕,晚风过花庭,你那心间安然的那朵荼蘼的花,悄然于夜间,独自落下,惘然间梦中那抹余音,渐渐在这个淡烟微雨的江南小巷,慢慢的沉寂了,最后那抹花香,也终究是随风散去了。多年以后,还记得你白衣若雪,馥郁芳香,但是那抹柔情,却似陈酿的老酒一般沉淀在岁月里,待岁月深处沾染一抹醉意,然而你的容颜终于是随着那股凄凉渐渐模糊,流年里流转的只不过是那一声叹息。

梦里


不知道是什么让我醒来,脑袋飘浮着的是我心驰久往的梦,借着睡眼惺忪我想用掉了漆的钢笔继续那未完的梦,趁我还没有完全被浑浊占据,趁我久违的热情还没有消减,趁我的记忆还没有褪去。

那是我久违的梦。

梦中,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也不知道通往你的地方有多少距离。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期盼,知道自己不可能到达你呼吸的地方,知道自己有多期望回到记忆深处。

梦里,她们都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在寂然无声的教室里睡觉。忽然,熟悉的音乐在我耳边盘旋,像是在梦中我跟着音乐的节拍一唱一和,直到音乐再次响起时我才知道原来是电话铃声,我缓缓地拿起手机,迟迟的划开了接听键,用软绵绵的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问了一句:怎么?只听到电话那边温柔又有些着急的声音问我:今天你怎么没回家啊?我知道这个声音,虽然睡意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和弟弟都在家里等你呢?妈妈扯大嗓门,给你做了最喜欢的红烧肉啊。挂了电话,我像是恍然大悟,对呀!我今天怎么没有回家啊?怎么没有?

还是那条很熟悉的小径,从小走到大的那条小径,这一脚一步都承载着我过往的点点与滴滴,我似乎记得每一个梯子的形状与摆设,记得每一棵树的位置,记得每一颗石头的模样,记得我以前那每一步的心情。不同的是,两旁新修的用砖砌成的房子变多了不少,突然就觉得这泥土铺成的小路与它们有些格格不入了,还好这中间有花草和蝴蝶相应和,大自然就是这么伟大,任何现代元素在他面前都会被包容。

更加值得庆幸的是,我喜欢的那块大石坝依旧在那里静静等待着我,只是长了许多青苔,像是许久没人走过一样。那颗长得像爸爸一样的大杨树还是那样高大挺俊,只是风太大,把它吹得到处摇曳,看得出来,它经历了不少沧桑。田里地里干农活的大伯大婶永远都是那么充满活力,大着嗓门给我打招呼,只是觉得他们没有以前那么年轻了。看到这些,我愉快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有些伤感了,岁月留下的,只是满目荒凉。

怀念儿时的一切,拥有一些遥不可及的梦想,在这片田垄和大地上幻想着、痴迷着。

我用有些忧伤的步调不停向地家里的方向走着,踏过他们耕种时时新搭上泥土的田坎,穿过插满水稻的梯田,爬上小山坡,两旁的长满红帽的玉米把我淹没在了这个小山坡里,我就这样不停地走着。一直朝着家的方向,期盼的走着、走着。

记忆中这里的每一个风景背后都有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我就和这样的故事一起长大,记不清那时自己的模样,时光匆匆,那些风景依旧没变,而那些故事,就是一梦千年。

前面,前面那哼着小曲儿干农活的老爷爷和小弟弟不就是住在我家隔壁的张大伯爷孙俩吗。小弟弟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地打工,已经很多年了。爷孙俩一直相依为命。虽然生活艰苦,但却幸福;小弟弟父母虽然没有在他们身边,但他们心中总有念想,总有一个梦,一个期盼。看到他们,我想我会很快到家的,不经意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远处,还是可以听见小孩子们玩耍嬉戏的声音,和我们小时候一样,或许他们现在也在玩扮家家,又或许,他们现在正在扮演电视剧里的自己喜欢的那个大侠或是倾国倾城的公主。想着就觉得是件很幸福的事。我就这样想着,不停的走着。

家,渐渐的出现在了我眼前,此刻的我。我看见了妈妈的笑靥如花;听见了弟弟稚声稚气的姐姐;闻到了,美妙的家的气息;感受到的幸福竟然如此美好

花开半落,该是梦醒。现实和梦,不是路途的遥远,是时间距离的无法弥补。

好想再躺回床盖上被子,只是奢望,我能够回到那里。

春梦了无痕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发生了跟没发生一样,有些事没发生却跟发生了一样。

所以,你根本用不着问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只要你为它伤心过,开心过,感动过,这就已经足够了!——作者题记如果说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那么梦无痕无疑是我生命中最亮丽的一抹色彩,她的出现,照亮了我生命中最低沉最黑暗的日子。

那年春节,我没有回千里之外的湖北老家过年,就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从大年三十一直蒙头大睡到正月初一中午,醒来时,才发现枕头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正月十五元宵节,公司难得的放了一天假。

大街上出奇的热闹,但我的心却是冷的。

我没有去街上闲逛凑热闹,我怕看见那一对对手挽手肩并肩的男男女女。

我独自一人逛了几家书店,书店里冷冷清清,颇似我的心境。逛了一天,买了两本书,一本《为谁寂寞》,一本《聊斋志异》。

出了书店,天色已黄昏,残阳如血。我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便走进了路旁的一家大排档,准备喝几杯之后,就回去蒙头大睡——这一直是我消除寂寞打发烦闷的方法之一。

我刚坐下,便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究竟有什么不对劲,我却又一时说不上,或许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要了一瓶白酒,几杯下肚,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但这次我却很清楚地感觉到那种异样的感觉来自一双眼眸,这双眼眸似乎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注视着我……我扭头四望,却又看不到这双奇怪而神秘的眼眸,仿佛它是隐形的一样,但它却又一定存在,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它的存在。

莫不是哪位黑道上的朋友在盯我的梢?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过,我便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笑自己杞人忧天。

我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有钱人,而且本来就不是一个有钱人,如果有哪位道上的朋友想打我的主意,那他就实在太没眼光了。况且那种目光也并不像是盯梢的目光,甚至不像是一个男人的目光。

也许是我多疑了,我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半瓶白酒下肚,我的头脑便有些模糊了起来,便也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喝干那一瓶白酒,我便头重脚轻地出了大排档,朝着我出租屋的方向走去……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万家灯火,似无数双望穿秋水的眼眸,企盼着远方的归人。但我知道这中间没有一盏属于我的灯。

僻静的大街上行人很少很少,最后少得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

我走在石花镇的一条小巷里,这条窄窄的幽深的小巷是我回出租屋的必经之路。

晚风轻吹,吹在身上,凉在心里,吹得我酒气直往上涌,脚步便不由得微微有些踉跄了起来。

不知走了多远,我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咔嚓咔嚓”,虽然很轻很轻,但在这寂寥无声的夜里听来却清晰而恐怖。我敢断定这脚步声是从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忍不住猛然回头一看,身后除了自己那被昏暗的路灯拉得老长老长的影子和几只跑过的老鼠外,小巷幽幽,空无一人。

一定是那人一见我回头就躲起来了。

我在小巷里站了一会,想了想,继续往前走。

这时,那清晰的足音再度响起,咔嚓咔嚓,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那人也加快了脚步,我故意放慢脚步,那人也放慢了脚步。

我停下,那足音也停下了。我回头察看,小巷里仍然空空如也。

我忽然想起了大排档里感觉到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奇怪的目光,也想起了我刚搬来不久就听人说起这一带闹鬼的事,我喝下去的酒顿时化作冷汗冒了出来,酒意也立时醒了一大半。

难道有鬼?!我看了看手中那本新买的《聊斋志异》,忽然为自己这没来由的胡思乱想笑了起来:世间哪有鬼?还不是那些无事的文人墨客杜撰出来的?如果真是有鬼在跟踪我,最好是个女鬼,最好是个漂亮的女鬼!我戏谑地想。

停顿了一会,我又继续往前走,那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依然不屈不挠地在身后响着。

我断定是有坏人在盯我的梢,企图对我不利。但我初来乍到,一无仇人二无冤家,怕他什么?况且我跟我们公司的那位保安队长兼老乡也学过三招两式,不说攻击别人,但至少防身保命还是绰绰有余的。心中顾虑一去,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我决定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不然我今晚回去一定睡不着觉。

主意一定,我便加紧脚步快跑了几步,路过前面一个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的拐弯处时,我忽然一闪身,敏捷地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手里同时拾起了一块砖头,以防不测。

后面那人不曾疑心有诈,急急地跟了上来,咔嚓咔嚓,渐渐向这拐弯处靠近了过来。

说老实话,要说此时此刻我一点也不害怕,那是骗人。不过幸好我晚上喝了不少白酒,酒能壮胆,否则我早就撒腿跑了。

咔嚓咔嚓,那神秘的足音渐渐临近了,临近了……我看见斜斜的路灯光将一个长长的模糊的影子投在我眼前。

就在这影子将要拐弯时,我突然举着砖头从树后跃了出来,同时大喝道:“别动!”一跳出来,我便愣住了。

站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位漂漂亮亮的年轻姑娘,一身桃红色的毛线衣,宛如夜空中的一团焰火。

当时,她也被我吓了一大跳,退了一步,惊恐地道:“你、你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尽管我的样子装得很凶,但一见她是个姑娘,说话的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我、我,我想……!”她脸色绽得通红,抬头怯怯地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眸那种目光跟我在大排档感觉到的一模一样。她欲言又止,忽然低着头转身就跑,咔嚓咔嚓,像一缕轻烟似的,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在小巷中间怔了好半天……在这小巷的尽头,便是我的出租屋。

出租屋不大,一间小小的客厅,一间卧室兼做书房,厨房和卫生间与人共用。

此时,它就像一个满脸幽怨的女子躲在黑暗中等待着我的归来。

我打开门,揿亮了灯,又吓了一大跳。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见刚才那位穿红衣服的姑娘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

我张大嘴巴差点儿惊叫了起来,失声道:“你、你怎么会进来的?”那姑娘忙站起了身,好看的脸蛋依旧红红的,满脸不安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惴惴地说:“对不起,我、我看见窗户没关,就、就进来了……”“你竟敢翻窗入室夜闯私宅?”我又惊又怒,“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一时之间,又说不出话来了。

这下我真的来气了,愤愤地道:“快说!翻墙入室,非奸即盗,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报警了。”“别、别,我没有什么坏企图,你千万别报警,千万别报警……”说完,她又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局促地看着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什么忙?”“我想请你……做我老公!”“什么?”我差点跳了起来。我想起了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冶迷人在街头巷尾招揽生意的“野鸡”。我瞪大眼睛像看见了鬼似的看着她,失声道:“原来你是来卖淫的?”她的脸蛋顿时绽得通红,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忙摆着手向我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我是想请你装成我老公。”我更觉不可思议了:“你叫我装成你老公?”“是这样的,我老公是一个渔夫,不久前和十几个同行一起驾着一艘大船去远海捕鱼,一去几个月,音讯全无。我很担心,一个人去大海上找他,才知道他们的那艘渔船在伶仃洋一带遇上了大风暴,翻了船,全船渔民全都尸沉海底无一生还。

我家里还有一个年老多病的婆婆,医生说她已病入膏肓,活不过这个春天了。我不忍心让她老人家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要承受这巨大的丧子之痛,所以没有把我老公的噩耗告诉她,只是说他在海上一切平安,叫她老人家放心。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老公临出门时曾对他妈讲,他就算不回来过春节,也一定要在正月十五赶回家过个团团圆圆的元宵节。如果我婆婆今天还见不到她儿子,一定会起疑心的。

我想来想去,决定在外面找个人装扮成我老公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也好让她老人家安安心心的度过余下的这段已为时不多的日子……“说到这里,她已哽咽难言了。

我相信了她的话,并且为之感动。如今像她这样漂亮死了老公却不急着改嫁而是一心一意想着怎么照顾婆婆的女人好像还并不多见,至少在她之前我还从没见过一个。

我这才开始借着明亮的灯光认真仔细地打量起她来。

只见她长着一张杏仁脸,五官就像是经过巧手雕刻出来的,非常精致,耐看;她的头发不长不短,自然的披在肩上,既没有梳得油光可鉴,也没有用人工造成美的形状;她没有擦粉,也没有描眉画眼涂口红,但却显得很漂亮,不妖不俗,很自然的那种漂亮。她的身体很单薄,可腰细腿长身材显得很匀称;黑梅子似的眼眸里隐隐含着一丝忧愁和哀怨……除此之外,给我印象最深的一点就是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就像一张极透明的纸,看不到一丝颜色。

我递过一张纸巾,让她把脸上的泪花擦净。

接纸巾时,她的手无意间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感觉到她的一双手宛如是用冰柱雕成的,冰凉冰凉。

我请她坐下,等到她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之后,才开始问她:“那你又是怎么找上我的呢?”她说:“我在大街上找来找去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一个长得像我老公的人,直到今天下午在那间大排档里看见你——一看见你,我整个人就惊呆了,差点对你脱口叫出了我老公的名字。”这时,我想起了那双从在大排档起就一直在隐隐约约注视着我的眼眸。我问:“我真有那么像你老公么?”“简直比孪生兄弟都还要像,你除了比我老公显得稍微瘦一点白净一点外,其它方面简直完全相同,不要说我那老眼昏花的婆婆,就连我自己也难在一时之间分辨真假。”“那你在小巷里跟踪我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是的,不过当时我看见你手里举着一块砖头,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我什么话出不敢说,扭头就跑了。”我笑笑说:“那可不能怪我,你神神秘秘地跟在我身后,我还差点以为闹鬼了呢。”“鬼?”她忽然叹了口气,郁悒地问:“你、你相信这世上有鬼么?”我摇摇头说:“我不信,世上本无鬼,鬼在人心里!就算真的有鬼,那也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鬼有时比人还善良呢!”她抬起头来,汪汪的双眼脉脉地望着我,脸上显出些感激的神色,然后用恳求的语气说:“那你肯帮我这个忙么?”一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纵是铁石心肠也软了。我想了想说:“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我从来没有演过戏,如果在你婆婆面前演砸了,你可别怪我。”她一听,立即笑了。她笑起来更美丽更好看。

我自报家门,说:“我姓岳,岳飞的岳,叫岳勇。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了呢?”她说:“我姓梦,叫梦无痕。”我听了忍不住说:“梦无痕?好名字,好名字!”她的脸又红了,说:“这名字是我爸爸给我取的。”我沉吟着说:“梦无痕,梦无痕,春梦了无痕,看得出你爸爸是个读书人。”她点点头说:“我爸爸读过很多书,也写过文章,不过一生不得志,最后郁郁而终。”“那你老公呢?”“他姓牛,叫牛海生,我们去年才结婚……”说着,她的眼圈儿又红了。

我忙岔开话题问:“你住在哪里?”她说:“离这里五六里路远的石花山上。”“你叫我今晚就去你家么?”“对,越快越好,再说你晚上去更不容易让我婆婆看出破绽。只要过了今晚,你就说还有急事要回船上去,婆婆见你平安无事,就会放心让你走的。”我说:“那好吧,咱们走吧。”她迟疑了一下:“你要不要跟你太太说一下。”“我还没有结婚呢。”我忽然搂住她的腰笑着说,“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太太了。”她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但并没有跑开,而是顺势软软地靠在了我怀中。

我为她这大胆的举动吃了一惊。我刚才搂着她只不过是跟她开开玩笑而已,并不是想真的对她怎么样。我忙用手抓住她的双肩,想将她从怀中推开,但她那看上去轻盈小巧的双肩抓上去却瘦弱得近乎空虚,我像什么也没抓到似的。我呆了一下。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仿佛、仿佛那并不是一个活人的身躯。

我忙脱下一件外衣给她披上。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走吧,咱们回家去吧!”从石花镇到石花山大概有五里多路程。

路上,梦无痕向我讲了一些怎么应付她婆婆的话,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一直默默地在前面走着。她的脚步很轻盈,走得也很快,简直就像一缕风一团雾似的,一下子就“飘”出了很远很远。

赶到石花山上,已经是9点多钟了。

借着明亮的月光,远远的便看见山腰上有一所土坯小屋,像个打盹的老人蜷伏在山岩旁的一株大树底下,孤零零的没有一家左邻右舍。

梦无痕停了一下脚步,指指这小屋说:“就是那儿,里面很简陋,你可别见怪。”我说:“怎么会呢,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家嘛。”说完,我笑了,她也笑了。

到了门口,她又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知道这是做给她婆婆看的。

我随她进了屋。

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屋里果然很简陋,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在后面那间小屋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双目微闭,不知是否已睡着,嘴里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叫着她儿子的名字。

梦无痕走到病床前,轻轻地说:“妈,您看谁回来了?”唤了两声,老婆婆才缓缓睁开双眼,木然地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下。

只看了一下,她老人家的眼睛立刻就变得明亮起来,有神起来。

因为她看见了我,看见了她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儿子”。

那一刻,她完全不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她的行动绝对比一个健康的人还要利索。她起身下床,一下子就把我搂入了怀中,颤声说:“海生,我的儿,你可回来了……想死妈了!”那一刻,我看见她老人家的眼圈红了,梦无痕的眼圈也红了。

“妈!”我真心真意地叫了一声。

不想她老人家抬手就“叭”的给了我一耳光,瞪着我骂道:“你这浑小子,这么久还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你老娘了呢!”我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哭笑不得。

梦无痕忙说:“妈,您别生气,海生这不是回来看您老人家了吗?今天是元宵节,咱们一家子也算是团聚了,我去做几样小菜庆祝庆祝。”老婆婆拉住她的手慈祥地说:“梦儿,这段日子你一个人在家忙里忙外可把你累坏了,今天你歇着,有什么事全让他去做。”她又瞪着我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做饭。”我一愣:做饭?可是我连厨房在哪边也找不到呀!幸好这时梦无痕用手悄悄指了指,意思厨房在那儿。

我看了她婆婆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儿,不知梦无痕对她婆婆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她也走进来了。

她摸摸我被打的脸,抱歉而又心疼地说:“对不起,阿勇,害得你挨了一巴掌,还疼吗?”她手轻柔而冰凉,摸在脸上很舒服。我笑着摇头说:“本来有点疼,不过被你这一抚,好像又不疼了。”她说:“我来做饭,你出去陪妈说说话聊聊天吧。”我摸摸刚才被打的脸,面露惧色,说:“没有你在旁边,我一开口就会露马脚,还是留在这里帮你做饭吧。”她笑笑说:“那也好,只是太委屈你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吃晚饭时,老婆婆的精神出奇的好,还添了一碗饭,一边吃饭一边没完没了的跟我聊这聊那。好在我早有准备,倒也应付得过去,但还是有两次险些儿露出了破绽,多亏梦无痕在一旁打圆场,才有惊无险。

吃完这顿团圆饭,已是深夜时分了。

老婆婆对我说:“早点睡吧,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把你媳妇累坏了,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我的脸忍不住一红。我瞟瞟梦无痕,她的脸也红了。

她说:“妈,天不早了,您也上床休息吧!”她把她婆婆服侍上床安顿好之后,拉着我说:“咱们回房去吧。”她的房间里也很简陋,一张古香古色的红木双人床,一个红漆柜,几把凳子,还有一张小茶几,布置得很精致,床头挂着几串用红线穿起来的小贝壳,奇形怪状,色彩斑斓,极为好看。

她看了我一眼,红着脸说:“天不早了,睡吧。”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她的脸更红了,悄声一笑,说:“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呗!”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蛋白里透红,妩媚动人,我心中一动,真想搂住她娇巧诱人的身躯说:“咱们一起睡床上吧!”但我最终还是压抑住了心中那股邪念,正色说:“我看这样好了,我用凳子拼成一张小床,我就睡在上面,你睡床上,好歹挨过今晚我就回去。”我看见她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甚至失落的神色,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帮我一起把凳子拼好,又铺了一张床单在上面,还找来一张毛毯,说:“晚上寒气重,你盖上,不要着凉了。”她说这句话时,双眸一直脉脉地望着我。我从她眼眸深处看见了一丝渴求一丝企盼的神色。我避开她的目光,说:“行了,睡吧。”她看着我,嘴唇张了张,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朝我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我俩就这样安顿了下来,我躺在板凳上,她睡在床上,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是事与愿违的是,我们刚躺下不久,她婆婆便拄着拐杖推门进来了,一看见我睡在凳子上,她老人家二话不说举杖就打。

我吓慌了神,忙滚下凳子,左躲右闪,手足无措,狼狈至极。

她老人家边打边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浑小子,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结婚这么久了,还没生个一男半女,现在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你们还分床睡?你媳妇哪一点对不住你,你竟要这样冷落她!”我微微怔了一下,背上顿时挨了两拐杖。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满屋子地躲闪,一边喘着气说:“您老人家别打了!我、我不是您儿子,我是、我是……”“什么?好你个浑小子,刚挨了几下打就连妈也不认了?”老太太气得浑身直发抖,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竟将一根拐杖舞得呼呼直响,赶得我上蹿下跳,像只逃命的老鼠。

梦无痕在一旁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忙过来扶住她婆婆手中的拐杖道:“妈,您别生气,是我罚他睡冷板凳的,谁叫他这么久不回来?”她装着解气了的模样,对我说:“好了,看在妈的面子上,今晚就让你睡床上好了!”她边说还边朝我挤眉弄眼,那模样似乎是在对我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谁叫你不睡床上!又似乎在说:快上床吧,免得挨打!老婆婆连推带逼硬是把我搡到了床上,直到亲眼看见我和梦无痕并肩躺在一个枕头上,才心满意足而去。临出门时,还不忘将房门反锁上。

她一出去,房间里便忽然变得很静很静,静得我自己都可以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我和梦无痕躺在一张床上,枕着一个枕头,盖着一张被子,但是谁也不敢动一下。

她的身体真是凉透了,虽然盖着被子,仍然还有股浓浓的寒气渗到我身上来。

我隐隐的闻到她身上有股味道,淡淡的,土味儿,可是香,但又不是香水味,而是青草和山花的嫩叶儿发出的那种幽香。她的气息很轻,甚至几乎没有,我明知身边躺着一个她,但却毫无感觉。

我就这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躺了许久没敢动,更没敢合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梦无痕轻轻嘘了口气,轻轻地问:“你睡着了么?”我说:“我没睡。我睡不着!你呢?”她说:“我也是。”我说:“要不我还是睡凳子上去。”她悄声说:“你讨打呀?没见我婆婆正站在窗外偷偷看着我们么?”“那怎么办?”“只有按她老人家的意思办口罗!”我还没把这句话回味过来,便忽然有一双冰凉而柔软的纤手从被子的另一边悄悄伸了过来,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膛,我的全身。

我还是没有动,但心里却动了一下。

我能控制自己不对她做什么,但却没勇气拒绝她的爱抚。

她缓缓地把脸转向我,她的眼眸里竟已泪光闪闪。

我心里又一动,忍不住在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竟像婴儿那样细嫩柔软,好像我什么也没握到似的。

而她却乘机靠在了我怀里,我的身体就像碰到了一团雪,柔柔的,松松的,凉凉的。我吃惊地问:“你、你怎么这么凉?”她颤声说:“因为我很冷,你快抱紧我!抱紧我!”她捉住我的手,把它放到了她身上,在她身体的每个部位轻轻地摩挲着,搓揉着。

天!我差点惊叫了起来,刚才并没见她怎么动,但她全身的衣服却早已脱光了,连内裤和文胸也不见了。

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她轻轻一翻身,伏在了我身上。她的呼吸就像一丝微凉的风,带着缕缕青草的气息拂过我的脸庞,也拂过我的心坎,在我平静的心湖中吹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她冰凉的双唇轻轻印在我的唇上。

她冰凉的泪花轻轻飘落在我的脸上。

我挣扎着说:“别、别,别这样,我、我不是你老公,不是……!”但我的声音显得那么苍白与无力,宛如溺水的婴儿在洪水淹盖头顶时发出的最后一声呼唤,连我自己也听不见。

她颤抖着激动地说:“别拒绝我,阿勇,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拒绝我,请你别拒绝我……求你……”当她终于在被子下面扯掉我的短裤时,同时也终于彻底摧毁了我理智的堤坝,那种原始的冲动就像决堤的海水,汹涌而出,奔腾怒吼,势不可挡,一下便淹没了我自己,同时也将她淹没其中……清晨,一抹和煦的阳光照进窗子,照在床头。

我睁开双眼,床上已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忙穿衣下床,出了房间。

梦无痕正在堂屋里给她婆婆盥洗。桌上已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这一切使经年漂泊的我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温馨的感觉。

看见梦无痕,想起昨晚的事,我脸色绽得通红。

她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笑笑说:“大懒虫,起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洗了脸就吃饭。”坐在饭桌上,我不敢抬眼看她,只顾埋头吃饭,她却不住的把好菜往我碗里夹。

吃完饭,我便按我们预先商量好的,对她婆婆说:“妈,我今天还要出海,得先走了,以后我会常回来看您老人家的!”出了门,梦无痕一直默默地把我送下石花山。

临别时,我红着脸对她说:“无痕,昨天晚上……我对不起你……我……”她说:“阿勇,你别这么说,昨晚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后悔!”我呆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美丽的脸庞说:“我……以后还能来看你么?”“当然能来,随时欢迎,这儿是你的家嘛!不过……”“不过什么?”“不过你能不能见到我,那就要看你我有没有缘分了。”我一呆,说:“怎么,你要……改嫁了么?”她苦笑一声说:“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还带着一位年老多病的婆婆,嫁给你你会不会要?”我怔住了。

她看着我笑笑说:“你别介意,我跟你开玩笑!”我忽然握住了她的双手,她的手仍是那么冰凉冰凉。我看着她认真地说:“无痕,这种事是开不得玩笑的。你一个女人家,还要照顾一个老人,生活这么艰难,的确应该再找个男人。相信你老公泉下有知,他也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如果……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如果你不嫌弃,找我也行。我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自信照顾你们婆媳俩还是可以的。”她看着我红着眼圈说:“阿勇,你真是一个好男人,如果真的能够的话,我真想跟你厮守一辈子……只可惜现在阴阳相隔……”我一怔,说:“阴阳相隔?”她忙说:“我不是说我们,我是说我和我老公阴阳相隔!”她感激地接着说:“阿勇,不管嫁与不嫁,你这份情我记住了,记在了心里,永世不忘!”我说:“我也忘不了你,忘不了昨晚。”她说:“阿勇,你是一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我想起了以前的种种遭遇,忍不住苦笑道:“越是好人,越是一生不平安。”她看着我,诚挚地说:“阿勇,你相信我,不管你以前过得怎么样,你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说:“谢谢你!”然后,她无语。

我也无语。

我们站在那里,默默地相对了许久。最后,我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她说:“世间风雨多,请君多珍重!”我再也没有说话,因为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大步走上了山下的小路。

我走得很快。我再也没有回头。

因为我感觉得到她那双温柔多情的双眸一直在脉脉地看着我。

因为我怕我一回头便再也不忍离去。

因为我怕她看见我脸上的泪痕。

我就这样走出了石花山,走出了她的视野,但我知道我走不出她的思念,就像她永远也走不出我的思念一样……一个月后,我特意请了一天假,提了些礼物去石花山看望梦无痕。

来到她家门口,却见大门紧闭,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显然是已有很长一段日子无人居住了。

我有些奇怪,难道这么快就搬走了?等等看,或许能等到她回来!我暗想。

可是我坐在大门口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我失望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正准备下山离去,忽然看见一个樵夫挑着一担柴自门前路过。我忙迎上去问:“老伯,请问一下,您知道这户人家有位姓梦的姑娘吗?”“不是姑娘,是小媳妇啦!”樵夫放下柴担看了一眼说,“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你还找她干什么!”“早就死了?”“是呀,她老公在海上翻了船,她一个人驾着一只小船去找她老公,结果一去无回,后来人们在海边发现了她的尸体。”我怔住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樵夫想了想说:“大概是去年年底的事吧。”“那她婆婆呢?”“十几天前也病死了,就埋在屋子后面。”“谁埋的?”这句话把他给问住了。他皱皱眉头思索着说:“谁埋的?不知道,好像没人知道。”我怔在了那里,呆呆地说:“可是我一个月前明明看见过她!”“她?哪个她?”“梦无痕!”樵夫看了我一眼,一边挑起柴担就走一边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是见鬼了吧!”现在,我已经不记得我那天是怎么离开无痕的家怎么下山的。我只记得我离去的时候流了泪,我在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拜祭她的时候,也流了泪。

不久后,我那几篇被一些编辑贬得一文不值的小说全都在几家大刊物上发表了,据说还在文坛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在公司也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备受器重,大展身手,步步高升……我想起了那天临别时梦无痕对我说的话:“阿勇,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一切都好起来了,一切都因为她而好起来了。

当我写完这篇悼念她的小说时,我已经快要结婚了。

我的新娘是一位非常秀气和善良的女记者,她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是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我和梦无痕之间的故事的人……

梦里的少年


窗外的鸟儿欢快的叫闹着,飞舞在巢前的窗台前,原来是新生的雏鸟让鸟爸鸟妈高兴了。它们唱着欢乐的歌,迎接新生儿来到了这个世界,叽叽喳喳的鸟声,向全世界宣告着它们的幸福。鸟父母用喙轻轻地碰着雏鸟稀疏羽毛,雏鸟也挤挤撞撞的往父母的身体里钻,感受父母给它们的温暖幸福的鸟儿,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机。

这些美好的画面,被一双眼看在了心里面。那是一双黑色的眸子,漆黑的瞳孔,就像安上的假眼,没有丝毫的生气,黑色犹如一个洞,可以吸进世间地一切。那双眼,呆呆地看着鸟儿,定格在幸福的页面上。这双眼的主人是一位十九岁的少年,他静静地趴在窗前。

沉默犹如雕像,俊俏的脸,却带上了几分冷漠,让人不敢接近的冷散发开来。少年安静地看着窗前的鸟儿,却不知不觉蹙起了眉头,纤细的手指也深深地嵌进了掌心。或许是窗前的声音吵乱了少年思索的心,他转身离去。只剩下鸟儿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

几声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楼口。少年披着黑色的外套,低着头静静地走着,黯淡的灯光,拉长了少年孤寂的影子,模糊了少年的模样。诺大的夜,一个影子在街上存在着,是那样的渺小,又有几多孤独。世界之大,万物都在沉睡,少年却一人徘徊在迷茫的路口,不知何方是归路,只有一个人的夜,扩大了一个人的寂寞,使一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黑色,给人的感觉是悲哀的,是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就像有人紧紧地掐住了脖子,不让你呼吸。少年,黑夜,渐渐地融为了一体,黑与黑的交融,使这个夜晚变得可怕,不敢正视。一个人在黑夜里,让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存在,除了他的呼吸声,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少年来到了海边,闭着双眼,感受海风温柔的掠过耳边,倾听海的细语,咸味儿也涌进了鼻子里,浪花也轻轻地亲吻着岸边。这是少年以前最爱的海,这里是他美好回忆的孕育地在这里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儿,结交到了爱海的伙伴,父母陪他在这里捡海螺,听海螺的声音可是,现在的海,却带着狰狞的面目,让少年失去了所有,让他一个人单单的存在世界上

意外总是预料不到,没有防备的人,会感受到苦痛。

夏天的炎热,少年邀了伙伴和父母去海边玩儿,他们在这里欢声笑语。伙伴们在海里游泳,少年陪着父母走在海边,他想为父母找一个漂亮的海螺作为礼物送给他们,于是他离开了父母,孤身一人去了别处寻找。所有的人都在享乐,没人知道有一个危险来到了身边风暴,一个突然发生的风暴来了。

天开始变得阴沉了,太阳的光被大片大片的云遮住了,平静的海面开始翻涌了,浪花狠狠地拍打在岸边,狂风也在放肆的怒吼着

面对突然发生的风暴,年少的他们呆呆的看着发生的变化,害怕和恐惧占据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变得麻木了;少年的父母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想找到少年的身影,可是风和海的声音遮盖了他们的声音,少年听不见。一个大浪拍在了捡海螺的少年身上,他感觉到危险来了。

他开始向分开的地方跑去,他叫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想听到他们的回应,给他的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可怕的风暴侵略的海少年停在了海边,他看到父母渐渐被海水淹没的身体,看到伙伴害怕的脸孔消失在眼前,少年不敢相信,可是发生的事情却是真实的,伙伴的鞋子,父母的相机,躺在沙面上,清晰的在他眼前出现

少年的头沉沉的倒在了沙上,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

黎明带来了第一轮曙光,少年睁开了睡眼,却不知道泪水打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