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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树

发表时间:2020-08-26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老树,欢迎阅读与收藏。

老树是外婆家院子里的一棵大梨树。听外婆讲,她嫁过来的时候那树已有碗口大小,得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儿时的我喜欢站在老树脚下玩泥巴,总觉得有他的庇护,整个人会轻松自在。

最后一次见到老树,它的主干已被咬出一个个大小不齐的黑眼,树皮也掉得所剩无几,树枝零零星星,看起来满载沧桑。我看着老树,心里泛起复杂的滋味。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那棵树亭亭玉立,正直挺拔,不管春夏秋冬,他总随风摇曳,炫耀他健美的身姿。

春天,梨花含苞待放,树枝细长柔美,几朵新叶悄然出头。花儿还未盛开,早已清香满院,引来数多昆虫嬉玩。白天阳光暖和时,邻家的花猫就蹿到梨树的枝干上打起呼噜来,顽皮的我时不时拿根棍子打搅它的清梦,赶它从土房土瓦上逃跑。估计那只猫对我恨透了,从此看到我就逃之夭夭。

夏天,整棵老树就是把绿色的大伞,叶子密集,宽大肥厚,恰到好处地遮住夏日炎阳。午后,我们几个孩子端起凳子坐在梨树下面乘凉。到了晚上,树下面就更热闹了。院子里的大人们端着饭碗在树下边吃边聊起来,隔壁的罗老太爷光着膀子拿把竹扇给我们几个小孩讲他年轻时的故事,说一段儿扇一会儿风,总是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到了晚夏初秋的时节,下雨天总是最让人期待。一遇吹风下雨的天气,树上的果子就小气地从树上掉下来。下雨天,我和表哥表姐待在屋子里,一听见外面有动静就马上跑出去抢果子吃。果子落入泥堆,摔得面目全非,味道却很好。捡起来用袖子一抹,大口一咬,那汁丰肉厚,酸甜里略带苦涩的味儿

秋天,满树成熟的果实飘散着浓郁果香,招来不少胡蜂。这些家伙吃着地上的果儿不够,还啃坏一些树顶的果儿,实在让人恼怒。大人们将梨用自制的竹篓从树上摘下,到了中秋节晚上,拿一些又大又甜的做祭拜用的贡品,余下的分给邻里乡亲。等到果子摘完,梨树的树皮外就长了一层毛茸茸的青苔,像是穿了一件青色毛衣。这时候,秋蝉也来凑热闹,歇在树上嗡嗡懒叫。我们将蝉捉住装入玻璃瓶,玩腻后又放归自然。

冬天,梨树光秃秃的,叶子和枯枝落了一地。我们几个孩子在冷天将那些枯枝枯叶拾起来聚在一起烤火,有一部分被外婆和邻居捡走生火做饭用。梨木叶子肯燃哩!外婆常这样说。

一场大雪后,老树身上裹了一层白色棉袄,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等我们将院子清理干净,我惊讶的发现,老树已经干枯,他没有了呼吸。我来到老树脚下,绕着它转了好几个圈,说不出一句话来。后来没多久,老树就被大人们砍倒了。

现在,老树已化为灰烬。我再次回到它生长的地方,那里荒凉无比,外婆家迁到别处盖了新房,周围的邻居也搬走了,整个院子夷为平地。我望着那片被开拓成农地的土地,当年在梨树下的欢声笑语开始在耳边萦绕,那些和大树共同度过的画面历历在目。突感胸口一股闷气,两行热泪瞬间倾下,我终于明白那复杂的滋味。

老树永远不会老,因为童年不会老。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宅前老树


老家的宅子前有两棵老榆树。相距不过丈许,树干是并列的,枝丫是交错的。据说是爷爷的爷爷栽的。树干象征夫妻,枝丫象征子孙。从远处看,夏天是绿油油的一片,冬天是抱成团的一簇。赋予它们团结一致共御外侮的寓意,是祖宗的原创还是后辈的附会,目前已无从考证。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榆树的主人们,用实际行动很好地诠释了这个隐藏在树冠里的家训。

爷爷的父亲是家中的长子。按照老家的习俗,兄弟们分家后,老宅由他继承。他老人家自命不凡,一生中干过不少离奇的事情。其中,他与红军的一段交往史,至今都是我炫耀的资本。但他最庆幸的却是,在有生之年见到了我的身影。在他的呵护下,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半时光。说来奇怪,不敬鬼神的他,却很迷信门前的榆树。他坚信,能在人生的暮年,与曾孙相遇,全是托榆树的福。有他在,树就在。

太爷是个颇有英雄情结的人,但不是一个持家的人。他有兄弟六人,在他的英雄主义情怀之下,团结的如同门前的树冠一样紧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经得起狂风吹,受得了骤雨打。在兵荒马乱的民国,他们始终不分家。即便我爷爷都已娶妻生子,他们也是一口锅里吃饭,一个声音对外。太爷就是那个对外说话的人,他的二弟总管家庭财务。听爷爷讲过,那段岁月里,榆树每年都会长出很多的榆钱,他们十多个堂兄弟都有的吃。

爷爷对树的感情没有那么强烈,但遵从父愿,一直保护着树的安全。二太爷的一个孙子,曾经想挖树。爷爷不同意。几经交涉,最后爷爷容许他在树边挖坑,但不许伤到树根。那时候,我已经是个小学生了,个头也一米有余了。记得那个伯伯挖的坑好深,只在坑沿边探了一下头,就吓得我不敢再看了。生怕掉下去后上不来。大概是感受到了榆树随时都有可能倾倒的危险,那个伯伯最终停止了挖掘。带着满脸的失望离开了。听人讲,古人有在地下藏宝的习惯。后来又听说,埋在地下的金银也有自动流失的现象。至于那次失败的挖掘,是因为信息有误呢,还是自然流失呢,从未听到过答案。后来,爷爷回填了那个坑,榆树逃过一劫。

皴裂的树皮提供了最好的抓手,抱不拢的树干更能激发少年攀爬的欲望。只要爬到分岔点,凌驾于大人之上的感觉便有了。斜躺在一支坡度平缓的枝干上,做一个睡八仙的动作,那是相当的惬意。如果再高一点,挑两根踹一脚也不会摇摆的树枝,背靠着一根,脚蹬着一根,便能使屁股悬空。假如这些都玩腻了,又有足够的胆量,还可以再往树冠的外部移动一些。伸出手抓住一根紧急关头能把自己吊起来的树枝,然后分开双脚,各踩一根压不折还能弹起来的树枝,上下地晃悠,保准让看见自己的大人们心惊肉跳。

除了自娱自乐,榆树也是我少年时期最重要的社交场所之一。那个小我两岁的本族弟弟,就经常爬上树和我商谈事宜。一个在邻居家的门前放哨,另一个在后面摘桃子,这样完美的行动方案就运筹于树冠之中。至于拆掉我家的自行车链条,找人做两把以火柴头为弹药的手枪,扳倒他家的肉臊子坛坛一起大快朵颐之类的,不怎么考验智商的方案,则不用上树,猎取一个眼神便已足够。倘若有了矛盾,那必须上树。一人倚着一根树枝,相向而立,指责对方不该走漏风声,害自己饱受责打。但这种抱怨时刻一般都比较短暂。说几句怨言,只为了发泄对残暴家长的愤怒,而非真的埋怨。宣泄之后,我们又会和好如初。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下手的对象就变成了车辐条和轮胎皮,做一把弹弓打鸟也能达到改善伙食的目的哦。抛弃自私自利的家庭观念,充分地实现资源共享,方可达成更高的目标。这才是兄弟之间的共识。何况,在祖先庇护的老榆树下,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三十年前,父亲把我家迁到了城市。临行前,老树不语。那是夏季,榆树是翠绿的,硕大的树冠就像一座青山,那么的沉稳,又那么的鲜活。

八年前,我回了一趟老家。宅前树下,我无语。那是冬季,榆树是苍青的,脱了叶的枝丫就像思乡的情丝,那么的丰沛,又那么的无序。

听闻,老宅已被新式的院舍替换。

请问,宅前的老榆树可否安好?

亩心振宇于乌市。

20XX.1.23

老树与蝉


一个无名的村落。

一棵八旬老树被吊车稳稳降落在大卡车里,与老树为伴仅剩一只蝉,自它从泥土钻出,到今日刚足一月,按蝉类年龄计算法,已年过半百。

卡车在颠簸的乡村公路上前行,公路两旁俱是被伐倒的各类树木,放眼望去,唯一幸存的只有梨树。

村头一条巨幅标语悬挂在两根电线杆中间随风飘荡,上书打造特色产业,建设美丽乡村。

老树:我要去植物园养老了,你还是另寻住处吧。

蝉:那我就和你一起去植物园吧,反正夏天也快结束,我亦命不久矣,趁活着,能出村庄去外面世界看看也挺好。

老树:我真想老死在这片土地上。

蝉:老了就没用了,树干就会慢慢变空,失去价值,你隔壁被卖的老泡桐不就因此折价了吗。主人才决定趁你还有价值将你出售。

老树:如今这里是梨树的天下,我们没有立足之地。我真羡慕老枣树,被主人伐倒,给他母亲做了寿材,还可以埋到这片土地里。

蝉:这个你羡慕不来,谁让你没有人家材质好,做棺材你都不够料。

老树:谁说不是呢,人有高低,树有贵贱,还是认命吧。

蝉:活了八十多岁你还不知足,我只有六十天生命,期间还要不停鸣叫,这都是命。

卡车开上了一条平坦宽阔的大道,不久后开进了一个小区。

老树:这里怎么不像植物园。

蝉:我觉得像,你看这里不是有很多大树吗。

老树:可我听人们口中说这是高档小区。

蝉:哦,我知道了,你们主人被骗了。村长当初带来的人自称是植物园的,要对老树进行保护,提出给点赔偿。原来是把你卖到了这里,村长肯定赚了一笔。

老树:我有点水土不服,浑身发痒。

蝉: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老树:家在哪里,那里只有我的残根,我就没有家。

蝉:有人来给你治病了,听说这个袋子里叫营养液。

老树:我感觉好多了。

蝉:我打听了,这里好多老树都是从乡下运来的。

老树: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好像看到以前村里的王二了。

蝉:没错,我也看到过他,他拎着漆桶,衣服上被染的五颜六色,俨然一幅泼墨画,他在这里搞装修。

老树:王二有好几年没回村里了吧。

蝉:村里人都进城挣钱了。

老树:这里楼房怎么也这么空,晚上没多少亮灯的。

蝉:乡下不也是一样,家家盖了楼房,只剩下老人孩子在家,根本爬不上去,二楼都成了鸟的家。

老树:我的根还有一部分在乡下的土里。

蝉:我还是从乡下泥土里钻出来的呢。

老树:你怎么不鸣叫了?

蝉:没有同伴,我有点孤独,提不起神来。以前在乡下,别人鸣叫,我就随着鸣叫,别人大声,我也嘶力竭,试图超过他们。这里没有竞争,反而觉得没趣了。

老树:但这里也不宁静。工地施工,地铁呼啸时也挺吵闹的,比乡下成千上万只知了叫声加上鸡鸭鹅、牛羊马、还有蛙叫在一起的声音还要吵闹。最近吵的我有点失眠。

蝉:你喜欢安静,我却喜欢吵闹。但这里没有你要的安静,也没有我要的吵闹。我要趁夏天还在,飞回去。

老树:你飞走吧,我是回不去了。

蝉离开了大树,向乡村飞去,一路上高楼林立,模样无差,使它迷了方向。它降落在一棵梧桐树上,向下望去,根本没有泥土,这意味着这里不可能有它的同伴,而它融入大地的想法也无法实现。

它再次拼尽全力,继续飞翔,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它感到头晕目眩,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它扑腾着翅膀试图再次起飞,无济于事。

一辆卡车疾驶而过,地上唯剩一只翅膀,随风飘起,飘到空中,飘向乡村的方向。

我回来了,那棵老树还在原地


弹指一挥间二十年过去了,家门前那颗病怏怏的树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黝黑斑驳的树干,盘虬卧龙般枝丫,苍翠如盖的叶子,如同一条翠绿色的瀑布在我们家门前四季流淌。成为我们家门前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记得二十年前那个春天,正值植树的好季节,爸爸带来着我和姐姐到家门前的土坡前植树。植树对于孩童来说,无疑如同磁石一样深深的吸引着我们,我和姐姐早就拿着铁锹提着木桶等在家门前的那个土坡前,小小土坡,对儿儿童来说,就是一个童话般的世界,五彩缤纷的野花,奇形怪状的甲虫,翩翩起舞的彩蝶,无疑是一个热闹非凡的舞会,我沉浸在自己遐想的世界当中,手舞足蹈。

把植树的事情早就抛在脑九霄云外,爸爸和姐姐已经挖了好了几个坑,姐姐扶着树苗爸爸在一点点的填土,转眼间我身后就多出了一片片绿荫,突然间姐姐不知从哪里捡到一根枯黄萎蔫的树苗,颤巍巍拿在手上,胆怯的问:爸爸这根树苗能活吗?爸爸瞥了一眼树苗,枯黄发蔫的树苗如同快要断气的病人,小囡你看看它病的太重,恐怕是不能活了啊。

一个病字如同一股电流深深的刺疼了爸爸的心,爸爸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话可能伤害了女儿的自尊,女儿天生就有点残疾,腿部骨骼发育不良,导致走路有点瘸腿,看见女儿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爸爸心中的伤感立刻涌上了心头,眼眶湿润了,而我也静默了。

姐姐从小就在人家的嘲笑中长大,身患残疾给他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病痛更是心灵上的病痛,看见他娇小羸弱的身体蜷缩在教室黑暗的角落,看见她迈着艰难的步伐,在人们的唏嘘中慢慢前行。我内心在滴血,她圣洁如同天使,却让她折去了一只羽翼,她洁白如同璞玉,却让她多了一点瑕疵。姐姐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变得越来越沉郁寡欢,脸上的笑容也慢慢逝去。

这一切爸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了给姐姐治病,爸爸不知道带着姐姐去了多少医院,看过多少医生,结果都是不尽人意,为了帮助姐姐找回笑容,我家人总是变着法斗姐姐开心,希望姐姐能够打开心灵的窗户,从自卑的阴霾中走出来,勇敢的去沐浴爱的阳光。

每年的植树节,爸爸总是带着我和姐姐,因为植物是一种劳动,也是一种缔造生命的行为,爸爸想通过植树让我和姐姐懂得怎么去呵护生命,尊重生命,爱护生命,敬畏生命。今年这个植树节与众不同,因为姐姐在植树活动中笑了。那一声爽朗的笑声,爸爸感动的差一点哭了。

爸爸为刚才的那句无心的话而深深自责,连忙改口说:小囡我刚才说的不对,这颗树苗能活,不信你把它种下去,它肯定能活。看着那根枯黄发蔫的树苗倔强的躺着姐姐的小手心上,我也随声附和,能活,只要根没断的树苗都能活,姐姐看着我们点点了头,眼睛里闪动着坚强的泪花。

爸爸选择了一块肥沃的土地,把小树小心翼翼的种了下去,还给小树浇了足够的水分,每过几天我都会去照料一下小树,每一次去的时候,小树都有变化,我看见小树的慢慢的褪去了枯黄的病容,一点点的恢复了健康的绿色,由稀疏变得茂密,由娇小变得粗壮,小树在茁壮成长日益变化,唯有不变是小树旁的那两双脚印,一大一小,一深一浅。

后来姐姐接受了一次手术,手术成功的治愈了姐姐的伤残。如今的姐姐出落成一个大姑娘,成为我家最美丽的那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