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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声阵阵莲荷香

发表时间:2020-08-31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蛙声阵阵莲荷香,欢迎阅读与收藏。

农村人的晚饭虽然没有城里人吃得早,但每家每户吃完晚饭,也不过是黄昏时分,天并没黑,并非前几十年农村人的夜饭要夜。

村民苏昌荣放下饭碗叫女儿:娟娟,外面好像在起风了,搬躺椅到院坝里去纳会儿凉,你闻闻,荷花好香哟!

苏娟娟就搬了两把躺椅,一想妈妈也该出来休息会儿,又再次进屋搬了个竹马架凉椅,又折回去帮妈妈洗完碗,一家三口就都来到院坝里,再点上两盘蚊香,纳凉赏荷。

原来,他们家院坝外面是一口大荷塘,足有三十亩,是本生产队的队长承包了多年的队里的堰塘种的藕。有权者先得利,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不管荷塘谁家承包的,荷塘沿岸这十几家人却闻够了荷香,看够了美色,这却是谁也夺不走的福利。

苏昌荣一家坐在荷塘边了,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些近邻,都搬上椅凳,坐在了苏昌荣家的院坝里。

苏昌荣的女儿苏娟娟,今天收到了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一家人别提多高兴了,当然好消息很快就在荷塘边传开了,所以就连平日不怎么和邻里一起坐一坐拉拉话的那几家人,也坐到苏家院坝里来了,大家随便闲聊着,但聊天主题多半是夸奖苏娟娟。

这苏娟娟,补习了一年高三,今年考上了师院本科。因而,她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所以显得特别漂亮,特别青春动人,别看她丝毫没有装饰打扮,就穿了件很朴素的藕荷色连衣裙,就连尺多长的头发,都是随便一挽,拿丝带一缠,再用根紫色发夹一卡,就随随便便披在背后,当然,头发往后这一挽,也就衬得她那蛋圆形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更显丰满,她那双本就带三分笑意的豆荚儿形眼睛上,架了一幅透明白边眼镜,就更显得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读书人。也许因为得到录取通知了吧,大家都说苏娟娟今晚上特别特别漂亮!

院坝下面的荷塘里,一阵微风吹过来,不但吹来了醉人的荷香,还把壁玉盘儿似的荷叶大都吹向院坝这边,有个邻家小屁孩看了,头一歪,拍手说:你们快看啊,这么多荷叶,全都来祝贺娟姐姐考上本科了呢!

大家一看,纷纷说,小家伙还真嘴甜,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呢。苏娟娟当然高兴了,起身抓着小屁孩,在小屁孩腋窝里一阵搿拉,笑得小屁孩差点闭气。

闻着醉人荷香,不少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荷塘。

但见偌大荷塘,粗看是一张巨大的壁玉地毯,细看却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紧紧挤着的张张荷叶,一阵凉风吹过,又腾起波波绿浪,绿浪一低,一朵朵或含苞、或盛开的荷花,自然就被一支支荷杆撑直鹤立起来,向院坝里的人们宣示她们的美貌了。

小屁孩被搿拉过后,仰头问:娟姐姐,你说,这些荷花像啥子?

苏娟娟扭头看看荷塘,说:姐姐擅长的是理科,也不会形容呢,这么说吧,这白荷花嘛,应该用冰清玉洁来描写,这粉红的呢,用用娇羞满面来形容,含苞待放的呢,带露含羞,盛开的呢,热情奔放,小屁孩,你说可以不?

像苏娟娟爹妈那些年龄的人,可不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文盲呢,没读高中的,那也是初中毕了业的,都有点儿文化呢,自然就听得懂这姐弟俩的对话,等苏娟娟问完小屁孩,小屁孩还没答话,就有几人拍着手说:娟娟的文才好好哦,形容得太贴切了,好,好哇!

像是给院坝里纳凉聊天的人们添趣似的,荷塘里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哦,原来天开始黑了,青蛙蛐蛐们也加入了乘夜赏荷的行列,天色愈黑,夜风也愈频,院坝里的人们全都沉醉在了浓浓的蛙鸣荷香之中,而白天的高温闷热,这时已被夜风吹得无影无踪了,人们手里的竹扇就再没人摇动了。啊,聚在荷塘边的水泥院坝里,躺在凉椅上,沐着阵阵清风,听着虫鸣蛙唱,沉醉在浓浓荷香里,就算是逍遥自在的八洞神仙,恐怕也难享受到这种级别的待遇啊!

这时,有个邻家嫂子冒了一句:你们说,堰塘里一朵朵粉红色的,玉白色的荷花,是不是就是一个个苏娟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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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


当代著名作家叶兆言说:张爱玲的一生,就是一个苍凉的手势,一声重重的叹息。确实,品读张爱玲的《封锁》,笔者亦掩卷叹息。

电车向远处延伸,叮玲玲的铃声是冰冷的,两度切断时间与空间。这是上世纪40年代的上海,一个精神活跃却被沉重肉身裹挟的上海。吕宗桢与吴翠远,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相爱了。封锁期,那么漫长,足以让萍水相逢的二人产生一段爱情;那么短暂,唯美的画面只在弹指一挥间销声匿迹,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只装死的、在思想的乌壳虫。空中没有留下鸟儿的痕迹,可是它的确飞过。

吕宗桢回到位置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整个上海打了一个盹,做了一个不近情理的梦。不近情理?确实如此,一段吕宗桢为了躲避表侄的意外恋情,一段吕吴双方都悖弃了家庭期许的恋情;但又合乎逻辑,正如之前深得吴翠远欣赏的那个男同学,吕宗桢拿她当作一个男人、一个心腹看待,看得起她。吴翠远处于一个近乎真空的环境,处处受人压迫排挤,剧情的设置让她邂逅了吕宗桢;于吕而言,她又是一个极佳的倾诉对象,可以静静地听他的心声。精神上的互求成了两人交往的巨大引力。在这个好人比真人多的年代,吕宗桢便是吴翠萍心中的少有的真人,吴翠远则是一个外表好而内心真的矛盾结合体。

吴翠远带着一种蒙娜丽莎式的美出现在电车中,模棱两可,没有轮廓,大家的印象中一个清晰的好女儿好学生的形象。比起那个不断提醒丈夫注意裤子的妇女,吴翠远少了市侩之气。这种美,也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她是吕宗桢飘渺的思维固化成的一个触手可及的角色,也是作者的一个设置,反映一个人精神的跋涉、翻转与进化。吴翠远同时也是张爱玲的视点,穿透吴翠远的双眸,仿佛可以看到张爱玲本人娉婷的从遥远走来,洞察一番现实世界,又轻叹一声转过身去,缓慢远走张爱玲的小说,是有自己的小说,留下的,只有一片纯粹的精神世界,正如封锁的电车。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或许像李欧梵先生一样品读,才能领略到精要所在。

整篇文章的气氛由压抑,到有亮色的增添,再到重返那个沉闷的世界,仿佛一声叹息,刚到思想的高潮,却不得不跌回现实,给人一种无力感与无奈感。吕宗桢的突然离开,比起假设他们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更为悲剧,他死了,吴翠远热烈的火光就这样幻灭。当一切戛然而止,又回到了那个压抑的现实。可是封锁虽解,可接下来的不更是一种对思想的封锁吗?短暂的现实封锁,有着一段激烈的爱情,有人的思想解冻复苏。这一停,好像也是一个让远远落在后方的灵魂追上身体的速度。现实的封锁是短暂的,而精神的封锁是长期的,也是一直以来被寻求自由的作家不停诟病的所在。

大而化之,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具而析之,也有张爱玲本身处于对女性的同情,也是女性的悲剧。纵观全文,仿佛更为吴翠远的经历而感到忧伤女性受到限制与困扰的命运。重重的叹息,浮沉过滤下便只有干净的文字。奈何,一人之力怎敌千万人?叹息也好,反抗也罢,留给人的是困惑、愤恨还有遗憾。

电车依旧驶过那两条永不相交的铁轨,轨道如同柔滑的光荧荧的曲蟮,向前方延伸,没有完,没有完那两条铁轨仿佛离别后的吕吴二人,大概永远没有再次触碰的时光与机会了吧?它的前方还有多少个封锁在等待着,等待着带给人一轮又一轮思想的冲击和精神的洗礼?对于一个快窒息的人,这痛彻的呼吸足以将他拉离死亡线;对于一群在黑屋里呆太久的人,一束微光足以唤醒他们。

农民“张三声”


(一)

早晨,太阳从淮河里浮出来,阳光湿漉漉的,河面涌动着金色波涛,闪闪发光。两岸的庄稼和青草上缀点着颗颗露珠,晶莹剔透,犹如大自然宠爱地把它们装饰了一番。村庄上的炊烟,袅袅上升,仿佛一条发辫轻轻摆动。淮河大堤如同一条静静伏卧的巨龙,蜿蜒曲折,伸向远方。堤内,一排排青翠欲滴、婀娜多姿的柳树,垂下千万条碧玉般的丝绦,随风摆动。它们从望不到尽头的上游跋涉而来,向望不到尽头的下游逶迤而去。大堤两侧绿油油的青草,宛如大堤的翡翠衣衫。堤上的沙石公路,犹如田野中人们的脊梁,久经风吹日晒,泛着黄褐色。

张“三声”老汉一大早就拉着架子车上了淮河大堤的沙石公路。这条沙石公路,差不多是这个乡的交通动脉。它从西到东,贯通全乡18个行政村。张“三声”到这条公路上,是来拾取掉在路上的砖块。近年来,各村都在建新房,他们拉来的红砖大都要从这条路上走过。由于沙石路面凸凹不平,拉砖的车颠簸得很厉害,难免有砖块从车上掉下来。张“三声”老汉要趁大伙还没有行动的时候,抢先把它们捡回家中,然后砸成核桃那么大的碎块,再交给村里修水泥路使用。

说起修路,张老汉就感叹起来。几百户人家住在一起,青天白日的没有问题,可一下连阴雨就遭了,一两千人活动起来,把个土路弄成了泥潭似的。所以,要是下个几天雨,老百姓就都出不去门了。为此,早在大集体时期,任第一生产队队长的张老汉就向村干部提过很多次意见,要求修一条贯通全村的水泥路,修不成水泥路,修砖渣路也行。大集体那阵子,干啥事儿都像刮风一样快,再复杂的事情,上面一布置,老百姓就马上行动,不敢有丝毫的拖延迟缓。可是,那时村里穷,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钱修路呀?所以,张老汉的建议都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而现在单干了,老百姓有钱了,可干啥事儿都不容易了。上头不拨款,村里自筹资金也没有问题,但上头不允许给农民增加负担,村里向乡政府打了三次报告都没有获得通过,急得张老汉直骂娘。后来,村领导班子想了一个折中方案:即用砖渣替代石子以节省费用,老百姓出力不出钱。具体来说就是按地亩分摊砖渣,一亩地一方砖渣。而修路用的水泥,由村里用办公费购买,群众一文钱也不用掏。

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上级也很快批准了。可就是在村民大会上难以通过。有人说,男劳力都外出打工去了,谁来完成砖渣的任务呀?因此,家里没有劳力的要交钱,有劳力的要交砖。争来吵去,折腾了半个月。最后,村长说:“要交钱的也可以,但不要交给村里,你们可以相互结合,没有劳力的拿钱给有劳力的买砖渣,至于价格,你们面议,村里不参与,也不干涉。”大家讨论了半天,觉得这种办法可以接受。

最后,村长拍板说:“就这样定了。谁不交砖渣,谁先写个保证。”什么保证?就是保证“从此不走村里修的水泥路”!村里公示三天,三天内不写保证的,一律视为同意上交砖渣。我们要赶在麦收前把路修好。说阳历你们记不住,我们就按阴历。“谷雨”前各户把砖渣准备够,“立夏”就开始修路!注意:砖渣要砸成“核桃”一般大,大了不收,小了也不收。大家有屁的就在这里放出来,没屁的就散会!

张“三声”老汉非常赞同村长的“麦收前把路修通”的指示。如果有了水泥路,拉个粮食就方便多了。虽然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还把各自的儿子和女儿交给老娘来带,但张老汉有信心完成五亩地摊派的五方砖渣的任务。

张老汉之所以有信心,是因为他家建房时,剩余了一部分半截砖。加上老汉知道淮河大堤上跑车有掉下来的断砖。两下凑齐五方问题不大。张老汉也算当了半辈子生产队长了,一向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村里交给的各项任务,不管是交公粮,还是计划生育,从不拖村里工作的后腿。如今村里领导虽然不再找他这个生产队长商量事儿了,可他一直认为他的生产队长职务上级还没撤掉,也没有人宣布他不是生产队长了。村里开群众大会,他总是要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就是说:张老汉还认为他仍然是第一生产队的队长。而事实上,自从上级免了老百姓的公粮,计划生育工作也由乡政府来管了,生产队长已经没有什么事儿可做,村里也不再发给工资补贴,生产队长一职也就成为历史了。

果然如张老汉所料,大堤上确实有许多断砖,他把架子车停在大堤下,提着一只竹筐在大堤上捡砖头。捡满一筐,就提到架子车上。大约吃过早饭,张成老汉就捡了一架子车了。

张老汉坐在架子车的屁股上,点燃了烟卷来抽。这时,大堤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张老汉很高兴。高兴什么呢?当然是他又走到了别人的前头,只要大家积极行动,这条水泥路就有指望了。可是,当他仔细看着大堤上的人们,就又皱起眉头了。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捡砖渣的,而是来游玩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卧龙一样的大堤,竟成了附近村庄年轻人玩耍的地方了,他们叫做“踏青”。三三两两谁家女,与小伙儿勾肩搭背地在堤上漫步。也有一些年龄和张老汉差不多的,他们赶了羊群,带着孩童,来堤上放羊。捡砖渣的除了张老汉,倒是看不见一个。

于是,张老汉的官瘾就被勾上来了。他扔掉烟蒂,倒背着双手,去询问那些牵着手儿的男女:“喂,你们不去捡砖渣,跑这里疯啥子呀?”

一男孩回答说:“你把自个儿的完成就行了,别管人家的闲事儿!”

一女孩轻蔑地说:“你还把自己当小组长呀?现在小组长早取消了!”

张老汉碰了几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觉得难堪。

张老汉有个颇似武当掌门人张三丰的绰号:“张三声”。这个绰号源于他担任生产队长时期。大集体那阵儿,张老汉领导着第一生产队的二百多号人,每次出工,他就站在村口大喊三声:出工了!出工了!出工了!喊完了,他扛着劳动工具就下地去了。他一到地头,群众也得跟着到。不到的他就破口大骂!骂完了还得扣工分。群众害怕挨骂,害怕扣工分,所以,听到第一声喊,就争先恐后地跟着张队长下地了;大集体散伙之后,分田单干了,出工干活不用喊了,但到交公粮的时候,他还是要喊三声:交公粮了!交公粮了!交公粮了!喊完了,拉着自家的公粮先走了。迟了的,除了挨骂,还得加十斤公粮。所以,每到村里开始交公粮,第一生产队总是率先完成任务。

张“三声”见年轻人不理他,就去找那些年龄相当的兄弟。他看见原来他当生产队长、也就是小组长时期的会计张大年也在放羊,问:“兄弟,咋还在放羊呢?”

张大年客气地回答说:“打麻将不会,推牌九没钱,不就领孙子、放羊的事儿吗?老哥你捡砖渣呀?”

张“三声”说:“是呀!到谷雨没几天了,咱们得带头完成任务呀!

张大年笑着说:捡?那多慢呀!

张“三声”说:不捡,难道从天上往下掉呀?

另一老人说:俺是想早早地捡够了再说呢,可儿子不让俺捡。儿子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好好带孩子吧,这修路的事儿不需要你操心呢!

张“三声”便忧虑起来:如果大家都有这个想法,“谷雨”交砖渣岂不就泡汤了?

拉着架子车往回走的时候,太阳还没到正午。这时的农村,正是农闲时节,地里的麦子已经抽穗了,齐刷刷地伫立在阳光里。麦田里看不到人的影子,现在都用除草剂了,麦地里不长一棵杂草了。人们就把时间用在打麻将、推牌九上。输个千儿八百的,也没有人上吊自杀了。好像输的不是钱,而是阴阳票似的。张“三声”看不惯赌博的,大集体那阵儿,他看见赌博的就骂,人们看见他,也像老鼠见猫似的,赶紧躲起来。现在呢,他出现在赌博场上,人们就像看见一条狗一样,谁也不理不睬。

张“三声”把架子车拉回家,老婆王金花帮他把砖块卸在门口,孙子孙女们都跑来拿砖块乱扔。张“三声”就喝道:“都给我住手!这砖是用来修水泥路的!”

孙子孙女便问:“修水泥路干啥呀,爷爷?”

张“三声”说:“修水泥路了就不怕下雨了,下雨也能出门上街了!”

张“三声”很珍惜他的劳动成果,平时叫老婆看孩子捎带看砖块,不能让孙子孙女拿着乱扔;他自己在家时,就经常蹲在砖堆旁抽烟,吃饭的时候,也坐在砖块上吃。张“三声”每天捡两架子车,三天以后,他就差不多捡够了。

(二)

门口已经堆起了小山似的一堆砖块了。张“三声”老汉就在门口安了一只大功率的灯泡,把个大门口照的如同白昼。他搬来一扇垫路的石磨,开始用斧头对着石磨砸砖渣了。老汉砸的很认真,他拿了一枚核桃放在口袋里,一边砸,一边对照。然后,抓一把砸碎的核桃一样的砖渣,他一手正好能攥四个。一手攥四个便成了标准,攥多了,说明砖渣小了;攥少了,说明砖渣大了。张老汉砸一阵子,就用手攥一下,他得保证砖渣的大小均匀,质量过关。老伴儿等孙子孙女们睡着了,也来帮忙。老两口砸到半夜,这才熄灯睡觉。

第二天,天刚放亮,张老汉就起床了,拿了斧头,坐在石磨旁边砸砖渣。这样砸了五六天,一堆砖头砸没了,另一堆砖渣又堆起来了。他的握斧头的右手,也磨出了血泡,左手的五个手指肚,被砖块摩擦的掉了皮,渗着血呢!

张“三声”老汉的砸砖渣的任务完成后,村里其他人还没有动静。老汉心想,眼看明天就到“谷雨”了,村干部怎么也不下来催呀?我就带个头儿提醒一下。张老汉就将架子车打饱了气,把砸碎的砖渣一锹一锹地弄到架子车上,然后一车一车地拉到要修路的地方。这里已经用石灰作了标记,路的宽度和堆放砖渣的地点都标了出来。五方砖渣,张“三声”老汉拉了二十多车,从早晨到中午,没有歇息过。拉完了,张“三声”老汉也累得站不起来了。

张老汉的胃年轻时喝凉水喝坏了,干活太累或者出汗太多,胃的毛病就要发作。发作时不想吃饭,光想喝凉米汤。张“三声”老汉中午只喝了两碗米汤。吃了午饭,躺床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觉得好些了,这才爬起来,到村部找村长。

“三声”老汉找村长是要求村长来验收他的砖渣,只有验收合格并且数量够了,张老汉的任务才算彻底完成了。村部离老汉的家只有三百多米远,张老汉很快就走到了。

村部有五间房屋,一个大院。村长正在大院里浇花。张“三声”老汉喊道:“村长老弟,俺来找你了。”

村长停止浇花,把喷壶放在花池上,问:“找我有事儿吗?”

张“三声”说:“俺的砖渣备齐了,请你验收验收。”

村长说:“时间还没到呢,再等两天吧?”

张“三声”说:“你说谷雨交货,明天就是谷雨了,怎么说时间没到呢?”

村长说:“我说谷雨,是指谷雨这个节气期间的半个月时间。不是指谷雨这一天时间,你明白吗?”

张“三声”说:“谷雨就是谷雨这一天,怎么是十五天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村长有些不高兴,说:“我啥时说话不算话了?干工作又不是娶媳妇,定哪一天就必须哪一天!乡政府开大会还有个灵活性呢!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不误听报告,那一次开会不是这样呀?”

张“三声”说:“大集体开会,去迟了还站相呢!就说前几年交公粮吧,以六一为界限,过了六一不交的就得点名批评!群众松松垮垮的,都是干部不负责任!你说谷雨验收就要动真格的。说了又不兑现,以后谁还掐点守时呀?”

村长说:“我们的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你能组织十户以上的群众交砖渣,我就可以组织人员验收。要是只有你一个,就不会给你验收。”

张“三声”老汉就追问村长原因:“为啥俺一个就不给验收呀?”

村长说:“验收砖渣是一个复杂的工作。要一人丈量,一人记账,还得找两个人监督。村里满打满算只有四个干部,四个人都搞验收去了,其它工作还搞不搞了?”

张“三声”说:“干部不够用,找两个群众代表不就解决了?活人咋能叫尿憋死呢?”

村长说:“你也知道要找群众代表呀?那么找谁合适呢?总得开个会讨论讨论吧?”

“你是一村之长,你说了算!还讨论啥呢?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你说得轻松!现在谁还相信谁呀?验收员总得让群众满意才行。你想想,我们村有三大姓:张、王、陈。我找了姓张的,这姓王的、姓陈的有意见;找了姓王的,这姓张的、姓陈的有意见;找了姓陈的,这姓张的、姓王的有意见!我说的能算数吗?”

张“三声”说:”验收破砖渣有那么难吗?”

村长说:“破砖渣?你别小看了这些砖渣,那也是票子和劳力换来的不是?用人不当,一方能说成三方,三方说成五方,不合格写成合格!你信不信?”

张“三声”说:“这倒也是。”

“所以,我得召开一个群众大会,让大家伙投票选举出两个公平、公正的监督代表,协助村里验收。你说是不是呀?”

张“三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家去了。

诡异的拐杖声


小王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平常生活过得平平淡淡直到他听见了它。不知从什么时候一天小王在去上班路上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咚咚咚,路上汽车很多小王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不怎么在意。

匆匆一天就过去了,一切是那么平淡。这天小王依旧走着路上班,当他走到昨天这个位置的时候,咚咚咚这个奇怪的声音又想起了,这依旧没能引起小王的注意。

日复一日小王发现他总能听到这个奇怪的声音。这样一天又一天小王发现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这引起了小王的恐慌,小王开始奔波于医院之间,可看过小王的医生都说小王的耳朵没问题。可是这样这声音依旧在小王耳朵旁每天响起咚咚咚,听、好像越来越近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声音不但没消退反而越来越大声咚咚咚,而且响的时间越来越长、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小王忍不住了。晚上小王被这声音折磨着不能入睡,白天也越来越没精神,工作效率呀直线而下。

就这样小王辞了工作,但这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一天夜里,小王在外边买东西回来,走到一条小巷时这声音又出现了咚咚咚是如此清楚,仿佛就跟在小王身后,小巷里空无一人,小王听见这声音越来越近,就仿佛在自己身后。小王不觉加快了脚步,可这样依旧没能摆脱这声音。咚咚咚就好像跟在小王身后,小王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害怕匆匆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小王吓了一大跳......身后依旧空无一人

小王通过朋友找了一位高人相助,可这位高人看过之后却不禁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小王也是无奈,心想难道就没人能帮我吗?

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声音依旧在耳边盘旋不停,小王的生活已经接近崩溃,白天没精神,晚上只能睡上几个小时...小王陷入了绝望之中。不做抵抗、仿佛这声音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贴近耳根、就好像是自己放出来的一般...

一天小王上街买东西,超市马路对面,就在小王到马路中间的时候,耳边的声音又响起了咚咚咚这次的声音已经占据他的头脑、他的头脑里都是声音咚咚咚,小王愣住了四周环顾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小王依旧环顾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向他靠近。

当声音退去,小王的随着耳边一声清脆的铃声,小王翻转着身体倒在了地上。等小王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下腿没有了知觉。一个月后小王出了院,配上了拐杖,协调着右脚咚咚咚往前走着

回首,说声再见


木心曾经说过:从前的车马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

在感情中,没有输赢,即使未能走到最后,那也只能说明我们不合适。我们还是朋友,至少回忆还在。在一起时最喜欢把余生挂在嘴边,然而我的余生中你却不在了,以后的余生中是另外一个人。

你曾对我说过:我挽起头发那认真切菜的样子,好像整个厨房都在流淌着温柔的水。这就是在你眼中的温柔,如此真实,如此美丽。

曾记否,那些个夜晚,你把我抱在怀里,下巴贴在我的脸颊上,给我讲许多有趣的故事让我安心入睡。一直都未对你说,有你的故事我真的睡的很安稳。来不及感谢,也未来的及说声再见。

双人床再宽,只有我。携手走过的每一处地方,看过的每一道风景,都留在心里。

有过美好,相爱缱绻,前路漫漫,分开亦是最好的选择。纵有千万般不舍,但总要说声再见道一声别。

张嘉佳《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中让我最记忆深刻的是: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这几句话说的就像我和他,经历了故事的开头和结尾。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彼此安好就行,如此甚好。

陌生里的熟悉声


曾经的看着我们照片

熟悉的那一幕幕场景

只是,没了你们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些年

那年,我们在同学录上写着勿忘我;

那年,我们在校服上写着各自的祝福,以后要联系;

那年,我们在签名版上写下了那几个字;

......

那些年的你们,现在可好?

QQ上有着那么多曾经说要多联系,不能因为分开了感情就淡了的人,

通讯录上存着许多曾经说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的人的号码,

尽管,

有着许多许多,

却无法在难过时找出一个自己愿意倾诉的人,

为何?会这样

我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

寂寞是脚跟回忆是凹痕也没有人见证

我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

寂寞是脚跟回忆是凹痕我一个人共存

没有人在等着一个人

一个人在等着没有人

没有人在等着没有人

孤独是你的必修课!

半夜的敲门声


麻雀虽小,五脏具全。我曾在广西最西部的一个偏远小镇上工作很多年,我们单位是正处级单位,因工作需要,又分出两个科级的办事机构,我所在的那个小镇上的办事机构是其中离总部最远的。一个科长带三个干部,四个男人就是我们办事机构的全部人员。当时生活和工作条件非常的艰苦,小镇上停水停电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有一天,小镇上又停电了,原因是镇上的一个变压器烧坏,年久失修,烧坏是必然的。镇长已经多次向县财政申请经费购买新变压器,可是事情一拖再拖,迟迟解决不下。

这一天,我们三个人围着饭桌一起吃晚饭(其中一人已休假回家)。桌子中心处点着一支白蜡烛,在夜晚的寒风中忽明忽暗,几杯白酒驱走了身上的寒气,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地开始抱怨停电带来的烦恼。老C是我们办事机构的科级领导,他工作时间比我们长,过去曾经在县城的粮食部门工作过,后来调入我们单位。他的社会阅历比我们丰富,我们三个年轻仔都是刚刚从学校毕业的,而我又非常喜欢听他人说故事,天南地北,甭管老C是不是胡编乱造,只要新鲜有趣味的,我都会牢记于心。

我不停地向老C敬酒,喝着喝着,老C的脸慢慢地红起来,话也比我们多。老C说,有一次,他年轻时带一小组人到一乡镇去做征粮工作。天色晚了,就借住在一农户家里,那户人家半年前有一个亲属病死了,正好有一套空房,可以供三个干部借住一宿。老C和另两个干部没有多想,在当时的条件下,能有个地方住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管屋子之前是不是死过人?四个干部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相信世上有鬼,信鬼神的人都是有严重封建迷信思想。于是,四个人便答应先住下来,反正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返回县城。

那时候广西西部山村绝大数农户家都是双层式住房,也就是一楼架空,下面拴着猪、牛等家畜,而上面住人。工作组中的一个干部晚饭多喝了几杯农家米酒,夜里起来屙尿,无奈农家厕所在楼下,要走到楼下圈牛的木棚边。说来也巧,那个干部住的屋子的木墙上正好有一个大洞,洞外下面正好是牛棚。那个干部喝得太多的酒,人晕呼呼的,起身要就要站在洞口边屙尿,同行的其他人提醒他,这样做不礼貌,多走几步路吧。他不听别人的劝阻,坚决要站在洞边屙了一泡尿。谁知道下半夜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老C和另外两个干部盖的被子严严实实地在身上,都好好的,唯独那个洞边屙尿的干部的被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分头查找丢失的被褥,在人家借住,却把被子弄丢,会让主人另眼相看的。于是,几个人再一次分头找,最后终天在房檐上看到一床被子,正是那个干部昨晚上盖的!那干部大吃一惊!心中马上明白了,后悔当初没听他人的劝告,此时他脸色苍白,面如土色,差点瘫倒在地上……

此后,老C说的这个故事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这个故事冥冥中似乎又在说了一个做人道理。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这话还真在我身上验证了!

在那个小镇工作期间,一个十分炎热的夏天,老C接到上级指示,立马乘车回到县城开会,剩下我和另一个同事,而偏偏不巧那个同事家中有急事,老C上午前脚刚走,那同事下午后脚就紧跟上了,最后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单位。

这一天的夜晚又遇到了停电,虽不是农历八月十五的夜晚,但皎洁的月光把整个单位大院铺得满满当当的,院中走个人或动物,还是能看得清楚轮廓,一只白蜡烛点到下半夜,紧跟着屋内马上黑暗一片。我虽然早早上了床,但根本睡不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大院地处也相当的偏僻,虽说是傍山而建,但左右是一片稻田,几处散建的农户也隔着有十米距离。在那样环境,恐惧之感是说上就上。大约在凌晨三点多钟,突然,门被什么东西不断地敲击着,像是一个人站在门外断断续续地敲着,靠门的窗户没有窗帘,我起身坐在床上,大气不敢呼,憋着气静静地望着窗外,而外面除了月亮投下的亮光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在胆战心惊中熬过了一个夜晚。天亮了,拉开门,我仔细查门板,发现什么都没有。

此后,我不敢跟其他人说。我个人分析,制造敲门声的可能是蝙蝠,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动物误撞到门上,但愿我分析是正确的。

作者:达摩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