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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邯郸市锦玉中学第二十七届艺术节之惊鸿舞

发表时间:202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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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记邯郸市锦玉中学第二十七届艺术节之惊鸿舞",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暮春五月,氤氲花香溢满赵王城,天气晴好,寥寥流云在地面上的影子清晰可见,锦玉中学第二十七届艺术节在这时拉开了围幕。而我,以观众的身份坐在台下看表演。

比起街舞的时尚炫酷,相声小品的轻松愉快,歌曲联唱的耳目一新我更喜爱的,是中国古典舞惊鸿舞的含蓄典雅。

当我还沉浸在上个节目的精彩中时,惊鸿舞的三名表演者已悄然站在了舞台上面,一袭雍容华丽的汉服在锦玉中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衣香影丽,优雅而飘逸;水色胭脂粉黛着精致的脸庞,眸若秋波,绝色空冥,宛若下凡的仙子。

舞蹈开始。丝竹悠扬,舞者霓裳微摆,莲步姗姗,水袖在风中轻漾,衣袂飘飘,似仙似蝶。时而刚健飘逸,时而闲婉柔媚,时而如水中浮萍,飘忽不定。柳腰身随着古琴弦音律动,婀娜娉婷,翩迁掠影,玉袖如掠秦淮水。谓其曰: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她们美好得像在古诗词泼墨画卷中才能一睹芳容的佳人,优雅、柔和又不失灵动的古典美使满园洛阳牡丹与之相比也会黯然失色。

舞停,依旧是倩影娑婆。芳姿犹存,余韵袅袅。台下掌声如潮,同学们都为这优美动人的舞蹈所震撼,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大家仿佛都被带去了那个时代----千年之前,汉唐盛世,歌舞升平。朱红宫墙里,琉璃瓦下,珠箔帘外,亦见那绯色衣裳翩翩起舞,纤云弄巧如诗一般的三名女子

20XX.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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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的青春: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原本我们是想等阿大出院后好好庆祝一番的,但怎奈预留的后备资金都被医院剥削去大半,而且自从上次收了保护费之后风声就紧得厉害,所以只得把仅有的一小部分钱留做以后紧急的时候用。

时光荏苒,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一年一度的放长假的盛大节日。

其实这个盛大节日并不是什么国假日,而是为了小城工业化的周年纪念。从小城第一次工业化起已经整整有十八个年头了。每逢小城工业化的周年纪念日,小城所有的学校都会放三天的假;到时候还有文艺演出呢。

在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外面的喧嚣吵醒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不时也能听到唢呐的声音,这几乎是一种濒临灭绝的声音,因为县长有怀旧的嗜好所以才得以幸存下来。

每到周年纪念日的那天的早晨,县里的领导都会亲自到1999上摆摊设点,分发一些由《城关镇日报》出版的书籍。书籍将都不外乎就是小城在最近几十年或者十几年的发展状况。然而只要是发展就只有好的方面。书籍上可从来不会说治安队和城管队之间斗殴的事情,也不会说某日某条小巷出现一具无名尸体的事情。捡了好的讲,这自然是《城关镇日报》的一大特色,终究也得了个拍领导马屁益处。

然而只要是分发书籍,马上就会被疯抢一光。虽然书籍上面没有穿着不检点的女人,但人们依然可以把这些书籍当做厕所的紧急用纸其实用来点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敲锣打鼓的声音已经使我无法入睡,我终于睡眼朦胧地毫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刚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的味道那个臭女人又在吸药粉。

我对丑女人的行为不屑一顾,自顾走到厕所拉了屎,刷了牙,然后就朝楼下走去了。自从臭女人来到家里后我就再也没有在早晨煎鸡蛋的习惯可见女人果然是改变习惯的好东西。

我骑上威龙,就朝着相会美发所的地方走去了。在路过韩流的时候我看见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不良少年在门前排队等候弄头发了。他们看了看我,简直对我的方块发型嗤之以鼻。

再往前走就是一排的路边摊了,吃粉和吃耗子肉的人相互挤来挤去,都希望在上班之前把自己的肚子填得满满当当的。

我到了相会美发所的时候周围的窑子都还处在打烊之中,因为她们上的都是夜班,所以我十分的理解。而相会美发所却是已经开门了。我进了门,就看见丝丝依然在干着针线活。因为丝丝已经被我包了,所以她的作息时间依然保持着正常人的规律。

丝丝看到我十分高兴,仿佛我刚还魂似的。

我都无聊死了。

丝丝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一面报怨我昨天没来找她,一面又欢喜地在我的脸上吻来吻去女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丝丝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后,我们就骑着威龙出去了。

丝丝问我为什么今天那么热闹。

我说:学校放假,人们都到接上去拿免费厕纸。

免费厕纸?丝丝十分疑惑。

呵呵。我笑了一声,我怀疑笑声几乎可以回答一切女人提出的问题。

我们从小巷出来的时候,方才还在抢购早餐的人都已经消失无踪了。小摊主的老板见了我们就向我们吆喝着。

丝丝说她饿了,于是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走到一个小摊子旁边去。

那个摊子在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它的老主顾了,它的主人依然保持着古老的优良传统,就是绝不掺假。

这里卖的是油条,丝丝说她很喜欢吃油田,所以我就要了五根油条,没想到还不够,于是我又要了五根,这下终于是吃的饱饱的了,还顺便把剩下的一根扔给了一个一直在旁边等待的乞丐,乞丐深受主隆恩,拜谢之后逃之夭夭了。

我们吃饱后骑车走了。

我问丝丝:你想去哪里玩?

丝丝望着天空,想了想:哪里都想去,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说罢,还嘻嘻地调皮地笑了一声。

于是我就带着丝丝在小城的大街小巷穿梭着,时不时的从拥挤的人群中间穿过,人们是不是的朝我们投以敌视的目光。我毫不在意,丝丝说:我也毫不在意。

路上我们还遇到了一辆辆的轿车,坐在车里的人常常会向我们一望,露出不屑的目光,仿佛在说:瞧,我们开的是四个轱辘的。

去你娘的!我朝他们投以报复的眼光。

我们到了广场后就把车停下。

丝丝说:我们下去看一下。

于是我们就从车上下来了。

广场上人山人海,沸反盈天。人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本《城关镇大发展纪实》,不时还从人群里发出声音:这下不用再拿儿子的作业本擦屁股了。

丝丝说她也想要一本,于是我就推搡着从人群中间挤过去。

你应该知道,为了爱情,挤一挤也是值得的。

在我一番坚持不懈的奋斗下,终于把《城关镇大发展纪实》拿出来了,因为他们说我还小所以只能拿一本。

丝丝拿到书后就颇有兴致地研究起书里的东西,后来她得出结论:书里的东西都是看起来既真实又好笑的谎言。尤其是最后一句:在城关镇领导的艰苦努力下,城关镇的人民都过上了幸福生活,幸福指数跃居全省第一绝不是倒数的。

我们又骑上威龙朝前面走去了,不知不觉间我们又到了黄爷爷住的山脚下。索性,我们就骑着车朝山上冲去。

因为小城工业化以后,前来倒垃圾的拖拉机增多了,道路比原先颠簸得更厉害,有一次威龙还差点从边上掉下去了,真是虚惊一场。

当我们爬上山坡的时候,山上已经布满人类了,他们就像悠闲自得无所事事的特巡一样漫山遍野地游荡着,低着头弯着腰,似乎想在贫瘠的土里挖掘出一块金子。

我骑车从几个正在路边掘金的人身边经过,他们丝毫不为我的到来所动,依然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东西。我看见他们手里提着一个个口袋,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那些口袋里挣扎着,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正在商量逃亡的计划。随后我便在这群人中间看见了黄小能,他用一根绳子将许多长着两个脑袋的老鼠栓在一起,提在手上。

他看到我们后向我们问了一声好,还说:你和你媳妇也来抓老鼠呀。

是啊,我说。

丝丝悄悄地用手从后面捅了我的腰部一下,说:谁是你媳妇。

我呵呵地笑了一声我说过笑声大约可以回答女人提出的所有问题。

我们继续往前走,不久后就到黄爷爷的家里了。

黄爷爷依然在垃圾堆里忙碌着,旁边的一个铁桶里还装着半桶的耗子,因为拥挤而在桶里厮杀个不停。

黄爷爷因为忙碌便喊我们自便。

我和丝丝将车停在了屋子外面,然后进屋喝了点水。这里的水十分甘甜,以至于我一连喝了几大碗。

随后我就拉着丝丝的手朝山头走去了。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深秋,但是这里依然能望见一些细小的花朵。它们就像羞涩的小姑娘一样深深地藏在草丛里。然而外面的草就遭殃了,天空不断下落的絮状物堆积在它们身上,使得它们像摸了一层锅底灰一样。

我们沿着蜿蜒的小道走着,不时可以看见一些逃亡的双头老鼠往前跑。随后猎人紧随而至,将它们逮个正着。想必当我再次见到那只老鼠的时候它已经黄橙橙地躺在人类的盘子里了。

不远处就是火车道了,一想到被装死的那对罗曼蒂克情侣我就心有余悸,似乎我也会是这样的下场。于是我拉着丝丝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可是丝丝不肯,坚决去看一下。

我们到了铁轨旁时,发现用石灰粉圈出的那对情侣的死状依然清晰可见真是苦命鸳鸯。

丝丝说她也想玩一下罗曼蒂克。于是要我拉着她的手在铁轨上走一走。

我一狠心,为了爱情,在铁轨上走一走也是值得的。

我拉着丝丝的手,小心翼翼地朝铁轨上走去,耳朵丝毫不敢松懈,听着从隧道里传来的声音。

我踏上铁轨的时候,心里无不心惊胆战,手心里不断地冒汗。

我和丝丝各自走在一根铁轨上,慢慢地向前移动。

忽而,我不禁想起了那对被火车装死的情侣,全身顿时打了一个寒噤。

倏然,一只硕大的蛤蟆从旁边的草丛里跳到了轨道上,盯盯的望着我们。

蛤蟆!丝丝高兴地大叫了一声。

然而我想,这蛤蟆莫不是那对情侣的转世吧,想罢又打了一个寒噤。

抓住它!丝丝喊道。

但是,刹那间,我感觉我的双脚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抓住了一样,丝毫不能从铁轨上提起来。

我很是受了一惊,顿时想到恐怖电影里常常会有鬼魂从底下伸出手来抓住人的脚的。

丝丝!我喊道。

怎么了,若西。

哦,没什么。我可不想让丝丝跟着我害怕。

我额头上开始冒汗。

蓦地,我听到身后传来火车哐哐哐的声音。

同时丝丝也听到了。

我们下去吧,火车来了。丝丝说道。

然而我的脚依然不能提起来,我十分害怕。

你先下去吧,丝丝。我对丝丝说。

怎么了,若西?

哦没什么。

那我们下去吧,火车快来了。

我努力地想要提起我的双脚,但是你应该知道当时我的脚就像两跟木头一样不受我的控制,我几乎都不能感觉到那就是我的脚。

走吧!若西。丝丝急切起来了。

我瞧着丝丝急切的眼神,眼睛立刻就湿润起来了。

快走啊!你干么?丝丝更加急切地喊道。

哐哐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想它马上就能到达我的身后,然后将我撞得粉身碎骨。

此时此刻,我忽而感觉到生命的可贵。

人们常常探讨生命的价值,此刻我终于明白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期待而活着。当人即将面临死忙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会对某样东西不依不舍,那东西就是他生命中的期待,就是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而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里都是丝丝。

火车终于在我的身后出现了,透过阳光的照射,我看见了它清晰的影子。

我推了推丝丝,想把她推下铁轨,但丝丝紧拉住我的手不放,还大喊到:走啊!快走啊!你傻啊!

再见!丝丝。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终于,砰地一声

就在火车就将撞到我的一刹那,丝丝硬将我从铁轨上拉下去了,我们径直滚到了地上。

滚向地上的时候,丝丝紧紧地将我抱住,护着我。

你傻啊你!丝丝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

我看见丝丝的眼睛已经被泪水弄湿了。

我紧紧地将丝丝抱住,没有说话。此时此刻,我是如此的感动和幸福。

丝丝将我抱得更紧了。

你个傻孩子,不就是因为说了句谁是你媳妇?嘛,干么那么认真,其实我一直想做你媳妇呢,回去我们就结婚。

说罢,丝丝就将我紧紧搂住,然后开始亲吻我。我能感到她冰凉的唇在我脸庞上划过的心惊肉跳的感觉。吻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它可以使人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也能让受伤的心灵的创口得以愈合,然而吻的最大妙处就是:将一个自视聪明无比的天才变成一个笨小孩。

为了治疗我年幼的受伤的爱情的心灵,丝丝一直吻了我很久,直到我满意后才抱着我从地上站起来了。

站起来后我便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我想,吻大约也有使人飘飘然的功能吧。

我回头望去,发现那只蛤蟆还在铁轨上,边叫着边努力地朝火车驶去的方向追去,仿佛喊道:师傅,刹一脚,等等俺

我们走回黄爷爷家,然后向黄爷爷道别后就朝山下驶去了。此时山上的人更加的多了,常常为了谁先看到老鼠谁先抓到老鼠的问题大打出手,然而最后的结果是:渔翁得利。

越往山下走,那种让人很难受的絮状物就越加的多起来,就像是黑色的雪花一样。

下山的时候,丝丝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紧紧地将脸贴在我的身上。

此时,我倏然感受到了丝丝的温柔,也真正体会到了爱的味道,爱的味道是复杂的:有酸有甜,有哭有笑。

到了晚上,我就和丝丝去观看周年纪念的文艺晚会。

我们还没到广场就已经能够感受到现场的热闹场面了,鼎沸的锣鼓声震撼着大地。不时也会传出女人的喊叫声:你踩着我的脚啦女人的声音简直和锣鼓的有得一比。

我和丝丝将车停到一个人口较少的地方后就朝广场步行而去,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在威龙身上写了几个大字:公车勿动。

虽然已经是到来比较凉爽的夜晚,但是我和丝丝刚一挤进人堆里,就感觉一阵闷热,几乎所能碰到的人的肩膀都是湿湿的,这让我很难受。加之有不洗脚就穿拖鞋者,更是为现场添加了浓重的气味。

我和丝丝体积小,所以挤得也厉害,挤啊挤的就挤进最前面去了。因为在我们前面的是领导坐的地方,所以能够很完整地望到舞台上,而且也不是那么热,至于臭脚更是远离了我们真是十分欣慰,人小就是好。或许到了以后人有问起我最值得骄傲的是什么的话,我便毫不犹豫地说:我曾经小过。

相比起以前的文艺汇演,这次的文艺演出就要有趣得多了,光主持人就与众不同。

大抵是为了让小城的各个人民都有参与感吧,竟把一个初三的女生拉去当主持人了。是认得那个初三的女生,她是一班成绩最优秀的,贵州话也是全班说得最靠谱的。她上了台后就一句普通话一句贵州话地逗得全场大笑。尤其前面的领导笑得最欢了,一张开嘴巴就像仰面朝天的蛤蟆一样。

主持人在台上讲了半天后就轮到领导上场了。

无论搞什么活动,只要有领导在场的都让领导先,当然有些时候除外,就是救苦救难的时候。

上台的自然是小城的县长,没想到几日不见啤酒肚又有了长进。

县长上台后就一手拿着稿纸一手拿着那只高音喇叭在念,他的动作有点像指挥抗洪救灾一样。然而他对台上的麦克风不屑一用的做法遭到了专业人士的鄙视,以为他真只配做一个领导,然而幸好他果然是领导。

县长在台上讲了半天,但是我丝毫不知道他讲的为何物,也不想知道为何物。记得我小学时候的语文吴老师说:写文章就要像李白写诗一样,要有美感,要有韵律,要飘逸没有美感,没有韵律,没有飘逸之感的文章都是狗屎。而我认为县长讲的东西正是一堆狗屎。

县长讲完后就毫不情愿地下来了,我想要是他能够把演讲稿写到足够长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这么干的,领导可不喜欢在乎下面人的感受,毕竟站在台上会给人一种振臂一呼的感觉,弗如当年陈胜造反一样。

县长演讲过后就是一支由小学生表演的舞蹈,只见那些穿着耗子服装的小学生在台上跳来跳去,然后又是跳来跳去,接着还是跳来跳去我丝毫不知其所跳。不过从那身衣服可以看出来,长着两个脑袋的老鼠给了服装设计师莫大的启示。而且那些老鼠也正体现了小城工业化以来的巨大变化其他地方的都没变,就我们小城变了领导倍感欣慰。

接下来是一个女人的独唱,因为长得不漂亮所以我对她没有丝毫印象。她唱的歌曲叫做《领导为我们谋福利》。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歌曲还是老一套的阿谀奉承。不过她唱歌的姿势倒是不错,像一根高高的电线杆一样硬邦邦地定在舞台上,然而左摇右晃,逗得下面的人开怀大笑。要不是主持人报幕说她的表演是独唱的话,人们一定以为她正在扮演一个小丑。

再往下就是具有具有中国特色文化的街舞了。假如你还能记得我以前对街舞的描写的话,那么你一定这种舞蹈跳起来就像一群大腿抽筋的青蛙一样。然而这次颇有不同,似乎是在领导的一再要求下,那些跳舞的家伙穿着蛤蟆衣裳,隔远一望,果然一蛤蟆也。

因为穿了蛤蟆衣服,所以抽搐得就没有以前的厉害,不过在地上打滚的功夫还是一流的。

然后就是一个小品。

小品大抵是最具中国文化特色二的表演形式之一了,只要是长相幽默的人搞小品,准保一搞一个红,老赵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然而仿佛小城的人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上台演小品的人各个都称得上帅,然而也因为帅,大抵可以知道他们和领导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演的小品叫做《拾金不昧》,说的是一帮小屁孩偷了厂里的铁管之后主动承认错误的故事真他娘的,简直就是无孔不入的思想教育。

接下来又是一个独唱。我对独唱都厌倦了,然而一听是花钱从外面请来的明星,我立刻就涨了精神,毕竟进口的就是不一样。

主持人报幕完毕,台下顿时掌声雷动,连一向凡事与我无关的丝丝也鼓起掌来。

刹那间,尖叫声、嚎叫声、乱叫声、惊叫声冲向云霄。

在各种叫声的欢迎下,那位明星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刚一上台就摆了一个姿势,一个既可爱又难看的姿势。然而下面的人一定看得口水直流,因为就在她弯腰的时候,胸部就有意无意地露出来了。就因为我发现了这个细节,后脑勺还被丝丝扇了一巴掌,直至很久的以后仍然记忆犹新。

明星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我早说过我对洋文一窍不通。然而在其间夹杂着的几句普通话我还是认得的,唱得是:你爱我就请向我靠近。过了一段英语,又唱到:你不爱我也请向我靠近。

Ohmygod,爱不爱都要靠近的嗜好恐怕也只有啤酒肚才能有了。

我简直无法忍受下去了。

走吧,丝丝。我对丝丝说,为了对表演者的尊重我说得特别小声。

再看看,再看看丝丝说道。

为了爱情,再看看也值得了。

于是我又坚持下来了,不过下面的节目倒是很精彩,假如我刚才离开的话一定会后悔无比的。

最精彩的节目就是最后的《城关镇奇异动物大展》。

在一阵锣鼓和烟花过后,一只只的动物被提上台去了。有老鼠,有公鸡,猫和鸭子都在此之列,总之几乎所有在小城能够见到的动物都上阵了。它们在人们的手里挣扎着,嚎叫着。其中因为鸭子的叫声像唱歌一样,所以还专门为它准备了一个节目,就是让鸭子演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我问丝丝为什么不唱城关镇领导好,丝丝说:鸭子只能唱《让我们荡起双桨》。

其实重量级的动物还在后面,因为想搞出一个悬念,然而突然给人们一个惊喜,所以动物上台的时候是被布罩住的。它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使用了八个强壮的男人才将它抬了上去。

它刚被抬上去就立刻吸引住了所以人的目光,仿佛连领导也不知道笼子里的内幕。人们屏气凝神,期待台上的那个王八蛋赶紧揭开那块布,可是那个人竟在台上废话了半天,一直不为人们的期待所动。你应该知道悬念就是这样产生的,优秀的小说家就是这样掉足读者的胃口。

终于,布被缓缓掀开了,人们开始只看到了漆黑一片,然后还是漆黑一片,布被完全揭开后还是漆黑一片。

终于,藏在里面的黑漆漆的家伙张开嘴巴大叫了一声,人们这才发现了满口洁白的牙,而且一同出现了两口牙。

原来里面有两个。人群里有人说。

可是那黑家伙依然真人不露相,光露牙不露身,假如这样的行为发生在妓女身上的话,肯定会被暴揍一顿。

随后,台上的灯光慢慢集中到铁笼子上,于此,里面的玩意儿也渐渐地变得清晰了。

他娘的,是一只猪一只长着两个脑袋的猪。

人们一见猪出现了,就又叫起来了,声音丝毫没有亚于明星出场时的震撼。想必此时那位明星正在愤愤不平地想:妈的,老子连猪也不如。

猪的出现使得领导掌声雷动,几乎认为这完全是他们的杰作。(然而我想,要果真如此的话,猪它妈一定会有意见的。)随后,台上那人便对他的那只猪夸夸其谈,一连滔滔不绝地讲出了那只猪的各种优点,比如卖的时候可以多卖一个猪头就是其中的一点。

蓦地,台上的一只气球啪地一声爆炸了,吓了笼子里的猪一跳。没想到猪长了两个脑袋后脾气也长了不少,被吓到之后就不断地攻击困住它的那个铁笼子由此可见,连猪也知道自由的可贵。

那人暂且停止夸耀猪,改而安抚之,可是猪毕竟没有人那么好骗,越发的不可收拾,终于拱坏了铁门,冲了出来。

猪一出来,台前的领导就首当其冲。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径自朝前面冲过去,摔下舞台后又立刻爬起来向前冲。

倏然间,现场沸反盈天,人人乱了阵脚。

由于领导都是坐着的,而且肚子大的缘故,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猪撞个正着。因为猪长着两个脑袋,一撞就撞翻了两个。

后来猪改变了革命的方向,朝左边撞去,这一幢就惨了,一排的领导都遭了秧,就连一向揭丑暴黑的《城关镇日报》记者也不在赦免之列。

后来那只猪便在错误的前进路线上撞上一堵墙,死了。

后来据《城关镇日报》报道:

在昨晚的意外事故中,双头猪总共造成了十伤一死的严重后果;死的是城管执法大队的大队长。除此之外,共计造成经济损失两百三十五美元。

后来《城关镇日报》又刊发了一篇关于城管执法大队大队长的悼文,部分内容如下:

某某同志,你悄悄地来到这个世界,但你的离去并不是悄悄的,你死得其所。在你短暂的人生中,你为城关镇的市容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为了不让小摊贩占道经营,你挺身而出,在你有限的生命中你就同那些小摊贩发生了无数次的大战。你大战受伤了,但你却从不喊疼,也不喊累。虽然你说为了爱情,疼也值得了,但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人民的幸福生活。

啊!某某同志,假如天堂也有城市的话,我祈祷苍天让你在天堂也做个城管执法大队大队长。

回忆录:过去的这二十七年(十七)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也与张涛同过桌,那时,父亲有一本增广贤文的旧书,那本增广贤文破旧不堪,我时常的将那本破旧不堪的增广贤文拿出来和张涛一起看,张涛也喜欢看那本增广贤文。早读课的时候,我会和张涛一起读增广贤文里的内容:昔时贤文,诲汝遵遵。集韵增广,多见多闻。观今易鉴古,无古不成今。远去金成铁,时来铁是金。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在读到黄金无假,阿魏无真的时候,张涛表示疑惑的说:黄金也会有假的。不过,阿魏是什么,我还真是不清楚嗨。

到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就与父母以及姐姐哥哥暂住到乐余十三大队去了。因十三大队离曙光小学比较远,所以每天上学放学的时候,我都要骑着自行车一个人从暂住地过乐余街至曙光小学。中午放学时,母亲把午饭带到学校旁边的小店里给我吃,学校旁边的小店的女的是滨海人,嫁到的此地。我在别人家吃饭,总感觉过意不去,因此我总是匆匆忙忙的就吃完饭。也不细嚼与慢咽,只图尽快吃好。小店的女看到我吃饭太快,就对我母亲说:吃饭的时候不能那么快的大嚼大咽,这样容易得十二指肠溃疡。那时,我的右下侧牙板有蛀牙,所以我吃饭的时候都是用左边牙板咀嚼,右下侧牙板的蛀牙时常的会引起右下侧牙板周围牙龈肿痛,吃饭的时候一旦不小心磕到右下侧牙板的蛀牙,那可真叫一个痛苦。

骑车撞架撞得半脸淤青肿

除了临近曙光小学的那个小店外,还有曙光小学西十字路口西南角的小店、乐余镇西郊桥西的一家餐馆,母亲也送给我过午餐于这两处地点。

2002年秋,国家在召开党十六大会议,曙光小学的通知栏窗口那时就忙着张贴欢迎党召开的十六大会议的宣传海报,张贴标语的时候,班主任徐卫星叫了我,以及班级里的一些负责出板报的同学一起去学校的通知栏窗口张贴欢迎党十六大会议召开的宣传海报。宣传海报上写有庆贺党在十六大选举出的国家主席胡锦涛的文章。2002年党的十六大所选举出的国家主席为胡锦涛,国务院总理为温家宝。

在曙光小学念六年级的时候,每当上学放学,我都要骑着自行车经过十多里的路程,从往来于乐余十三大队去往曙光小学的路途中,我骑自行车往往骑的比较快,而我所骑的那自行车又没有刹车,摔跤是常有的时情,有时也会和别人撞架。有一次,我上学的时候飞快的骑行至乐余中心小学门口,迎面也飞快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初中学生,我与那初中学生迎面相撞,我的右脸颊重重的与那初中生的脸颊碰到一起,霎时之间,我感到天旋地转,右脸颊疼的我不能忍受。我与那初中生彼此没有一句道歉,急匆匆的骑上自行车去往彼此的学校。那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的右脸颊都处于疼痛状态。撞架的当天,我的右脸颊就肿了,又肿还有青色的淤血痕迹显于脸上。中午母亲送饭到学校西十字路口西南角的那间小店时,看到我的右脸颊又青又肿,就责问我怎么回事,我向谎称我的右脸颊是摔跤摔的,然而母亲却不相信。在母亲的再三追问下,我才说我的右脸颊是骑自行车去学校的时候和别人撞的。

又有一回,是我在去往曙光小学过程中经过的乐余高中附近的那条路上,也被撞过一回,那次是摩托车撞的,而责任的原因是我。那天下雨,我穿着雨衣骑车去上学,在到达乐余高中附近的那条路上的时候,我下车准备过马路,为了嫌雨水落在脖子里麻烦,我就没有将雨衣的帽子掀下来就直接开始过马路。雨衣的帽子是固定的,左右转头望路面状况的时候不能成功。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开始过马路,走到马路中间近三分之一的地方时,突然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至,我的左胳膊被摩托车刮了一下,瞬间我的左胳膊疼痛不已,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却倒地滑出去了好远,雨天路滑,骑摩托车的人速度又快,其倒地后滑出去的程度可想而知。好在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带着头盔,故此骑摩托车人倒地后的后果似乎不重。我心有余悸的快步过到马路对面,随后骑着自行车风一样的溜走。我的左胳膊也被刮的非常疼痛,那次要不是上帝在照看着我,说不定我就要出严重的交通事故了。

写到这里,我陡然想到一些在小学五年级六年级时电视里放过的一些电视剧,有一部电视剧叫穿越时空的爱恋,那部电视剧放映的时候我还暂住在乐余九大队,穿越时空的爱恋这部电视剧里的片头曲里有一句这样唱:太多的借口,太多的理由,为了爱情我已放弃了所有。还有一部电视剧叫西游记后传,西游记后传片尾曲的名字叫相思,毛阿敏唱的,歌词里有一句是这样唱的: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以及,陆毅版的少年包青天。后来还有一部周杰版的少年包青天,那是我以后暂住到兆丰镇的时候看的了。

田园空旷竹林藕塘成过客

2002年底2003年初的时候,非典型肺炎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电视新闻里在那段时间里许多焦点都放在播放非典的相关情况。得了非典的人,要配合隔离治疗,而所有的学校,也在积极的响应国家共同抗击非典的号召,给学生进行每天一次的量体温。那段时间,我们在调侃,要是有谁的体温不正常了,那可要小心传染上非典喽。怪吓人的是,在2002年底的冬天,那时,非典还没有呈大规模爆发的态势,我不幸感冒发烧,连续好几天,我的母亲和我姐姐也在感冒中。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的感冒好了以后,又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在全国爆发出了非典这么一个吓人的病毒。

暂住在乐余十三大队的那几个月时间里,母亲为了防止我哥哥偷跑出去玩,就叫姐姐看着我哥哥,周末的时候,母亲也叫我看着我的哥哥防止我哥哥偷跑出去玩。但是哥哥还是会经常偷跑出去玩,房间锁不住哥哥,哥哥有时会利用上厕所的时间偷跑出去玩,一出去就是好几天不回家。那时,哥哥喜欢买磁带,哥哥又买了好几个收录播放机用来播放磁带里的歌曲,那时智能手机还没有出现在普罗大众的视野里,即使是手机,也不是很普及,大多数人听音乐就只能依赖于磁带。那时动画片里在播放四驱兄弟,于是我们这些玩乐心重的小伙伴们就迷上了玩具四驱车,玩具四驱车是一款由自己拼装的玩具,所卖的玩具四驱车包装的纸盒里有塑料四驱车模型的壳,一个由两1。5v电池发动的小发动机,以及玩具四驱车的内部零部件。看着被我和哥哥组装好的玩具四驱车在装上电池打开开关在放到地上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喜悦的成就感。

乐余十三大队暂住的屋子东边竹林旁,有几棵不知名的果树,有一次我和哥哥用绳子系在果树上玩荡秋千,被房东老头看见,房东老头在我家暂住的屋子东边南的园子里收菜。当那房东老头走了以后,母亲就叫我和哥哥跪在屋子的房间里,然后,母亲用绳子狠狠的抽打我和哥哥。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我只觉得在树上系着绳子荡秋千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那个房东老头并没有说我们什么,至于为什么母亲打我和我哥哥,则是因为,母亲认为那个房东老头之所以看着我和我哥哥一言不发并且在笑,也许是在非常反感我和哥哥将房东老头家的树当作荡秋千的固定物。

在乐余十三大队暂住的那两间民房的西边有一片藕塘,屋子的门前有一棵小桔子树,结的果子是一种又小又酸的如同桔子的果子。那里的风光颇有田园般空旷的感觉,尤其是那片藕塘,以及屋子南边的野地。当然,屋子东边的竹林与园子,以及竹林及园边的小河,就更是具有诗画一般的感觉了。

瑞雪兆丰来年桃花香四方

2003年元旦以后不久,母亲到乐余镇南边兆丰镇的一个村子找到了一间楼房租了下来,其后,母亲就带着我们搬去了在乐余镇南边的兆丰镇的一个村子暂住的那个楼房。搬去兆丰前的两天,因为要照看行李,母亲又在这天和姐姐搬去在兆丰镇那个村子暂住的地方,所以母亲就叫我在家照看行李。当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的心里感觉失落,没有请假却不上课对我而言,仿佛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罪恶感,所以,我就唉声叹气的说,要是天一直这么黑不亮多好啊。很快,天亮了,母亲去乐余镇的街上叫了一辆装行李的载客电瓶三轮车,母亲和姐姐将行李装到载客电瓶三轮车上以后,就出发去往兆丰镇的新租的楼房那边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乐余十三大队暂住的屋子里照看剩余的行李。

显然一天的时间没有搬家完成,当天天晚上的时候,母亲将剩下的许多行李统一打包好,放到了北边小高坡东边的那户人家的门前场地边,我和母亲以及姐姐就在那户人家门前的场地边过夜。时值寒冬季节,夜晚的冷是不消言说的。母亲升了炉子取暖,我裹着被子睡在行李的旁边,寒风吹过我的身旁,我的双脚冻的麻木不已。无论如何睡,是睡不着的,直等到天亮以后,我们搬去新租的家里。

黑夜过去,天色放明,母亲去乐余镇的街上叫来载客的电动三轮车,其后装上余下的全部行李,如此,我和母亲以及姐姐就乘着载客的电瓶三轮车去往那在兆丰镇的新租的家里了。那只小猫,我也带着了,在捉那只小猫的时候,我的手腕被它划了一下,流出紫黑色的血。那一路上,寒风刺骨的吹过我的身旁,我坐在载客电瓶三轮车上,寒风吹过,我的心里瑟瑟发抖。

载客电瓶三轮车开了不久,在兆丰镇租住的新家就到了,那是一间宽大的楼房,房子面朝南边,南边宽阔的水泥场地周围,有一米见高的水泥围墩。靠近南边水泥场地的南边,有一条小河,小河的北岸有两棵桃树。小河的南岸自西向东为一连片的农田,农田的南边,远望去有一排人家,自西向东排列。新租的楼房北边有两扇大门,大门外边是新租楼房北边的场地。北场地的东边有一小片园子,北场地的西边有一间厕所与一间放置杂物的瓦房。北场地的周围为围墙围起,围墙的分为底墙面,柱子,与铝合金栏杆。围墙柱乃为从底墙面上砌起的若干砖头,外涂以水泥黄沙混合物,几根柱子间连接有铝合金栏杆。北场地围墙以外,则是一条水泥小路。小路的北边为自西向东的一片农田,农田的北边,则为自西向东流向的一条小河。小河的北边,又是自西向东一大片的农田。新租楼房的村落方向为东西方向,东边邻居的那个男的是做理发的,年纪四十多岁,理发店开在北边小路的路东头。西边邻居的儿子与周杰伦很像。年纪约二十岁。

我们租住的是楼房的一层,楼房的二层,房东家放有家具物什之类的东西,故此,我们是只租住在一层的。楼房的一层有一间较大的客厅,客厅靠近南门的位置分别有东西两间卧室。客厅靠近北门的东面为厨房,西面为通向二层的楼梯。楼梯有房门,是锁着的,与厨房房门相对,厨房,卧室,都有与楼梯一样的房门,可以打开,可以锁好。初次般到新租的楼房里的时候,我看见客厅西墙上分别贴有中国古代四大美女的塑料画纸。

搬到新租的楼房两天以后,我正在班级里上课,教室外有人找我,说是羊兆还的母亲叫那人告诉我一声,我的父亲不知道现在租的地方,叫我放学以后去我父亲的三妹家里等我父亲下班去我父亲三妹家里后,再带着我父亲去新租的家里,因为父亲在南丰镇玉龙厂打工的时候住的是宿舍,有时也回家吃饭。母亲在搬家之前及搬家之后的两天没有具体告知我父亲新搬去家里的地点,只告诉了父亲是在兆丰镇。

待到下午放学以后,我就背著书包,骑着自行车去了乐余九大队我父亲三妹的家里,父亲的三妹忙着张罗着饭菜,我就在父亲的三妹家里写作业。父亲的三妹做好晚饭不久,父亲就下班从南丰镇玉龙防火板厂来到父亲三妹的家里了。父亲的三妹留我和我父亲吃饭,母亲平时叫我不要在别人的家里吃饭,因此,父亲的三妹留我和我父亲吃饭的时候,我就说不吃,然而父亲却叫我吃完饭再带他去新租的家里,母亲又不在旁边,因此我只好带着忐忑的心吃饭了。父亲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近七点钟了,我以不安的心吃着饭,待吃饭到一半的时候,母亲和姐姐过来了,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母亲看到我在父亲的三妹家吃饭,恐怕我要被母亲责备了。原来,之所以母亲和姐姐会过来父亲的三妹家找我,是因为我我放学以后没有回家,也没有通知我的母亲我去了哪里,所以母亲就去学校找我,然而没有找到。母亲就对班主任反应了我放学没有回家不知去了哪里的情况。如此,班主任也向班级里的学生家里打电话询问在是否去了他们的家里,得到的结果却是否定的。母亲回去以后又报了警,反应我失踪的情况,民警到了兆丰镇我家新租的房里了解情况。后来,姐姐对母亲说我十有八九是在我父亲的三妹家里,母亲表示不相信我会在我父亲的三妹家里,但还是决定过去我父亲的三妹家里找一下看我是不是在我父亲的三妹家里,果然,我的确是在我父亲的三妹家里。母亲找到我以后,就责备我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我来我父亲三妹的家里,我说出了父亲不知道新租的家的情况后,母亲才稍微平息了心里得害怕。父亲的三妹留我母亲和姐姐吃饭,母亲不打算吃饭,但是父亲的三妹盛情留我母亲,我的母亲和姐姐也就在我父亲的三妹家里吃了晚饭,其后,我和我的母亲,父亲,还有姐姐,我们就一起回去兆丰镇新租的家里去了。

搬去兆丰镇新租的家里以后,不久,就放寒假了,那年的春节我们就在兆丰镇新租的家里度过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照理说,家家户户要燃放烟花爆竹,可兆丰镇新租的家里的左邻右舍都不燃放烟花爆竹,这可真是稀奇,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

沦落的青春: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夜渐深了,小城的天空又变得电闪雷鸣,似乎一场倾盆大雨即将落下。

因为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所以在街上游荡的人都躲到家里去了。自从上上次我们决斗,有人被雷劈死以后便很少有人敢在这样电闪雷鸣的乌云下行走。

我从街上走过,死一般寂静的空气到处弥漫着。有的人家还把灯都关了,几乎肯定闪电会窜到他家的屋子里,然后将他家所以用电的东西烧毁。

街上的特巡也行色匆匆,还来不及瞅我一眼就嗖地一下消失了,就像穿越时空,掉到了七十年代的印度的露天厕所里。

那把刀在我的手里显得有些沉重,不愧是用上好的钢材锻造的,我相信西门吹雪的那把宝剑大约也就这货色。

我给这把刀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月。因为刀刃就像弯弯的月亮一样散发着苍白的寒光。

我朝1999走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路过几只野狗,我把刀一晃,它们就嗷嗷叫着夹着尾巴逃走了。

我恍然觉得小城的空气从来没有这般寂静过,即使是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坟场也无以媲美。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寂静,静得让人发瘆。

我走到了1999上,这里曾经流满了鲜血,想必今天晚上依然如此。

薛小虎他们早已经在上面等候了,他们全身穿得黑漆漆的,只有红绿相间的脑袋在晃来晃去。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根木棒,或许他们已经预料到了举着钢管的下场就是被雷劈成一堆灰烬。

我的到来令他们很惊讶也很失望,似乎我一个人的到来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不过这都不重要,杀人可不讲什么公平和正义。

我一上来就听到他们一直对我们城管队冷嘲热讽,说什么我们城管队后继无人,如今只能单枪匹马前来应战。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们的观点表示不同的意见,索性就让他们说个够吧,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你应该知道,把仅有的几分钟生命用在源源不断的讽刺和挖苦上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显然,他们也不想多说废话,打架,动手才是关键的。

然而怎奈吴明的计谋让他们深有感触,他们或许心想我的单枪匹马只是一个阴谋而已,始终没敢上来。

还是薛小虎显得勇敢,他第一个冲锋陷阵,高高地举着木棒朝我冲来。我想要是钢管的话他就不会那么放肆了。

其他人见薛小虎冲了上去,也不敢大爷般地留在后面,都朝我冲了上来。

此时此刻,他们就像一群饿狼一样,而我更像是一只孤零零的羔羊;然而或许,我是一只食肉的羔羊!

恍然间,薛小虎往我鼻孔里塞羊子屎以及蹂躏丝丝的场景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我握紧了刀柄,眼睛里充满了对饿狼的怨恨。

你应该知道,食肉的羔羊同样会让饿狼感到无限恐惧。

薛小虎最先跑到我的面前,然后毫不心慈手软地将木棒砸在我的肩膀上,不过他似乎没有瞧见我手中的月。

就在薛小虎将木棒砸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也提起月朝他腿上划了一刀。当月划破他的肌肉的时候,我听到了那种令人十分爽快的沙沙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摔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大腿泉涌出新鲜的血液。

其他人也跟上来了,他们在我和薛小虎之间组成了一道人墙。不过他们在我的眼睛里似乎只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我的目标是薛小虎,我说过:假如有人往我的鼻子里塞进一粒屎,我就劈了他的脑袋。

我径自朝薛小虎走去,刀尖从水泥地上划过,发出吱的声音。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单独冲上来。不知道谁被推了一下,才咒骂着向我扑了过来,他摔倒在地上,便趁机朝我脚上敲了一棒。

我没有低下头去望他,依然拖着一跛一跛的脚朝薛小虎走去。

他们见我不住地往前走,就一路护着薛小虎往后退。

终于到了一个狭窄的道口,他们终于退无可退,就朝我群拥过来。无数的棍棒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依然朝薛小虎走去。

不一会儿,我就又和薛小虎见面了。

我对他笑了笑,我似乎感觉我正有两颗犬牙。

薛小虎望见我就不断地在地上爬着往后退,大腿流出的血液已经在路面上淌成了一条血河。

你应该知道,现在薛小虎望着我的眼神就像以前我望着他一样。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一只食肉的羔羊,一只没有怜悯之心的羔羊,就像他们这一群饿狼一样。

我渐渐地向薛小虎靠近,月慢慢地离开了地面。

在闪电的映衬下,月的寒光显得更加的瘆人。

我举起了月,在一道急促的闪电下我将月劈向了薛小虎的脑袋在月还没有劈到薛小虎脑袋的时候,我就被后面的人扳倒在地上了,他们死死地将我按住,我敢肯定他们的这个招数一定是受到了警察的启示。随后无数的棍棒便如雨点般地朝我砸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呼吸在慢慢的削弱,慢慢地接近死亡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如何从我的身上离开的,不过我依稀地听到有人和他们拼斗的声音。

是吴明,我第一时间就想到。

我渐渐地清醒过来了,凭着模糊不清的视线,我又找到了刚才从我手中丢失的月。

我拿到月后就朝薛小虎走去。

你应该知道现在再也没有人来帮助他了。

这几乎是一个噩梦,就像你梦到看见了鬼,而当你大声叫喊想让人发现你的时候,走在你傍边的人却对你视而不见。

我朝薛小虎走去,他眼里的祈求而可怜的眼神也曾经在我的眼睛里出现过。

我走到他的前面,然后将月劈向他的脑袋。

你应该知道这一刀准确无误。

然而你也应该知道商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东西说成是完美无缺的,阿四就说这把刀一刀就能将骨头砍成两截。不过第一次砍到骨头就不像阿四所说的。当月劈到薛小虎的脑袋的时候就深深地陷进了骨头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此时,我才回头朝吴明看去,发现他正和那些人厮打在一起,他的动作使得他们无法靠近。

同时,吴明也看到了我,他对我的安然无恙显得十分高兴,还对我笑了笑。不过就在他对我笑的一刹那,他身后的一人就趁机朝他的脖子上抽了一大棒,吴明站了一会儿就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了。

出人命了!

忽而,一个人看到了我身后的薛小虎后大叫道。

就在一瞬间,所以人都消失了,棍棒被扔得到处都是。

我急忙跑过去将吴明抱起来,他闭着眼睛不住地在我的怀里发抖。

吴明,吴明

我嚎啕般地大喊道,可是吴明一直没有回应。

天空的雷声响得更加的厉害了,雨滴也开始不断地向下坠落。

先找一个避雨的地方吧。我想。

我将吴明推了起来,背在背上,然而就朝着1999旁边的一条小巷子走去了。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地公庙里。

地公庙里的干草依然还在,地公在闪电的照耀下时不时地露出瘆人的眼睛。

我将吴明放到了草堆上,他依然不住地发抖,口里还吐出了口沫。

忽然,随着一声暴烈的雷响,大雨便哗哗哗地落下来了。

我从祭台上找了一只碗,然后拿到外面去将里面的香灰洗净,接着一碗水回来了。

我将吴明抱了起来,然后往他的嘴里灌水。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上面都是用这种方法救人的。

蓦地,吴明呛了两口,将水都喷了出来。

好冷,好冷吴明好像在说。

于是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可是吴明还是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将耳朵凑到了吴明的嘴边。

盒子盒子给燕子吴明模模糊糊地说。

我想,应该再给吴明喝点水,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草上,拿上碗去碗面接水。

外面的雨更加的大了,雷声也丝毫没有平静。

喝水。

我将吴明抱了起来,可是倏然间,他的脖子变得硬邦邦的,我吓得赶紧扔了碗,用手去搓着他的脖子;我想吴明一定是冷了。

可是吴明的脖子越来越僵硬了,我的手掌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正渐渐地从体内消散。

我的手在颤抖,我不敢想象生死别离是怎样的后果,可是吴明才比我大一岁,他依然是一个孩子,还没有讨老婆呢。

我的眼睛湿润了。

吴明!吴明我大喊着。

可是吴明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安详的孩子。

我难受极了,我丝毫没有勇气承认吴明死了的事实。

我陪着吴明坐到了很晚,还在祭台上的香炉里寻到了两根没有烧尽的香。在地公的见证下我和吴明真正地结拜成了兄弟。

我还在地上找来了一块破碎的瓦片,将手臂割破后把血滴到碗里。

虽然是血水,但是这丝毫不能削弱我和吴明的情谊。

我喝了半碗血水,但是吴明一直没有喝下去,血水都从他的嘴唇上流下来了。

是不是吴明不认我这个兄弟了。我想。

后来我想到:要是他不认我这个兄弟就不会来帮我的忙了。

我想到这里时还呵呵呵地了一阵,就像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症的傻瓜。

后来我让吴明躺在了干草上,然而扯出一些草放到他的身上我想他需要好好地休息。

我还在地公庙里看见了以前扔在这里的书包,我把它们拾了过来,然后放在吴明的头底下。吴明说他不想参加黑社会,我想那么这些书一定对他有用。

随后,我就地公庙离开了,我的脑海里依然回响着吴明的最后一句话:盒子,盒子,给燕子。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瘸一拐地穿过雨幕。

现在的小城算得上是真正的宁静了,连野狗嗷嗷叫的声音也没有,更别说人说话的声音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吴明家的门口的,总觉得想到了吴明的盒子,走着走着的就到了。

吴明家门口的野草都被雨水压弯了。

他家的门还在开着,我想是吴明的老爸在等吴明回家来。

我踏进了他家的门槛,一如往日的白酒气味,还有醉醺醺的在地上躺着的吴明爸。

为了不将吴明爸从睡梦中吵醒,我悄悄地进了吴明的屋子,然而从他的枕头底下把那个盒子拿出来了。

吴明还把燕子的照片贴在了盒子上,两个小髻十分好看。

拿到盒子后,我就朝家里走去。

我几乎不敢敲门,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会把丝丝吓坏了。

可是门是开着的,难道丝丝也是在等我回来吗?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可是沙发上空无一人,厨房里也没有动静。我走到房间,发现被窝都已经冰凉了,想必丝丝已经离开很久了。

忽然,一阵翻弄东西的杂乱的声音从老爸的房间里传来了,我以为是丝丝在里面,可那里知道是那个臭女人又回来了。她的面容十分憔悴,头发乱糟糟的,一双漆黑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还不断地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她的毒瘾犯了。

她一见我,就狂犬病一般地朝我扑来,跪在地上拉住我的手,恳求般地问我:你爸爸的钱都放那里去了,快告诉我,阿姨给你买糖吃?

我没有说话,臭女人就一直不停地追问。不一会儿,她就被毒瘾折磨得不行了,跑到厨房里拿着一个盘子不断地在嘴巴里啃。

蓦地,我看到了茶几上的盘子,里面的鸡蛋已经不见了,旁边还多了一张纸条:

谢谢你的鸡蛋,若西。

后面署名:爱你的小漫。

没想到,连小漫也走了,在我的世界里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忽而,我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挂念,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也没有了。

我一跛一跛地走到了楼下,扫净了威龙身上的灰尘后就骑着它离开了;我紧紧地把盒子放在了怀里。

威龙的声音虽响,可是在暴烈的雷声下显得丝毫的微不足道。

我离开不久,就听见后面的小楼轰地一声响。我回过头,望见一团团的火焰从我家的窗口喷了出来,同时还传来了臭女人的喊叫声。想必是臭女人玩到了煤气,将煤气引爆了。

我毫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可是忽而,我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在哪里。

去上海。这是我最后的念头。

我想,到了上海我就可以找到燕子,说不定还能看到老妈呢。

于是我就朝1999驶去,想必走过了1999就可以走出小城了。

蓦地,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梦想,我梦想拥有一辆自己的车,然后朝着一个陌生的地方飞驰而去。我喜欢速度的感觉,也喜欢陌生的感觉。

想到此时,我加快了威龙的速度,不一会它就像飞一样地朝前驶去。

不知不觉间,我又到了1999上,又回到了我劈了薛小虎脑袋的地方。

薛小虎依然躺在地上,月依然安静地插在他的脑袋里。

由于大雨的清洗,地上的血河早已不见了。

突然,几只山羊如嗅到猎物气味般地朝远处跑过来了,它们挤到薛小虎的尸体旁,然后啃食着薛小虎的尸体。

忽而,其中一只山羊朝我看了过来,它的眼睛发出铮亮的白光,凶狠地朝我露出了两颗犬牙。

食肉的羔羊同样会让饿狼感到无限恐惧,现在这些原本懦弱的羔羊就正啃食着薛小虎这只饿狼的躯体。

突然,又有一个人出现了,他的衣衫早已烂得不成样子,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巢,总之他变得和长胡子乞丐一副德行。他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薛小虎就大哭起来了,还不住地喊道:我的儿啊

那几只山羊都被那人的叫喊声吓跑了。

他趴到薛小虎的身上,又是拥抱又是拍打,哭喊的声音震响了云霄。

我骑着威龙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薛小虎的旁边。到了薛小虎的旁边时我停了一下,问道:

请问上海要从哪里走?

那人抬头望了望我张县长熟悉而陌生的面孔顿时呈现在我的面前。

那儿

县长说着,用右手指了指前面。

谢谢。我说道。

话罢,我加上了油门就向前面冲去了。

前面的路灯大都被打破了,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凭着威龙的两束灯光看清路面。

我朝前面飞驰而去,前面的道路是如此的陌生而刺激。

我忽而也感到了大脑的轻松自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我只要骑着威龙,朝前走就行了,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突然,就在前面不远处,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我前面。还好我刹车杀得快,不然就将她撞死在路上了。

我一看,那个人是丝丝不,是张小漫心里是既惊又喜,然而我依然装作一副沉稳的样子。

你去哪里?小漫大声地问我。

其实我也想问小漫这个问题,然而女士优先,所以就让小漫先问了。

上海。我说。

上海!小漫同样十分惊喜,可是依然故作沉稳。

对,就是上海。我强调了一遍。

哈,我也要去。

小漫说罢,就爬到车上来了,坐在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我。

我将钥匙一拧,威龙就又轰隆隆地叫起来了,我踩下油门,我们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后来我问小漫:你家不是上海的嘛?

小漫想了想,说:不是。

我哦了一声。

心想,我和小漫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然而小漫对我依然保持着神秘感,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的,或许连小漫的名字也是假的。你应该知道这年头出来混都不带真名的。

不多时,我们就驶出了1999,在翻过一道陡坡后就到达山的另一面了。

我回头望了望,只能望见小城依稀散落的点点灯火。

再见了,小城。

回忆录:过去的这二十七年(二十一)


不久,初二上班学期就结束了,2005年春节紧跟着也就过来了。那一年的春节前,母亲带着我和哥哥,我们就回八滩老家过年去了,母亲没有带着姐姐回去,而是将姐姐就在东庆村暂住的家里,父亲因为放假的比较晚,也没有回八滩老家,就待在东庆村暂住的家里了。离开家乡已是四年,再次返回,家乡人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四年前,我还是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孩子,四年后,我已是身高达到一米八的少年了,故此,家乡人认不出我来那是显而易见的。河西住宅的家已经破旧不堪,那时我俨然一副高傲的眼神,对于河西住宅的家的房屋感到鄙夷不屑。

那年过年回老家,母亲和我以及哥哥就待在父亲的小兄家过的年,父亲的母亲家隔壁的三妈看到我的时候,惊讶的比划着说我从前只有那么矮,如今,都这么高了。村里哪一个村民到我的时候无不是这么说,他们大多分不清我是哥哥还是我哥哥是哥哥,常常将我看成是我哥哥。

母亲和我又去了外婆家里以及三阿姨的家里,外婆外公以及三阿姨,李四看到我的时候,都非常高兴我已经长那么高了。表妹小海霞那时已出落成曼妙的十二岁少女了,舅舅家的小留中和小二,那时还是顽皮的小孩。过年之前在外婆家的时候,有一天小海霞也在外婆家,小海霞分开少女的双腿坐在我哥哥的腿上和我哥哥嬉戏着,她一边和哥哥说笑着一边指着哥哥的鼻子说:呵呵哈,大鼻子。那个场景,使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觉得表妹小海霞那样分开双腿坐在我哥哥腿上嬉戏的动作十分不雅,于是我就对我哥哥提醒的说:不要像那样将小海霞抱坐在腿上嬉戏玩闹,母亲和外婆在旁边,看见了不好。然而,我的哥哥却显得光明磊落,他的心里没有像我那样有不雅的感觉,只不过是我自己觉得那样的样子难免让人感觉不雅。其实,十二岁的表妹小海霞分开腿坐在十九岁我哥哥的腿上,并不像成年人那样有男女之间的非分之想,是我自己想的过于严重了,这,正是很多成年人犯的毛病,将不该想的事按着自己虚伪的眼光想的过分严重。

盐城地区在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蒸馒头,炸团子,吃果子,吃大糕,团子是盐城的特产,也是一款美味,团子以肉末混入红薯粉、淀粉,葱、姜、萝卜切碎,加入其中,再放入食盐与鸡精,待混合均匀以后,就以手抓这混入红薯粉、淀粉及切碎的葱、姜、萝卜的肉末,将之从虎口挤出一个圆团,被挤出的圆团就从虎口滑入煎沸的油锅,只听得滋啦滋啦的,油锅里响起圆团被煎炸的悦耳声响,一个个圆团照此操作流程被送去煎沸的油锅,直到那被送去油锅的圆团炸至金黄,就以滤油的汤勺将之捞出。团子在初捞出来之时,是可以吃的,但最好不要全吃,只吃外部那被煎炸至金黄的脆皮就好。待被捞出的团子冷却以后,就可以保存到一两个星期了。其间,烧菜的时候,就将团子拿一些放入锅中炖烩,加以白菜、粉条,此道菜,正是淮阳菜系中红烧狮子头的来源,即,红烧狮子头的材料,正是团子,烧制的方法,也与盐城地区过年前后烧制团子做菜的方法大同小异,即采用炖烩的方式烧制团子,辅之以白菜、青菜等蔬菜,以增添其特有的鲜味。市场上也有卖团子的,肉不太纯的则十五块钱一斤,肉比较纯的,要卖到十八到二十块钱一斤,可见,团子比单纯的肉更加贵。

自2001年去到张家港以后,四年里再也没有吃过烩炖团子,故此,那次回去家乡过年,团子的美味,就再次的被我给品尝到了,团子的美味叫我吃了以后还想吃,真可谓是百吃不厌。除此之外,大糕也是盐城地区的特产,大糕属于甜品类,产地是滨海县南边接临的阜宁县,盐城地区对大糕的称呼,一般称呼为阜宁大糕,可见,阜宁才算是大糕的真正产地。大糕最显著的特点,是薄与甜,甜起来像蜜,薄起来像纸,制作大糕的材料是糯米粉,绵糖,辅之以芝麻、花生等配备的材料,一款好的阜宁大糕,口感上要讲究的是,不黏不胶,不软不硬,甜而不腻,腻而不厌。与大糕相配的,还有京果,盐城地区的方言俗称果子,果子同样是以糯米制成,与大糕不同的是,果子是由糯米粉做成薯条状煎炸而成,同样是为盐城地区的特产。至于馒头,则一般是由专门人加工而成,馒头的馅分为:胡萝卜馅、芝麻糖馅、麻菜干馅、咸菜馅、白萝卜馅、红豆玫馅。其中,麻菜干馅口味的馒头是我比较喜欢的,白萝卜馅口味也是非常鲜香的。馒头一般作为过年前后早餐与晚餐的必备佐食,在吃早饭的时候,一边喝着粥,一边就着在鎏笠上热好的馒头,以及,一边吃着前一天的烧制鱼汤冻,如此美味,只有在滨海地区的农村,以及过年前后方才能享受得到的。

滨海地区过年还有一项必备的食物,那就是香肠,香肠是以加入了五香的肉塞入猪小肠中,将塞入猪小肠中的五香肉放在门前以风吹干,并以太阳晒至数天即可。在吃香肠的时候,则将一截香肠切下,将该截切下的香肠放入鎏笠中蒸熟,待蒸熟后,再以刀将之设成一片一片椭圆形,摆入盘中,美味的香肠就可以吃了。以筷子夹起一片香肠,可看到一层薄薄的衣附着在片的轮廓边上,香肠的颜色呈紫红色,切片的香肠两面,显示着着肥肉中因蒸制而渗透出的油。

2005年春节前后,母亲和我以及哥哥,我们就往来于父亲的母亲家,以及外公外婆家,还有三阿姨家。那时,外公外婆家在八滩街上的家具厂的房子里,如今,八滩街上的家具厂的房子早已被拆迁了。在那年的过年后,我和哥哥带着小留中在八滩接上走着,小留中点燃手里的一个鞭炮,悄悄的放在路边店门前的一个二十几岁样子的漂亮女人脚边,只听得嘭的一声,那个漂亮女人被吓了一跳,随后就对小留中骂骂咧咧的,滨海地区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漂亮女人,非常野蛮,具有浓烈的乡土气息,虽然那些住在街上的,与滨海农村地区的也没多大分别,骂人、赌博什么的,对她们而言,是家常便饭,要是谁娶到了如今滨海地区的女子,那可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了。

2005年过年很快就结束了,又过了数天,母亲就和我以及哥哥准备返回张家港了,在返回张家港之前的那一天,母亲和我以及哥哥是在父亲的母亲家里过的夜,第二天凌晨,母亲收拾好了行李,与我和哥哥准备去往八滩街的北街头等车去往张家港,临行之前,我开始拉肚子,我到父亲的母亲家门前的菜园里拉着肚子,拉完肚子以后,母亲就带着行李与我和哥哥去往八滩街北街头等去往张家港的汽车了。在去到八滩街北街头之前,母亲和我与哥哥又到了外婆家走了一趟,外公外婆以及二阿姨三阿姨一起和我们去到八滩街北街头送我们上车。在我们来到八滩街北街头等车的时候,外公送给我们一部手机,是爱立信牌子的手机,用如今的眼光看,那部手机是非常老土的了,但是那时,那部手机却是我熟悉的第一部手机,因此,在拿到外公送的那部手机的时候,我的心里无疑是非常高兴的。汽车不久驶来,我们乘上汽车,汽车开到中途的时候,我突然又想拉肚子了,然而无处可以拉肚子,故此,我就憋着,直到到了张家港,最终到了东庆村暂住的家里的时候,我才去西边小河边的田里拉着肚子。

在回去东庆暂住的家里以后,母亲听姐姐说,在我们不在家的过年的那段时间,有一天晚上,姐姐看到父亲的卧室有不对劲的电视声响,于是姐姐就透过父亲卧室半掩着的门,看到电视的VCD里在播放着se情内容。姐姐吓的连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等以后我们回来了,姐姐就将父亲看se情片的事情告诉给了母亲。故此,母亲就调侃的说:你们父亲真是老liumang啊。父亲下午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叫父亲将那碟片拿出来由她将那盘碟片给销毁,父亲就将藏着的碟片拿出来,在西边屋里播放着,由母亲来鉴定父亲看的到底是不是像姐姐说的,属于se情碟片。至于我和姐姐,我们是没有过去看的,我和姐姐就在客厅里等着母亲教训父亲呢。不一会儿,母亲和父亲从西边卧室出来,母亲证实父亲看的却实是se情碟片,如此,真相大白了,我就学着母亲嘻笑的对父亲说:你真是老liumang哈。父亲听我这么说他,父亲就心里不是滋味了,父亲对我说: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不能这么说你的父亲。但是那时我才不管那么多,我认为父亲是老liumang,我也就如是说出来了,我哪里能体会到父亲在听到我说他老liumang时心里那种不高兴的感觉呢?

在搬去东庆暂住不久,父亲和哥哥不再在南丰镇玉龙防火板厂里上班呢,转而到了乐余十三大队的一个私人老板开的防火板小厂打工去了,那个老板叫李老板,哥哥有一次在乐余十三大队李老板开的那个防火板小厂里打工的时候,因为去烧着煤炭又不透风的仓库里拿材料的时候因时间有点长,导致一氧化碳中毒,好在哥哥被发现的及时,送入就医,输入氧气,才没有因一氧化碳中毒导致什么不好的后果。

在初二上半学期寒假之前,电视的动画片里在播放着猪八戒的动画片,动画片片头曲这样唱:八戒,八戒,心肠不坏,八戒,八戒,傻的可爱。与此同时,又播放着一部名为春光灿烂猪八戒的电视剧。从兆丰带过来的那只猫是时处于发qing期,其与附近人家养的几只公猫乱搞,其中一只全身黄毛的公猫身手矫健,为家里养的那只母猫所特爱,故此,在交配的环节,其多数都是与那只全身黄毛的公猫交配。有一天,那只全身黄毛的公猫小心翼翼的走到我家的房间里找吃的,见到此状,我就将客厅的房门一关,试图叫那只全身黄毛的公猫就在屋里与家里养的那只母猫更多的交配几次,待第二天一早再放其走。哪知,那只全身黄毛的公猫不服关,在客厅的门梁上窜上窜下,如此,我就只好打开客厅房门,将其放归出去了。

回忆录:过去的这二十七年(二十三)


以后又过了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我们就不再暂住在洁癖家了,母亲将行零零碎碎的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里就全部搬到乐余村新租的民房里了。乐余村新租的屋子,门朝南,门南的东边有一家楼房,所租住的,也是滨海人。是两口子,一对年轻的夫妻。新租的屋子场地是水泥铺设的,场地的西边南北排列,有几棵高大的杉树,场地东南,即那对小夫妻租住的楼房北边,为一片菜园,菜园里有两三棵枇杷树,枇杷树的叶子,呈长条状椭圆形,枇杷果为一串串金黄色如同葡萄样子的果子,枇杷果子吃起来甜滋滋的,果肉如同芒果的果肉,但芒果是不酸的,枇杷果的口味却甜与酸并存。

场地南的南边,通向一条自西向东走向的水泥小路,水泥小路滨临一条小河,小河位于路南,小河的流向与水泥小路平行,也是自西向东。水泥小路的东头不远处,就是与乐余镇西城大路相接连的路口,到达路口,朝南走去,待到乐余镇南河西桥北头之时,再往东转去,行之不久,乐余镇崇实初级中学就到了。

初二下半学期,如此就过去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也在春天的脚步下匆匆走过了。自暂住到乐余村暂住直到初三下半学期临近中考之时,我的上学放学,多数时间由母亲以电瓶自行车接送,电瓶自行车在我进到初三读书的时候出故障了,我就只好自己骑着自行车上下学了。毕竟,乐余崇实初级中学离开暂住之地并不远。初夏的一天,我在家里吃着西瓜,突然,一粒西瓜子磕到了我左牙床的蛀牙上,自此,那颗困扰我多年的蛀牙就永远的与我的左牙板说再见了。那颗蛀牙在被西瓜子磕掉以前,已是半挂在我的左牙板许久了,掉也掉不下来,就那么半挂着,吃饭的时候若是不小心碰到那蛀牙就会很疼。在蛀牙腐蚀的牙根下,在那蛀牙掉落以前,就已有新牙长出了,那颗西瓜子只不过是加速那颗覆盖在新牙之上的腐朽蛀牙的掉落而已。我带着欣喜的心情,将掉落的蛀牙带到班级给缪春晖看,缪春晖看到我那颗掉落的黑乎乎的蛀牙的时候,情不自禁的皱着眉头说:哎呀,好恶心额。从此之后,我吃饭的时候,就再也不受之前那颗蛀牙的困扰了。

在那段时间里,家里的那几只小猫就时常的在那只母猫身边喝着奶,其中有一只较为弱小的猫崽,母猫嫌弃之,那只弱小的猫崽就时常的喝不到母猫的奶了。当我念到初三的时候,那几只猫崽被我的母亲给扔了,母亲怕那几只猫崽影响到我的学习,在初二下半学期暑假之时,母亲和我与姐姐回了八滩老家一趟,暑假过完,再返回到乐余村暂住之地的时候,那只母猫因为哺育那几只小猫崽,饿成皮包骨头的样子了,好在,母亲回来以后给那只母猫喂了一些阿莫斯林消炎胶囊,又为那只母猫增添了一些有营养的食物,那只母猫方才渐渐的再次胖起来,初三开学以后不久,为了不让那几只猫崽影响我的学习,母亲就将那几只猫崽扔了。失去猫崽的母猫一段时间内仿佛怅然若失,成天萎靡不振,呼唤着它的那些猫崽。初三下学期,母亲又将那只恢复生机的母猫装在蛇皮袋里,乘车带到无锡,将那只母猫扔到无锡,自此,那只母猫就不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正如上面所讲,初二下半学期暑假之时,母亲和我与姐姐回到八滩老家过暑假,八滩老家河西的住宅破旧到早已不能居住,遂在三阿姨家过暑假。开头的几天,三阿姨好生招待我们,可是一段时间以后,三阿姨就感到厌烦了,正所谓,亲戚虽相亲,也要保持距离呵。相处的时间久了,难免要厌烦,家人如此,何况亲戚呢?姐姐明显感觉出了三阿姨的不接待,而我和母亲,还没有感觉到。姐姐觉得三阿姨厌烦我们,于是就时常的发脾气,那时是盛夏,我和姐姐抢着吹风扇,因我们只有一个风扇,姐姐就将风扇朝她吹不朝我吹,我就不高兴了,与姐姐争吵了起来。后来,我为了增加我的有理,我任性的无中生有的说我的作业本被谁弄丢了,言下之意指的是姐姐偷走了我的作业本。姐姐自然狡辩,我就一口认定是姐姐弄丢我的作业本的,如此,吵着吵着,三阿姨和外公也不乐意了。以至于吵到最后,母亲拿着行李从三阿姨家和我与姐姐去往父亲的母亲家里去了,第二天,我们就乘车返回了,收车票的人忘了收我们的钱,故此,那次从八滩返回乐余镇,我们就没有花费车票钱。

2005年9月,我就进到初三学习了,初三增设了一门化学课程,教化学的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名叫夏为中,开学后,班主任潘丽红选我为化学课代表,负责收发化学课的讲义。一个月后,我染上了风寒,风寒持续了月余时间,身体虚弱,头晕腰酸了好一段日子。吃东西吃不下去,走路又走不动,因风寒感染,腰过于酸痛。染上风寒的一个星期,母亲带着我去南通市里的一个医院去看医生,我拖着酸痛的身躯,与母亲去往南通,在到达乐余街上的时候,母亲给我买了一些花馍作为早餐,花馍松软可口,葱花零零散散的卷在花馍其中,虽没有馅,然而好吃,那段患病的时间,我没有什么胃口,那些花馍,伴我度过了一天没有胃口的时光。

到了南通市的那家医院以后,医生用一个毛细管在我的无名指上扎了一下,毛细管里就有一点血渗了进去。医生就将那毛细血管拿去化验,化验好后,医生就将那化验单拿给我母亲,通过那次的抽血化验,得知,我的血型是AB型RH阴性。之后,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叫我把裤子和裤头脱到大腿边,我就听漂亮女护士的话,将裤子和裤头脱到大腿边了,其后,漂亮女护士叫我光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就坐在桌子上了,漂亮女护士拿着一支注了药的针筒,照着我的屁股打了一针。其后,我又去挂了一瓶盐水,挂完盐水,母亲又去配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其中有一款药,名字叫做,翠莲解毒片。那次去南通市医院看风寒,总共花了约有六百块钱。

初三上半学期也很快过去,过完2006年春节,转眼就迎来了初三下半学期。初三下半学期的学业明显加重,中考总复习已在初三下班学期如火如荼的进行了。各种课程的讲义、资料,应接不暇,每天就是数不尽的作业,作业,真是烦人。还要经常考试,各种课程的考试,模拟训练,一样一样接着来,为了能考一个好的分数,学生们简直成了一种只会做题目的机器了。如此,直到临近中考前一个多月,物理老师杨勤俭在课堂上说了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刘景山,像你现在应该回你们老家那里的学校去参加中考了,在张家港外地的学生普通高等中学是不能考的,要么只能考专门是外地人考的高中。然而,班主任潘丽红却一直没有向我说这样的信息。那时,班级里的几个外地学生已经早就回他们的家乡的学校去了,其中,甘肃的那个女同学何婷,在初三下半学期的时候就没有再来崇实初级中学。

离去崇实初级中学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距离中考尚有一个月左右的某一天,我正在班级里和其他同学一起做作业,母亲找来班级,叫我收拾好书包回老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然而,这就是人生啊,聚散别离,不过暂时而已呵,谁能将那美好风景永留住呢?谁能将那美好风景永留住呢?

当我收拾好书包,离开崇实初级中学的大门,那时,我的心里,无疑是怅然若失的。离开崇实初级中学后的几天,母亲就打包好家里的行李准备与我和姐姐返回八滩老家了,回去的那天,母亲总共打包了数十个蛇皮口袋的行李,这是一次搬家行动,从张家港搬回滨海,从乐余搬回八滩,曾经,为了学费,从八滩搬去乐余,如今,为了学校,从乐余搬回八滩,中间经历了五年时光,皆如一场,黄粱美梦,如今梦醒时分,方知这一系列种种经过,不过如梦,转眼成空。

汽车,载着母亲与我,还有姐姐,一路从张家港市,返回到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的家乡,在到达滨海县加油站的时候,所有乘客就都下车了,是时,我们并不清楚滨海县去往八滩镇的班车在哪里可乘,因为对于滨海县里,我们是颇为陌生的。当我们将行李放下车的时候,有一些的载客的黑车司争机争着询问我们去往的地方,稍后,我们乘上一辆黑车,母亲与之谈好从滨海到八滩的车费总共是三十块钱,然而待到乘上了黑车之后,那个司机才说,并不是从滨海到八滩的车费是三十块钱,而是将我们送到去往八滩的车辆停靠地点的车费是三十块,年少气盛的我觉得被骗了,于是就对着母亲大吼大叫,厉声的责备母亲为何要乘那黑轿车。后来,到达班车停靠地点以后,母亲就又叫了一辆面包车,花了一百多块钱的车费,将人与行李载至八滩镇北街头的外婆家,之后的一些时间里,我们就在外婆家里暂住了。直到后来,母亲在船闸桥北租到小林海家的房子暂住下来,我们才不再暂住在外婆家。

暂住到外婆家的第一件要办的事,母亲就是去八滩中学询问转学的情况,我也跟着母亲去八滩中学询问转学事宜,八滩中学相关负责的主任提出要有先有转学证,然后还要审核,才能进到八滩中学读初三,之后,我就与母亲又回了一趟崇实初级中学开一张转学证,开完转学证,就又返回八滩的外婆家里。返回八滩以后,母亲就不再去八滩中学去询问转学事宜了,而是直接去了八滩第二初级中学询问转学事宜,八滩第二中学简称八滩二中,因为八滩二中是一所不分学生资质情况的学校,所以只要是从江南返回八滩的学生都可以转学到八滩二中学校里读书,并不需要什么转学证,故此,当母亲与我到八滩二中询问情况以后,八滩二中一个叫杨春的老师接受了我的转学申请,然而时值临近中考,初三学生的人员情况早在两个星期之前就已申报入档,故此,我就留了一级,在初二的一个班级里接着读。是时,我坐在南边一组的最后一排,与我同桌的是一个做禹勇武的男同学,禹勇武的家在八滩镇粮西村。新转去的班级里,所有的同学都说着家乡话,叫我倍感亲切。班级里有不少漂亮的女同学,然而有些漂亮的女同学学习成绩却很差,其中有一个漂亮女同学,名叫王文,她的学习成绩倒是在班级里数一数二,不过之后却被转学而来的我后来居上,我成了班级里的第一名。成绩与王文不相上下,班级里的同学以一种崇拜的眼光看我,有一个女同学称呼我为新来的,那个女同学对我非常崇拜,第一名,在班级里难免会受到女同学们的崇拜,这是没法避免的。

转学进到八滩二中不久,母亲就在船闸桥北的一户叫做小林海的家租了房子,小林海一家在外地买了房子,故此,他在八滩的家就空了下来,由八滩船闸桥西卖馄饨的他家亲戚负责招租事宜。在租住到小林海家的房子里之前,还在外婆家暂住的时候,有一天,小留中和小二在房间里打架,那天外公外婆不在,母亲和姐姐也不在,我正在看书,见这两表弟打架我实在心烦,于是,我狠狠的暴揍了这两个表弟,他俩被我暴揍之后才安静了下来,其中,小二被我暴揍以后心有不甘,他用力的以拳头捶着自己的头,仿佛在埋怨自己没用,看他那情形并不是埋怨我暴揍了他,而是埋怨他打不过他的哥哥小留中。

自转学进到八滩二中读初二的时候,离期末考试也不远了,曾经认识的朋友,比如,程国虎,已经与我不相熟悉了。是时,程国虎在初三强化班里准备着迎接中考,每当我骑着自行车上学放学,途中,倒也偶尔遇到过几次程国虎,不过,只是擦肩而过如同陌生路人而已。八滩二中的门口有摆摊卖鸡蛋饼的,那鸡蛋饼是盐城特色小吃,摊鸡蛋饼的工具有一个大圆的铁鏖子,一个类似竹蜻蜓的刮子。盐城特色的鸡蛋饼与山东特色的鸡蛋灌饼与煎饼是不同的,面的形态与山东杂粮煎饼的形态相似,实质却是有区别的。山东杂粮煎饼和的稀面里添加了玉米粉,而盐城特色的鸡蛋饼所和的稀面里是没有玉米粉的。将稀面以勺舀上,倒在铁鏖子上,再以刮子如同画圆的动作使稀面在铁鏖子上被塑造成一个大圆形。将鸡蛋一个打入其上,以刮子刮匀至饼面,待饼固定成型以后,再以小铲铲之,使之翻至另一面在铁鏖子上加热。之后,再在饼上放一根一剖为二的火腿肠,再在火腿肠扫上酱,或为辣椒酱,或为甜面酱,再洒上榨菜丁、切碎的香菜,然后就用小铲将饼叠起,饼的两头同样叠起。如此,一个盐城特色的美味鸡蛋饼就这么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