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童年中的姥姥

童年中的姥姥

发表时间:2020-09-14

【www.qg13.com - 童年与雪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童年中的姥姥,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在绿树环抱中,野花点缀的山脚下,松涛林海静静地陪伴着姥姥二十多个春秋,星移斗转,时光流逝,如烟的往事被无情的岁月冲刷地支离破碎,只有姥姥的音容笑貌,和在她身边度过的甜蜜而快乐的童年永远铭记心中。

姥姥柔弱的脊背是我童年的摇篮,用她善良的举动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空,她的爱是我童年天真欢乐的沃土,偎依在姥姥身旁,喝着她的红糖水,吃着她舍不吃的饼干,听她讲着过去的故事,童年时光,短暂而难忘,姥姥用她全部的母爱,给了我甜蜜而美好的童年,她的勤劳节俭,对儿女以及下一代的无私奉献,至今在梦里时常出现,留下深深的烙印,影响我一生。

姥姥出生在旧社会,她母亲因为难产而亡,幼年丧母,吃尽了人世间的千般万苦,五岁缠脚,缠足是中国封建社会特有的一种装饰陋习,又称金莲其具体做法是用一条狭长的布袋,将妇女的足踝紧紧缚住,从而使肌骨变态,脚形纤小屈曲,以符合当时的审美观。成年之后,骨骼定型,行走及其不便,身材小巧,白细的皮肤,乌海的头发,浓眉大眼,依稀可见年轻时俊美的模样。

十七岁的姥姥嫁给她丈夫开始,姥姥的世界一直没有清静过。那时候姥姥的世界里有爷爷奶奶,姑姑叔叔,还有太爷太奶,一大家子十几口人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姥姥操持。姥爷在家为长孙,姥姥也坐在了长孙媳的地位,这个位置,意味着一个女人的辛劳与责任。那个年月是婆婆时代,姥姥也不例外,要承受公婆的强势,小姑子们的挑剔,还要担负传宗接代的重任。一家子人谁也没有人心疼姥姥小小的年纪所承受的负荷,没有人体恤姥姥每日的劳作而带来的身体上的疲惫。一大人家的吃喝都是姥姥灵巧的双手操劳,那个大风箱,从春到秋,从冬到夏,一来一去呼哒,呼哒,如此而形成的一强一弱的滚滚烟火,把姥姥还是少女的单纯,熏染成一个成熟老道的家庭主妇。

由于日常的劳累姥姥总是佝偻着身材,穿着黑色衣襟布衣,脚下缠着黑布裹腿,走开摇摇晃晃,轻微的一阵风能推到,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脑后用黑色的发网包裹好。院里,厨房里迈着小脚的姥姥忙碌不停喂猪,喂鸡,一家人的饭食,在童年那个年代,填饱肚子是最大的奢求,姥姥节衣缩食,维持一大家的口粮,做熟饭后,从不上来和舅舅一家吃,总是别人吃完后,自己拿水一泡对付自己,姥姥辘辘饥肠,还是腹中满满,遗留下终身的胃病。

那双粗糙长满老茧的手,灵巧的能纳出针脚密密的让年轻人都汗颜的千层底,可以用剩面糊糊做成酸饭,至今回味;酸酸的,甜甜的。消暑降温的人间佳酿,还可以把莜面做成各种样式,尤其是莜面窝窝,经她灵巧的双手加工,精,灵,润,熟了也不到样还是横竖成行,还可以把野菜做成出色香味美的佳肴。

袼褙是制作中国传统布鞋的特有材料。别人打袼褙弄得浆糊满天飞,破布烂套,工具剪刀乱丢,一片狼藉。姥姥则不同,准备充分后伫立壁前,凝神静气,胸有成竹,于乱布丛中取出布料不假思索看似随意但十分合理粘贴,几乎不用剪刀挥洒自如一气呵成。那阵势犹如大将军于万马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般,偶尔,扯布那声噗扯也如天籁。工作完后身上无一点浆糊,令人叫绝。

这就是我的童年,这就是姥姥和我的童年往事,还有那些星星点点的记忆碎片,将永远埋藏在我的心灵深处。

情感编辑推荐

姥姥走了,我的童年也走丢了


不记得今天是姥姥离开的第几天,我一直处于混沌中,也不愿清醒。头七已经过了,大约有一个星期吧,可我不愿意细数,好像不数,姥姥就还在。

姥姥因为癌症转移而昏迷一个星期,最终没有留下一个字的离开了。从检查出患癌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姥姥一直都是坚强的,她对自己充满了生的信念。尽管家人一直在欺骗她,但她都知道,默默地全盘接受,也坚韧地与病魔抗争着。记忆中她从未喊过疼,医学上的癌xing疼痛是普遍也是常人不能忍受的,可我们到最后都不知道她到底该有多痛。每个月要长途一次去郑州领药,返程的时候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我甚至不敢想她在最后几次领药返回的途中有没有忍受转移带来的不适,怎样孤伶伶的回来。

我是姥姥抱大的,所有童年的回忆里都有姥姥的身影。

姥姥会做面食,幼年时常吃她用鸡蛋和面做出来的面皮,一手抡面一手擀皮那个利落的样子到现在我都能清楚地忆起。还有过年时姥姥自己做的各种面点,是我能想到的城市里唯一的年味儿。

老花镜和针线盒放在小椅子上,新棉花和花布摞成堆,那是午后姥姥院子里常有的场景。一针一线地为我缝制棉衣,因为长shenti每年姥姥都比划着我的身高做新衣,就这样我穿到了上初中。

幼年时听到最多的不是儿歌童谣,是姥姥教的古谚,还有她讲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一只浸染了茶锈的大茶杯,泡上浓郁的茶,我就坐在姥姥怀里听她讲带着茶香的许多许多 姥姥嗓门大,以前也抽烟,会喝酒,她能麻利地做出一大桌子菜,也能精明地打麻将算账。她会和街坊领居谈天说地,也会为了护我与我母亲争吵。在她眼中,我是最好的。她疼我,溺爱我,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我做的一切,不管对错她都无条件的包容。对于她的记忆我有太多,甚至不能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描述她。

姥姥临走前的一个星期,已经不能言语,水米不进。抽搐,状似中风,一刻未停。我们无能为力,看着她受尽折磨却根本无法暂停。我生出巨大的恐惧,很小的时候我问妈妈,如果有一天没有姥姥了我会不会也死掉了?除了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试图传给她力量,心中只有悲凉。

一个星期,她的生命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流逝。因为癌细胞的压迫与侵袭,她早已没了意识,样貌也变的可怖,可我有时还是会错觉她只是暂时这样,总会像第一次发病后慢慢好起来。有时又会恶毒的想让她尽早离开,不要再受病痛的折磨。

姥姥离开的时候是早上,有凉意,有鸟鸣。家里长辈说她挑了一个好时辰离开,可我不觉得哪好,世界都在那个时辰分崩离析,怎么还有好坏可言。看着大人们为她准备后事,我除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说不了一句话,最终连姥姥两个字都没叫出口。是,我不敢再说姥姥两个字,开口就是哽咽,这些天来这个词不再关于疼爱,不再会有回应,只有伤痛。 葬礼三天,所有人都在忙碌,劳累、困倦。我想这也是三天的意义所在,我们甚至没有闲余和精力去痛苦悲伤。等一切忙完,生活又步入了正轨。我想起来曾经问过妈妈的那个问题,没有姥姥,我没有死掉,可是再也没有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姥姥院子里有棵石榴树,从我记事儿起就有那棵树。年复一年的开花,结果。如今我即将嫁人,可树却老了,不能再为我开出似锦繁花,也结不出累累果实了。而树下坐着抱我长大的人,也永远离开了

姥姥


七月一日的下午老舅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姥姥今天不开心,让我偷偷给姥姥打个电话。

我打过去之后,听到姥姥的声音有些不对,感觉像刚刚哭过一样。我跟她装傻,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姥姥说没有。然后就对我说,有时间休一天假吧,看看我来。别带别人,就自己来。

我知道,姥姥又有郁闷的事了。

当天下午下班,我就去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无法克制立即想见到她的想法。

去华联买了姥姥爱吃的各种小点心,其他小零食,一路飞奔而去。路非常不好走,环岛正在休整当中,仍然需要绕路而行。

终于见到她了。她没显有多憔悴,可是手和脚都肿了。我跟她说,去医院吧,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可姥姥说什么都不去。她让我无可奈何。总是说老了,不想再折腾自己了,死也要死在家。

夜里,别人都睡了。我一直陪着姥姥聊天。其实我很早就困了,只能翻翻身或者是坐起来一下缓解睡意。其实,她找我的目的非常明确,但是在这里,我不便说。省去也罢,否则徒增他人心病。我一直陪她聊到两点,无外乎都是些家长里短。可我一直都在认真的听。我知道,到了现在这种状况,我对姥姥的孝心,只要多听听她唠叨就可以了。那比给她买多少的好吃的,好穿的都要管用。她也终于告诉我白天为什么哭的原因了。四个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我和我妹,还有她的孙女孙子,也就是我的表妹表弟。而如今,用她的话说,就是手把蓝龙似的把我们养大,带大,可大了,也都像小燕儿一样出飞儿了。甚至,一个比一个远。

我想我能了解她此时的心境。孤单,已经开始无法克制的蔓延,让她无端生出太多的烦躁,其实,也是她对最后生命的珍惜和守望。

第二天,我收拾了姥姥住的房间,整整用了一个上午。那天,天气非常热,一个早晨,我便出了很多很多的汗。到了中午,等老舅走了,我对姥姥说,我给您洗洗澡吧。姥姥就开心了。我提议带她去洗澡间去洗,她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怕我抱不动她,而且,自己也怕摔。我告诉她,没事,你相信我!

烈日之下,我拿椅子,衣服,毛巾,小被儿就这样一趟一趟的穿梭在卧室与洗澡间之间。最后把姥姥扶到洗澡间。地面确实很滑,我真的要小心翼翼。我帮她脱掉衣服,然后再扶姥姥坐下。给她调好水温,怕水太凉或是太热,我还必须用盆子接着,等水温调好,再让水冲到早已坐好的姥姥身上。

她的头发还是我做手术之前,我去看她时给她洗的,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正值夏季,感觉都有些味儿了。我先洗了她依然很长的头发,给她披散开来,轻轻的一遍一遍挠着她的头顶。然后冲净,再擦身体。她的身体,尤其是腿,已经开始掉很多的白色的新陈代谢的角质。我给她全身搓澡的时候,搓下来的都是白白的污垢。我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一只脚还要踩着椅子,怕她滑下来,就那样,一遍一遍给她搓着她相当瘦弱的身体。

洗完的时候,我用小薄被裹严姥姥,再给她送到屋里。尽管当时室外的温度决不低于37度,可我仍是怕她很久没有洗澡突然着风而感冒。

到屋之后,给姥姥拿干净的衣服,帮她穿好,再让她把她的攒了很久的内衣裤拿出来,我帮她洗好。

泡完她的脏衣服,我终于感觉到我浑身的汗水。甚至都有了那种虚脱的感觉。好累。可看到姥姥的样子,我也就无所谓了。她突然对我说,她的胳膊不疼了。

几天前,我和姥姥通电话,她告诉我左胳膊疼,手脚都肿。洗完澡胳膊突然就不疼了。甚至头洗澡之前,我看她还偷偷的自己揉着胳膊。

这个问题我无法解释。但只要她不疼,就OK了!

睡了一会儿,我起来帮她把衣服用搓衣板洗干净,就该回家了。我知道,那不舍的眼神又要紧随我左右了。

我无意抨击姥姥的家人,因为他的家人也是我的的亲人。可我真的希望好强了一辈子的姥姥,能够在她最后的暮年快乐一些,像原来一样干净,爽朗。可是,自从姥姥不能自主活动,我看的出来,更多的时候,她不愿叨扰家人。她很少的喝水,就是怕需要别人扶她去厕所我无可奈何。只是想借用一下我的邻居大雁奶奶的一句话来缓释我的郁闷了: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大热的天儿洗澡舒服啊?!

我会经常去看姥姥的。为了我,我的宝贝姥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姥姥的爱


夜,深了

池塘边的青蛙叫累了,路灯忽闪忽闪,仿佛要睡着了。夜幕低垂,像似有人将一桶的黑墨汁,打翻了在上面,黑压压的一大片。

我推开了房门,看着xiaodidi睡着了,便如同小猫走路似的来到了床边,关上了灯,闭上眼,让美好的梦启程。

哇,哇!

我从梦中惊醒,隐约看见:微弱的光芒中,姥姥抱着哭闹的xiaodidi,极力地安慰着xiaodidi。

我很快爬下了床,大步走到姥姥面前。xiaodidi哭得泪一把,鼻涕一把,甚至几次都喘不过来气。看见这情景,我不知所措,只会手忙脚乱帮忙哄。

快去睡吧,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呢。姥姥朝我挥挥手。

那姥姥您怎么会哄得过来呀?

没事,快去睡吧,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

姥姥用她粗糙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又去哄弟弟了。我无奈回到了床上。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从窗外洒了进来,把姥姥的背影拖得老长老长。不知不觉,我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姥姥早早为我准备好了早餐,一碗热腾腾的面摆在我的面前。

孩子,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雾气在眼眶中升起,我望了望姥姥的脸庞,从她布满红丝的双眼中,我看出了无尽的疲惫。

姥姥,你都是在为别人着想,从来都说:没事,等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都这把年纪了,应该安享晚年了。但,您有一颗永远操不完的心,带大我,又开始照顾弟弟。您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呢?

怀念姥姥


姥姥离开 我们好几年了,但是姥姥的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忘不了小时候姥姥对我的关怀,忘不了我对姥姥的依恋。

我的姥姥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小时候特别想到姥姥家,但是我母亲不让,母亲说,姥姥很忙,别去麻烦她。这事不知怎么让姥姥知道了,她抽空来到我们家,我清晰地记得姥姥是裹脚的,{我家乡管外婆叫小脚姥,外公就叫大脚姥}。姥姥刚进家,我就喜出望外地扑在她怀里,姥姥就抚摸我的头,关切的问:想姥姥了吧?今天就跟我去姥姥家,你表兄弟表姐也想要我带你去和他们玩呢。好好,我要跟姥姥去。我巴不得马上出发。我父母亲留姥姥吃过早饭,我就和小脚姥出发了,临出门母亲叮嘱我到姥姥家要听话,千万千万别调皮。我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姥姥就埋怨母亲几句;你说孩子想到俺家,你就抽空送来就行了呗,真是的

我就蹦蹦跳跳的跑在小脚姥前头,姥姥颠着脚就喊:不要慌里慌张的,别摔着一路上,看着绿油油的麦田,一边捉蜻蜓蝴蝶,经过小河边,就想看看有没有小鱼呀?这可把姥姥吓坏了,她几步赶上我,拉住我的小手,给我洗把脸,姥姥自己也走出汗了,她自己洗了脸凉快,就哄我说:那水里有妖怪,千万别玩水,再玩水姥姥就不带你去俺家了,记住没?我看到姥姥严肃的神情,我点点头:姥姥,我听您的,以后不玩水不知不觉,就来到姥姥家,大脚姥、三舅、表兄弟表姐都在那等着我呢。他们把我簇拥在当中,问这问那。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到姥姥家玩,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姥姥家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们都很疼我。我不用带特爱哭的大妹妹。我小脚姥做的豆腐特别好吃,每天天不亮她就和大脚姥做好两板豆腐,小脚姥会特意留一块自家吃,大脚姥推着手推车,在村里或邻近村转一圈,就会卖得一点不剩才回家。姥姥就把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滴点麻油,那是我的最爱,在家里只有过年母亲才舍得做一回,还舍不得让我吃够,要留着亲戚来了吃。

我姥姥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有白石榴红石榴树,还有枣树,小时候我可没少吃过,也是姥姥特意给我留的,表兄弟姐妹就会提意见,姥姥总会说,你表弟远来是客嘛,你们要让着他点啊。每当秋天柿子红了,我的三舅和小姨,就用簸箕在底下接着,姥姥就用杆子把柿子打下来,不然柿子熟透就会自己落下或被鸟吃掉的。{我有三个舅舅,最大的是大姨下面是大舅,我母亲是老三,我母亲下面是二舅,三舅排行第五,小姨最小是老六}记得那时三舅在读高中,小姨读小学,我那时五六岁的样子,没读书。

我姥姥的村名也神气,叫玉皇庙村,我大舅是本村教书的,如果表兄弟回去说我来了,大舅就过来看我,对小脚姥说,该读书了,他二姑{指的是我母亲}天天就知道忙农

活。他那么大点让他带啥孩子,该送去读书了。大舅有时会把旧的小学课本拿给我看,那书香味特好闻,现在闻不出那时的感觉了。

三舅也很疼我,他星期天会到村西的部队,姥姥村西那时驻扎一个炮兵团,从打靶场那,捡来弹壳,或弹夹,给我玩,还有讨来的旧军帽给我带回家,姥姥会叫三舅教我武术,三舅夸我学东西快,说我长大有出息。我三舅拜过武术老师的。

姥姥村里放电影也比俺家多,部队为感谢村里的帮忙,会来慰问放映,还记得有一回,看电影,看着看着睡着了,后来是姥姥把我背回去的。

慢慢我长大了,到姥姥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见到姥姥我都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依赖感。每次我从外地回来,总会到街上买好东西送给姥姥。她总是不情愿要:你在外也不容易,拿去给你娘吧。下次来把你媳妇带来,给姥姥看看,千万别买那么多东西,你几个舅舅都孝顺,我啥也不缺,只要你过得出息了姥姥就安心了。

后来大脚姥只有六十几岁得病去世了,小脚姥一下子苍老许多,为大脚姥看病,操心照料,花光积蓄,我三个舅舅抢着照顾她,后来小脚姥八十多岁了,见到母亲就问起我,还说她在耶稣堂祷告时,都祈祷耶稣保佑我,那次我过年回家去看望她,带着我媳妇。

这次见到姥姥,已是满头发如雪,眼睛也不行了,得了白内障,耳朵听力极差,拄着拐杖也站不了多久,背驼得象张弓,见状我失声痛哭,当年慈祥的小脚姥,走路风风火火的小脚姥,一下子苍老如斯,泪水模糊了依稀的视线,姥姥伸出干瘦的手抚摸她一直想见的外孙媳妇,说:你们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吵架,耶稣保佑你们我媳妇也流泪了。

即使在姥姥的暮年,虽然她孙子重孙满堂,却一直牵挂着我,无奈,岁月无情,姥姥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姥姥晚年信耶稣教,风雨无阻。就恳请耶稣基督在那个世界好好保佑我的好姥姥。

中秋,那年中秋……


那是1997年,我十六岁离开家在县城读中学,第一次离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既兴奋又有几分忐忑。乡下孩子都是很保守的,那时的我很是害羞,见人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我爸有句话说得好:生成的狗肉上不得桌!就是说我的,意思大概是烂泥糊不上墙,上不得大台面,呵。记得我刚被班主任安排好桌位,他转身离开,一大群热情四溢的女生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这个问我从哪来的,那个问我叫什么名字,有的还干脆动起手来翻看我的书本上有没有写名字,我一下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蹦不出来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在我们那里男女生平时是很少讲话的,哪像她们这样,一下把你围在中间,脸差点就要凑到你的鼻子尖了,几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直瞅着你,看什么稀奇物似的,让人十分不自在。幸好,当时还有一个熟人在,我小学时的一个同学,是他帮我解了围,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才驱散了她们,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是我到县城的第一天,紧张而又兴奋,好歹是安然度过了。

没几天时间就是中秋了,可惜那时我还没有什么朋友,月圆那天晚上,学校下午不上课,家在城里或城郊附近的孩子都早早地收拾东西回了家。当宿舍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感到了孤单,却又无处可去。我家在杞县的最南端,离县城足有一百多里;更恼人的,我是被父亲领着进城的,即使让我回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坐车。那一刻,我第一次领略到想家的念头竟然是酸的,那份酸楚萦绕在心头,怎么都驱赶不去,最后很自然地就跟泪腺连接了起来。正当我在宿舍黯然垂泪时,家在县城的表姐来喊我去她家吃晚饭,我赶紧收拾一下就随她去了。晚饭很丰盛,大概他们也是怕我一个人太孤单吧,表姐和姐夫对我很是热情,又是苹果又是月饼地一下把我的肚子都塞满了,一时也顾不上想家了,吃晚饭又看了会儿电视,我就一个人回宿舍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略略发黄的月光,心里仍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很难受,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乡愁,想必那难受的感觉就是了,那是我在外的第一个中秋。

第二年的中秋好像适逢星期天,学校破天荒放了两天假,中午一放学,我就兴奋地收拾好书包,跑到城南关的路口准备搭车回家。忘了说了,那时从县城到我们家的交通很不方便,每天只有一辆车经过县城直达我们那儿,而我那天恰恰错过了那趟直达的车,而不得不辗转坐上了一辆到我们附近一个乡的车,车到终点后,已经是晚上了,而我离家还有近20里的路程,没办法,只好步行回去。

天渐渐黑下来,那时刚好是农忙季节,路上时有些刚从田地里回来的农民,所以心里也不是十分害怕。但是越往前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月光明晃晃的照在青色的柏油路上,风吹着路边对着的豆秸垛沙沙作响,不知为什么,心里油然有一丝紧张。可能是想起了四姐给我讲过的美女蛇故事的缘故吧,故事本身不可怕,可经她一番添油加醋,早变了滋味,想想也不免有些恐慌,随即脚下就加了快,一个劲儿往前奔。正当我大声哼着曲调,忘情地在公路中央往前奔走时,突然,两束刺眼的灯光从背后打过来,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一辆红色的昌河车(实际上我已记不起它是什么颜色了,但我从心底里愿意将它描述为红色)急速向我驶来,我急忙闪在路边,想让它过去。不想,它刷地一下停在了我的身边,然后从车窗弹出一个满是稚气的脑袋,问我:嗨,哥们,去哪儿,坐车吗?我愣了下,随即问,就到前面的村子,多少钱?嘿嘿他一笑你看着给呗!然后就打开车门,让我上去。上了车我才发现,车上还有两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小孩,年纪都不大,十四五岁。见我上来,他们很热情地问我从哪回来的,家在哪里等等没话找话的问题,我也乐得跟他们瞎寒暄一通。车毕竟比人的双腿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我们村口,我下了车,拿出十元钱递给那个小司机,心想这应该足够了,我从县城回来车费也不到五块钱,没想到他哈哈一笑,说算了吧,本来就没打算要你的钱,只是见你一个人走路,想顺便捎你一程,再见了!没等我再说什么,他一踩油门,车就不见了踪影。直到现在,想到那一幕,我心里也会陡然升起一层暖意,庆幸自己曾经遇到过这样真诚的相待,虽然我已永远不可能知道他们是谁。

回到家里,爸妈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满身的泥土。看见我回来,他们很惊异,责怪我也不及早打个电话回来,好接我一下。爷爷奶奶见了我自然很高兴,他们还以为我又不回来了,开心地拿月饼水果给我。但那时我已经很累,只想舒服地徜仰在久违的床上,感受亲情,一家人团圆的感觉真好!

自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在家过过中秋,也再没有机会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块团圆地相聚分吃过家里的月饼,所以,留存我心底的,关于中秋的美好记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