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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09-23

槐树花开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槐树花开,欢迎阅读与收藏。

还不懂事的时候,乔乔和小瑜大概都觉得自己会在这个小镇上一直待下去吧,永远也不会离开的。嗯,差不多是这样呢。

乔乔和小瑜这名字全赖焦爷爷,18年前,焦家得女,叶家得子。会说书的爷爷正喜欢《三国演义》,就给自家孙女取名叫焦乔,叶家小子叫叶瑜。说都是大人物,将来必定大有出息。

乔乔和小瑜从呱呱坠地之后就在一起了。乔乔自恃比小瑜大,一直要他叫姐姐,自然而然地,也一直担当着姐姐的角色。然而小瑜觉得很没面子,为什么要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丫头姐姐。所以也只有在犯了错,或是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腼腆地叫一声乔姐姐。这时乔乔就会装作大人模样摸摸小瑜的头,姐姐会帮你的。

小瑜最怕乔乔不理他,他会跟焦爷爷告状:乔乔好坏,一天都不理我。然后焦爷爷就会严肃地训乔乔:丫头,别光顾着自己玩疯了,到哪玩带小瑜一起。他比你小。乔乔不情愿地牵着小瑜走了,得意地对小瑜说:要我带你一起玩,就叫我姐姐啊。小瑜半天才冒出一句:乔丫头。气得乔乔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乔乔很喜欢欺负小瑜。乔乔满周岁的时候,已经会踉跄地走路,也会说些简单的话了,会叫爷爷还有小瑜。而小瑜到快满三岁的时候才会说话。在这之前他没少受乔乔欺负,出去玩的时候乔乔故意走得很快甚至跑起来,小瑜追不上却又不会说话,只能跟在后面啊啊叫嚷着干着急。而乔乔在前面大笑,然后一不留神,自己摔倒了。

小时候,小镇上经常停电,在这个靠近江南的小镇,夏天还是会不留情地释放它的热量的。所以大家都会在屋顶乘凉。铺上席子,装上蚊帐,每人手里拿一把蒲叶扇或鹅毛扇,驱蚊用的。焦家和叶家常挤到一家屋顶上,不为别的,就是两个小孩一定要在一起玩。焦爷爷和叶爷爷都是五六十年代的文化人,两人在一起就说这小镇的历史,说什么原来这地是楚国,说着说着,又说到周瑜和小乔。乔乔和小瑜听到自己的名字,尽管不懂,也相视而笑,傻傻地笑,好像受了天大的夸奖一般。

说来也奇怪,明明乔乔只比小瑜大一个月,却像是大很多的样子,乔乔比小瑜懂事早。当乔乔已经开始跟爷爷学古诗的时候,小瑜还穿着开裆裤到处跑。焦爷爷经常抱着两孩子一人坐一条腿上,教他们念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小瑜问焦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啊?乔乔总会自以为是地说你背下来就是了。事实上,乔乔在这方面真不如小瑜,小瑜这孩子似乎对诗词之类的有着特别的情感和兴趣。直到后来也是如此。

小镇入口处站着一排排树,其中最大的一棵是一棵老槐树。问这棵树是哪一年种的,焦爷爷一套说法,叶爷爷一套说法,最后还是不知道它的年纪,只知道这棵树快老成精了。嘿,说不定它还见证过董永和七仙女的传说呢。每年春天,巨冠上缀满了串串白花,在孩子们眼中,这大概是最美的景了,然而这美景也招来许多采蜜对的蜂,经常听说谁家的孩子被蜂蛰了的,所以最后这一树美丽竟落得无人欣赏。春末,蜂走了,花也到了凋落的时候,满树的花好像只要老树轻轻摇摇枝桠,就落下一阵停不下的花雨。

乔乔和小瑜可不管有没有亵渎这棵老树精,照常在老槐树的枝桠上绑上结实的粗绳子,下面绑上结实的麻布袋,照常荡秋千。乔乔会在背后用力地推小瑜,让他荡得很高很高,直到小瑜大喊着我要掉下来了啊,乔乔才肯放过他。然后换小瑜帮乔乔推秋千,小瑜反而比乔乔懂事,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这时他已经隐约觉得,乔乔是女孩子,不能让她受伤。

等他们再大些,小瑜已经并不对乔乔的话言听计从了。当然这对乔乔来说,并不算好事。那个曾经任自己打压的小屁孩,说长大就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能随便糊弄了。乔乔一度郁闷了好久。

时间倒是对世事看得极淡,冷眼看着两个孩子的小喜小悲,头也不回地带他们向前。过了光着屁股在小巷里乱跑的日子,很快,两人就开始读一年级,是正式的学生了。焦爷爷和叶爷爷都很高兴,因为两孩子的成绩都很好,期末乔乔和小瑜都捧回了一张大大的奖状。后来在一次镇上的联考中,乔乔考了第三,小瑜考了第一。乔乔不是很高兴,竟然让这小子领先了。但当全校人在操场上开表彰大会,校长宣布一年级第一名是叶瑜的时候,乔乔又是第一个跳起来鼓掌的。小瑜对她来说到底是太重要的人了。

之前,焦爷爷就一直身体不好,憔悴地很。不久,爷爷在帮忙去河滩上赶鸭子的时候,突然栽倒了。送到医院,检查之后查出爷爷患了脑梗,爷爷多年不治的高血压演变成了脑梗。那后来,曾经精气神十足的爷爷,就眼看着慢慢瘦弱下来,叫人看着心疼。

又是一年庙会,小镇最热闹的一个节日。焦爷爷说他嫌累,不想去了。于是叶爷爷就领着两孩子去了。庙会上林林总总,多是赶巧的大人,在跟小贩讨价还价。乔乔和小瑜吃了叶爷爷买的鸡腿、炒栗子。乔乔一直不怎么开心,她小小的心灵已经开始会担心,担心最疼爱他的爷爷。小瑜看乔乔不高兴,心里也不是滋味。小瑜让爷爷买了一个不倒翁,是个白胡子老头,一按开关还会说话的那种。以前乔乔也有一个,白天玩累了,就放在床底,后来晚上的时候不倒翁不知怎么的自己叫起来,吓得一家人都惊醒了。乔乔拿着小瑜给的不倒翁,终于笑了。

等天黑了,庙会是要放孔明灯的。小孩子不许自己放,必须有大人在旁。 不多时,天上就飘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明灯,明明是不同色的彩纸做的,飘到天上倒成了一样的颜色,泛红,摇曳着光芒。小瑜看见一个长着两只耳朵的孔明灯,想叫乔乔也看。他回头,发现乔乔竟然在看着满天的孔明灯无声地流泪。他没说话,但幼小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没多久,焦爷爷真的去世了。葬礼上,按规矩乔乔和父母穿着白布丧服跪在灵柩前,小瑜就蹲在乔乔旁边,后来叶爷爷叫他不要在那里碍事,牵着他到桌旁坐席。不间断有人来上香,然后说些同情的话,乔乔和父母要给来人磕头表示感谢,小瑜看见乔乔一边无声地掉眼泪,一边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很机械地重复着。他心疼极了。

之后几天,小瑜叫乔乔出来玩,乔乔都没答应。小瑜认为乔乔只是太难过了,过段时间她平静些了,就又会跟他一起玩,一起上学了。直到乔乔的父母说要把乔乔带到上海去住。

乔乔的父母在上海打工拼搏,也很不容易。乔乔在小镇已经没有家了,没人照顾她了。所以她说好,跟着一年只有春节才见一面的父母到那个陌生的所谓的大城市去漂泊。

曾经以为会一直在这个小镇子里待下去的青梅和竹马,在8岁这个节点,分道了。

乔乔是在凌晨走的,等小瑜早上起来,下意识地跑到隔壁去找乔乔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死寂的空房子,大门紧闭,并且用垒起来的砖封起来了。

都说了时间是冷淡的,特别是没有了这两个孩子的欢声笑语作闲时的打发,它更加不顾一切地朝前奔去。把所有都扔在身后,包括情绪,包括记忆,包括你我。

在这些日子里,小瑜成长地很快,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他个头越长越高,初三的时候,已经175了。要是乔乔还在的话,她再想摸他的头恐怕已经有些困难了。他成绩依旧很好,年级前五。他性格不再软弱,而是变得开朗,有一群情深义重的兄弟在身边。他还是很喜欢诗词,看到喜欢的,会用心背下来。初三的时候,他对同班的一个女孩很有好感,可是也就是静静看着,后来也就慢慢淡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爷爷越来越老了,也懒得出门了,这几年的庙会,都是一群兄弟们打打闹闹去的。小镇口的老槐树却越老越精神,开的花一年比一年繁多,只是引来得蜂和孩子却越来越少。它就那么静默地站在那里,静默地听,静默地看,静默地叹息。

小瑜不负众望考上了县城的省重点高中,爷爷很高兴。这还是小瑜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虽然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就能回家。

过了两个星期,小瑜都还没把班里同学认全。他看见同班的有个女生叫焦悄,是英语课代表。小瑜看着这个名字,不由地想到他那自以为是却很可爱的乔姐姐。但是看到这个女孩,小瑜又觉得好笑。这个英语课代表平时沉沉闷闷的,以致这半年下来,小瑜跟她说过的话用手都能数的出来,基本上都是作业、背书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还有些人情味,让人不至于悉数遗忘,却又记不全了。所以现在看谁都像你。

接下来就是文理分科了,小瑜自然是选理科。后来在榜上看见焦悄那个闷闷的姑娘,竟然考了文科第二名,去了文科班。小瑜笑了笑,要是乔乔的话,一定是那个第一名。

寒假到了,冷极了。小瑜除了窝在家里写写作业,看看电影,也实在是懒得出去陪兄弟们出去玩了。快过年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是七年没见的稀客。乔乔和她的父母来了。

叶二爷,过年好啊,这么多年没见,来看看你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乔乔她爸热心地放下一大包东西。这以前老是蒙你照顾的,特别是我家这姑娘,小时候可没少在你家闹腾。

乔爸说着就招呼乔乔过来。小瑜一看,竟然是焦悄,高一还同班的。她就是乔乔,那她怎么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也是,自己不也同样没认出她来。可是她这名字

当年带她出去了,后来给她改了名字,叫焦悄。叶二爷莫怪啊。

叶爷爷抿嘴无奈地笑笑,想想乔乔这名字当初也是老家伙取的,说改就这么改了。他为焦爷爷感慨。

叶爷爷留他们一家吃饭。席间得知,阿悄其实初三就回来读书了,一直住在另一个镇子的姑姑家。阿悄的成绩也很好,无意外地考到了省重点,和小瑜同校。

悄爸悄妈跟叶爷爷继续客套地攀谈着,阿悄默默地吃完饭,就出去了。她看着爷爷的那个小房子,站在小瑜家的隔壁,显得十分丑陋。小瑜家的房子是翻新的,装修得很漂亮。

小瑜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他走过来,有些局促地说:我们都长大了,已经都不太认识了呢。

嗯。你过得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已经不是小鬼了啊。

那你呢?

挺好啊。她抬起头对小瑜笑笑,小瑜这才仔细地看清她。眼睛大大的,跟小时候一样。头发也长了许多,扎成一根马尾。小瑜偷笑,阿悄其实挺漂亮的,小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这半个学期她一直都低着头,从来都没在意过。

你傻笑什么啊?阿悄看着他,不明所以。

哈哈哈哈哈哈。小瑜以更夸张的笑声回答她。

叶瑜,你这小鬼想干什么?阿悄对小瑜的莫名其妙感到愤怒。

不这样,你还能变回原来的乔姐姐吗?小瑜摸摸笑疼了的肚子。丫头,你可是七年没理我了啊。

两个人之间本来遥远的距离被这玩笑拉近了。从那以后,小瑜就开始不客气地叫悄丫头了。尽管乔乔成了阿悄,小瑜也不再需要保护了。

事实上,阿悄这几年过得很压抑。在一个陌生的底地方,父母早出晚归,并不能关注她多少,朋友也没有很多。她对做菜很感兴趣,初一的时候就开始学,一开始,她做的很难吃。之后她去书店看书的时候,总会在烹饪类的书架处停留很久,看能不能学到什么新菜色。虽然她做得还是不太好吃,但一点点在改进,父母看着很欣慰。快到初三的时候,她做的菜已经可以拿得上台面了,之后慢慢地她就能烧一手好菜了。

初三,爸妈决定送她回老家,因为上海不允许异地考,她只能上老家的高中。于是她回来了,带着这几年压抑而成的沉闷性格。她早就知道小瑜也在无城中学,但没想到分到了一个班,她下意识地想躲避他,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小瑜真的没认出她来。她一直低着头走路,怕被认出来。这样畏畏缩缩的生活一过就是半年,直到文理分科了,直到今天又见到小瑜了。

文理分科后的日子,阿悄和小瑜见面的机会很少。尽管压力袭来,高考无情地压榨着学生的剩余劳动力,然而阿悄的生活却并不单调。阿悄在一次大型征文比赛中获得一等奖,高一的她力压高二高三,焦悄的名字骄傲的站在榜首。阿悄是校文学社的撰稿部部长,每张鲜艳的校报上都能找到一篇她的文章。阿悄活跃着,似乎要把那半年的沉寂都填补起来。

当阿悄恢复她的生命力的时候,小瑜却开始沦陷。阿悄每次考试后,都会去看榜。首先看文科榜,自己稳在年级前十。再看理科榜,小瑜在年级前一百(在这所重点高中里,理科前200名都是重点学生)。直到有一天,阿悄在理科榜前200名里找了4遍也没找着叶瑜这个名字,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后来,道听途说,得知小瑜喜欢邻班的一个女孩,而且还耐不住性子告白了,最后被婉言拒绝。这件事对小瑜打击很大,他很伤心。也许就是因此才会成绩掉得那么厉害。

有一次阿悄和朋友去护城河那边的状元桥玩,看见了一个人在闲逛的小瑜,他就那么一直低着头、往前走,走到尽头,在往回走,像个傻子一样。阿悄催朋友快走吧,心里想着:傻,在这演苦情戏给谁看啊。不知道为什么,阿悄明明想安慰小瑜,最终还是没有。

后来阿悄听同学说,经常在状元桥那看到叶瑜,因为他喜欢的女生经常去那里的店吃饭,他在那闲晃是想偶遇那个女孩。阿悄这才知道,小瑜他完全就是傻了。

某天晚上,阿悄向小瑜的朋友打听,朋友说他去状元桥那了。阿悄赶过去,果然,那傻子还在那乱晃。阿悄骂他:叶瑜,你是傻了还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被拒绝了吗?谁让你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现在这样是你自找的。像个疯子一样在这荡,你作业写完了吗你!

小瑜静静地听她发完牢骚,抬头嘲笑地说:我就是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疯了,你管得着?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姐,我得管你。

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姐姐,真好意思。这么多年,你有关心过我吗?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没人请你来。

阿悄没想到小瑜竟然会说这种话,她的自尊心受不了被这样践踏。她转身就跑远,好你个叶瑜,没人想管你,要死要活随便你。

日子还是照样过,高三一开始,班主任就在黑板上写下了高考倒计时。关于那次争吵,除了带给彼此的坏心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阿悄太忙了,没有太多时间去在意这些事,偶尔闲下来才会突然想到,不知道那小鬼怎么样了。

高三一模的时候,叶瑜的名字又重新上了榜,他似乎重新有了动力。阿悄看着很欣慰,尽管不见面,她也知道小瑜想明白了。虽然她并不清楚小瑜的发奋是因为放下了,还是因为放不下。

平安无事地度过了高三,迎来高考。阿悄不知道小瑜过得怎么样,就像这段时间,小瑜对阿悄的遗忘。

高考结束了。阿悄发挥得不如平时,不能去想去的上外,而是去了广东的一所211学校学翻译;小瑜却是考得很正常,如愿去了西安的一所211工科学校。

暑假里,阿悄还是一直在姑姑家住,期间见了小瑜一次,是小瑜的生日,8月13。阿悄给小瑜折了813颗折纸星星。还送了他一个定制的拼图,都是小瑜的照片,小时候的、高中的都有。小瑜很感动,他说:谢谢你,悄姐姐。

大学了,小瑜在大学里忙碌着,阿悄看着小瑜发过来的课表,满得不能再满,连周六都有课。阿悄在大学里倒是很闲,课少,也没有参加多少社团组织,有时间就往图书馆跑,心情好了就去操场跑个步。阿悄倒有些羡慕小瑜能那么充实了。

阿悄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跟小瑜聊天,闲的时候就视频,忙的时候也不忘说两个字晚安。有一次小瑜睡着了,没说晚安,阿悄就翻覆着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一点半的时候,阿悄给小瑜发了条消息:小鬼,以后不准这样不说晚安就睡觉。

阿悄到底还是爱管事的性格,大学了还是会管东管西:今天吃了什么?几块钱的?晚上几点睡的?课那么多不准熬夜啊!和朋友出去玩别通宵啊!广东现在还很热呢,西安穿几件衣服了啊?

小瑜会拍很多很多照片给阿悄看,阿悄是个宅女,小瑜就把去过得地方都发给她,他们默契地,隔着电脑屏幕,一起看着风景。

小瑜从西安给阿悄寄了一个大快递。里面有三张明信片,还有一本阿悄一直喜欢的书,还有一个皮卡丘公仔。看着那个公仔,阿悄的第一反应是小瑜的品味真差,丑哭了。

如此种种,倒觉得像是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即使相隔很远,还是了解彼此的生活,还是清楚各自的习惯。

阿悄和小瑜一直有合作写文章的习惯,一个故事两种写法,各从一个视角写。就像曾经两人合作写了一万多字的《山姆大叔》和《山姆大婶》。最近小瑜又说:悄丫头,我们来写一个关于青梅竹马的故事吧,用咱们的真名。这个提议被阿悄拒绝了,不许用真名。

小瑜的文章在熬夜到凌晨4点后,终于发给了阿悄,还做了个鬼脸说:别说我不听话,熬夜不睡觉啊。

阿悄是第二天刷牙的时候才看到那篇文章的,看到他卖萌的消息,差点没喷出来。回复他:文写得很不错。但是熬夜下不为例。

于是阿悄也决定花一天时间来写一篇文。晚上的时候,阿悄终于写完,发给小瑜看,小瑜问她叫什么名字好。小瑜看到上次做PPT时在网上搜的槐花图片,于是说,就叫《槐树花开》吧。小瑜说:不知道老家的老槐树开花了没。你傻啊,现在是秋天啊。

闲聊了一会儿,各自说了晚安,阿悄爬到上铺,抱着那只丑哭了的皮卡丘安然入睡了。

明年春天,老槐树应该会开满一树吧。

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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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槐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国槐也好、刺槐也好、龙爪槐也罢,心中有着一份沉沉的依恋和回味。

从前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刺槐,就长在土坯墙的旁边。在我的记忆里,他似乎长的很慢,从我记事起他就有大人的胳膊那么粗,到我离家上学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粗。只是个子好像高了些,枝桠好像多了些,树冠却没见丰满。一条树枝总是尽量避免靠近另一条树枝,各自从不同的角度伸向蓝天。

一般的时候,他在孩子的眼里是备受冷落的。总有阳光从枝桠的空挡泻到地面上来,还会有吊死鬼儿(一种绿色的肉虫子,悬着一条细丝,从树上垂下来)来吓小孩子。他的枝条上长满了尖尖的刺,孩子们不能爬树玩儿。他又不像桑葚、桃树、杏树、枣树那样会结好吃的果子。一年中多少的光阴在我们看来他是寂寞的,好像知了都不爱给他歌唱,不过他可以听到旁边树上知了的歌声。

我们想起他的时候,是在春末他开花的时候。现在想来,那一树白色的花串,散着浓郁的香味,引来无数的蜜蜂闹呀闹呀的,不也很美吗?孩子们可不会管他美不美,所有的孩子都是馋嘴的。孩子们稀罕的是他花蕊中那一点点甜甜的蜜汁。

上树很危险,总会被他的尖刺刺破皮肉,还会刮破衣裳。皮肉破了可以不说,衣裳破了是要挨骂的。那件衣裳,大妹妹还等着穿呢,二妹妹还等着穿呢,母亲还等着用它做鞋呢我们就用竹竿绑了一个钩子,站在墙头上够。弄得枝叶满地,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在还微凉的地上,吮吸着小小花朵里微薄的蜜糖。这在当时的孩子,也是一件很大的乐事呢。不过孩子们终究是没有长兴的,不一会儿,就弃了一地的花枝玩儿别的去了。

那时奶奶还在呢,我们还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在我们的眼里,奶奶是温和的、巧手的,从没有呵斥过我们,而且时不时的会变出意想不到的好吃的。那时奶奶会收拾起我们丢下的花枝,摘干净,用清水洗了。有时放上一点玉米面,放一点盐,上锅蒸。出锅时在淋上一点点点香油,嗯,一盘子好吃的蒸槐花就做好了。奶奶一声吆喝,孩子们从四处跑来,顾不得洗手,就像小猪吃食一样,小脑袋都挤到盘子里了。记忆里,奶奶总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从来没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过。最奢侈的时候是奶奶给我们做的槐花炒鸡蛋,当然这是不能抢的,要等父母从地里回来,再端上桌子,大家坐好了,看着父亲夹了一口,我们才敢吃。而奶奶,始终是笑吟吟的,看着她的儿孙,一脸满足

岁月流转,老屋不在了,土坯墙不在了,刺槐不在了,奶奶也不在了他只在我的记忆之中,寻不到一丝踪迹了

老屋子拆了,新房子盖起来了,弟弟们娶了媳妇,妹妹们相继出嫁,我们的孩子慢慢长大,父母慢慢变老,父母的眼里盛满了我曾经熟悉的温和慈爱的眼神,一如当年的奶奶凝视我们一样看着我们的孩子。父母不愿和弟弟们住在一起,自己住着,一来方便,二来姑娘们多,需要一个大一点的空间。

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国槐,十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颗孱弱的小树苗长成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我一直认为那棵树很漂亮。树身有一人来高,树皮上有美丽的花纹。树冠硕大,层层的枝条伸展开来,就像一把绿色的大伞。我最喜欢他那低垂的枝条,每次回家,一定是要从树旁走过的,我喜欢他的枝条轻轻拂过我的头发,无论是嫩叶上枝的春天、花蕊初绽的夏日、黄叶如蝶的秋日、还是枯树临风的冬日。

母亲是个勤俭的主妇,她种这棵树的目的很明确,不是为了美,是为了卖钱。槐树上的槐米可以卖钱。这已经不是一个靠买几斤槐米讨生活的年代了,母亲却乐此不疲,精心地侍弄着她的槐树,尤其是那棵树小的时候。地里用剩的化肥,会给他施上一些。刨开根部的土,要离树基远一点,把化肥均匀的撒上,再浇上足够的水,让肥料融化,看着水全部渗到土里,再把刨开的土填回去。这项工作一般要在傍晚做,可以尽量少的让阳光伤害树根。春末夏初的时节,还要给槐树喷农药。树要是生了虫子,就会使槐米减产。每到枝头那小小的蕊探出探出头来得时候,母亲就背上喷雾器,低处的站在地上喷就行,高处的要站在墙头上才能喷到。我想象不出六十多岁的母亲是怎样爬上墙头,还要背着重重的喷雾器,既要照顾着脚下不能摔下来,又要照顾着上面的枝叶。只要自己能做的,母亲从不用我们。

看着那些成串的花蕊慢慢长大,母亲脸上就写满了笑意。每天都要看几遍呢。当那些花零零星星有开的时候,母亲就总是关注着天气。等到一个晴朗的日子,花多半半开的时候,母亲就要采槐米了。低处的触手可及,高一点的蹬着凳子,再高的地方就用竹竿绑上钩子摘。摘下的槐米要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在地上铺些东西,免得弄脏了。而后翻晒这些东西,就是母亲最快乐的事情了。槐米晾晒好了,母亲就把他们仔细收在塑料袋里,要敞着口。母亲还要不时的看看。等到街上有吆喝着买得的时候,母亲就会出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拎着她的槐米出去,握着或多或少的钱回来。

不论钱多钱少,母亲总是欢喜的。一等买完槐米,我回家后母亲就会神神秘秘的对我说:你猜今年的槐米卖了多少钱?我哪知道卖多少钱。一般的时候总是说一个小一些的数,母亲就会高兴的告诉我卖了多少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从前些年的十几块钱,到后来的几十块钱,到今年的一百多块钱,无论多少,母亲都是满足的,欢喜的。

每一次回家,和母亲躺在炕上,母亲就要念叨一次她的槐米。她的槐米如何的好、卖了多少钱,买贵了还是卖贱了每一回讲起都是像是第一次。这个故事要从夏天一直讲到冬天呢。我每次都假装是第一次听,假装惊讶地回应着她的欢喜。

我希望家中的槐树长青,母亲能永远给我讲她的槐米

槐树牵扯我少年的记忆、现在的温情。每次出门,就特别留心当地的槐树。去年春天去正定开会,有机会见着几棵古槐,据说是明代的呢。原本有从宾馆到会场的班车,想着不太远,天气也不很冷,还可以看看古城的风光,吃罢午饭,就中暖暖的阳光,我和小鹤就一路走着去会场了。

大约和正定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关,我们家中的草木还都在沉睡,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正定街头就有点点绿意在萌动了。最终吸引我们眼球的街边的古槐。高大的树冠直上云霄,那一份苍劲写在蓝天白云下,写在暖暖的春风里,写在明媚的阳光中原本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宁静下来了。街边的人来车往似乎不存在了,我们沉浸在那一份苍凉的古意中。

由于年代的久远,树干的中间都空了,有的灌注了水泥,防止夏日的雨水沤烂了树干。有的树皮没了,就用钉子钉上人造的树皮。有的树干快要裂开了,就用铁条子绑了。有的枝干快断了,就用铁棍子支撑上树老了,我们不想让他老去,更不想让他离去。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渴望在一份古旧中思索一些问题,我们的明天,我们的过去

我遇见那几棵古槐的时候,寒意还没有从空中褪尽,除了中午一两个小时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冷的。古槐的枝头已然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到呢。春天到底是来了,古树不因自己的老迈而安然沉睡,作为一棵树,他一样追逐着春天的第一缕暖风,绽出新芽,似小小的蝴蝶,振翅欲飞我没见他的枝繁叶茂,我想,夏日的时候,他一定是浓荫如盖的。

今年夏天去邯郸,有幸见着了丛台的一棵古槐。据说也是明朝的,依然葱郁。人杰地灵,借着赵武灵王的英名,这棵槐树也是有灵性的。长长短短的红丝带系满了枝桠,浓浓的祝福、款款的深情如不倦的歌声飘荡在翠叶间

都说人生如梦,每一个日子又都是实实在在的过往。那些记忆,便如盛开的槐花,照亮了光阴,馨香着岁月

讨厌的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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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过后,天放晴了。

站在阳台远眺,碧瓦青砖的小院紧手相连,口字型,回字型,窜珠式等错落有致。庭院里,树木吐出新芽,在阳光照耀下更加青翠碧绿。欣赏着古城景色,我不禁陶醉其间了。

忽然,一缕微风拂来,带着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我嗅了嗅鼻孔,深深呼吸了几下,心里顿感特别舒畅。什么花香,这么奇特?我环顾四周,努力寻找香的源头。遗憾的是,没有影踪。

吃过晚饭,携妻子去散步。踏着青石板路,阵阵清香迎面扑来,使人心旷神怡。一瞧,呵!大东街、北街两边的槐树已泛出细小的嫩嫩绿绿的叶子,而且开出了一串串白色的花,而清香正是从它们的枝头散发出来的。

小时候,家乡的槐树漫山遍野。由于它身上长有小刺,时不时把我刺疼,所以特别讨厌它。而且那时能源紧缺,槐树枝条也少不了灶房里必备的燃料之一。冬天,寒风凛冽,为了备好过冬的柴禾,母亲常常安排我把洋槐的枝条砍成比较均匀的棍条并扎成一捆一捆的堆放在墙角,以便做饭时只往灶里添加柴草而不被小刺刺伤。在砍宰洋槐枝条时,稍不留神就有小刺刺入手掌指头,鲜血直流,钻心的痛。

在我心里,洋槐树就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杂树。它既不能用来做房屋的檩条格子,亦不能用来做家具装饰,而且这种树也不结果实。它每年春季发芽,夏季疯长,冬季就被砍伐做柴烧,所以它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这种树,居然栽种在古城的古巷两旁,那不大煞风景吗?

树下,一位穿着橙色制服的环卫大妈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街上的垃圾往撮箕里扫,做得很认真。

您每天扫垃圾,难道不感到厌倦吗?一位游客问。

没有厌倦感,相反,我喜欢这份工作。虽然苦一点儿,累一点儿,但看到整洁的街道上,人们三三两两的散着步,游客兴高采烈地游览摄影,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朴实的话语诠释出环卫大妈对工作的执着与坚守。

环卫工人,平平凡凡的名字,大多由五十多岁的农民工或低保户组成。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却尽心尽力干着平凡而普通的工作。特别是夏季,蚊蝇飞舞,恶臭阵阵,他们依旧每天按时把各个角落的垃圾清运干净,给靓丽的古城换上崭新的容颜。清晨三四点钟,人们还在沉睡中做着美梦,而他们已在各大街小巷开始一天了的劳作。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人们开始漫步休憩之时,他们又开始街道的清扫与保护。

槐树,毫不起眼,默默无闻。它没有银杏树那样名贵,没有大叶榕那样四季常青,也没有桂花树那样迷人。历经冬季的孕育,它把缕缕清香奉献给古城的人们。夏季来临时,它撑开绿伞为人们换来一片阴凉,为千年古城增添一抹亮色。他名不见经传,那么平凡,那么普通,甚至遭人白眼!然而却在平凡的岗位上,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他们不正是环卫工人的化身吗?

讨厌的槐树忽然变得可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