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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钟点房

发表时间: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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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开钟点房,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福来老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穷了一辈子却在晚年发达了。自己和父辈一样务农,没有别的副业,又没有别人头脑灵活,所以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发财的梦似乎遥不可及,父母给自己取“福来”,可这福什么时候来呢?可这命东西很难说得清楚,运气说来就来了,省城在大搞建设,福来老头所处的地段原来属于农村,省城的扩建以惊人的速度推进到了这里。福来老头的父辈留给他的房子发挥了作用,福来老头全家得到了补偿款上百万元,政府还给他们建了安置房。福来老头们的身份变了,他们成了城里人,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多久就变成了繁华区,一所规模巨大的私立大学进驻了,不久一所大学的分校也矗立在私立大学的对面,如织的人群、高大的建筑,日益红火的商品买卖让福来老头心痒痒的,他也想找点致富的门路……

福来老头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发财门路,他就悄悄的观察,他看到大学周围真的好做,因为学生多,两个大学的学生加在一起将近40000人,加上附近的居民、流动人口,消费力巨大。开餐馆、开服装店、开网吧、摆地摊……这些似乎都赚钱,但福来老头认为并不适合自己,不是本钱大就是太辛苦有风险,他在寻找是适合自己的商机。经过多日观察,他终于找到了,他观察到附近几家宾馆和小旅馆的生意很火爆,特别是周末,成双成对的学生拥向宾馆和小旅馆。福来老头认为自己开旅馆有优势,一是自己有房子,不需要租房,二是自己是本地人,懂其中的门道。商机不可失,福来老头马上请人来装修,将墙壁粉刷一新,把房子隔成一间间,买来了床、风扇等简单家具,没多久一个小旅馆就成立了,在开业的那天就迎来了七八对客人,这让福来老头的劲头更足了……

随着生意的日益红火,福来老头看到了更多的奥秘,来旅店开房的大多是学生,也有外面的老板和民工。有些学生经常出来开房,福来老头让他们以低于平时的价格长期租住,福来老头看到有些学生把他的旅馆当做家,很少或根本没去学校上课,还有些学生今天带来的是这个女孩,明天就换了另外一个,有些学生在女朋友怀孕了后来找他“帮忙”。福来老头也看到了一些老板带着穿着光鲜的小姐来他旅馆开房,他也看到了一些形象猥琐的民工找来一些低档次的小姐来他旅馆开房,在他的旅馆里,他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群,他看到了他们冠冕堂皇的一面,也看到了他们猥琐卑劣的一面,他就在想这些学生就不用上课?他们的家庭就都那么富裕?他们的父母就都是当官的或者做老板的?那些老板就不怕老婆知道?他们在外鬼混就对得起家人?还有那些民工平时辛辛苦苦,就舍得在那些从事皮肉生意的女人身上花钱?

不过福来老头可管不了这些,他看中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而且自己又不需要付出太多就有可观的收入,这样的日子实在轻松惬意,他不禁感叹命运这东西实在难以琢磨,也感谢父辈留给自己的财产发挥了作用。福来老头请了人来搞卫生,自己只是管理,他慨叹自己比个市长还舒服。福来老头还找到了赚钱的门道:在有些男学生因其女朋友怀孕照他帮忙时,他会“积极”为其奔走,收取不菲的好处费,他和几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保持着联系,他也会应某些老板和民工的要求,为他们找来档次不同的小姐,收取中介费,成了不折不扣的“皮条客”,他甚至还进了一些生活用品、食品、性用品等放到店里,给前来住宿的学生、老板、民工“应急”,福来老头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得意之余他会感谢父母的先见之明,毕竟父母为他祈来了福……

福来老头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喜欢“跟踪”前来住宿的客人的行踪和动静,他等到前来住宿的客人进入房间后就悄悄的躲在一旁,恣意的听房间传来床铺因摇动发出的吱吱声和女性的呻吟声,那些声音让他沉醉入迷,仿佛回到了懵懂躁动的青春年代。他迷恋上了这个,每天他就盼着客人来他的旅馆开房,然后他就在旁悄悄“分享”他们的快乐,他简直到了入魔的境地,一听到房间传来那吱吱声和呻吟声就兴奋不已,仿佛是自己在享受,不光如此,他还用录音机录下了这些销魂的声音。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事实,他在受到这些刺激后也有找小姐的欲望,可下面却怎么也没反应,他知道自己已经60多了,可也不至于“无能”到如此地步吧,他怀疑自己得了病,可他又怕去医院看,毕竟这是个羞于启齿的事情,就这样,他在偷听、“分享”和怀疑自己的双重煎熬中生活着……

福来老头好久没到外面去走走了,他忙于自己的生意,他开的旅馆也不需要去外面奔波,他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没到外面去逛逛、看看了,他刚交代好清洁工换上衣服准备去外面走走,一个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穿着白色衣服的50来岁女人冲进了他的旅馆,直上二楼在一个房间处停了下来,双手用力敲打房门,福来老头一下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住在这个房间的是个学生,住在这里有一个多月了,平时没见过他去上学,老是跟一个红色卷头发的女孩进进出出的。冲进来的女人撞来了房门,揪起了房子里还睡眼朦胧的男孩,呼呼就是几个耳光,然后是呼天抢地的哭骂声……从哭骂声中,福来老头才明白冲进来的女人是住在房间里男孩的母亲,女人和男孩的父亲在福建的农村老家辛勤劳作供男孩读书,希望他好好读书,毕业后好好工作,不想男孩拿父母的血汗钱在这里玩耍,过上了“公子爷”的生活,前不久男孩的父亲在工地的一场事故中摔死了,女人就千里迢迢来寻儿子……看着女人血泪的控诉和男孩现实无动于衷后来痛哭流涕的场面,福来老头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慌,前几天,也是一个女人找到他,希望他帮他挽救沉迷的丈夫——那是个发了点财在外包养情人的男子,经常带情人来福来老头旅馆里开房,也时常找福来老头“帮忙”并不忘给他好处,所以福来老头也很“关照”他。对于在外包养情人的男子的老婆的求助,福来老头当然遵守“职业道德”,表面上答应了她,实际上什么也没帮,反而提醒她老公严加防范。福来老头看到女人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真想狠狠揍那个男孩一顿,如此糟蹋父母血汗钱的家伙真是天理难容,可自己就没责任?自己不是为他的“堕落”提供便利条件?自己也没劝导他走正道,只认钱了……福来老头好好劝慰了一番那个女人,见她落魄的样子,安排她吃饭、住宿,并偷偷塞给她几百元钱,把她儿子带到一边,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并规劝他好好读书,支撑起这个家。

福来老头走出旅馆到街上到处走走,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各色人在忙碌着,他看到了很多人步履匆匆,面带忧郁,他一边感叹生活的不容易,一边为某些人的过分“紧张”叹息。他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他觉得有时候自己是在犯罪,是在助纣为劣,虽然挣了钱,虽然实现了父母来“福”的的希望,可那都是建立在损害别人的基础上的,他的良心受到谴责,他不能再干这损德的营生,他要干一种无心无愧的生意,即使少赚点钱,福来老头一想到这些,心里反而放开了,他大踏步的往家走,他要关闭生意正火的旅馆,寻找新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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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静静开


1

四月,暖阳轻启了冰雪的心事,落雪退去,高原才真正步入春天。

路边的丁香,在我未察觉时,已静默绽放,那一树树纷繁诠释着春的希望。紫色丁香素雅,宛如一位优雅的紫衣女子,在守望一冬的沉默之后,终于露出了温婉的笑容;白的娴静,那种洁净的白在时光里从未更替,似一位痴情的白衣女子守候着心仪之人的归期,一年又一年,素颜依旧,心念如初;而那一抹抹浅淡的粉,融入这春天的初绿,轻绽于枝头,婉约了春天的诗行。

丁香,是这个城市最常见的植物,任你随意走动,不远几步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小区院子有它的花香,休闲广场一侧有它轻盈的舞蹈,路边的隔离带也有它随喜地绽开,甚至连山坡上,都随处可见它那浅淡的花朵。

丁香,实在是一种朴素的植物,小小的花朵没有张扬,淡淡的清香却可以在风中弥漫许久。像一些看似平淡的记忆,原以为那种平淡不值得回味,谁知在岁月的沉淀之后,那些平淡的记忆却驻足心灵深处,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芬芳着你后来的旅途。

丁香,应该属于生命力极强的植物,不论院落里还是山坡上,没有人刻意关注,但每年春天来的时候,素色的花,悠远的香,展示生命的活力。纵然是冬日的寒风尘封了它的热忱,纵然是冰雪覆盖了它的柔婉,但春天的阳光却会唤醒它所有深藏的热情。

2

我喜欢丁香,尤其是那紫色的丁香。从最初映入我的眼帘,到如今已有几十年的时光,它却一直是我眼中最素朴温婉的花朵。也是这一株株紫色的花朵,让我对紫色情有独钟。

七岁以前,生活在农村的我没见过丁香,那时有无数无名的野花会绚丽村庄的春天。七月也会有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蜂飞蝶舞,快乐地追逐游戏,单纯地以为这就是最美的画卷。

儿时,我很喜欢画画,但那时却没有画笔。一支铅笔用小刀轻轻地削好,然后节省着用,能用许久。而那种橙色的铅笔,是父亲休假时从城市里带回来的,与其他同学色彩黯淡的铅笔放在一起,这抹鲜艳的色彩立刻又让我有了种小小的满足感。全班也只有我有一个铅笔盒,虽然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铁皮铅笔盒,但却是班里独一无二的。那个小铅笔盒上,画着一株绽放的紫色花朵,那朵小花都有四个花瓣,每一朵都像个小喇叭,甚是可爱。另一侧是一片青青的草地,湛蓝的天空。

我曾经用铅笔描绘着笔盒上的图案,但永远都是单调的白底黑图。休假结束的父亲,在回到城市之后,给我买了一盒小蜡笔、十支铅笔,一个很简易的削笔刀,还有一把粉色的小花伞,托人带了回来。当我用绿色的蜡笔涂出一片绿草地时,我为这彩色的图案欣喜不已。而那株紫色的花朵,我并不知道它的花名,甚至身边的长辈,也都不认识它。

遗憾的是那十二色的蜡笔,却没有属于丁香的紫色,我只能用暗暗的粉色给那株花上了色。但那张画在作业本背面的彩色画却被老师贴在了教室的墙上。而那盒蜡笔,我一直小心收藏,任谁来借都不会答应借出去。

母亲说我小时候真小气,自己的东西从来不会借给别人,给别人看一下也是拿在自己手里,让别人只看一下就收起来了。比如十支铅笔,母亲帮我保存着,但我没事就要拿出来看一下,数一数,如果数量没错才肯再给母亲。

母亲觉得十支铅笔我能用很久,而且村庄的小店里也有铅笔,只是没父亲带来的好看。于是母亲擅自分给表姐和堂兄各一支,结果晚上我发现自己的笔少了,说什么都不行。抱着八支铅笔,坐在炕头一直哭,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我爸爸给我的笔,是给我用的,我要用一年的,现在不够了,不够了

母亲说她哄了我很久,但我一直不停止哭泣,后来哭累了居然抱着八支铅笔睡着了。第二天一醒来,却又想起了铅笔,还是闷闷不乐。要上学时母亲说话都不理她,背着小黄挎包就出了家门。后来我问母亲,那两支铅笔我要回来了吗?母亲说没有,说我从小就只会对她发脾气,但对家中兄弟姐妹却都很好。而最终让我和母亲恢复友好的,是母亲的一盘洋芋丸子,那盘洋芋丸子彻底收卖了我的胃,让我又欢天喜地起来,铅笔事件总算过去了。

我在村庄里上了不到一年学,第二年父亲休假时,将我带到了现在生活的城市。临走时,我将未用完的铅笔分给家里的其他孩子,而那盒蜡笔、铅笔盒和小花伞,陪着我来到了城市。

3

父亲所在单位是一所部队医院,驻地比较偏僻,但比我生活的村庄要繁华一些。两间小平房,就是我新生活的开始,而不远处的自来水管,又让我充满好奇。

穿过我住的地方,在住院部右侧深处,还有个很大的果园,这让来到城市的我,童年又多了几分乐趣。尤其是遇见了玩伴之后,生活又变得开心愉快起来。小时候,我的确很顽皮,母亲说只要放假,我的衣服就没干净完整过,早上出门穿出去的衣服是干净的,中午回来时不是一身土,就是袖口划了一道口。而那时,我的活动空间基本在树上。

初遇那株丁香,是从果园回家的路上,和玩伴手拉手往家走,看到住院部周围在栽树。好奇是孩子的天性,于是拉着玩伴去看,是几株没见过的植物。那几株植物并不高大,甚至当时也只比自己高一个头,绿油油的叶子,一看就知道刚从另处挖出不久。围着那几株植物转了好几圈,才怯怯地问栽种的人员这是什么树。对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俩说:这是丁香花,春天会开好看的花朵,而且还带着香味,等明年春天,你们就能看到了。

像是一种期盼,后来没事就去看那几株被称为丁香的植物,天天盼望着它早日盛开。甚至冬天的时候,都会跑去看看。现在觉得孩子的世界真是太单纯,冬天那么冷,怎么可能会开花。

可是冬天过了后,当草儿又绿了时,它真的开了。是紫色的丁香,与我铅笔盒上的一模一样。我站在花前,甚至舍不得眨眼,生怕错过了这美丽的花开世界。而那清香,更让我迟迟不肯挪动脚步,围着那几株丁香转了好几圈,依然是越看越觉得美。后来看周围没人,索性偷偷折了两枝,藏在自己的衣服里跑回家。

把一枝插进一个装了水的小空瓶里,放在自己学习的桌上。另一支送给了住在不远处的玩伴,然后俩人看着那株开在房间里的丁香,开心地笑着。

有时候,觉得这样快乐的简单时光就是真实的生活,人似乎就应该一直这样生活着。而两个玩伴,曾不止一次地相约,要一直陪伴彼此长大,然后上同一所大学,甚至以后要一起工作。这是多么美的约定,带着孩子的纯真期盼,只是这个美丽的约定,却依然面对着一场别离。

玩伴随父母迁居的时候,我们都只有十岁,习惯了彼此牵手行走的时光,却要在那以后,习惯彼此不在身旁的时光,而这种适应我似乎用了很长时间。一直觉得人与人的遇见,终究都是短暂的缘分,缘分尽时,便是自此不再相见,那曾经走过的时光,终也消逝在成长的岁月里。

4

我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在这个丁香盛开的日子。

白落梅说这世间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的重逢。是不是我们离开得太久,是不是我们彼此惦念得太深,于是才有了这场重逢。

我眼前的这个女子,与我一样人近中年,目光中有着难得的纯净,温和的笑容,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顾不上细细打量,我迅速将自己的东西放置在贴着自己名字的下铺,才长长舒了口气。而我一抬头,便又与你的目光相撞。或许可以说,你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我身上,只是我未察觉罢了。我微笑着给你和同宿舍的其她人一起打招呼,然后谈论着这里的天气与风景,还有这次系统培训。

你一直坐在我旁边,当宿舍恢复安静时,你却叫我:宁子。我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小名很多年没人叫过了,而且身边知道这个小名的人不多。我诧异地看着你,你笑了,依然是温婉的笑容,如儿时遇见那株初绽的丁香花。

你小时生活的地方,有一片果园,还有一些开花的植物叫丁香。你小时喜欢扎两个小辫,再戴两个粉色蝴蝶结。虽然打扮很淑女,可淘气得如个男孩子。说完你笑了,笑声是那般爽朗。

我忽然明白那种似乎曾相识的感觉了,我一定认识你。我在惊讶中走近你的床边,那上面贴着你的名字,原来真的是你。我不知道是这份意外的重逢让我太激动,还是我对这场重逢期待太久,泪水却滑落了下来。你却轻轻拥住我,如童年我受委屈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肩膀。然后说着: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

从十岁分开,到三十八岁重逢,其中的二十八年,又上演过多少令人欣喜或悲伤的故事。但又有什么,我们重逢了,于是一起回顾着中间彼此缺席的那几十年时光。重逢真好,我们相约在后来的几十年,要相伴走下去。

如童年一样,培训的那半个月,我们又天天在一起。休息时,两个靠近中年的女子居然手牵着手逛街或者爬山,没有生活中的琐碎,没有工作中的疲劳,只有快乐与感动盈满心间。忽然发现我们最终选择的职业,都是童年时的相约。

虽然又要经历离别,回到彼此生活的城市,但两个城市也只是十几小时的车距,而且这一次,我们保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微信上,你常常会发一些自己动手做的美食,然后留言:宁子,有机会来做给你吃。

樱桃熟了,你采摘了一些很新鲜的樱桃,然后拍给我图片,你知道我自小就嘴馋。我看着那些新鲜粉嫩的樱桃,真有坐飞机立刻飞往你生活城市的冲动。可是近来工作事情太多了,于是回复:只能过眼瘾。谁知你居然打包,给我快递来一箱樱桃,打开那一箱依然新鲜的樱桃,我似乎又看到那个在树下捡我扔的果子的小姑娘,她永远是那么温和而美好。

双休,我回父母家时又路过了住了很多年的那个院子,那几株丁香,如今早已长得高大而繁茂,那一树树繁花弥漫着阵阵清香。我走近采摘了两株紫色的丁香,拿在手里往父母的住所走去。女儿看着我手中的花说我破坏植物,我说丁香生命力旺盛,少这两株它依然绽得很美。而那两枝丁香,我插进了一个盛着水的饮料瓶,然后用手机拍了张图片,写下:又是一年,丁香静静静开。点出发送键时,我似乎看到那个温和的女子,陷入回忆沉思的样子

春暖花会开


那个夜晚,他们聊了很多。得知阿姨姓林,才知道她的身世太过坎坷。与他相比,她的伤痛不仅仅是家庭上的纷争,背叛,更多的是骨肉分离。他突然觉得林阿姨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一讲到亲人,林阿姨的眼圈在不停地打转,她的女儿在出生时就没有见过她,活生生地被她的丈夫抢去了她的母爱。

相比之下,他还是很幸运的,只是命运玩弄人。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想念他的母亲了,母亲还在精神病医院,而他却没有能力做什么。林阿姨郑重的拍打他的肩膀,说:孩子,你还小,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人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似乎历尽沧桑,点了点头,仿佛圣读了十年书,身体一股暖流浮上心头。

慢慢地,他不再讨厌林阿姨,反而多了几分敬佩。虽然有时候林阿姨会叫他买包烟,买瓶酒,他都很乐意的去做。没事的时候,林阿姨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孤独的抽着烟,眼神里充满怨恨。也许她在计划着什么,他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找到了精神的慰籍,也许就是所谓的情投意合。

捡垃圾生活告一段落,他们的口袋里有了一点积蓄。林阿姨提议:为了生活,我们应该有点计划了。咱们开个小面铺吧,对我们来说成本会低一点。出来乍到的他,似乎对人生的规划没有太多的概念,他还是个懵懂的小孩。听了这提议,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林阿姨没有给他太大压力,笑了笑:明天你只管搭个棚子,其他的由我来办。他还是点了点头。这小子真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什么也不懂。

清晨的风,有点微凉,看来冬天即将来临。刚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的夏天的短袖,没带什么厚的衣服。这次又要雪上加霜了,衣物也要解决。林阿姨摸摸他冰冷的双手:活动起来吧,为了明天厚实的棉袄。突然他们生活变得紧张起来。棚子已经在夜幕降临时撘好,紧接着就是捆扎的功夫了。林阿姨在一旁不停地叮嘱:要扎结实点,为了顾客的安全。不下十几次的话,在他的耳朵里起了茧,有时也会感到厌烦。他麻利的抓起地上的绳子,三下五除紧紧地捆住棚子和木柜的交界处,丝毫没有一丝的松动,待林阿姨三番五次的审核,终于过五关斩六将,林阿姨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松了口气,真是折磨死人了。

偶尔他也会在林阿姨面前发个牢骚,抱个怨什么的,但是林阿姨都是一副严厉的表情。夜里的风更大了,棚子也有点支撑不住,松松垮垮,塌拉着疲惫的身体,彻底的散了架。林阿姨快速抓起床上的衣服,冲出了门外,眼睁睁看着棚子的倒塌。

而他也跟着跑出了屋外,失望又害怕的低下了头,那一刻,林阿姨没有说话。转身走到他面前只是微笑。但是他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林阿姨会怎么处置他呢?他跑到林阿姨面前,低下了头,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嘟囔着,林阿姨似乎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棚子塌了我们可以重新再搭,人倒下了也要坚强的爬起来。他感觉,林阿姨似乎是个有故事的女人,而且非一般。握紧拳头,明天重新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