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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姐妹(闪小说)

发表时间:2021-03-08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孪生姐妹(闪小说),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长得一样,这且不算,她们还心心想通,没办法,姐姐总是先哭,所以母亲的乳头只能送到姐姐的口里,妹妹只好喝奶粉。长大后,妹妹常常身体不健康,所以母亲就额外买一些补品给妹妹,姐姐有时笑笑,当作没看着,偶有不满,母亲便会解劝,妹妹小,小一分钟也是妹妹,再说了,小时候奶水全都给你喝了,让着妹妹点儿也是应该的。姐姐一想也对。

转眼高考成绩下来了,姐姐688,妹妹689,都在重点大学线上,回家后满心欢喜,母亲也非常高兴,准备下一桌丰盛的菜饭,只等爸爸回来。

等着,等着,母亲去厨房的功夫,妹妹突然眼眶发热,姐姐看了一眼,随即泪眼婆娑,母亲回到客厅,怎么了?怎么了?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应当高兴才是。俩姐妹非但没有止住眼泪反而先后从客厅跑回卧室,纷纷发出嘤嘤之声

父亲进屋后,母亲急切地问,办得怎么样,父亲沉默不语,卧室里的哭声开始加剧,当听到父亲哈哈大笑时,母亲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姐妹俩也走出了房间。父亲又问,这回是谁先哭的,姐姐指了指妹妹,父亲又问,你比姐姐还高一分,能哭出个啥道理?妹妹不吱声,姐姐也不再言语。

行了,行了,当初说你们姐妹俩只能供一个,那是为了让你们拼命努力,能考上,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不过说好了啊!咱们的房子抵押了,毕业后,后找到工作的还贷款,听明白没有?后找到工作的还贷款!

听明白了,我们姐俩一齐还!异口同声,随即破涕为笑,拥抱在一起。

父亲也要摩仿,母亲却推了一把,都是你这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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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时代(闪小说)


街上站满了人。除了大人剩下的就是小人,除了小人,剩下的就是大人。场面异常热烈,他们欢呼,他们雀跃,正在迎接一个伟大时代的即将到来。

伟大的时代:一个大人正在对另一位大人描述,伟大的时代十分奇妙,首先是一条君子之道,南起行善路,直通有礼街,中经不比和中庸。小人一般只能呆在家中,不许随意上路,不在拥挤,更不用时刻防范着冲撞着小人......听了如此的描述,诗人随即手舞足蹈:啊,伟大的时代,美好的未来!

伟大的时代:小人们也在窃窃私语,伟大的时代,就是要将大人们固定在书房里,不许他们胡说乱动,咱们没有必要时刻紧盯他们的一举一动,也没有必要弄得他们虚情假意,其实我们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不是不愿意将咱们放到眼里嘛,那就只好放在心中.....咱们建立一个小人国,哪谁来当国王呢,当然是我,实在不行,那咱就轮流坐庄......诗人顿时泪流满怀:啊,未来,啊,未来!

那小人国王成立了,谁来建造宫庭呢?咱们可什么也不会呀!有,自然有人了,交给诗人,他们最富于幻想......再也听不下去了,哈!哈!哈!诗人大笑三声,气绝身亡。

【心中海棠】闪小说选篇


1.二月十四日

小年一过,年味就一天比一天地浓烈起来。人们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好似年根这几天都不要钱了一般,疯狂地购买。对年俗十分重视地老伴那甘落后,一嘟噜一嘟噜地往家提溜,一样不落地烹煎炒炸,尽管独生女儿过年在婆家不在娘家。

晨起,老伴又要炸年糕。对鼓捣吃的一向不感兴趣的我,有些轻蔑地问他:你会吗?

会,学呗!他信心十足地说。好吧,过年呢。

说干就干,只见他和面发面,干的有模有样。中午,面盆里的面就发了起来,鼓鼓地高出面盆一层,呲咧开的面纹,弯弯曲曲纵横交错,俨如一盆盛开的花。老伴一看,乐了。

来,你揉,我炸!,老伴不容分说地指挥着我。

行,听你的!我洗了洗手,便干了起来。

谁知那面在我的手里,竟是那般地不听话。粘了左手粘右手,撸来撸去,面型做的圆不圆方不方。更想不到地是,糯米面片一旦放入滚开的油锅里,他们便挤挤挨挨往一处粘。老伴拿着筷子徒劳地想把他们分开,愣是分不开。捅来捅去,炸出来的年糕红黄酥脆,七出八爽,表皮一个洞一个洞地往外翻翻着,层层叠叠,像极了玫瑰花的花瓣。老伴见状,风趣的问我:你说今天怎么了?他们这般亲密,总往一处粘,分都分不开。

我扑哧一乐:老没正经,今天是情人节,傻瓜!

是吗?情人节!我说呢。那我把这年糕玫瑰花送你吧!

呵呵!

老伴幽默了一把。

注:年糕花的修改版。

2.心态

上午,去逛超市,远远望见十字路口的人行绿灯还亮着,急匆匆赶过去,还好,还剩15秒。心想,我的腿脚利索,走过去没问题,于是快步前行。

老太太,你慢点,别摔着!

我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个中年男人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我。他叫我老太太,我是老太太吗?什么眼!我没理他。

到了超市,刚要小心翼翼地迈步上下翻滚的电梯,站立一旁的服务小姐,就笑盈盈地伸手过来扶我:奶奶,你慢点,我扶你!

不用!我的声音很响很脆,脸也长了一截,自顾自地上了电梯。

在服装橱窗转悠了半天,终于看上了一件衣服:服务员,麻烦你把那件衣服拿来我试试。

是这件吗?

奶奶,这是年轻人穿的,你老穿不了!

什么,我穿不了,我有那么老?真是的!65岁的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那里。

小刘,小刘,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一看,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

买东西啊,张科长。我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

3.谎言

芸儿病危的母亲,气若游丝般躺在床上。作为长女的芸儿,跪伏在母亲的床前,双手紧握着母亲那已经失去知觉的手。忽然,母亲吃力地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芸儿,我死得了吗?算卦的说我能活到一百!

芸儿听到母亲那微弱的、对生的渴望的话语,如万箭钻心。但她心里清楚,她能做到的就是再给母亲一个安慰。于是她抬起模糊不清地泪眼,强忍着悲痛告诉母亲:

是的,娘,你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算卦的说的对,你能活到一百!

芸儿母亲的脸上似乎掠过了一丝慰藉。

而心如刀绞的芸儿,无声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而下。

一个小时后,芸儿的母亲走了,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流了下来。虽然芸儿的手一直拉着母亲的手,却未能从死亡线上把母亲拉回来。

4.狡辩

她太调皮了,虽然只有五岁,还是个女孩。

初冬的家室里,还没有暖气,清冷冷的寒凉入骨。幼儿园归来的她,如同出笼的羁鸟。光着一双小脚丫,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折腾。

姥姥看着冰凉地板上乱跑的光脚丫,急的不住地呼喊:感冒了怎么办?快穿上鞋!

知道了。她一边玩儿一边应答着。

她穿鞋去了,姥姥松了一口气。谁知扭头一看,只穿了一只:为什么穿一只?!

她小眼一翻:你又没说穿两只!

真是苦笑不得,谁走路只用一只脚。无奈的姥姥便虎着脸,假装生气地吓唬她: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只见她蹭地一站:那我就打110!

此话一出,惊的姥姥半天没合拢嘴。心想:小小人儿,还懂法!

姥姥没再说什么,折身拿来了那只鞋。

5.逗闷子

梅嫂经不住山娃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决定给已经上学的儿子山娃买一双和城里孩子一样的旅游鞋。这可乐坏了六岁的山娃。

吃罢早饭,山娃就急不可耐地催促他娘,快点收拾好去赶集。梅嫂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心想,赶集也是个出头露面的事,总的打扮的干净利落一点才是。所以,翻箱倒柜地找出合心的衣服,拿镜子前照后看地折腾了一番。

刚出门,兴高采烈地山娃就一蹦三跳地跑到了前面,正好和街坊阿叔小华打个照面。小华看见梅嫂今日打扮的干净利落,很是好看,就想逗一逗嫂子。于是他两腿一叉挡住了山娃的去路:

山娃,你娘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晃谁呢?

山娃不理他,想继续往前走。谁知,他一走小华一档,左走左档,右走右挡,就是走不了,气的山娃鼓鼓的直蹦脚。

快说,你娘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晃谁呢?

还不谙世事的山娃,气呼呼地挺着脖颈朝他就吼:晃你呢!晃你呢!晃你呢!

哈哈哈!

哈哈哈!

梅嫂也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山娃边笑边说:你个傻孩子!

注:晃是乡音。即引诱,勾引之类的贬义词。

6.顺理成章

刚落座酒桌,张三就发现老李带来了一瓶五粮液,肚里的馋虫便翻江倒海地开始了折腾。怎么办?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哎呀老李,这么大方,五粮液都拿来了,来!我先替大家尝尝!

不容分说,张三开启了那瓶五粮液,向自己的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杯,头一仰,咕嘟一声,一饮而尽。砸吧砸吧酒嘴,便感到五粮液的软绵醇香,就在他的唇齿之间散溢开来,真是沁脾沁肺又沁胃,那个爽啊,别提有多么解馋,多么痛快!引诱的那条小馋虫,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在肚子里兴奋地舞蹈起来。

于是,张三的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这样吧,这里我最小,应该我敬你们,我先打圈。

李四来,他喝一杯,老刘来,他喝一杯。就这样,一圈下来他喝了七八杯,其他人一人喝了一杯。眼看着一瓶五粮液就这样见了底。

张三抹抹嘴,满足地说:我的圈打完了,该你们了。

原本很兴奋的酒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了打圈的兴趣。这时只见老李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张发票:张三,五粮液还没有付钱呢,这是发票,你去交吧!

张三一听,傻了眼!

7.我是谁

谁,都有自己的名字,如代号,如标签。

我也一样,自小,父母就为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一生唯一的名字。不像弟弟妹妹那样,都有自己的小名和奶名,我没有。我的这个大名,也是家乡人,长辈们一直呼喊我的,刻印在我心灵深处的名字。

后来,从校门走上工作岗位,我的大名便在我的档案袋里睡了大觉。同事们在我的姓氏之前冠于一个小字。呼来唤去,成了我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号。

再后来,我的头上冠于一顶小小的乌纱,同事们又在我的姓氏之后冠于我的职务。呼来唤去,成了我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号。

再再后来,岁月把我历练成了夕阳之花,朋友们又在我的姓氏之后,冠于老太太。呼来唤去,成了我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号。

就连老伴,几十年也是哎!哎!地呼喊。就是这样地呼喊,把我喊成了一种习惯,喊成了一种淡忘。我是谁?

有一天,我领着孙女在楼下玩耍,院里邻居们逗趣地问她:你奶奶叫什么呀?

孙女头一扬,不假思索地笑着说:我奶奶叫千颗珠!

哈哈哈!我是

8.熏陶

小红的同学小明,今天放学接孩子时碰到了我:奶奶,小红说她想吃小餐桌。

是吗小红?只见小红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奶奶,去我们那里吧,我们那里有空位,我们班的小丽,小华都去。

看着孩子期待地眼神,我只得支吾应付:奥,回去问问她的妈妈吧。

第二天小明又找我来了:奶奶,问她妈妈了吗?

问了,小红不吃小餐桌。

奶奶,吃吧,我妈妈那里的饭可好吃了,一个月才450元,连接带送还辅导作业,很便宜的。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稚嫩,而犹如商人一般拉客的模样,我笑了笑,不好再说什么。而他,则是很耐心,很练达地又说:奶奶,不着急,不着急,你们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说完,他跑了。

面对孩子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沉甸甸的,小明今年只有七岁!

注:家风家教家文化对孩子的影响不容忽视。

9.蹭客

近三十岁的刘二黑终于要娶媳妇了,二黑爹高兴的合不拢嘴。

二黑,是家里的独苗,是延续家里香火的人。所以,二黑他爹很早就说:二黑结婚时,要大操大办,规格上档。所有的亲朋好友,遍请到席!

这一天,终于来了。

二黑家的院子里,聚满了祝贺的来客,摆满了盛宴的桌椅板凳。席间,杯盏交错,贺喜之声不绝于耳。二黑爹,高兴地举着手穿梭在席间连连道谢。突然,发现院子西南角那个人,只顾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他驻足端详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或是那个亲戚家的客人。于是走过去,笑嘻嘻地问道:你是?

那人见问,抬起脸来,边吃边答:奥,你忘了?去年集上!去年集上我买过你家一头小猪!

二黑爹一愣,心想我家何时买过小猪?不过稍一转念,心里立时明白了,蹭饭的:奥,奥,奥,吃吧,吃吧,多吃点!

10.习惯

酒足饭饱的甲主任和乙主任,挺着肚皮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饭店,前呼后拥的陪同人员也鱼贯而出。甲主任忽然想起了下午召开的职工大会,边走边含糊不清地指挥:

小张~~布置会场,下午开~~职工大会。

好的,主任。

下午正点,会议室里人头攒动,坐满了单位的职工。虽然午餐喝了酒,但甲主任总算勉强做完了语无伦次的讲话。咳嗽一声,清理清理了嗓子问道:

乙主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酒劲正好发作的乙主任,睡眼惺松中听到甲主任问话,于是醉声醉气地回答:上主食吧!说完两腿一软滑到了桌椅底下。

左右一看,赶紧上来几个人把他扶到了卫生间。

乙主任一眼望定抽水马桶,扑通一声坐了上去,习惯性地把手一挥:开车!

1.二月十四日

小年一过,年味就一天比一天地浓烈起来。人们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好似年根这几天都不要钱了一般,疯狂地购买。对年俗十分重视地老伴那甘落后,一嘟噜一嘟噜地往家提溜,一样不落地烹煎炒炸,尽管独生女儿过年在婆家不在娘家。

晨起,老伴又要炸年糕。对鼓捣吃的一向不感兴趣的我,有些轻蔑地问他:你会吗?

会,学呗!他信心十足地说。好吧,过年呢。

说干就干,只见他和面发面,干的有模有样。中午,面盆里的面就发了起来,鼓鼓地高出面盆一层,呲咧开的面纹,弯弯曲曲纵横交错,俨如一盆盛开的花。老伴一看,乐了。

来,你揉,我炸!,老伴不容分说地指挥着我。

行,听你的!我洗了洗手,便干了起来。

谁知那面在我的手里,竟是那般地不听话。粘了左手粘右手,撸来撸去,面型做的圆不圆方不方。更想不到地是,糯米面片一旦放入滚开的油锅里,他们便挤挤挨挨往一处粘。老伴拿着筷子徒劳地想把他们分开,愣是分不开。捅来捅去,炸出来的年糕红黄酥脆,七出八爽,表皮一个洞一个洞地往外翻翻着,层层叠叠,像极了玫瑰花的花瓣。老伴见状,风趣的问我:你说今天怎么了?他们这般亲密,总往一处粘,分都分不开。

我扑哧一乐:老没正经,今天是情人节,傻瓜!

是吗?情人节!我说呢。那我把这年糕玫瑰花送你吧!

呵呵!

老伴幽默了一把。

注:年糕花的修改版。

2.心态

上午,去逛超市,远远望见十字路口的人行绿灯还亮着,急匆匆赶过去,还好,还剩15秒。心想,我的腿脚利索,走过去没问题,于是快步前行。

老太太,你慢点,别摔着!

我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个中年男人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我。他叫我老太太,我是老太太吗?什么眼!我没理他。

到了超市,刚要小心翼翼地迈步上下翻滚的电梯,站立一旁的服务小姐,就笑盈盈地伸手过来扶我:奶奶,你慢点,我扶你!

不用!我的声音很响很脆,脸也长了一截,自顾自地上了电梯。

在服装橱窗转悠了半天,终于看上了一件衣服:服务员,麻烦你把那件衣服拿来我试试。

是这件吗?

奶奶,这是年轻人穿的,你老穿不了!

什么,我穿不了,我有那么老?真是的!65岁的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那里。

小刘,小刘,我忽然听到有人喊我,一看,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

买东西啊,张科长。我高高兴兴地走了过去

3.谎言

芸儿病危的母亲,气若游丝般躺在床上。作为长女的芸儿,跪伏在母亲的床前,双手紧握着母亲那已经失去知觉的手。忽然,母亲吃力地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芸儿,我死得了吗?算卦的说我能活到一百!

芸儿听到母亲那微弱的、对生的渴望的话语,如万箭钻心。但她心里清楚,她能做到的就是再给母亲一个安慰。于是她抬起模糊不清地泪眼,强忍着悲痛告诉母亲:

是的,娘,你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算卦的说的对,你能活到一百!

芸儿母亲的脸上似乎掠过了一丝慰藉。

而心如刀绞的芸儿,无声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而下。

一个小时后,芸儿的母亲走了,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流了下来。虽然芸儿的手一直拉着母亲的手,却未能从死亡线上把母亲拉回来。

4.狡辩

她太调皮了,虽然只有五岁,还是个女孩。

初冬的家室里,还没有暖气,清冷冷的寒凉入骨。幼儿园归来的她,如同出笼的羁鸟。光着一双小脚丫,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折腾。

姥姥看着冰凉地板上乱跑的光脚丫,急的不住地呼喊:感冒了怎么办?快穿上鞋!

知--道了。她一边玩儿一边应答着。

她穿鞋去了,姥姥松了一口气。谁知扭头一看,只穿了一只:为什么穿一只?!

她小眼一翻:你又没说穿两只!

真是苦笑不得,谁走路只用一只脚。无奈的姥姥便虎着脸,假装生气地吓唬她: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只见她蹭地一站:那我就打110!

此话一出,惊的姥姥半天没合拢嘴。心想:小小人儿,还懂法!

姥姥没再说什么,折身拿来了那只鞋。

5.逗闷子

梅嫂经不住山娃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决定给已经上学的儿子山娃买一双和城里孩子一样的旅游鞋。这可乐坏了六岁的山娃。

吃罢早饭,山娃就急不可耐地催促他娘,快点收拾好去赶集。梅嫂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心想,赶集也是个出头露面的事,总的打扮的干净利落一点才是。所以,翻箱倒柜地找出合心的衣服,拿镜子前照后看地折腾了一番。

刚出门,兴高采烈地山娃就一蹦三跳地跑到了前面,正好和街坊阿叔小华打个照面。小华看见梅嫂今日打扮的干净利落,很是好看,就想逗一逗嫂子。于是他两腿一叉挡住了山娃的去路:

山娃,你娘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晃谁呢?

山娃不理他,想继续往前走。谁知,他一走小华一档,左走左档,右走右挡,就是走不了,气的山娃鼓鼓的直蹦脚。

快说,你娘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晃谁呢?

还不谙世事的山娃,气呼呼地挺着脖颈朝他就吼:晃你呢!晃你呢!晃你呢!

哈-哈哈!

哈-哈哈!

梅嫂也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山娃边笑边说:你个傻孩子!

注:晃是乡音。即引诱,勾引之类的贬义词。

6.顺理成章

刚落座酒桌,张三就发现老李带来了一瓶五粮液,肚里的馋虫便翻江倒海地开始了折腾。怎么办?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哎呀老李,这么大方,五粮液都拿来了,来!我先替大家尝尝!

不容分说,张三开启了那瓶五粮液,向自己的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杯,头一仰,咕嘟一声,一饮而尽。砸吧砸吧酒嘴,便感到五粮液的软绵醇香,就在他的唇齿之间散溢开来,真是沁脾沁肺又沁胃,那个爽啊,别提有多么解馋,多么痛快!引诱的那条小馋虫,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在肚子里兴奋地舞蹈起来。

于是,张三的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这样吧,这里我最小,应该我敬你们,我先打圈。

李四来,他喝一杯,老刘来,他喝一杯。就这样,一圈下来他喝了七八杯,其他人一人喝了一杯。眼看着一瓶五粮液就这样见了底。

张三抹抹嘴,满足地说:我的圈打完了,该你们了。

原本很兴奋的酒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了打圈的兴趣。这时只见老李不慌不忙地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张发票:张三,五粮液还没有付钱呢,这是发票,你去交吧!

张三一听,傻了眼!

7.我是谁

谁,都有自己的名字,如代号,如标签。

我也一样,自小,父母就为我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这个名字,是我一生唯一的名字。不像弟弟妹妹那样,都有自己的小名和奶名,我没有。我的这个大名,也是家乡人,长辈们一直呼喊我的,刻印在我心灵深处的名字。

后来,从校门走上工作岗位,我的大名便在我的档案袋里睡了大觉。同事们在我的姓氏之前冠于一个小字。呼来唤去,成了我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号。

再后来,我的头上冠于一顶小小的乌纱,同事们又在我的姓氏之后冠于我的职务。呼来唤去,成了我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号。

再再后来,岁月把我历练成了夕阳之花,朋友们又在我的姓氏之后,冠于老太太。呼来唤去,成了我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号。

就连老伴,几十年也是哎!哎!地呼喊。就是这样地呼喊,把我喊成了一种习惯,喊成了一种淡忘。我是谁?

有一天,我领着孙女在楼下玩耍,院里邻居们逗趣地问她:你奶奶叫什么呀?

孙女头一扬,不假思索地笑着说:我奶奶叫--千颗珠!

哈哈哈!我是

8.熏陶

小红的同学小明,今天放学接孩子时碰到了我:奶奶,小红说她想吃小餐桌。

是吗小红?只见小红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奶奶,去我们那里吧,我们那里有空位,我们班的小丽,小华都去。

看着孩子期待地眼神,我只得支吾应付:奥,回去问问她的妈妈吧。

第二天小明又找我来了:奶奶,问她妈妈了吗?

问了,小红不吃小餐桌。

奶奶,吃吧,我妈妈那里的饭可好吃了,一个月才450元,连接带送还辅导作业,很便宜的。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稚嫩,而犹如商人一般拉客的模样,我笑了笑,不好再说什么。而他,则是很耐心,很练达地又说:奶奶,不着急,不着急,你们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说完,他跑了。

面对孩子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沉甸甸的,小明今年只有七岁!

注:家风家教家文化对孩子的影响不容忽视。

9.蹭客

近三十岁的刘二黑终于要娶媳妇了,二黑爹高兴的合不拢嘴。

二黑,是家里的独苗,是延续家里香火的人。所以,二黑他爹很早就说:二黑结婚时,要大操大办,规格上档。所有的亲朋好友,遍请到席!

这一天,终于来了。

二黑家的院子里,聚满了祝贺的来客,摆满了盛宴的桌椅板凳。席间,杯盏交错,贺喜之声不绝于耳。二黑爹,高兴地举着手穿梭在席间连连道谢。突然,发现院子西南角那个人,只顾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他驻足端详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或是那个亲戚家的客人。于是走过去,笑嘻嘻地问道:你是?

那人见问,抬起脸来,边吃边答:奥,你忘了?去年集上!去年集上我买过你家一头小猪!

二黑爹一愣,心想我家何时买过小猪?不过稍一转念,心里立时明白了,蹭饭的:奥,奥,奥,吃吧,吃吧,多吃点!

10.习惯

酒足饭饱的甲主任和乙主任,挺着肚皮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饭店,前呼后拥的陪同人员也鱼贯而出。甲主任忽然想起了下午召开的职工大会,边走边含糊不清地指挥:

小张~~布置会场,下午开~~职工大会。

好的,主任。

下午正点,会议室里人头攒动,坐满了单位的职工。虽然午餐喝了酒,但甲主任总算勉强做完了语无伦次的讲话。咳嗽一声,清理清理了嗓子问道:

乙主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酒劲正好发作的乙主任,睡眼惺松中听到甲主任问话,于是醉声醉气地回答:上主食吧!说完两腿一软滑到了桌椅底下。

左右一看,赶紧上来几个人把他扶到了卫生间。

乙主任一眼望定抽水马桶,扑通一声坐了上去,习惯性地把手一挥:开车!

千颗珠

姐妹情深


大寒时节,江风拂面身感寒颤,应邀来到位于涪陵滨江路的赵崽儿面馆。只见宾朋满座,热闹非凡,今天是乡土文学社文友瑞雪请彩头仪式在这里举行。

仪式开始后,瑞雪激动地说:请这个彩头是要送给赵崽儿面馆老板娘,老板娘是我妹妹,妹妹妹夫下岗了,为了谋生,开了这家面馆。父母不在了,我是家里老大,不能为弟妹做更多,只能尽点心意。请妹妹接彩头,祝愿赵崽儿面馆生意兴隆!瑞雪妹妹接过彩头,姊妹相拥,那一刻,感动得我泪眼模糊,眼前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出现的情景。

那一年,14岁的姐姐带着6岁的我,去大姨家给大姨祝寿。送长条细丝的麦面在我老家就是送健康长寿的意思。从我家到大姨家要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山路,我姐小时在城里长大,不太会走山路,还有点胆小。姐姐长得好看,穿得也漂亮,会唱歌会跳舞,邻家同龄人说她是妖精,我可崇拜她啦,她到哪里我都追,姊妹里我俩年龄最近,她也愿意带我做伴,为她壮胆。

那是一个初冬暖阳的早晨,听完妈妈的叮嘱,姐姐背了一个有座位的背篼,装上一捆瘦长细丝纯麦面条,牵着我的手说:去大姨家吃好吃的去哟!妈妈嘱咐说:你们两个要注意点,要是把面撒在路上了,看怎么给大姨交待。

手牵着手向目的地出发,走到一条很狭窄的小路上时, 姐说她找不到路,让我走前面。

看到路边出现的野山果,我说:姐,我肚子在叫了。姐姐说:那山果不知能不能吃,姐给你摘两个,只能看,不许吃哈!

看着前面的陡坡,我的腿直发抖,脚抬起不敢往前迈步。姐姐见状,放下背篼,把面条抱出来,让我进去坐在里面的座位上,再让我把面抱着放腿上,姐姐背着我和面,还不停地说:不重不重!

我在姐的背篼里紧抱着面条坐着,玩着手里的野山果,心安地享受姐姐的爱。当她走完石梯到泥巴路时全然不知,突然摔跤滚下坡去,姐姐使劲抓住背篼滚了好几圈,一边滚一边哭喊着:晓玲、晓玲

我被摔出背篼,紧抱着面条滚在姐姐的前面,边滚边哭喊着:姐姐、姐姐

滚呀,滚呀最后终于在坡底停下,我仍然紧紧抱着已不成型的面条。姐姐起身抱着我,帮我拍了拍泥土。我笑着说:姐姐,我们没死呀?姐姐说:就是不想走路了咯嘛,啷个得死嘛,你看这么大一坡好快就下来了,哈哈哈回家不准给妈妈说哈!

刚整理完,表哥表姐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心疼地一人背起一个想前走去。一直等在田坎的大姨,拉着我和姐抱了又抱,不断用手擦着眼睛

跟随大姨进家门,我就嚷着要吃一直抱着的面。说:我们是妈妈派来吃大姨长寿面的。

大姨从灶台上面吊着的稻草包里,割下一坨腊猪油放在铁锅里,随着滋滋~的声音,好香呀!闭着眼睛贪婪地吸呀吸,微笑着想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还没缓过神,大姨就放我面前一碗面,里面还躺着又黄又脆的锅巴蛋,蛋周围是翠绿小葱花,看着就口水直流。我一层一层往下吃,吃到面时感觉比以前妈妈煮的面短,差不多不用筷子,坐着就喝完了,肚子胀得圆溜溜的了,还想把头伸进碗里再喝出点来!

在大姨家留宿一晚,大姨把家里所有好吃的拿出来让我们吃,表哥表姐带着姐姐爬尽他们家的所有果树,品尝了各种果味。大姨送我们到家外田坎尽头,一直目送我们到了能叫应的对面山头,我们回头叫:大姨她在对面让我们看好路

事隔四十多年,姐姐已经离我而去,可那次她背着我走山路的情景总在脑子浮现,我真的好想知道你还好吗?是不是还在风中雨中看护着我呢?

姐妹花


妹妹的儿子和我的两孩孑在同一家幼儿园上学。每天我和妹妹一起接送小孩,途经一条马路和一些居民区。经常看见一些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拿个小櫈子,三五成群坐在自己家门口拉家常。

今天下午5点钟我和妹妹和往常一起,从幼儿园把各自的孩子接了一人牵一个高高兴兴往回走,妹妹和她儿子走在前面,离我们一百多米。我和6岁的女儿走在后面,我正低头听女儿说她们班的新鲜事。突然我的右手被什么东抓住了,我停下脚步转头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右手抓住我,身旁还有两个较她小几岁姐妹,都瞪大眼睛看着我。阿妹,你和她是姐妹?她看向走在前面的妹妹,你们俩好像一样一样的,我常看见她牵一个小孩,你?一手牵一个,对了,还有一个呢?她一口气问完,生怕我走了又错过无法满足她的好奇心一样。我着实被这突如奇来举动吓到了笑着说:是的,我们是同胞妹妹,奶奶您真是好眼力!我儿子今年九月份上一年级了。她得到满意的回答后笑了。我也笑,她的身旁几个姐妹也笑,我6岁的女儿也笑。我们继续往回走,这老奶奶真有意思,女儿说。

我们本应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是好奇让我们有所交集,是真诚让我们彼此不尴尬。

像吗?我和妹妹有多像?几乎一模一样吗?我记得妹妹随父亲,鹅蛋脸,而且她还遗传了父亲的高挑。虽然皮肤不是很白,但1米3的身材,光这一点就足够让我羡慕嫉妒恨了。因为我虽然遗传了父亲的白皮肤,却脸蛋和身高都随母亲,小鸟依人。脾气恰好都如父亲急性子,来得快去得快,用父亲的话说像稻草一样,燃烧得快息得快。小时候经常和妹妹一起去割草、挑草,起种地,一起挖红薯,一起插秧,一起去逛街,一起去挑水、洗衣服几乎所有的家务活都是我俩和弟弟一起做。记得那时候我们都想在家煮饭,因为可以看动画片,有时还可以偷偷把妈妈留着孵小鸡的蛋放到饭里煮熟了吃,还可以烤红薯,玉米。放牛也是很累的差事,因为为了攒我们天学费家里养了好几头牛。挑猪尿是让人讨厌的,又重又臭,弄好还摔跤。为公平起见我采取抽纸条方式。三个人抽到什么做什么。这样就不会出现吵架的现象了。有时心血来潮我会用过年收到的压岁钱买些瓜子和腌酸萝卜来卖。钱虽然没挣到,但是现在每每和妹妹说起这些事满满都是快乐与幸福。

小时候在村里生活了十几年没人说我长得像,现在在一起工作了常常听到别人说我俩一模一样。每当这时我总是开玩笑说,当然像了因为我们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姐妹花,而且我父亲用情专一只取了我母亲一个老婆。难道你和你姐妹不像?长得像是缘分,长得不像也没关系。因为无论去到哪里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好姐妹。

短小说


她笑着接受她和他给的伤害,哭着坚持着心中的那份善良,她最喜欢黑夜,只有黑夜里她不必伪装自己,她知道自己是她的代替品,是他的出气筒,他和她伤害着她,她笑着祝福他和她,直到有一天她被车撞进了医院危在旦夕,他和她仍笑着闹着,经过抢救无效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当闭眼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她解脱了一切。

如果有天我彻底的变沉默了那一定是我不再需要任何人了,扣扣里的人删完了,通讯录里的不到10个,曾经聊天的热情渐渐的淡了,是因为发现曾经扣扣上线消息不断,现在扣扣上线清净的让人可怕,偶尔有人的问候却发现不知该怎么回答,认识的人没话,不认识的人聊的让人心里发慌,认识的人不经常打电话,不认识的电话每打到你悲伤,没一句正话,废话让你心乱如麻,没办法,黑名单里不知拉近多少生号码,一直拉到从新办卡。

嫁衣,哀怨的歌声,凄凉的伤悲,嫁衣,无奈的离开,离开时恶毒的诅咒,怨气满身的灵魂,逃脱地狱之苦的苦难,多开神灵的追捕,躲过白天光芒的照射,费劲心思,付出全部,只为带当初抛弃她自己的那个男人走,嫁衣,血的代价,嫁衣,死亡的象征,嫁衣,他欠她的婚礼,嫁衣,她不要来世,只为今生和他在天堂相偎相依,天长地久。

小时候她走在前,他走在后,她喜欢时不时的掉头看后面的他,他笑着回应她,上大学了,她走在前,他走在后,她不在回头看他他也不在笑了,毕业了她还走在前,他跟在后,她放慢了脚步,他走上去抱住她对她说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总于肯为我停下来了,她笑了,他也笑了(你执着我们的每一步,我坚持着我们的每时,等到了一定的程度花开花落就是给你我最好的礼物)

她害怕夜而他总是在夜里出现在她的身旁,时间长了她习惯了夜里有他的出现,而他也开始留恋夜期待的到来(因为有你我喜欢上了依赖的生活)

他为她上非诚勿扰三次每次都被她拒绝,最后一次她为他留了灯到最后他却做了另外的选择,她问他为什么没有选择她?他回答,经过三期的相互了解觉得她比她更适合他。(有时候你希望等待的爱情正在慢慢的逝去)

她很想他却不知道他已经不再属于她,守着当初的承诺执着的等待却慢慢的发现他身边早已经有了另一个她,为了能让自己忘记他她喝了酒醒来却发现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他身边,看看一丝不挂的自己她笑了,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她收拾好了一切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家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用刀在自己手腕上划开了一个小孔,不一会儿她晕了,只听她说下辈子我还爱你,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大学四年他喜欢她,她却身边男友无数,几年后他接到的电话才知道大学四年期间她一直都在等他对她说我爱你。挂掉电话他哭了,她却笑了。(爱情就是那么奇特,总让人不知所措,缘分就是那么珍贵,我有时候需要勇气才能画上圆满的句号。)

猫流泪的时候老鼠头也不回的走了,当猫绝望的时候老鼠拿着些鱼走在猫面前说:我知道你很饿,但我不能给你吃我,因为我还要爱你一生一世了,只能用这些鱼来给你充饥了。说完把流泪得猫抱在怀里。(明知道危险但还是奋不顾身的爱了)

订婚典礼上她吻了他却流下了抱歉的泪水,他看看站在台下的他无所谓的笑笑,带戒指的时候她犹豫了,他安慰她既然是演戏就要真一点,她看看台下的他流泪给他带上了戒指,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哭了,站在台上得她心碎了,而他还是无所谓的笑笑朋友之间帮忙帮到底想哭就把所有的不开心哭出来吧。她抬头看他强忍着泪水,拿出了那份从医院那里得到肯定的病危通知书,他感到很惊讶,原来她已经所剩的时日不多了,请他帮忙只是不想让他更绝望。

我们都是好姐妹


去年冬天的时候,经济不景气,陈明梅被公司炒了。现在是冬天,陈明梅就决定去摆个卖暖手袋地摊。

这里连同陈明梅一共五个摊位,每个人卖的东西都不一样。穿得很漂亮的美女卖在饰品,人称小辣椒,排头的大姐买生活用品,听说她摆摊的时间最长,年龄也最长,所以都称她大姐。还有一个很斯文的限镜妹妹卖旧杂志,另一个胖妹妹买内衣和袜子。这样最好,没有竞争的冲突。

这天,大姐从批发部进来一批年货,比如对联,福字,财神。没想到进回来没多久,就被抢空。姐妹们都大吃一惊,这东西也太好卖了吧。这立刻给了大家一个信号。马上就要过年了,年货一定是抢手货。陈明梅说,大姐真是久在江湖,做生意的眼光非常独道。

第二天早上,小辣椒没有来摆摊,大家都以为她又到哪里玩去了。直到中午时分,大家都在吃饭去了,陈明梅一个人在守摊。一辆三轮车开了过来。小辣椒探出过头来:小妹,快来帮我一下呀。陈明梅看到三轮车里两大包货,纳闷了,这都是些什么呀?小辣椒说一早进了不少的年货,除了对联之类的东西,还进了中国结,灯笼,与过年有关的喜庆物。陈明梅愣了一下,大姐不是部在卖了吗?小辣椒这不是明摆着抢大姐生意嘛。

小辣椒一边摆弄新进的货。边唱着新年好。摊上的饰品被放到了一个角落。整个摊子都变得喜庆很多。

去吃饭的姐妹回来后,看到小辣椒的摊位,部愣了一下。小辣椒看到大姐,笑盈盈地说:大姐,帮我看看这年货的摆放得可以不?大姐笑笑:非常的喜庆。

这天,小辣椒的生意相当的火爆。大家都看在眼里,没过两天,所有的摊位,都摆起了年赁。看似喜庆的一条街,充满了火药味。

四眼,你为啥一副对联只卖4块钱?收摆的时候小辣椒走到眼镜妹摊位上大声说。眼镜妹显然吓了一跳,小声地说:客人要讲价,我看还有得赚,所以就卖了。小辣椒显然不高兴:我对顾客说对联都是5块一对,这里的摊位都卖的这个价。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和客人过不去,说我是奸商吗?小辣椒大声说。

吵闹声惊动了大家,眼镜妹低头不语。小辣椒却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地说:生意本来就差了。现在倒好,来个压价的,还是好姐妹呢,这不是相互残杀吗?

陈明梅叹了一口气,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亏的只会是自己人。大姐一直没说话,此时也走了过来,大家听我说,我们都把价格给定定,给不了那个价的,大家都不卖,这样,人人都公平,全靠各人本事了。大姐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定了价格的商品,要想卖得好,只能靠嘴巴的能力和摊位的位置了。大姐的位置在最前头,而且摊位搭得最漂亮,本来摆的时间长,客源就多,再有她在生意场上打拼了很多年,对付客人很有一套。她的生意相当不错:其它的四朵花,早已经被太阳晒得蔫歪着头。就连信心十足的小辣椒,此时也没有更多的语言。

对联4块,大家过来看呀!小辣椒突然对着生意很好的大姐摊位喊了一声。对联价格大家定在了5块,小辣椒这一喊,很明显违背了规定。客人放在手中的对联,向小辣椒这边走来。大姐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绝对不公平。收摊的时候。小辣椒反而冲到了大姐的摊位。大姐显然已经习惯了,只要小辣椒的生意不好,就是不公平。大姐很平静地问她有什么不公平了。小辣椒说:你的摊位位置太好,栅又搭得好。大姐笑了:我在这里摆摊时间最早,所以位置在最前面,因为要摆很长时间,所以棚自然要搭得结实一点,没有错呀。

小辣椒没有找到茬,很不开心。一脸沮丧地表示,照这样下去,回家铁定没钱不说,这一大堆年货要卖给谁去?你是我们队伍的大姐,你应该多照顾我们才对,难道说要我们这些小妹过年没钱回家吗?大姐沉默了一会儿,陈明梅就问小辣椒让大姐如何照顾?总不能把到摊的顾客都赶走吧。小辣椒说,当然不用那样。小辣椒想了想,说:只需要把大姐你的定价比我们高2块钱,只高2块钱就行了。

这太不公平了,陈明梅和其他两姐妹都觉得小辣椒太过份了。只让大姐一家抬价的话,结果很明显,大姐准没生意,她一定不会答应的。大姐的脸抽动了两下,居然点点头。

大姐。陈明梅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姐回头对陈明梅笑笑:过年了,年货是好卖,但是我这摊上的生活用品同样很好卖。你们这些小姑娘,过年没钱,一定很难过的。加油卖年货吧。

大姐的年货在第二天早上就提高了2块钱,生意立马淡了不少。有一个老顾客问了问大姐的年货,说咋都比其它几家贵呢?大姐一脸的难堪,笑着说进货的渠道不一样,当然买出的价就不一样了。老顾客问大姐可不可以再少点钱?大姐犹豫了,这时,小辣椒就故意站在摊的前面,看大姐如何办?大姐对老顾客摇摇头,说不能少了,再少就没钱赚了。觉得价格高的话,去其他几家看看吧。小辣椒这才坐回摊位。这天,她的东西卖得好,时不时发出铜铃一样的笑声。

大姐干脆把年货收到了一个角落边,全心投入卖起了生活用品。

大年二十九,大家的年货都在清理了,回头看看大姐的摊位,生活用品倒是所剩无几,可年货还是满满的。要知道,年货有很多东西都是时效性的,比如,今年是牛年,关于牛的东西,如果不是卖光,过了年就是废物一堆了。

晚上收摊以后,小辣椒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口中说着新年的贺词。然后,在她的铜铃声中消失了。陈明梅回头看看大姐,她一脸的沉重。

明天就是春节了。一大早,陈明梅没有回家,她想去看看大姐。来摆地摊这些日子,大姐一直在照顾她。今天早上,是最后的销货机会,她想去帮帮大姐。

来了才发现,只有大姐一家的年货摊,今天生意好得出奇。大姐显然忙不过来。看到陈明梅来了,很惊讶,又很感动。后来胖妹和眼镜妹也来了,小小的摊位变得更加忙碌和热闹。

11点半,所有年货销售一空。四姐妹相视一笑,特别是大姐,一脸的轻松。

大姐,生意不错嘛,要不是我,你今天能卖独家赚大钱吗?小辣椒突然出现在摊前,今天的她,更加的夺目,可大家看到她,却相当的厌恶。小辣椒,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说风凉话。陈明梅忍不住说。小辣椒不理陈明梅,走到大姐的面前:大姐,要不是我当初让你抬高价,你的年货肯定也在昨天销空吧,又怎么会有今天如此火爆的生意吗?能赚这么多吗?

大姐点点头,的确得谢谢小辣椒。可是,就半天时间,万一卖不完咋办,风险太大了。陈明梅责备小辣椒。小辣椒这才回过头来看她说:小姑娘,说你嫩你还不承认。像大姐这样久战生意场的人才了解,做生意是需要一定的风险和胆量的。要不,大姐她不会在最后时刻还稳如泰山。

大姐听到这里,笑了。说小辣椒就是聪明,虽然说话有点尖刻。陈明梅算是明白了些东西。前几天,大姐如果也把大多精力放在年货上,可能生活用品就销不了那么多。大姐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一定会把销量给做上去的。这是一种激将法。

但陈明梅还是不了解,万一昨天所有人都买了年货,今天都在家里团圆,那这么多年货能往哪里销呢?小辣椒拍拍陈明梅的肩膀道:几天前我有了解过,很多白领都一直忙到昨晚才放假,很多过年的东西根本没有买。这群人才是最有钱的主,他们一定会在今天早上,把年货搬回家,并且,不会多讨价还价的。

可万一陈明梅还是担心。小辣椒拍拍她脑袋说:小姑娘,看看吧,货已经卖光了,没有什么万一了。再说,如果真的没有卖光的话,我会买下所有的,我们家的亲戚到现在我还没有让他们办年货呢,其实就是怕大姐万一卖不完,好找销路。说到这里,一向开朗泼辣的小辣椒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都是好姐妹。大姐两眼含泪,大声对大家说。

微小说


自从收到九江王朱镇的密函后,长江帮帮主江红天整整三天愁眉不展。今晚吃过晚饭,他又坐在灯下,长吁短叹。

九江王朱镇是宁王朱权的后代,宁王朱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个儿子。燕王朱棣夺得皇位后,将朱权改封到九江,让朱权帮他镇守长江。九江王是世袭的王位,皇亲国戚,根深蒂固,权倾江南。

朱镇在密函中说,他对江红天仰慕已久,希望能借此机会和长江帮结盟。为了表示他的诚心,特地派儿子朱思齐,带着无价之宝紫玉兰作见面礼,前来登门拜访。

江红天的女儿江晚晴说:江湖上传言,九江王朱镇正在暗中招兵买马,有谋逆之心。我们长江帮是长江水路上的第一大帮,横贯东西,固守长江天堑。九江王若有长江帮相助,就会如虎添翼,难怪他要极力拉拢我们。可爹爹您要想清楚,千万不要成为窃国贼的帮凶啊!

江红天叹了口气,说:若长江帮以后还想在江湖上混日子,那就万万不可得罪九江王。再说九江王世子朱思齐,今晚已经到了十里坡的悦来客栈,明天就要登门拜访,我还能拒绝吗?

江晚晴眼珠一转,暗中拿定了主意,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到了半夜,她换上夜行衣,用黑布包头,从马棚中偷偷牵了匹马,溜出家门,飞马直奔十里坡。

悦来客栈是十里坡唯一一家客栈,十分好找。江晚晴把马拴在客栈外的树林中,飞身掠上客栈的屋顶。但她不知道朱思齐住在哪间客房,正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突然,又有一条人影掠上屋顶。月光下,只见那条人影比较高大,脸上也蒙着黑布。江晚晴连忙飞身躲在屋脊后。

蒙面人在屋顶上四处张望一下,看准了屋顶上的一个方位,掀开瓦片,轻身跳了下去。江晚晴不知那人在搞什么鬼名堂,悄悄地跟了过去,刚想从房顶的破洞中往下看,突然听到有人轻喝道:接住!从破洞中飞出一小团黑色的东西,直奔她前胸。

江晚晴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伸出双手接着,发现是一个小铁盒。又听到有人低声说:这盒里是紫玉兰,你已经得手,还不快走!江晚晴大奇,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要偷紫玉兰?就在这时,下面的房间中有人大喊:抓贼啊!有人偷了紫玉兰,快来人啊!看来是那个蒙面人不小心惊动了房中看守宝物的人。

江晚晴连忙把小铁盒往怀中一塞,转身跃下屋顶。她跑到树林里,解下马缰,飞身上马。才奔出十几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喝一声,她回头一看,只见一条黑影闪电般扑上来,一把抓住马尾巴。那马痛得怪声长嘶,人立而起。那人趁机纵身一跃,跳上马背,从后面紧紧抱住江晚晴。

刹那间,一股男人的气息包围了江晚晴。她又羞又急,拼命挣扎,偏偏被那人抱得无法动弹。足足跑出五六里后,江晚晴再也忍不住了,大叫起来:放开我!那人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这紫玉兰?江晚晴怒喝:再不放手,我杀了你谁知就在这时,那匹马承受不住他们两人在背上又打又闹,一个马失前蹄,把两人都甩了下去。

这里刚好是个向下的斜坡,两人骨碌碌直滚下去,扑通、扑通两声,掉进一个深水潭里。江晚晴不识水性,呛了几口水,就一个劲地往下沉。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拉上了岸。

江晚晴大口呕着清水,突然听到那人叫了起来:你是女的江晚晴刚才在水中挣扎时,把包在头上的黑布弄丢了,月光正洒在她玉石般精美洁白的脸上。

江晚晴这时才看清,追赶自己,并把自己救起来的是位青年男子,那男子的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更显得清澈明亮。男子说:我去找些柴草,生堆火,把衣服烘干。他站起身来,身形高大健壮。江晚晴心中一动,问:你就是那个偷紫玉兰的蒙面人?

那男子笑道:是啊,早知道你也有这个打算,我就不用费心了。江晚晴大惑不解,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我?那男子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要是我早点知道,来盗宝的是你这么一个红粉大盗,我也就不用追赶你了。不等江晚晴再问为什么,他转身出去捡了一大捆柴草,点起一堆火。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的脸庞如大理石般俊朗。江晚晴的心莫名地跳动起来,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她累了一晚,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那名男子也已经走了,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衣衫,衣衫上还留着他的气息。

江晚晴回到家,江红天兴高采烈地说:女儿,我正找你呢,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思齐昨晚遭遇飞贼,紫玉兰被盗,他没脸来见我,只好乖乖地回去了。哈哈!江晚晴心中暗暗好笑,回到房中打开小铁盒一看,紫玉兰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男子。她不明白他偷到紫玉兰后,为什么要送给自己,尔后又为什么追赶自己想再夺回去?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危机已过。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个月后,九江王又派人送来信函。信中说,听说江红天有个女儿,想为儿子朱思齐求婚,而且连大喜的日子也定下了。

成为九江王的儿媳,不知是天下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可江晚晴不稀罕,要她爹拒婚。江红天唉声叹气,一时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

江晚晴心事重重,回到房间,独自坐在灯下,看着桌上放着的紫玉兰,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她听到身后有异响,一回头,只见一道银光直奔自己而来。她知道有人暗算,连忙疾身暴退,不料身体撞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那道银光如影随形,眼看自己就无法幸免。她不由得惨然一笑,心想:九江王的企图又要无法得逞了。不料那道银光却在她身前半尺的地方停下,那刺客惊叫道:怎么是你?

江晚晴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位高大的蒙面人。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竟然是那么的熟悉。江晚晴趁那人发愣之即,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布,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蒙面人就是那天将她从水中救起的那位青年男子。

男子问:你是江红天的女儿?江晚晴说:是。你为什么要杀我?那男子迟疑了一下,问:你那天为什么要去偷紫玉兰?江晚晴说:因为我们不想和九江王有任何瓜葛,更不想成为窃国贼的帮凶!那男子哦了一声,眼睛仿佛更亮了,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听说朱思齐向你求婚,你尽管答应,我会帮你的!然后,他拿起桌上的紫玉兰,说:借我一用。说完,不等江晚晴答应就转身掠了出去。

朱思齐和江晚晴的婚礼如期举行。江晚晴忐忑不安地上了花轿,不情愿地和朱思齐拜过天地。她好几次想逃出去,但一想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相信他一定会来帮自己的,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坐在洞房的新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脚步声,然后听到关房门的声音。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偷偷地把藏在衣袖中的短剑握在手里。

眼前突然一亮,头上的红盖头被一把掀开。江晚晴也不多想,轻叱一声,手中短剑闪电般刺了出去。她只觉手上一紧,短剑已被对方一把夹住。江晚晴飞脚踢出,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新郎官啊!

江晚晴连忙收住脚,仔细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眼前那人身穿大红喜服,高大俊朗,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不正是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吗?她猛然醒悟,叫道:你就是朱思齐?

原来,朱思齐一心想要父王朱镇放弃非分之想,以免战乱祸害天下。但朱镇一意孤行,硬要他带了紫玉兰去收买江红天。朱思齐无奈之下,只得在十里坡的悦来客栈自己假扮盗贼,偷走紫玉兰,好破坏和长江帮的结盟。他刚好遇到怀有同样打算而前来盗宝的江晚晴,就把紫玉兰给了她:但随后又担心江晚晴是皇上派来的人,一旦皇上拿到了九江王怀有异心的物证,那可是灭门大罪,所以连忙又追了出去。结果两人坠入河中,他却也因此喜欢上了江晚晴。

当朱思齐得知九江王又要逼自己娶江红天的女儿为妻后,他忍无可忍,只得去行刺江晚睛,以断绝九江王和长江帮结盟的念头。等他到了江红天的家中,才发现江红天的女儿竟然就是自己日夜记挂的人。

江晚晴说:可是你爹突然门外有人禀告:小王爷,少夫人,老王爷有要紧的事,请你们马上过去一下。江晚晴疑惑地看着朱思齐。朱思齐微微一笑,说:过去就知道了,走吧。

九江王朱镇坐在书房中,脸色发白,看着书案上的一个锦盒,对朱思齐说:儿啊,父王真后悔没有听你的话,现在不知如何是好?说完打开锦盒,里面竟然放着一朵晶莹剔透的紫玉兰。翻过盒盖,盒盖的背面印着当今圣上的玺印。

朱思齐说:父王,这是朱镇说:当今圣上洞烛万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昏庸。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原来是他派人劫去紫玉兰,再又派人把这朵紫玉兰当新婚贺礼悄悄地送进来。用意不言而明,就是在警告我呀。儿啊,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朱思齐眼珠一转,说:既然皇上没有把事挑明,那就说明他是在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我们以后坚守君臣之礼,我想皇上不会怪罪下来的!

朱镇想了想,点头说道:那我们以后做事一定要更加小心才好。

回到房间,江晚晴问朱思齐,这紫玉兰怎么到了皇上的手中?朱思齐哈哈笑道:那当然又是我想出的鬼点子。是我派人把紫玉兰放在贺礼中,那个皇帝印,是我按照圣旨上的玺印,用一个大萝卜亲手刻出来的。其实我爹是被他身边的人煽动,才起了异心。只要稍稍打击一下,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晚晴抿嘴笑道:好啊,我又抓到你假传圣旨的把柄了,看你以后还老实不老实?朱思齐突然一把将江晚晴抱在怀中,笑道:有的时候还是要不老实一下的!

惊梦(小说)


窗外的风呼啸着,料峭春寒使难以入睡的我内心不禁打了个寒战。想着单位即将进行全国最后一拨定岗定编人事制度改革,心潮起伏,久久不能成寐。到不是担心工作能力差落聘,无论作班主任还是授课,在同行当中都数上乘。可是不谙世事的我多年来把全部精力都投在学生身上,不注意处理不好人际关系。又不懂得谄媚结交权贵。清贫得又没有银子来进行权钱交易,此次人员大量超编情况下的竟岗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今忙碌大半生还没有坐过一次飞机,今后失了业,乘飞机可能就成为这辈子一个永远的梦想了。明天周日,上街摸个奖,测测运气。

我中大奖了,奖项是美国十五日游。潦倒的穷教员收入,奉养一家三口,这辈子都没有敢幻想出国,走这一遭也不枉此生了。

坐在飞机的舷窗旁,望着窗外的云。心里轻松了许多。这辈子终于能飞上天来感受一下这诞生了一个世纪的文明。突然一道耀眼的光线打来,飞机震颤起来。舱内开始失压,氧气面罩从头上掉了下来,我本能地抓了一只扣在了口鼻上。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当大脑恢复功能时,第一个反应是飞机失事了。这时机长用急促的声音广播说,习机失控。由于飞机正飞在太平洋上空,请大家穿好救生衣。为了克服失压,飞机急速腑冲下降。不知为什么,在其他乘客都被死亡的恐惧惊呆时,我的心却马上静下来。也许是了了这平生最大的心愿,也许是杏坛十年未枉度,我以极度平静的心态,从飞机的舷窗向下望去。映入我双眼的是无边无际的海面出现的一个特大的漩涡。飞机冲着漩涡的中心扎了下去。在一片杂乱的恐叫声中,我只觉得飞机一颤,眼前一黑,还没有来得及想阴间的样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已经在一个屋子里的沙发上了。屋内陈设豪华,对面大厅的整面墙上是一个长五十米,宽三十米左右的电视屏幕。里面播放的节目,是一个机场的救生场面。突然一个近镜头,飞机上的字号放大,我一下子坐直了,这不是我们乘坐的那架飞机吗?

惊愕了一阵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同机的乘客都在这个屋子里。只是都目瞪口呆地望着电视屏幕。我抬头向上一看,又一惊。原来屋顶是透明玻璃的,外面是水。如同从前在电影里看到的水下海洋生物博物馆一般。各种海洋生物在外面游动着。屋内的光线模拟着自然光。光线渐渐地暗下来后,类似晚间照明的光线投了下来。过了许久,大屏幕上分别用英文与汉语打出几个字:现在是睡觉时间了,接着光线变得柔和,一阵悦耳的催眠曲传来,不知是这曲子有什么魔力,只瞬间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发现光线又如白昼了。大厅的中央站着一只袋鼠、一只企鹅、一个黄种人、一个白种人、一头猪、一个黑种人、一条狗、一个棕色种人。中间还站着一个体态似透明的不知名的动物。就听那个黄种人用汉语说:欢迎大家来到水下世界。可是按着水下世界的规矩,你们提接受我们这个审查小组的审查。然后你们将被分到相应的去处。

我们每个人都被穿着制服的一只黑猩猩与一头黑熊带到一间审查室,从审查室出来的人分别被带到不同的屋里。轮到我了,进取审查室,头上被带上一种仪器。然后就听坐在审查席中间那个不知名的动物说了些听不懂的话。然后猪前两只蹄子按在案几上站了起来分别用汉语和英语说,我们这有测谎装置,希望你真实地回答提问。

首先让我做了番成长简历,然后问我有没有做过违心与不道德的事。因为我飞机也坐过了,此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告诉他们说有。

作为教师,我明知有些孩子们没有完成小学学习任务,本想利用休息时间义务帮助他们补习小学课程,可是惧怕同仁们嫉妒,而放弃;有时在没有人的时候,把痰吐到地上。还曾经因急着赶公共汽车踏过公共绿地我说完后,审查席上的几位进行了番庭议,然后宣布审查结果。说我属于尚可教育之类,可以经过教育后进入主人行列。

此后,同机的乘客被分别谴送开来。我来到一所学校里学习,奇怪的是学校里各种动物都有,各色人种也都存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被分配到一所学校从事我的本行,教授人类历史。水下世界里,人类社会有的那里全都有。不同的是那里按素质分类,不按种群分类。那里也有休息日。休息日的前一天,校长在给我们讲授完系统论之后,宣布明天去旅游。次日,我们来到动物园,水下世界把它叫作动物博物馆。可是令我奇怪是笼子里什么动物都有,还有各色人种,也有可能就是水下世界原始主人的那种动物。一个与我同机去旅游的人世间的校长在机上与我邻坐。他叫着我的名字,让我问一问为什么把他关在笼子里。一个穿着制服的猪跑了过来,先是向我们道歉。然后对着动物笼子里的那个人世间的校长说:你喊什么,你以为你长一个人模样就可以做主人,从事高等工作么?你把一个学校搞乱了,还无耻地到另一个学校继续当校长。坑害了大批的孩子。审查时你还说谎,欺骗审查人员,品质败坏。把你关在这已经是优待了。与你一起来的那个局长贪污受贿,欺上瞒下,卑鄙地陷害别人。审查时还一句实话没有,已经被送到动物实验场作实验品去了。

听到这我愿本委屈多年的心舒畅了许多。更庆幸没有粉饰自己的过失。水下世界的服务是一流的。用餐时,侍者就站在旁边,他根据你的脑电波了解你的胃口,随时奉上可口的食品。侍者向我们推荐一道名菜,去掉不良基因的红烧人肉。我实是物伤其类,不敢品尝。这时一个猪侍者送上一道红烧猪排,并明确告之,是已经去掉不良基因的。

水下世界是来去自由的,可是得改造好。按照合同,我得为水下世界服务三年,并且得通过审查才能允许我实现回归人类社会的愿望。三年好长呀,可是我一点也不敢懈怠。拿出我年青时的工作精神,勤勉工作。繁忙中,三年很快就到了。可是我已经习惯水下世界的生活了,可是校长对我说,你的任务是促进地球文明发展,你应该把这里的文明带到人类社会。就这样在大家开完欢送会后,我来到机场。在候机室内通过大电视屏幕我看到了要载着我回归大自然的飞机介绍。我惊诧了,原来飞碟在这里。它不是外星人的飞行器。按着水下世界的规矩,回返人类社会的所有动物都得催眠。我在恋恋不舍中进入回返程序。醒来时已经躺在妻子旁边了。

定神一想,刚才的情节还很清晰。可是身上一点水也没有。原来是一场梦。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可是从此不敢再懈怠工作,怕被送进笼子里,更怕被送进实验场,做成被去掉不良基因的一道菜。

远方(小说)


是什么能够让你有今天的成就,你最大的动力是什么?小暖作为某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在接受采访。

呵呵,因为我的心里一直装着远方。

远方?

嗯。小暖笑了笑,远方,是一种关于美好的期待。

小时候,小暖总是会幻想长大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每个拥有玻璃心的少女一样,爱做公主梦,期待会有一个白马王子来保护她。伤心时,会帮她擦泪;高兴时,会陪她一起疯。可以让她每时每刻都感受到被爱。

在小暖的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基地,那里载满了她所有的小心思。偌大的书柜里,那一叠的画夹在书中间显得格外惹人注目。里面的每一幅画都被小暖赋予了一个相同的名字远方。画中的小暖有时躺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有时和朋友一起郊游,爬山;有时面朝着大海,静静聆听海的声音......一幅幅画承载着小暖一个个小小的梦想,那都是她向往中的远方,她也愿意相信,有一天她会将梦想变为现实。

因为生活在单亲家庭中,小暖的父母便成了同学们课下八卦的家常便饭。每当听到有人在讨论自己,小暖总是会埋头继续学习,假装没有听到,或者,干脆走出教室,和校园里的小花小草做伴,聊天。她从来不会去理会那些言论,也从来不会去解释什么,面对同学们的疑问,更多的是一笑而过,沉默不语。若是回答,也顶多是嗯,昂,呵呵这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回答。不是不在乎,只是她的心太小,只盛得下远方。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暖的少女心事开始多了起来。特别是每个花季的少女都会有的烦心事。小暖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心里充满着恐惧,因为妈妈上班不在家,又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她只能凭印象学着像妈妈那种时候的样子去处理。

少女的心事总有那么多可说的。步入青春期,小暖开始懂得了情,同时身边也面临着许多的感情问题,特别是关于爱情。小暖从小便习惯了独立,习惯了面对问题自己解决。所以身边突然有一个人在帮助自己,难免会令她心生温暖。有时,她也会很期待一双可以依靠的肩膀,但她真的可以每天都被这种想法占据着头脑吗?小暖很明白,她不应该。纵然有一个人陪伴很好,可是,现在的她谈论男女感情还很早,她还有梦想要去追,她还要去领略远方的美丽。

一路走来,遇到过很多的挫折和坎坷,也舍弃了很多,也曾经因为难过掉过眼泪,受过伤,遭过嘲笑和欺骗......但今天,一切的一切因为最终抵达梦想的远方而变得微不足道。无论曾经的日子是好是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一切的付出和努力都变得有意义。

小暖终究还是抵达了向往中的远方。

远方的路是一种历练,一种成长,需要勇敢,需要坚强。小暖在采访的最后说道。

车祸(微小说)


看见拐弯处突然冒出的车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住的是一个老式小区,没有地下车库,私家车堂而皇之地排列在纵横于群楼间的道路两侧,将其成为一条条陷入的战壕,再加上茂盛的树丛、灌木的掩映,穿行其中不光曲径通幽,而且前途未卜。

泊在拐角上的一辆车遮挡了视线;下雨天穿着雨披也减慢了反应速度;我边赶路边想心事,有点心不在焉;小电驴的确冲得太快;刹车不灵一直拖着没去修理众多导致意外的因素分毫不差地汇聚到这个拐角上。

刹那间的魂飞魄散。我每次遇到惊吓都是这样的状态:感知停滞,浑身麻木,丧失意识,或许惊叫了,可我自己听不见。

嘭不是声音,是震动。没有痛感,没有天翻地覆,在惊恐和冲撞造成的一时空白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还活着。

岂止活着,我还站着,连跨下的坐骑也没倒。我伏在车龙头上,双脚撑地,保持了一个中年妇女经历一场车祸后最不失尊严的姿态。

不好意思啊人怎么样,撞坏没有

惊魂未定中一个很重的鼻腔音萦绕着我。不是感冒鼻塞,是那种通畅浑厚的男中音。这个声音既焦急又冷静,就在我身旁咫尺之遥的地方。

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霏霏细雨,敞开驾驶座车门的汽车,长相顺眼的男人他的眉目中有着一言难尽的

你没事吧?

他朝着我喊,喊一个站在他车前昏迷过去的人。

没,没事。我还未恢复所有知觉,却急着回应。

你下来活动一下,看看伤到哪里没有。他的语气兼具了命令和关切。他的严肃和忧心忡忡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恍惚中,很久很久以前,一幕父亲拿着调羹给我喂药的情景。

我从电动车上下来时,他适时地过来帮我扶住车把,高大的身躯近距离掠过我鼻尖,一股成熟的气息。

我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四肢,动作僵硬的如同一副生锈的链条。没事,没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于让对方宽心,如果能够,甚至不惜展现得比撞车前更完好无损。

真的没事?他从高处低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下子被他的怀疑感动了,身体禁不住打起了寒战。三十五岁以后再也没有异性用这样的眼光直视过我。

嗯我竟有些提不上气来,如同哽咽,他的问话瞬时让我虚弱,让我感到浑身的伤痛和绵软无力。

他继续用疑惑的目光看我,在他的目光里我无地自容。我奋力拉过身边的电动车,打算用最后的力气夺路而逃。这时发现前车轮歪了。

我崩溃了。我无所顾忌地仰起脸,把汹涌而来却不知来自何处的委屈呈现给他。撞坏了!我冲着那张高我一头的脸说,语气几乎是哭诉。雨水飘落在我睫毛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显然对我的状态大惑不解,说不定在想,是不是撞到了头部?但他终究把注意力转向电动车。雨水既然可以模糊我的眼睛,想必也可以模糊他的疑惑。

他从汽车后备箱拿出工具,在雨中捣鼓我的车子,看样子蛮熟悉机械修理。我在一旁傻站着,看细密的雨滴打湿他的头发、衣服,心里漾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幸福。

一阵风吹来,雨披贴在我腿上,火辣辣的。偷偷撩起一看,丝袜破了,渗出丝丝血迹。之前一直没觉得疼,现在伤口开始随着脉搏的节奏,一下一下地跳动。悄悄用雨披盖好,仿佛少女在情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缺点。

好了。我骑上车试了试告诉他。

留个电话吧,万一有什么事。

他带着回声的话音再次震颤了我。我知道,他只是负责,只是大度,只是可我还是一下子紧张起来,心脏狂跳。

不,不用客,客气什么我口吃得厉害,而且胡言乱语。

看见我执意要走,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幢楼,我就住十七幢

当时我一定面红耳赤,落荒而逃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

我瘸了一个多星期,因为擦伤处沾到雨水引起了炎症。但那段时间里我始终心情良好。不过,每当情绪进入巅峰,莫名的懊恼也会随之而来,将发烫的感觉映上脸颊,嘴里不由自主地迸出一句脏话,骂的是自己。

后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压抑住了想去十七幢楼下辨识那辆汽车的想法,万一再遇上,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尴尬。

撞车的拐角是进出小区的必经之路,绕不开,我也没想绕。每次经过,心里就会腾起一阵微妙的亲切和羞怯。如果再下着雨,如果再有车辆停在那里遮住视线,那么就更多了几分期待这回,拐角那边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