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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系列语录

发表时间:2020-02-14

人性档案系列:为了体面,我们做起了挖尸人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人性档案系列:为了体面,我们做起了挖尸人,欢迎阅读与收藏。

周春的老家周王庄隶属槐山乡,乡里有棵老槐树,据说被天上的龙王抓过,所以成了精,活了好几百年。

这棵成精的古槐因此被村民自发保护了起来,年年都有十里八乡的村民特意赶过来,摸摸粗糙的槐树皮,然后往古槐上挂红布条,乞求好运。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棵被村民视为吉祥神物的古槐却有一个很恐怖的名字,叫做“血槐”。

而表姑师徒三人就通过血槐的神迹,揭露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连环案。

表姑他们在周王庄过完年,等到春寒渐消天气转暖的时候,就开始盘算着准备再次出发了。

大师兄对我说:“等咱们出发的时候,可以从乡里走,这样我就能带你瞧瞧我们槐山乡著名的‘血槐’了。”

我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切,没见识!一棵老槐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大师兄翻了个白眼:“哼,你才没见识,见了只怕吓着你。”

“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血槐’还真会流血不成?”我仍旧是一脸淡定。

大师兄踮着脚尖,就像大人哄自家小孩子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嘿,师妹变聪明了,这回还真让你说对了。”

原来,“血槐”这个名称是近几十年间才有的,从前古槐还没有名字。

大师兄也不知道多少年前,反正是某年春天的某一天,古槐树上一夜之间开满了血红血红的槐花。

槐树皮皲裂的沟壑之间,还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淋淋的液体,染得周围的土地一片殷红。

在这种情形之下,任谁也不敢靠近古槐,连周围的住户也通通搬出自家屋子,躲到亲戚朋友家住去了。

大伙儿只能通过空气中飘荡着的浓重的血腥味判断,从古槐里流出来的,真的是血。

血槐花开了整整三天三夜,古槐也流了三天三夜的鲜血,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从那之后,整个槐山乡都开始流传起了一种传说。

说是古槐曾经被天上行雨龙王抓伤过,所以每隔几十年就要流一次血,而这次的古槐流血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至于古槐总共流过多少次血,这相隔的几十年又到底是“几”十年,谁也说不清。

反正十里八乡的老人们口耳相传,说得煞有其事,年轻人们没经历过从前“几”十年前的槐树流血事件,也就无从判断真假。

于是经过这次的古槐流血事件,大伙儿渐渐地就把它叫做“血槐”了。

相应的,亲眼见过古槐流血的人不少,就更加笃信古槐是神树了,摸槐树乞运、挂布条祝祷的人也更多了。

大师兄讲完了血槐的事,但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他说的。

毕竟大师兄也只是道听途说,没亲眼见过古槐流血。

这种离奇的传说中,几乎每个农村乡下都会有一两个,不过只是那些老人们把自己理解不了的现象故意夸张神化了而已。

总之,关于血槐的传说,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我们出发的时候,师父还是听从大师兄的建议,从槐山乡经过。

然而我们刚走到乡里,就见到有成群结队的人吵吵嚷嚷地往古槐那里跑了。

大师兄叫住一个路人:“大叔,血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人一脸神秘莫测:“呦,你们还没听说吗?古槐树又现神迹啦!”

我一脸不可思议:“神迹?难道古槐又流血开血槐花啦?”

“可不是嘛!”那人不愿跟我们多说,脚步匆匆地奔去了。

我们三个相视无言,急忙迈开大步,也跟着往血槐那边去,想看看这神迹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们还没走近血槐,老远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儿,使我想起上次在兴县看到的被虐杀的小孩儿的照片,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等我们赶到槐树下的时候,血槐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浸红了树下一大片土地。

槐树枝上绽出大朵大朵血红色的槐花,密密麻麻,就像一把巨大的红伞,遮在我们头顶,把我的视线全都染得通红。

从血槐花上还往下掉着血滴,而槐树皮皲裂的破口,则更是像一个人刚被刀子捅破了的伤口似的,咕嘟咕嘟地不停往外冒着血。

我看得头晕目眩,心里压抑得紧,下意识地抓住师父的袖衫,想让他带我离开这里,却没看到师父苍白冷峻的脸色。

师父让大师兄扶我到一旁坐下,然后从包袱里取出朱砂和纸符,唰唰唰地写就了三张咒,交给吱吱,指着血槐树的枝干道:“吱吱,去!”

吱吱叫了一声,领命而去,灵活地腾跳飞跃,攀着槐树枝上了树。

吱吱扭头看看师父,师父随即手指槐树主干的顶端分叉处,说了声:“那里,去!”

吱吱跳过去,坐在主干分叉处,拿舌头舔舔那三张纸符,又抬头看师父。

师父冲它点了点头,吱吱“啪”地就把纸符拍在了树上。

师父的符咒立刻起了效,只见血槐无风自动,晃了十几秒钟之后,终于没了动静,树干也不再流血了。

过不多时,先前从槐树里流出的鲜血也很快全部渗进了地里面去。

师父拿着一面镜子,走到树下,围着树干绕来绕去,不知在找什么。

在血槐旁看神迹的村民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之前看到我们指使一只猴子爬上了他们的神树,村民们便十分不满,吵吵嚷嚷地向我们辱骂。

可这群村民仅是叶公好龙而已,开始时还仗着人多乱嚷嚷,揪着要教训我们。

待见到师父露了一手真本事,他们即便依旧辱骂着,却是谁也不敢出头对我们怎样了,这时更别说靠近这棵怪异的神树了。

但是我们的“捣乱”还是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不知道是谁跑去通知了乡长,这位即将退休的顽固老头,立刻坐着乡委书记的三蹦子,气势汹汹地向我们兴师问罪来了。

那时候,师父已经找出了他想找的方位,正在向村民借工具,要把下面的土掘开。

可是村民本就对我们的行为充满了敌意,哪有人肯借?

这时见到乡长和乡委书记亲自赶来,村民们的底气更加壮了。

乡长陆卫国为了多掌几年权,特意把自己的年龄虚报了三岁,今年实际上已经六十二了。

他气急败坏地赶来,冲我们嚷嚷:“反了你们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毁坏乡里的神树?真是反了你们了!”

师父面不改色地道:“树下藏着一桩人命案,乡长您可以亲自挖出来瞧瞧!”

陆卫国陡然变了脸色,骂道:“混蛋!这是神树,怎么可能藏着人命案?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妖言惑众。”

“我是不是妖言惑众,只需挖出底下的尸体,一看便知!”师父用犀利的眼神盯住陆卫国显得慌乱的脸,针锋相对。

陆卫国定了定神,又改用恶狠狠地语气道:“快滚快滚,再敢装神弄鬼,就把你们抓起来!”

陆卫国已经急得不用神树做借口了,准备对师父实施强制措施。

师父不能跟他硬碰硬,便喊来大师兄,对他耳语了几句,大师兄点点头,转身挤出人群,飞也似地跑去了。

师父慢悠悠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拉着我到不远处的凉亭里面坐了。

村民们见没什么好看的了,没过多久就三三两两地散去。

陆卫国见师父没走远,放心不下,喊住乡委书记,俩人就跟监视我们似的,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住打眼往我们这边瞥。

耽搁了半晌,陆卫国叫来几个村民盯梢,留下来继续看着我们,他自己和乡委书记先回去了。

我和师父就留在乡里吃了午饭,等到下午四点多,大师兄终于姗姗来迟,他带着八九个扛了铁锹、䦆头的男人到了。

我一瞧大师兄带的人,不正是王辉嘛!

这个假和尚结识了不少二流子,大师兄喊他找人来帮忙,他马上就招齐了八个人,跟着大师兄跑来了。

师父当即指挥着他们,到早上确定好的那个位置,动手挖了起来。

这几个二流子天不怕地不怕,一听师父要他们动乡里的人人膜拜的神树,那干劲可就大了,这可是他们以后在别人面前吹牛的资本啊!

动古树,挖尸体,那要是在道上说出去,多有面子!

于是二话不说,争先恐后地抡起了䦆头和铁锹,不大会儿就刨出来个坑。

我们一动上手,村民就像苍蝇似的,“轰”得一下就又围上来指责我们了。

不过早上他们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现在又加上这几个不要命的二流子威慑,就更没人敢出头找我们麻烦了。

陆卫国安排盯梢的人,早跑去告了密,等他火急火燎跑来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妈呀,人手!”其中一个二流子忽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出师父所料,我们挖到了一只手,连着一具完整尸体一起被挖了出来。

陆卫国连看都没看到,立马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

我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难道他早就知道树下面埋的有人?

我们挖出来的似乎是一具新鲜的男性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除了沾上点土,都还完整如新,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更没有发臭。

但离奇的是,尸体没有一点血色,就像是埃及金字塔里出土的木乃伊一样干瘪。

“妈呀,这莫不是被古树吸干了血?”围观的村民中有一个是陆卫国家的邻居,他瞧了眼尸体,好像认出了那个“木乃伊”是谁,便大着胆子上前摇了摇陆卫国的肩膀,“乡长?你看看那是你家垚垚不是?”

陆卫国听了这话,如梦初醒,拿眼睛瞪他:“你说啥?”

“你看他的衣裳、看他的头发嘛!除了你家垚垚,咱乡上还有谁那么洋里怪气?”邻居一脸无辜。

陆卫国爬起来,探头往坑里一看,愣了几秒钟,忽然拍着自己大腿,仰天痛哭起来。

那具“木乃伊”虽然都干皱得看不出来样貌了,但他身上的奇装异服和染成花花绿绿的头发,槐山乡只此一家,连他家邻居都能分辨得出是谁。

再加上父子间某种微妙的联系,让陆卫国一眼就认定了那就是他的宝贝儿子陆垚。

我一头雾水地问:“陆乡长,这是怎么回事?你家公子怎么会埋在血槐树下?”

陆卫国一边哭,一边大叫:“我怎么知道?垚垚前天还好好的啊,不对,都没回家两天了,谁知是哪个挨千刀的杀了垚垚啊!”

几个村民自发走上前,搀起了他们的乡长安慰着,另外的人跳下坑,帮着忙合力把陆垚的尸体搬了出来。

这时,坑里有个人忽然叫了声:“咦?这下面还有个人!”

PS:

你们好呀,我是胖胖。

我的头发又掉了好几把~

刚一抬头看时间,竟然凌晨4点了!

不行,老了老了,真的熬不住了,

接下来的故事我答应你们,

一定明天一大早爬起来就写。

求求你们一定不要怪罪我这个即将秃顶的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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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今都学会了给彼此体面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们如今都学会了给彼此体面,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最喜欢这个季节的橘子了,味道是最真实的。到了冬天,除了淡淡的甜,便没了别的,仿佛与其他的什么没有不同。不过倘若再早一点,我想便是更好的罢。

可能喜欢这种橘子,就像喜欢初中的自己一样多吧,一样的不早不晚。不会像未熟的一般酸苦,亦不会像熟透了的一样无味。我同样是集中了幼稚与老成一样的中庸。这样的年龄真正的刚刚好,放肆一些,看着傻了一些,却也看清了许多除了那个年纪再也看不懂的事情,以及看不懂的人。

我依旧记得你那时毫不避讳的张狂,可能在你眼中我还是小的像个傻瓜,不懂得来自别人所谓的好与不好。可能在你眼中,我还是被年龄蒙着心智,看不到你眼中流露的毫不掩饰的刻薄。现在想来,我反而比较欣赏当时的你,至少真实,不需要去在乎别人的想法,不需要去维护什么形象,不需要去把别人看做一个聪明人,哪怕只是看做一个有心智的正常人。或许,那个人不是不是别人,只是我罢了。

如今,我见多了你的和善与仁慈,它来的太过频繁,让我有些恍惚,仿佛你本就该是这样的人。我不知该感谢你此时给的那么多尊重,还是该冷眼旁观你小心翼翼维护自己优雅形象的可笑,若说这就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待遇,我反而想念你肆无忌惮的真实。倘若当时,我还会对你的过分张狂而有所不满,那我想如今我们都学会了给彼此体面,你不说,我不会讲,即使毫无意义的互相善待总是好的吧。

你有时候和善,和善的让我想与你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其实我多想告诉你,我只是长大了,不是失忆了,你又怎能期待我忘掉你所有的不堪。也许在背后你也对我有诸多不满,但仍然感激你肯多花点时间用在掩饰这件事上。而今,我庆幸的是,我认识了你,你却从未了解过我。

写作,我们为了什么


我是一位文学爱好者,学的金融管理,虽然是理科生,但大学四年不务专业的时候写了好多游览名山的游记,还有一些或直抒胸臆,或晦涩难懂,或青春苦闷的诗歌。因多次投稿一直没获得过大奖,对此深感为憾。

趁刚毕业,还有点空闲时间,我决定去贫困山区寻找点灵感。

这里物资匮乏,穷山恶水。那些简单的陈设,矮窄破败的房屋,行动缓慢的老人,衣服邋遢的少年,并没有触动多少我心灵的悲怜与感动,作为一个游遍祖国河山的青年,我见的太多了。于此同时,我想:即使写下这样的文字,没有一点创意,千篇一律,我反感,读者也会反感的。

这时正值夏季,刚好有小的山洪爆发。村庄的周围到处是滚滚的洪水,即便没有太大的危险,但却阻碍了村民出行的道路,很是不方便。于是,我拿把伞,决定四处走走,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山下的一个路口处,我看到一群准备趟水上学的小学生,我停了下来,驻足看到这令我为之震惊的景象:

连下几天的雨水和山洪形成了一道十米多宽的河流,在耀眼地闪烁着,阻碍了孩子们上学的道路。一位老伯正背着儿童过河,他走的很小心,水流湍急,都已经没过他的膝盖,每走一步都煞费体力。小孩打着的伞,并未完全遮盖他俩,雨水顺着老伯黝黑的额头流了下来。此景让我顿时红了眼眶,我连忙涉水过去给老伯打伞,帮老伯把孩子安全的送到对面。接下来,我让老伯给我打着伞,把剩下的孩子一一送到对面 ,并把他们全部送到学校。

回到住处的我,毅然决然的还是要写篇文章,题目就叫做《过河求学》。尽管山区少年和希望工程题材,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但是,这样久违的感动是身处衣食无忧生活的我们,必需的精神食粮!。

生活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罗丹的名言再次让我陷入深深的思考。

是啊,写作不是为了获奖,而是用自己的文字发现并抒写生活的美与感动。一场背儿童上学的经历让我找到了写作的初心。

写作,我们为了什么?

为了发现生活的感动,品味人性的光辉,记录岁月时光在人们心中雕琢的痕迹,这样的文学方对得起自己的笔墨,自己的良心。

跟着父亲挖蕨根


那是在艰苦的60年代,居民粮食供应不足,我家兄弟姐妹又多,为了不至于饿肚子,父亲常利用星期日,带着我和大弟,到一座离家十多里路的名山岭脚下,去挖蕨根补充生活。由于路远,我们都是清早出去,天黑回来。

每次挖蕨根,要带中饭到山上去吃。母亲怕我们饿着,拿出家里一个最大的、有盖的茶杯装饭,她宁肯自己饿肚子,也要尽量为我们三人多盛一点。没有饭的时候,我们就带上几个熟地瓜。与其说是中饭,不如说是点心。一茶杯饭,几块咸萝卜,我们三人合着吃,父亲总是让我和大弟先吃,其实,他每次都舍不得吃上两口。有时,提着那点饭或地瓜,还没等走到目的地,就让我和大弟象尝新一样,吃个精光。父亲见了,就诙谐地笑着说:放在皮袋子里装着还稳妥些。父亲的风趣话,逗得我们不好意思地嘻嘻偷笑。

跟着父亲挖蕨根,来去几十里山路,不仅辛苦,大部分时间还要饿肚子。尽管如此,我和大弟还是感到开心、愉悦,从无半点怨言。父亲虽然不是出生在农村,但他的自然常识却很渊博。每次出去,我们都能从父亲嘴里获得不少自然界中的新鲜知识。

一个星期日,父亲挑着箩筐,背起锄头,又带着我和大弟准备进山挖蕨根。记得那天带的中餐是几个熟地瓜,一路上,熟地瓜的香味诱惑着我们口水直流。走到半路,大弟实在耐不住馋,就对我说:姐,我们现在就把地瓜吃了,好吗?我说:吃吧,现在吃,等下吃都一样,还懒得拿。其实,我也很想吃。于是,我和大弟给父亲留下了一个,其余的就当零食啃完了。

走到山脚下,太阳快到头顶了。父亲很快找到了一大块蕨地,他迅速地一锄一锄地挖起来,我和大弟也麻利地一根一根地捡。由于土质很松,父亲挖起来很快,我和大弟捡起来也不费劲。蕨根上的泥土一敲就掉,只要把根上的小须须拔干净就行了。不知不觉,两个箩筐就快填满了。

这时,太阳已经西下,我和大弟直觉饥肠辘辘,都嚷着要回家。父亲好像还没有一点收工的迹象,他把剩下的那个地瓜拿过来,要我和大弟分着吃了。他自己好像一点都不饿,我真不知道父亲是铁打的,还是钢铸的。

我和大弟吃完那个地瓜,仍然觉得饿,父亲便吩咐我们到附近去找土茯苓。那时,土茯苓在人们的心中,是一种既神秘又珍贵的东西,说是要运气很好的人才能找得到、挖得着。我曾经吃过生的土茯苓,很甜,很粉,比地瓜好吃多了。心想:如果今天能挖个土茯苓就好了。

于是,我和大弟立马分头寻找。姐,快来看,这里有一蔸土茯苓。听了大弟的叫喊,我赶快跑过去。其实,我也拿不准土茯苓的藤是什么样儿。赶快撒泡尿把它围起来,别让它跑了。不管是不是,我一边急切地吩咐,一边躲到一边去,好让大弟撒尿把土茯苓围起来。

常听老人们说茯苓,茯灵,古怪精灵。说它是一种很有灵性的东西,倘若惊动了它,它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这就是很少有人能挖得到的原因。但是,听说也有办法制服它,那就是如果看见一蔸茯苓,只要你赶快在它的周围淋上一泡尿,它就跑不掉了。至于老人们的话真假与否,我们无从鉴定,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弟照我的吩咐,赶紧在土茯苓的周围撒了一泡尿,把它牢牢地围了起来。之后,我俩用手和棍子,手忙脚乱地拼命刨起来,刨得汗流浃背,顿时,肚子也好像不觉得饿了。

刨来刨去,沿着土茯苓的根,我们刨了很久,也刨了很深,可始终不见土茯苓的影子。眼看天就要黑了,又听父亲喊我们回家,我们哪肯甘心,便急得大喊父亲,要他拿锄头过来帮我们的忙。父亲没过来,他提高嗓门大声说:傻孩子,那不是土茯苓。并说这不是长土茯苓的地方。原来父亲是在骗我们,他见我们闹着要回家,可他还想多挖点蕨根,便用望梅止渴的办法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大弟悻悻不乐。父亲挑着一担蕨根,又像往常一样,他不顾辛苦,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给我们讲故事,逗我们开心。

那天,他讲了很多有关茯苓的故事,除了讲茯苓的生长习性,还告诉我们茯苓是一味名贵的中药材,并着重介绍了茯苓各个部位的不同功效:皮可以利水消肿;刨掉外面一层皮,露出赤色的就叫赤茯苓,赤茯苓可以清热利湿;再刨掉赤色的那一层,里面露出白色的就叫白茯苓,白茯苓可以健脾渗湿等等。

俗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了父亲的一路讲解,我们从中了解了不少书本上难以学到的东西。知道了茯苓是个宝,我们不能挖来随便吃掉,要让它派上必要的用场,多造福于人类。

跟着父亲挖蕨根,虽然辛苦劳顿,但却换来了不少大学问,给我的儿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