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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情感说说

发表时间:2020-07-20

年轮中岁月的句点(九)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年轮中岁月的句点(九)",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学校刘老师家的小儿子考上了县里的三中。

这在大队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但是,除了刘老师家老俩口由衷感到高兴外,似乎也没在各大机关引起什么轰动,或许是因为,这是人们早就想到的结果。刘家小子一直是学校的学霸,没有之一。入学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教小学的母亲,学完了三年级的课程。

县三中的住地在公社。

刘家小子买了笔记本、数学练习本、小楷本、中楷本,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还有一门课叫英语。所以,当老师要他们拿出英语练习本抄写ABCD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懵了。所有人都在抄,就他一人没动。老师自然要问,他不以为然地说:我没买练习本。

他还以为是在原来的学校,千人宠万人爱的。

老师把这视为挑衅,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客客气气请他出去。刘家小子这才被吓到了,连忙认错说:老师我错了,放学我买了练习本一定补上。老师这才消了怒气。

可这世上偏偏有这么不识趣的人。

邻桌一个梳着马尾的女生递给他一本,说是可以先借给他。

刘家小子看见,这个女生有一双清澈透亮的丹凤眼,形状非常的美。

老师以为事情已经得到解决,踱步去看别人。过了一会儿,老师惊异地发现,这个愣小子还呆坐着没有写。

老师自然再问,这小子却一句话也不肯说了。老师请他出去,这小子却鼓着劲。老师火了,提溜起他,把他扔了出去。

刘家小子哭了,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下课后,女生心疼地问他:都借你本子了,你为什么不写?

有人起哄,是刘麻子。女生白了他一眼。刘家小子发现,女生白人的时候,眼睛一点也不美。而看他的时候,却是那样温润明亮,又变得十分的美。

刘家小子微微一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女生哼了一声说:真是个怪人。

说完离开他,跟同伴们跳橡皮筋。

这个混小子不愧为学霸,刚进班里的时候,排名是倒数,期中考试下来,居然拿了个全级第一,包括英语。

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撞了大运,没想到,期末考,他干净利落地又拿下全级第一。

一干学生老师,对他的崇拜之情,自然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了。小女生更高兴,时常看他、偷偷地笑,就好像他是卖马人丢失的银子,被她捡到了一样。当然,她高兴的原因,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作业是不用发愁的了,做不来,有人教。

这天课间,刘家小子贪玩,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座位等女生来问作业。小女生做不出一道数学题,翻他的书包,打算拿他的作业本来作参考。然后,她就翻到了那本英语练习本,一看就知道是她给他的那一本,因为扉页写着她的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等到没人的时候,小女生问他:我给你的英语练习本呢?

刘家小子说:用完了。

撒谎!小女生甜甜地笑。

刘家小子从她清澈透亮的瞳孔里看见了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叫温柔。

刘家小子坦白说:我舍不得用。

女生扑哧一笑,说:喜欢我带你去买,有什么舍不得用的。

小子说:那不一样。

女生说:有什么不一样?

小子咬咬牙说:因为是你送的。

所以,你宁可被老师丢出去,也舍不得在上面写字?

刘家小子点了点头。

女生静静地看他,眼睛含笑意,内心是温柔。甜甜地转身,甜甜的离去。

这年,1980,刘家小子上初一。

女生名叫姚红卫,刘家小子以为,他一定会和她厮守下去。

初二下学期,转学来一位女生,叫沈丽萍,一看便知家景很好,而且,长得那叫一个迷人!那种美,简直只能用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此等美丽的词汇来形容,刘家小子第一次见她,目光就发了直。

于是,留级下来的、根本就没有心思学习的张青松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丹凤眼的姚红卫目光围绕着刘家小子转,刘家小子的目光围绕着沈丽萍转,沈丽萍的目光围绕着朱老五转,朱老五的目光围绕着姚红卫转转来转去,自己头都转晕,好几次想不起来自己姓什么,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他应该跟他爹是同一个姓。

朱老五长得像座铁塔。刘家小子觉得他像屠夫。他是年级的大哥大之一,人人都怕他三分。

课间,刘家小子还是一如既往在座位上等待,等待有人来问作业,只不过,他心里期盼的对象变了,不再是姚红卫,变成了沈丽萍。

少女的心何其敏感,几次不耐烦后,姚红卫把问作业的频率降了下来,最后,干脆就不问。

遗憾的是,沈丽萍一次也没来问过,即便问,也是问别人,沈丽萍压根儿瞧他不上眼。

这天,刘家小子在操场的草坪上捡到一个红色的心形项坠,特别漂亮。刘家小子自己喜爱,就想把它送给沈丽萍,猜想她一定会喜欢。终于碰上一个机会,他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他捡了个项坠,送给她拿去玩儿。

沈丽萍看了一眼说:捡来的东西,没人稀罕。

我们可以想象刘家小子的尴尬与失望。

再碰上姚红卫的时候,刘家小子没有多想,随手就把项坠送给了她。

这天放学,刘家小子被朱老五一伙人围住,朱老五抬手给了刘家小子一耳光。刘家小子被打得懵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帮混混,他害怕得要命,无声地哭泣。

忽听得一个女生尖声喝斥:朱老五,你要再打他一下我跟你没完!

话音落,姚红卫已然挡在刘家小子面前。

朱老五说:姚红卫,人家不要的东西他拿来送你,你还要不要脸?

姚红卫顶了回去:要不要脸是我的事,要你来管!

朱老五懒得理她,想要把她拉开继续收拾刘家小子。

姚红卫摔开朱老五的手,继续挡在刘家小子面前,指着朱老五威胁道:我说过,你要再动他一拇指,我一定跟你没完。我说话算数。

朱老五喜欢姚红卫,这很多人都知道。他还真怕姚红卫跟他没完,只得啐了一口,骂了一声贱皮子,挥了挥手,带着一帮兄弟撤离。

临走的时候还威胁刘家小子,一定会再来收拾他。

刘家小儿子打小就受宠爱,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他浑身发抖,无声地抽搐。姚红卫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怨恨,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轻叹一声,也离他而去。

姚红卫进了教室,质问沈丽萍:沈丽萍,你有什么资格要管我的事?

沈丽萍不甘示弱,说:人家送我的东西我不要,你却当个宝贝似地收着,大家评评理,到底谁是贱货?

姚红卫说:就算我贱,我收我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朱老五?

沈丽萍说:我就是要告诉他,好让他知道,他心里想着的、疼着爱着的,是怎样一个贱货。

俩人七嘴八舌,吵得不亦乐乎,这可乐坏了留级生张青松,拍桌子打板凳,比看一出大戏还要兴奋。

经此以后,刘家小子变得沉默寡言。留级生张青松发现,刘家小子现在谁也不看,显得心事重重。

沈丽萍和姚红卫几乎天天在吵,姚红卫一次又一次因项坠的事受到沈丽萍的侮辱。

终于有一天,刘家小子找到另一个留级生陈其,那才是整个学校的大哥大,没有之一。

陈其问:你要干什么?

刘家小子说:陈其,从今往后,我跟你们在一起。

陈其笑笑说:你可是优等生。

刘家小子说:优等生算个屁。

陈其问:听说你被朱老五给打了?

刘家小子说:所以我才想跟你们在一起。

陈其说:行,跟我玩就跟我玩,但有一条,去找他,把他打回来。

朱老五见了陈其,温顺得就像一只猫。

刘家小子扬了扬手,终归没能打得下去。

陈其冷笑一声,轻声骂了句:窝囊废。就你这样,还想成为我这样的人?

陈其也没有过多责备,毕竟,刘家小子是个优等生。陈其这人很奇怪,他打人不眨眼,但对优等生,莫明其妙的有些尊重,兴许是因为,他姐姐是个教师的原故。

姚红卫一直没有理刘家小子,谈不上恨,更多是一种顾影自怜。

这一天,沈丽萍又找姚红卫岔子,骂了她一句贱货。刘家小子走过去,冷冷地逼视沈丽萍。沈丽萍吓了一跳,看看他,又看看陈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连忙对姚红卫说了声对不起。

下晚自习后,姚红卫一把拉住他,把他拖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和陈其混在一起,谁都知道,他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是一个谁都惹不起的大地痞。

刘家小子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跟他在一起。

姚红卫说:是不是这样,别人就不敢欺负你?

刘家小子斗然咆哮:欺负我算个鸟,我是不许别人再欺负你!

姚红卫抹一把眼泪,恶狠狠地说道:刘文文,我不稀罕,我只想要那个胆怯的优等生。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岁月留痕中的轶事


青苗儿盖垄,柳絮儿长

穿上褂子把帽儿忘

想起家乡身板儿打晃

小妹妹呀,不知道小哥何日回家乡?

打小我就唱起这首童谣,每每唱来,心里的那个欢喜劲,就像云雀悠然自在地唱着晚歌,感觉空中飘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野花的甜香。那阵,虽然岁数小,但我从歌子里寻求到了好多好多的为什么,知道歌子唱得全是掏心窝的话,是对故乡这片土地的风土人情的真情流露。

若不是母亲生病,我还真不敢定啥时才回来一趟。

那天,母亲见着我,精神头有些好转,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没带妻子和孩子一块来。我知道这是血缘和亲情的牵挂。面对着母亲的责问,我无从可答,真有些后悔那阵子没有叫她们一起同来,不觉心头上生出一阵无限的愧疚。

母亲没有怪我,但我从她的脸上的表情看出来,她因为没有看见媳妇和孙女而有些惋惜。多年对我们兄妹们的牵挂使得母亲原本乌黑的头发早已花白,眼角上又增添了许多细密纵横的皱纹。望着母亲那苍老而又慈祥的面容,我不觉心像针刺一般疼痛,羞愧万分地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说病好了接她到我们哪里去住些日子。

我想这样多少会让母亲心情好些。可是,母亲凄然一笑,摇了摇头。我知道母亲是怕拖累于我们。

母亲常说她命运不济,父亲过世早,丢下她一个人拉扯孩子,穷家累户的,日子过得比寒鸟都寒怆。母亲虽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把牙咬紧了,省吃俭用,口挪肚攒,一个错钱不花,硬是用脊骨当顶梁柱把这个家业支撑了下来。

在我不能连贯成章的记忆里,知道父亲和母亲都是过继给自家亲叔叔的。父亲命苦,虽说我爷爷家很穷,但父亲过继给的叔爷家倒是一个富足的家庭。在京城和县城里都开着很大的买卖。父亲过继的原因是:叔爷家没有男儿,是一挨肩儿的丫头片子。父亲过继后,叔爷便回到京城打理生意,留在县城里的叔奶对父亲这个外来的儿子很不好,脏活累活都叫父亲去干,从不叫自家闺女插手。那年父亲才十五岁,身子还没长成,很单薄,但他吃得了苦。有一年冬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叔奶非要叫父亲到地里去刨茬子。父亲去了,凛冽的寒风夹着大雪,父亲穿得很单薄,冻得浑身发抖,脚被冻得直流血,是钻心的疼痛,但父亲还是咬着牙把茬子给刨了回去。父亲的几个姐妹,也就是我现在的姑姑,她们看不惯自己母亲的做法,时常为父亲抱打不平。有时叔奶不让父亲吃饱,她们便偷偷地拿吃的给父亲。姐弟们相处的倒很合睦。在父亲十八岁那年,叔爷命短,一场暴病把命丢了,整个家就像一座屋子被抽去了主干,一下子坍塌下来。叔奶是个败家子,生意对她来说毫无兴趣,成天价好吃懒做,涂脂抹粉。父亲和姑姑们也插不上手,按说若大的生意足可以养活这一家子人,但京城的生意铺子被叔奶盘给了人家,赌桌上几把便输了个净光。或许老天也不愿再让这样的家兴旺下去了,一场大火把县城的铺面给烧了个尽光。从此,这个家一下子变得穷困潦倒了。叔奶吃不得苦,一拍屁股又找了主,剩下父亲和几个姑姑便各找自己的出路了。

父亲就是那年到外地去的。

说来,母亲的命运要比父亲好些。母亲的父亲哥儿们七人,他排老大。母亲过继给的是我二姥爷。二姥爷是木匠,四邻五舍都管他叫二木匠。二姥爷的木工手艺是出了名的好,无论啥样式让他稍需鼓捣一下,便好像花儿一样精美别致。周围的四乡八村都羡慕二姥爷娴熟的活计,不管谁家娶媳妇和聘闺女都要请他去打上几件像样的家俱摆设。由此,二姥爷靠着自己的本事挣下了一份家业,也就是我家现在的这个院落和房屋,那时,不知让多少人看着眼热。小时候,我经常围在二姥爷的身边看他干活,锯子和刨子的声音极富节奏感,在他的心中更感觉那声音是悦耳动听,每每做完一件活,他那挂满汗水的脸就会露出一丝笑意,那性情似乎很得意。二姥姥天生的不会生养,二姥爷外出干活时,一个人在家寂寞,那时,她常常把母亲叫去跟她做伴。母亲很会说,也能干,大大的院子常常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把个二姥姥高兴的满心欢喜,硬是找到大哥和大嫂那里,非要让母亲过继给她。母亲在家排三,上有两个姐姐,没有兄弟。姥爷见她肯切,便满口答应下来,把个二姥姥高兴的屁颠屁颠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母亲过继后,一心一意地孝敬着他们,使他们寂寞孤独的生活有了彩儿。老了是母亲为他们送的终。

父亲和母亲的亲事是二姥姥一手撮合成的。她知道父亲人老实忠厚,一脚踢不出个屁来,她知道母亲嫁给父亲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受制。的确像二姥姥想的那样,父亲和母亲感情一直很好,在父亲谢世前,他们从没有红过一次脸。我记得,父亲在外地工作时,是书信寄托了他们的两地思念。

母亲是信奉善事的,而究竟如何信奉善事,对于母亲这个纯粹的庄稼人来说,没有什么哲理而谈,只知道人活在世上要多多做好事。由此,独具的心流在母亲的心中无比生动,亲切的絮语,使得母亲与村里人相处的其乐融融,彼此心里头有着一种贴心的温暖。

母亲信奉善事,是受二姥姥的熏染而忏诚入骨的。记得在村西头有座老坟地,因它的主人姓刘,便在造坟时种下了许许多多的柳树,其用意是取柳树的柳字的谐音代表他刘家。随着年代的长远,当年种下的柳树长了势,茂茂密密地把个坟地遮掩的严严实实,并且抵挡着风雨的侵蚀。由于这里长满了柳树,村里人便把这里叫柳树老坟。我家的几分自留地离柳树老坟不远。小时侯,我和小伙伴们总爱在那里玩藏迷猫,常借助树身护掩着身子,见伙伴找不着,学一声怪叫,等他寻声而来时,便又快速地躲到另一处去了。躲着的人望着小伙伴无目标地寻找着,暗处里偷着老是在笑,那感觉就像打了胜仗,高兴的不得了,美的就是看看天,也显得格外瓦蓝。

家里人发觉我们常在坟地里玩耍,担心在那里因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惊了我们的魂,怕闹出些事端来。于是,家里大人们都出来阻挡了。记得有一次,母亲对我说:生子,你咋真不让妈省心计,讨厌格孽的,你要当心呀,可别再到那里去了。听话呀啊!

我知道母亲的心思,但没兴趣去理会她的话,只知道自己玩个痛快而已,嘴里虽应着,但等她背一转,便一溜烟地跑走了。不久,撞了鬼的事,果然被我惹上了身。记得那天,我一回到家,就全身发烧,饭也不吃,倒在炕上,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抽搐着身子畏缩在裹得紧紧的被子里,嘴里还一个劲地说胡话。为了我,母亲没有吃饭,二姥姥也没有吃饭,全家人满眶眼泪地守着我。母亲时不时用手把一下我的额头,焦急的心情产生出一种对我性命攸关的担忧,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恍惚中我听见二姥姥说:咱家生子一总是中了邪。

隐隐约约又听见母亲抽泣起来,她那双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说:瞧,烫人的很。

闺女,咱家祖祖辈辈没害过人,尽做善事了,老天也会有眼的,为了生子,听妈的话,咱们跪香叫一叫魂,或许会好些的。二姥姥提醒母亲。

母亲依了二姥姥的话,在堂前燃起了香火,双膝跪在香火前,顾不得香烟的熏蒸,双手合在额前,嘴里虔诚地祈祷着。在她的心里,好像那袅袅在抖的香烟儿紧紧地系着我的生命。说实在的,那时,我在炕上实实在在的躺了三天,而母亲不折不扣地跪了三天的香。跪香这三天,在母亲的心里,日子就好像一辆破牛车慢吞吞地滚过去,心里毛焦焦的,觉得什么也不好。等我好了的时候,看见母亲的膝头由于久跪肿得通红,脸上印着泪痕,心里有些惶惑,一阵含酸的痛,不由得扑到母亲的怀里,眼泪像开了闸的水一下子流了下来。母亲替我把眼泪擦去了,然后说:生子呀,你要是早听妈的话,或许是不会病的,害得妈整跪三天香。接着母亲又说:鬼这玩意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得罪了它,它就会用阴气来刺你的阳穴,直搞得筋疲力尽成不了完人,到时候呢,或许连命也会搭上的。妈想啊,你一定是在坟地瞎闹腾得罪了它,叫你受这份儿罪。幸好,妈替你烧了香,请了罪,才使你好转过来的。

我知道母亲的话是带有一定迷信色彩的。记得多年后有一次,我跟一位当医生的朋友瞎聊时提起这当事,医生朋友告诉我当时是中了阴风,我病好的原因其实是二姥姥给我刮了痧后脱出了阴气,才使病体有所好转,母亲的跪香只不过是碰巧而已罢了。过了多年后,每每想起此事,我才意识到在亲情的世界里,母爱是无私的,孩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小小的一个磕绊都会使母亲心痛,那怕一丁点儿体贴入微的悉心照料,都充分体现出最亲最爱的骨肉之情,使你无不深深受到感动,下意识会产生出一种要对母亲报以不可缺少的补偿与回报的心情。

那时,也许是由于在我身上起到了效应,母亲更加地信奉起做善事来了。母亲所做的善事并非是请神作法,而是对人对事对物所奉献着一颗爱心,也就是谁家有难母亲是极乐意去相帮的,甚至把家里的物件或粮食拿出来救济给村里有难的人家。所以村里的人家大小事都愿意找母亲去开解,而母亲对所有的事也都是心甘情愿地去做的。记得有一次,一个乞丐上门来讨,被我挡在了门外,母亲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把我狠狠地熊了一顿,然后把乞丐让进了院内,并给他取来了吃的东西和一壶白开水,话语中带着诚恳和善意,脸上荡漾着微笑。这一下倒把那个乞丐给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是流着泪吃完东西的。事过后,母亲叹息地对我说:人啊,谁都有过短的时候,但要记住,恶不能绵延百世,善才是人心的主宰,这些你到时候就会懂的。是啊,母亲就是这样,带着充满感情的心,说着强烈和不可抗拒的心里话,心胸尚大地做着善意的事情。我知道它的价值所在。由此,待人和善的母亲很受村里人的欢迎,甚至,村里那些与母亲相仿的妇女,常常拿着活,到我家来,跟母亲一起做活说笑。她们像亲姐妹似的,有时,天晚了,或是刮风下雨,她们总是自愿留下来陪着母亲,一起用纺车声送走那风雨的长夜

在我们那里流行这样的说法:要过个好家庭,外边有个好耙的,家里还得有个好搂的。在我们家里,在外面工作的父亲就是那个耙,而母亲就是那个搂。下了一辈子苦的母亲,脸上的皱纹里隐藏着忧愁,而这忧愁又犹如车轮般地从母亲心头滚过,使得母亲行走在苦于乐道的日子里。日子里,母亲从不奢侈什么豪华享乐的生活,但求有粗衣淡饭,达到吃饱穿暖的生活,她奉献给儿女们的是一片爱心,送给他人的是一片真情。

由于父亲在外地工作,很少顾及我们这个家,母亲便把一门心思全扑到了日子里,并且勤俭持家,无论是地里还是院落里,无论是清晨还是傍晚,都能看到她辛勤劳作的身影。母亲的脾气很倔强,在村里,不论谁要因过日子小看她,她都气个脸红脖子粗,但她不骂不吵,总是把气火憋在心坎里。她怕的就是这个。每到这时,人们便很长时间难以在母亲的脸上看到她的笑容。村里人都知道母亲的这一脾气,因此,村里人经常调侃母亲说:小看了生子妈,就等于看见瞎子睁开眼,也甭想能看见生子妈欢喜了。的确是这样。虽说母亲心里委屈,但她从不计较人,只是把心劲全部使在了我家的那几分地里。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辈辈人把身心都劳作在了土地里,正因为如此,大自然赋予给我家的是蓝天、大地、清风和庄稼的幽香。每年,我家的地都被母亲伺弄得很兴奋,麦子的长势旺及了,谁见了谁也得夸,没有一棵秕穗,没有一棵黑疸,麦子密的一棵挨一棵,老嘎巴(当地人对麻雀的称呼)也飞不进去。那时,母亲进了麦地只能露个头,我钻进去了没有麦杆高。一阵风吹过来,麦地里麦浪接麦浪,真是好看又好看。麦秋的时候,母亲便一个人下地去抢麦子,尖历的麦芒常常把她的手刺破,鲜血直流,但她只是把流出来的血放在嘴里吮吸一下,用手擦了把汗,然后捋了一下前额散落下来的头发,弯下腰又埋头干了起来。是啊,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里,母亲接受的是日月星辰的照耀,是生活艰辛的锤打,也接受了劳动智慧的熏陶,这一切在她的身上发挥了出人意料的毅力。母亲把汗水流给了土地,而土地也把收成捧给了母亲。离家工作后,我静下来的时候常想,那时母亲的心随着手指的刺破一定很疼的。多年的劳作使她落下了一身的病。我常常感谢上苍,是它赐给了我一位慈祥而又勤劳的伟大母亲。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母亲时常感到无比欣慰,为了儿女们,她愿意承担所有的艰辛和忍受所有的苦难。是啊,儿女的欢乐是写在母亲脸上的微笑,而母亲眼里深深的忧伤就是我们的痛苦。而就在那一瞬间,我常常暗下决心,为了母亲,我一定要好好做人,这是我心魂里由衷的所在。

我家有头小毛驴,是二姥爷用做木工挣到的钱,在集市上买回来的,母亲对它的照料不亚于对我们的那般经心,她怕牲口受委屈,总是端着筛子去添草拌料,然后用杈子拌得均匀,槽子的四周都拌周到。哑巴畜牲也有灵性,每到母亲喂它的时候,便与母亲厮熟起来,并且打着响鼻从鼻孔里喷出草沫,仿佛感谢因母亲的精心照料而得到安慰似的。一到麦子碾场的时候,小毛驴便用上了派场,然而,碾场的日子里,天气火热,热得树叶儿卷成了团儿,伏在树上的知了喜爱得在拼命地叫个不停。母亲怕把小毛驴热坏了,就从家里带来了一条破麻袋,然后从井里拔来一桶凉水,浇在破麻袋上,披在小毛驴的身上。在碾场的时候,母亲叫我转场,她伴着小毛驴拉石磙。小毛驴身上披着浸湿了的破麻袋,而母亲却连个能遮阳的破草帽也没戴,脸上背上的汗珠子像下雨似的往下流,衣裳湿得透透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当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开始收工了,望着堆在场上那金黄黄饱楞楞的麦粒,母亲脸上露出了喜色,真猜不到她的心是多么的高兴啊!望着母亲面露喜色的脸,我和弟弟们也开心的不得了,弟弟更是笑得口角里流出了长串的口水,也顾不得擦一擦,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我家有麦子了,妈妈要蒸白馒头喽!

记得父亲去世后,家里依赖的退休金没有了,我做为长子,理应为家里分担艰难,但母亲怕误了我的前程,从不允许我耽误一天的学习。那时,我在县城里的重点中学里读书,家里的那几畦菜园子是我的学费来源之处。为了给我筹集每学期的学费,母亲每天蹲在畦垄上侍弄着各品种的蔬菜。天道酬勤,在母亲的侍弄下,菜园子里的菜长式好极了。幼小的弟弟望着绿绿的黄瓜和红红的西红柿,馋得直流口水,但母亲只是给他摘一些劣品吃。每天的天刚放亮,母亲就挑着晚上装好的菜挑子到了菜市上,直到把挑来的菜卖完,才面带笑地回了家。

都说死去的人会时常给亲人托梦,怪的很,父亲从来没有给我托过梦,只是我对父亲思念久了,脑海里努力地去记忆一下父亲那慈祥的面容,但还是那么清晰。私下里,我也曾问过姐姐和弟弟,他们的感受如同我一样,有着本能的向往和无奈。过了些时,倒是母亲自我安慰地为我们解谜,她说:你爸是怕打搅了你们的安逸生活,才不给托梦。再者,你们都已尽了孝,你爸也无所求,他死的比较安心。我知道母亲的话有些自我安慰,她何曾不私下里暗骂父亲为什么不托梦给她。母亲的话不无道理,给我很大的启发,父亲从小人就老实,与世无争,任劳任怨,一门心思为了这个家,也许他还真像活着的时候那样从不去打扰别人,并且不会给自己的孩子添一点儿累赘。

想到这,让我感动不已。而母亲也就这样,把自己的痛苦丢到一旁,用自己的辛苦操劳而传递着个人的生命的爱,而那爱是那么的让人善待甚至珍惜。可怜天下父母心。私下里,我常想,还有什么比父母的慈爱更伟大的呢?他们在用自己那博大宽广的胸怀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犹如蜡烛与春蚕一般,成为儿女们人生路上最坚定和最恒久的力量。

是啊,因为爱心的力量永远是博大的。

童年,埋藏在年轮里的笑颜


家的斜对面不远处就是一所小学,孩子们的欢笑声会时不时的传进耳边,看见孩子们那灿烂的笑脸,童年,那种悠远的感觉,总会时不时的蹦跳出来。童年,充满童稚,天真可爱,又活泼捣蛋,它清纯洁白,美好而简单。每每回忆起它,心中便会有种畅畅然释怀之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点不透的悦心,道不明的说白。时光悠悠,载着思念的歌声,穿越着那烟雨流年,犹如喝着那一杯浓浓的咖啡,慢慢地暖到心间;又像品着一杯浓浓的香茶,能细细品味到快乐的清香在里面。已逝去的童年,岁月早已伴着光阴,将一层缅怀的轻纱轻轻地披上自己的脸面,惆然也蜕变成了回忆,深深地埋藏在记忆的年轮间。好像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地去品味童年的快乐,好好地去珍惜童年的时光,童年就从身边轻轻流远,如今是那么的叫人怀念。

我经常会独自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孩子们上下学,看着他们互相追逐着,笑着,打闹,见到此景,我的心总会微微的颤动,总会涌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感动。当见到孩子在马路上追逐打闹摔倒时,我会下意识地连忙将他们扶起,而他们却轻轻拍打下衣服上的尘土,抖了抖身子,调皮地说声:谢谢。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充满童真而微红的小脸,我也会跟着微笑,心中不免会说道:真调皮,真可爱。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吧,可能是羡慕这已远离的纯真童年,我总喜欢看孩子们追逐的身影,总喜欢去听孩子们的吵闹和欢笑。

童年的印记慢慢在消逝,脑海中剩下的只有最美的回忆。这段回忆,犹如心上的一块烙印,深深的烙刻在我的心里。许多时候,它会悄悄的从尘封的记忆中浮现,重新拨动着我的心弦,勾勒出许多动人有趣的故事而让人怀念。记得每天清晨,被闹钟唤醒后,匆匆洗漱完毕,背上书包就往附近的食堂跑去,买上两个大包子,一边啃着一边蹦跳着向学校匆匆的跑。那时好像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走在路上好像从没有安静过,总喜欢疯狂地追逐一路的打闹,不知道惹来了多少的责骂声,但是心中却偷偷地乐着,身后丢下一路地欢笑。放学后,喜欢结伙在田野上奔跑,尽情地放飞着童年的欢笑,还喜欢看那风筝在天空中轻盈的身姿,也许风筝在空中那份安然的自由,就是那时我们内心热烈的渴求;喜欢在房前屋后穿梭,滚铁圈,跳房格,滚玻璃球,更喜欢在弄堂里架起块木板打乒乓球。如果说人生是一本朴实无华的书,那么童年就像这本书前面那么一段精炼而活跃的简说。

经历了六年的春秋,时光匆匆,童年匆匆,它随着红领巾的卸下悄然而走。当我们仰着稚嫩的面庞将那最纯真、最简单、最无暇的欢笑洒向天空时,稚气开始退去,准备换上了成熟的面孔。初中刚刚毕业,我们都成了知青去上山下乡了,这也意味着我们已开始长大成人,虽然脸上还带着深深的稚嫩,但是双脚已开始踏上了社会,肩上必须要承担着生活的重任。在农村一呆就是好几年,一路走来,感到人生有太多的艰辛,太多的不如意,太多的无奈,太多的遗憾,太多的眷恋和至深的感怀!慢慢地跨过而立之年,步入不惑的岁月,不经意间就闯入了颤颤巍巍的老年。很多时候倚窗而立,将往事回忆,说不出是苦还是甜,真的是五味俱全。望着窗外蒙蒙细雨,听着罗大佑那首《童年》,感觉这些年不过是转眼之间。那一段无穷而又梦幻一般的岁月,已乘着远航的轮船,载着童年的记忆,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那一缕深蓝的天边,驶入了我心灵的最深处年代已经久远。

童年似水,恍惚而过;童年似树,茁壮成长;童年似光,白驹过隙;童年似梦,眼前一晃。 逝去的童年,它依旧不时地会向我微笑,脑海中记忆的花朵依旧还会在不停的绽放着。童年,这一张深埋在年轮里的笑颜,不时的要出来显现,眨着一双机警水灵的眼睛,一撅浅合微笑的笑嘴,一张红润饱满的小脸,简简单单,十分的让人怀念。童年的生活更像一首轻奏的圆舞曲,唱出来,总是显得那么的婉馨、生力、朴真、清新,而已经步入老年的我们的思绪,总像那一串串不安的音符,会在上面不停的顽皮跳动,填写着天真美妙得词,将一路走来的经历,谱写成一支动人的流年之歌。记忆里什么事最让人怀念?大概最快乐的事情就是那短暂的童年。

你的童年在我的年轮里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你的童年在我的年轮里,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是一株樱花树,很普通的一棵树。

初次见到那个女孩,是在十年前的一个冬天。那天,她一个人来到我旁边的篮球场上跳绳 ,没有人陪她玩,她也没有注意到我。听说她离开了父母,为了到这里念书,寄居在伯父家。

南方的冬天常下雨,只要天气一好,就会看到她下楼跑步,围着简陋的篮球场,一圈又一圈,那孩子其实不喜欢跑步,只是那是伯父给她的任务,伯父当过兵,对她的身体素质要求非常严格,所以她必须完成伯父交给她的任务,不过也好,至少这样我从没看她病过。春天一到,我的花朵便要开放了,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那天早晨,那女孩看到我,满脸的惊讶 ,这是什么花?她问,旁边有人回答说是樱花啊,你不知道吗?她依然一直看着我,让我有些害羞。

女孩常来到我的身边,还有了个小伙伴,叫小徐,她们相处得很融洽,没闹过别扭,这些日子她们似乎很开心,总在我旁边说些小秘密,我听到了她们的秘密,并把它们刻在了年轮上。花开时鲜艳,只可惜,我的花总是会很快凋落,晚上下了一阵雷雨,花也便掉了一大半, 看着整个粉色的草坪,她们有些难过。不过很快,她们便大把大把地拾起那些落花,插到水里,花朵会暂时变得鲜些,不过没多久也会凋谢,但她们总会重复这样的工作,我称之为工作,只是因为她们如此认真的对待,听说小徐还把这故事写成了作文,得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就这样过了四年。

第五年,小区里的人都陆续搬走了 ,听说要一齐搬走,也刚好在这一年,那女孩的父母来了,她可以跟父母一起住。那天,她高兴极了,满脸笑容的跟父母走出了小区,以至于没记得回头看我一眼,我都没机会跟她道别。

小区换了主人,被人租去办了个补习班,常有人把垃圾带到我身边,草坪被踩,难以忍受的是,她们在我身上弄了一个秋千,每当有人来荡秋千,我就疼得厉害。春天的时候,我的花朵照常开放,常有一些女生过来,嘴里说着最爱樱花,却把我开满花的树枝折下来,说是要带回去插在花瓶里。我伤痕累累,这时候会突然想到那个女孩 ,想到她从来不折我的树枝,还努力地捡我的落花,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又是一个五年过去了,一晚,有两个女生手挽着手来到我面前,我瞥了一眼她们,竟看到是她和小徐,她们没有了了孩子气,可仔细看,两个人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忧伤,她们抬头看着我,她竟也是当年第一次见我时惊讶的表情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小徐却不惊讶这几年都是这样,没有人保护,补习班的人随意糟蹋,你搬走以后,我虽然每天经过小区门口,却很少进来。 我似乎是看到了久别的亲人,却无法拥抱。两人坐在我旁边的长椅上,小徐,你还记得我以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当然记得,你说你想跟你爸爸妈妈住在一起,还把这个愿望写在了学校那棵许愿树的叶子上呢。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啊,那棵许愿树还真是灵验,没过多久我就跟父母住在一起了。女孩却叹了一口气可是,却不是我期待的那样,他们每天就只会争吵,每天都在算欠了谁多少钱,妈妈说爸爸没用,爸爸说妈妈没用,而且很多次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前都是为了钱而争吵,但是最近最近.听说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小徐拉着她的手不说话。

十年前,两个女孩在我面前有说有笑,十年后,她们依然在这里,却在落泪,难道这就是青春?时光让我伤痕累累,我的伤在表面,可是她们,却是在心里。我不知道这些年她们都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她们想到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来看我?

她们没有待多久便离开,这次,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弥补五年前的道别。女孩,你的童年在我的年轮里,我至死不忘。

寂寞年轮,尘埃心事随风舞


年轮悄悄地转动,让日夜周而复始的轮替。文字,也已将心事装订成了厚厚的诗薄。尽管文字是那样的危险和望而生畏,亦或是苍白无力,还是能被岁月珍藏。那尘封都是满满的辛酸和回忆。

寒月清冷佳人愁,杏叶辞树泪悄流,红枫似火爱无讯,雁阵匆匆别殇秋是我对今秋深深地领悟。可能是我读懂了木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缘故吧?又或许是我在今秋存在了本不该有的想法,才会让自己凄凉伤悲。我不怨、不恨、亦无悔因为爱的值得。

新的一页刚刚开始,对我来说是新的一天又是个秋去冬来的季节。我会用心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更好的去善待自己而不是去逃避。也无需逃避,因为爱不只有一种方式,才能成就彼此的不离不弃 就像写作一样,不一定非得用那一种表达才能让人采纳和认同。愿意尝试,会表达更好。你们说是不是呢?

时已午后,秋阳又暖照在窗棱,没有太大地风,却很舒适,一只秋蝶停落在枫叶上,转身 飞去,我的心也跟着蝶儿自由飞舞。此时,那本手抄的诗薄,正好被风轻吹到了《春雨》 和《真正的知己》那一页。刹那间,我已明白,不论回到最初的称呼,还是停留在现在你都希望的是我以后能快乐、幸福!

“我要学政治”——吴冠中的后岁月


我要学政治吴冠中的最后岁月

现在我经常想,如果鲁迅还活着,在这个环境里,他会怎么样呢?如果让我再活一次,我一定不学画,我要学政治,把国家民族治理好,这比画画更重要。吴冠中

20XX年6月25日晚11时52分,吴冠中在北京医院因肺癌晚期逝世,享年91岁。

吴冠中是4月份住进北京医院的。得知自己的病情后,他怕身患老年痴呆症的老伴担心,一直不肯让她到医院探望。在去世三天前,才让儿子带着老伴见自己最后一面。

理智的吴冠中甚至安排了自己的后事:家里不设灵堂,不搞遗体告别仪式,不搞追悼会,不留骨灰。

吴冠中不让三个儿子学艺术:鲁迅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做些小事,长大以后不要当空头文学家。我三个儿子,受我影响,也喜欢美术,但后来学的都是理科,孙子吴吉在美术方面也很有造诣,但我也不让他学美术。原因一个是太苦,二是我不想让他们做空头艺术家。

粪筐画家

1965年,吴冠中独自一人,随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师生到河北任县朱家屯参加农村四清运动,清理农村干部的四不清问题。当时农民吃的是白薯干粉和玉米做的窝窝头,害怕牙碜的吴冠中几乎顿顿吃不饱饭。因条件艰苦,不到半年,食欲全无,回北京医院去抽血化验,发现患上了肝炎,在家疗养。

不久,文革爆发,肝炎未好,吴冠中就随学院师生到河北获鹿县李村解放军农场接受再教育,参加劳动改造。因为这场病,吴冠中开始严重失眠,还生了痔疮,严重到脱肛。如无妻儿,我将选择自杀了结苦难。

在农村的那段时间,吴冠中开始背着粪筐在节假日作画,被学生称为粪筐画家。在调到师部指导战士作画后,精神压力小了,失眠也减轻了,食欲也慢慢好起来。不久,严重的痔疮脱肛也经过大手术治好了。

精神导师鲁迅

作家还是比画家有头脑,还是敢讲话一些。

在年轻的时候和年老的时候,吴冠中最想做的其实是作家。

1932年,吴冠中考上了无锡师范学校父亲对他的期望是当一名有固定工资的教员。这段时间里,吴冠中读到了鲁迅的作品。他是绍兴人,讲的人物、风土人情,跟我的故乡一样的,我一看太熟悉了,太理解了,而且他写得那么深刻,把人情世故看得那么透,融入了美,当时就吸引了我。

在法国留学那段时期,吴冠中读了莫泊桑、福楼拜、巴尔扎克、雨果的小说原着,翻破了几部法文字典,却很享受,甚至想过回国后靠翻译小说为生。后来,他主张每一个画家至少应该学好一门外文。其实,我之所以从理工科转入美术,究其原因,是由于当年爱好文学的感情没有获得满足,这悄悄的爱情失恋了,及至邂逅美术,便以身相许,填补了爱之虚空。

有了上山下乡这样的磨难,吴冠中对鲁迅的作品多了一层理解。这时候我对鲁迅的思想理解更深了一层,他对这个国家、民族的热爱和感情,对丑、恶的不满,对这块土地上的阴暗面和民族传统里劣根性的愤怒。只要是他的书我都看,他讲的句句都带着现实,都是真话,每一句话都讲到我心里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直到改革开放的春风来临,60岁的吴冠中才迎来了艺术的春天。1979年,刚刚在中国美术馆开了画展的吴冠中,参加了这年10月召开的文代会。这次会议上,中国美术家协会改选,投票结果,吴冠中由普通会员变成了常务理事。在随后召开的美协常委会上,吴冠中在发言中提出了反对政治观点第一,美术观点第二的观点。政治第一,艺术第二,这样的第二,永远是第二,永远上不去。我说,这个看法有问题,应该辩论。

满场肃然,没有一个人讲话,谁也不敢讲。后来就有人说,权威讲一讲,请权威讲。权威是王朝闻。王朝闻就说,政治标准第一还是对的。我心里担心了,是不是又要整到我了。后来过两天,作协开会,提出政治标准第一是不对的,这我就放心了。吴冠中回忆道。

从1980年代开始,在美术成就获得海内外承认后,吴冠中握画笔的另外一只手,开始握着钢笔,把无法用画面呈现的情感,写成了上百万字的散文和文论。从谈论艺术到书写远游,从父母到师友,从文化问题到社会问题,老人的创作空间越写越大。

1979年开始,吴冠中连续三年,先后在《美术》杂志上发表了《绘画的形式美》《关于抽象美》《内容决定形式?》三篇文章,引发美术界长达四五年之久的关于抽象美以及内容与形式关系的大讨论,促进了1980年代美术界艺术思想的启蒙与解放。

1992年,吴冠中在香港《明报周刊》就中国美术界孤立地评论笔墨、舍本求末的现象发表了一篇标题为《笔墨等于零》的文章,大胆提出脱离了具体画面、孤立的品评笔墨;没有表达情感、不能打动人的笔墨,其价值等于零的论断,在美术界引发了一场长达十年的论战。

2008年1月10日,吴冠中对大学美术教育、中国文联、美协、画院存在的种种弊端又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这些言论和观点,再次在中国文化界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没有鲁迅,我根本就不会从事艺术;没有鲁迅,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吴冠中!

如今,吴冠中平静地走了,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让儿子吴可雨转告那些他来不及说再见的朋友和读者:你们要看我就到我的作品里找我,我就活在我的作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