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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村里的高飞

发表时间:2020-08-10

【www.qg13.com - 远走高飞情感语录】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咱村里的高飞,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和高飞在山里一同干活儿的时候,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我已经干了一段时间,因为工地缺做床板的木工,高飞就被请来了。我满山满沟伐干料,粗壮的檩条压在肩上,累得我整天喘粗气,可是他却在山下的凉棚里,拿着尺子、墨斗和锯子干得很轻松,本来自小就对他不服气的我,越发嫉妒缠身,一见他就露出愤愤的眼色。可他全然不知,整天对我乐呵呵地一笑,然后干他的活儿。家在县城的现场员看上了他的手艺,一段时期叫他到县城的家里做家具,我随副业队长出山买菜的时候顺便看他,他居然向一起干活的浙江师傅学会了油漆工艺,还吃的白白净净的,全然不像个育林工,真是羡煞死了我。

他比我辍学早,跟他的父亲学木匠。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在那缺吃少穿的年月,我想他辍学的原因也就是他的父亲为了让他端上木匠的一碗饭吃。传统的木匠手艺,好坏都要熬三年才能出师的。可高飞不到两年功夫就出师揽活了,这源于他上学时就很聪明。学校里他样样拔尖,吹笛子唱歌,打乒乓球,没人比得上,全公社的乒乓球大赛,他每年都能夺回冠军。他的画画水平更高,取代了我给校园办墙报的职权,我无论怎样的努力都超不过他,好在我的作文好,他略逊一筹,我心里才稍稍有了一份安慰。现在又在一起干活,我莫名的嫉妒之火又燃烧了,于是总想寻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有一次干料供应不上,高飞没活干,副业队长就让我领他去割竹子,我钻山穿林的经验自然比他多了,哪片林子里竹子多,哪一条沟里不迷路,哪一面坡上有大瞎熊和野猪,我都心里有数,我想这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捉弄捉弄他,让他摸不着回去的路,尝尝苦头。我俩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割了一大堆竹子,一看天色不早了,我就对他说,对面山上还有一片竹子,我去割,你把这些竹子的叶子剐尽,绑好直接拖下山。我在那再割点,回时喊你。一会儿,晚阳就掉在林子里,我于是喊他回去,我路况熟,很快就到了沟底。可是高飞却在林子里拖着毛竹拐来拐去,直到天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还在林子里摸索着,聚在山下的大伙儿十分焦急,万一遇上一头大瞎熊,那可是不是闹着玩的,最后队长派了几个人才把他接了回来,看着他满头大汗,又在林子里因害怕而显出的一张恐惧的脸,我心里直乐。队长怪我没带好路,迎头狠狠训了我一顿。

好在我和他睡在一张通铺上,在冬天很冷的时候,我们就将两床被子叠在一起,钻一个被窝,彼此的体温抗拒着彻骨的寒冷,在大伙鼾声四起的时候,我们还说一些悄悄话。就在那闭塞的山林里,我竟然知道了高飞已经在自由恋爱。这对于我们村的少年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定了娃娃亲,只有极少数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才让孩子们三十好几了还打光棍。他对我说跟他父亲到一个村里干活,一个漂亮姑娘就看上了他。他给我绘声绘色地讲述与她结识的过程,我听得如痴如醉,仿佛我平日在《聊斋志异》里读到的故事。高飞自由恋爱的事在村里算是开了先河,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飞得又高又远。

在林场的几年,我和他经历了一次生死的遭遇,从此结下了终身的友情。那是一个冷烟锁裹的冬天,林子里的积雪又深又白。我和高飞正在半山腰用弯把据打截木料,不料堆积在山顶的圆木因为陷落,哗啦啦一声巨响,几根原木如离弦之箭般在头顶呼啸而过,我眼睁睁看着一根粗壮的圆木在他的脖颈上擦过去,他猛地缩下头,死命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吓得魂不附体,两腿发软,蹲在一旁说不出话来,直到面如土色的他慢慢抬起头来,我才哎呀喘了一口气。我们再也不能坚持干完下半日的活,就跌跌撞撞下了山。多年后只要我们聚在一起,就回味起那那惊险的一幕,不敢想象当时怎么躲过那一劫的。

高飞干了两年后,就回去继续干他的木工。我则辗转几个林场,最后在麦积山附近的树木园育苗。有一次他在县城买材料,就专程来树木园看我,晚上我们又挤在一个被窝里,我拿出我的笔记本让他看我写的歪诗,他看着看着就突然动员我回去复读考学,说我一定能考上的,他在家里是老大,要供三个弟妹上学,不然也要去学校的,在这深山老林里,啥时能混出人样来。他的话让我心动,勉强干完了那年的活,就卷起铺盖离开了山林。WWW.QG13.COm

我师范毕业回乡任教。高飞已经成了几个徒弟的师傅。不但活做的好,人缘也好,山前岭后很有名气。特别在村里建了第一家砖房,修得别墅一般,逢年过节,宾客满座。相比之下,我一个穷教师,工作几年了还住在父母留给我的老土院里,这时候的我,只能由衷地佩服他的能干。我调进城后,与妻儿挤在机关院里的一间小屋,他来城看望我的时候,见我住的房子挤,去后就给我做了一套沙发,白天坐,晚上可以拉开当床使,每次睡在那床上,我就想,如果他也像我一样完成学业,已经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了。

我的父母逝世后,我家的老屋就空寂下来。我回村里大多的时间就吃住在他家,有时候他在外村干活,我一个电话,他就骑着摩托,不管山路崎岖,不管刮风下雨,连夜赶回家来,约上几个儿时的伙伴,喝酒聊天,唱歌打牌,想起我们自小一路坎坷走到今天,很庆幸拥有常人所不及的经历,很庆幸我们人生中有一笔得来不易的巨大财富。有一次大雨,河水暴涨,但我还得急于回城办公事,他就挽起裤管在泥泞的山路上送我下山,然后背我过河。直到我坐车很远了,我见他还在河对岸向我挥手,听着波涛轰鸣的河水,看着他在雨幕里渐渐模糊起来的身影,我感到眼眶湿润起来,奔涌的泪花促成了一篇散文,后来发在了省报的头条:就这样我走过了家乡的河,在夜幕拉开之时我要去很远的城市生活,出没在高楼的夹缝里,我怀想那彻夜不眠的水声,感到总也走不出村庄的氛围。后来我发现自己所有关于怀念乡村的文字,都比不上这样短短的几句耐读。

我的两个儿子相继考上大学后,他丢下手中的活儿,第一时间赶往城里来贺喜。看着他已经半秃的稀疏的头发,少年时我们丢下心爱的学业伐木的情形就涌上心头。我知道他不是单纯地来看望我和我的儿子,那是一个久远的心结,缠绕在灌木丛林里,它就像那根划过头颈的巨木,裹夹着彻骨的疼痛,时刻警觉着我们的生活;那是一个沉甸甸的梦想,蓄积在我们山下的小河里,经年累月,汩汩长流,翻卷着不息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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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里的留守女人


年已悄无声息地渐渐走远,热闹的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炕头上,男人一根接着一根猛吸着纸烟,偶尔呛得咳嗽几声,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女人把年前拆洗好的被子放在炕边上,轻轻地铺开装进被罩里,再把碎花面的单人褥子放在上面紧紧地裹好。被罩上散发出淡淡的肥皂清香,跟屋子里的烟味混合在一起,女人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来装。男人雄厚的嗓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他把还未抽完的纸烟狠狠地息灭在烟灰缸里,跳下炕把卷好的被褥塞进一个蛇皮袋子,放到墙角上。

吃了晌午饭,男人就要和村里人一起再次踏上返城路。那拥拥挤挤的人市上;那钢筋水泥的角落里;那砖块瓦砾的建筑场地上,将涌现他们一个个疲惫的身影,一双双期待的眼神。

女人做了男人最爱吃的臊子面,还特意煎了一个荷包蛋放在男人的碗底。男人蹲在门口呼噜呼噜吞咽着长长的面条,女人却半天不动碗筷。

把娃看好,想吃啥就不要不舍得。吃过饭男人叮嘱完带着简单的行李默默地出发了。女人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目光有些呆滞。

忽然平时那最爱撒欢的小黑蹭了蹭她的裤腿,呜咽了两声惺惺跑开了。女人这才缓过神来,弹了弹沾在袄上的灰尘,又往平展拽了拽。这件衣服不仅样式好看而且颜色像深秋的柿子一般鲜艳,女人跟姐妹们在商场看过好几回,每次问过价钱后,都收起了想买的念头。终于盼到了春节男人回家,才买回了这件心仪已久的棉袄。

女人收拾完屋子,孩子还没放学,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女人掩上门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小黑无精打采地跟在她的身后。一阵咯咯的笑声从张嫂门前传来,几个女人斜依在张嫂家刚贴完瓷片的新门楼墙上,一会窃窃私语,一会仰头大笑。女人招呼了声也凑到跟前。

张嫂说:玲跟她老汉又去城里了,去年她在城里呆了一年,跟变了个人似的。皮肤又白又细,穿的衣服也好看,一天换好几身,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呢!

人家挣钱了,用的化妆品好几百呢,能不年轻。兰花cha嘴说。

我也想去城里,可家里老老小小走不开啊。宁一脸无奈地随声附和着。

女人听着听着,孤寂的心瞬间躁动起来,也有一种去城里的yuwang。

夕阳已剩下半个红彤彤的脸蛋,闲聊的人都已散去。静寂的村庄浸没在一片霞光之中,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在霞光中蔓延着,飘过树稍,飘过麦田

孩子放学归来,忙着烧饭的女人内心平静了许多,期盼着男人再次回家的喜悦。

村里有口传奇故事的古井


秀美乡村之秀美,在于它有着丰厚的文化内涵,故事之奇妙,在于它有着不一样的传奇故事而精彩,挖掘古老陈叙,我就在这里向大家讲述一口有着不一样传奇故事的千年老井。

古井位于余干县下塘村,据老人们说,是宋朝末年所制,井口是用一整块巨大红石打磨刨挖而成,井沿,厚圆光滑,井口留有千年拉绳索打水的凹陷,井深二十多米,井台周边是用两块青石板块相拢铺成,红板石做成水沟,排水方便,布局合理,充分彰显了古人的超强智慧。虽然古井历经了千年的苍桑,还模糊保留着古朴的原样。我管这口老井叫母亲井不过我是喝着这口古井的清泉长大的。

此井是我回娘家的必经之路,每当路过井边,总会忍不住探头张望一下井内潋滟的倒影,打开嗓门喊一声清脆的回应,以此锁住我童年在井边玩耍的天真。回望童年的快乐,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回家,一杯母亲水下肚,它就像冲动水车轴承一样,触动了我大脑储藏的一碟碟磁盘,回放着童年古井里的传奇故事。

七十年代,由于经济萧条,当时的孩童们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而千年古井则成了我们首选的好去处,特别是井内甘甜的清泉成为当时孩子们可口的饮料,除此之外,井边也是孩子们首选的玩耍之地,比如围着井边打水仗,泼水等。这样,无形之中,孩子们就缺乏安全意识,造成小孩掉下井内的事故。所幸,掉下去的小孩子有无数人,奇特的是全都有惊无险。

我听村里一名落水者年龄最大的有十多岁,名叫光里的讲叙,已经伶牙俐齿,说得非常清楚。在一个农忙的夏天大人不在家,口渴了,自己就单独拿起小竹桶去打水,一不小心,一个倒栽葱掉下去的,当时掉下去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仿佛坐落在一只肥猪背上,沉不下去,但由于井内四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吓得他哇哇大哭,连声呼救声音传出井外。

此时,刚好我村的明大叔提桶打水,闻声大惊失色,低头望井内一看,一个穿蓝色衣杉的小孩掉在井里,他赶紧喊来村民放下蒌子,这才把小孩救了上来。由此,井内有神猪护体的传说从此蔓延,因此此井被村民供为神井。

并选出本家叔叔接任管理此井,传承祖先立下的规矩。那就是每年过年的下半夜要打爆竹封井,用簸箕盖起来,目的就是关住当年的财水。等第二天早上打了一爆竹后开井,叔叔先打上第一桶水后,大家才争先恐后打水,都希望因此接到财神爷的水,继承一年比一年兴旺的财水。

当然,此井还有一个传奇,听大人们说,49年是全国的干旱年,周边的池塘与户家挖的小井都干得成斑块,唯独这口古井咕咚咕咚冒着救民水,救活了附近几百户人家,因此大家又传说是神仙晚上洒的甘露,我们村也因此称它为神仙水。

为了能让更多人喝到清澈干净的泉水,村长动员大家趁干旱掏一下井底,扩大井的存水量,关键的是大家也好奇,都想探索一下井内的究竟,又有点惧怕。经过商量后,决定派几个强汉准备下井,由于井口小,井内空大,估计井口是井内圆的十分之一大,无法用脚踏顺利下井,虽然老祖宗挖了凹点,手还是无法攀爬,只能用绳索坐萎子下去,带上工具,一桶泥巴一桶水的拉上岸。

我又听老人们讲起当时掏井消息引来了很多村民围观,讲到井圆底盘的两侧存有对视的两个岩洞,岩洞有一人多高,不知伸向何处,只听见传来了潺潺地流水声,伴着一股股凉飕飕的风,一阵阵扑面而来,掏井工人冷得直打哆嗦,还有一层层雾凇笼罩。岩壁上端长满了毵毵和一些绿丛丛的山蕨,带上灯光照射,里面四壁呈现全是倒影,几个掏井工人冷得无处藏身,上岸说井太深,里面太黑,带有恐惧,没有掏几桶泥巴就上了岸。村长轮流派几个人一组下井,结果还是被迷雾笼罩,无法辩别,慌乱中不掏而归。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这首歌在城市的高楼间,在农村的空气里飘飘荡荡、摇曳而过的年月,我正好生活在村子里,但无论如何我不能把姑娘和小芳联系在一起。因为和我家同样住在村西头,我家邻居的邻居的邻居的对门的一个大大(方言:大妈、阿姨的意思)就叫小芳。

算了算,已经有至少十年没有见过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她,虽然我的成长中,我们并没有太多交集。

因为两家隔得不远,她和我妈的关系算走得比较近,小时候她和我妈常互相串门,我们也经常会跟着去她家里玩。我对她的印象建立在我跟着我妈去她家,她来我家或者她们一起去其它邻居家的过程中,以及其它人有意无意提到她的时候。

印象最深的就是她常常挂在口头的耐歪(方言近似那什么的意思),听了多少遍的我一直会在听到后感到新鲜有趣,因为太明显和与众不同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开始成风气地种苹果,她家是其中之一。她是种地能手,苹果大、好、甜;她地里干净整洁,很少有杂草;她勤劳,在农忙时间几乎天天守在地里。现在想想,我脑子里是她在地里除草、打药,梳花梳国的场景,但事实上,她家的地比较偏,我并没有一次看到过她在地里的样子。

听说,她脾气大,经常絮絮叨叨地念叨学来伯(她的丈夫,我称呼伯伯)。说她骂他,怎么狠怎么骂,怎么难听怎么骂。她见不得他,觉得他干什么都不行,哪里都比不上别人。有几年,伯伯在外面做生意、打工,她在家里种地、带孩子。后来学来伯得了严重的胃病还是什么病,直到去世。有人说,学来是生闷气生的活不下去了啊。但我见到过的她都是笑眯眯的,和所有人聊天的时候都是嘴里一口一个耐歪,有几分可爱。

一个女人在怎么看不起她的丈夫,再怎么骂她,但估计在一下子没有了人之后,也是一脸懵。但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夜深人静只有自己的时候扼腕叹息,或者痛哭不已?我印象里的学来伯话少,但也总是笑眯眯的。那几年闲下来的时候,邻里好友间会在一起聊天打扑克,学来伯也是其中的热衷分子,他并没有给我我听到的小芳大大觉得他哪里都不如别人的那种印象。

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别我大两岁,一个比我小两岁。大女儿嫁去了外村,小女儿招了上门女婿。她后来和小女婿的父亲生活了一段时间,最初的一些日子,我回到老家看到她脸上有了不一样的光彩,但也没过多久。据说是她嫌弃这个丈夫懒惰、爱打麻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村里人说,她命不好,还想跟人家学,村里有另外一户人家在她之前也是亲上亲地组合了家庭。

后来,她就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在偶尔的聊天中,也会听人们说起她,人们猜测的,她是觉得自己没过好没脸再回来了。人们也说,谁会这样看你呢,你回来过你的日子啊!但人们还是不经意会说,你看,她命不好,还想跟那谁一样。

现在回家,村里没有叫小芳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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