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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 树

发表时间:2020-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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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棕 树,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老家屋后的那棵棕树,是父亲年轻时栽的。风风雨雨几十年,父亲头发胡子都白了,棕树仍然翠绿葱茏,树干修直挺拔,不见老的迹象。

在农村,棕树的作用,不可低估。棕叶在插秧时,可拴秧头,割下的棕可制棕绳、蓑衣、棕垫、过滤豆腐。树干可制茶桶、水槽等。

父亲又在割棕了。原来搭梯子就能割,现在不行了,棕树越长越高,要在树干绑上横木,才能爬上去割,割棕父亲是不让我们上树的。因为危险,要劝阻他是不行的。他说,不怕,已经有经验了。

父亲抓住树干,边绑横木边向上爬,我们仰头看着父亲,他唠唠叨叨,重复老生常谈的话题:棕一年割十二匹,必须每月割一匹,树干才长得均匀......毫不夸张地说,我家那棵长得象钢管一样直而匀的棕树,是父亲培育了几十年的结果。

棕割下来了,父亲制蓑衣,搓棕绳。下雨天,他披着蓑衣割草,放牛,总闲不着。我不解的是:家里美观大方的雨衣他不穿,披着那丑陋、寒伧的玩艺儿。未免有些失体面。WWw.qg13.com

对于父亲的穿着,我有些伤脑筋,每次给他买的衣服,他放在箱子里,就穿着破旧的衣服。我劝父亲:你老应该旧貌换新颜了......他说:我知道家里有了,有时要把无时想,笑脏不笑烂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父亲表情是严肃的,我又没说服他。

山区的夏日,阴晴难测,上午晴空万里,下午却下起了暴雨,我说:糟了,孩子读书未带雨具。拿着自动伞跳出门一撑,伞被风刮翻了顶,又进门披雨衣。这时孩子回来了,爷爷,今天半期考试,数学考了98分!孩子披着他爷爷制的小棕衣,蓑衣上的雨滴象断线的珍珠,孩子身上全是干的。这时父亲把我儿举过头顶说:孙儿乖!父亲很高兴,孩子能听他的话,穿的棕衣起了作用。

透过窗户看去,棕树在风雨中摇曳,象一个巨人摇着扇子。那四季常靑的颜色又仿佛一个巨大的翡翠。那刚正不阿的躯干,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何曾弯过。

回过头来,父亲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然而红光满面,多象棕树刀刻的纹路和古铜色的树干。

唉!父亲固执的脾气何时能改?儿孙满堂了,就是闲不着。这时我想到了棕树,它每月不是向人们奉送一匹棕么?直至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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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树


忽然想起那些树,那些伴随着我的童年和少年的碧绿的精魂,在记忆的天空里,它们依然伸展着如青青华盖一般的枝叶,那么宁静,那么优美。才发现,虽然离开那些树,我已经走过许许多多潮水喧哗的日子,离开那些树我已经从少年到沧桑中年,虽然那些树被命运之刀无情地砍伐殆尽。但它们的碧色的倩影却移植到我的心里,用另一种方式重新生长和青碧。

原来,爱情也可以存在于人与树之间。那些树,我年少时候的精神伴侣,也许从来没有真正的消失,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个隐蔽的角落,永远有一份净土,是属于它们的。它们一直在那里蓬勃生长,枝繁叶茂,静默地呼吸,瑟瑟地低语。

其实也不清楚第一次见到那些树的情景,我的生命之初好像就笼罩它们的幽幽绿影之中。在好玩耍的童年,我是不关心树的。我们只关心玩耍和嬉戏,我和一群小伙伴在它们之间来回穿梭奔跑。有时候我们会在那一片树林旁的小河边钓鱼,支起一杆简陋的鱼竿,美滋滋地等鱼上钩;或者沿着河边寻找螺丝,用带尖角的石头把这些螺丝打上孔,然后用绳子栓起来,用来跳房子;或者我们会模仿武侠电影打成一团,在高大的树木之间来回追逐,幻想自己变成了武功盖世,飞檐走壁的女侠总之,这里成了我童年的乐园,庇护者我雀跃的童心和生命最初的欢乐。

童年的我,没有太多关注那些树,就像一个娇蛮的女儿,没有太多关注母亲的慈爱。

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些树,一直那么静静的凝视着我,慈爱地包容我所有的淘气和贪玩,只安详地洒一地笑意盈盈的绿荫,无言地呵护着那么幼小而又快乐的我。

我渐渐长大了,也慢慢变得沉静了,忧郁了,不再是那个混沌未开的完全的孩子了。曾经轻灵欢快的步履开始变得沉重和缓慢,我开始感受到青春的孤独和纷乱,以及随之而来的烦躁,疑惑,不安和烦忧。

于是,我走进那些树,抬起头,开始真正的仔细体味这些默默无语的生命。它们繁茂盘错的枝干向小河的方向低低地伸展开来,好像是在挽留那日夜不息的河水停留片刻,无限的深情和不舍。当我走进它们的绿色怀抱,所有的烦躁和不安忽然烟消云散了,在那个时候,我和这些树之间仿佛达成了一种相似而又神秘的谱系,一种精神上的互通和默契。那时候,我明白了,这河边的这些绿色的生命可以解忧,它们能听懂我的语言,而我,也欣然接受它们无言的安抚和聆听。于是,在我心中,它们成了我最亲近的生命,最喜爱的生物,有时候甚至胜过任何亲密的亲人和朋友。

这是一片临河的小树林,那些树,应该叫枫柏。现在在城市,已经很少见到这种树。或许它们也像某些人,天生不能融于这个喧嚣的世界;或许它们天性恬淡悠远,本性深处就是隐逸之士。我的每一个黄昏,都在它们的绿色怀抱中度过,那时候我通过这些绿色的精灵,慢慢开始读懂大自然的语言。有人说解语花,而在我,却是解语树,我感觉我和这些树之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和互通,我们是能够互相懂得和爱惜的。

在那些单纯美好的日子里,我那么安心地在我喜爱的小树林中消磨每一个黄昏,从来没有想到某一天这种日子会慢慢改变,而我,也会这种清风白日地恬静生活渐行渐远。终于,当有一天,我被生活的绳索越捆越紧的时候,蓦然回首,才发现,那些美好悠闲的少年时光已经慢慢发黄,遥远,恍若隔世。生活有时候很像一个粉碎机,将你的生命和灵魂割成碎片,如今,在我的生命,已经很难有一个完整的黄昏,去感受一个完整的美好。

只是,在生命的反复曲折之后,一些遥远的场景不是渐渐模糊,而是越来越清晰明朗,好像被越来越深邃的精神之眼忽然照亮了一样。那些树,那些早已失去了枝干和绿叶的生命就是这样,在现实的世界里,它们消失了,但在我的心灵的天空里,它们却复活了。在喧嚣之后的安静之时,在某些暗蓝的黄昏时光里,在某一个角落,在沉思的沙发上和安静入水的心灵里,它们就浮现了,伸展着绿叶繁茂的枝干,静静的立在那一条梦中永远清澈的小河边,那是我的生命之川。最爱的树,依伴着我最爱的河,如今,在我的心灵之湖中,它们交相辉印,比现实中的样子很纯净,更唯美,交融成我最爱的风景。

也许,离开不等于失去;消逝不等于完全的死亡。也许,那些树虽然消失了它们现实的形影,但它们精神的形影和气息却在我的心中重新复活,深深映射在我走过的光阴中,默默融进了我生命的每一个纤细的血脉里。在我记忆的天空中,它们永远在萌发,生长,永远那么蓬勃,美丽,充满生机。

星星树


我幻想过世界上有这样一棵树,它的根生长在我脚踩的这片土地,而它的枝丫可以延伸到我所仰望的天空,太阳、星星、月亮都是它的果实。

白痴。 你在听完我的幻想之后非常嗤之以鼻地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两个字,我对你翻了个白眼,打算跟你这种没有想象力的人划清界线,诶,你生气了?不要吧,好吧好吧我错了?你不识趣地扯下我的耳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江小楼,你很烦诶我把耳机重新戴上,过了很长时间我感觉到有人在扯我,我把耳机扯下来不耐烦地转头打算开骂,入眼的是班主任那张千年冰块脸,于是我张开的嘴僵硬地慢慢合上江小楼,莫棉,你们两个给我出来我已经完全忘记上一秒要和江小楼划清界线的事,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唇语示意该怎么办,他耸耸肩,于是我们两个同时垂下头跟在班主任的身后走出教室,莫棉,在课堂上和同桌讲话听歌,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你要学会反思,我注意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我就不会耐心地再向这样耐心地跟你说了,直接请家长,听明白了吗?嗯我含糊地应着江小楼,你也是一样,听明白了没有?老师,你可不可以给我换座位,我可以一个人坐在前面我无视旁边他讶异的眼光那你晚自习就搬前面坐吧,你是不能和江小楼坐在一起了班主任沉思了一下答应道,我率先走回教室,他也回到教室,接下来的两节课是无比沉默的,终于在下午放学的时候,他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换座位?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学习所以你是说我打扰到你了?嗯,打扰到了呵,好,你换吧,我真搞不懂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喂,陆涛,去打球吧他拉着我前面的男生生气地走出教室,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看不见,继续低头收拾着书。眼眶中的眼泪不是我的,绝对不是我的,莫棉,你不是这样一个无用的人。

只有我知道我对江小楼说的理由是多么的虚假,我需要时间来逃避他,因为,我喜欢上他了,而他对我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阳光、成绩优秀、家室好,跟他做朋友已经是一种奢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跟他离得越近,我越会控制不住,索性离得远远的,不如不见,至少不念。

我永远记得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莫棉,你是知道江小楼的爸爸是学校董事会理事长吧,他成绩又好,我把你和他安排坐在一起也是看在你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你懂我的意思吧走出办公室 的我,不知道要去哪,突然想起你老是央求我去看你打球,我那是候急迫地想要看到你,所以我几乎是跑着去篮球场,喂,莫棉,你怎么来了你很快地看见我,飞快地跑到我身边,我细心地看着你,看到汗滴流至你的锁骨,我把手中的外套递给你擦擦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呦呦呦,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哎呀,不嫌弃不嫌弃你微笑着摸摸我的头,我懊恼地撇开,后悔过来看你,但是心里却相反的安定下来。江小楼,我喜欢你,但是你不需要知道,因为我,追不上你。

我摇摇头,怎么又在想你,现在的我,已经远离了你,我从来不回头,因为怕看到你,你不会看我的吧,或许你也不会再把我当做哪怕一个朋友吧,我这么普通的一个女孩,也对我苦笑着,将自己埋在书海里。

明天就是高考了,江小楼,我竟然还在想着你,跟你换开座位一年多了,我把对你的思念全部化为学习的动力,或许高考是一个可以拉进我们距离的工具呢,可是你,不会记得我了吧。

莫棉今天是大学报道的日子,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新的校园里,远远地仿佛听到他的声音,我想我是疯了,喂,莫棉我震惊地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他你不会还不理我吧,我都追你追到一个学校来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再不理我一年?他笑着,逆着阳光你,腻为什么?我感觉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我喜欢你啊,既然你要远离我,我就追着你,我这么优秀,你总不会一直看不到吧可不可以抱下我,不对我踮起脚尖狠狠地抱住他,他愣了一下,回抱住我莫棉,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星星树的话,你就是它身上的星星,我还是我,我只要张开手等着你成熟了落下来,能够顺利地接住就好了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呆在上面我哽咽着傻瓜,你无聊了我就爬上去陪你啊,要不我也做上面的一颗星星?

你什么也不用做,江小楼,没有拥有你之前,我渴望有那样一棵树可以给我一方庇护,可是现在有了你,我已经什么也不用害怕了,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树静风止


国家是很早就搞计划生育的,可在鲁西南的一个小镇子里,家里一般不会是独生子女,大多是两三个孩子,四五个孩子的也真是有,我们家就有四个孩子。

爸爸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爸爸和妈妈是相亲,具体不知道,反正很顺利就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大姐。

听妈妈说,她那会儿怀我大姐的时候不注意,差一点就保不住,之后就额外小心。兴许是吃得太好,我大姐一生下来就轰动了整个中心医院,好家伙,11斤!整个妇产科的医生护士都跑来围观这个罕见的胖大闺女,我奶奶也好得意洋洋了一阵子。

生了女儿,家里就想要个小子啦,过了三年,我妈又怀上了。这次我妈去做了B超,看了是男是女,医生说是男孩儿,家里欢喜了一阵子,觉得这安排的真好,一女一儿,正是一个好字。

可等孩子生出来,才发现是个丫头,那会儿我奶奶可是做齐了一套男孩儿的衣服。

又过了两年才轮到我,我妈这次又去做了B超,也看出来了不是男孩儿,可妈妈还是把我留下来了,后来问她,她说看见都成形了,舍不得。

直到第四个孩子,我妈,我们家,才如愿以偿的得了个男孩儿。

一直到八九岁之前,家里人总爱拿我逗乐子,尤其是我那叔叔婶婶姑姑姑父,总爱说我是从人家家里抱来的,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也是奇怪,家里四个孩子加上叔叔家的一个堂弟,姑姑家的一个表哥,六个孩子就逗我一个。每次被他们逗弄,我总要不负众望的掉金豆子,一群恶劣的大人见我哭,不哄,反而哈哈笑作一团。

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见他们笑,便哭得更伤心了,眼巴巴的看着奶奶妈妈,希望她们给自己做主,可她们也混在叔婶姑姑之列,笑得开心,而我则哭得更伤心了。

在我大约一两岁的时候,姥姥是决定要妈妈把我送给大姨做闺女的。我想妈妈当时是不愿意的,可是姥姥在家里一直是说一不二的,反正我还是被送到大姨家里养了。

后来听奶奶说,我被送去之后没多久,妈妈就跑去大姨家看我。大姨开了门,我躲在大姨的身后,不叫,只是怯怯地看着妈妈。

妈妈回了家就大哭一场,爷爷也动气了,说凭什么我周家的孩子要送给别人!然后妈妈就瞒着姥姥又把我抱了回了家,没两天姥姥就知道了,也之后的近一年妈妈没敢登过姥姥的门。

妈妈虽然受到了些封建老思想的影响,有点重点轻女,可对我们这些子女还真没有亏欠什么。可这种认知在我十七八之前还真不常见,尤其是十一二岁的时候总是觉得妈妈偏爱弟弟,一天至少一回的争风吃醋是免不了的,挣吃的抢玩的,打架骂嘴,最后惹得妈妈心烦了,妈妈就会抄起卖布的米尺,把两人一顿胖揍。

我被打的哇哇乱叫,一边哭一边躲。弟弟不见怎么哭,家里人总爱说弟弟是个倔东西,不哭不叫,硬气的很。

09年国庆的时候,那年建国60周年,举国欢庆。我正读大一,第一次离家那么远,早盼着十一放假回家。头一天晚上还蹿了几家超市,用不多的零用钱买了些零食饼干,想着回家拿给奶奶吃。

第二天很早就坐上了客车,在车上和弟弟通了电话,弟弟什么时候到家,我说下午,没聊一会儿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下午到了家,因为车站里姥姥家很近,我先去了姥姥家,打算骑着姥姥的小三轮车,把行李先运回家。

姥姥家每到下午就会有牌局,一桌或两桌的麻将,那天像往常一样,我叫了声姥姥,说想起骑三轮车。

姥姥只是说,你知道咯白?你奶奶没啦。

我轻轻啊了一声。

旁边一起玩麻将的老太太问了一句,大体是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好像是谁没了之类的。

姥姥就说是俺家纪梅家婆婆,昨天晚上没了。

我只记得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就说,那姥姥我骑骑你的三轮车回家,到回来给你送回来。

一路骑三轮车,骑得飞快,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只是飞快的骑三轮车。明明是国庆节,马路上空空的,人和车都很少。

小杰!

我听到有人叫我,回头看是二姐。忙的刹车,险些整个三轮车都掀过去。

站到二姐对面,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记不得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二姐接过三轮车,把自行车换给我,让我赶紧回家。

骑到家,把车子往旁边一摔,直往堂屋跑。

院子里摆了灵堂,黑布上好大的一个奠字下面是奶奶的照片。妈妈上去抱着我,嘴里一直哭着说,我小杰没有奶奶了,没有奶奶了!

我大声哭喊着,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妈妈身上,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是眼泪汹涌。

走,去看看你奶奶。妈妈把我拉进堂屋。堂屋空空的,一直放在中堂条机下的大八仙桌用去了设灵堂,桌子椅子也挪到院子里给来帮忙办白事的人坐。奶奶的棺材就放在空荡荡的堂屋里。

棺材里的奶奶,表情没有痛苦但也说不上安详。叔叔说奶奶是半夜里去的,那个时候正轮堂弟在医院看护奶奶,而我竟连奶奶什么时候住了院都不知道。妈妈只是说住院没多久,晚上大家会轮流看护。

我哭着喊着,说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面都没有见到。

叔叔吼我说,都没有见最后一面!我知道自己吵起来是挺烦人的,尤其是小时候,姥姥最不待见我,因为我总是吱吱歪歪,惹人心烦,可那个时候我真是恨死叔叔了。因为,在我看来,叔叔从来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对于那么不孝顺的儿子,奶奶却还是疼爱得不得了。

后来哭不出来了,我就一个人跑到堂屋,摸摸奶奶的手。那么冰冷僵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十一放了有十天假期,办完丧事,假期还没有结束。晚上的时候,大姐和二姐叫我一起出去逛街,我木着一张脸跟她们出去。

她们要逛商店,我不愿进去,说没心情。

二姐叹了口气,说,奶奶没有了,咱都很难过,可不能总是那样。

大姐也跟着劝了几句。

我一下哭了出来,说,可是再也看不见奶奶了,再也没有了。

几天抑郁的心情一下喷薄而出,本以为早哭干的泪水又哗啦啦的流下来。

热闹的小城镇,我们三姐妹挤在马路一边,我呜呜的哭,大姐拍着我的背说我知道我知道,二姐抹去将眼角滑下的泪。

其实,奶奶不是第一个离开我生命的亲人。若要计较的算,第一个应该是我的爷爷,可爷爷走得早,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就不在了,所以没什么感觉。第二个是我爸爸,那年我十二岁,哭也哭,难过也难过,可总归年纪小,伤心难过没有持续多久。

可奶奶不一样。

家里孩子多,除了七八九岁的时候跟着弟弟一起和爸妈睡,直到上高中之前都是跟奶奶一起睡。我睡觉不老实,晚上总是滚来滚去,夏天还好,冬天就会冻感冒,奶奶每晚都会醒来几次给我盖被子。初中的时候有了早晚自习,早上走的上,晚上回来的晚,每天早上奶奶都要给熬好了浓稠的大米粥,可自己起得晚,不喝饭,骑着自行车在路上买个包子饼吃。晚上回到家都要九点半,初中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晚上回来肚子饿的咕咕叫,而每次回到家就能吃着热饭,奶奶会给我看着时间准备好。

后来从大一到大四,我总会时不时的梦到奶奶,梦里乱七八糟,每次梦到奶奶都难过的要死,胸口闷到疼痛,嘴巴里哭着喊着,奶奶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追。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梦见奶奶站在我家旧院子里,身后房子的窗棂上还放着爷爷以前种的快要死掉的仙人球。温暖的金色阳光从奶奶身后照过来,奶奶侧着身子,整张脸正好一半在阳光下,一半藏在阴影下。我愣愣的看着,傻傻的问了一句,奶奶,你又活过来了?

醒来之后,躺在床上,只觉得难过的整个胸腔都要闷死了。

在梦里我是那么幸福地认为,我的奶奶真的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