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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难忘的情感故事

发表时间:2020-08-14

难忘老家的杀猪烩菜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难忘老家的杀猪烩菜,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打电话给远在东北的老家,想看看父母是不是已经着手办年货了,办得怎么样了。

跟母亲唠着唠着就唠到了杀年猪,唠到了杀猪烩菜,我说我已经很多年没吃到它了,真的有点想。

记忆中的杀猪烩菜是用新鲜猪肉、酸菜、粉条、血肠等混在一起炖的。之所以叫杀猪烩菜,是因为它是东北老家杀年猪时招待乡邻的一道最重要的菜。它也是北方冬天里的一道家常菜。

由于杀猪烩菜的味道不断地诱惑着我,那故土难回的遗憾让我感到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为了能吃到正宗的东北味杀猪烩菜,为了让我能够感觉到离故乡更近些,我在网上购买了东北酸菜,让妹妹给我寄来东北土豆粉条,自己亲手做起了所谓的杀猪烩菜。

把酸菜洗净攥干,放在油锅里爆炒,加入煮过肉和骨头的汤汁烧开,把煮熟的五花肉切成片放到汤里,再加进一些粉条,没有血肠,就用在超市里买的血旺代替。很快,一锅烩菜煮好了。吃的时候少洒一点胡椒粉或辣椒油,酸辣相宜。在这只有零上几度的重庆冬季里,趁热喝上一大碗,真是抗寒解馋开胃通窍。

饱餐一顿后,咂咂嘴,总感觉我做的杀猪烩菜缺少了点味道,那是什么味道呢?

记忆把我牵回到三十多年前的东北农村,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儿,除了学校,那个小村庄就是我全部的世界。每到寒假到来的时候,也是村里杀年猪的鼎盛时刻,有时一天之内同时有几家杀猪的。天天闷在家里没有电视看的年代,谁家的猪叫狗咬也能引起孩子们的兴趣。抓猪、杀猪、刮毛、剖肚、卸肉每个环节都有看点,我最怕看的是杀猪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那一刻,我最喜欢看的是杀猪匠把杀死的猪在脚踝处往体内吹满气,让那头本来就肥的猪变得更加滚圆,然后浇上开水,用刮毛刀麻利地把它刮成一个死胖死胖的帅猪。

看完热闹的孩子们会一窝蜂般地跑回自己家,任由主人怎么挽留,都留不住虽然嘴馋却脸皮薄的孩子们。

那时我的父老乡亲们还在与贫困的生活抗争,甚至有的人家为了节约一点电费,连电灯都不肯用,一个鸡蛋也舍不得吃。然而再贫困年猪还是要杀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听着自家的猪儿被拉上刑场的那一声声的惨叫,我央求过爷爷奶奶,质问他们为什么非得杀年猪呢?他们含糊其辞地说,别人家都杀,咱家不杀不好。当时我并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当我长大后我才渐渐明白,我家为啥节衣缩食攒下一头肥猪留着过年。

杀年猪的主人家就像办喜事一样热闹非凡,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是座上宾。以往欠下的人情债,比如借过钱物,帮忙干过活的,不必在嘴上道谢,只要在杀年猪的那天请人家过来吃肉,那说明人家心里记得那份情意,彼此心照不宣,在一起喝酒时谈收成谈时事,绝对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说起为啥要请他来家里吃肉。平时有过磕碰闹过不愉快的仇家也要请来,几杯酒下肚,把话说开了,一笑泯恩仇。

杀猪那天男人们会帮忙抓猪、抬猪、收拾蹄头下水。女人们帮忙择菜、切菜、做菜。有的主人为了显示自家的热情,把猪心、猪肝、苦肠、腰花等做成菜上桌。但这些东西毕竟数量有限,有时要请五六桌子的人,根本就没办法让几张桌上都有。那天的主打菜则是白肉和杀猪烩菜,有的人家那一顿就会用掉半角猪肉,最少的也要吃掉二三十斤。

如果父母在村邻家帮忙杀猪做饭,主人家会派家里的孩子到我家去叫我们姐弟几个去他家吃晚饭,虽然我们的内心会感到很自豪,可我们是万万不会去的,觉得全家都去人家吃饭很丢人。饥肠辘辘的我们在家找点吃的凑合着吃一点。用不了多久,女主人在忙过之后再次想起我们,她会亲自端来一盘白肉一盆烩菜送到我家来。母亲如果发现她把整盘的肉端过来,便极力阻止,母亲会说那么多家,都送一盘肉会把整头猪吃掉的,可多数女主人还是会悄悄把肉尽量多地埋在酸菜的下面给我们送来。

那个年代,一年当中只有杀年猪后才能吃到猪肉,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的我们见到猪肉烩的酸菜,胃口大开,大快朵颐。我们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内心里非常感激在菜里给我们埋肉的那位婶婶。细细回忆起来,除了堂叔和姨妈家杀猪时我和弟弟妹妹们是躲不过的座上客,我们还真没在其他人家吃过,但他们送来的杀猪烩菜我们却是吃完这家吃那家,整个冬腊月没怎么断过。

在吃着一家家送来的烩菜的同时,我家也在加紧给猪加料加餐,让它快快长,长到肥肥胖胖时再如此样地请乡邻们品尝。对于所有的人家来说,杀年猪那天不是过年但胜似过年,亲朋相聚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是啊,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无法忘记老家杀猪烩菜的味道,我也相信厨艺再强的厨师也无法做出那道菜的真正味道来,因为那里面饱含着家乡父老间朴素真挚的情感,它是那样地香醇浓厚,是那样地让人流连难以忘怀

扩展阅读

《老家》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老家》,欢迎阅读与收藏。

谨以此文纪念生我养我的家乡

美丽的江心洲,在枝江县城的南面,四面环水一马平原。方圆有百里,百里洲就成了地名。过江沿柏油马路直行二十多里,一个叫杨桥的村子,一个土垒高台子,看到有一栋坐北朝南的三间青瓦房,就到我的老家了。

杨桥村以姓杨的人居多,高台子是为了防长江发洪水,用做防洪护堤的。一九五四年为保荆江大堤,十万百里洲人做出了巨大牺牲,主动决堤分洪,滔滔洪水一下漫过高台,连屋子都有一人多高的水。到了六十年代家乡的湖港堰塘还很多,村子里家家有一条木船,空闲时男人赶早划船捕鱼,傍晚炊烟飘过屋顶的时候,女人们各自在自家门前,等着男人回来,看着脸膛黝黑的男人,拎出一条条鲜鱼,鱼在地上翻滚着,女人们心都醉了。

门前的晒场上有两颗高大的梨数,一颗直立挺拔,另一颗稍有点弯曲,紧紧并立在一起,任凭春夏秋冬、风霜雨雪的磨砺,三十多年没有分开,花开花落直至老去。没有人读懂它们之间的情感,我却能感受那份无言的坚守和执着。说起梨树还有一段故事:她是我父母的爱情之树。父母年轻的时候,一同在公社企业果木园工作,就是种植果木树。父母相爱结婚回到了家乡,捎带一根梨树苗种在自家门前台坡,玩耍的孩子把它弄断了,第二年春天,竟然从折断处发出两根梨枝,后经父母精心培育就长成了。春天盛开洁白的小花,清香弥漫;夏天伸展绿色枝叶,给孩子们遮荫挡雨;初秋时那挂满沉甸甸的鸭梨,泛着青光十分诱人,不等熟透我偷摘一个来吃,清脆香甜又夹着点酸涩,至今想来口里还有味道。

老家房间不大,屋檐较低,是父母六九年亲手烧窑盖的,每间二十多平米左右,三间房却住着祖孙三代,期间还有一个妹妹因病夭折了。那时生活水平较低,人们没有高奢望,一家八口人居然过得其乐融融。爷爷、奶奶分别是在七十岁左右过世的,活到了古稀之年。送上山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送行的大人小孩衣服都淋湿透了。

儿时的我们也帮家里寻猪草,捡鸡粪,有时铲草、捡野棉花卖,挣钱买读书小用品,几姊妹读书没有较高的天赋,不过也读到高中以上文化程度。我和二弟通过自己的勤奋自学,现在拥有了本科学历,我在枝江、他在宜昌事业单位工作。姐姐嫁了美好的姻缘,随从军的姐夫,转业在宜昌市某局工作,大弟通过商海的拼搏在枝江置了洋房,开起了KTV,生意越来越红火。每到过年回家,老屋子生气盎然,看着孩子们个个有了点成就,父母从心眼里高兴,苍老的容颜瞬间有了红光。

父母很朴素、勤劳、善良。改革开放前家里不富裕,就父母两个劳力,靠挣工分养家,每逢新年还是会有染过色的新衣,把我们姊妹打扮的很精神,父母穿的当然是旧的。有一次我五岁儿子在老家玩,幼稚说奶奶的床上蚊帐旧,开着几个洞,逗着爷爷奶奶笑的前仰后合。十三中全会分田到户,土地承包到人后,我们家迎来了巨大的变化,家里种上了成片的梨树、柑橘树,还有十多亩棉花,收人由以前超支很快成了万元户、十万元户。老屋在九十年代初翻新了一次,不过结构没有改变。

一晃到了零七年,长着直一些的梨树慢慢凋零,最后枯死了。第二年春天父亲过世了,五七过后,母亲随二弟来到枝江生活,老屋一直空着,没有人居住。不到三年的时间母亲也到另一个世界,陪父亲去了。父母在世生活一辈子,相知、相亲、相爱,去逝后我们商量,把他们合葬在一起了,生死不离,最后立上了碑。

母亲不在世后,老屋就变卖了,我们再也没回去过。听老家来人说,原来的老屋还留着,两根老梨树已经不在了,现在老家的地方建设成了新农村,人们住上了敞亮的楼房,有水泥马路直通,买我们老屋的人捎话说:欢迎我们回家看看!

是啊,那心中的思乡情节,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浓了。我对自己说,找点时间回去看看吧,不能再等了,还应该是四个小家庭的全体成员同行!

菜香


菜香,这是妈妈的味道,不知从哪里听过这一句话。指尖在敲打着文字,眼中满是泪水。好几次,想到这个题目,却又无从下笔,是我太不了解母亲做菜的味道,抑或是我一直以来,根本没有用心品尝母亲做的菜肴?

细细回忆,母亲是位闲不住的劳动妇女。无论多忙,母亲都会抽空做着那普通又香气十足的菜肴。

那时,母亲才三十多岁,家里穷得连肉都吃不起,于是馒头便成了我们的主食。母亲做的馒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馒头。

买了面粉回来,倒入大盆里,母亲用她那双年轻有力、还算有着光泽的手,像做太极一样从容地搅和着水和面粉。这是一道不易的工序。水多了,做出来的馒头会有许多的小孔,一抓便像软体动物似的;水少了,馒头就会变得特别硬,口感不好。不知道母亲是经过多少次的实验,才把比例调到最好。

母亲满手都是水和面粉的混合物,我看着,便觉得她的手很脏,很粘,于是每次她和粉的时候,我都跑开。直到我渐渐长大,学校里组织劳动,每次擦洗墙角的时候,手上满是灰尘,指甲里污黑一片,才想起母亲那沾满面粉的手,原来是那样的干净、圣洁,充满了面粉的特有香气。

大约和了十几分钟,面粉和水完全的交融在一起,母亲盖上盖子,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发酵完毕,揭起盖子,呀,那团面粉变得像白玉石一样的色泽油亮,形状像小半个篮球,看上去十分地光滑。

很快,母亲便开始揉搓面粉的形状。母亲将发酵好的面团放在撒了面粉的白纸上,双手一边压一边前后的搓着,揉力有度,不一会儿,就搓成长方形的条状,用明晃晃的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到笼子里开始蒸煮。

那红黄相间的火焰,蒸出了香喷喷的馒头。打开盖子,一股高粱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未等母亲将馒头拿出,我就伸出小手快速地抢了一个。冬天里,若是抢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在手上,烫得手指通红,馒头在手里来回跳动,就暖了冷冰冰的小手;掰开,里面是一个个飘出香气的小孔,飘到鼻子旁,就暖了鼻息;急不可待将馒头一片片含在嘴里,满口的香,满口的酥软,暖了我的心房。

馒头,将小时候饥饿的岁月,飘满了意志温饱的香气。

母亲的日子一年年辛劳,挨过了春夏秋冬,等到日子稍微的温饱了,母亲便开始了她包粽子成瘾的生涯。

母亲包的粽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粽子。

每年,母亲回乡时,都要叫舅舅帮她摘一大箱粽叶,她说,乡下的叶子才真正的香呢!包粽子,也是一件费神费力的活儿。母亲将粽叶放在高压锅里煮沸,彻底去了灰尘和霉菌,准备好一条条长长的粽绳。洗糯米、搓绿豆、切肥肉,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包了。

平时里,人们都习惯于包三角粽,小小的,挺可爱。超市里卖的,也是三角粽,就连赫赫有名的潮州粽子都是三角的。超市里的粽子,很贵,难吃,填不饱肚子,没有粽叶的香味,除了一点豆沙或者一丝没味的瘦肉,就再也吃不出什么馅料来。潮州粽,用的是纯正的荷叶,一条相当于别家的两三条,里面有绿豆、花生、肥肉,糯米,被熬得软绵绵,几乎不用怎么嚼动便可吞进肚里去,由于染了荷叶的味道,粽子变得有点儿苦。

母亲的粽子,是长方型的,是客家人特有的文化之一。姨妈包的粽子,也是长方型,长而瘦,像极了那身段苗条的客家妹子。她用的糯米,是放了碱水的,吃起来,便没了糯米本身发酸的味道,尝起来,也算是可口的。

母亲放的是纯真的家乡糯米,先将盐油倒入糯米中,腌制一段时间,等入味了,散发出纯真压榨花生油的香气,便放入弯成漏斗形状的粽叶里,放入去了皮的绿豆,放上一大块五层段的五花肉,中间放少量虾米、冬菇、咸蛋黄,再铺上绿豆和糯米,再围上几片粽叶,绕上几条粽绳,一条又肥又大又长的粽子便包好了,像极了唐朝的以胖为美的采莲的姑娘们。

卖粽子,赚的利润是很少的,因成本太高,这几年许多老字号都消失了。这不,母亲将粽子放入很大的高压锅,放入的水要过面,先开大火,煮沸后用小火煮,一煮就一个多小时,一天下来,恐怕煤气也要花上好几块。

真情,真心,真意。还未出锅的粽香就已在整个屋子里回荡,让人垂涎三尺。两个小时的等候,我的肚子在抗议、在要求、在呐喊,母亲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条让我尝尝鲜。那特有的粽叶的香味,已熏得我迷醉,尝了一口糯米,连着花生油、粽叶、和它本身的香味,加上嚼劲十足,我的味蕾开始麻木了,我的气管开始窒息了,我的脑子除了香气,便一片空白。

包粽子的岁月,将母亲的手磨得又硬又粗糙,每逢冬天,母亲的手便裂开了口子,痛得如撕裂般,可母亲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叫过疼。

如今,日子越过越好,好东西越吃越多,鸡鸭鱼肉几乎撑破了我们的肚皮。什么都吃腻了似的。红烧肉、清蒸鱼、白切鸡、猪肉酿豆腐、咸鱼煲茄子、各种馅的饺子,甚至连大米、油、酱油都有许多牌子和品种,我想,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再引起我们的食欲了。

回首那些艰苦贫穷、缺衣少食的岁月,不禁叹生活的越变越好,让我们都忘记了曾经的奋斗、曾经的苦中作乐、曾经的属于我们每个家庭的团团围坐在一起,品尝自给自足简单而温暖的食物,忘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

如今,大城市里,酒家餐厅林立,享受的是空调吹风等清凉的环境,是服务员彬彬有礼的高质量服务,是各色各样多得数不清的菜肴。有谁,还会做馒头,包粽子?有谁,还会在忙碌之余做一顿普普通通的早饭,或者早已忘记了几十年前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

如今,工业油磨的大米、满是地沟油的暗流、污染的水质环境、超标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的饺子、猪肉,让我们望而生畏,有机无污染的蔬菜、水果,成了餐桌上的主食,以前贱价的食物现在已成了高高在上的贵价食品。

可是,无论多么的遗忘,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多么的矛盾,我们可能都不会忘记了幼年时母亲给我们做的一顿馒头,一个粽子,那些香气,是健康有益的香气、是苦中带甜的香气,是那个时代主流精神的香气,是母亲身上特别的香气。

呵,原来,是母亲的味道,是母亲艰苦朴素的味道,是母亲慈爱关怀的味道,是母亲无私奉献的味道!是的,妈妈的味道,坚强的味道、安全的味道、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味道!

梦里老家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那里的村民淳朴憨厚、生活安详、守望相助

那里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美好回忆

春天,油菜花开,和兄弟姐妹们在菜花丛中玩耍嬉戏、在樱桃树下采摘果子、在竹林里寻找春笋、在院坝里捉迷藏,踢毽子,处处洋溢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夏天,绿树成阴,我们用竹条做的网粘上蜘蛛网去捕捉蜻蜓,玩累了便躲在梧桐树下乘凉,在高高的排灌站上练一字步,在清澈的小溪里捕鱼捞虾、捉螃蟹夜空下听蛙叫蝉鸣,仰望星空听着爸妈讲过去的故事。秋天,小屋前面遍地黄金,稻子熟了,农民伯伯们乐开怀,调皮的我们拾稻穗,田巴凼里摸泥鳅,砍来一大推高粱杆,慢慢地咀嚼,有时候还会为了争一根甜甜的秸秆而红脸。冬天,放学后,我们挤在一起打堆取暖,偶尔也会把屋后的竹叶扫成堆,燃烧起熊熊的火焰,照亮冻得通红的笑脸

春节,放烟花,穿新衣、品美食,还可以买各种彩色的气球。除夕日,爸妈总会忙得不亦乐乎,老爸时常笑呵呵地说:三十天三十条活,大伙都在忙碌着,我和弟弟则张罗着贴对联,粘门神。每一年的年夜饭都是最丰盛的,鱼特别多,一般都要剩下很多,老爸说年年有余就是要有剩鱼,还总喜欢把大鱼的尾巴贴在门上,据说可以辟邪,见爸爸这样做,调皮的弟弟也时常模仿。儿时的村庄娱乐项目不多,正月,大伙喜欢划甘蔗,也算是一种游戏吧,而我们则躲在旁边捡划破的甘蔗吃。大伙习惯互相串门子,贺新年,而我和弟弟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爸妈拜年,说一些吉利的话,等着他们发红包。然后到伯伯家去拜年,哥哥姐姐们也会过来给我爸妈拜年,红包飞来飞去,最后甜了我们几兄妹

随着时代变迁,城市的发展,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家门前立起了高高的电缆设备,变电站毁灭了家的模样,我们心疼不已而今,百米大道还将侵占父母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园,小屋就快没了,爸妈难过得睡不着觉,一向坚强的老爸默默地流泪我们无法保住曾经的老家,那虽然破旧却留下我无数美好回忆的小屋,那秋天结满硕果的荔枝、桂圆、柿子、橘子还有妈妈辛苦经营的菜园

得知外婆家要被拆迁,女儿伤心地哭了起来,妈妈,那里有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在外婆的石坝上放烟花,在桂圆树下摘果子,和哥哥玩耍。我喜欢乡下的老房子,外婆的家没了,我就没有乡下可以回了。我再也吃不到外婆家的土鸡、土鸭了,妈妈你在哪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不难过吗?是啊,那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也是留下我儿时美好回忆的地方,我怎么会不难过,怎么会舍得拆掉?可是社会在进步,经济在发展,我又岂能阻挡?

想家了,总会寻个借口回去,因为我知道,不久老家将不复存在,山还是那个山,河还是那条河,但却又感到似是而非,家门口的荔枝、桂圆、还有开满花的枇杷树都将不复存在,久久凝视,竟然只剩一声绵长而低微的叹息。

现在老家是一个可以回去看看,但实际却回不去的地方;老家是即使没有回去,心却经常回去的地方。老家是空间中一片广阔的存在,那是心灵的依托,在那里才能找到存在的感觉。因为她的存在,在城市凋零的人生碎片,就不至于被清洁工扫走,而是御风而去,越过山水,叶落归根,化作老家那棵大树下的泥土。

老家拆了,心将何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