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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末季庄稼

发表时间: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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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母亲的末季庄稼,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年四季,田地里的庄稼总没得停歇,早稻过后是晚稻,小麦过后是山芋,油菜过后是棉花。而做庄稼的农民则不同,因为总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停歇下来,总有那么一季庄稼,会成为他们的末季庄稼。去年的油菜和棉花,都是我母亲的末季庄稼。

去年,在油菜栽种上,双双年近八十高龄的父母信心满满,干劲丝毫不减往年,不仅向别人借种的田地一块不落,而且只要新栽下的油菜蔫死了,就会四处寻来油菜秧补棵。午收季节,父母种的油菜获得了空前的丰收,以至后来榨出的油多得连家里原有的油缸油坛都盛不下,逼得父亲只好买回一只早就想买却一直又舍不得买的白铝铁油桶。其时,每当我回老家,父母都会问,香油(菜子油的俗称)可吃完了,吃完了不要买,把油壶带回家打,家里有的是。闻听此言,我不禁被父母说话的气势所感染,竟也一下子感同身受地忘记了他们实已早至的老迈。

同样,在去年的棉花种植上,父母起先也是准备大干一场。他们打了几千只棉花钵,并播下棉种。然而,在这些工作完成后,在农历端午节前,母亲在省城医院被查出罹患晚期胃癌,最多能活三个月时间。发病之初,母亲表现得十分顽强,趁着还能在地上走动,还帮着父亲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但不知为何,父母播下的棉种出芽率和棉花秧成活率都非常低,栽到最后竟有一二块地无棉花秧可栽。就在父亲仍像往年一样风风火火地四处寻秧时,气力显见衰弱的母亲规劝道:没秧就少栽些吧,反正往后我也帮不了多少忙。可在父母相濡以沫劳作终老的日子里,母亲像这样劝阻父亲应该说非常少见。大概母亲是自感在世时日无多,内心里体怜起了不服老的父亲。在去年农历八月初八,被病痛折磨不堪的母亲走完了一生,她没能帮父亲忙完棉花,走时田地里的棉花竟相开放,白得格外刺眼。

母亲去世后,我常回家看形单影只的父亲。虽然父亲仍然叫我拿油壶回家打油,但一句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比起去年菜子油出来时说话的语气,全然没有了豪迈的气势。在去年棉花采摘过半时,此前一心指望棉花能卖上个好价钱的父亲在态度上突然有了转变,他不时地催促我们兄妹,明年家里再也不种棉花了,你们都去挑一些好的棉花打几床被絮。父亲还专门帮我精挑细选了五十多斤上好的棉花,请人为我打了两床厚厚的被絮。这可是我结婚十五年之后家里绝无仅有的一次给我添置被絮。它们与我此前所有的被絮都不相同,许多年后,每当垫着它、盖上它,我想我都会第一个想起母亲,都会觉得自己还在被世间最温暖的父母亲情包裹。

想起母亲,她老人家的音容笑貌至今栩栩如生。想起母亲,我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在农村生活时的一个场景--炎炎夏日,骄阳似火,我们兄妹愁眉苦脸地跟着父母搞双抢,每逢苦了、累了、烦了,父母就会爆这样的粗口:这狗日的庄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做得出头?我觉得自己现在才真正听懂这句话,它大半是有心,是父母在用做庄稼的苦,来激励人生还未定型的我们通过发奋读书改变命运;也有一小半是无心,他们在发泄对庄稼羁绊的无力抗争。可在当时的农村,真正能彻底告别庄稼、从农村走进城市的农民实在是凤毛麟角。即使到现在,许多农民也依然只能坚守着村庄和庄稼,等候一个谁也无法预知的结局来临。

正因为坚守,也因为等候,更因为无法预知,非唯母亲,所有逝去农民的末季庄稼,才让人觉得无比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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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末以末


在一次烟雨的相遇间,就足以将对方的容颜深记。如果还能相遇,他不需要她诉说前尘的是非,不需要她说出今生的过往。他不在意彼此的年龄、身世,甚至是所处的朝代,只要眸间的一次交视,就可以将对方的前世今生读透,可是他不知道,那一次的相遇,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次萍水相逢,至那之后,永不会见。

相遇在青石小路上,她撑着六十四骨油纸伞从烟雨朦胧出走出,在他的眼中,一切场景化成了一个似虚似实的梦。他轻轻踏步向前,弯腰拾起从她身上遗落的玉钏,一抬头,她早就不见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将墙角的蔷薇砸的落叶,东风轻轻的吹着,将蔷薇落下的叶子卷进小河,然后湍急的流水将叶子带向更远的地方。

初晴,天空被雨水澄的发白。檐下飞闹着燕子,窗头的雾气也干尽。他经过一片桃花林,漫步在杏花小道上,路两旁的杏花大朵大朵的开着。不经意间以走到了桥头,便停下了脚步。俯身在桥头上,看着河流里互相嬉戏的小雨,看着远方如黛的青山,看着河畔涴衣的姑娘。突然,脑海里呈现出一个景象,一个结着丁香愁怨的女子,在烟深幽静中缓步而出,手中持着六十四骨的纸扇,像一幅天然的泼墨丹青,却又活灵活现的展现在面前。身上遗落下的镯钏,却惊不醒她随雨点亦步亦趋的宁静。

在时光之畔,岁月之岸边,一份若有若无的相思如昙月般冉冉升起。驱步拾起那个缄默的缘由,情、便不知起,一往而深。光阴将生活中的琐屑通通研成碎片,又将其碎片葬入一玉瓷瓶内,不在翻起。可想念,亦是将光阴抽丝剥茧,沉浸在无边的苦痛之中。

那一日,他将回忆写旧,仍兀自重写。挪步在开满牡丹的院落里,被牡丹的艳所惊伤。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不难想象,喜欢已经深入指髓。只因一次巧然的相遇,灵魂竟被整个的掠夺而去。千山万水,画不尽的是那个朦胧的背影。万水千山,写不透的是那个迷离的相思。

在深夜,将整座城市的栏杆拍遍,也拍不平浓厚的相思。竹杖芒鞋,将整座城市的角落寻遍,也寻不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将她看成了信仰,只因一眸的瞥见,甚至连她的容颜被没看清,就成了尘世一个为情而活的苦行僧,一切只为寻她。

暮去朝来、晨钟暮鼓,他一个人守着细水长流,一个人陪着花开花谢。一个人尘世飘零,一个人风雨匆匆。一个人攀高山俯探整座城市的一分一毫,一个人携细雨亲临整座城市的一寸一厘。他栽种了十里的桃花,只为等她相遇。他调律了百首的乐弦,只为让她听见。可她始终在他的另一个世界,花落花飞、弦动弦断。

缘分在眨眼间升起,喜欢竟义无反顾。她只是途径一处烟花细雨,而他却是将整个世界都携在身上。她只是撑着一把六十四骨的油纸伞从烟雾朦胧中轻轻走过,也许只是赏一朵花。而他的一眼瞥见,全世界都在沦陷。上天给了他惊心动魄的遇见,也偏执的抛给她永不相见的默契。一场似是烟花的消渺,波动了一生停不下的音弦。

末梦


当我第一次背着行李坐着火车,远离家长时,我心中的万缕惆怅,只剩下了回头遥望。朝阳下的故乡,朝阳下的家,朝阳下的父母。而如今,宛若隔日。 我背着行李,里面装载着一些最初的梦想,远处家门,在外漂泊。火车行驶过的,是易逝的时光,飞逝的风景,如错过的一些人,一些事。我躲在火车车厢的接口处,躲在了袅袅青烟中。那模糊的双眼,是被什么给遮挡,为什么我双手划过,又重聚于眼前。错过的风景,越来越模糊罢。 我不知其驶向哪,也不知晓我要到哪里下。只能是不停的看着那飞逝的时光岁月,看着这人世间的红尘百态,这纷纷百事。这匆匆的人,这匆匆的情,演绎着匆匆的景。宛若昨日,匆匆离家的我。 数不清的岁月,道不明的流年。在每个人心中用最钝的刀狠狠的割着,刁钻的划着,然后命运再来告诉你,你的梦想快实现了,只要你能坚持忍受这种痛。总有一天,你会走向人生的巅峰,明白人生的真理。呵呵 我走过岁月,穿过流年。早已忘却一切,我只是这么冷静的看着,看着一切,不曾睡去。我抛却一切,抛却梦想,抛却命运,抛却现实,抛却自己。让自己回归了至纯至杂。 昨日,我有着一个美丽的梦,有着一个美丽的家乡。而如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不敢睡,我怕我初睡的时候,你们已快到梦的尽头。

秋的末


晚秋的风微微掠过,撩起我灰白的校服衣襟。夕阳下,一个人,瑟瑟漫步于静谧的小道。这儿是校园最美的地方,有太多的学子驻足这儿。他们中间,有散步的,有赏景的,也有顶起鼻尖儿嗅香的。每个来这儿的人都有目的。比如说我:手捧一卷儿书本,昂起沉甸甸的脑袋,嘴里喃喃地念着深有韵味的语句初秋的风迎面而来,像母亲湿润而又柔软的手从脸上滑过,爽快温馨极了,真是天凉好个秋啊!

可是我知道,现在已是深秋,是将被无情的冬替换的秋,这是透着寒意的秋。我不禁将衣服拉链拉得紧了些,这样或许会暖一点。

似乎是因为今天比较冷,所以整条静谧的长长的小道就我一个人。有时候,这样的人,这样的景,这样的夕阳很难碰到。我继续漫步,继续背着那本情感复杂的书。

风,依旧收不住它那热烈的心,仍然拂在小道。我的脚踏过的地方,都依稀听得见地面上已干了的树叶的粉碎声,夹杂着一丝哀叹。小道两旁堆积的树叶,任我蹂躏。可怜的树叶儿呀,其实我与你一样,躺在某个角落,站也站不起,飘更飘不起。

寒意渐渐的强了,这风也缓缓增强,仿佛在给我示威。而我只能默默看着,默默感受着。脚底铺满的树叶随风旋转,接着飘了起来。我伸手去抓,却又如同梦境一般,怎的也抓不住。这时,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我眼前飘落。我抬头,所有树上的叶子已被吹个干净,它们盘旋于空中,异彩纷飞,仿佛大片的黄色的雪花,跌落在我头发上,又贴着脸缓缓飘到地上,我闻到了它们的特殊的味道,久久不能消散。

此刻,我心寒也心暖。心寒在叶儿的垂落,心暖在叶儿从初春坚持到了深秋,只为给予人们想要的那片景。

一切都还井然有序,一切也都有一个结果。

我呆立在原地,莫非人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