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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堰《二》

发表时间:2020-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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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哑巴堰《二》,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咚!咚!咚!

三声巨响鱼贯而入,把这原本包裹在水波不兴外衣下的潜形谲迹蛇行鳞潜彻底击碎!紧接著就是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哪一些角落里优哉游哉闲庭信步的鱼哥门儿们,心如枯井口称三昧的绝世高人们,浪静风恬、四海晏清猝不及防陡然间就到了鱼游沸鼎,危于累卵。七手八脚,慌作一团。咚,咚,咚咚,咚片刻,彻底被鼎锅煮熟,再就没有了骚动。于是,这纷纷位五里云雾,冷汗涔涔 ,魂不守舍,不明就里,傻愣愣,憨痴痴,脚耙手软,面红面紫,一眨不眨的生灵们终于才搞明白了一个道理,逭死要紧。管他哪儿响,响哪儿,管他为什么会响,响到底又意味着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笨拙的蛙似离弦之箭扎入水里,生怕迟一拍在劫难逃;小鱼儿、蝌蚪焦急彷徨束手无策,一只只不知怎么又扑上了岸来;几僔食前方丈肉末翻飞的硕大草鱼十万火急使力蹦出水面,在空中搅作一团,撕成一片,啪啪啪溅出纷乱不安的水花后阒无声息。再随晃动的水浪推上岸几只东倒西歪有气无力的虾米,晕头转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胡乱蹦跶一通,才不知怎么又终于谢天谢地滚回到了水里。眼前的这个只不过才一分钟以前明明就还陌上花开安然徐行的池塘啊!眨眼,怎么就会到了,岌岌可危,旦夕之间?难道这还真可以叫得作是水吗?真是躲无可躲,藏不可藏,埋头露尾,欲盖弥彰。此刻,塘里的活力顿然消失殆尽,突然死寂得就是一滩颤颤巍巍的祸池。

苹果树上那只失去光泽的翠鸟灰头土脸惊叫了几声,扑腾着失去频率的翅膀,失魂落魄扑向了远方啾啾啾啾啾啾留下来的惊惶,是如此惨淡。

高高的天空中,此时轻掠过一群金色的大雁

顺着快速晃动过来的水纹向塘中央望去,张老大、王老二、李三几个后生正在池塘张牙舞爪,桀骜不羁。刚才那番骚乱一定是他们从岸上跳下去弄出来的!此刻,得意忘形的他们正在水里追赶,打闹,翻滚,咆哮,此水唯我独尊!真蛟龙也!哈哈哈哈,一串串银铃充盈满整池水塘。似乎,此刻的池塘必须也只能是老子的天下! 王老二是刚学会不久的,游是没有问题,淹不死,只是潜泳还很是差劲。这不,正光着屁股一撅一翘拼死往落不下的水底扎,草鱼肚似的屁股在水面翻去覆来,白花花,亮闪闪。啪啪啪啪原地打旋,搅起层层水浪向岸边扑去,再疯狂扫回来。就像意外跌落水面的苍蝇惊惧万状垂死挣扎。引得岸上正挑水浇园子那位草帽哑然失笑,拍手叫好!水也不挑了,扁担杵着地,双手抱扁担一头上,灿烂黝黑的脑袋斜倚在手臂上,欣赏他如此精湛另类的倾情演出。觉着这一幕委实滑稽搞笑,情不自禁跟着傻笑了起来

这个塘记录了我们太多太多的童真、童趣、无知、无畏。芳华岁月,仍乃不忘!几乎附近的小孩子不分街头、农村都到那里去。顺带偷苹果、摸鱼、围鱼、钓鱼、打鱼、戏戏。不时,会在岸边遇上几位脖子拴毛巾前拍拍后拍拍跃跃欲试的陌生大人,水里哼哼上调调心花怒放反手拉锯上毛巾泡泡的他们。附近生产队社员、新村居民都去那里洗衣、捶被、淘菜。游累了,一群光屁股岸上苹果树枝、叉上摇摇晃晃,说说笑笑。沐浴着阳光,轻晃上小腿,来回抠手臂,帮忙斟酌、点化,确保回家不会在虎视眈眈双双瞄来扫去努眼珠子底下败露出蛛丝马迹。哼唱着步调一致左边嗓子发出的和声,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拿腔捏调学着电影里经典台词瓦西里同志,让列宁同志再休息一会儿,再休息一会儿。。虚眼睛,叉腰杆,捋胡子,尖堆堆上面跳去跳来的自己,难道不正是克林姆林宫手捏尼子帽心急火燎走来走去,一只手叉开西服,老抠光头的长山羊胡列宁同志?只是表情就一样一样的。难道你瓦西里同志不该给列宁同志花小门口买杯爆米花?即使再和谐的气氛也总是少不了天生好动的恶作剧,冷不丁准会有人不知被谁推下树去!又免不了一通追逐,打闹,狡辩,污蔑,陷害,无休止的争吵,直到演化为鼻涕口沫泛滥的朗朗欢笑。哪一天里,再一通附耳嘀咕,语四言三。于是,某某某哪里有个比自己更难看不知几百倍的胎记,某某某觊觎某家美色,某某某穿女人花摇裤,某某某屁儿只黑,某某某偷到打标枪,便就已经成为了全沙河堡家喻户晓尽人皆知个个心知肚明的把柄、劣迹、笑料。你解释啥呢?没有的事你脸红筋胀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在和谁计较?有人问过你吗?

塘中央有一条几米长的岛,硬底。岛上齐我们腰,岛下没过了头。在水里累了不想上岸,或者呛水的初学者可以到那里歇息。但可得留神,说不定就有一群水鬼在下面推你,拉你。经常有初学的被拖下去,呛过半死,正胡吃海喝乱扑一气,眼瞅沉入水底直冒水泡又被见义勇为的水鬼冒死拖上岸去。到头来弄得好多初学者诚惶诚恐,到底该不该,还是能不能片刻停留在这个杀机四伏的孤岛上?只要是感觉到水里有一丝异样,立刻云屯飙散,电光火闪,拼死拼活往岸边冲,保命要紧!却原来,很多时候都只是鱼儿游过身边触碰了自己一下而已。再后来,只要见到岛上有那几位沉溺无事生非的人儿,初学者是万万不会上岛去的。落落大方,盛情难却。不仅保证不再恶搞,而且还会像雷锋同志那样春风般温暖,知疼着热,怜香惜玉。毫无保留教会你一切泳姿、技巧,以及保证不吃水的祖上秘籍。或者踩会只齐脚背的假水满堰塘里边穿梭!边穿边捡草鱼、鲢鱼、鲫鱼、爱啥啥鱼。边穿边就几乎快要踩过了小观堰另一道堰坎。这动静再不打住,怕马上就飞进去东风渠到都江堰接头要隘宝瓶口。你还得帮忙凑齐回程盘缠。可别让人誓天指日。那可是全心全意教授你才不小心穿过了头!至少,毛炎他们大馆子头九分钱一个的肉包子只把两只你还是值得破费的。屁大点石灰桥,简直杀鸡焉用牛刀!老子一根脚趾头点过去。干脆豁出去,再添个包子,一揽子传授你不买票就踩进邮电校高深莫测围墙的大内机密。愿我们的友谊万古长存,地久天长!!就他那弄鬼掉猴的把戏?都懂!狼子野心!不吃?是他不吃,你灌饱!脚背?是你肩膀上他的脚背!他那趟假水倘若真是被你所踩得下来,你还分不分得清自己到底是人是妖孽。

一大群自在、散漫的孩子正兴高采烈塘里仰泳,狗刨,蛙跃,炸弹,游龙戏水,沉鱼落雁,哭爹喊娘,边灌边板。或者潜心致力于老鲨鱼、小泥鳅、土黄鳝的潜技,不时双手推揎一股散乱的水柱打向别人,天真无忌哈哈大笑。一忽儿,又被别人追赶得穷途末路,抱头鼠窜,哇哇向外吐着刚呛下去的水。

快跑,冯大明来了!,不知是谁歇斯底里一嗓子,整个池塘欢腾的空气骤然凝聚,降至冰点。片刻便沸反盈天,吹唇唱吼,炸开了锅。一个池塘的喧嚣足以赶上一个乡场赶集那一天。塘里一锅粥小孩发疯似四处溃散,飙的飙,刨的刨,哭的哭,嚎的嚎,胆裂魂飞,变脸变色拼命扑向去岸边!即使小泥鳅、老鲨鱼、土黄鳝同样满肚皮灌足水,一个劲嚷嚷,喷水。

生产队有两个哑巴,我都认识,而且对某非常友善。张哑女老冲某笑,无论任何时候撞上黄哑巴都会咿咿呀呀面前蹦蹦跳跳,比手划足,挤眉弄眼,末了扮作鬼脸,嘻嘻嘻嘻傻笑。即使他就近前扳着某肩头欣赏他川戏般百变的脸孔也绝无丝毫忌惮。还有一个仿佛认识某却又总让人心神不宁的冯疯子。刚犯疯病那会儿不是堰坎边见谁凶谁,就是塘里摇头晃脑胡言乱语舞大刀。密密麻麻的人们缄口结舌躲老远地方面面相觑,惊魂不定。每个人脸上都是烦躁、焦急、惊悚、不安的神色。这个冯大明很有可能在任意不经意时间点向任何人发起致命一击正是每个人儿心底隐隐不安的担心。不是他女人就是某位社员便会慌慌张张跑家门外大呼小叫,徐,徐,徐,徐娘,洪,洪,洪,冯,洪,冯大明又发疯了!。母亲便会丢下饭碗或者活计匆匆赶过去,围着堰坎来来去去,走走停停,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大声开导他。在母亲面前他从无暴力倾向,而且每次都不声不响回家去。某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六神无主躲母亲身后。别人都说他会下黑手,但是哪怕堰坎上独自对撞无路可退时也没对某下过黑手,或者闪着凶光甩过来阴鸷、狰狞的眼神。很多时候疑心莫非他真认识某?或者他就是时好时坏忽而清楚忽而糊涂那种。

曾经断断续续听母亲忖度过他犯病的原因,最有可能就是饮酒无度这个罪魁祸首。住新村角落上靠哑巴堰一百米居家的他,三十好几犯病前跟其他社员没有一点区别。早出晚归呕心沥血,按部就班从事生产队安排的活计,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无声无息,孜孜不倦。哑巴堰绿水里倒映着他健硕的体魄,灿烂的笑容,皎好的容颜。他婆姨、孩子的形象曾经如此清晰,只是渐渐消失在时间的隧道中而残缺迷离。唯有他的样子清晰可鉴。平头,络腮胡,瘦长脸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一米七十以上个头,戴斗笠,披蓑衣。斗笠上一个五角星,泛白八路军衣服领口一付红领章,右袖臂一个类似八路军塑料吊牌,扎军用皮带,斜背一把大刀,草鞋。就是一位威武不屈八路军战士光辉形象。岁月长河中曾经满怀激情不屈不挠的斗士,风风雨雨,荆棘密布,关山迢递,百折千回,继往开来。没有被朝齑暮盐、饔飧不济所击垮,却不幸成为了那一个艰难竭撅时代里被厄运相中的对象。尽管很是好奇,却最终也没能彻底搞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疯去的,更不敢惹火烧身四处打听。一直以来很是替他惋惜。

俩哑巴既与塘的来历无关,也不伤人。但是冯疯子可不一样,见他来你最好赶紧上岸,越远越好,最好可以一个筋斗蹿上天!再一个筋斗狮子山见!每天上班钟响时间斜挎上他那口花果偃月刀、草帽、斗笠、蓑衣、草鞋,从苹果园中新村那条小路雄赳赳走过来,顺哑巴堰坎四处游走,也不知他究竟要干啥?凶狠狠迈正规步伐,还喊一二一大人也怕他,几乎他一出现,方圆五百米内的人儿屁滚尿流,望风而逃。脚下生风,快若闪电,风驰电掣,一泻千里。顷刻遁形,好生了得。也不知是上了天,还是遁了地?个个似土行孙。

这不,又在水里提起他那口大刀东摇西晃胡乱辟砍!长长抻直的颈子拧来拧去,像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鼓睛暴眼恶狠狠向岸上的人丛扫来扫去,嘴里还荷荷哈哈拼命叫唤

逃上岸那帮孩子东奔西跑逃得来没剩下几个。地上、树上凌乱洒落不知谁人的衣裤。这几个也不知怎么竟就还敢待在原地的孩子光着屁股在那里口沸目赤,面红耳热。手忙脚乱,横扯倒拽,生拽活拖争抢衣裤,很是旦夕祸福的样子。大点那个孩子苦瓜脸往塘里推搡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满脸通红,惶恐不安拼死往后挤,手臂被大点孩子握得发紫,一个趔趄往后蹿了几步仰倒在地,呜呜呜呜大声嚎了起来。一位中年妇女拽着一根苹果枝不知从哪里杀了过来,一只鞋也不知去了哪里,大声骂咧,凶着大男孩。弯下腰身不知所措胡乱抓扯一气,被别家小孩子又抢了飞奔而去。最后抓起地上唯一的裤头却怎么也拽不起地上撒泼的孩子。边手忙脚乱把裤头往死硬身子孩子脑袋上瞎套边嘀咕熊家婆,而冯大明比教起熊家婆来一定要可怕上百倍远远不止!小孩子哑然失色触电似从地上弹了起来,满脸泪水,满身泥土,泛黑的鼻涕泡涂抹在惨白的脸颊。迫不及待抓起妇女的手慌慌张张光着屁股顶上裤头飞也似逃跑了,不时回过头战战兢兢张望。一只手边四处拉扯裤头,边自顾不暇揩掉泪花和黑鼻涕,揩成更看不见路线的猫花脸。裤头一上一下一连着好几个绊子。

1958年大跃进时期,十七岁母亲其实严格说起来都还谈不上是一位社员。换养尊处优城市小资说起来,还嗡嗡嗡嗡天天老娘膝头上撒泼打滚,讨巧卖乖。吃了暴暴糖,要啖雪花糕;换上灯草绒,要穿的确良;啃着鸡骨头,叨叨猪蹄髈。而这位还根本就不够社员年龄的老社员却已经是抡大勺的伙食团长。稀里糊涂就冲上了火线,牙齿一咬就掌管起伙食团。而且居然把一个三百号人吃饭的伙食团打理得头头是道,井井有条。当调令连同调主同时出现眼前的时候,她简直傻了眼,心神恍惚,莫衷一是。花果一队在哪儿?为啥子干得好好的,非得要让人去一个举目无亲孤苦伶仃两眼抹黑的地方抡大勺?拽紧大案板桌子死不撒手。拖起开跑!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人地两生的伙食团。这个伙食团的排场可比自己住家旁边大上不是几倍的问题,时常就有这样那样来路的大干部、工作组,视察,吃饭。这个伙食团就是引用哑巴堰水,座落哑巴堰下,花果农场第一伙食团(区伙食团,花果一队位置两个伙食团之一)。之所以雷厉风行临阵换将,而且指名道姓从外生产队调任,毫无疑问是党组织的充分了解、肯定、和信任。区干部、工作组成员、周围大观村部分干部、斑竹三队全队和整个花果联合一队老老小小一千余号食客都凭票过来这里两个伙食团就餐。而且是说到,马蜂一般哄堂而至,说吃,不拘小节拿起饭碗就舀,就吞,就喝。简直如山似海,人如潮涌。即使深更半夜也常常被吵醒起来做饭。轮番赶回、报到的各路工作组人员可是马不停蹄,昼夜不分,啥时赶来啥时开饭。常常是刚闭眼就天亮。这遍神奇、美丽、富饶、宽广的大地一展雄姿,日新月异,如火如荼,鹏程万里!同年,具有划时代战略意义成渝马路得以动工,只是历时久远竣工时间不详。伙食团三年之后解散,同年母亲放弃了到花小当教员的宝贵契机,毅然决然选择了再干回到社员。从社员到伙食团长,从伙食团长再到社员,从社员到生产队记工员,再到粮食保管,坚贞不屈,百折不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步一个脚印,在工作组和领导集体一致认同下干上了保管、晒收组成员、妇女队长。七八年生产队拟在沙河堡开张四季青饭店,用人之际,群策群力,激流勇进,知难而上,在继续担任妇女队长前提下,主动承担起饭店主厨、经理。八一年辞职,八三年经营三六九饭店一手一脚长达九年时间。濒於诸多事故,计无付之,忍痛割爱。个中三昧,感慨万千。历尽千辛,吃尽万苦,乘风破浪,劈荆斩棘!或喜或忧,患得患失,岁月无尽,人生如歌。非常可惜的是,披肝沥胆,宵衣旰食,不闭风日,奔忙于家庭、生活、事业的她,每天行色匆忙往返于哑巴堰坎几个来回,却根本就无暇顾及或者说是根本就漠不关心这个问题。只知道这个堰塘有史以来既是灌溉方圆农作物唯一水源,也是周围居家的生活用水。

哑巴堰她承载着我们父辈乃至由此上朔前辈人生的生命历程。风风雨雨,沉沉伏伏,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年轻的心,老来的恋,向往,追求,欢声,泣歌,贫穷,富足,兴旺,没落她见证了方圆每一苍生的人生轨迹,她倾注的是一腔火热无华的情怀,厚德载物,大爱无疆!平凡方显真情,危难彰显伟大!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想,这便是她的襟怀!

同样,她记载着我们这辈人太多太多的过去。记录着我们成长的每一次进步,每一次欢欣,每一次挫折失落,每一次昂首阔步。就象蓝天眷顾大海般宽广温暖的胸怀无私接纳,包容,关怀,慰藉着这方万物生灵。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般令人可歌可泣,却也让我们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份春风雨露般恩情的凝重!无论你在哪里,都能深切体会到这份爱的灼热,无论漂泊何处都会真情感悟到这份爱的不离不弃!似一抹春日的暖阳,即使在天寒地冻的雪域也能让你感受到春风风人的煦濡!

他就像只是为保护哑巴堰而生似的,每天提着他那口刀,守候,保护着她,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一刻都不曾离去。有他在,任何人不得靠近。到底是为什么?我们都不明白!

晨曦中,披着霞光的他迈着雄壮的步伐又向哑巴堰大踏步走了过来。一,一,一二一

噹,噹,噹,此时窑坝子方向的钟声穿透这片一碧如洗的原野响彻云霄,噹,噹,噹

上班了,社员同志们!上班了,冯大明同志!

噹,噹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神枪手,哪怕那山高水又深,我们都是神枪手

这就是斗志昂扬一往无前的他们,他们是这片土地上大有作为的中坚力量!

狂人,初稿2013年12月18日,于自贡,二稿2015年09月22日,于,花果新居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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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老爹


我旧时住的平房边上的邻居家,有座小院,二层楼的小平房,哑巴老爹就住在那儿。

哑巴老爹跟我并无太多的交集,就连哑巴老爹也是我暗自为他所取,他跟我更多的交流是,我站在楼顶房间的窗户口,窗户打开一道小缝,听着那道小缝窃取来的声音,窥探着老爹时而走动,咿呀的样子。

哑巴老爹有个老伴儿,几近瘫痪,长年坐轮椅。经常可见得是老爹推着轮椅,带着老伴儿,地上发出轱辘声响的安和模样。有时,我就在窗旁,他们路过我的窗外,总觉得有阳光打过来,平缓而温暖。

哑巴老爹会一种特殊的语言,嗯,呀,啊的几个简单音节,而能听懂得只有他老伴儿。只要我听到老爹说话,必定会迫不及待的,探出我的脑袋。嗯嗯老爹又开口了,如果非要什么区别,那就是音节的高低。我总是兴致勃勃,耐心而认真的观看他们。老爹说完了,他老伴儿就点点头,然后语气缓慢,轻声寻问,今天晚上,买点肉?老爹重重点了点头,像个老小孩。

这似乎是种天然浑成的默契,而外人真的无力渗透。

哑巴老爹很和蔼,永远不急不缓,皱巴巴的脸上总含有笑意。唯有那次,哑巴老爹情绪失控,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而老爹其实比常人更细腻,更浓烈。

那日,窗外平和的院子忽然吵杂起来,男人和女人,沙哑,低泣,哭嚎交融在一起。一个陌生男子跪倒在地,满脸涨的通红,张着大嘴,似是醉汉醉语,似是孩子梦呓。而老爹就站在他老伴儿的轮椅旁,他老伴儿向前伸展着身子,手扶头,如同一张纸片人嵌入轮椅之中,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哑巴老爹就站在那儿,极力隐忍着什么,双手握着轮椅,那张皱巴巴的脸庞慢慢的抽搐了起来。良久,他才用手拂去泪水,想发出声音,嗯,呀也成了哽咽。他老伴儿拉起老爹的手,老爹用另一只手轻轻而缓慢地拍打着他老伴儿的手背,像是安抚。然后轻轻一抽,他的手从中滑出。老爹含泪望了一眼,又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迟缓的弯下腰,双手止不住的抖动,直到那双手放至那男人的肩膀,才逐渐稳定住了。

啊啊老爹叫了起来,那男人也缓缓站了起来,老爹颤颤巍巍的双腿也直了起来,他微微抬了抬头,望着那男人,又大叫,啊啊却又大哭起来。

后来,窗外的闲言碎语,我才知那日的陌生男子是他们的儿子,年轻时因耻于有这样的父母,离家出走,而一走便是二十多年的光景。人至中年,回忆往事种种,幡然醒悟,乞求父母的原谅。可之后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只那次后,我也在没见过那男人了。

上高三的时候,哑巴老爹的老伴儿也走了,老爹没想象的伤心难过,只是真的成了一个哑巴,不再开口说话了。每天早晨,推着自行车去早市买菜,傍晚,就倚着院门望着小道,直到天黑。很长时间,他愣过神来,走进院子,极其小心的插上门闩。

再后来,我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哑巴老爹。

而窗外的哑巴老爹始终是我青春时代的人生百态。

哑巴吹哨子


七几年,我在大队小学念书,教室隔壁就是大队部,小学后面是城里下放知青的宿舍里,两大排,男女各占一方。两排房子里经常会传来好听的手风琴声音,此时,我们便没了心思听课,竖着耳朵听琴声,惹得老师张着窗外大骂:二流子们,好消停点了

大队书记是个复员军人,平时总是一身洗得几乎发白的军装,整天一脸严肃的表情。经常看到他在知青宿舍区转悠,应该是监督和教育这些城里年轻人去的吧。

书记有个哑巴弟弟,虽然不会讲话,只会呜呜着指手划脚,但很聪明,什么活,一教就会。书记给了他一套旧军装(当然和书记一样的没有领章帽徽),他整天穿着。书记又给了他一个写有民兵两个黄漆字的红布袖标,他套在手臂上,高兴得到处溜达。后来,书记又给了他一个铁哨子,安排他每天吹哨子,指令那些知青们出工和息工。哑巴很认真负责,每天都按作息时间,死劲吹哨子。时时瞪着一双牛眼,呜呜哇哇,指手划脚的,把这些老油条知青,管得服服贴贴。

有天晚上八点多钟,知青们也都下工吃饭后,待在宿舍里了。只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哨子声音,吹个不停。知青们一边埋怨,一边向哨子声音方向走去。都以为是大队安排现场开会,或开夜工干活了。顺着哨子声,到了跟前一看,都惊呆了。原来是隔壁生产队的放牛老头,傍晚牵牛吃草,天暗看不清,连人带牛都掉进了一人多深的草塘坑里了。人和牛在泥坑里,怎么挣扎也上不来。而且放牛老头也受了伤,更加没办法爬上来。正好被哑巴撞见了,哑巴就拚命吹起了哨子,发信号求救。这也幸亏是哑巴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出来转悠。可能是想抓搞破坏的地主反革命分子吧!

不过,有次哑巴吹哨子,倒是闯了祸。那天上午九点多钟,知青们已经早被哑巴催得下地干活去了。有位女知青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宿舍里休息。哑巴在生产队田里摘了个西瓜,要送给那女知青吃。平时知青们对哑巴都不错,哑巴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当哑巴走到宿舍门口时,就听到那女知青在里面哭,并不断地说着求饶的话。哑巴使劲撞开门一看,气得两牛眼睛瞪得血红。哑巴看到做书记的哥哥,正压在那个女知青身上,拚命脱她的衣服。哑巴一通呜哩哇啦乱吼后,拿起吊在脖子上的哨子,跑到门口,嘟嘟嘟,嘘嘘嘘,一阵接着一阵地死吹,把在地里干活的知青和社员都引来了。大家一看那女知青的哭丧脸,以及书记的一副尴尬相,都明白了几分,但也不敢多言。只见身边的哑巴,摘下脖子上的哨子,一把摔在脚下,狠狠地踩成扁饼。然后,脱下身上那副穿得脏兮兮的军衣,狠命地揉成一团,一把摔到书记身上,光着屁股,呜哩哇啦,指手划脚地离开了。

一年夏天,哑巴在家门口的大水塘里摸螺丝时,不知怎么搞的,不幸淹死了,两天后,浮在水面上才被发现

(红灯花随笔)

一个会说话的小哑巴(上)


二年级的第二名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考试得了班里的第二名。学校里开大会,要给前三名发奖状和奖品。我们搬着小板凳依次排开,坐在教室外面的宽敞的空土地上。我记得我在人群中坐着,想着一会儿要叫我的名字有些紧张和害羞。那次我得到的奖品是一个书夹子和五个小笔记本。我开心地想:这么多小本啊!

仅有这么一件小事。然后我的记忆,就直接蹦到了五年级。

我能够记住它,大概是因为我觉得骄傲吧?

五年级的小g老师

我生命真正开始的地方,是在小学五年级。因为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新分配来做了我们的班主任。她非常喜欢我。而单单她喜欢我或许也是不够的。让我们先来看一下,我的这位老师,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我称呼她为小g老师。

小g老师是那个时代最早一批毕业的师范生,师范生是那个时代的天之骄子;她长得漂亮这件事,我们学生知道,家长们也都在议论。家长们议论,还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女孩子比较疯和耍洋相,因为小g老师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把头发烫卷的人,第一个会跳迪斯科舞的人;那个时候老师打学生是一种常见的现象,而我们的小g老师,她是打人打得最狠的那一个。家长们对这一点也议论,但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当时及后来的事实证明,小g老师所带班的成绩,总是乡里的第一第二名。

但是我的小g老师从来没有打过我。

我和小g老师的第一次相识,是在一次考试的间隙,也就是中间休息一下,再进行下场考试的那一小段时间。我们那时候考试,是搬着自己的凳子,到教室外院子里,隔一段距离一个,一一排开来进行的。

小g老师也搬一个凳子,坐在最前排靠右边处。我从她那里经过的时候,她扭头叫住我,笑着问:你是叫JYH?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叫JHM?可能那个时候的太阳比较厉害,而她侧头说话的时候正晃着她,所以我记忆里还觉得她有点眯着眼睛。那样她那个笑容就更明显更亲切。

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姐姐叫JHM。但是我有妹妹叫这个名字。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该告诉她没有,还是把我妹妹说出来。我大概是害羞地拖长声音说了一句:没有啊。

恰好旁边有个同学听见老师问我,凑热闹说:她有个妹妹。于是我慢慢地加上一句话:我妹妹叫这个名字。小g老师说的那个JHM,是我们同村的她的一个小学同学。

再后来,也不知是如何开始的,我就成了小g老师的小助理,而且俨然是一个全能小助理。

我记得我总是抱着一个木刻板,每次考试的时候都由我来刻写卷子,再去油墨打印,我为此很骄傲;我是小g老师指定的学习课代表,我会把作业本抱到老师的办公室,有时候也负责抱回来;小g老师还让我做音乐课代表。有一次上音乐课,她让我站起来,起个头,带着大家唱歌。我是很害羞的,但是也想试一试。

那次我站起来起头唱的歌曲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起唱的第一句是月亮在云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小g老师听后指点我说,不要用假嗓子唱歌,起的调有点儿高。然后我又唱第二次第三次。最终这个歌唱起来,还是在一个相对较高的起调上的。

小g老师带给我们这帮孩子最新鲜的东西,是跳舞。我甚至认为,六一儿童节这个节日,大概就是从我小学五年级那一年才开始兴起的。因为在这之前,我都没有唱歌跳舞过,也不记得这么个节日。我们都记得,为了庆祝六一儿童节,小g老师教我们跳舞的那段时光。她教我们这帮孩子,跳那个时候刚刚兴起和风靡的老年迪斯科。

我们曾经给好几首歌配舞,我记得的有《亚洲雄风》和《粉红色的回忆》。哪一首歌曲,哪一支舞,小g老师都让我参加。那个时候还是要上课学习的,我们就在课间去教室后面的小墙角处练习;我们在周末的时候还专门去小g老师家里边练习。她家在村子北边,离我家挺远的。

那个周末我们四个女生去小g老师家里跳舞时,我穿着一双带点儿跟的雨鞋。旁人看我们练完指着我说:这个小姑娘跳得最好。我心里是开心和骄傲的:瞧,我穿着雨鞋都是跳得最好的。我至今还记得迪斯科舞那个扭胳膊扭腿的动作,以及亚洲雄风第一句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迈步前行,然后伸出右臂的动作。

小g老师打人,打的是那些学习成绩差,或者即使学习比较好,但是在某些不该犯错的地方犯错的人。我能见到的她打人的场景,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因为我们的小g老师并不是太高,也不是很壮,所以她打那些高个子男生,或者是比较壮的女生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是在掂着脚。她伸出胳膊,去够那些人的肩膀狠劲儿地打的时候,那些人不动,她好像摇晃起来一样。我见不到的,可能就是那些放学被留下来挨打的学生,可能也会被打得很厉害吧。

大概当时每个月都进行考试吧,我记得小g老师一次一次的在讲台上念成绩,而我每次都九十几分,大多数时候是第一名。我觉得小g老师为我感到骄傲,我是第一名,她很开心。其实班里有另外一个女生ZC,她是我的好伙伴,学习成绩也是非常好,但我总觉得小g老师希望我能超过她。ZC在课堂上挨过小G老师的打,是被砸肩膀的那种。这尤其让我觉得,小g老师不是单纯因为我学习成绩好而喜欢我的。但是她希望每一个学生取得好成绩,这是毋庸置疑的。

小g老师教我们语文。我脑子里另一个鲜活的画面便是,她总是一次一次的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在课堂上读出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作文给分是很主观的,我有时觉得,她故意给高我哪怕二三分,就能保证我成为第一名。

其中一篇作文的内容,我是记得非常清楚的。我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某个晚上,跟着几个比我大十岁左右的邻居,去邻村看了一场电影。邻村当时是我们的乡所在地。我们去的当然不是电影院,是那个时候都还没有流行起来的露天电影。我们看的那场电影是《妈妈再爱我一次》,是那时候热映的新片。我不记得我当时作文里的语言,但我知道,我认为我这个做法是有点疯狂、大胆甚至是出格的。村里最调皮的男生,最多不过是到沙河里玩玩儿水爬爬树,他们都不曾在大晚上跑出村子去看电影吧。

我的小g老师读完作文,给出的评判却是:去邻村看一场电影,这又能算什么呢?(你们就应该多活动活动,多接触点不一样的东西)

我是受到鼓舞和支持的,所以我依旧是欣喜和骄傲的。

我称我的小g老师为人物,另一方面又想称她为红颜,不管你想到的是红颜祸水,红颜薄命,或者红颜知己。如果我不是小g老师的红颜,她多少可以算是我的红颜。她是带动和鲜活我最初生命的那个人。我生命最丰富的时候,或许也不过就是那个时候。

六年级时,H老师的两个巴掌

我五年级及以前从未挨打的辉煌过去之后,迎来了六年级的数学H老师,给我的两个巴掌。

H老师是我的邻居。他打我是因为我这个不错的学生,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他是叫我名字让我去讲台上领卷子的时候,冷不丁地给了我两个小巴掌。到家后我生气。我妈知道后,还去胡老师家刻意问起过。然后回来对我说,老师是为我好。但是我并不为他的好意领情,也不认为他这个理由正当。我认为不管我怎么样,你都没有理由打我。你算是谁?

所以我跟我妈叫嚣说:我就是不给他学了!

我并没有刻意地不好好学。但我们小学六年级后期学习用x列方程式,我确实没有学好。而我那个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的好伙伴ZC,我明显感觉到她学得非常透。

H老师曾有一次骑摩托车载着我,穿过好几个村子,去参加一场小学生的数学竞赛。那是有一点智力竞赛性质的比赛。我记得我坐在考场最后排一个位置上,卷面上的试题大多都不会做。我后来想过,这个竞赛或许不该带我来,应该带我的那个伙伴来。

ZL事件

我是大概在六年级的时候,开始对班里的小男生感兴趣的。比如曾坐在我后座的老实的X,比如高大健硕的班长B,比如从外村来的复习生A。A在我看来长得很漂亮,他并不是我的同桌,却非得偶尔坐在我同桌的位置上,我并不排斥他。还比如,排座位时,排在教室里排的最后一桌,却自己换个位置,特意坐到最外排我后面的ZL。我那个时候大概长得比较高吧,竟然坐到了教室的倒数第二排。再比如同年级乙班的,一个叫LJ的男生,他真是又高又帅。我在路上碰到过他,我们还曾经四目相对过。

我也是从那时开始,莫名的反感一些男生的。比如我亲舅家的儿子,我邻居家的孩子P。他们只要一看我,我就闭眼睛蔑视他们。尤其是P,他从讲台上走下来,都不瞅脚下的路,直直地瞅着你。那种痴情的样儿,让我特别讨厌。我明目张胆的蔑视他,他却基本熟视无睹。

专门坐在我后面的调皮捣蛋的菜包子ZL,就开始一门心思地玩起了我的头绳和小辫子。

于是他也就成为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因为我觉得你喜欢我,所以我也就恰好喜欢你的小男生。

他最初玩我小辫子的时候,是扯我某根头发一下,然后赶紧低下头去假装看书。坐在前面的我,是感觉到了一点疼,但却又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所以是连头都不敢回的。就当是头发不小心碰到了衣领,或者是其他怎么样。

后来,他就胆子大起来,我被拽的感觉也就更明显。我早已猜到就是他故意的了。但我还是不敢扭过头去跟他说什么。我有时刻意地侧一下头,晃到他那赶紧落下去的手和低下去假装看书的头。

再后来,他也都不避讳了。他把身子坐得直直的,贴着桌子使劲儿往前倾着,然后像模像样的去故意解我那捆了好几下的头绳。我们那个时候是没有头套的,就是用类似于松紧带的绳子缠好几圈儿,然后再打一个不死的结。他玩儿他就玩儿吧,他是解不开的,我也就低着头看书不理他。

我其实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一下。但我确实是想跟他沟通的。他吊起了我那颗想要跟他说话的心,但我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去说说什么的时候,干脆就变成了一句生气的:你不要再弄了嘛!他不说话,但是也不听,一会儿又来拽我。于是从来都没有在课堂上举手问过问题的我,却举起手把老师叫过来,告了他的状。

而我那个大概就是觉得要照顾好学生的大年龄的语文老师,让他站起来,啪啪啪扇了他三巴掌。

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在前面坐着都有点害怕。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也并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大概只是想挑起一个事端,让ZL跟我说话而已。

但从此他大概除了在放学后追在我后面,骂我是瞎话喽之外,再也没有跟我说过其他话。好像也再没玩过我的小辫子。

后来某一次,我们几个女生坐在某个家的院子里一起玩儿的时候,她们在给班里的小男生和小女生配对儿。当她们说到ZL和某某人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噢,那个人不是我,看起来他不是喜欢我的。

我初中的那三年,曾经无数次的从他家门口经过。我总是不好意思的向他家院子里瞅一下,希望能看到他。但是我很少碰到他恰好出来。我还希望在上学或者放学的路上能够碰到他,这样的时候有过,就是我们放晚自习回家的时候。他和一帮男生走在一起,我跟在这帮人后面不远处。我觉得能够一起走就很好。

在我们各自上了不同的高中后,逢年过节回到家走亲戚时,我在村子里傍晚的路灯下,好几次看到过他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我会故意地瞅着那个看不到我表情的黑影,那个时候我是希望他能够上前来跟我说句话的。

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

我并没有为让他挨老师巴掌这件事情太过自责,因为我清楚我的本意不是想让他挨打。我也就更不会想到,这可能是一场挺严重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