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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乡愁涌起

发表时间:2020-09-02

【www.qg13.com - 乡愁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当乡愁涌起,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乡愁的那头总是故乡。

感觉城里的年味越来越淡,妻子提议回我的老家去看看。我很感动。妻子在城里出生、长大,八年前跟我回过一次我在鄂西一个小山村的老家。就是那一倥偬,她却也有了跟我一样的乡愁,她也想念那里的亲人。

车行崎岖,早听说老家的公路已经修好,如果没有小侄女一家在前面带路,在漫漫大雾中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山川地貌改颜不少,都快到家门口了,我还没有认出回家的路。

堂兄一家早在家门口的小路迎接,回老家过年的小侄女一家按习俗在家门口燃放一挂长长的鞭炮,在老家安家的大侄女也按习俗点燃一挂鞭炮相迎。炮竹的欢闹立即让我们一家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她依然是那样崇礼,那样热烈,那样质朴,还那样芳香。

故乡变了。老屋已经基本不存在了,被大侄女一家新建的二层楼房取代。儿时的石磨、耙犁、火坑、土灶都不见了,被电动粉碎机、机械化农具、新式节能炉具取代了。公路已经通到每户人家,儿时记忆深刻的弯弯小路已经湮没在野草中,少有人踏足。山村里各家原来黝黑的瓦屋基本都不见了,白色的楼房诉说着新时代的故事。

故乡变了。原屋场周围的大片竹林只剩屋后一小块,还在风中摇曳,似乎在欢迎我们。细思量,其实它们也认不得我们,我已离开家乡30多年了。门口巨大的枣树也已经死了,只剩下一截粗大的树桩。摸着它粗糙的树皮,心绪半天才恢复平静,我想起了爱我抚养我长大的慈祥的奶奶。门上的两颗大紫薇树没有了我是知道的,在宜昌的父亲听说后感概万千,还写了篇短文寄情。我还是在树的原址站了许久,这树也是我的记忆,镌刻在我心里。尽管是隆冬,我依然能看见她姹紫满树,让这个屋场覆满香气与希望。

故乡变了。许多年轻的面孔我已不相识,儿童笑问间,岁月蹉跎之感浮上心头。与亲人火炉围坐,忽然觉得家长里短是那么的亲切,我打听着儿时的玩伴近况,打听我熟悉的每一个人,有的已经不在了,物是人非,不免有些伤感。

故乡变了。保留的一间火塘屋的梁上挂满腊肉,火炉上的铁锅里腊肉香气扑鼻,馋的从不爱吃腊肉的儿子都动了食欲,大快朵颐。而大侄女还在歉意地说山里只有土菜招待,有些亏待我们。我的记忆中,肉在老家是奢侈品,记得还是生产队时,为分一块1斤左右的猪肉,10岁多的我在生产队的那间仓屋里整整守到半夜而毫无睡意。

老家,也是年过七旬的父亲魂牵梦绕的地方,我和妻子按他的要求不停地拍摄老家的一切分享到微信群中。看着父亲对每一处景致的感叹,我理解,这就是乡愁情怀。

过年为故去的亲人上坟是老家人特别看重的习俗。我们在堂兄一家的陪伴下,趟开茅草路,到爷爷奶奶、大伯的坟前烧香叩拜。妻子与儿子主动跪下磕头的时候,我眼眶有些湿润,这就是根,这就是源,这就是家风,这就是传承与绵延,谢谢妻子!谢谢儿子!

我在生前喜欢抽烟的奶奶和大伯的坟头都燃了一支烟,我想念天堂的他们,我爱他们。

还有许多亲戚家应该去拜访的,但因时间紧,又下雨结冰,我只去了姑爹家。姑爹80多岁了,依然精神矍铄,耳聪目明,还是那样慈爱可亲,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叫我乳名。几十年了,这一声乳名让我瞬间温暖的心颤。姑妈(我一直叫大爹)已经不在了,在她的坟前,我燃上三炷香,往事历历在目。儿时,只要我来了,大爹总是把她舍不得吃的白米饭和腊肉做给我吃,当我离开的时候,她总是送出老远,默默地站在山岗上看着我,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到她看不见。Qg13.COm

我这一生啊,要记住的人很多,要感恩的人很多!

转瞬间,我又得离开老家了。堂兄堂嫂在车上放了好多的家乡土豆、红薯,带给我父母的,带给我弟弟的,还有姑爹家表哥送的腊肉。这装的都是乡情、亲情啊,吃的时候,满嘴咀嚼的都是爱的味道。

堂嫂一句这是你的衣胞屋场呢,多回来看看,让我鼻头发酸。30多年的离别,故乡似乎淡了,但这一回来,却更浓烈了。妻子安慰我说,现在路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的。

外面在变,老家在变。我在变,亲人在变。历经沧海桑田也不会变的,就是乡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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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悠悠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今早偶然抖音里刷到一个叫纳兰的资深媒体人的一段话:今年端午你回家了吗?当你从家乡到外面求生存,你的家乡就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每一次回家就代表着一次见面的欣喜,也意味着一次小小的离别,白岩松说过,每一次离别更是一种小小的死亡。

正如我看到儿子要走时候跟奶奶的恋恋不舍,本来我没觉得什么,但是小孩的那种最纯始的那种离别的伤感,在那一瞬间击中了我,可能我们的表达已经含蓄内敛了许多, 他特地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拥抱了奶奶,但是这一刹那,我眼里居然热泪涌出,替我完成了这一次离别的仪式,也替我留下了对家人的眷恋。

年龄的成长,要求我们要成熟,我们要逐渐的学会忍住泪水,但是内心的最原始的那种对家乡,对家人的那种留恋和热爱可能只有我们这种在外面时间长的人才会深深的感受到。每一次相逢就意味着一次痛苦的离别。我们跟我们父母比,他们比我们踏实,因为他们坚守着那份土地,每天脚踏着滋养他们的家乡的土地。除了偶尔来我们这住一阵子,他们根本舍不得,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他们认为终老在他们一生用脚步丈量过的土地上是一种最踏实的归宿。而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去理解家乡,体味那份土地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的外出求学,在只有冬夏的探望,在陌生的环境中买下一座钢筋水泥的空间,就变成了所谓的家了。

其实是孤独的,即便我们很努力,得到的可能只有物质,没有归属的那种情感。 就像无根的浮萍,就算长出来枝繁叶茂,内心的那种根的概念却无法在心中形成。时代让我们变成了漂浮的一代。回家,听说我们的户口不能迁回家了,说农村户口值钱了,听了倒是有些伤感,我们或者我们上一代,基本不要再往前追索,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市场经济大潮催生出来的城市化,突然连家乡的户口都入不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异乡的浮萍本来知道根在哪,现在突然告诉你即便你在你生长的地方再枝繁叶茂,可能你也没法维系传承上的感觉。年龄的成长的确可以概括荡涤很多,也让你不禁去体味很多,如我自己,过了30,有了孩子,家乡的概念就逐渐的明朗清晰起来。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其实当你有了小孩,你觉得你完成了最传统意义上的传承以后,当你忙忙碌碌,不管为了生活还是工作的时候,思路闲暇的那一瞬间,褪去浮华以后,你可能就要在去处和归途中的思考中寻味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

浓浓乡情 淡淡乡愁


远离故乡,惜别故土,屈指一算,已将三十余载,而家乡的一草一木,田间小路,天蓝云淡,淳朴民风,夜晚满天的繁星,麦场里层层叠叠的麦草垛,深秋收获后路边留下的包谷杆,田埂上的野花,田间地头悠闲吃草的牛羊,路边参天的白杨树和夏季崖边的槐花,果园的果子,却是我永远不能割舍的美好回忆。

我的老家位于关中西府,属于宝鸡辖区的扶风县召公镇,南北东西交通便利,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哪里有生我养我的的故土,有西北汉子的淳朴、厚道、善良和浓浓乡音和记忆中的童年往事,有周原遗址的宏伟遗迹和商周文化的遗俗民风,有大唐盛世法门寺晨钟暮鼓的回音缭绕。

虽远离家乡几十年,却仍然是乡音未改,习俗依旧,因为那是一方水土养育了我,哪里有祖辈的足迹,有我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亲戚朋友、儿时一起玩大的发小,还有村里父母亲为之付出心血和汗水,而今却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的院落和庄基地,这份浓浓乡情,淳朴的乡音永远不会让我改变。

离别家乡,是因为父亲在外工作,我们还年少,家中无劳力,无奈之下,父亲按政策解决了户口,我们有了城市户口。临走时,与村里街坊邻居告别,乡亲们依依不舍,双眼饱含热泪,握着母亲的手,千叮嘱万嘱咐送我们到村口,看到乡亲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当时40多岁母亲哭得最伤心动情,毕竟这是母亲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故土,这里有着母亲逝去的青春时光和生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也有她恋恋不舍的老人和兄弟姐妹,母亲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过来,真是故土难舍呀!

记忆中的老家,过去由于娱乐活动少了又少,人们整天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复着繁琐而又辛劳的农活,整天忙碌在地里,到年底却只是分得仅有的一点口粮,生活可以说是艰辛而平淡,却总是快乐着一如既往。

对我来说,儿时最美好的记忆,就是盼着礼拜六早点放学,相好的几个玩伴一起去村头的麦场麦垛里打闹,等着去看露天电影或者跟着母亲去村西头,村西头有一个不知那个年代的石磨,母亲每次都提前把自产的辣椒用火焙干,把辣椒放在石碾子上边,蒙布的毛驴有节奏的转圈,经过一段时间的碾扎,辣椒的香味四处飘香,玩伴们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烤锅盔,撒上盐,抹上碾好的辣子酱,那味道天然醇香,对过去的我们来说,虽然吃的满身冒汗,四肢乱晃,可那就是我们解馋的最好的美味佳肴。

夏忙秋收,是老家最忙的季节,也是乡亲们最高兴和盼望的日子,忙活了大半年,该是收获,颗粒归仓的美好季节,农家小院,处处一片丰收喜悦的景象,院中房檐下,树叉上满是堆满的包谷和红火的柿子,屋里粮仓里满满的麦子,这也是乡亲们辛苦一年的收成和结果,虽然累了,心里却全是喜悦和激动。

眼看天气转冷,冬季的脚步慢慢临近,过去似乎下雪的机会很多,一望平川,漫山遍野,白茫茫,雪皑皑,特别寒冷。乡村之间的路似乎也少的可怜,有路,也是羊肠土路。雪地中,人们仅凭借印象踏着别人走过的脚印,赶往各自记忆中的家。这一季节,对乡亲们来说,是相对最悠闲、舒适的日子,家家户户房顶冒起白烟,升起了火,烧起了热乎乎的炕,农田地里的活,天寒地冻,该好好休息,歇歇脚了。

记得小时候,这个季节,奶奶都要去姑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奶奶是小脚,我就成了奶奶的拐杖,过去交通不便,十几里的地方。我和奶奶走走停停,几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姑姑所在的羊吉岭乡。在姑姑家,记忆最深的就是,村里的豆腐坊,姑姑每天早早起来舀一碗黄豆去换豆腐,领着我,去豆腐坊,刚出锅的卤水点豆腐,师傅用勺挖一碗刚出锅未成形的豆腐,就是豆花,回家放上调好的蒜汁,油泼辣子,当时,唇齿间淡淡的苦味,浓浓的老豆腐的余香,感觉那味道真是纯正呀!

冬季来临,就盼镇上赶集、过会,到了这个时期,附近周边做生意的都提前支起帐篷,占好摊位,搭起锅灶,最让我难以忘记的就是家乡集市上的羊肉泡馍。过去虽然家里不富裕,可母亲,每逢赶集过会,都要早早起来,烙好锅盔馍,去集市上端一盆热乎乎的羊肉汤,给我们姊妹们改善生活,还得悄悄吃,生怕街坊邻居说三道四,毕竟过去生活条件还是不好,还好父亲在外工作,家里还算可以接济上,那个时候,我感觉姊妹们是最幸福的,母亲是最温馨的,现在不时还想起妈妈的味道。

母亲干活是一把好手,虽是农闲寒冬,母亲却一点也闲不住,每年冬季,母亲总要点上煤油灯,不是纺线,就是织布、纳鞋底,夜深人静,老屋里总能听到纺车咯吱咯吱和母亲脚踩织布机和梭子穿梭的咯噔咯噔的声音,白布织好,每到赶集时间,几个姨都来了,谁也闲不住,都搭把手,在院子里搭锅染布,一年四季,姊妹们的内衣,布鞋、鞋底和炕上的床单都是母亲一手操劳缝好做成的,母亲也不吝啬,临走,还给她的姊妹们每人都给一些,想起来,多让人心酸呀,可惜,母亲却已经永远离我们而去,只能把这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藏在深深的记忆中,寄托对母亲不能忘记的切切哀思。

到了腊月,过了腊八,乡村四野,农家小院,处处有了新年的味道。乡村四野,邻家小院,条件较好的开始挂粉条、挂面、杀猪、炸油锅,卯足了劲,来犒劳辛苦一年的家人和自己,准备着招待亲戚朋友的年货。

终于熬到年三十晚上,年味更足了,贴窗花,贴对联,贴门神,放鞭炮,给灶王爷添供品,到了该团员的时刻,不管一年来兄弟关系好坏,到该吃年夜饭的点上,弟兄们都要各自在自己家做好一盘菜,领着媳妇、子女,哪怕是简单的猪肉冻粉条,一瓶高脖西凤酒,都要去老人那里拜年、团聚、守岁。老人发完压岁钱,兄弟们都盘腿坐上热炕,围着小炕桌,说说家里的家务事,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好年景,好收成,儿孙满堂,其乐融融,一起守岁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大年初一,村里村外祥和喜庆,街坊邻居相互祝福,拜年问好,预示着新的一年已经来临,人们开始要走亲串友去拜年,路上多了走亲访友的人流,妇女们头上的各色头巾和手中的各种灯笼格外显眼,在白雪之中显得格外喜庆。

走完亲戚,又该忙活闹十五了,家家户门挂上了大红灯笼,院子照壁也不例外,点上里边装满菜油,放上灯芯,用胡萝卜刻成的各种蜡烛,摆上各种属相造型的馒头,四处通亮,红火喜庆。十五这天,镇上组织,乡亲自发,耍社火,踩高跷,搭台唱大戏,以各种方式洗涮一年的辛劳,辛苦劳作的一年总算结束,临近开春,田间地头,乡间小路上又多了许多忙忙碌碌,日复一日与庄家为伴的乡亲们,辛勤耕作,盼望期待的新一年又开始了。

记忆中的东西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就像旧挂历偶尔还想去翻翻,去寻找一下逝去岁月的记忆和对经过往事的回忆。而家乡的记忆更是一壶陈年的老酒,醇香可口,总是有品不完的味道。家乡记忆也是一幅永远不能描述完的心灵画卷,因为那里有我血脉相承的根,有生我养我的源,更有浓浓的乡情和记忆中的淡淡乡愁。

幸福的乡愁


寂静的夏夜,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思乡之情油然而起。这个节点,总能想起来在家乡辛劳一生的老父亲。

我的父亲是陕西关中地区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一如众多的关中农人,话语不多、衣着朴素,勤劳而本份,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纸烟。忙农活时,总是不忘点上一根烟,就连闲暇时想点事情,也是点上一根烟,往往是烟抽完了,事情也就有了结果了。母亲对父亲抽烟总是耿耿于怀,没少拾掇父亲,可父亲总是一笑了之,该抽时还照抽不误。

父亲没有多少文化,但他在村里绝对是少有的明事理的人之一。父亲务得一手好庄稼,在过去再艰难的日子,他都没有让全家老小饿肚子。记得从小到大,父亲平常很少和我们说话,除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责任田里辛勤劳作,印象最深的就是倚靠在炕头,抽着廉价的纸烟沉默着、思考着

直到我参军到了边疆,父亲的形象和身影越来越模糊。我甚至记不清父亲的面孔,但一封封从三秦大地上邮寄来的满怀嘱咐和希望的信,又让我真实地感受到父亲的存在,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读懂了父亲;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有了幸福的乡愁。

不论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离家在外拼搏,我总是不经意地想念父亲,可又惧怕看到父亲日渐苍老的脸。记得参军入伍的第五年,第一次探家时父亲来接站,那消瘦的身影我差点没有认出来,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到我的时候,父亲匆忙把抽了一半的纸烟踩在了脚下。我叫了一声爸,眼泪便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转,父亲苦涩地笑了一下,便低头扛起我的行李上了车,我跟在父亲身后,又是难过、又是幸福。

父亲老了,烟也抽的少了,但比以前爱说话了,常在饭桌上跟我们聊历史政治、聊社会民生,还有他最常感叹的惠农政策。父亲常说农民种地,天经地义,他抽着烟感,常常感叹我们这代人不会种地是个遗憾,母亲则说,父亲是个老古董。我笑一笑,不和他争辩,有时候,我很佩服父亲的睿智,我深深明白父亲这代人对土地深深的眷恋之情。我常抽出空闲时间,带着女儿跟着父亲到地里一边拔草、打药,一边听他说道陈年往事,一老一少,乐在其中,感受这少有的幸福。

家有老、如有宝,我倍感珍惜父亲健在的日子。岁月是残酷的,分分秒秒催人老,我鬓角都有了少许白发。如今,时常身在他乡,越是白发增多,对父亲的思念就越是强烈。此刻,一地的月光飞翔,闪烁如刀,思念的心瓣散落,掷地有声,想起远在家乡的父亲,我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缕幸福的乡愁!

何以解乡愁


今日听闻语文老师讲到家乡,心中不禁一阵酸苦。

我的家乡坐落在新疆的西南角上,已较为靠近边境线了。那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小到你在那里居住上五年便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那也是一个不小的县城,养育了几万人,是新藏公路的起点,是中国的核桃之乡,被誉为金果玉叶、铜铁之城,她就是养育了我十五年的母亲叶城。我熟悉她,熟悉到闭着眼都能绕城走一圈,熟悉到哪个角落里有一家味道极佳的拉面馆都一清二楚。

记得小时候,我家楼下就开了一家羊肉串铺子,每当我随父亲从学校回家时,都会吮着手指望向那些躺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泛着油花的羊肉串们。这时父亲便会微笑着摸摸我的头,牵着我走去买上一串。而这时,那位卖羊肉串的维族老大爷又会笑眯眯的多送我一串。我欣喜的拿起它们在一旁大嚼特嚼,吃得不亦乐乎。

吃之前,必须先将签头的黑炭擦拭干净,第一块肉往往味道最是鲜美,一口嚼下去,汁水顿时迸射出来,这块肉又饱蘸孜然和辣椒末,既让人回味无穷,又使人迫不及待想咬第二口。吃到中间,往往会有一块多边形的羊肝,羊肝之鲜美,是整串羊肉的点串之笔,带着丝丝苦涩,让人不禁神往于奔驰着羊群的无边无际的的草原。再往后,便是一块肥肉居多的肉块,一口下去,入口即溶。虽略显油腻,却绝不比前几块逊色。最后一块肉,就是整串中最有嚼头的了,一时半会嚼不烂,务需反复咀嚼,嚼到腮帮子酸了方能吞下,这块肉也因此是最耐回味的,它越嚼越有味,越嚼汁水越丰盈。一串下去,顿感胃口大开,要再来一串才能过瘾。

写到此处,晚自习已近结束,不得不搁笔,可新疆的美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尽、道不穷的啊!我想,那火炉上的滋滋声响大概就是所有远赴内地求学的新疆游子脑海中永远无法忘怀的乡音吧。

【蚂蚁散文】乡愁


乡愁是一个梦,悠悠缓缓、童年时那细细密密的往事,割青草,偷红花、红小兵、红缨枪 ,开着口的破鞋跟着我的小脚丫一场场的露天电影。缠绵的雨季,泥鳅的娃娃,小河沟,小鱼虾!

乡愁;是小时候眸清里洒着的小雨滴,鼻子下面又吊着的细粉丝,学习成绩59分(满分100),父亲

拿着阿妈擀面的面杖,门角罚站,又掀开庄稼地里的麦苗窝一躺,听到了奶奶妹妹的呼喊!忽隐忽闪的煤

油灯。

乡愁;耳畔,雷轰隆隆的响,门前一场子的泥瓦坯,父亲光着的身板,纤小的阿妈帮着抢场,我呀!拼尽吃奶的力气,成了泥娃娃,雨,还是得下,雨水,汗水、奶奶扶着拐杖眼睛里的泪水。

乡愁;是故乡的月拖着漫天的星星,绿蝉爬呀爬,梧桐树的树梢高,咿咿咿的歌唱,一闪一闪萤火虫在移动,小蝙蝠飞翔,一堆野菊花在冒烟。躺在老榆树下,奶奶剥着葵花仁,爷爷挥着一把扇子,一个讲不完的故事!

乡愁是;一首唱不完的歌!土筑墙内清脆咯咯的笑声,隔墙,掷一颗小石子或一条小花蛇,刚好,哭,谁叫你没个影,囚你-----一辈子,就一道竹篱的门?

乡愁,常阖上眼睛,旷野里一片金黄,岔路口尘土飞扬,看到了阿叔种的一笼笼荞麦、阿爸种的一棵橘黄在晃。看到了炊烟,闻到了,阿妈的麦杆面香,!

父亲的乡愁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中的腊月,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也就自然到了传统的上坟祭祖的时候。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很早就开始张罗,自从我把他接到镇子上同住尽管离先祖的坟地远了很多,但每年他都要和我一起前往。

通往坟地的路很是曲折,先要乘一段车然后步行10多里山路最后还要翻过一座山坳。前些年父亲走起来还很轻松并可是最近两年75岁的父亲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前年得了动脉硬化今年又患上了前列腺增生,一直很是要强的他不得不每日以药相伴了。

所今年没等父亲张罗我就赶紧对他说:爸,今年上坟我自己去,哪有像你这么大岁数还翻山越岭上坟的!别人该笑话我了。可父亲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了,严肃的说:咋的?没听说岁数大了就不行上坟去。这些年我从没间断过,只要我能挪动就年年给你爷爷、奶奶送钱去!父亲是很倔强的,他认准的事轻易不会改变。那那我们选个暖和的日子再去吧!我只好喃喃地妥协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日子,我和父亲决定上坟去。乘了一段汽车,便开始踏上了蜿蜒的山路。路上的积雪很厚,踏上去双脚就会深陷下去。天不作美不一会儿竟然刮起了小北风,吹在脸上麻酥酥的,我和父亲边走边停下来扭转头背背风。渐渐地父亲的明显的落在了我后面,我用手捂着冻得通红的脸颊转过身来,只见他的脸已经冻得发紫,眼眉和胡子也挂满了白霜,吃力的向前挪动着双腿。我赶紧跑过去无奈地说:爸,要不你在这等我吧,前面还要爬山呢!别累犯病了。可是父亲却淡淡的一笑,向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儿!走这点路算啥,赶紧走吧!一会就到了。在父亲的鼓励下我顿时坚定了许多,冒着凛冽的寒风拉起父亲的手亦步亦趋的向前走去。望着步履蹒跚的父亲,我的脑海不觉浮现出小时候的场景来。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异常倔强能干的人但对我们姐弟几个却很是溺爱,特别对我这老儿子更是当做心肝宝贝。小时候要是我们去姑姑家串门,不到天黑就会不远几十里路迫不及待的把我们接回去。母亲总会嘲讽地说:看把你贱的!孩子是去他姑姑家了,还能慢待了他们不成!每到这时,父亲总会一声不知地盯着我们微笑着。

记得我八、九岁的时候,每逢临近春节父亲就会带着我和哥哥去给爷爷上坟去。爷爷的坟地在风景秀丽的松花江边一座陡峭的山隘上,算是一块有山有水的宝地了。

小时候在我眼里,上坟既是件神秘又是件有趣的事儿。雪地里父亲拎着一袋烧纸,面色凝重的向前走着。而我和哥哥却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边走边玩。一会儿拿起木棍儿在雪地上一顿乱画一会儿又玩命的去扑捉从身边飞奔而过的野鸡,不知不觉间就会被父亲落下很远。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父亲的身影越变越小。于是大呼一声不好,就撒欢儿似的奋力追赶上去。

到了坟地,父亲会在每座先祖坟头上压上张纸钱,我们会帮父亲把一沓沓的纸钱在坟边点着。等纸钱烧没了,我们就在父亲的带领下依次向先祖们的坟头磕头。父亲还会特意在爷爷的坟边念叨几句:爹!老儿子给您送钱来了,保佑我们大人小孩一年都平平安安的明年我会再来给您送钱的!。磕完头后祭奠就算结束了,这时父亲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锯走向北面的树林,在里面来回走上几个来回,最后选择几根外观笔质地坚硬的小树锯下来扛回去做锹或是镐把。

然后带上我们向回家的路上走去,这时会显得轻松很多,父亲也会时而露出笑容边走边和我们逗笑一阵或是大声的和路上来往上坟的乡亲们攀谈一阵,那时的天真是特别的晴朗,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春天的气息,周围还不时地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每次上坟回来他总会对我们姐弟几个语重心长地讲起他小时候的辛酸往事:奶奶在父亲只有5岁的时候就病逝了,父亲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伯伯们先后成家另过所以到后来就剩下了爷爷和父亲相依为命,不幸的是爷爷后来还中风偏瘫了,可见当时的岁月是何等的艰辛。爷爷在临终的时候眼眼巴巴对父亲说,老儿子别忘了过年的时候给爹上坟啊!从那以后每逢临近春节他总会选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背上一大捆纸钱去给爷爷上坟,多少年来从未间断。

到了!你快看,附近没有脚印,肖家屯那伙人还没来呢!我们今年还是最先来的!我的回忆被父亲兴奋地话语他断了。

接下来还是重复着多年来固定的程序:压坟头纸、烧纸、磕头

可是今年我发现有父亲的手明显有些抖动,动作缓慢了很多。磕完头后,父亲缓缓地戴上帽子伸手掸了掸膝盖上的纸灰,径直向对面的树林走去。看到此景我马上制止说:爸!你还要弄几根木头回去?这么远就别弄了,拿回去也用不上!父亲顿时愣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说:是啊!咱家也不种地了,用不上这些了!

回去的路上父亲显的格外轻松,脚步也变得比来的时候轻快多了,好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任务。我竟然没有落下他。先前一直担心他回去的时候会走不动,可是一路的艰难跋涉非但没有让他疲倦相反更坚定了他前行的意志,那是因为今年他又圆满地完成了爷爷的交给他的任务。

望着父亲坚毅的面容,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爸,我会年年和您来给爷爷上坟的,要是走不动了,我就背着您!

乡愁是什么


当我还在故乡生活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乡愁。

当我第一次远离故土,离开家乡的亲人,离开家乡的伙伴,离开家乡的田野,我的内心开始有了失落,有了牵挂,有了忧愁。

当我久别故土回到家乡,那种久违的亲切感,从心底流淌出来的喜悦,温暖,踏实和安宁,使我渐渐品尝到了乡愁的滋味。

我在美丽的人间四月天想念故乡的槐花,在火热的夏天忆起故乡的蛙声蝉鸣,在秋风瑟瑟的季节怀念故乡的田野,在寒冷的日子回想童年故乡的冬天,那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

当我孤单寂寞时,我有故乡可想,当我情感失意时,我用回忆医治我的心伤,用乡愁拂去我的烦忧。

乡愁是什么?乡愁有时候也许仅仅是对某种植物的想念。

当我在这个城市苦苦挣扎和打拼,终于梦寐以求地定居在这里,已然融入了城市的生活时,有一天忽然发现小区门口的草坪上长了一大片似曾相识的植物,噢!我有多少年没见过它了?

当我意识到这就是在故乡麦地里生长的野草野丸子藤时,乡愁就在一瞬间击中了我,我心底忽然涌出的温暖湿润了我的眼睛

我激动得蹲下了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细嫩的茎叶,仿佛见到失散多年的老朋友那般感动和惊喜。

是风将它的种子从遥远的故乡吹到了这里吗?我天真地想。

我看着它们一天天地长大,长高,开出紫红色的小花,然后结出了一个个细长饱满的小豆荚,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些小豆荚就是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美食。

我摘了几颗上面的小豆荚,晚上回家煮熟了,放到嘴里刚尝到味道,一股略微冲鼻的青味熏得我脑壳一热,几十年了,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原来,从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刻起,乡愁就长在了我的身体里,流淌在了我的血液里,无论时间过去多少年,总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被无端地勾起,与我来一场缠绵的邂逅。

在喧嚣的快节奏的城市,这样不期而遇的乡愁让我疲累的心变得宁静,祥和,愉悦。

故乡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生命的底色。一个人如果不离开故乡,就不知道什么是乡愁,也不会品尝到乡愁的滋味。

乡愁是什么?

乡愁,是当我走在城市某条幽静的街道,看着道路两旁静默的树木,会突发其想将它想像成故乡的槐树,我抬起头来,看着它伸展的枝枝丫丫上浓密的树叶,仿佛真的看见了一串串洁白的槐花,那淡雅的清香穿越时空扑鼻而来,我的眼睛渐渐地,渐渐地湿润

乡愁,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忽然听到一声鸡叫,一声蛙鸣时,心里无端泛起的涟漪,会有很多画面在脑海千回百转。

乡愁,是老屋门口那棵粗壮的槐树,是村子里那口废弃的老井,是曾经响彻着清脆捣衣声的水塘,是村旁渠道上那棵高大的桑树,是依傍着故乡蜿蜒而行的铁路,是那片演绎着四季精彩的菜园

乡愁,是母亲夏天蒸的粉南瓜,面粉做的面叶子,面疙瘩,灶膛里烤出来的火石粑。乡愁,是母亲冬天腌渍的金黄酸脆的长白菜,柔韧耐嚼的萝卜丁,还有那余香悠长的臭豆腐

乡愁,是那一栋栋老房子,一条条老巷子,是村子上空袅袅的炊烟,是母亲站在巷口叫我们回家吃饭的那一声长长的呼唤

乡愁,是对父母亲人的思念,是对儿时伙伴的想念,是当我想起从前的故乡时,眼里突然泛起的潮湿。

乡愁,是人与人,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是一种朴素的情感,它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带着爱,带着温暖,永远散发着温情。

乡愁,是我们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愁绪和情结,它犹如西边天空即将坠落的霞光晚照,在淡淡的伤感中流淌着温暖的色彩

故乡.乡愁.春节


题记:故乡、乡愁,也许是我们每一个人一生中相牵最美的一份释怀,你所有的经历终会停圆在故乡,不管期盼之中,还是意料之外,故乡都是你丰盈生命的一笔珍贵素材,一份感动、一如往惜,是千里万里遥寄于你的乡愁、牵挂。

世上有一个最纯朴的地方叫故乡,人间有一个最温暖的港湾是故乡。

故乡的遥遥守望,故乡的真情实意,故乡的不离不弃,将永远是身在异乡的游子奋斗的原动力。纵然风尘仆仆,纵然满面尘霜,只要想起故乡那片熟悉而亲切的土地,只要想起故乡那温柔而可亲的笑脸,满身的疲惫便能化作风轻云淡,一路远去。

故乡是包容,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你的一切荣辱得失它都给以包容、以温情。故乡那袅袅炊烟和潺潺溪水,那篱笆矮墙和柴垛灶炕,那蛙叫虫鸣和鸡鸣犬吠殳风中的悠悠牧笛,还有那故乡母亲的声声呼唤。永远是每个游子一生最难以割舍的情结,是心里最美的风景原,是生命中最纯洁的情感圣地。

乡愁是故乡,无论在异国他乡、还是在日照月映下;无论在日暮黄昏后,还是在每逢佳节时;无论在孤影徘徊里,还是在觥筹交错间,故乡,始终萦绕游子心头和脑海的都是游子心中对你最深的依恋和牵挂。

乡愁是游子心中开得最艳的那一朵花;乡愁是乡情,是游子眼里描得最深的那一幅画;乡愁是乡恋,是游子嘴里说得最多的那一番话。

乡愁有时候很小,小到是村口的一树浓荫,祠堂的一柱香火,童年的一声呢喃,老屋的一缕炊烟。乡愁有时候又很大,大到是一个家庭的谱牒承嗣,一个聚落的集体记忆,一个民族的兴衰流变,一个国家的宏伟史诗。山高路远梦萦绕,千里归程解乡愁。

乡愁是春节风雪封堵不住的温热,是回家渴望和团聚梦想,是漂泊在外的人们与故土之间难以割舍的情缘,是游子对故乡的牵挂与依恋,是故乡美好的过往在游子心中发酵的升腾,是对身在异乡者深入骨髓的心灵慰藉。

春节是乡愁,是伤感、是美好,是游子油然而生一种名为乡愁的情绪,乡愁如酒、越陈越厚,乡愁如寄、越远越香,乡愁如梦、颠倒苍生。

春节是乡愁,乡愁在春天里进发,装载着的是那浓浓的乡愁,使这条归乡之路充满了艰辛、拥挤与疲惫,也无法减弱游子们期盼早日回家的心。

春节是乡愁,乡愁是一颗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回家过年,浓烈的思乡之情,与家人团聚,成就了代代传承,铸就了每一个人的乡愁。

新春已近在咫尺,故乡早已在风尘中为你守望,母亲早已在老地方把你踮脚等候,那是一份最长、最深、最久长的守望、等候,自你离开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蔓延飘摇在每一个流年季节,每一声晨钟暮鼓,每一道地平线上,等你,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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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1.19

舌尖上的乡愁


厨娘膝下的孩子比较多,正处长身体的年龄,分得来的粮食总不够吃。每当孩子放学回家,他们都说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那是饥饿。厨娘便去地里弄些菜再掺些大米捏成菜团,放进锅里蒸熟,便成了孩子们的主食。

正值月底,队里分粮食了,称来尽些带壳的谷子。厨娘的男人把分得的一挑稻谷挑进辗米厂。辗米机顶大豁口。谷子倒进铁斗很快不见踪影。

嗡嗡作响的辗米机,边吞着谷子,边吐着白汪汪的米粒。满满一挑谷子,不一会变成米和糠壳。辗成大米后,厨娘的男人又用手摇风机吹净米粒里少许的糠壳,有些细米溜进了专属通道小斗。乡下人把这些细米叫谷嘴巴子。

厨娘的男人精打细算,把这些谷嘴巴子统统撸了回来,交给厨娘。

厨娘先用筛子筛、用手拣、用水淘,在水里浸泡,然后用滤子滤尽水,最后用石磨把这些细米磨成白白细细的面粉。

阴历的三月三,乡下人称这天为二月花子,也是民间的赛龙舟。

田间地沟生长一种叫芫荽的野菜,中文记载它为草本植物,茎和叶有着特殊的香气,用来调味,也可以入药。

厨娘收完工跑到田间地沟东瞄西嗅地,揪回满满一小筐芫荽。

采回来的芫荽,厨娘把它洗净滤干水,用木棍将它捣碎与白面粉掺揉着。芫荽面在厨娘手里,散发出特有的纯香。

盆子里的芫荽面,被厨娘捏成一个个的面疙瘩,搁在面板上等待下锅。厨娘烧上一锅开水,静静地候着男人和孩子。

瞧见男人和孩子们的身影,厨娘把捏好的疙瘩小心翼翼地下进铁锅,然后把灶堂的火烧得旺旺的。

疙瘩在铁锅里不停地翻跟斗,热气腾腾的芫荽清香溢满灶房,香气又跑进堂屋,诱着孩子和男人的肠胃。

不一会,装进小碗的芫荽疙瘩摆上四方桌,缓缓地吐着香气。一碗碗疙瘩,成了厨娘一家人最喜欢的美食。

初出毛犊的儿子盛了一碗又一碗,巴唧巴唧地吃了好几碗。

厨娘对孩子说:慢点吃,锅里有的是。

厨娘在队里只算个半劳力,这是队上规定的。厨娘的男人是队里的男劳力,经常走出村庄替队里做外工。男人是厨娘心上的顶梁柱。

每当男人去外地,厨娘就弄好疙瘩面为男人饯行,能抵御路途上的饥饿。厨娘的男人被派遣去外地,队上每天算他一天半的工分。厨娘男人很乐意这份美差。吃着厨娘特意为他做的面疙瘩,心里乐滋滋的。

之后,厨娘的孩子去了豫东的汴城,一去就是很多年。然而,匮乏年代的情愫,在孩子心里留下一段乡愁。逢年过节孩子回乡村,捎上好多补品送给厨娘,对她说:厨娘,总念叨您的芫荽疙瘩

说出这话的时候,厨娘的双眼顿时模糊潮湿。孩子搀着厨娘瞭望她满头的银发,那每一根发丝,都写着厨娘的煎熬和挣扎,担忧与呵护。

剪不断的乡愁


知道父母生病的消息已有几天了,但一直筹备全局大会,连电话都忙得没时间打一个。至到会议结束第二天,姐姐电话与我闲聊中说起父母两个人都躺着,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感觉很冷清,你有时间给妈打个电话吧。感觉忽然很难受,没等姐姐电话说完,我就把电话打给母亲,她说自己没什么,两个人凑和着就把饭吃了。我没告诉母亲当时已下决心要回家的。处理着手头工作,但精神已无法集中,去主任办公室,说想请假,我父母都生病了,主任说现在很忙,你手头工作又很多,请一上午可以吧。

我摇头说清楚目前人员紧张,但我想回家多陪父母几天,而不是匆匆去匆匆来。回到办公室,快迅处理工作上的事,过了一会,我又去主任办公室,首先告诉他当日工作已处理完毕,再次重申要请假的理由,因为我父母年岁已高,想多陪陪她们奇怪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酸,不能说下去(压根就没想过用这种方式获得他的同情),但很显然,主任发现了我的表情不对头,他点头了。

真的回家了,推开门,满屋的中药味,父母都躺着,眼前的父母已被岁月拖跨了曾强健的shenti,曾为我们儿女振翅高飞的翅膀已失去撑力。父母很高兴看到他们最小的孩子回到身边。打开包,全是父母爱吃的东西,妈妈一一看着,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围着出远门回来的母亲,看她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拿出我们爱吃的零食时的表情,岁月是不是就是一种轮回?姐姐把围裙交给我,我郑重接过,对父母保证,这次做好一切的准备,妈妈说到那里我打到那里。

但姐姐走后,母亲还是挪着下地了,我说我可以做,但她就是不放心,不停的问我想吃什么。

很喜欢扫我家那方方正正的院落,尤其秋天叶子飘落的时候,感觉扫动的不是叶子而是那流动的诗词,如碧云天、黄叶地,满地黄叶堆积当然现在是乍暖还寒时候,是无法扫出那流动诗意的。平整的院落与光光的树杆默默对望着,在等待春天的消息从中间穿越,约春上柳梢头。我寻了把大扫把就开始扫开了,扫了几下,发现扫把格手,回屋找手套戴上,接着扫,尘土直盖我头,快快回家找了顶帽子,再扫,尘土又直进我鼻子,又回屋戴口罩,老妈隔窗看我,再扫,问题又来了,发现我的裙子被尘土欺负的不成样子,又进屋,穿了老妈的裤子,太宽,又系了老妈的红裤带,从衣架上拿下老妈的一件上衣套上,全部武装到位,才开始投入扫起院子的工作中,正在我扫的很专注时,发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不能移动,衣服太宽、帽子太大,我还的把帽子往上推推,再把衣服往里面压压,这才看清脚下被何物所绊,原来那红裤带系的不结实,把裤子掉下去了,好在里面还穿着美体裤,否则我放下扫把,快快往上提裤子,发现一直隔窗看我的母亲笑的声音很大,我也大笑不止。

午饭后给老爸熬药,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熬出了一碗棕色浓稠的药汁,给老爸放到茶几上,我顺便自己冲了一小碗咖啡(找不到杯子),老爸看了问我,你这是什么药,我说你尝一下,老爸摇头,问苦吗,要不你喝完了,吃块糖吧。我盯着碗中的咖啡,不再说话。

天气好的那个时候,扶母亲到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母亲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要我陪她去村头大姨家看看。大姨夫已去世多年了,一直是大姨独立生活,有儿女的她过的很是辛苦,儿女们对她的感情很淡,很少彼此走动,大姨生病了也是自己去找医生,母亲对她这个唯一姐姐很是不放心,常给她吃的用的,也教哥哥,姐姐常去看望大姨,送些钱物。母亲说好久没见大姨了,俩人见面互相询问shenti状况,大姨聊了一些老人的事情,说有的儿女不孝顺,不让住不让吃,有的还挨媳妇的打我听的一惊一惊的,不停在说怎么可能,回家路上母亲话少了很多,只是偶尔会说,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拉着她的手说老妈,你多好,儿女们都孝顺,就是我最不好,回家最少,以后我常回家。后来,接单位电话,不得不提前返回。走时,母亲执意要送我,那天一直刮风,我不让她说话,母亲就用手捂着嘴,默默地陪我走到村口。走了很远了,我回头,母亲还在那里站着,在风中身影单薄、白头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