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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记

发表时间:202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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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红雪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被围困在锡勒山口的4298高地已经15天了,C国中尉旺德姆躲在一个岩洞后面抽着烟,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山脚下正在进行进攻准备的I军,他所在的阵地,扼守着防线西侧通往主阵地的唯一通道,射界宽广,又利于隐蔽,能够对从山脚向上仰攻的敌人造成巨大杀伤,因此成为了防御阵地的一号哨位,自从主阵地以北50米处的前哨阵地失守以来,这里就成了I国军队进攻的重点。8月3日开始的H国与I国之间的边境战争已经延续到了第三个月,冬季到了,锡拉山口两侧的各高地以及谷底通道都被大雪覆盖,两国士兵都穿着伪装服,火炮还有各种掩体也被伪装网盖着,一切看上去都是雪白雪白的,但是,惨烈的厮杀过后,雪地上也留下了许多血迹,血液融掉了许多积雪,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潭。

虽然旺德姆职务是个排长,但他现在手下只有六个人,还不到一个班,他们六个人加上旺德姆,就是一号哨位的全部兵力。人数虽少,责任非常重大,既要负责对前沿前敌人进行观察,又是抵御敌人从侧翼渗透的关键防线。他想起了那个娃娃脸副营长对他说的话:“一号哨位守住了,4298高地就没有后顾之忧;4298高地守住了,I军就没办法打通锡勒山口;只要卡住这个山口,那么盘踞在达旺和略马东的I军32师就完蛋了。”虽然旺德姆非常信任那位副营长,但他判断出预定作战方案肯定没办法实施了,主力部队那边绝对出了问题,要不然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喂,排座,天这么冷,给我来根白金叶吧,”一个脏兮兮的老兵老兵对他讲。

他抽出了一根白金叶的香烟,有点肉疼地递了过去,“这是老子最后一根了,以后别找我要。”

“是,是,排座,以后再也不敢了。”那老兵嬉皮笑脸地说。

“抽的时候小心点,这边缺氧太严重了。”旺德姆好心地提醒了他

这个老兵叫杜凯斯,是他们全营出了名的老兵油子,据说在军区都有认识的人,所以现在干到三级军士长都还没退役。当年旺德姆从军校毕业来到52山地旅,很不幸地成为了杜凯斯那个排的排长,从此,两人就矛盾不断,从出操到训练,从吃饭到行政例会,两人的冲突从来没断过,甚至还动过手。不过,不打不相识,他们逐渐地熟悉了起来,并成了死党。作为一个在军中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士官,杜凯斯没少帮过旺德姆的忙,比如说考核作弊,泡病号找女朋友,或者教他在外出的时候顺便去趟“养生会所”等,旺德姆从杜凯斯身上可真是到了不少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当了五年排长却一直升不上去的原因。

“班长,援兵真的会来吗,咱们真的可以平安回去吗?”入伍还不到一年的麦杰胆怯地问。

“这种事情,我一个干活的不知道,你排长那个肉货估计也不知道,要问就去问送我们进坑的副营长,这个崽子应该在左边那山头的某个位置,”随后,他又顿了顿,“但是,没有上边的命令,你敢离开你的重机枪一步,我就毙了你。”杜凯斯没好气地说。

麦杰胆怯地答了声是。

“当初说得好好地,只要咱们偷袭拿下锡勒山口,不出三天,大部队就能围歼西线I军的主力,我们也能解围,但现在呢,被人家围了半个月了,援军连个影子都看不到I军倒是越来越多了。”重机枪射手泰格愤愤不平地说,还忍不住踹可一脚旁边的弹药箱。

“这得多亏了我们伟大的的营副,这个主意就是他给旅里提的,还说什么要大胆穿插,断敌退路,以点控面,出奇制胜,结果呢,咱们一个连费了那么大力气翻山越岭穿越贝利小道,又牺牲了那么多人才拿下锡勒山口,但主力部队一点动静都没有。I军现在是越来越多了,这两天还看到了直升机。咱们呢,连跟上级的通信都中断了。”杜凯斯一如既往地发原连长,也就是现在的副营长的牢骚。

“别这么说,杜凯斯,营副也不容易啊,说实在的,他是咱们见过最好的一个指挥员了吧,”他看了看杜凯斯,接着说,“而且,上次在兼则马尼,要不是这个营副不怕死把你从I军的包围里拖出来,你现在也没机会坐在这抽烟。”

听完这句话,杜凯斯也有点脸红了,只好闭上了嘴。

突然,哨位上响起了一阵枪声,在哨位南侧隐蔽观察的观察员莱尔大喊“十点钟方向,敌袭”。旺德姆条件反射般地扔掉了烟,迅速给手中的Q95步枪上膛,大喊:“全班注意,立即占领阵地”。然后屈身冲出了岩洞,跳进了阵地上挖好的一段掩体。其余几个人也占领了各自的位置,机枪组迅速把枪架好,开始射击。通过观察,旺德姆看到十余名I军正在试图从一号哨位西侧的一段陡崖隐蔽进入一号哨位,这些人都穿着伪装衣,与雪地融为一体,不经过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旺德姆庆幸自己派了靠得住的人担任观察员,要不然,印军的偷袭就得手了。此时,爬在最前面的三名I军被子弹击中,跌了下去,其余人停止前进,各自寻找有利位置疏散隐蔽,并对旺德姆他们进行射击。打了几个点射之后,旺德姆快慢机拨成了半自动,用瞄准镜瞄向了一个看着像指挥员的家伙,一声枪响之后,旺德姆失落地发现自己打偏了,那个I军指挥员躲到了更为隐蔽的地方。“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地练一下俯仰角射击了”旺德姆遗憾地想。这帮人敢从那块陡崖偷袭,也令旺德姆震惊不已,那陡崖的坡度至少有80度,高30多米,他们只能借助手扒脚蹬才能上去,而去坡上还有不少积雪。

“排座,正面的I军也准备对我们发起冲击了”,杜凯斯对他说。果然,旺德姆看到大约有一个排的印军正在准备沿着一号哨位正面的通道向上仰攻。这条通道非常狭窄,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前进,坦克和装甲车辆根本没办法通过,因此,印军的进攻队形被迫压缩成一条纵队。“看来,要快点解决右翼的敌人了,要不然麻烦就大了”。于是,旺德姆迅速用121电台与上级联系。“0101,这里是021,我哨位遭敌偷袭,与我观察点距离200米,方向向右00—38,俯角30—56,请求火力支援,完毕。“收到”,指挥所的电台答到。过了30秒,一发60迫炮弹落到了右侧印军的阵地上,炸点偏左,无人伤亡,但这只是试射,为的是射效矫正。随后,更密集的炮火落了下来,连续三次急速射,I军所在地域完全被炮火覆盖,由于缺乏遮蔽物,印军损失惨重,几具残肢被炸上了天。旺德姆仔细地用望远镜观察右翼的情况,那里留下了七八具尸体,其余的I军正在向下面撤去,刚才他盯上的那个指挥员的尸体也留在那了。旺德姆还看到了几把遗留的弯刀,看来出动的还是I军大名鼎鼎的敦尔卡联队。他心想:右翼的威胁暂时可以解除了。

“莱尔,你负责观察右侧之敌情况,其余人,准备战斗,敌军马上就要发起冲击。”旺德姆迅速地下达了战斗命令。此时,121电台响了,接通之后,是指挥部:“012,012,我是01,汇报你部情况”。:“0101,右翼偷袭之敌已被击退,现I军正准备从正面发起冲击。“012,目前我防线多个方向正遭敌袭击,据情况判断,其主力集中在阵地正面,短期之内,缺乏兵力对你部进行支援,一定要独立坚守40分钟以上……”虽说有点不情愿,但旺德姆还是接受了命令。

此时,I军开始了炮火准备,色拉湖旁边的I军炮兵阵地开火,一号哨位遭受了I军的火力打击,榴弹,迫击炮弹落到了阵地上,幸好一号哨位地位置较隐蔽,遮蔽界比较宽阔,印军的先期火力打击并未造成太大损失。旺德姆下令,“重机枪组,拆枪,进入隐蔽部隐蔽,其余人,就地隐蔽,加强防护。”重机枪射手泰格大喊:“他们的步兵正在向前推进”。“不要管,马上拆枪,没我的命令,不许架枪”。他很清楚,这个时候阵地落弹实在是过于密集,在阵地架设的重机枪很容易被炮火摧毁,这样一来,他们将会损失关键性的重火器。同时,他对杜凯斯说:“杜凯斯,把你的93单兵云爆弹准备好。”“知道了”,杜凯斯喊道。一号哨位上有一挺Z89重机枪,一具35毫米榴弹发射器,三具80单兵火箭和一具单兵云爆弹,此外,还有一门从I军那里缴获的75毫米无后座力炮。杜凯斯已经把无后座力炮的使用方法研究透了。“这些火器,卡住这条通道,已经足够用了”,旺德姆利用炮火间隙,观察I军步兵分队情况,他们正在炮火掩护下向一号哨位迅速推进。分队的伴随火器也都占领了各自阵地。之前,埋在通道的地雷以及布设的铁丝网等障碍在前几次攻防战中早已消耗殆尽。但是,还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用的,旺德姆按下了手中遥控装置的按钮,布设在通道内的遥控炸弹成功引爆,不少I军被炸翻在地上,但这并没有迟滞他们的进攻。

终于,落在哨位上的炮弹停下了,I军最后的冲击展开了。“开火,重机枪架枪”旺德姆吼道,杜凯斯最先从掩体下钻了起来,将云爆筒的塑料瞄准镜瞄向了I军,云爆弹打出之后,I军上空被“云雾”覆盖,顷刻间,可怖的云雾爆炸了,一大片I军被爆炸物覆盖,尽管他们训练有素,在冲击时保持着疏散的队形,但仍然有一堆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由于高寒山地缺氧,云爆弹的点火引爆并不充分,所以威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I军的冲击队形并没有被一颗云爆弹打乱,后续梯队继续向前冲击。终于,泰格他们的重机枪架好了,泰格马上对I军开火,对I军的纵长冲击队形打起了纵深散布射,由于通往一号哨位的通道过于狭窄,I军被迫减缓冲击速度,开始交替掩护前进。"

现在,旺德姆指挥自己的手下架好了35毫米榴弹发射器,他亲自担任榴弹反射器主射手,杜凯斯也和一名战士架好了自己的无后座力炮,并指挥装填弹药。两具直射火器持续对I军开火,加上一挺重机枪,企图向阵地冲锋的I军士兵不断倒下。由于尽管I军掩护火力也试图用榴弹发射器、火箭筒等摧毁旺德姆他们的火力点,但整条通道都被密集的火力压制着,这些火器难以正常射击。眼看着战局马上就要稳住了,杜凯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I军抓住重机枪换弹链的时机,使用RPG火箭筒对重机枪火力点集火打击,不幸的是,火箭弹命中了,重机当场被摧毁,泰格的脑袋被一枚弹片插了进去,变得面目全非,麦杰也被炸得血肉模糊,生死未卜。哨位火力瞬间被削弱了一半,I军抓住这个机会,对哨位发起冲锋,旺德姆都没有时间去抢救两名伤员。榴弹发射器快没弹药了,为了应对I军后续的冲锋而节省弹药旺德姆只得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步枪,对着冲锋的I军打长点射。旁边的一名班用机枪射手被一发流弹击中,倒在了地上,旺德姆捡起了他的班机,对印军开火。

战斗发展到白热化阶段,已经有有I军马上就要冲上一号哨位了,但他们很快就被击毙了。杜凯斯指挥另一名战士对I军频繁投掷手雷,逼着那些拿着弯刀,背着枪,疯狂向哨位冲锋的敦尔克士兵卧倒躲避乱飞的弹片。原本狭窄的通道,现在挤满了尸体,一大片雪地,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在哨位东侧警戒的莱尔无事可做,那边的I军被击退之后,就再也没试图重新发起攻击。莱尔甚至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支援哨位东侧的战斗。就在这是,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脑袋,杀他的人,就是那个偷袭行动的指挥员。他并没有被迫炮炸死,而是装死,躺在了雪地里,这个指挥官叫辛格,是一名来自敦尔克的军官,曾经参与过与P国在可市迷而的边境冲突,高寒山地地域作战经验丰富。他敏锐地发现了陡崖上方的观察员,然后寻找有利时机,悄悄地匍匐到隐蔽位置,莱尔就这么被击毙了。战机稍纵即逝,他来不及等待上级的支援,直接一个人从这条陡崖向一号哨位爬去。

在一号哨位正面的战斗此时陷入胶着,担任掩护任务的I军以冲沟、土坎、独立岩石等为掩护,不断用火箭筒以及轻机枪压制一号哨位的火力。旺德姆只能打几枪就换个位置,以免被击中,哨位上只剩下三个人了,但I军那边仍然在不怕死般的向前冲,旺德姆拿起了最后一具80单兵火箭,几名I军士兵被破片击中,倒在了地上,但是,后面仍然有敦尔克士兵不要命地往前冲。

“妈的,暂时放弃表面阵地,咱们三个进坑道吧”,杜凯斯对他说。

“先等一会,说不定上级的支援马上就要到了”,旺德姆说。

长时间的战斗,他们的身上的高原反应都有点剧烈,变得气喘吁吁,胸口发疼,下面的I军倒是生龙活虎,在这样的高寒山地跑起来都不费劲。真不愧是敦尔克招募过来的,出了名的山地牲口。

旺德姆正要准备带着他们进坑道,火力支援终于到了。其他方向的I军此时都已经被击退,60迫终于开始照顾到了他的这块小阵地。迫炮打了一轮漂亮的拦阻射击,I军的后续兵力被强大的火力分割开了。旺德姆不禁松了一口气。

“小心”,旺德姆突然被杜凯斯推开了,枪响过后,杜凯斯倒在了血泊里面,另一个战士反应过来,想要开枪还击,却被辛格抢先开枪打死了,辛格紧接着迅速改变射向,瞄向了旺德姆,旺德姆反应还算迅速,一个滚进,翻进了一块岩石后面,躲过了子弹,辛格一面屈身前进,一面持续开火,旺德姆被压制在岩石后面,根本不敢露头。这时,杜凯斯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疯狂地撞上了辛格,旺德姆抓住这个时机,果断开火,子弹击中了辛格的胸部,这个差点得手的敦尔克少校,终于倒下了。

旺德姆连忙去检查杜凯斯的伤势,子弹击穿了他的腰部,里面的脏器流了一地,已经救不活了。“你去跟副营长那个勺子讲,他的命,老子给他还了”,杜凯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最后的遗言。

还有几名I军依然向他们的哨位冲过来,此时,阵地上只有旺德姆一个人了,他拿起了95班机,刚准备开火,一发冷弹击中了右臂,枪摔到了地上。旺德姆苦笑一声,“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他从携行具里掏出了一枚手雷,拔下来保险销,只要那帮混蛋一上来,就跟他们同归于尽。就在这时,一发火箭弹打在了I军的队形中间,紧跟着各种轻重武器开火了,援军终于到了,I军没办法,只能撤退。旺德姆感觉自己像极了滑铁卢战役中等待布吕歇尔增援的威灵顿。

前来增援的二排长奈伊带着一个战斗班赶来了。“旺德姆排长,你这次至少击退了一个建制连”,奈伊对他说,“等回去之后,光因为这个,就得给你调职。”旺德姆无奈地笑着,我这边人都打光了。这时,一个战士喊道,这还有个活的,是麦杰,马上送到医疗组

“对了,把你们电台借我一下,我跟连长,不对,是副营长通话。”

电台接通之后,那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012,012,现在汇报哨位情况。”

“0101,敌人进攻已被击退,歼敌四十余人,我部五人牺牲,一人重伤,一人轻伤,现二排三班正接替防御。”

“01收到,立即组织伤员与烈士后送。”

最后,旺德姆忍不住了,有点哽咽地说,“死了好多人啊”

电台那边那个人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还会死更多。”

此时,持续了约40分钟的一号哨位战斗结束了,哨位下面的雪都被染红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妖异的红光。多年以后,这里的红雪不仅没有消融,还和永冻层融为了一体,颜色变得更加鲜艳,从远处看去宛如红色的水晶,一帮C国的驴友来到这,惊叹这样的美景,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形成的,见多识广的领队麦杰快乐地笑了,“这样的美景,当然是大自然的奇迹造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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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是我本命年,也是最令人担忧的一年。

因为在此之前,我曾经连续遭遇厄运,可谓历尽磨难,饱经忧患。

第一次是在晚上去学校的途中。一位毛手毛脚的骑摩托车的小伙子不知心系何方,楞没看清一米七多的大活人。疾风刮过,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醒来却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是没有翅膀,静养了两个多月。

第二次是在山腰。暑假期间和家人去王屋山游玩,爬山时,一根不起眼的枯枝竟在反弹后击中我的小腿肚,连瘸带拐现眼了一个多月。

第三次却是在乒乓球室内。语文组的一位老师邀我切磋球技。谁知中间一个动作幅度过大,闪了腰。半个月内无法起坐,成天孕妇一样侧身掐腰,落得不少戏谑和玩笑。

鉴于几次意外,家人格外小心起来,都把我当成重点保护对象。特别是妻,一边再三劝我凡事留神三思后行,一边马不停蹄地寻找庇护方法,力争未雨绸缪。我倒不以为意,认为这一切都是港澳影视的套话纯属巧合。

转眼就是年三十。晚上,吃过团圆饭,孩子们相继和朋友出去娱乐了,我和妻照例是看一年一度的春晚。后来倦了,没坚持看完,决定休息,好初一起早给老人拜年。

我们当地的习俗,初一这天要穿新衣,寓意新年新气象,新衣新帽新开张,我倒觉得更符合焕然衣(一)新之说。临睡前,妻开衣柜为我拿须换的新衣。一一接过后,发现其中竟有一条崭新的大红内裤。

我有点儿好笑,说:我一大男人,怎能穿一红裤衩,被别人看见还不笑死!

妻不笑,一本正经地说:咋穿不出去?方才你没看见,人家春节晚会主持人还全身披红挂彩呢,人家不比你见识广,顾大体?何况,你是贴身穿在内,人家是招摇穿在外,人家都不怕,你倒好意思说!再者,我打听过了,本命年男人都兴穿红裤衩,能辟邪消灾,可灵了。我许多同事都给你这生肖的家人买了!

我不以为然:你这是迷信,这红裤衩又不是什么 金钟罩铁布衫,能起啥作用?

迷信不迷信不说,起不起作用我也不管。妻说,只要一想今后你有东西罩着,不会再有事了,我内心就踏实!

我一听就不吭声了,感觉心里热热的,有什么东西直往眼睛里涌。

春日红


传言,树只有一年的生命,叶落,花谢,树枯败;传言,叶只有两次选择的机会,从此,离合,一念间;传言,花只有三季的寿命,无情,过冬,永不谢。

题记

在梦里听到了太多太多从祖辈那流传下的话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于是就喜欢上了自己的无私与情谊,因为我注定是一抹落红,一朵树上花。

春日初升,叶慵懒地伸了伸胳膊,张开睡意浓浓的双眼,可真是架子大呀!我一向看不起叶:我问叶,愿不愿与我为伴,不求长存只愿同去?叶选择了它所谓的爱。即使如此,表面的工作还得做啊!毕竟还有一位有些中庸的树。我也讨厌树:正是树的大笑吵醒了我。当时我小声地说,一定要长存于世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树也不知道听见没,笑得更大声了。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我只知道睁开眼时就在树上。

一生就属这时最热闹。蜜蜂、蝴蝶、七星虫都是可以带来我所不知道的消息。如:哪哪哪的桃花谢了、哪哪哪的荷花开了但最大的情报竟是树与叶好像相恋了!我听不懂什么是相恋。蜜蜂告诉我,就是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蝴蝶告诉我,恋是一种感觉,要跟着感觉走;七星虫只说了一句:相恋能吃吗?然后,它们就吵起来了:公说公理,婆说婆理。吵吧!

当再看那平日低调的叶,它现在油光满面、春风得意。以前我竟没发现,它打扮起来也不错的,不由得悄悄跟上看看叶要干些什么?竟发现传言是真的!叶与树约会了叶是真的喜欢上了树,它尽力装扮自己,只求能多收一些阳光给树。夏雨说来就来,雨打击叶:放手吧!你解脱,它解脱,这般儿女情长不会有好的结果!我在旁不禁嗤之以鼻,这样子的劝说也是绝了!果然,叶轻蔑地撇了撇嘴抓树抓的更紧了。雨无奈地叹息一口,散了。树疯狂地吸着积水,应该是久旱无雨,缺水了吧!

就这样有过一段时日,不速之客到了。风来了带着自由与放荡不羁的作风到了,风喜欢上那打扮着比花还耀眼的叶,承诺要带着叶看外面的世界美丽复杂而又自由。叶犹豫不决,过来问我。我嫉妒叶何不问你家的树?叶跑去征求树的意见,树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终有一天,叶被风打动选择随风漂泊。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在旁边,叶不瞧我跟树一眼,它的眼中只剩下虚幻的风。叶问树:你为什么不挽留我?树骄傲地说:我不只有你一片叶!叶问风:你为何追求我?只听见风真诚地回答:因为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我沉默着,没有与叶告别,在想到底是树不懂恋,还是风太执着于叶?这时,树问叶:你为何离开?叶开心地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树也沉默了。叶走了,笑着走了,树弯了

我在那日看到树的脸上愁出层层皱纹,我明白它不舍那唯一的叶,但如今不知怎么安慰它,可我又为什么要安慰它!同时我也在大笑着的叶的脸上看到了条条泪痕,我不懂:既两人不舍又分别作甚?不由冷笑起来,此等虚伪之流真不屑与之为伍!

不出几日,叶的死讯传来。风腻了,它觉得:我满足了你,你就要付出代价。风停下了,叶飘落在地上,迎面而来一辆车,把叶压碎。第二天清晨,叶的死讯传来时,树哭了,树上所有的叶子,花上面都是树的泪水。我不由再次冷笑,叶太不懂珍惜了,竟然还有传闻:叶飘落时还一脸淡然似是看淡了生死。我认为那就是认命了,我就不认这个命,一定要过冬,我相信传言一定是对的:花过冬,永不谢。

在这段时光里也就是叶死后的时光,一片片叶的兄弟姐妹都挣脱了树,它们好像在怪树的无情,懦弱。树也不挽留,想走就走吧图个清静。叶子们都陆续离开,它们走光才好,让树的养分都流向我,好让我过了冬。

冬来了,我千算万算还算错了,花欲要过冬必依仗树,可树却因叶子们的早早离去,枯败不少。虽然早就听说树、叶、花是过不了冬的。但我也知晓,其实树如此枯败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我:树一直紧紧地抓着我,才使我不向其他花一样早就去落地化泥了。如今,就算是死也不能带着亏欠,那样土也不会容我的。

花儿啊,你为何还不走?还在执着什么?融身入土,让道长存,这才是长存啊!我一向讨厌它这种语气,叹息中带着无奈。可这次只听到了真诚随即应道:这一世相伴,只剩你我,我怎么可能只想让道长存?我自己也想长生,所以你必须活着。现在轮到雪在一旁冷笑,多熟悉的语气:落红本是无情物,何须善感而情长!瞧!这不是报应?如果真的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那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吧!嘲笑别人,一生无数。曾笑叶的虚伪、风的玩弄、树的不舍;曾笑桃花无病娇吟艳惊上春、荷花自卖自夸出泥不染、菊花傲慢无知我花独开。现今,独怜雪之无知,无缘情愫;独羡梅之钟情,只为一冬。罢罢罢,漫长的冬,树的最后一站,就让我陪着吧!一定要坚持住,为了那三季的守候,一定,一定即使谢了,好歹也认识了梅、见了雪不虚此生。而且貌似已经是存在最长时间的花了。

又见春日了,树枯木逢春。我一直在想:也许树从来不是只有一年寿命,而是那一树的因果只能存在一年,因果断了也就如同死去。默默地看着又一树的花叶又要被树孕育而出,淡淡的笑笑松开了东北风都没扯开的手。树上的雪不解,问我:已经长生的你为何放弃?树一定会遇到更好的。我不再理会雪,不知道雪懂了没,不过不重要了。现在,只想祝愿在花拥叶簇中的树,愿它不要再恋上不肯低头的叶;也别遇到无知的花儿。瞧!又是一树花叶,好好挑吧!用生命最后的几分钟看着它笑,感受着它也在感受着的又一次新生,看着树笑着、笑着竟哭了?应该是快死了,意识迷糊了吧!一片黑暗压身,好像是与叶一样的下场!

妈妈,你看这个树是湿的,它是不是哭了?你还小,那是树皮缝里的雪化了。

后记:其实,每一棵树,在茫茫叶海中总有一抹愿为它在翌春才落下的红,此无关于情,只在于爱。

野生红菊


“如果你要经由拜达拉去塞瓦斯托波尔, 最好走战时的老路去, ” 有一次, 我的一位故旧、 战争年代的电影摄影师在临别时给我提出了这个建议, “你要好好看看道路两旁那一望无际的野生红菊……”

[俄罗斯]涅雅琴柯(黎皓智译)

如果你要经由拜达拉去塞瓦斯托波尔, 最好走战时的老路去, 有一次, 我的一位故旧、 战争年代的电影摄影师在临别时给我提出了这个建议, 你要好好看看道路两旁那一望无际的野生红菊
他还讲述了一段遥远的往事, 发生在1944年。
部队排开了宽阔的队形,向塞瓦斯托波尔推进。左右两侧是鲜艳的草地, 青翠欲滴, 花蕾正含苞待绽。 远方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 正是从那个方向,沿着乡间小路,有一大群人高高兴兴地向我们跑来。 他们已经离我们很近, 快到路边了。 突然有一个小男孩冲出人群,抄近路穿过田野,径直向我们奔来。 猛然间, 响起了爆炸声, 人们都惊呆了。 一分钟后大家才醒悟到, 小孩被炸死了。 一个老战士毫无迟疑地向他冲过去, 突然又是一声爆炸。于是, 指挥员下令: 布雷地带, 部队后撤! 我们都呆然不动, 不知道该怎么办。工兵终于赶来了, 一刻钟之后, 这两个人被抬到路旁, 但已经停止了呼吸战争中, 我目睹过无数场景, 但我终生难忘的, 正是这一片青翠鲜艳的草地, 和那被鲜血温热的野生红菊。 那殷红的菊花! 你大概从来没有见过野生红菊吧? 那就去看看吧!
在鲜花盛开的时节,我不止一次经战时的老路到塞瓦斯托波尔去过。我贪婪地观赏着那一片原野,但怎么也无法辨认出野生红菊。在我看来, 塞瓦斯托波尔城郊的菊花, 都是殷红殷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