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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老子

发表时间: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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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谁是你老子",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庞老倌的崽三宝18岁。三宝比其他人高一个头或两个头,他站在同村人中间正如瘦鹅立在鸡群里。很多人谈论着他。有的说樊家村好歹也出了个高个子,有的说这是个怪物。出怪物,村里说不定就要倒霉了。与三宝同龄的后生仔大都有人开始说媒,而三宝家却没人上门那么高的人谁嫁给他谁都只有给他当撑地棍给他白白压死!其实,照城里人的标准,三宝也就够当男模特的个头罢了,樊家村的人觉得他高得出奇是因为樊家村的人大多矮小。村子处在大山脚的一隅,自然偏而落后。别地方的姑娘都不愿意来这里做媳妇。别地方的不来,樊家村就“自产自销”。这个糟糕的搞法到约摸20年前才戒除掉。那时村里办了个煤矿,又修了条九曲十八弯的马路通到山外去。

三宝从小长得可爱,不像两个哥哥那样獐头鼠目。八九岁时,庞老倌还带他到外面帮着补锅。庞老倌是个补锅匠。庞老倌蹲在地上补,三宝就帮着拉风箱、拾铁皮、糊泥巴,或是敲事主家的门。门“吱”的一声打开,主家见是个长得俊俏的小补锅匠,也就将旮旯里的破锅烂鼎提出来给他去补,弄不好还要加上一句:“好好补着。补得不好,我要你爷把你给我作崽呢!”三个崽中,庞老倌也就喜欢这个三宝。到10岁上,庞老倌忽而觉得让三宝做补锅匠实在废了块料,就送他上了学堂。

三宝长到15岁,见出比其他孩子都要高出一些,却并不碍眼。哪想长到18岁,巨人一样了。

这让庞老倌感到恼火。你一个人耸得天高,电线杆一样,什么意思?算是出稀奇怪事了。族老见了庞老倌,便打哈哈说:“我说庞老倌,你家出天子了,比玉皇大帝还高!”说完就收敛了笑容。

庞老倌听出了他骨子里的不快。

在村里,庞老倌原本是体面人,年轻时做补锅匠赚了钱,且赚了个别地方的老婆。老婆是白嫩老婆,又贤慧得让人瞪眼。庞老倌呆在家里便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村里谁家公婆打架,男人总要高声说:“死货,你去看看人家庞老倌老婆!”自然,女人也少不了要回嘴说:“庞老倌什么人?你算是去给人家提鞋,人家还嫌你放错地方!”庞老倌自几年前挂担后,闲得手痒时就给左邻右舍补补锅,却并不收钱。谁都说他个好字,正如说他老婆的好那样。

但如今出了个三宝,说法似乎就不同了。

村里老人都喜欢给孩子讲家族中哑长子的故事。说是不知何时,樊家也出了个长子(高个子),那个头也跟三宝差不多。只是三宝不哑,而哑长子却是哑巴报应啊!哑长子一顿能吃三斤米三斤肉,那力气大得牛一样。四个人抬不动的树他一个人扛了就走;八个人滚不动的石头他一个人滚得飞快。这家伙后来让县太爷晓得,县太爷就喊他去衙门,打算让他当个打手头。但得先试试他的力气和胆。就用大水缸装了八担水,要哑长子抱起来上楼梯。哪想哑长子脖子上青筋一鼓,居然抱起来一步步朝楼梯上爬。爬到半路,忽而有人“砰”地猛放一铳。哑长子一惊,双手使劲,将水缸箍得粉碎,人也摔下楼梯死掉了。县太爷叹气一声说:“唉,樊家出的长子没用,樊家出的长子没用!”三宝成了樊家的长子,那么三宝将是个没用的人!家家户户平平静静,无风无浪,没显山露水,唯独你天生一个尤物,一蹿蹿得老高。西瓜皮做帽子霉上了顶!长子是自个的崽,庞老倌只好对村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然而又一日,八旬族老却提醒庞老倌说:“你老公公我都见过。你公公、爷老倌到你,我们相安无事,都没见出什么长子,怎么到了三宝却变成了长子呢?我说也怪,庞老倌。”庞老倌说:“我也觉得有些怪,不过三宝好好的,人也聪明。这人的高矮有时难说的。”族老抬头望一阵天之后说:“方圆之内,我只晓得马井塘有个长子,年纪跟你差不多。不过也是三宝一样长。”这倒提醒了庞老倌。他分明听出族老话外有话。庞老倌觉到脸上有点发麻,眼皮跳了几下。

族老又说:“我说庞老倌,像我这样黄土掩到颈根的人,管不到什么事,有时尽放臭屁,你莫见怪。你原先当补锅匠,常常泡在外面,十天半月不回来,人家穿双草鞋打你肚子里过路身,你只怕还不知道呢!不过,我看你那婆娘,人倒像个正派人,又勤快得要命。”这言语不知为何给传出去,便成了:三宝不是庞老倌下的种!说到这个分上,庞老倌就有些不安了。贞操问题上,他是从未疑心过他老婆的。

如今可得怀疑才行了。莫非三宝是别的男人下的野种?或者,就是马井塘那马长子下的种?莫非婆娘是个臭娘们?完蛋!庞老倌在心里狠命地说。

庞老倌的心底,一直存着一种优越感,正如箱底藏有私家银子那样。这便是:他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而老婆却像财主婆管着手中的一串钥匙一样为他严密地守着贞操。庞老倌在外惹野草,村里人不得而知。村里人只知他殷富、体面,有个让人流口水瞪眼睛的老婆。其实,庞老倌补锅多年,跟很多女人有过暧昧关系。他的老婆便是上了当后再跟他到樊家村来的。那时庞老倌到百里外一个村子补锅,天黑了就在主家过夜。主家有两个女儿,大的十八,小的十六,都白嫩得似两朵梨花绽开在那栋低矮的屋子里。煤油灯闪烁的幽光中,补锅匠的两粒眼珠滴溜溜的转。同桌吃饭时他在桌子下用脚碰大姑娘的脚尖,大姑娘的脸扑地红了,脚移了开去。他却又去碰小姑娘的脚,自然小姑娘的脸又通红。后来补锅匠在附近村子补锅,总是设法到这主家去留宿,那时补锅这行不差,一阉二补三打铁,是个赚钱的行当。主家明白补锅匠的用意,没给他个人是难以打发他走了,就将大姑娘许给他。补锅匠自然欢天喜地。那大姑娘便是庞老倌如今的老婆。

没想到在外头弄个老婆远比在樊家村容易,那时庞老倌在心里快活极了。他将那漂亮姑娘带回家,让村里所有男人无奈地空流许多涎水后,又挑着担子出门去了。

时常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尝到胜果的庞老倌后来对寡妇有了兴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有多少寡妇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他总是为自己做事不露蛛丝马迹而自鸣得意。每次回家,村里老老少少永远要数说他老婆的好:对人有高有低,家里理得猫是猫狗是狗,天一黑就不许别家男人去家里坐,只盼着他庞老倌回来。找婆娘我算是睁开了眼睛,日他娘我活得比谁都自在。从娶婆娘到三宝长到十八岁,庞老倌一直这么想。

可如今庞老倌忽而脸上仿佛被掴了一巴掌似的发起火烧来。他感到受了莫大的捉弄。他开始在心里骂老婆“骚货,臭货”。原来他什么便宜都没捡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殷勤服侍,百依百顺,天黑了不准别家的男人进门……呸,活见鬼!“看偷过多少男人,骚货!”他看三宝也越来越生疙瘩,正像村里人看他那样。原先老以为三宝像自己,眼睛像,鼻子像,连脾性都像。操他娘的像个屁,根本没半点像的地方!像我会长这么高吗?野杂种!庞老倌狠命吐了口浓痰,骂道。他要跟那臭婆娘算帐。

突然变得凶神恶煞的老补锅匠破天荒第一次打了他老婆。而这一打就打了个半死。

“你偷了谁?快说。”老补锅匠黑着脸高声吼道。

老婆蜷伏在地上哀嚎,却对突然的挨打莫名其妙。听他这么一问方才明白,就抱头申辩:“老短命鬼,你发癫了你?我服侍你一世到头来挨你打!你是个木脑壳不成?天天守在家里,忽然天上掉落个麦捆我偷了谁!”“我不是说如今,我是说十八年前。”庞老倌愤怒地咆哮着。

老婆半天才从地上爬到凳上,不住地骂他是癫子老癫子。

“我问你偷没偷人!”庞老倌睁圆双眼,一副非把茅坑里的石头摸出来看个究竟不可的相。

三宝走近他爹想劝,却冷不防被猛踹一脚。“你滚!”庞老倌吼叫道。

体体面面一个家成这个样子,全怪三宝长得太高。唯独你一个人蹿长子,人们是不允许的,这等于出了乱子,必得寻根究底!从老婆嘴里掏不出东西来,庞老倌就去找马井塘马长子问罪。想必他就是撒野种的男人。村里人正火热地说着三宝倒确有几分像那个马长子,走路的样子简直是像死了火,都一步跨得老远,居高临下和人打招呼。

庞老倌找到了马长子。果然看上去和三宝有些像。日他娘这我原先怎么没留心到!庞老倌在心里恼怒地说。

见庞老倌突然走近抬头反复打量自己,马长子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却是“嘭嘭嘭”数响,肚子上已实实在在挨了老补锅匠几拳。

“别打了庞补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手你吃不起我的拳头。”马长子高声说。

庞老倌就停止了拳击。

“你有没有搞我老婆狗日的,十八年前。”庞老倌仰头用凶光刺着马长子说。

马长子倒笑了,说:“姓庞的,我只晓得你捡盆拾桶,修锅补鼎,却从来不晓得你门向东还是门向西!”“我们樊家的人都说我三宝是你呸,狗日的!”庞老倌吐掉嘴里的浓痰。

马长子哈哈大笑说:“庞补锅,你真是做了王八羔子,就莫朝我头上栽。我姓马的身长五尺五,假话从没有。我敢让你抓着两粒鸟子蛋发誓:你家那长子崽不是我下的种。”到底是谁下的种,这只有老婆自个最清楚,别人都白搭。于是,庞老倌又揍他老婆。

老婆蓬头垢面,一副死相。任你揍她,她好歹不说。不说偷,也不说没偷。只是嚎,嗡嗡地滚在屋旮旯里。村里人原先尽说她的好,如今却谁也懒得来劝,都只暗地里咬定她偷过男人,因为这个三宝,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只有鬼才相信矮墩墩的庞老倌能下出三宝这样的长子种来。

“臭货,”庞老倌边打边吼着,“你好丑放个屁,偷了还是没偷!”老婆终于顶不住,最后有气无力地在地上呜咽道:“偷了。”庞老倌双眼一黑,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

既已说出来,老婆就不再害怕,停止了哭泣接着说:“我偷了我是偷了。我总共才偷过一次,我是报复你的。”“你报复我?”庞老倌倏地从凳上弹起,瞪圆眼睛高声问。

“你以为我不知道,女人就是傻鸟?”老婆坐起身说,“你在外补锅干了些什么,我不用出门全都晓得。你每次回家我都从你的衣服上捡到长发,嗅到野女人气味!就算原先你在家,那时你先碰我的脚,接着又去碰我妹妹的脚。一个要命的花心鬼!你在外头乱搞,却要我为你守着贞操?我偷了一回男人,报复了你,也就心平了。”“这辈子白活了!”庞老倌死狗一样滚到凳上,有气无力地说。

过了两三年,村里又有几个后生长成了高子,就再没有人对三宝另眼相看,但庞老倌却经常揍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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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英雄谁是贼


张大壮是个有血有肉的热血汉子,最爱打抱不平,助人为乐。

这一天,他走在大街上,突然听见有人喊抓贼,他一听,精神一震,顺着声音就追了过去。贼是个个子矮小的男人,抱着抢来的包,拼命的跑。

贼本来是可以逃脱的,可是偏偏遇见了张大壮,他的个性就是不认输。不追贼他怎么可以罢休,贼渐渐地体力不支,慌不择路横着跳过了路障,跑上了马路上,张大壮随后跟进,眼看着要抓住贼了,恰巧一辆大卡车飞驰而来,贼突然回身用力推了他一把,他被推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再一看贼被大卡车撞得一命呜呼。

贼死了,死的挺惨,可懒谁,要是不偷、不跑,能?没人同情死去的贼,都围着张大壮夸他英勇,这事很快上了报纸,做了头条,人们茶余饭后,把张大壮议论成了英雄。

张大壮成名后压力山大,什么英雄、狗熊的,他心里骂道,追着贼把贼逼死了,要不是贼推了他一把,他也死嘞,咋没人说,死人嘞,不是死了一只小猫小狗。

张大壮的心理不舒服,人也变得蔫蔫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抽不振。

他去警察局打听贼的住址,警察说是农村的,老远了,下了通知,都没找到他家人。还让他放心,贼死了活该,不必自责。张大壮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愤愤的,人的同情心,咋这么薄弱,难道就因为他是贼就死有余辜吗?

张大壮不平,为贼,为自己的良心,他踏上了去贼老家的火车。

几经周折,张大壮终于找到了贼的老家,临到了贼家的门口,张大壮犯难了,怎么向其家人交待。说自己是英雄,还是说自己是害死贼的凶手?

小雨加雪,寒风刺骨。张大壮站在贼家的门口,犹豫不前。这时门里突出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不是我儿回来了?

张大壮一惊,踏进屋子,心立刻凉了半截。整栋屋子只有一铺大坑。炕上躺着位瞎眼的老太太。她侧着耳朵又问:阿宝!是你回来了吗?娘不和你说了吗?娘的眼睛是治不好了,你就别四处打工赚钱了,哎多陪陪娘,娘时日不多了。说完在她干枯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张大壮的眼睛润湿了,他走过去抓住老太太的手,还没说话,老太太先开口说:你不是阿宝!你是谁?

张大壮惊叹老太太一下子就能认出自己不是他儿子,本来想装她儿子的想法泡汤了。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是阿宝的好朋友,我来我来

是不是阿宝出事了?老太太紧张地抓住张大壮的手。

张大壮支吾着,嘴笨的,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半晌老太太松开了他的手,颤声问:我儿是咋死的?

说呀!是不是他去偷去抢了?要是那样我死不瞑目呀!话还没说完,老太太激动地哭了。

不不他是英雄,他为了追抢劫的贼,被车撞了张大壮为自己撒谎而脸红。

老太太不哭了,可还是非常激动,嘴里大声地问着: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张大壮大声的嗯!了一声,然后双手颤抖拿出兜里里早就准备好的五万块钱说:大娘,这是阿宝得到的奖金,你收下吧!

奖金?老太太擦干了眼泪,脸色青灰,啜泣着说:我不能要,我儿这是做好事呜呜我儿呀娘的心肝。你知道娘多担心,真怕你糊涂去偷去抢给娘治病,现在好了娘放下了

老太太的哭诉把张大壮的心都哭碎了,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悄悄放下钱,慢慢走到门口,临开门的时候,回过看了一眼哭得昏天暗地的老太太,自己泪流不止。

谁是沧海之水,谁是巫山云


只是不再寻觅,守着一段温润的光阴。到时候,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一切,再也回不去,再也寻不回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为着这座城,不再迁徙,不再易主。然后,把唐风宋水的故事读透,清茶淡饭。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份简约的追求,或是期待一场湿润的春雨,或是期待一株茉莉花开,或是等待一个远行的故人,或是在属于自己的那座城里筑梦。我们也许所希望的,并不是闻达于世,只是希望能够留下些什么,仅仅只是为了被某个人偶然地记起。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自己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或许并非只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自己喜欢的人,或许你爱的,是城中某道生动的风景,是城中令你念念不忘的某段青梅往事。就像爱上一个人,无关风月,只是爱了。

而爱上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理由。而不爱一个人,却又千万种理由。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总有个人不爱你。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总有那么一个人深爱着你。爱你的人,无论是你的一颦一笑,是你的一言一行,他都想好好珍藏。无论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他都会选择包容,选择理解,选择信任你,并且支持你。无论荣与辱,悲与喜,冷与暖,都能够与你风雨同舟,不离不弃。而不爱你的人,纵是你为他付出一切,纵算是你倾尽所有,他也还是不爱你,亦是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不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缺憾,而是因为你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谁又是沧海之水,谁又是巫山之云?每个人都拥有过青春年少,都有过一段灿若烟花的爱情,虽然短暂,却永生难忘。而年少时候的爱情,总是最为纯净无瑕,最为美好的。也许他能够陪伴你走过一段缠绵悱恻的旅程,却不能够与你厮守到老。这世间所有的情缘,从年少时开始,最美。到最后,真心要么输给了生活,要么交给了岁月。可是我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就像落花回不到枝头,流光回不到昨天。

有些人,是用来成长的,有些人是用来刻骨铭心的,有些人是用来怀念的,有些人是用来忘记的。世间所有的相遇与别离,都是缘分。而姻缘,亦是早已注定,强求不来,即便强求得到的亦是不会快乐的。再深刻的情感,再美丽的诺言,再美丽的相逢,有一天都会被时间吹散,被我们漠然忘记。执手相依的人,到最后也许都抵不过一个擦肩而过的陌路人。但也许世事本是如此,又何必过于清醒,更无需因此耽溺于悲伤。就算哪天与你执手相依的人,给予过你刻骨铭心记忆的人,有一天骤然离去,一个人也要笑看云淡风轻。

但是曾经走过的路,见过的人,路过的风景,爱过的人,又岂能轻易地一笔勾消?又怎能轻易地轻易擦去,了无痕迹。从薄雾晨晓,走到黄昏日夜;从青葱少年,走到人生迟暮,需要多少勇气和决心。亦是会遇见多少人,会与多少人擦肩,与何人相聚,与何人厮守相伴一生。缘来缘去,皆是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缘来之时,且珍惜,无缘则莫停留。不强求是境界,慈悲是修为。

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有些情感,有些人,只适合放在心上好好珍藏,用心守护。有些记忆,只适合独自品尝,独自回味。

谁的一生不曾经历过几段铭心刻骨的爱恋,谁不曾有过泛滥成灾的相思。只是再刻骨铭心的爱恋,有一天也会被岁月的风尘所淹没,被匆匆流光淡去痕迹。那时候,便是千山鸟飞绝,故人两相忘。过尽前帆皆不是,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只能再梦里相逢,注定只是你生命里的匆匆过客。

其实,能够在茫茫人海中,与你相识相知,已是万幸。这样一段明净的年华,纵是到我苍颜白发,亦是想要淡然地珍惜。即便有一天,你将我突然地忘记,我也不会忘了你,亦是不会怨怪你。只是不再寻觅,守着一段温润的光阴。到时候,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一切,再也回不去,再也寻不回了。

谁是你心上的疼,谁是你忘不了的情


谁是你心上的疼,谁是你忘不了的情,谁是你醒不了的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直在等;不是所有的情,都能维系一生。许多的名字,越来越模糊;许多的心情,越来越陌生。不是不想念,而是怕自作多情;不是不怀念,而是怕再也回不到曾经。 一生中,总会有一个人忘不了,却再也不会去打扰。

有的人,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却怎么也舍不得删去;有的情,只留下了一段回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不敢打开回忆,只怕往事滚滚如潮;不敢重提旧情,放不下的牵挂,只有自己的心知道。 只能,远远的看着,静静的守着,深深的祝福着。也许,这就是缘分最好的结局,彼此爱过疼过,怨过伤过,一切又回到了陌生,却再也抹不去来过的痕迹。任四季交替,任时光飞逝,爱过的心灵,痛过的泪滴,却一直深藏在心底,未曾远离。不联系,不代表不想念;不提及,不代表不想起。有情有义的人,都不会把彼此真正忘记。相伴过的往昔,已然是一生的美丽。惟愿,你过得比我好。缘分,总有不期而遇的惊喜,亦有不说再见的离去。变幻的是心情,不变的是感情。

也曾一起嬉戏,一起相依;如今再无交集,再无信息。陌生的熟悉了,熟悉的走远了,缘分只是一场经历;遇见的美丽,感情需要用心珍惜。网络虽然虚拟,却有真情实意,谁也伤不起!一些人,一些事,就像是自然风景。回不去的山,回不去的水,回不去的感情;留不住的风,留不住的雨,留不住的热情。错过了,就过了;爱走了,就走了。若是纠缠不清,累的是自己;若是留恋不放,苦的是自己。回不来的是曾经,换来的只能是同情。爱过了不后悔,爱走了不强求。缘来真心以对,缘去坦然面对。

最好的感情,就是找一个能够聊得来的伴。各种的话题,永远说不完;重复的语言,也不觉得厌倦。陪伴,是两情相悦的一种习惯;懂得,是两心互通的一种眷恋。总是觉得相聚的时光太短,原来,走得最快的不是时间,而是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快乐。幸福,就是有一个读懂你的人;温暖,就是有一个愿意陪伴你的人。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浪漫和语言。累了,有一个拥抱可以依靠;痛了,有一句懂得可以舒缓。即使两两相望,也是一份无言的喜欢。即使默默思念,也是一份踏实的心安。人,总要有一个家遮风避雨。

谁是依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没到秋天,已感到无限凉意了。大梅不由自主地把披在肩上的衣服向胸前拉紧了一些。夜深了,大梅毫无睡意。那个男人仍没有回家,对于这些,大梅其实早就习惯了。多年来,由吵闹、打骂到现在的平静,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了,大梅倦了,累了。

听着雨敲打地面的声音,大梅的思绪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晚大梅是在娘的哭声中醒来的,年幼的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长年多病的爹在那个夜晚永远地离他们而去了。十多岁的大梅搂着身边哇哇大哭的年幼的弟弟妹妹,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她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就是弟弟妹妹的依靠啊。

大梅聪明懂事,一边帮娘操持着这个家,一边照顾弟弟妹妹。好在时间老人永不停歇他的脚步,再难的日子也在跌跌撞撞中走过来了。

中师毕业后,大梅分到镇小学工作。女孩子都爱美,看到同事们变着花样打扮,大梅没有那么多新衣服,但她总有自己打扮的妙招。一条小丝巾,一枚胸针,或用其他的一些小饰物就能把自己打扮得与众不同,普通的衣服总能穿出不一样的效果来。花样年华,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女伴们叽叽喳喳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禁不住谈论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对找对象的见解,心中都怀着对未来婚姻的无限憧憬。每到这个时候,大梅总是一言不发,看着她们笑着闹着。

大梅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往人群里一站,总是那么与众不同。追求者更是趋之若鹜。众多追求者中,李杰的攻势最猛。李杰和大梅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上学,毕业后又分到同一所学校工作,两家境况也差不多。李杰对大梅的好,那真是没得说,同事们也都觉得这两人能成一对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不久就传出了大梅和镇上首富的儿子将要订婚的消息。年长一些的同事旁敲侧击地跟大梅说:这婚姻大事,可得要好好考虑啊!每当这时,大梅总是紧紧地抿住嘴唇,眼睛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知女莫若母。娘不止一次地跟大梅说:孩子,娘知道你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也知道你的不容易,可这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别失了主意啊!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呢?大梅一字一顿地说:娘,我过够了穷日子,也不想再过穷日子!弟弟妹妹还小,我是他们的依靠啊!您放心吧,我不后悔。娘用衣襟抹了抹眼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据说大梅的婚礼是全镇最隆重的,那豪华的婚车队伍让大家大开眼界,有些同事暗暗羡慕:大梅真是有主意啊,真的要过上好日子了。

婚后的日子有过短暂的幸福甜蜜,一年后,女儿出生了,家庭琐事渐渐多了,矛盾也就慢慢地显露了出来。丈夫从小生活条件优越,不做家务,也不照顾孩子,晚上总在外面喝酒、打麻将,通常大半夜才回家。起初大梅忍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唠叨两句,可是丈夫的脾气比她大得多,动不动就是那几句:你给我闭嘴!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看在我家的钱的分上,你能嫁给我?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如泣如诉。四十岁以后的大梅终于明白:在婚姻这条道路上,人品才是依靠啊!什么车啊房啊,都是虚的,都是靠不住的。能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想到这里,两行清泪滑过大梅那憔悴的脸庞

谁是朋友?


温友庆下岗后,一时找不到工作,闲着无事,打算回小县城暂居一段时间,但又怕信息不灵,误了找工作的机会。因此临走前,便请十几个特铁的哥们吃了一餐。

酒酣饭足脸红耳热之时,温友庆趁机要哥们帮忙留意一下招工信息。

王东涨红着脸嘟囔道,这算个鸟事,我们兄弟多活动活动,帮大哥找份轻松活。对!朋友们神情激昂,拍胸脯拍大腿保证,一有什么信息立刻通知大哥。

温友庆看到哥们如此群情激昂,含着泪说:谢谢!谢谢!小弟找到工作后,再请大家喝酒。这时,一直在喝闷酒的张强站起来,歪着脸向温友庆劝酒。建议他回县城开一店面,弄些钱解决温饱,静心发挥特长,自由自在的,比找什么鸟工作强多了。此话一出,热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了,大伙全瞪着张强。

温友庆不高兴了,心想:这人真不够朋友。于是只将联系电话告诉其他几个,便黯然离开。

温友庆回到县城,整天呆在家里无事干,人也没了精神。妻子劝他在家看看书,写点东西什么的,别让事憋死人了。可他老惦记城里的工作,惦记哥们帮他找到工作后打电话来。他往往写一会东西瞧一下电话机。如果有事外出,一回来就慌忙去翻看电话的来电显示,然而半点音讯也没等到,温友庆觉得日子挺难捱。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温友庆看完央视的新闻联播,折进房间里看书,烦躁地东翻翻西翻翻。

这时,张强裹着寒气闪身进来。温友庆给他温了酒,责怪他不预先打个电话,好去接他。张强说:你又不给我留个电话,害得我急火火跑来。江中市晚报招记者,报名截止是明天中午,我是专程来通知你的。

温友庆应聘当上了记者,在友谊酒楼请朋友们喝庆祝酒。喝着喝着,王东大声说:晚报招聘广告一登出来,我就打电话过去了,嫂子接的。我知道大哥准成,嘿来,喝酒。温友庆心里掠过一丝不快。

接下来,一哥们说广告公司招人,打了好几次电话却找不到大哥。

另一个说IT通讯公司招业务主管我还帮大哥报了名,打了几次电话也联系不上。

一个比一个说得动听,温友庆的脸却越来越沉。这时,一言不发的张强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说:大家都为大哥的再就业操碎了心,都出了不少力。现在我们不说这些,大家都来喝酒,干!对,干!声音嘈杂而高亢。温友庆暗地里用力捏捏张强的手说:好朋友,干!泪水在眼里直打转,他嘴巴动了动,好似想说些什么?但他望望喝得满脸通红的众人,什么也没说。

谁是谁的情劫


谁是谁的劫,谁又成了谁的执念?

多情总被无情伤,终归是对的。男人最狠的招就是让一个女人从不喜欢到爱上自己,然后又离开,对于挽留只是用沉默来相对,然后痴痴地看着女人,对她说我们不合适,我给不了你幸福。

对于这种男生,我从骨子里有种鄙视,当爱情来的时候,像火山爆发,等到累了,感情淡了,一句对不起加上长久的沉默,这段感情就算画上了句号,再去寻找新的猎物,然后又开始循环从痴情到绝情的戏码,这样的男生没有一丁点的责任感,最多是在获得下一段爱情的时候,心里有点愧疚,觉得对不起曾经的恋人,当下一个猎物出现的时候,会立马转身离开,等到有一天,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呢,这个女人和他一样玩弄爱情,他开始怀念曾经的恋人,怀念她对他的付出,可是呢,往事如烟,结疤的伤口没有人再愿意提起,就这样他成为爱情的悲剧。

当感情开始的时候,彼此眼中的对方都是很优秀的,缺点也是优点,当感情淡了的时候,挑刺的时候到来了,争吵多起来,冷漠多起来,结果自然是变成熟悉的陌生人。先放开的人先自由,后放开的人自然会多一些忧愁,当对冷漠有了免疫力的时候,自然也学会了放手,这段感情就彻底结束了,死灰复燃的机率很小,因为都曾让彼此受过伤。

我不愿悲观的说,缘分天注定,但缘分这事,想要操纵是不太现实的,还是淡定点好,凡事莫强求,但有一个标准还是得坚守的,如果一段爱情,让你变得优秀,说明他是对的人,反之,则说明找错人了,还是且行且珍惜吧。不要困在爱情里,毕竟生活不只是爱情。

谁是世界上疼你的女人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在看体育新闻,妻子洗了澡出来对我说:我的脚上怎么多了一颗黑痣?

我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人,觉得女人都喜欢大惊小怪的,就没有理会她。

我们的生活应该说是很和谐,很安逸的。从我在公司任了高职之后,她就当起了全职太太。我的工作三天两头要加班,还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三个星期。出差在外,别人都会很担心家里老人身体如何,孩子功课怎么样。而我,总是悠闲笃定的,我知道,她会去照顾我父母,她会辅导儿子功课。事实上,羡慕她的人和羡慕我的人一样多。在别人眼里,她不用朝九晚五看老板脸色;我们早就买了车,住进了位于西区的三室两厅。我们虽然都不知道浪漫是怎么回事,但感情一直很好。

我太太以前是一个药剂师,有一点医学常识,她知道这种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忽然长出来的黑痣很可能是有问题的。她自己去看了医生,诊断下来是皮肤癌。这个结果把我们一下子就吓懵了。那些日子,我陪她跑遍了沪上最有名的大医院。所有的诊断都是一样的,并且一位很有名的医生告诉我,她得的这种癌症的死亡率是90%!是皮肤癌中最最凶险的一种。

不久,就像医生预言的,她的腿上、胳膊上、背上也不断长出新的黑痣来。她的身体和精神也渐渐开始衰落。

在我的印象中,我还会偶尔感冒发烧肚子疼,我太太几乎没有生病的时候。可是现在,从来闲不住的她终于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有了她的家变得冷冷清清的。厨房里没有了热气,卫生间的马桶,家具上都蒙了灰。以前明亮的温暖的,回来就感觉舒服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我几乎要不认识的地方。我对家里的许多东西居然是陌生的,用微波炉解冻、蒸饭,我搞了半天不知道分别用哪一档,冲一咖啡或者茶,煮一碗速食面、热一碗汤,弄出来的味道怎么就是同她弄的不一样。以前,她轻而易举就递给我的日用品,现在我翻遍了抽屉还没有找到。

从她住院,我就开始休公假、请事假,尽力多陪她。因为这时候我才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家,如果家里没有一个体贴的妻子,男人挣再多的钱,在外面再风光也是空的。

就在她病情趋向恶化的当口,一位熟人告诉在广州有一个专门治疗这类皮肤癌的医院,有类似的病例在那儿被治愈过,但费用很高,一个疗程三个月,大约要三十多万元,治愈率大概有30%。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的时候,被病痛折磨得近乎失神的她对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三个字:我要活!(说到此,林生的眼泪掉下来了。)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多么恩爱的夫妻,可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最相爱、最最适合做夫妻的男女,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有多么好。她要活,我要她。我们要一起老,一起等儿子长大,一起听儿子的儿子喊我们爷爷、奶奶。我下了决心陪她去广州。我去公司请事假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同事在轻声说:如果是我,就省省了,30万哎,万一没治好,不是人财两空嘛。

说这些话的人没有体会过亲人将要离去的悲哀,也不知道这一线生机带给我们的希望。当时我想,哪怕是60万,100万,把房子卖了把车卖了,只要她能够活,我也心甘情愿。

去广州之前,我到家附近的超市去买一些需要的日用品。中秋节的前夕,超市里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脸,人们说着笑着。我忽然觉得,我同那群快乐的人隔离了,所有的欢声笑语从妻子得病那刻起就已经同我没有关系了。

我按照她开给我的单子买了许多日用品,当我提着袋子出门的时候觉得很重,那么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一切都由她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我从来不知道米多少钱一袋,油多少钱一桶,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从超市运到家里其实也是很累的一件事情。我一度觉得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当她骤然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我们在广州度过了结婚以来最最亲密的日子,那三个月里,我们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常常一起笑一起哭,想不起来有多久我们没有这样倾心交谈了。开头的一个月治疗下来,她似乎觉得好一点了。偶尔,我还搀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我们回忆在人民公园门口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看电影是在胜利电影院,是一部叫《最后的情感》的意大利电影,她还记得是索非亚罗兰主演的。她告诉我,其实我约她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她已经与同学一起看过了,但她不忍心回绝我,所以陪我一起又看了一遍。这个情节我们似乎只在蜜月的时候回忆过,现在说起来,只觉得伤感。结婚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说那么多的话。

三个月里,我眼看着她慢慢地憔悴,特殊治疗对她不起作用,她终于连一碗粥也喝不下了。到了后来,她跟我说:我想回家。就这样,我们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家。

回家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并且癌症病人最害怕的疼痛症状开始显示出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整夜整夜地被疼痛折磨得辗转反侧痛苦呻吟,止痛针也不起作用了。我恨不得去代她受苦,代她痛。我实在没有办法用个人的力量来承受这种痛苦了。

偶尔她觉得好一点儿的时候,就开始向我交代家事。我这才知道,家务事那么多那么繁琐,她一个人平时在家里有多么忙碌。她还告诉我说,我每次吃了觉得好吃的糟蹄是在哪家饭店买的,我平常穿的内衣要买哪一个牌子,到哪家超市去买。去世的前三天,她甚至教我怎么使用洗衣机,那只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洗衣机当时是我同她一起去买的,买来之后就一直是她在操作的。(林生说到此再一次泣不成声)

临终前几天,她一直说同我结婚,她很幸福,我们在广州的三个月,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日子。那三个月也会是我一生的珍藏,虽然,因为这三个月,我失去了提升的机会,损失了许多物质的东西,但同与妻子的相守比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身外之物。幸好有了那三个月,否则我一生都会良心不安的。

她去世的那天,很平静。我告诉儿子,妈妈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等我们,将来我们还会在那里团聚的,那时候,妈妈还是妈妈,爸爸还是爸爸,他依旧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我最怕看到人家快快乐乐的一家三口,每次路过人民公园,路过原来的胜利电影院,路过我们一起去过的超市商店,我都忍不住要哭。用洗衣机的时候,按微波炉的时候,我为儿子找换季衣服的时候,加班回家晚了,为自己泡方便面的时候,半夜里醒来,一个人睡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我都想哭。她在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幸福,她就是我结婚多年感情还不错的妻子,是孩子的妈妈。她不在的时候,仿佛天塌了。

以前看到电视剧里的男人在爱人去世之后大哭,我觉得是煽情的表演,现在我跟着他一起流泪。那天在马路上看到一辆无偿献血的车。我又想到她了。记得有一次,单位里组织献血。正好轮到我,她听说后曾一本正经地问我:可不可以让我代替你去?反正我不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我还笑她:有病,让人家知道了不要笑死我。我献完血回家,她为我做了菠菜猪肝汤和赤豆莲心粥。我想到,她常常对儿子说:家里爸爸赚钱最辛苦,所以爸爸最重要。其实,她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她,我们父子两个人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快乐。

我为她在佘山买了一处穴墓。我用红笔涂上:爱妻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谈恋爱的时候,我也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词。

看到她有时候翻琼瑶小说,为电视剧里的爱情流泪,还要笑她。现在,爱这个字,我居然只能书写在她的墓碑上。我的爱妻,如果,她能重新活过来,我愿意千百遍地对她说这个爱字,这个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从自己爱人的嘴里无数次地听到的字,为什么,我没有在她希望我说的时候,在她健康的时候对她多说几次啊?!

我就想告诉健康而幸福地生活的丈夫,好好地爱惜你的妻子,多留一点时间给妻子,不要忽视她为你做的一切。有许多东西,不要到失去了才懂得她的美好。

妻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最懂你的,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外任何一种男女之情都不能同夫妻之间的真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