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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3-29

这个盛夏,花落无声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这个盛夏,花落无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在我纯真的盛夏光年里,苏晓猫无疑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那时的我们做着一个个简单的梦。我们会拉着一大帮同学,榕树下齐声喊着“老狼老狼几点钟”;我们会撑着伞漫步在院子里,采摘散发清香的茉莉花;会在固定的时刻,抱着收音机,听“小喇叭”里悠扬的旋律……

那是个“三八线”盛行的年代,每一张课桌上总是用2B铅笔,歪歪斜斜地划定自己的边界,男孩与女孩自然也有了些距离。于是在下课时,看到男生与女生两个庞大却迥然不同的集合,就不足为奇了。而我和苏晓猫想必称得上是“模范同学”了,因为我们对此丝毫不在意,依然如儿时般形影不离。

青春的歌者总是在静谧中浅吟低唱,青色的果子已经在枝头不胜凉风,万般羞涩。

苏晓猫暗恋某男生的消息,是在一个暖意浓浓的冬日午后不胫而走的。

对众多女生来说,“八卦”恰恰是她们引以为豪的专长,于是这条消息就被她们以极高的热情,沸沸扬扬地谈论了一个下午。

我那被众人尊称为“帅哥李”的同桌,曾一度鼓舞我,随他们去打听打听,我忙委婉地谢绝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悲伤与落寞。就如席慕容笔下,那棵慎重开满花的树,我的心如花瓣,一片片凋零。

高二的文理分科,我选择了理科,而一向惧怕化学的苏晓猫竟也选择了理科。或许我早已明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因为苏晓猫暗恋的男生,也是选择理科吧。

开学初重新调整了座位,在我前面的,是刚转入班上的女生晴朗。晴朗算不上漂亮,却文静内敛,颇具有矜持的淑女风范。“帅哥李”在自作多情地对晴朗献了无数次殷勤后,终于一把扑倒在我的肩头,“你前面那人,对帅哥居然不为所动……”

倒是苏晓猫不时向我打听晴朗,我总是寥寥数语回答她,毕竟我对晴朗还是一无所知。

“你不是坐她后面么,怎么这点事都不知道啊……”

“哎……你关心那么多干吗呀……莫非是你的他看上了晴朗?”半开玩笑的语气,曾经的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

“晴朗,那笔记本借我下,昨天的笔记好像有点缺漏。”睡眼惺忪,语气里带着睡意。

“帅哥李”将自己的大脸凑了过来,“记得很工整嘛,我写的字,那才是龙飞凤舞,哈哈。”他不住地调侃,很自然地向前几页翻去。

“这是……”连续的语气突然中断,音符尴尬地停留在空气里。顺着他声音的踪迹,我微微侧过头去。

“前面不是笔记了,拿来还我!”面前的本子被生硬地抽了回去,又若无其事地迅速合上。

“你那里写的是什么呀……我没看见啊……”匆忙解释,连自己都觉得语气里充满的是掩饰。

扉页上写满了“小木”与鲜红的爱心,早已驱散了睡意。

对于这样敏感的话题,这个年纪的我们总保持一颗热忱的心。在第二天的黑板上,便出现了一颗火红的太阳与一棵伟岸的大树,旁边歪歪斜斜地写着:林小木LOVE晴朗。

其实很多时候,也许彼此并不是真正喜欢,而是在众人的怂恿与漫天的流言中,半推半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

我和晴朗的感情,历经风雨,依然埋没于高二的题海中,就像是沙上建塔,即使蔚为壮观,却也无法避免海浪的冲刷。

分手是我先提出的。

“晴朗,我想我们还是……”没有勇气,不忍心再说下去。

我低下头,我不敢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双眼。

空气中的啜泣声,散落在雨后潮湿的泥土里。

“够了,”晴朗轻轻地说,“你牵挂的依然是苏晓猫吧。”

如此精准的判断,或许自己早已表露无疑。低沉的语调,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进了内心。

高三,教室处处写着激励人心的“每日一句”,黑板报也被鲜红的倒计时取代,我们在各种考试中品味着人间的酸甜苦辣。

高考就像是那冲破阴霾的阳光,照亮了世间的每个角落。

又一次面临填报志愿抉择。我选择了上海,而苏晓猫选择了北京。

在吃过了无数顿散伙饭,在KTV里反复吟唱了那几首不老的歌谣后,我们就这样毕业了。

苏晓猫早早地启程去了北京,我去机场送她。

七月的阳光,繁盛而稠密,洒在机场透明的落地窗上。

她对我粲然一笑,“你可得记得我哦,常联系啊!”

我点头。我们没有回首过去,亦不再提及曾经的青春年少,只是默默地凝视,然后转身,泪眼朦胧,各奔东西。

再次打开苏晓猫QQ空间的时候,正如同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轰然打开,无数的尘埃漫天飞舞。

微风吹拂,阳光照亮了城市的角落;多情的柳丝四处摇摆;天真的孩子痴迷地注视着玩具店橱窗里的四驱车。所有的一切,都平凡而温暖地发生着。

苏晓猫却将一幕喜剧,演出了悲剧的效果。

年少的岁月里,我们给予彼此温暖,我们有过亘古不变的约定,我们还曾单纯地彼此伤害,到现在却匆匆散场。

我知道,你努力给我一份完美无缺的青春,作为回赠的却是一段写满痛楚的记忆。

若人生,只如初见,你还是天真的孩童,在榕树下唱着清脆的旋律,我还是单纯的少年,倚靠池塘边,捧著书本。

这个盛夏,花落无声。

在这篇文字的末尾,苏晓猫摘抄了一首诗,我知道,那是席慕蓉的《禅意》:

当你沉默地离去

说过的或没有说过的话都已忘记

我将我的哭泣也夹在书页里

好像我们年少时的那几朵茉莉

也许

会在多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从偶尔翻开的扉页中落下

没有芳香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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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落地似无声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闲花落地似无声,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在这个夏天燥热的下午,空气中充满着粘稠汗液发出的臭味。

十二岁的阿美坐在位子上,面色苍白,下身黏糊糊,一股血腥气冲上来。

玉祯,救我。

阿美,你怎么了?玉祯问。

阿美苦着脸,低低地说:我下身流血了。

啊!是吗?阿美!玉祯张大像鲶鱼一样的大嘴巴。那那怎么办?玉祯比阿美还紧张。

你帮我给老师请假,我回家。阿美站起身来。

玉祯看见阿美花裤底下的木凳子染成鲜红的一遍,赶紧拿出一个作业本盖住。

不过是三五里的路程,阿美很快到家了。她家矮小的房子倭陷在一丛桔林里,一条幽幽小径通向房门。因为房屋矮小,桔树林倒显得更加的枝繁叶茂。阿美家就靠这几亩桔树养活。

阿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有一个很小的弟弟阿群,周岁就被没生养的木柳家抱养了。

阿美那时跑到门前,看见房门并未锁,屋子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她扑通一声推门进去,里面的床上发出一声惊叫,阿美看见阿群的养父木柳赤条条从季姜平身上滚落下来,季姜平呼地坐起身来,看见进来的竟然是阿美,立即破口大骂:贱妮子,滚出去。

阿美被这样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季姜平这样一吼,没头没脑地就朝屋子后面桔树林里跑去。林子里的风呼呼地叫着,桔树枝挂着了脸,她觉得一阵生痛,季姜平的呵斥声还在耳边,阿美一时也想不到要跑到哪里去,再往前是一条河流,河水哗啦啦朝下游流趟着,河流周围都是无边的桔树林,大的风呼呼从遥远地方刮来,像要把人卷走一般,阿美脚下一酸软,蹲坐在地上哭起来。

木柳那时慌慌张张从季姜平身上滚落下来,去摸自己的衣衫和裤头。

要走吗?看见木柳斜倚在床边穿衣服,季姜平一生气忍不住一脚横踢过去。

木柳正套着汗衫子。半个头还在衣衫内,冷不防被这样踢一脚,一个立身不稳扑跌坐到地上,跌得屁股生痛,他爬起来刚想发火,看见季姜平却是怒得极可爱的一张粉脸,他嘻嘻一笑在她脸上捏一把,说:明天还要出货车。光着下半身去找短裤头,找着了穿上了,回头说:过二天再来看你。摇摆着扬长而去。

季姜平气急败坏去找阿美,在后屋桔林里找到了,骂道:你这个败家星,你怎么从学校跑回来了,不读书了?

阿美不敢出声,只是小声地哭。季姜平见她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有些发白,有些疑惑,走上前去拉她,这才发现阿美的身底下滴出一些血来。她一把拉起阿美,看见阿美的整个裤头都染红了,惊叫道:原来这样,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妮子,才十二岁,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学着做那件事情了。

阿美不知道母亲说的是哪件事,不能辩白,只是哭。

季姜平被她哭得很烦,说:去烧热水洗干净,我去给你买东西。她见阿美仍蹲着不动不停哭,便打了她的头两下,说:怕什么,没有出息的东西,石女才不来这个。你想做菊玲吗?

石女是什么阿美不知道,菊玲她认识的,瘦瘦的菊玲胸脯平平的,皮肤粗糙得像男人一样,一个人住在一间矮矮的木棚屋子里,三十多岁了还没出嫁。

阿美把自己浸在大木澡盆里,她的影子在水中晃晃荡荡,清晰地可见的胸脯隆起二小块,在水中扩大成两团光亮,是新鲜漾开的荷莲花,以后还会一点点长大,直到变成硕大无朋的乳,像季姜平那样,阿美突然一阵厌恶。

过了几天,木柳又来了。

见到阿美,他若无其事地笑笑。阿美赶紧低下头。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鼻子和嘴稍显尖窄了一点,而显得有点鼠眉贼眼,长得也算不错。他比季姜平要小到七八岁,十分的年轻。

然而,阿美只从那次看见他从季姜平身上滚落下来,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她有点怕他,他幽邃漆黑的眼要看到她身体里去一样,也许他从季姜平那里知道了她身体里的秘密,她下意识地想闪避。木柳完全懂得她的意思,笑容更加深了。

看见阿美在桌前做作业,他嘻嘻笑着,问:你妈呢?

上街了。

哦。木柳站着不走。

阿美奇怪地抬头看木柳,看见他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她微微张开的胸口,两只圆圆的鸽子蛋微微颤动着,微微凸起含羞的莲花头,他全看见了。她一把抓紧自己的衣领子,瞪眼看着木柳,木柳嘻嘻一笑,走开了。

夜晚的月亮泛着黄淡淡的光,一寸寸挪移着,毛毯子一样铺到阿美的床上,阿美裹在月色中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不安。木柳仿佛一直站在月亮里,闪着鼠一样星亮狡狭地光芒,看着她。

她心底一阵阵烦闷。为什么玉祯就没有烦恼呢?简单干净得像一页小白纸。她都有十二岁了,还没有来例假。她的鲶鱼嘴是那样的丑陋,然而,丁小果为什么看不见,还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呢?

玉祯,你知道女人为什么要来例假吗?那天阿美故意在丁小果面前问玉祯。

玉祯张着鲶鱼嘴问:为什么?

这个你都不知道啊,是为了生孩子。玉祯,如果你一直不来例假,你会像菊玲那样,一辈子嫁不出去,一辈子没有孩子。

看见玉祯的情绪在她言语下一点点被粉碎,阿美很得意,还要说出更加恐怖的话来。

丁小果忍不住了:阿美,你胡说什么,你为什么欺负玉祯。

丁小果,我说的是事实。

玉祯一脸憋得通红,眼泪却要忍不住,她不理阿美,一言不发就跑了,阿美看着玉祯的后影子,露出胜利笑容。

丁小果咬咬牙,说:阿美,你真的很可恶。

丁小果,你为什么每次都帮她,我哪里不如她了。

玉祯十四岁时来了例假,她第一个告诉了丁小果。

阿美知道了骂她:玉祯,你真不要脸。

我总不能让一个男孩子误会我。看来玉祯虽然表面老实,却是极其阴险的一个人。

阿美弟弟阿群有一次被季姜平接回家,五六岁的孩子,极其天真的一张脸,他叫她姐姐。阿美不理他,讨厌他鼻子底下两行绿鼻涕,可是他全不在意,横着袖子一抹,一半揩在袖子上一半便溜溜地糊在脸上了,这个无所谓的痞子样子让阿美觉得像极木柳。那眉梢眼神简直是太像。

木柳的女人荣云也不是没有发现这一点,问木柳,木柳说:我跟孩子亲,带着就像了。

可是那些谣言呢?

你爱信不信。木柳立起八字眉,凶巴巴地吼了他女人。他女人心下明白,要真闹起来吃亏的会是自己,谁叫自己理亏在先呢。从此后对木柳言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木柳便更加放肆到季姜平这边,索性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他女人也无可奈何,只是一味对孩子好,拽得住孩子家就还在。

时光如梭,转眼阿美和玉祯十六岁了。

玉祯过完十六岁生日这一天悄悄告诉阿美:阿美,我见过了丁小果身体,知道男人是什么样子。

不可能!阿美大叫,她第一次惊讶地发现玉祯张鲶鱼嘴的习惯没有了,皮肤白皙,亭亭玉立。她穿着洁白短短的裙子,是那样韵致、漂亮。丁小果真伟大!

玉祯矜持着不说话了。

阿美撇撇嘴说:有什么稀罕,我几年前就见过。

什么啊?玉祯一着急,又张开了她的鲶鱼嘴。

阿美咬着唇,不肯再说出以下的秘密。她当然早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样子,木柳赤条条的身体铁框子一样一直镶刻在她记忆里。

阿美不肯把话往下说,她低着头,用脚踢着地上的落叶。她突然蹲下身子,扒开一块空地,用一截桔枝画出一只鸟的样子。

玉祯哈哈大笑:这只鸟我读一年级时就画过。

阿美也笑,笑得满脸通红,耳根发亮。

阿美别了玉祯,回家有点晚了,季姜平凶巴巴的骂她:勾引野男人去了,家也不晓得回了。

木柳站着门边,嘻嘻笑着说:你不能这样骂一个女娃子。

女娃子?季姜平几乎要哈哈大笑她还是女娃子?说不定早就有了野男人,别看她闷不作声,骨子里可浪着呢。

又骂木柳,你这样整天色眯眯的样子,是不是看上了她。

你木柳被季姜平噎得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季姜平狠狠瞪他一眼,扭屁股走开了。

阿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木柳笑着说:没事,自己的娘骂几句。如果难受就当没听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钱塞到阿布手上,阿美一愣,想推开,木柳一回身已经走开了。

夜晚月亮静悄悄地升起来了,挂在阿美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睡不着,白天玉祯在桔林里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一个个陷阱,不断地跌落着,想着要往上爬,可是老是爬不上去。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丁小果一直就像她的一个梦,那样迷幻美丽的梦。

竹桌子上放着木柳给的那一张五十元钱。绿色票子泛着淡黄的月光,有一种模糊陈旧的隔阂和寂寞。木柳的钱她根本不想要,然而,这些年,他们一家都靠这个男人养活,季姜平一直用着他的钱,她一直用着季姜平的钱。她不要他这五十元钱,不见得就有多高尚,能和他撇很远,分得多清楚。

丁小果,晚饭后玉祯约你去后山桔林里。阿美传信给丁小果。

月光下,丁小果看见等来的人是阿美,回身就走。

丁小果!你就不能听我说一句话吗?阿美大声叫。

丁小果停住脚步。阿美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软软的身体贴在他背上,她的唇抵着他的后颈,喃喃低语:丁小果,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丁小果想推开她走开,脚步却绵软得挪不动。

丁小果,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比玉祯更加需要爱丁小果,你闻这浓浓的桔花香,一层层直往鼻子底下扑,现在正是结果的季节,小小的桔果结在花心里,花也就渐渐谢了,很悲壮般的谢了,就像爱情一样

她说着这样的话,使他对她有了怜惜的态度,他转过身来,月光迷离,桔花纷飞,他也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世外:阿美,这月色下美得不近情理,让人觉得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你和我都不是真实的,我们只是在梦中偶遇了。

玉祯,我怀孕了,是真正的女人了。阿美是那样傲气凌人。

你和谁?玉祯一双手紧紧地拽住胸口,她多半已经意识到是谁了。

丁小果。

不可能,丁小果不是那样的人。玉祯高声大叫,她显然太激动,那样歇斯底里的叫喊,是想扳正这个不想要的答案。

阿美浅浅微笑:不信么,我连他腹部以下有块红色的胎记我都知道。

这句话是很有效果的。

玉祯那天是那样的情形

不要解释,我永远不要听。

玉祯和丁小果的爱情就那样完了。

玉祯犯了头疼的毛病,休学在家。

阿美堕了胎,辍了学。

丁小果家赔了阿美家一笔钱,转到另外的学校,后来考上了大学,再后来毕业了去上海。

.

贱胚子。季姜平骂阿美。

阿美孤伶伶站在桔林子里,想起那晚月色是那样美好,因为谢着桔花,到处都是飘落着桔花瓣,泛着浓浓的香味,就连月色也泛着桔香味儿。她看着那轮淡白的月亮,大颗泪珠涌上来,溅起白的花浪,纷飞得像桔花瓣,像她破碎的心。

阿美,别胡思乱想,安静地在家呆上几年,以后找个好人家嫁出去。木柳说。

可是,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嫌弃我?

不会的,阿美,你很好,聪明,漂亮

这些有什么用呢,丁小果不喜欢我。

他不属于你,命中没有的东西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你还年轻,还有很好的前途可以奔。

木柳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看不起我?

阿美,怎么会呢!你知道这些年来季姜平脾气一直是那样坏,那样自私的一个人,跟着我多半是因为我能给她钱,虽说我这个人有时很混,但是是非清白我还是知道,我能一直留在这里,我是极愿意看着你健健康康长大。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那是我最开心的。阿美,你要相信,在我心目中你是最美的女孩子。他深黑邃亮的眼底都是真诚。

木柳,如果你真心喜欢我,我愿意嫁给你。

阿美,别说傻话!不要为了一个丁小果就毁灭一切,何况,我们中间横着一个阿群!木柳低下头去。

阿群为什么会这样呢!阿美是那样绝望。

后来,阿美辗转来到广东,一晃过去了几年,阿美做过很多事情,吃过很多苦。

那天,老板娘带进来一个男人,对着里面的人大声说:姑娘们,来客人了,招待客人。

乱哄哄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女人把目光指向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

丁小果一个尖利的声音,仿佛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拖出丝丝颤动的余音。

男人呆住了。阿美。他有些不相信。

他跟着她走进去,看见屋子里桌子上摆着满脸化妆品,内衣裤之类的东西,乱七八糟丢得到处都是,最可气的是,他看见几本书摆在那里,散发着与浓腻脂粉气格格不入的气氛,总有哪里不对,太滑稽了,他心里暗笑。

你不是在上海工作么,怎么会到广东来?她问。

出差。他简短回答。

然后来到这里,一夜狂欢。

他没有回答她,一双眼黑光如漆。

我知道,社会是个大染缸,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她坏坏地笑。

她走到他跟前,把一双纤长的手伸到他腋下抱住他,见他并不动,她笑: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吧。

他身子微微一颤。

她似乎对自己说话效果很满意,灿然一笑,昂着脸说:吻我啊。她吐出来热的气息,发出急急的呼唤。

你一直都很轻贱。他轻轻吐出一句话。

她怔了一下,笑道:这里哪里有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你要我装会是很苛刻的事情,对吧。

他和她近在咫尺,清晰地看见她擦着白脂玉粉的脸,每一个毛细孔都清晰可见,像时装衣橱里的硬石膏模特,他对她只有陌生和僵硬。

小果,小果她含糊不清的喊着。

他不出声,任她在他身上搜索。她仿佛都不够,用了一些力,咬了他的唇一下,他受了痛,推开她,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了。

我只是舍不得你,这一面太巧,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面。

他叹息一声,没说话。

她问:你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下个月我有假,或许会回去。

一阵默然。

她又问:你还是爱玉祯吧?

她已经嫁人了。

她笑:那时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但是玉祯不相信你的解释。其实分开了你们我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多少还有一些良心发现。

阿美笑一笑,说:然而,即使这样也不能改变你的爱。

但是,你改变了一个爱情的结局。他脸上多少有些怨气。

对不起。阿美的声音拖得有些长,也许她真的感觉到愧意。沉默片刻,她又说:其实我也不用那么气馁,也不至于那么失败,我也是被人深深爱过的。

木柳吗?他撇了一下嘴。

她没有理他的话,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爱情又是那么井然有序。

她偷眼看看他,见他只是一味的沉默,她笑:不说啦,都过去了。现在,让我们做一件打着爱情幌子却与爱情无关的事情吧。她满脸都是嘲笑和挑衅。

她的脸隔他那么近,吐着热热的气息,贪婪又急切地带领着他进入到一个阔大天地,无止境诱惑中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今晚你就不要走了。她睡在他身边,蜷缩得像只温顺的小鹿。

确实有些累,他也不想走了,他很快睡过去,发出鼾声。

阿美睡不着,她支起一只胳膊抬头看他,那样看不够。

然而,无论她心中如何不舍,这个人醒来以后都是要走的,她试着用各种姿势去搂抱他。睡梦中的丁小果哼了一声,嘴里唤出一个名字:玉祯。

阿美吃了一惊玉祯!

丁小果翻转身体,找了个合适的睡姿继续鼾鸣。

阿美怔在幽暗的月光里,像被人无辜打了一个耳光,心里泛出一阵怨恨,他不是很恨她么。她也不过是顶泛泛的一个女子,自己就那么不如她么。她越想越觉得冤屈,她气得厉害时甚至想到要掐死他,如果掐不死他,他就会醒过来,掰开她的手,然后异常愤怒地打她几个耳光,她和他也就彻底完了。

她还是有那么点舍不得,虽然她知道她和他也就那么点温馨,就是那么微弱的一点也舍不得,她有点怨自己,心中觉得委屈,仿佛觉得很久的时光里她都不再流泪了,而眼前这个人,那么轻易就让她屈服、让她流泪。

丁小果听见玉祯哭了,他走过去想问她,是不是也像他一般想他,他刚想开口,又是一阵急促的抽泣声,他醒过来,是另外一个女人,与他的梦毫不相干的一个女人,他有点失望,继而是烦。这哭声仿佛一直在他耳边,伴着他的梦。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天却是大亮了。

阳光透过窗口玻璃透射进来,五颜六色的,刺得他睁不开眼。

为什么要哭,你怎么了?他没有回过头来,像是对着空气中说,眼睛却是闭着,眼睫在阳光中轻轻翼动,像一对双飞的蛾翅。

阿美脸上是一遍冷然之色。

丁小果也许觉得自己的冷漠,睁开眼,回过脸来对她笑一笑,是那么虚无。见她并不理他,笑着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像变成了一个人。

她垂着眼,不看他,他也不计较,穿了衣服下床去了,在卫生间洗漱一番,神清气爽的出来,对床上的阿美说,我走了。便要去开门。

你还没有付费!阿美自己都觉得异常镇定的语气。

丁小果身子微微地晃了一下,莫名笑起来,说:哦,哦,差点忘了。从包里小心抽出几张钱来,搁到门旁的沙发上,也不回头,开门去了。

怔忡无比的大门,重重撞击着阿美的神经,阿美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阿美的情绪是一天比一天坏。心口处常隐隐作痛,在梦中,她清晰地看见心脏那小遍区,暗暗的,都坏了,醒过来那种景象还在。如果一直病下去,也许情景不容乐观,一天天严重起来也未可知,那样未尝不是一种美丽的结果。

阿美走在街道上,脑子里有些兴奋,这只是一段时间里的快乐,她很快就觉得悲伤起来,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花花绿绿的人群,那么热闹拥挤,兴奋异常,他们谁也不会注意她,她是太过渺小的风尘。

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摸出手机,却是店里老板娘打来的,她掐了那个电话。

就差一点,她就堕落风尘,是丁小果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她下意识地翻出丁小果的名字,木柳的名字也在那里躺着,他们都是一具具僵尸,横在她生命里,阻挡着她每一分钟的快乐。

木柳的名字在她屏幕上旋开了花,木柳打过来的电话,她迟疑着要不要接。

什么事。她冷冷地说。

阿美,你母亲病了。

季姜平病了?是没钱了吧?

阿美,你母亲真的病了,很厉害,可能,好不了语气有些哽噎。

不像是说谎,阿美迟疑了一下,说:我过几天就回来。她决定回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丁小果回家了。

阿美会回来看我吗?躺在床上的季姜平问木柳。

应该会。木柳低声说。

季姜平喃喃地说:以前,我对她太厉害了点

不要想那么多。怎么都是自己的女儿。

二天后,阿美回来了。

阿美,你回来了。季姜平眼底里亮起一些光亮:我原以为你不会回来这么快。

阿美看着病床上的季姜平,瘦得很厉害,那么丰腴的一个人!

阿美,以前我对不起你。

阿美低下头,心中一阵难过。终归是自己的母亲。

阿群也回来了,几个人这样面对面的,气氛终究有些尴尬。

阿美,你吃过饭了吗?我帮你去做饭。木柳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阿美点点头。木柳忙着往门外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犹豫一下说:那个丁小果回来了。

明明知道丁小果回来了,听到丁小果的名字阿美内心还是微微一惊,对于自己这样的反应,她有些惨然。

见到丁小果实意料中的事情,只是丁小果倒有些意外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他奇怪地问。

她惨然一笑,是我母亲病了。

哦。

二人一时无话可说。

你见了玉祯吧。她问。

嗯。他简短地回答。

我也见了她。她看上去过得很好!

嗯。他似乎再无话可说。

今晚我们可以见面吗?她眼神幽邃,泛着光亮。

这丁小果显然对于她的话有些意外。

就见这一面,以后不再见面了。

丁小果想一想,说:好吧。

她知道他好吧里面有太多的勉强,不管怎样他算是答应了,她脸上露出一丝寂寞笑意,也许是因为太淡漠了,他没看见,他并不在意她的情绪。

夜意渐浓,淡凉的月光浮上村庄,整个村庄蒙在乳白的淡纱中一般,有一种清冷无望地孤寂。

丁小果如约而到,他轻轻叩响了阿美的房门。

又是桔花花谢的季节,一层层桔花瓣雪一样往地上铺,而那严密的桔枝叶遮住了所有月光,一切仿佛都隐在黑暗里,沉寂无声。阿美打开房门,里面有微弱的光亮,大概是因为他要来,她没有开大灯,只是打开了墙头的壁灯。萤绿的光亮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贴在壁上,飞不下来了,一切都是僵局,然而,阿美不这样认为。

你来了!她眼睛里也点着光亮,飞着一只的萤虫。

嗯。他淡淡的应一句。

她仿佛是不觉得他的冷,笑着问他:要喝茶吗?我买了很好的龙井,我记得你最爱喝这种茶。她转过身子去冲茶。她的身体是优美流动的弧线。

她已经递过来一杯热腾腾的茶,他喝一口,点头道:不错。又喝了一小口,说:真的不错。

其实,那天在发廊里我是第一天去你是我第一个客人,也是我最后一个客人。

是吗?他淡淡应道。

我知道,你也许不信我的话,我对你是说过太多的假话。但是,我自己知道这些是真的。她把头低得很低。她的脖颈完全露出来,单薄的双肩微微耸着,不过是一个脆弱女子。他心底也有一丝柔弱的触动,他不得不承认对于她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动过感情,如果她不那么刻意的要把玉祯比下去,也许他先爱上的会是她,谁知道呢?

良久,她抬起头微微笑着对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会考上了大学,现在应该也不错。

这一点他承认,她是个聪明慧敏的人。

又是片刻的寂静,他们仿佛无话可说,隔在暗淡的萤光里他漠然地看着她。萤绿薄凉的光亮像一张透明玻璃片把他们隔在二个世界里,她急速后退着远了,明天以后,也许他找不到她,她也找不到他。他们从此在各自的世界里婉转、流离。

阿美。他嘴唇翕动,没有叫出声来。

也许,她若能改好,作为妻子应该不错。他心底一个声音说。他承认他这个想法有些自私,但是也不是没有真诚。那些心底翼动的希望却像一只只扑飞的翅膀,密集而热闹地抵在他后喉咙里,痒痒的。

这个夏天,梦里花落知多少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这个夏天,梦里花落知多少,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艳阳烈日,轻风不愿轻易掠过这片安宁的土地。说是安宁也不尽然,蝉鸣此起彼伏,却是一片祥和的暖意。夜傍时分,偶有炊烟袅袅,倦鸟还飞,耐不住炎热和寂寥的人们,终是执一团蒲扇,闲步轻趋,涌上街头,家长里短的闲聊,却尽透着安宁。

暑假到来,那些个在外求学的学子、漂泊羁旅的浪子纷纷踏回这片安宁的土地,自此惊飞了寻觅花间的蜂蝶,热烈了林间的虫鸣,也凋零了孤寂的花朵。

夏天于我一直是个迷幻的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时光里便多了这样一个印记,一女生,手拉白点黑拉箱,身着粉红偏白微宽的T恤、浅蓝色牛仔短裤,背一黑色皮包,斜挎一靓丽浅蓝色小包,另一手撑一把绿色太阳伞,颇为劳累且滑稽得伫立在路口,等待一排车辆赶快驶过。飞驰的车辆,躁动的空气,凌乱了本就恣意的酒红头发,是我错愕的有种落寞飘零之感。行走在林荫大道,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然带着陌生的气息,或许我还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旧梦里,覆盖一片青瓦,共饮一杯清茶

快到家门口时,原来的小胡同口已坐有好多熟人,但我仍旧不好意思也不知该如何一一向他们问好,他们的眼里带着惊艳的陌生,我只能故作淡定地前行,在家门口还能依稀听到他们不时的议论和赞叹。庭院里的花正开的妖娆,我想若我有精湛的画工,定会将这般唯美长久保存。这是北方夏天独有的美,没有江南的烟雨迷蒙,没有那笼罩的令人压抑的忧愁,这般妖娆,不惊不扰,只若梦境般。

最赞的莫过于闺蜜纷纷回来了,大家难得齐聚,这个夏天应该不会过于枯燥。我们又如同以往一起逛街、谈天说地,挤在一张床上吹着风扇看视频,累了就躺着一块儿睡觉。我总觉得有些东西流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大家总试图说些都感兴趣的话题,略带些调侃,但这些都不似从前,这些更贴近现实。我会莫名的惶恐,恐惧弹指落花的时光,它会让我们越走越远也越离越远。我们约好一起去K歌,这应是我第一次去KTV,还是因为闺蜜雯过生日。

以前总是在电视里看到过那场景,只觉得好玩,看起来自由极了,放纵极了。但这次去有点失望,去的人很多,有些代沟,点的歌很经典,很多都不会唱,我只能呆在沙发角落,戴上耳机,闭眼休息。耳边都是那些陌生的熟悉的人的或深情或平庸的吼唱,我在心里默默细数拾荒,为这不合,织一层厚厚的茧将自己紧紧包裹,独舔心伤。从那次后,雯屡次邀请去KTV都被我拒绝了。

最后一次去KTV,那里就我们几个女生和两个男生,或许是年龄相近,或许是为了在这个夏天最后留下完美的记忆,彼此都很放得开,就像要把流年唱尽。最清楚记得每首歌,雯都唱的歇斯底里,尽管跑调,就算出了包厢,老远都能听见她和斌的喉嗓。还有斌唱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笑得我们几乎都没了形象,总之,那夜真的出了一群疯子。一直到子时,老爸打电话说外面下雨了让我们快回去,我们才分别了。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雨天,望着夏天远去,尘劳梦影杳难寻。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我静立在窗前,看雨打檐瓦成帘,闲花落地听无声。梦醒了,故事又开始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忆当年,说好要明媚,这场逆光的奔跑,徒留我躲在时光里静静的一个人看幸福。

无声。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无声。,欢迎阅读与收藏。

暮鼓晨钟

从淡漠的许多心境中,

抽引出几许感动。

很久了,好象已不知什么是泪。从最初的纯情,

滑向自由自在的任性和癫狂。

点燃生命之烛而燃烧,

跳跃后是美丽末端的灰烬。

每一天,

每一月,

每一年,

久了,眼中剩下燃烛后的冷灰,又有什么能波动心弦?那些柔情而

虚设的浪漫,

那些无心而

令人心寒的戏谑,那些疯癫而

转瞬即逝的狂欢。。。上帝安排的一切,

永远使人的眼睛

望见正面的同时,

又用心感知着

阴影的另一面。远远地,

有火车的声音,

卷着红尘的列车

即将带着我离去,

但我的心却无声的

为你留下...

盛夏之夜


盛夏之夜,蝉鸣惬意。一缕柔和的月光洒下,为原野笼上了层层点点的白晕。青春岁月,花季雨季,我竟从来不知,盛夏之夜是如此景象

夏夜草

坐在乡村的田野中,垂下眼皮看着面前的庄稼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或许说起来惭愧,但看到野草的那一瞬,我的心里确实是实实实在在地被震撼了。

于盛夏之夜,入夜仍就灼热,但那些草却依旧在偶尔拂过的凉风之下嬉闹着。那样的顽强,那样的耐寒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明晓溪写的那部《旋风少女》。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想这一句诗,才是对那个像野草般十四岁女孩的真实写照吧?

15年的光阴,在这一刻,我第一次发觉,她也就像是一颗野草。虽然渺小纤弱,但却足以燃烧柔弱的人生,拥抱青春的理想。

小草,有人说你们是平凡的物,也有人说你们是伟大的物。我却认为你们是外柔内刚的人。

或许会有人问,你们毫无怨言地点缀着夏夜,值吗?

值。我听到了你们的话。气势恢宏,浩浩汤汤,为世界点缀一抹绿,如何不值?

是啊!这样,如何不值呢?

草儿,有时候希望你是粒尘埃,在柔和的光线里流动漂浮;有时候也希望你是个舞者,月光下我看着你舞蹈,你对着我微笑。我们在共同阐述着青春的梦

夏夜月

梦幻的黑夜,淡淡的月,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月光透露着点点的白光,乡村的路半隐半现,似乎是再为那些久经离家的游子照亮天涯之路。

月,自古以来,娇羞属于你,恬淡属于你,忧愁属于你。你是世间万物的精神寄托,是世间万物的二代母亲。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这句诗,是对夜晚乡村的概述,也是对你的描述。

从小与你为伴,并非你时刻在我身边,而是因为你的恬淡优雅。15年的岁月,走过了万千愁绪,走过了无尽哀愁,一切都烟消云散,但只有你一直陪着我。每次盛夏之夜,我都会看见皎洁的你

或许你代表着古人的思乡之情,但在我心中,你却代表着我的成长,记录着我的羞涩经历。

月儿,有时候我希望你是一束希望之光,代表着永恒、永远;有时候也希望你是一支月光交响曲,在田野中,我听着你的妙音,你对我相视一笑

盛夏之末,即将黎明,夜的风采,夜的美丽,夜的魅力,将永远保持下来。

盛夏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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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南方人来说,夏天这个词只是比冬天暖和一点。即使油柏路上可以煎鸡蛋了,也会觉得习以为常。对于北方人来说,夏天就只有那么几天。在北方,尤其是东北这片沃土,一年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季,另一个是大约在冬季。

我,一个出生于东北,在广东长大的汉子,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由于刚刚大学毕业,没出去找工作,就一直呆在广州的家里,或许是呆的太久了,我妈从开始的稀罕我到嫌弃,再到赶我走。尤其是最近,她经常跟“大米”(一只傲娇的金毛)一起数落我。老实说,其实并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外面太热。就在前几天,隔壁的阿婆打扫卫生时把鱼缸放到了阳台,后来……现在的她正趴在窗户边晒鱼干。

当阳光又一次的照在我的脸上时,我就明白。我必须得起床了,每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不是那只该死的金毛,

而是我妈的嫌弃。

“泽明!还不起床么!都几点了!就算没工作也得该起床了吧!你说你还不如大米……”即使隔着一堵墙,我妈的声音也跟医院的B超样,瞬间刺透了我的脑袋。

“恩……知道了……”我故意把尾音拖的很长。现在我很质疑这栋楼的安全性,也许这又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你说你,说话都这么懒散,这么多年学真是白上了。早知道还不如高中就不上了,跟我学做生意。看看隔壁李阿姨家的孩子现在一个月都挣十几万。”说着我妈拎着一个包跑到了我的房间。

“这是什么?”我揉了揉有点水肿的眼睛。

“这是给你收拾的行李,反正在这你也啥都不干,不如回东北包块地种大豆吧,机票给你买好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说完把手里的包丢给了我,带着大米下楼吃早饭了。

“哎,养个儿子还不如养个狗。”过了很久,我都还能听见楼道里久久不能散去的叹息声。

是的,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虽然户口本上写的是母子关系,但真实性可能还有待考证。

我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又跟朋友们聚了下。毕竟此去不知何时能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难过的。晚上一进家门,我妈就拉着我的手,一副不舍的样子。

“其实,妈妈也不想你回东北,妈妈也想你啊。”说话的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妈,你放心。我要不把东北种满大豆我绝不回来。”我张开双手打算给妈妈一个拥抱,结果她一把把我推开。

“大米还没洗澡呢。”然后抱着那只该死的金毛去了浴室。

就这样,我怀着种大豆的豪情壮志踏上了回东北的路途。

转眼间我就从广州这个南方城市跑到了同江市,一个地理位置东北的不能再东北的城市。而我真正要到的地方是同江市的一个小镇,外婆家就在那个小镇上,小镇靠着黑龙江。

“叮咚”一声之后。厚厚的铁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外婆好。”说着我就扑了上去。

“泽明回来了,你妈妈呢?”

“只有我自己,她还在广州做生意的。”我拉着行李走进了屋里。回到外婆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我洗了澡便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的嘈杂声就把我给吵醒了。我打开房门把脑袋探了出去,发现外婆穿的整整齐齐的拎着一个行李箱。

“我前几天报了一个夕阳红旅游团,半个月就回来了。冰箱里有吃的,你照顾好我的猫儿。”说完,外婆拎着行李就颠儿了。

如果可以加特效,此刻我的脸上应该布满了黑线。就这样,又剩我一个人了。介于势单力薄,种大豆的这项壮举我不得不把它搁置一旁。

破碎的枝叶被风随意的丢弃在了街头,张开手掌摊在额头上,遮住了透明的光。然后光影错落有致的印在了身后。天,被风吹的干干净净,也吹净了这个世界。东北的天,总是这样干净,干净的找不到一点瑕疵。就像我,偌大的房间干净的就只有我跟一只猫。

夜幕时分,走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下,周围灯火阑珊,我还庆幸在这繁华的都市里还有一方安静的地方。小区里的灯更大的作用是摆设,不过,当夜晚来临时,它还会骄傲的亮着,若不是远处的路灯,恐怕我们都如同瞎子一般。还好,小区的保安比较尽职,下水道的铁盖没有丢失,不然定会多几个亡魂。

在这个最冷的夏天里我独自呆在乡下老家,在红色瓦片的屋檐下,沏好一杯热茶,在庭院里静静的听雨敲打着硬化路面,深浅不一的凹痕奏响着雨的狂欢曲。卡卡,那只满腹肥油的懒猫,每逢这时就会趴在我的腿上,死一般的睡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阵急促的门铃惊醒了我,于是一个站立,“喵呜”一声,卡卡就像一坨肉铺在了地上。

又是一件快递,无聊的时候总归是要给自己一点乐趣,网购就是这样的。

“先生您好,您的快递。”是熟悉的声音,送快递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他叫陈翰威,和我一样是个愤青,由于一起参加了小区的篮球协会,所以我们很熟。虽然他比我大两岁,但我更习惯叫他小威。

“哦,小威,谢谢咯。”说完右手一拉,一道重重的铁门又将我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拆开层层的包裹,打开看是一罐牛肉,嗯,还带着新鲜牛粪的气息。上次买的时间是两天前,之所以又买,全是因为被卡卡那只肥猫偷吃了,我很不解那只猫是如何拖着笨拙的身体爬到柜子上偷吃我的牛肉。就在昨天,当我看到家里有老鼠的时候我释然了,这就是卡卡的帮凶。

“叮咚”门铃又一次的响了。透过猫眼看到的人是小威。

“呃,是不是快递送错了?”我很不解的打开门问他。

小威一脸诚恳的样子,“不是的,今晚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我很久没出去逛逛了想找个人陪,但我身边的朋友不多,你可以陪我吗?”

由于月初来到这里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出去玩过,于是我很乐意的点了点头。

乡下老家坐落在江边的小镇,每当盛夏来临,江边的木芙蓉就会炫丽绽放,整座小镇在花海中若隐若现。傍晚,在喂饱了卡卡那只肥猫后,我就和小威出了门。

小镇的夜市位于江边的一条青色的方砖路上,嘈杂的叫卖声和涌动的人流将我们不主的推着往前走,在夜市尽头的一家咖啡店前,小威停留了片刻,向里张望,若有所思,似乎在看什么人。

“怎么了?”我问他。

“没,没事。”说完就拉着我走了。虽说还是盛夏时分,但江上的风阵阵袭来,也多少有些凉意。我们在江边小道上走了很久,然后就消失在了一家烧烤店门

前。

小威本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酒过三巡后,内敛的他变得滔滔不绝,他跟我讲了很多,大多是送快递上的趣事,后来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一下子我就慌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说错了什么,正要安慰他时,他却摆了摆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说了句“没事。”然后我们又是一顿胡吃海塞。

虽然没喝多少酒,但天生酒量不行的我在回去的路上吐了又吐,至于那天自己怎么回的家全然忘记,唯一记得的事就是路过夜市那家咖啡店时小威的眼睛是红红的。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喝酒聊天,有时也会一起打球,日子过的很糜烂。不过,每次经过那家首饰店前,小威都会停留下,向店里望去。那种眼神很胆怯,又有一丝怜爱。虽然我很好奇,但他没说我也就没问他。一个星期后,我进了医院,医生说是酒精中毒。需要多休息。小威每天都会看来我,给我买水果,买早餐。有段时间,小威没有再来看我。我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骂他是个没良心的,连朋友都不顾。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也理解,毕竟做快递工作的总归很忙。后来我出了院回到家里休息。但由于我的脑袋一直是昏沉沉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家里睡觉。卡卡那只懒猫每天除了叫我给它喂食外,就躺在我的床边,偶尔我会伸一个懒腰,卡卡就像火箭一样飞到了墙上,然后给我一个轻蔑的眼神,接着扭动着肥满的身体去约见它的女朋友,那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脂肪是个多么伟大的东西。

日子没过多久,自己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闲来无事,我就又开始了自己的网购之旅。不过,那几天送货的快递员却不是小威。我问他以前的快递员干嘛去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某天的夜晚,在吃过晚饭后,我就带着卡卡出去溜达。很快,卡卡就抛下我跟一群猫私奔了。无奈,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散步散心了,本想着去夜市买点吃的,可由于下午的一场大雨把这里的路面浇的湿漉漉的,今天小贩们也就没有出摊。在夜市搜寻无果后,我带着一丝失望准备回家。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然后神经兮兮得跑向了夜市尽头的那家咖啡店。

刚一推门进去,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先生您好,几位?”说话得是一位20出头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鼻子很挺,妆容很淡却很诱人,她就是这里老板。

“先生?”我看的出神,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啊,对不起,我要一杯海盐,一份慕斯。”我尴尬的揉了揉眼睛。店里装饰的很有小资情调,昏暗的灯光,亚麻的桌布。看的出来老板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人。可能路面湿滑的缘故,整间咖啡店里就只有我一个客人。所以东西很快就上了。

“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她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恩,我从小在广州长大的。”

“哦,那你为什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有可能她是对我有兴趣,也可能是无聊的一种消遣。

“我是回来看亲戚的。”

就这样我们有的没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我打算走的时候,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醉熏熏的走了进来。老板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搀扶着他上了二楼。等她再下楼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掌印。我很识趣的结了帐便走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没有看到卡卡那只肥猫,只能坐在木椅上等待它回来。毕竟外婆出门前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它。

忽然,背后两位老人的对话吸引了我。

“你知道以前给我们送快递的那个小伙子吧,出事了!”

“哦,我说这几天没见到他,怎么了?”另一个老太太饶有兴趣的问她。

“听说在咖啡店跟人打架把人给打死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脑袋里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怔怔的坐在木椅上,看着远处的撒欢归来的卡卡,心里有一丝的不安

第二天,我在监狱里见到了小威,小威瘦了,脸上青色的胡渣更增添了些许的沧桑。我默默的看着他,正要开口问,他却摇了摇头。他说他不后悔,然后什么都没说,最后只留下一个微笑,是那个最阳光最甜的笑。

后来,我又去了那家咖啡店。老板看我来了,很热情的走过来招呼我,她脖子上系了一个香槟色的丝巾。很美,可隐约中还是能够看到青紫色的印记。

“你,知道小威的事吗?”我试探性的问她。

她怔了一下,然后柔和的目光变得孤寂。她并没有急着给我讲那天事情的经过,而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从2008年夏开始的故事。

“大家好,我叫徐雯。是新转来的同学,请多多关照。”说完话,这个扎着两条长长大辫子的女孩就坐在了男孩儿的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叫徐雯的女孩睁着大眼睛问他

男孩瞅她了一眼,便又埋头睡了。

对于中学那个花样的年纪,每个新转来的女生都会在整个班级甚至是年级里引起不小的轰动,更何况是徐雯这般漂亮的女生。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生都会对新同学感兴趣,徐雯的同桌就是这样的男生。班里的同学都知道这个男生是出了名的混混。打架,差生,考试不及格似乎都是他的标签。

女孩转来时正逢初二下学期,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年意味着什么。六月,蝉的聒噪引燃了整个夏季,教室里的风扇有气无力的转着。全班同学都在苦学,当然除了他—徐雯的同桌,就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不普通的黄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可能男孩也没想到他的人生会因她而改变。某日放学,徐雯像往常一样回家,她没有注意到身后尾随了一个中年男子。巷子尽头,女孩声嘶力竭的吼,却没有人愿意帮忙,徐雯的眼神变得迷茫和绝望,像所有狗血的偶像剧一样,男孩出现了,救走了女孩。

后来,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女孩儿貌美如花,男孩儿高大英俊。一切都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阳光铺洒在江面上泛起了白色的波纹,金色的沙滩上,男孩和女孩在江边手牵着手许下了诺言。

男孩站在江边,右手挽着女孩,然后对着蓝天喊道:“雯雯,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你愿意与我白头偕老吗!”

“我愿意。”说完,女孩眼中的泪涌了出来。风不停的吹着,吹散了脸上的泪珠,那是透着幸福的泪。

每天放学时,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个男孩骑着脚踏车载着一个女孩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巷,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年华。谢谢命运,在最美的时间,最美的地点,让我遇见了最好的你。

像每个情

侣一样,他们也有情侣衫,情侣帽,甚至情侣鱼。那是两条热带的观赏鱼,黑色的一条是男孩,红色的一条是女孩。买鱼的那天,两个人还因为颜色吵了起来,最后是男孩做出了让步,让那条又黑又丑的鱼代表自己。

女孩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年级前几,男孩是出了名的差生。为了所谓的配得上,男孩变得刻苦,变得爱学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可以守护她一生的天使。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偶像剧都有完美的结局,后来女孩的家人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再一次的转学。女孩儿答应男孩儿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要等她。可是这一等就是6年。6年的时间里,男孩每天都会跑向小镇的街头,望着远方,就像望着自己的爱人。可是,当女孩儿再次出现在男孩儿面前时,女孩儿的身边却多了别人。那个人对女孩并不好,每次喝完酒后,男人就会毒打女孩。终于有一天,男孩鼓起了勇气,打算带女孩走,却被男人发现了。

说到这里,老板哽咽了。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沾染脂粉的泪像一滴血烙印在了地板上,甚至烫出了印痕。我看着窗台前鱼缸里那条热带观赏鱼,一直孤单的游弋着。

老板平复了心情后,接着给我讲。

那天男孩没有成功把女孩带走,因为女孩不愿意。虽然日子过的不如意,但总归是平静的,她不想逃,不想过着流浪的日子。男人以寻衅滋事为由将男孩送进了派出所。

后来,男孩没有再找女孩,只是每次路过门前都会屋里张望。其实,女孩都知道,只不过她不敢看他,她怕双目对视时会无所适从。

晚上,我回到家里,打开门卡卡就扭动着身体走了过来,我给了它一片牛肉后,就坐在了窗前看着漆黑的夜幕。记得今天离开咖啡店时,看到门前挂着一个风铃,风铃上刻着四个字:我爱徐雯。盛夏的风吹动着风铃,敲出了凄凉的音符。

日子没过多久,外婆就回来了,妈妈出于想我又把我接回了广州,一切看似重回起点。可我却没有再见过小威。

时光荏苒,一年后,我又一次被妈妈发配到乡下老家种大豆,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小镇原本的几条土路变成了柏油路,曾经的夜市也迁走了,海边的小路现在已经被一对对青年情侣霸占了,小区的广场也成了广场舞大妈们的天下了,那家咖啡店也已经拆掉了。只有卡卡,还是老样子,或许是胖到了极限。送快递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小镇上的人始终觉得小威才是最好的快递员。一年,什么都会改变。六年呢?也许我们都没错,只是时间刚好不对。不过,我们都不曾后悔,因为青春总是要一路高歌的。

盛夏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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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了。她乘着狂风,冒着暴雨大步走来了。那一道道闪电是她矫健的身姿,那一声声雷鸣是她高声的宣言:夏天来了!

盛夏像个善变的小姑娘,说翻脸就翻脸。前一秒钟还艳阳高照,转眼间便是乌云密布。

盛夏又像位豪爽的小伙子,没有绵绵的细雨长情,一下就是瓢泼大雨,干干脆脆,洋洋洒洒。半个小时,甚至几分钟便是一场雨。本来被太阳晒得垂头丧气的草木,经过大雨的洗礼,仿佛获得了重生,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盛夏是一首歌,热情又火热。骄阳炙烤大地,鱼儿水中泛波,五彩的衣裙犹如鲜花朵朵。

盛夏是一首歌,歌声悠扬而欢乐。鸟儿在半空鸣唱, 知了在树上高歌,孩子们盼着暑假畅游玩乐。

盛夏是一首歌,吟唱着色香味俱全的生活。水果清香酸又甜,纷纷穿上华丽的外衣闪亮登场。芒果身披金灿灿的轻纱款款而来,荔枝裹上红彤彤的蓑衣盈盈走过,西瓜穿上规则的条纹衫优雅亮相,柿子一身黄澄澄的裙子姗姗来迟

盛夏虽然炎热,万物却生机勃勃,她没有春花的绚烂,却默默孕育果实,无声演绎多姿多彩的生活。盛夏是一首意犹未尽的歌,你我尽可同声欢乐

母爱无声


母爱无声

他的母亲两岁的时候,因为生病发了高烧,打青霉素针退烧的时候导致药物中毒而致聋。母亲的耳朵聋了。因为听不到声音,刚学会说话的母亲因为长时间没办法与人交流,也就变成了哑巴。

他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出去打工了,长年不在家,主要是母亲养活他,从记事开始,母亲就打手势与人家说话,慢慢地,他懂得了母亲的哑语。

母亲虽然是聋哑人,但是,她心灵手巧,编织的毛衣特别漂亮。母亲怕误了他学说话,就常常主动给邻居家的孩子打些线衣、线裤,还经常把自己地里种的瓜果一篮子一篮子地送给邻居家,与邻居的关系处得很亲密了,母亲就领着他去邻居家,指指他的嘴巴,然后讨好地弯着腰,邻居明白这是请自己教他说话。于是,就教他说话,看着邻居教自己的孩子说话,母亲很是欣喜。她不停地帮人家干例如煮猪食、喂猪等农活,以便给邻居腾出时间与精力来教他说话。

母亲特别注意别人家的孩子喊妈妈时的口型。当他被别人教会喊她妈妈的时候,母亲立刻就从口型中判断出这是儿子叫自己妈妈,母亲立即流了眼泪,她一下子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久久不愿意放开

他六岁的时候,多年不见的父亲从南方打工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父亲是回来离婚的。

母亲哭了半天,点头同意离婚,她指指他,又用手掌做出刀抹脖子的姿势,意思他是她的生命,坚决要自己带着。父亲不以为然,但是奶奶却不愿意母亲把他带走,坚持要把王家的苗苗留下来。母亲跪了半天,奶奶就是不点头。母亲愤怒了,指了指房梁,做了个上吊自尽的架势。奶奶依然板着脸,母亲就死拖着不离婚。父亲见她不同意离婚,急了,就打母亲。母亲被打得死去活来,依然坚持把孩子带走,要不然就不离婚。后来,父亲得到村中高人的指点,就到镇上法庭起诉离婚。母亲跪在法官面前打手势,她做个拉棍乞讨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他,又做了个背书包的姿势,告诉法官,自己就是拉着打狗棍讨饭,也得供儿子读书。她跪下来,左手搂着他,右手指指房顶,又做了数钱的动作,最后,坚决地摇摇手,坚决地表示自己只要孩子,房子、钱什么的一切都不要。法官被她深深的母爱所感动,把他判给了她抚养。

离姥姥的村子不远处有条河,河边有个小码头,每天都有几艘船运来沙子、石子。需要一些人力把沙子以及石子挑到河岸上。母亲就每天前去河边当挑工,风雨无阻。

从船上搭个半尺余宽的长木板,挑工一不小心就会从木板上掉下来。挑筐是统一大小的,每担沙子(石子)有百十斤,挑一担两角钱。挑着百十斤的重物,通过将近二十米的窄木板,然后再顺着岸边的斜坡挑到二百米远的高处,这个劳动量是很大的,很多壮年劳动力都吃不消,可是,母亲坚持了下来。十多个挑夫中,只有母亲一个女的。

长年的劳累,母亲双手的骨骼粗大,手指干裂。

老板是本村的,结算工钱非常规矩,每天按每人挑的担数结算工钱。母亲每天晚上在灯下数着那十多元钱,然后小心地包在一个旧手帕里,放在枕头下。这个时候,母亲总是显出很幸福的神情,母亲无数次地做着手势,表达着同一个梦想:她要多多地攒钱,以后供他读大学。村西头亮子在上海读大学,母亲表达上大学的意思就是用手往村西头亮子家指。

作为穷人家的孩子,他早早知道母亲带着自己过日子的艰辛,懂事的他学习很刻苦,成绩很好。

初中毕业的时候,他考上了城里的重点中学。母亲很是高兴,把家里的几只长毛兔卖了,把十多只正在下蛋的母鸡卖了,还把两头正在长膘的半大猪也卖了。

村里人劝阻母亲,因为把这还可以继续挣钱的家禽家畜卖了非常可惜。母亲指指儿子,又指自己的胸口,打着手势告诉这些好心的娘家人,卖了不可惜,她要陪儿子去城里读书去,儿子是她的心肝。

母亲到了城里,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问小房子住下来,然后找了一家餐馆打工。

母亲找工作的方式很特别,她指指别的顾客正在吃的面条,要了一碗面条,吃完了,付了钱后却不走,帮助擦桌子,扫地,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直干到晚上,然后走人。第二天,她又来了,老板娘是个好心人,母亲打手势要了碗面条,再付钱的时候,老板娘没有要。母亲鞠躬表示感谢,然后就更加卖力地干活。

饭店只管吃饭,不给工钱,母亲也不计较,为了儿子,她想一切都慢慢来,容不得半点着急。

母亲很能干,早晨,饭店还没开门的时候,她已经来了,老板娘开了门后,她立刻进去干活,把整个饭店打扫得一尘不染。慢慢地,厨师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开始要让她帮忙切土豆或者洗菜之类,只要厨师往要干的活一指,她立刻心领神会地去干。她整天不说一句话,像台永远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并且是快乐的工作机器。因为她总是微笑着,很快乐的样子。

她快乐的原因有两个:儿子在城里最好的学校读书;她找到了工作,并且相信以后老板会开工资的。

以前老板娘感到人手紧张。母亲来后不久,本来不卖早点的饭店开始卖早点了。熬稀饭、包馄饨、包包子,母亲干得又快又好,一点也不偷懒。两个月过后,老板娘觉得再不给她开工资,良心上就过不去了,于是,每月给她开了八百元的工资。

母亲拿到工资非常高兴,她让儿子给自己在城里一家银行开了个户头,存钱的时候,她不会在存单上签字,她专门找人刻了个私章,平时,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以方便给儿子存钱时用。

儿子住在学校,她每个月给儿子四百元做伙食费,然后去银行给儿子存了剩下的四百元。至于自己平时的零花钱以及房租,她每天晚上回家的路上从路边的垃圾箱翻捡出的矿泉水瓶子以及易拉罐,卖了就够了。

母亲在饭店干得很累,一天十五六个小时,其他的服务员一个星期可以轮休一天,她却主动一天也不休息,为了儿子,任何苦都能承受

儿子高中毕业,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学。

那年的整个八月份,母亲都在看着小城里的一些修鞋师傅怎么修鞋。然后买了机器,用自己家的一些旧鞋做试验,反复练了很多次,手指不知道被针头扎过多少次,练了半个多月,终于练好了修鞋技术。

在上海的这所大学的门口,她摆了个修鞋摊,母亲事先打手势告诉儿子,不要在学校认她,她一直不想让儿子受到伤害,她总是想,只要儿子过得幸福,她愿意承受这世间的所有苦难。她严肃地警告儿子说,如果在这里母子相认,她就要回家去,从此再也不来上海。

儿子妥协了。

她让儿子帮她在银行办了个存折本以及银行卡。银行卡,儿子拿着,以方便儿子用钱;存折,她保管着,以方便她存钱。当她攒够一百元的时候,她就把钱存上,她知道上海消费高,不想让儿子受委屈。为了让母亲经常都能看到自己,儿子每天都会从她面前经过两趟,看到儿子,疲惫的她总是像被打入强心剂一样重新振作起来

儿子毕业后,进入了上海的一家外企工作,与本地的一个女孩恋爱结婚,女孩的父母虽然是郊区的农民,但是,靠着养殖鳗鱼,家里比较有钱。儿子结婚的婚房就是岳父给买的。

儿子不想让母亲劳累了,结婚后,他把母亲接到家里来住,想让母亲安享晚年。

母亲住在儿子家里,她明显地感到媳妇的不高兴,不但对她不理睬,还常常找碴儿与儿子吵架,动不动就很任性地对儿子大喊:你住的是我爸买的房子,小心我赶你走母亲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她从儿媳妇气急败坏的表情中,读懂了一切。

母亲重新租了间小房子,从儿子家搬了出去,然后又重新在儿子以前读书的大学门口摆起了修鞋摊。当儿子找到母亲的时候,母亲做了个坚决不回去的手势,她用哑语告诉儿子,只要他们夫妻过得好不再吵架,就比什么都强!她要继续努力地挣钱,帮助儿子早日买上自己的房子。然后,母亲把两个手掌展开并列在一起,告诉儿子,那个时候,他就与妻子平等了。

他望着母亲两只粗糙的手,想着这双手一直把自己从农村托进了大上海,并且还要不知疲倦地继续托举下去,他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