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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时代的爱情

发表时间:2021-04-01

【www.qg13.com - 挽回的爱情】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电话时代的爱情,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信息时代的爱情会是什么样呢?如果说谈恋爱在大学期间是一门选修课,毕业以后,它就成了一门必修的课程。

李淳和张信颖是H大学女教工宿舍的一对室友,她们在大学期间都没有谈过一次完整的恋爱,这种相似的经历使她们住到一起后不久就成了很不错的朋友。

她们同一年参加工作。张信颖来自外校,学的是园艺;李淳学植保,是本校的毕业生。张信颖刚进H大学时,李淳经常和她一起在校园散步,她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向张信颖介绍,这是学生城,那边是行政楼,那个大烟囱下面的就是教工浴室,国庆节后它就会营业……走着走着,她有时会突然惊呼起来:哇,好漂亮,这是什么花呀?这时,张信颖就会以一个行家的口吻告诉她:这是西府海棠,这是广玉兰,冬青树围着的那一棵是三角枫,到了深秋它们就会更好看了……那是一段令张信颖至今追念不已的时光。H大学的校园非常美丽,在这样美丽的环境里她们时常会谈到爱情。有一天,李淳突然问:“你说,可爱的男人为什么总是婚姻里的男人呢?”这话有些绕口,张信颖不解地看着她。

李淳说:“我是说为什么结过婚的男人才显得那么可爱?”张信颖说:“你这样觉得吗?”“是的,”李淳说,“没结过婚的男人我觉得太小了。”她叹了口气。

说这话时是一个深秋的黄昏,具体的日期张信颖记不清了。她模模糊糊地记得,那是在认识成涌之后不久的某一天。

认识成涌几乎是一个必然。他是植保系的教师,年轻的副教授,英俊潇洒,谈吐幽默。李淳以前是他的学生,毕业后就成了他的同事。他们的接触也就多起来了。

因为外地来了一个校友,就有了那次很松散的聚会。李淳和张信颖平时合在一起吃饭,李淳有了饭局,就把张信颖也拖上了。她告诉张信颖,成涌还在电台主持着一档节目。“他声音很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聚会定在广州路的“肯特基”。这是张信颖第一次见到成涌,应该说,她的印象很深刻。成涌彬彬有礼,言辞得体,比之校园里那些夸夸其谈的“小男孩”,自有一种成熟的吸引力。开始时张信颖还有些腼腆,后来在李淳的影响下她也渐渐放松开来。李淳平常就是一个很会闹的人,张信颖看出,那天她相当兴奋。张信颖记得自己当时拿起了一只鸡腿,小心地在嘴边撕着,李淳笑眯眯地说:“你在开垦。”张信颖的脸红了,见李淳正端着一杯可乐,顺嘴回敬她:“你在灌溉。”这是流传在女教工宿舍的一句“台词”。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

那天人很多。也许成涌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她们两个的。他开始隔着人频频与她们说话,临分手时他掏出名片,在上面写上了自己家里的电话。他把名片分别递给张信颖和李淳说:“有空给我打电话。”李淳笑着说:“我还要打电话吗?我们在系里经常见面的。”成涌说:“那不一样。在系里那是工作。”张信颖看到李淳的脸红了一下。

那段时间她们的寝室出现了一个常客。他叫陈雁临,是本校体育系的教师。他整天穿着运动衣,每天下午要在运动场跑上五千米。李淳参加校女教工篮球队的训练,一来二去,就和他认识了。有一次她们在食堂吃饭,排队时遇到了陈雁临,李淳介绍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从来不骑自行车的人,他是长跑健将。”张信颖好奇地问:“你真的从来不骑车?”陈雁临说:“我不是长跑健将吗,我喜欢走路。”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女工宿舍附近,张信颖邀请他上去坐坐。从那儿开始,陈雁临就经常到她们寝室来了。

陈雁临很快就成了一个追求者。这一点李淳和张信颖都看出来了。他隔三差五地买来很多零食,在她们寝室里坐上半天。他不光是健将,也很健谈,经常竭力鼓动她们也去长跑,还说了长跑无数的好处,“你们看我这身体!”他拍拍他精瘦结实的胸脯。张信颖说:“李淳跑我就跑。”李淳说:“我不能再跑了,我已经太瘦了。”陈雁临热切的眼睛顿时黯淡下来。

他一走,两个女孩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笑成了一团。张信颖说:“他这是邀请我们参加爱情长跑。”李淳说:“他是邀请你,与我没关系。”张信颖说:“邀请你!”李淳说:“我早就认识他了。我对他没感觉。”张信颖尖锐地问:“那你对谁有感觉?”李淳嬉笑着指着嘴里的梅子说:“我对这个有感觉。”她们吃着桌上的话梅,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谈下去。也许那个时候,她们的心里都飘过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就在这天的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张信颖给成涌家打过一个电话。

对她和李淳而言,成涌是一个微妙的话题。她从另外的渠道听说了有关成涌的一些背景。他结婚已经五六年,没有孩子,妻子早几年到韩国去了,不知是留学还是工作。关于他们的夫妻关系,有人说是快要离婚,还有人说其实已经离了。这是一些传闻,它具有某种程度的真实性,却又不完全可信。在张信颖打那个电话以前,她所知道的也仅止于此。

宿舍楼的电话在走廊里。张信颖拨出那个电话号码,突然间有些慌乱。她甚至没想好究竟说些什么。

电话里是长长的振铃声,没有人接。张信颖正要放弃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悦耳的女声:“……,……”这是一连串叽哩咕噜的外国话,突如其来。除了能听出那是一个女人,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张信颖吓了一跳——天啦,这是串线串到外国去了吗?!她慌忙扔下了电话。

她心里怦怦乱跳着回到寝室,李淳正躺在床上听收音机。她正听得入迷,没有注意到张信颖通红的脸。

收音机里传出的是著名的“夜晚心桥”节目。一个小女孩正诉说着她的心思。

她说她喜欢班上的一个同学,但她不敢表白。主持人说:“为什么呢?”小女孩说:“我担心一旦说出口,连好朋友都做不成了。”“哦,哦。”主持人理解地应着,开始了循循善诱的开导。

张信颖听出了那个主持人的声音。那是成涌。原来他正在主持节目。李淳听得很入神。等电台里一个电话接完,李淳说:“整天陪这些人聊天,真不知道他烦不烦。”张信颖支吾着,生怕她问自己刚才出去干什么。幸亏收音机里另一个电话又打进去了。

成涌家电话里的那个外国女声是一个谜。张信颖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宿舍楼的电话是分机,张信颖很快就排除了电话串到外国的可能。她相信,那个女人是成涌的夫人,她从韩国回来了。她刚刚回国,一时还不适应国内的语言环境。

成涌他是一个有老婆的人,而且他们的感情还没有破裂:这是一个明确的提醒。

张信颖如挨一猛掌。她有些惆怅,也如释重负。

实际上她后来知道了,成涌家装的是一部可以留言的传真机:“这里是成涌的家,现在是录音电话,有事请留言。”成涌不在的时候,它就会如此应答。那部传真机是他老婆从韩国带回的“原装货”,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如果主人不在的时候停过电,它里面的录音就会被洗掉,自动切换上机器内部电脑的韩国话。张信颖碰上的就是这个情况。

这个电话阻断了张信颖生活中的某种可能。现在,她经常想,如果李淳在第一次给成涌打电话时,也碰巧听到了那个声音,她会怎么办呢?事情的发展还会是后来那个样子吗?张信颖果断地将成涌划出了自己的生活范围,但她渐渐地,越来越明确地感觉到他在自己生活边缘的某种存在。可以肯定的是,李淳恋爱了。qG13.cOM

这是一个尊重私生活的年代。张信颖委婉地提醒过李淳,但她很快发现,在她们之间,所有由她首先提出的有关成涌的话题都是不合时宜的。甚至在李淳夸奖成涌的时候,过于热情的附和都会引起她的警觉和误解。

“你不必再多说了,”张信颖提醒自己,“再要多说,可真的‘连好朋友都做不成了!’”李淳很忙,她在寝室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张信颖也开始和陈雁临一起跑步。这人耐力好,耐心也好,张信颖终于被他打动了。他们穿着式样相同的“李宁牌”运动鞋,在环绕H大学的马路上奔跑着,梧桐树向他们的身后退去……在他们节奏均匀的奔跑中,李淳沉浸在她痴迷的爱情当中。秋天去了,春天来了,他们迎来了麦城炎热的夏天。

张信颖几乎从来没有在校园里看到过成涌和李淳共同的身影。她相信他们另有一些更好的去处。她知道成涌一人独住一个单元。“五。一”节前后,李淳曾经神秘地“失踪”过几天,她说是去雁荡山玩了。她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时不时捂一捂肚子,成涌跟在她的身后。他很周到地给李淳端茶倒水,看上去无微不至。张信颖注意到,成涌的表现略显尴尬。张信颖后来才知道,李淳那是去做了一次人流手术。

有一次在听“夜晚心桥”时,李淳曾经说,成涌的节目“很有情调”,有“人情味”。现在她已经死了。张信颖经常记起她这句话,推想着他们故事的细节。她对陈雁临说:成涌身上的“人情味”,其实是“情人味”,他“很有情调”,也许是“很会调情”吧。

暑假还没有结束,成涌的妻子回来了。

那是麦城最为难熬的季节,也是李淳丧魂落魄的日子。她经常魂不守舍地坐在寝室里,痴痴地发呆。有天晚上,李淳出去打电话,走廊里隐约传来了一阵压抑的争吵。回来的时候李淳泪流满面。张信颖不敢问她什么。她隐隐地预感到,好像要出事了。

事后的传闻有声有色,说法不一。很多人言词凿凿地纠正别人的说法,好像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那个场面。待尘埃落定,李淳也已随风而去后,张信颖还常常梦见那一幕。

李淳是在楼子路等到成涌的。她红肿着眼睛赶上前去,把自行车停在成涌的车前。成涌刹住车,愣住了。那是晚上九点多钟,路灯斑驳的光线投射在他们身上。

“你怎么在这儿,这么热的天?”李淳说:“我等你。”成涌看了看表说:“我要去做节目,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李淳说:“我只要你一句话。你知道的。”成涌迟疑着。他不断地看表,紧皱双眉。

沉默了片刻,李淳说:“我明白了。”她推起车子,走向马路对面。成涌站在原地没有动。“你不要误会。”他期期艾艾地说。

“我看错了你!”李淳在马路对面站住了。有行人骑着车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留下了一串串破碎的铃声。马路很窄,泛着苍白的灯光,仿佛是一条干涸的河流。

李淳说:“这是河!这是河!”她尖利地喊道,“你根本就没打算渡过来!从来都没有!”成涌沉默着。李淳从口袋里掏出她从实验室带出的农药,猛地塞进了嘴里。

安瓿瓶碎了,她的嘴唇也破了。红的和黑的液体立即就涌出了她的嘴边。等成涌跑过去时,李淳已经倒在了地上。

抢救进行了五个多小时,但没有效果。李淳是有备而去的,在那么炎热的天气里,农药几乎立即就被干渴的身体吸收了。

李淳的死耽误了当晚“夜晚心桥”节目的正常播出。值班导播一面给成涌打寻呼,一面在机器上反复播放着流行音乐。激越嘶哑的歌声伴着电波在天空回荡。那是李淳已无法听到的挽歌。

成涌没有出席李淳的告别仪式。他回避了一个难堪的场面。陈雁临说:“李淳的那些亲友不会放过他的!”他恨恨地攥着拳头,“我恨不能揍他一顿!”张信颖温柔地摸摸他凌乱的头发,让他不要胡来。

张信颖和陈雁临的长跑还在坚持。他们把时间移到了晚上,因此你在白天的马路上看不到他们奔跑的身影。有一天,他们跑过宁夏路的一家小卖部时,张信颖听到了店里的收音机里传出的成涌那侃侃而谈的声音。

成涌正在做节目。无数的听众躺着、坐着,或者拎着收音机走在马路上,听着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对着电话倾诉心声。

电台里灯火通明。导播接进了一个电话。成涌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他一时听不出究竟是谁。“请问小姐,你今天‘上桥’想谈点什么?”对方说:“我想和你谈谈爱情。”电话里隐约掠过汽车的行驶声,好像是在街头打的。这是很常见的情况。

成涌说:“你说说看。是你自己的事吗?”通常他都是这么开头的。

“就算是吧,”对方说,“这要看你怎么看待。”成涌开始警觉。他沉默着。

“我想问你,如果一个人爱你,最后为你而死,你会怎么样呢?”成涌慌乱起来。他一不留神打翻了桌上的杯子。他拼命地朝隔着玻璃的导播做着手势。导播立即明白过来,飞快地把电话切断了。

收音机里一阵忙音,然后响起了音乐声……宁夏路上,张信颖从磁卡电话亭走了出来。陈雁临迎上去,想要问什么,被她用一个简捷的手势制止了。她挽上他的手,慢慢向学校走去。

前面的小卖部里,一个老头拿着他的老式收音机,诧异地调着台。里面传出的,是被他弄得走了形的通俗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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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的时代,也是坏是时代


经常有人和我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觉得越活越觉得迷茫了。

一般这时候我都不会说话,只是看着远方,淡淡一笑。

迷茫吗?在这个多元化的世界里,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追求的又是什么?

以前,人们总是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能,现在这个社会也还有这点影子,只不过,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让我们有了更多的选择,更多的机遇。只要你愿意努力,自然会打出一片属于你的天空。

我们很多人已经摆脱了那个饥不裹腹的年代,可是,却越来越多的人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哪般。

中国的教育从小就告诉我们,要努力,努力,可是,却从来没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去努力,往哪个方向去努力。

在这个毕业即失业的年代,难免使很多人都感到了莫名的恐慌,没有目标的人生是空洞的。

在经济发展迅猛的今天,很多人得到了物质上的丰盈,却也失去了精神上的庙宇。

很多人不管是住着高楼大厦,开着宝马奔驰,还是住着基础平房,骑着二手电动。他们都一样的不快乐,甚至,每天都充满着烦恼,为了生活而生活

也许,变得从来都不是社会,而是人心和生活的态度吧!

住着基础平房的人,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可以住进高楼大厦,而住着高楼大厦的人,却也在想着得到更多的东西。

于是,在欲望面前,人们永远也得不到满足,所以,在生活中便会缺乏发现美的眼睛,自然,也看不到其他美好的东西。

这样的我们会快乐吗?

物质给我们带来了各种各样前所未有的体验,可是,却空乏了很多人的灵魂。

这个社会看起来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其实,暗地里却在波涛汹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贫富差距,阶级分化

然而,这个现象不仅仅只是出现在中国,而且,在全球范围内皆如此。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人们变得越来越冷漠,太多的人因为金钱而迷失了本性,失去了理智。因此,犯罪率也一直都在持续的上涨。

我常常在思考,经济全球化给人们到底带来了什么?

在无限的机遇和GDP不断上涨的同时,我们又失去了什么?

我想我们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商业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但也正在一步步的残害着我们的健康,我们的肉体,甚至是我们的灵魂。

越来越多的人正在透支着宝贵的生命,越来越多的商人也正在因为利益而泯灭良性,食品安全得不到保证,我们还能用什么来维持健康?

而这些,也只是各种矛盾中的凤毛麟角,至于那些更深层次的,也许,我们连呐喊的机会都不曾有

当法律的天平在权利与金钱上出现了倾斜的时候,还有什么可以捍卫我们的权益,而我们又该拿什么去捍卫人性的尊严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讲讲以前,他们觉得曾经虽然生活困苦,可是,却幸福感比较强烈,至少,那个时候,父慈子孝,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么多的为了利益而不折手段。

可能,现在我们很多人都摆脱了物质上的贫穷,不过却也失去了精神上的富有。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电话爱情-如何不断线


因为一通电话,他们俩相识相知相爱,世界真的很不可思议,他们竟然在电话线的两头就完成了一次爱与爱的沟通,我说的这个他们不是谁,他们都是我的大学同学,想来讲讲他们“联通”的爱情故事。

贝尔发明的电话真是好东西。当然,只有在她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时才会这样想。

她和他是大学同学,两人不在一个城市。每到过年回家的两个月,电话就成了他们的主要联络方式。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她每次给他打电话总是以这句开始。而他则总是笑呵呵的说:“没干什么啊,正在想你呢。”每次听到这句话,她都感觉自己很幸福,他们笑著称这是“电话爱情”。但是每次结束通话时,她说完拜拜,他只是“嗯”一声就直接挂了电话。为此她总是抱怨说他不够绅士,应该回句“拜拜”,让她先挂电话,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很快,他们要毕业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两人都要回老家工作,怎么办?她迫切地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而他笑眯眯的拿起手机,还是那个语气:“要相信我们的‘电话爱情’!”

渐渐地,她感觉到了和以前的不同。以前打电话总有说不完的话,但现在,再长的话也有说完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工作使得他们都成熟了,但是他们内心都知道:爱还在,他/她还在。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身边成双成对的恋人,她慢慢觉得内心有点委屈。“电话爱情”可以让她感到温暖,但同时给了她更多的不安—反复查看的短信她觉得虚假,电话那头与谈话不符的现实让她觉得害怕,她难以想象此时此刻说着爱的同时他那边是怎样的情形。

一天她感冒了,电话中她向他哭诉说自己丢掉电话就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关系了,除了回忆,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听了之后沉默了好久,然后低声的说:“给我时间,很快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的。”她疯了似地问:“你要我等多久?”

话说完,她和他都沉默了,她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岔开话题问:“为什么你总是不说‘拜拜’,还总是先挂我电话呢?”他低声笑了下:“以后告诉你,我先挂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越想越觉得他在骗自己,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骗自己的?要不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着急的挂掉电话?一定是自己被骗了!她气愤的把手机摔到了地上,手机应声而破...

她连忙跳下床捡起手机,却悲哀的发现手机已经不能用了。她赶忙出门把手机拿去送修,可是却被告知需要等一个星期才可以修好。

她有些绝望了,他刚换的手机号码自己还没记下来,只存在手机里了,这下怎么联系他啊...

惴惴不安地过了一个星期,她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是正确的!以前他打不通电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到自己,可现在一星期过去了,他完全没有联系自己!果然,离开了手机,他们什么都没有剩下...

然而当下午她出去去取手机时,开门的瞬间,却看到了他站在门口!他身边放着一个大皮箱,看到她出来立刻向着她冲了过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你怎么了?一星期都联系不上你,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突然却一把挣开他,懊恼的喊:“你来干什么?你这个骗子!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他楞楞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说了自己的猜测,听完他哈哈大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先挂你电话是因为我不想和你说拜拜,还有,我现在已经调到这里工作了,以后可要由你养我喽!”

她头藏在他的怀里,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低声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可以伴你久久不拜拜了!”

时代的告别


今早被这惹人的闹铃声弄醒,索性关了继续睡。还沉迷在梦中的我早已忘了今天还要加班这一要事,再次睁眼已是8:18分了,磨磨蹭蹭8:38出了门。在车站等了大概5-6分钟的我终于迎来了597路公交车,8:57分开车,还未下车,就听到车上的人工广播再喊着:下车的乘客请您刷卡的口号,让人禁不住的想这两元四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啊!随之而来的是每个月至少44-46的公交费用,其中还未将外出游玩坐地铁的钱算入!就这样想着想着终于还是迟到了

也不知是迟到的原因还是因为周末的缘故,街上的人感觉少了许多,难道都是像我一样的有周末恋床症?都不愿从那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吗?看来是我想多了吧!想想在这个物价上涨的年代如果再不修身养性,已投资自己作为长远打算的话想必真的是要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了吧。一个时代的结束就标志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始,我们不能决定这个时代何时开始何时结束,我们能做就是把握好自己不要被时代的这般刃剑伤了即可!

就在刚刚还听到同事在议论,说是昨天有一位公交工作人员为了纪念这四角两元的时代,早上从7:00开始便开始坐车,只做一站地,然后再换车。说这位师傅一天做了一百多辆车,想想也是敬业啊,在告别之前还要在体验一番。告别的方式有那么多种,这种方式真的是亲力亲为啊!而相比于那些坐地铁的我似乎要幸福的多了,至少不用花这么多的钱在公交上面了。

人们往往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会后悔不已。可纵是千万般后悔也是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很幸运,身边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们让我的生命变得多姿多彩。有的人喜欢闲聊,有的人喜欢倾听,还有的人喜欢传递。我一般属于第二种人倾听者。许多故事也就是这么听来的。

朋友小青个性活泼开朗,对于我更是无话不说。由于比我年长,小青已经成家了。比我大的小青在生活上更像是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我,也经常在我休息的时候给我做好吃的。还记得那是一个午后我俩在家无聊的看起了电视剧,广告时间我竞八卦的问起了小青婚后的生活。

小青你结婚这么久了,有什么感觉么?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问这话的时候我往嘴里使劲的塞薯片,生怕小青不好回答。

还好吧,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他们一家人对我挺好的也没有出现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婆媳大战啊,而且我觉得,你说的自由是一方面吧,你看我这不是还过来给你做好吃的嘛!

恩恩,那好吧,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行,别难为了自己哦。我看了看小青,又看了来看自己,漫不经心的答道。

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快点吃拔丝地瓜吧,再不吃就凉了。小静也似乎是心有所想。

不一会的功夫已是傍晚了,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挽留小青,想必她因为我上午的发问而有所反思了吧。送走小青的我也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

我与小青本是同乡的好友,她比我大三岁。但是彼此却没有代沟,单身前的她我们还每每相见有聊不完的话题,婚后的她虽然也会时常来我这和我聊天吃饭,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一个时代的结束就意味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孩提时代的我们渴望着哥哥姐姐们的那般成熟和自由,工作的我们却又怀念上学时代的天真与无忧,成家后的我们又在羡慕着单身贵族的自由和随意。都说人应该往前看,可是如果前面的路程都已经可以一眼望去了那这一生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都得按规矩的走完了:结婚、生子、买房、买车、育儿在最后那一刻再去说:原来,这一生我什么也没做过吗?

时代的告别必定是要舍弃了不好的陈旧的东西,而去尝试新的东西。只是就结果影响所带来的好坏来说并不能靠群众的力量就能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去适应还有改变自己的观念罢了。与此同时,我们还不能去畏惧它,去逃避它。该来的始终是早晚的事情,该去面对和承担的事情也是必然要发生的。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在发生的,也都在改变着。尽管微小,我们要学会发现。尽管渺茫,我们要学会改变

时代的侵蚀


流浪时间的尽头,苍白了白发,皱了额头,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前行.....时代变迁,留下多少人对这个世界的抱怨,对当初的悔恨,偶尔含着眼泪而笑,又会低头叹息,独自一步一步缓慢的远去。我们承受着时代压力,时代的侵蚀,慢慢老去......

事物总是具有两面性,有坏就有好诞生,迎合时代侵蚀的脚步,有那么些人会挺过去,最后,笑是那种笑,但心不是那种心。

暑假的生活中,习惯着伤感,习惯着生气,习惯着偶尔发发脾气,对事物的认知偏激,当下大多数就是这样一回事吧,慢慢习惯着,而我,又慢慢习惯着改变。

在阅读《毕淑敏散文集》时,总会想到的是一种是一种个人看法,积极向上的看法。这些散文涵盖了文化思考、艺术感觉、人生体悟等多种类型,反映了作家对生活、对生命、对自然的感性认知和理性思考。带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动力。有一段话这样写到:

幸福很矜持,遭逢它的时候,它不会夸张地提前和我们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自己说明和申辩,幸福是个哑巴。

人生总是有灾难。其实大多数人早已练就了对灾难的从容,我们只是还没有学会灾难间隙的快活。我们太多注重了自己警觉苦难,我们太忽视提醒幸福。请从此注意幸福!幸福也需要提醒吗?幸福不喜欢喧嚣浮华,常常在暗淡中降临。贫困中相濡以沫的一块糕饼,患难中心心相印的一个眼神,父亲一次粗糙的抚摸,女友一个温馨的字条......

这都是千金难买的幸福啊。像一粒粒缀在旧绸子上的红宝石,在凄凉中愈发熠熠夺目。幸福有时会同我们开一个玩笑,乔装打扮而来。机遇、友情、成功、团圆...

它们都酷似幸福,但它们并不等同于幸福。幸福会借了它们的衣裙,袅袅婷婷而来,走得近了,揭去帏幔,才发觉它有钢铁般的内核。幸福有时会很短暂,不像苦难似的笼罩天空。

如果把人生的苦难和幸福分置天平两端,苦难体积庞大,幸福可能只是一块小小的矿石。但指针一定要向幸福这一侧倾斜,因为它有生命的黄金。幸福并不与财富地位声望婚姻同步,这只是你心灵的感觉。常常提醒自己注意幸福,就像在寒冷的日子里经常看看太阳,心就不知不觉暖洋洋亮光光。

这就要求我们用善于观察的眼睛去发现幸福,用拥抱阳光的双手去感触幸福,用充满回忆的心灵去接纳幸福,用美丽淡然的微笑去迎接幸福,每个人或多或少的在自己世界里是存在幸福的,似乎是幸福走得太快,而你走得太慢,还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当下时代就是这样,错过了时间的抱怨着时间太快,抱怨着社会的不公,但是记得,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活着最大的动力,就是我们还有机会。

电话情缘(电话又响起)


清晨,我正在医院掉瓶子,忽然,电话响起,由于右手在输液体,只能用左手免强地滑开手机接听。只听见手机里传来年珍珍熟悉的声音,她在远方很是念想我,一个劲儿地邀约我让我去她家,为了保证和我通话顺利,她专门找了一位从我县城嫁于她庄上的邻居,坐在她旁边做我们的翻译。曾几次想去临洮看她,看看她的生活环境,看看深山里人们的生活风貌。还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未曾走开。今日听着她暖暖的问候语,心中十分感动。于是,在我们通话结束时,我要求把她的详细家庭住址在信息上发于我。以便我日后有空闲好去看她。可是,至到我液体输完也未见她把地址发来。

时间过了两天,那天夜里,我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路焱,对不起,我老公刚从外地回到家,我不会发信息,等着老公回来让老公给你发信息,这几句话也是我让老公代替我为你发的我忽然明白了,天那,是我一时的疏忽,竟然忘记了她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竟然要求让她给我发信息。忽然想起,当年正因为她是个目不识丁的人,是我怕善良的她遇到工友中因她是外地落难的人而利用她,才一度地帮助她,这才让我们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夜深了,年珍珍的影子又一次闯进了我的眼帘那是发生在五,六年前的事,还是我在塑编厂上班时候的事情。

记得那年,年珍珍初来到塑编厂的时候,正值厂子急找工人,她是逃难时遇到我厂工人引荐进来的。初见她的影响,就是她在外地的家乡话有些听不懂,很明显,看她没有见过世面,一个地地道道的山村农家妇女。高高的个子,浓眉毛,大眼睛,两一条长辫齐腰。初来到厂子里的她,一无所有,老板提前预付给她100元零花钱和100元的饭票。有好心的工友给她上班的工作服,以及生活用品。厂子里人多了,也免不了有人利用她是新来的外地人,利用她的善良,替她们打饭跑腿,抱袋子等等。我很少与不熟悉的人去搭言,和年珍珍说话还是在下班后。那天,我吃过晚饭,无事就斜躺在宿舍床上悠闲地看著书,忽然,住在隔壁的她闯进宿舍,恳求社友老刘,说想借用老刘的电话用一下,给她儿子打个电话。不料老刘却说:我手机无话费了,打不了电话。老刘看着专心看书的我说:路焱,你的手机让她打一下,也花不了两毛钱的。我反问老刘:你不是刚才还给你儿子在打电话吗?怎么瞬间就无话费了呢?很明显,老刘认为她是新来的外地人,不乐意帮忙而找的借辞而已。老刘没想到我会反问她,于是瞪着眼极不情愿的急着说:唉吆,花不上你两毛钱的电话费,我是有事要出去一趟。接着,老刘夺门而出,扬长而去。看着年珍珍很为难又很焦急的样子,顺手将手机给了年珍珍,急忙招呼她坐下了再打电话。年珍珍坐下后,急忙拨通了远在家乡上学的儿子的号码,听到儿子的声音,瞬间,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急忙问候了儿子几句,向儿子说明了她的行踪,最后叮咛儿子无论无何要保密她的行踪,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她还我电话时硬要给我一元的电话费。我笑着说:都是出门人,谁用不着谁啊。你把我看成啥人了啊,给钱就下次别再用我手机了。说着,我便盘问起她的情况。才知道她是为了躲避老公而离家出走逃难的,她已经离开家乡十多天了。处于一种同情心,我将厂子里的情况大致介绍给她听,让她心中有数。见她老实憨厚,又在落难中,就告诉她:看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又很老实,没见过太多世面,厂里人杂事儿多,人心陷恶,与人打交道要多留点心眼。因为你是外地人,厂子里都是干计件工作的,人多,矛盾多,工友们为了个人的利益,拉帮结派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女人大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啊,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识大体,宽厚待人的。又告诉她:在这儿上班,必须要有真本事服人,技术行业重在技艺超群。各种缝制技术都要学会,然后再挣钱。你每天下班后要把自己的活记清楚,到月底工资表出来,若有出入好更正。她说她不会写字,于是,她拿来了一个小本子,我将她一天缝制的袋子数记录下来。又告诉她,厂子里哪一部分人可以信任,哪一部分人不可轻信等等。从那以后,她把我当成了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于是,每天下班后,我除了记录我缝制的各种不同规格袋子的数量外,还要记着帮她记录她缝制的各种不同规格袋子的数量。闲暇时间里我教她缝制技术,渐渐的和她熟悉了,我们就行影不离,无话不说。我在她心目中便成了她最信任的好人。

谁知,我的手机经过她一打电话,竟然惹祸上身。她给儿子打完电话,关闭手机。当我拿到手机,接着手机又响起,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急忙寻问我的地址,老年急忙示意不让我告诉他。随后就嘎然关了手机。从这以后,每天只要是我的手机是开机状态,就会听到年珍珍老公打电话过来急切地寻问:请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年珍珍是否安全?每次接到她老公的电话后,我的心情都很凝重,很矛盾。是否告诉她老公我所在的地方成了我最恼心的事,每次征求年珍珍的意见时,她的反应都是很恐惧,她都有试图再逃跑的想法,看着年珍珍胆颤心惊,被吓坏的样子,我又一次次的关闭了手机。每隔一会儿打开手机时,同样的问话又让我陷入无奈之中。从电话急切的寻问中,我可以想像到对方寻找年珍珍那种迫切无奈的心情。无论是午夜时分,还是上班时间,总之一天中的二十四个小时,对方都在迫切等待我的回话,严重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我每天上班不敢开机,害怕对方电话又响起,招来工友们的冷嘲热讽;每天回家不敢开机,害怕对方电话又响起,害怕老公嫌我爱多管闲事;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敢开机,害怕对方电话又响起,害怕我控制不了同情心而说出地址;家里人和亲朋好友来电话不敢接起,害怕又是对方的电话,让我错过了无数个重要的信息。这样的日子经过了两月多,每天收到对方的电话后,面临的是年珍珍以泪洗面的情景。碰上班时间就迫不得已放下手中的活,回宿舍开导她,鼓励她,为了儿子要坚强地活下去。我每次回家带来水果都要和年珍珍一起分享,一起和她就餐,一起和她谈心,目的是让她从阴影中走出,振作起来。

有一天,我和年珍珍正在吃午饭时,电话又响起了,我鼓起勇气,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传出她老公的声音,还是同样的问话,让我告诉他我的地址。我暗中征求了年珍珍的意见,她还是示意我不要告诉他老公现在的地址,于是我嘎然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的心如五味瓶打翻。紧接着年珍珍又呜呜呜啼哭了起来,她担心她老公总有一天会找到这儿来。看着以泪洗面的年珍珍,除了开导她,别无它法。我思前思后,像她这样下去,既影响我上班,又让她家人担心,万一不注意,她又偷着跑了,她家人找上门,我向她家人如何交待。想到这些利害关系时,我有点后怕。于是,我向年珍珍说:

老年,还是把地址告诉他吧,家里人很着急的,若不在乎你,老公两个多月一直在找你,再说你儿子学习很优秀,你的离家出走对他的学习有很大的影响,为了儿子有个完整的家,也为了儿子能顺利考上大学,如今临近年底,大伙一月后就放假回家,而你何去何从?年珍珍听了这些后,心绪平静了很多,她说:

我很想儿子,我儿子今年上高一,在班上是尖子生。我稳定了年珍珍的情绪,于是,我偷偷打开手机,一边和她谈论儿子的事,一边等待对方的电话。果不其然,电话又响起,我急忙接起,就听对方迫不及待的说:

老板,请你告诉我你的地址,好吗?你要多少钱都行。我噗嗤笑了,对方误以为我是老板在扣着年珍珍。

于是,我给他回话说:我不是老板,我是个打工者,你老婆和我在同一个厂子里上班做缝制工作,车间里有暖气,有集体灶,条件很好,她又能够挣钱,又不受你气,两全其美。你别担心,等她情绪稳定再告诉地址,请相信我。若不相信,哪天告诉你地址,欢迎你来厂里视察。但我必须要经过你老婆的同意才能告诉你这儿的地址,别勿扰我上班,挂了。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我笑着对老年说:哈哈哈!你老公把我当成了大老板,认为我扣着你啊。我和年珍珍都笑了,我感到轻松了许多。

那天晚上,厂子里不加班,老年又拿工本来到宿舍让我记活,我记完活顺便打问起了她和老公的矛盾。于是,老年气着说:

我老公和亲房弟媳妇关系不一般,老公去集市拉着弟媳妇一起去浪的。

那万一他们是巧合呢,你岂不是冤枉了老公?

不会冤枉他的,夜里几次电话响起,老公就偷着出门了,紧接着隔壁弟媳妇家的狗就开始叫唤了,这难道能冤枉他?

噢,原来你是吃醋了才离家出走的啊!看来你还是很爱他的,那你为啥不跟踪他呢?我和老刘取笑着她说。

有一次,我听到他的电话响起,我就先偷偷将老公的鞋子藏了。老年毫不犹豫地笑着说。惹得我和老刘捧腹大笑。

你就那么确信来的电话就是你弟媳妇的吗?你老公是搞生意的,万一是生意上的电话呢。我们笑着问老年。

老年很憨厚,她笑着说的很肯定,老刘笑着说:

那说明你太在乎你老公了,还是你们那儿的妇女太闲暇了,若像我们这儿的妇女们,天不亮就钻在厂子里挣钱,哪有闲功夫管老公跟谁谁咋了啊,只在乎自己一天能挣多少钱啊。老刘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和年珍珍也随着笑了起来,我又取笑着她说:

那你离家出来就不怕你老公又去找弟媳妇吗?憨厚老实的老年听我这一说,也笑着说:

不管他们了,和你俩一样只管一天挣的钱就行了。

这就对了,女人心胸放开点。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啊!我说着。

就在此时,电话又响起来了。老刘催着让我赶紧接起,肯定又是老年老公的电话。打开手机,果然是他老公的电话。我笑着急忙向老年说:

这次不征求你的意见了,我听一听你在老公心中的轻重如何了再作决定,是否告诉他厂子的地址。电话嘟嘟嘟一直响个不停。老刘一个劲儿地催着我让接起。接起电话,电话里还是在急急追问:

请你告诉我你的地址,好吗?

你是带人来,还是一个人来?

是我一个人来。

主要目的是想来闹事,还是想见人?

肯定是想见人。

可你老婆年珍珍上班挣钱不想见你。她坚决反对我告诉你地址。

她在家里没干过啥活,她哪能吃得了外面的苦啊。电话里老年老公急切的说着。

那好吧,明天中午榆中的敏敏塑编厂门口见,前提是你一个人来,若结伙闹事就别想见到年珍珍。我说完就喀嚓挂断了电话。

关了手机的那一刻,老刘笑我说话主题鲜明,我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不了解对方,怎敢让老年的老公来厂子领人啊!万一他是聚众来闹事的,我们首先要想好如何保护老年的安全才是重要的。万一他是个诚心诚心寻找老年过日子的人,何不让他们早日破镜重圆,既挽救了老年也挽救了她的家庭,岂不是更好。于是,我对老年说:

听起来你老公还是很关心你的,或许你是误会了他,女人要心胸宽阔点,给他一份人身的自由。再说,儿子正处在艰难的求学路上,他也很需要你,很需要家庭的完整。若让儿子因你的离家出走,错过了人生中最为宝贵的黄金时段,你将会后悔一辈子的。老年听了我说的话,对老公的敌意再没有初来时那么强烈。我和老刘乘势也劝着她:

还是明天见见你老公,让他来厂子里看看也放心,让他心中有底,见了面,若他放心你,同意你在这儿上班更好。若他不放心,你还是跟他回家照顾儿子吧。我们必竟是女人嘛,看得出,老年眼眶泪水闪闪,出门很久已经很想家了,很想念儿子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老年的宿舍,进门就问她:

老年,你老公说话算数不?他会不会找人来闹事啊。

我也说不上。

听他口气,不会闹事的,但我们必须对他要有所提防,万一来了闹事,我得让老板知道,你心里要有所准备。无论无何,你今天也要穿得体面些,把脏兮兮的工作服首先换了,不然,让他看见你寒酸样儿丢自尊。

嗯!老年答应着,满脸的惊慌。

随后她张口向我借钱。我刚要掏钱,暮地,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笑着赶紧改口给她解释说:

不好意思,我的零钱昨天刚交了话费,我倒忘了。我预感老年要逃跑,因为前几日听她口气要去新疆,无车钱,被我劝说着放弃了去新疆的打算。今日听说他老公要来,她的惊恐,忐忑不安的神态告诉了我的判断确信无疑。想到这儿,我的心也忐忑不安起来,恨不得她的老公马上就到,把她安全地交给他。无论无何,她今天要在他老公来之前,务必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听到车间里人们喀喀喀缝制袋子的声音,我心急如焚,技术行业,竟争如战场,时间就是金钱啊。等老年换好了衣服,我们一起走进车间,工友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与我的邻进的工友就直接对我小声说:

路焱,放的钱你不挣,你一天听老年诉苦,你能帮到她哪一天?一个外地人,要走就走了,她能记住你的好?我只是嘿嘿嘿笑着说:

已经遇上了,就不忍心放下她不管了,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她出门遇上坏人被拐卖咋办。老年很善良,很单纯,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

我为老年辩护着,得到的是邻友的瞪眼与讥笑。我明白邻友是真心为我好。而她们并不真正的懂我。晌午时分,老板来了解工人们干活的情况,便坐在车间门口晒起了暖阳。我发现老年频繁地去卫生间,我怕她又一次惊慌逃跑。于是,我也装着肚子痛不舒服,频繁的跟在老年的身后,她每去卫生间一次,我也随后跟着去一次。那一天,我如丢了魂魄似的,心不凝神,一边干活一边关注着老年。终于在下午上班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我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就往厂子门口急忙走去,只见在厂门口不远处有一中年男人正在打电话。他看我也在打着电话四下寻人,便匆匆向我走来打招呼:

你好,刚才打电话的人就是你吧。

是啊,你是年珍珍老公?

是的,她好吗?可算找到她了。你看上去很朴素,是个老实人。

是吗?不是你想像中刻苛的老板吗?你也不是我想像中凶狠不讲理的人。

谢谢你给了我地址。

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厂内走去。几分钟便到了车间门口。我告诉他老年老公:

你作为一个参观者先进入车间,四处看看,最后看年珍珍对你的态度如何?就知道她对你的恨有多少?我回宿舍一趟。

当我再次回到车间,发现老年老公还在车间四处走动。工友们除了我和老刘外,谁也不知道他是老年的老公。我和工友们一起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而我的心里总是对年珍珍七上八下的,不知他的到来对她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一边缝制,一边察言观色,心里忐忑不安,总为老年捏着一把汗。他转来转去就转到了老年的身后,一脸的愁眉不展,站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跟我回家吧。

我不回去。

你在家里时,哪能干如此繁重的活,你看看你的手成了啥样?指头蛋子上都流血了。

那也容不得你管。

我不管谁管啊!家里人都在等你回家。

家里的猪谁伺养?地里的洋芋挖了没?

自你离开家,猪就宰了。庄稼地里的洋芋也雇人挖完了,玉米也雇人瓣回家了。

工友们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是来找老年的,于是都聚拢了过来。大多数工友都在苦心破肺的劝老年回家好好过日子,也有的工友在背底里骂老年,丢下孩子和老公不管,独自离家出来不是好货我听着工友们对老年不同的议论,想着多日来对老年的了解,和老年一起度过的那些泪水相伴的日子,心里为老年抱打不平。我在心里暗骂那些对老年不公的工友,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了解一个人情况就别枉加议论。于是,我也凑到老年近前,知道老年能听我的话。就对她连开玩笑带说:

老年,远客而来。哪有不理之理?他不仁你也不能无义啊!你老公大老远为你而来,不管仇有多大,也总要给他一杯茶水喝吧。老板的钱,你是挣不完的。赶紧带老公去宿舍倒水喝。我顺手拿了老年的剪子,迫使老年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和老公离开车间回了宿舍。

晚上下班时,老年夫妇已在附近饭馆为我和曾经帮助过她的工友订好了晚餐,算是答谢我们。聚餐时,我们谈笑风声,老年的老公说出了他找老年的一些经过,为了查找到我的电话号码,他也费了不少精力,他查到我的电话号码是新疆的号码,所以他就认为我是个大老板,一定扣着老年,不然,他怎么会说我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是放人就行。惹得我们捧腹大笑。笑声回荡在乡村的暮色中,久久荡漾着

我们回到宿舍已是月斜高挂了。突然,老年让老公在外面去寻找睡处。这下可难住了她老公。我们听到就去劝说老年,恰巧宿舍里其他的都是夜班,唯有老年一个人是白班。当我来到老年的宿舍时,正碰上老年向外推老公,让老公另找住处。这下可气坏了我,于是,我对老年说:

老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今晚宿舍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工友上夜班,也方便着,这么晚了,你让老公哪里去寻找住处?这儿是乡村并不像大城市,大镇子,就是你有再多的钱也找不到个睡处。老年听后就停止了让老公去外面寻找住处的想法。我和老刘顺便问起了她们的矛盾根源。老年的老公回忆着说:

那是个深秋的一天,天刚朦朦亮,我开车去集市,中途遇见了弟媳妇,她也去集市,顺便捎了一程,在回来的途中在路边又遇见了她,顺便又捎了回来。这样一来一去,她总不依不饶,认为我和弟媳妇是提前约好去集市的。就这样,如果夜半有人打来电话,她就认为是弟媳妇打来的,我是搞生意的,夜半的电话是常有的事。为此,她天天跟我闹离婚。于是,我除了给她零花钱外,其余的钱全部有我保管。这样更引起了她的不满,总认为我是在攒钱给弟媳妇,你们想想,我能把挣的钱再放心地交给一个天天跟我闹离婚的她保管吗?我和老刘听着,笑老年说:

那是你太在乎他了,你太爱他了,像我们两个只在乎挣钱多少,谁还管他老公跟谁在一起呢。说完我们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逗得老年夫妇也随着笑了起来。接着,老年满脸委屈地问老公:

那你说,你去时拉的弟媳妇,回来怎么又拉的是她,不是约好的,还能是碰上的?

我的妈吆,不是碰上的,难道是我叫她的?我去集市上碰上了她,她也去集上,顺便拉上了她,回来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又碰上了她,别人我都要拉呢,况且是自家人,我开的车,让她步行别人都笑话呢。老年的老公拍着手连笑带说。

我听着她老公的解释,看着老实又憨厚的老年,很是好笑,即而又为那些偏僻山区里和老年一样没文化,没见过世面的妇女们感到怜惜。从他们夫妇的言谈举止中,我可以看出他们夫妻还是很恩爱的。那天夜里,我们聊天聊的很迟,聊了很多关于夫妻之间情感的话题。

第二天清晨,老年恋恋不舍地跟着老公走了。我知道老年很眷恋这儿的一份工作,老年若再坚持上两个班,她便能多拿到她工资的百分之陆拾的奖金。可是,她老公怎能再让她继续留在这儿上班呢,家人已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她的回去。老公已经为找她花去了不少的资金,何止于稀罕她挣的区区小钱呢。望着老年远去的背影,既高兴又忧愁。高兴的是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盼到老年一家终于可以团圆了,我也可以静下心来安心的上班。忧愁的是,老年历经艰难,终于学会了缝纫机的缝制技术,对未来充满了的梦想又随着老公的到来破灭了,不知何日她才能够再走出大山,和我们一样开开心心的上班,聊天,欢笑。老年回家路途遥远,走得匆忙,未来得及领到工资。在工厂急需人的情况下,她这一走,她的工资老板是否扣留还是个未知数。接下来就是为老年的工资发愁。

晚上下班后,扬仗着我在厂子里业绩突出的功劳上,我壮着胆子去老板办公室亲自寻问老年工资的情况。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碰上了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似乎早已知道我来的目的。老板笑着开口就问:

年珍珍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帮她呢?

她是好人,她憨厚,老实。我豪无思索地随便就说了一句。我简单的一句话出口,惹得老板夫妇俩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你怎么认为她就是好人?路焱,你,你啊!老板笑着,右手指着我说着。

找我有啥事?说啊。

我是想问一下,年珍珍的工资何时来能领上?我用试探的口吻寻问着老板。

哦,等到工资表出来,就到我的办公室来领,必须是她本人来签字,劳保是可以代领的,这是厂里的规定你是知道的。老板娘向我解释着。

其实,你们的事我们早已知晓,作为你们的老板,我们做的不如你,没有对每一个员工的生活能够真正的了解。老板很愧疚的说着。

离开老板的办公室,已是新月高挂了,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一消息通知给了远方的年珍珍。那一夜,我揽月入睡,我睡得很踏实,很温馨。一个多月后,等到年珍珍两月的工资表都出来时,我通知了年珍珍,他们夫妇二人从遥远的地方回来,顺利地领到了她应得的工资及劳保。夫妇俩对我的感激之语难以忘怀,感动的只言片语难以描述,我默默地目送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幸福的浅笑。从这以后,胆颤心惊的电话再未响起。我和年珍珍的电话情缘永远被隔置在大山两头。我们永远是隔山遥望,友情源源流长。我们在岁月的长河里彼此守候着这份真挚的电话情缘。

(后记,二零一七年春节,我和家人抽空看望了这位远在大山深处的挚友,了解了她如今的生活现状以及家庭的情况,得到了她盛情款待,一种浓浓的友情再度燃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重新又回复了往日的欢笑,上大学的儿子幸福地围着她转,看到幸福的她,我们无不高兴。再度论起当年事,我们已笑不合口,我们的欢声笑语荡漾在大山深处,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有着万水千山总是情,山高路远情更浓的感慨!)

20XX年春节

童话时代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童话的,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丢开童话的。

记忆中,人们会说很多话,尤其是在年少的时候,所有这些话中,印象最深的是谎话。例如小时候会有很多抱小孩的,感觉只要孩子不听话就会有抱小孩的人来把你抱走。例如总会有人跟你说看见了鬼,讲的栩栩如生,如临其境,可是至今为止,像大家说的那样丑恶凶残神秘的生物,我也始终没有见到。例如每次考试前家长都会信誓旦旦的说,只要这次进步就给你买这个买那个,结果进步到不能再进步,努力到不能再努力,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这些是大家努力使你相信的,是谎话,你以为是真的,你以为会发生,却从未如愿。

所以你也会觉得说的话这么不靠谱,不如不说,不如不听。幸而此时遇见了童话。人类总开始听到的大概是神话,从上古开始一直到如来出世,这么长的时期,这么久的历史,给中国人创造了很多故事,无论是历史上的,还是大家嘴里的,口耳相传,都渐渐成了生活调味品。无论是神奇的出生经历,还是不可思议的长相,都让人们一直想象,无法阻挡对未知的探索。后来却渐渐觉得离生活太远,我不会填海,我不会移山,我不会逐日,我也不会奔月。美丽和神奇都是她们的,什么都做不了才是我自己的。

于是渐渐放弃了神话,开始钟情于童话,最早的童话大概是安徒生老爷的经典,觉得那样一个世界实在无法想象,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美丽动人的小美人鱼,以及终于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尤其是丑小鸭,几乎成为小时候最大的偶像,让我觉得以后我也会是白天鹅。一直到后来喜欢迪士尼的经典动画,也是因为对童话的热爱,到后来对动漫的狂热,尤其是每天放学跑着回家去等动画片开始。那个时候惊奇于与众不同的世界,觉得比自己的世界可爱有想象力的多,于是在一天天的欣赏和想象中,却拉开了对美和世界的追求和想象。直到现在也不肯放弃对美的追逐和向往。

可是突然有一天发现,生活中很久没有童话和动漫了,因为不真实,因为没时间,因为已经不是矫情的少年人,不再做那样的傻梦,可是还是会想要一个更好的世界,花更多时间读玄幻,读武侠,读悬疑。也会对着古剑奇谭这样的电视剧追来追去,感慨自己是在是个俗人,不能像他们一样做自己,为自己而活,只是每天忙啊忙,耳边回响着红楼梦中香菱的判词,平生遭际实堪伤,觉得确实如此。

人有嘴和耳,就是为了说,就是为了听,就是为了交流和理解。你希望世界是美的,我希望世界是好的,于是我们共同创造一个只存在于想象,却很能使人感觉温暖的美丽世界。

回忆太多都是给自己的,你念念不忘恋恋不舍的,更多的是那时自己的付出,自己的悲欢离合,别人只是恰巧参与,途经你的盛放而已。那是你的记忆,那是你的生活,那是属于你自己的童话时代。

母亲的电话


我家装电话已经是21世纪初了,老家在晋南农村,电话线好容易才拉进村,大哥就托人赶紧给家里安了部电话,为我,更是为母亲。

母亲没有什么文化,仅仅是完小毕业,但这并没有妨碍母亲对我对我们兄弟之间传递发自内心的爱,用自己所能的一切方式去表达这种爱,天下最伟大的母爱。

有了电话,母亲想念我,想念孩子时就会拨电话给我们。父亲说母亲刚用电话时,都是要求给她先拨通了,然后再接过来说话。我对旧事物有一种天生眷恋,对于先进的东西我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接受,融入进去。

比如电话,在没有它的时候,母亲想我,就会给我写信,尽管母亲握笔的手显得笨拙,尽管字体扭扭弯弯大大小小,语句不顺,错字也不少,但在我的头蒙在被子里,就着手电光读着母亲的亲笔来信时,在漆黑或者寒冷的夜里,真真地感受到母爱伸及在手,那种感觉无以言表。

而这种美好都被电话边缘了。

妻对母亲的来电,每次在听完后,都要嗤地笑一声。妻的态度,我理解。我能听出母亲的语气是诚惶诚恐的,本想和我们多说一会,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哪里说起,好像正在开全体社员大会,而母亲突然被队长叫起来表态,本来满脑子想好的语句,霎时成了空白。说是母亲给我打电话,其实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说,母亲拿到话筒一股脑儿地独自说完,其间,几件事还穿插在一起,既想说清这件事,又觉得那件事我也应该知道,还有这样一来让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在我还没有来的及应答和插话时,母亲那边就已经撂电话了,事先也没有什么告别话语,仿佛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暴雨,正下的酣,刹间雨住天晴。

弟弟说,妈是在说电话呢。我知道父亲是最了解母亲的了,父亲的点着指头把我们点遍了,才说:你们知道什么,你妈还不是嫌电话费贵,多说几句话一斤菜没了,把要点和该说的说完,就行了

父亲说起过母亲有一次特想我们,突然间就想和我说说话。不巧那会儿家里就她一个人,父亲说母亲就着电话机不敢动手,不知道是该拿起来话筒拨号码,还是拨完号码再拿起来,一直纠结到弟弟到了家,弟弟回来了,母亲又不打了,母亲说刚才想了,现在不想了。

母亲年轻时就粗心大意,年纪大了后,忘性更大了,但是我们兄弟间的手机和家里电话号码,母亲倒是随时能报上来。

我看见家里墙上年画的空白处,月份牌上,甚至拉风箱的灶台沿边上都有我们兄弟的联系电话,母亲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我们,随时准备在给我们谁打个电话,现在想来,时时心酸。啊,母亲的心,究竟谁能解得透,解得开?

父母已经离开我们将近两年了,今天是母亲节,忽然我很想我的父亲,更想母亲,想着母亲的电话,想的难受。

顶楼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顶楼居然有一个电话。

这件事是在校工生病请假的时候被发现的,因为他请假之前忘了把顶楼锁上。

高中生最喜欢把这种奇怪的事情说成校园传说,我们也不例外。于是就出现了那个电话会在半夜十二点响起这样的说法。

然后越传细节就越多,变成不仅仅是响起,还有会接到今生最爱的恋人打来的电话,或者接起电话就会消失之类的说法。

无论如何,真的有人消失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最后竟然是七个,包括了钦华和庭欢。

钦华的消失,我是知道一点儿真相的。他厌倦了只知道逼他读书的父母,设计了一个逃到北方某城市流浪的计划,并让大家把他的失踪说成怪谈。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天,暗恋钦华很久的学妹庭欢私下跟我说,她要去找钦华,第二天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他们两个都是我最看重的好朋友,于是我开始寻找他们的下落。

最后,线索都指向他们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他们都曾在深夜到过学校的顶楼。

果然,还是只能去试试看那个传说吗?

为了壮胆,我带了一罐啤酒,来到了学校顶楼,静静地等待十二点来临。

再一次觉得电话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它就这样悬挂在顶楼出口旁边的水泥墙上,很突兀。我想,如果学校曾经扩建顶楼后又拆除,那么有一个被遗忘的电话或许很自然,但翻阅校史或询问老教师,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而且,电话接出来的线很明显到楼梯口之后就没有了,如果它真的响起来,本身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更不用说去接听了。

但是它真的响了。

是叮铃铃那种类型的铃声。

怎么办?真的要接吗?想起他们两人的笑脸,好吧,只能接接看了。

电话那头出现的是庭欢天真的声音。

你是学长吧?我告诉你,你就要死了,只要一接这个电话,人就会死。不过,死之前你可以给下一个接电话的人留言。当时我一接起来,就听到钦华学长这样说。能这样死真是太好了。

那么,下一个接电话的人是谁呢?

然后是一段漫长尖锐的声响。

然后他们就出现在我周围,校工、那些失踪的学长、钦华,当然还有庭欢,他们苍白而诡异的脸上露出了欢迎加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