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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异事之残手相骨

发表时间:2021-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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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民间异事之残手相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清末,在方城的东郊巷口开有一家相骨馆。摸骨先生姓张,年届花甲,人称神手张,搭手一摸,便能把前来相骨者的祸福吉凶说得头头是道。但这日傍晚,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双目皆盲的黑衣男子却和他唱起对台戏,直接将摸骨卦摊摆在了相骨馆的街对面。

最先注意到黑衣盲男子的,是相骨馆打杂的伙计小六子。小六子是神手张12年前从野地里捡来的,捡到他时人饿得骨瘦如柴,还长了一身恶臭的癞病。经精心调理后,一条腿已迈进鬼门关的小六子又活转了过来。

胆敢在神手张门前显摆手艺,无异于班门弄斧。小六子咕哝了声不知好歹,奔上前甩掉鞋子,伸出了臭烘烘的脚丫子:你给我摸摸,看看我命相如何,将来能不能升官发财?

盲男子探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小六子的脚踝。小六子登时惊得心尖一哆嗦:对方的右手疤痕累累,像是被石头或者铁钎击打过,只剩下大拇指和中指两根半截指头!而看似蜻蜓点水般一触,盲男子便道出一句偈语:雀喙虽小能得食,衣食丰隆人不及。

话未落,小六子顾不上穿鞋,撒丫子就往相骨馆跑。当他急匆匆闯进门时,神手张正给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书生摸骨。

这个书生要进京赶考,想测一下此行能否得遂人愿。神手张细细摸过他的颧骨、将军骨和日角骨,拈须点头:聪明伶俐须定心,蟾宫未来可折桂,好骨格。恭喜公子,此次定能高中三甲。

师父,门外来了个高人,是个瞎子,就两根指头,竟摸出我是雀骨,和你摸得一模一样!小六子急急插嘴道。

神手张闻言,脸色一沉,气咻咻瞪了他一眼。小六子情知失言,急忙闭紧了嘴巴。

年轻书生也觉好奇,起身出门,直奔盲男子去了。神手张和小六子随后跟出,站在馆前张望。只见书生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递给盲男子,接着伸出了手腕。盲男子探出那双残手摸了摸,不知给出了什么说法,竟惹得书生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踹翻了卦摊。

公子,他怎么说?神手张追上书生,拱手问道。

书生余怒未消,骂咧咧回道:他说我有血光之灾,让我马上回家,别去京城凑热闹。还说就算侥幸躲过死劫,也会名落孙山。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神手张稍作思忖,拍拍书生的肩劝他消消火。一触之下,神手张放了心,书生确实是豹骨之相,此生虽不聚财,但官运正旺。那个盲男子连银子和石头都摸不出辨不明,又怎会摸骨断命?明摆着,这是个信口雌黄的江湖骗子。一念及此,神手张冲小六子招招手,附耳一通嘀咕。小六子乐得手舞足蹈,屁颠屁颠地跑远了。WwW.Qg13.coM

不一会儿,小六子又站在了盲男子面前,拿捏着沙哑的嗓子请他给相骨。盲男子搭上他的手腕摸了片刻,冷冷道:命宫阴暗,官杀混杂,凶不可测。

小六子听罢,再次将卦摊砸了个稀巴烂:你还真是瞎扯。刚才你还夸我衣食丰隆人不及呢,怎么我就变成了大凶大灾?滚!

第二天清晨,神手张便瞅见盲男子不仅没滚,还早早地竖起了卦幌。说来也巧,恰好有个老婆婆陪同怀有身孕的儿媳经过,想让盲男子给算算是孙子还是孙女。同行是冤家,必须赶他走。神手张信步走去,在盲男子出手的同时也握住了孕妇的手腕。

骨相显示,孕妇怀的是男婴,且六阴朝阳,富贵命。神手张抢先说道:恭喜,是男孩,日后必成大器。老婆婆和孕妇正要道谢,却听盲男子也开了口:蝴蝶双飞,当是龙凤胎。不过命是富贵命,但百步之内,血光必现。

既是富贵命,又何来血光?老人家,别听他信口雌黄。神手张哼道。老婆婆冲盲男子啐了一口,搀着儿媳小心谨慎地走远。谁能相信,一眼没照顾到,一辆马车斜刺里杀出,径直撞向孕妇。

糟糕,那是匹惊马,昂首嘶叫,四蹄蹬踏,一旦踩中孕妇,后果不堪设想。意外横生,孕妇也吓得脸色大变,惶惶躲闪中不慎跌坐在地,身下血流涔涔。

这一幕让神手张看得目瞪口呆,果真是有血光之灾!万幸的是,危急关头,车夫扯住了马。而孕妇那面,已当街诞下一男一女。

这个瞎子的确有两下子。就在神手张羞愧汗颜的当儿,一队官差如狼似虎般冲来。盲男子说:张先生,我们打个赌如何?

神手张问道:赌什么?盲男子似乎能看得见似的说:适才过去的是官差吧?就赌他们干什么去。

神手张问:怎么个赌法?盲男子仰起脸说道:你若输了,请关掉相骨馆,尽快离开方城。

神手张冷哼一声反问:如果你输了呢?

盲男子说:你十算九准,我十算十准,决不会输。你先请。

我赌他们是去抓人。神手张说。

我也料定他们是去缉凶。盲男子顿了顿,补充道,要缉拿的凶手是你的伙计。另外,我再白送你一卦,今夜初更,你将大难临头!

神手张听得浑身一抖,呆立当场。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扔下句一派胡言回了相骨馆。

相骨之术,高深莫测,一骨一节,皆存玄妙。在被道教奉为高阶女仙的九天玄女所著的天书中,天下苍生的骨相被分为麟骨、狮骨、豹骨、鹿骨、熊骨、猫骨、雀骨、鹏骨、鲸骨、鱼骨、龟骨和鹰骨十二类。比如伙计小六子是雀骨命,命如麻雀,虽能吃饱饭,终难成大器;比如那个书生,是豹骨命,将来必蟾宫折桂,仕途通达。

再比如神手张自己。那年,他还只有7岁,家乡爆发瘟疫,父母双双染病身亡,他也病得只剩一口气,幸被一走南闯北的相骨人搭救才保住了小命。后来,相骨人传了他几样本事,加上他勤勉好学,慢慢闯出了名号。恩师曾说过他是狮骨命:此骨生来不靠祖,成家立业全自主;坐等天财也会来,晚年衣禄更难数。事实也是,这一辈子,他凭本事吃饭,挣下了不小的家业,晚年的日子也过得舒坦平稳,怎会有大灾大难?

闷头琢磨半晌,神手张猛然惊觉,今天自从相骨馆开门到现在,小六子始终没露面。莫非真如盲男子所言,他摊上了大事?惴惴不安地挨到天色傍黑,总算瞄见小六子探头探脑地溜进了门。

小六子,你跑到哪儿去了?神手张板脸问道。(鬼故事大全)

小六子闻言,突然掏出匕首抵住神手张的脖颈,恶狠狠地说道:我杀了人,是那个书生。快给我银子,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原来,昨日,书生来相骨,出手大方,小六子断定这是个有钱的富家子弟,便动了偷盗之念。午夜时分,他鬼鬼祟祟摸到书生下榻的客栈,撬窗而入。书生从梦中惊醒,紧紧抱住小六子大呼抓贼。小六子慌了神,照著书生的心口就是两刀,随后落荒而逃。他打算找神手张抢笔钱,远走高飞。

听到这儿,神手张气得浑身直颤,破口大骂: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想当年若非我可怜你,你早冻死、饿死了!罢罢罢,算我有眼无珠,你动手吧。

左右我已摊上人命官司,也不差你一个。那我就先杀了你,自己找银子!小六子一咬牙,下了死手。神手张两眼一闭,一行老泪涌出了眼角。

恰在此时,那个盲男子突然出现在神手张身前,替他挨了一刀。那把匕首早已洞穿了他的残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盲男子竟笑呵呵地说:张先生,咱们打的赌,看来是我赢了。

你、你是人还是鬼?小六子颤声问道。盲男子没有吱声,用空洞洞的眼窝盯紧了刀柄。眨眼间,那把刀宛若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拔出,凌空掉转刀尖,对准了小六子的胸口。小六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逃出了相骨馆。而那把刀紧随其后,一路追去。

次日,一桩奇闻怪谈很快传遍了方城的大街小巷杀害书生的凶手小六子遭天谴,被一把匕首追得无处逃窜。直到他慌不择路扎进了官府,那把匕首才落地。

因小六子是神手张的伙计,官差想借机狠敲神手张一笔。可当他们赶到相骨馆时,神手张已携带家当去向不明。当夜,死里逃生的神手张感激涕零,一把抓住盲男子的手腕连声道谢。蓦地,神手张不禁打了个冷战,脱口惊喊出了和小六子同样的问话:你是人还是鬼?

人的骨相共分十二种,这个盲男子柔若无骨,全不在其列!

突然,神手张想起一档子旧事。在遇到小六子时,饿得面黄肌瘦的小六子正打算杀一只刺猬果腹。那只刺猬试图逃走,一探出头和爪子,小六子便用木棍狠狠戳击,直戳得它血肉模糊。神手张顿生恻隐之心,便领走小六子放了刺猬一条活路。难不成,这个盲男子和刺猬之间有何关系?

正自琢磨,盲男子已转身出馆,边念叨边消失在夜色中:认赌服输,你还是连夜离开方城吧。常言道,相骨难,相心更难,善恶只在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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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异事之忠犬


寂静的山村里,远处袅袅的炊烟从村子里飘了出来,正是睡觉的时间,但是李二狗家里却正在做饭,因为李二狗今天刚才外面回来,在深圳几年的拼搏并没有让这个家庭富裕起来,李二狗这趟回家没带什么稀罕物,唯一带着的除了他随身的衣物就是一条狗!一天浑身黑颜色的狗,跟我们村里普通的狗没什么两样,都是牙狗,但是这个狗却显得很精明。

突然,寂静的山村里,一阵犬吠打破了这个山村的宁静,好像是有陌生人来到了这个村子,李二狗伸头往外面看了看,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啊,可是自家的狗却不停的在那咆哮着。黑子,瞎叫唤什么,这里不是城里,不会有小偷的。李二狗怜爱的对着小狗说道。其实这个小狗是李二狗在工地上面捡到的,从一点点的小狗一直养到这么大,可以说这只全身漆黑的小狗就是李二狗在深圳的精神依托和伙伴。狗是有灵性的动物,只要对他们好,它们就会打心里对你忠诚,这点我们人类是有点自愧不如的!有时候我们真的不如动物,做出的事情猪狗不如!

自从李二狗回到老家之后,每天也没啥事情做,就是在家里收拾房子,因为长时间不在家,所以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以前李二狗没回家的时候,老人一到下雨就躲到不漏雨的角落里,现在好了,家里的男丁回来了,于是就赶紧把房子修补好。接下来的日子是乏味的,于是李二狗就找媒人张罗着给他说个媳妇。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狗就拿出一套在深圳买的衣服,一直舍不得穿,这次因为要去见女方所以就干脆从头到脚一抹新!可是,李二狗还是没出门,因为就在他穿好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家里所有他的鞋子一双都找不到了。这可不行啊,没鞋子怎么出门啊,于是就跟媒人说等第二天再去吧。说来也奇怪,自从回到家,李二狗的身体越来越差,还很容易犯困,老是看着一个地方愣愣的出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的人都说是不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可是李二狗从来不信这个。

时间过的很快,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一到早上,鞋子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这跟媒人也是一推再推的,最后媒人都生气了,这不是找借口不去吧?于是,李二狗感觉肯定是家里的小黑把鞋子叼走的,于是到了晚上,李二狗就假装睡着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到了晚上,就看到小黑悄悄的来到李二狗的房间,先是四处的嗅嗅,随后就跑到李二狗跟前,叼起李二狗新买的一双鞋子就跑。其实李二狗就在那看着呢,他悄悄的跟在小黑的后面,看到狗把鞋子叼到一个角落里,李二狗发现那里有好几双自己的鞋子。这个狗为什么把自己的鞋子藏起来呢?于是,李二狗带着这个疑问就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他看到自己屋子的外面有一个黑影,小黑正在黑影的不远处在那叫唤,不是进贼了吧?于是李二狗就拿着木棍悄悄的躲在门后,看看这个贼想干嘛,只见那个黑影无声无息的来到李二狗的床前,在床边站了一会,这时候,李二狗发现那个人像自己一样,脱下鞋子睡到自己的床上,可是就在这时候,那个黑影突然愣住了,因为鞋子原先被狗叼走了,他脱下的鞋子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这时候,李二狗才发现,那个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黄鼠狼,那个黄鼠狼直立起来就跟人一样高,它脚上根本就没有鞋子,不知道它做那个脱鞋子又穿鞋子的动作是为了什么。

李二狗胆子也是出了名的大,他猛的冲过去,想要一棍子把这个吓人的妖怪打死,可是,就在这时,那个黄鼠狼猛的转过身来,李二狗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个黄鼠狼的脸赫然就是自己的面目!!!就在那个黄鼠狼看到被发现了之后,面目突然变的狰狞,呲牙咧嘴的就往这边扑过来,就在李二狗以为今天会交待在这个妖怪的手里的时候,身后原本吓在地上不敢动的小黑,突然蹿出去跟那个黄鼠狼精扭打起来。李二狗只见那个黄鼠狼精从口中喷出一阵烟雾,就不省人事了,闭上眼的一瞬间,李二狗看到刚才和黄鼠狼扭打的小黑拼命的咬住黄鼠狼精的脚。

第二天,当李二狗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屋子里面站满了人,在屋子的正中有一个一米多长的黄鼠狼,身上的毛发都白了,身上穿着人的衣服,乍看之下跟人没什么两样。就在李二狗想起小黑的时候,他看到在床脚下,小黑正躺在那里,嘴里还咬着黄鼠狼的小腿不撒口!他此刻才知道小黑为了黄鼠狼不伤害自己,愣是用自己的命拖住了黄鼠狼,一直到附近的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才闭上眼睛,众人说,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黄鼠狼精正在奋力的挣脱着,他们起先是害怕,可是看到一条狗都那么忠诚,于是就鼓起勇气大家七手八脚的就把黄鼠狼精打死了。

后来,李二狗给小黑立了一个坟墓,在村子里讲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明白小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鞋子藏起来,原来,那个黄鼠狼已经修炼了三百年了,本来不应该这么弱的,但是因为修炼到一个门槛了,只有吸收人的魂魄才会变成人,而它们吸取人魂魄的方法就是慢慢的侵蚀,一到晚上,那个黄鼠狼就来到李二狗的床前,吸取他的魂魄,最后一步就是脚那里,它每次想把自己的妖气退掉换上李二狗的沾有人气的鞋子,都会被小黑破坏,小黑一直都在救李二狗的命,要不然恐怕李二狗早就一命呜呼了!

明清奇闻异事之烟鬼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冀东抚宁何家庄村口槐树下的一间小屋中,灯火忽明忽暗,同时还伴着一阵淡淡的烟香气。透过窗棂,只见一青衫中年人正躺在床上,嘴里叼着杆铜烟枪,正自眯着双眼吞云吐雾。不多时一管烟便抽完,那青衫人似乎意犹未尽,慢腾腾从床上坐起,从床头木柜中取出一个黑沉沉的烟丸,小心的放在烟锅中,掏出火石引燃,随即含在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将烟雾徐徐吐出,一边哼着小曲道:万里愁容今日散,床前尽是米囊花。满脸的惬意之色。这米囊花即是罂粟花,早在六朝时便传入中国,到明末仍是稀有佳花名木,直至到了清乾隆年间,方才将鸦片汁液煮熟,滤掉残渣与烟草混合成丸,放入烟枪中吸食。这种方法逐渐流传开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田农,沉迷于此道的皆不在少数。而这青衫人姓徐名松村,乃是本地一个乡儒,虽只是个穷酸秀才,腹中倒也有些墨水,平时即在家中办了一个私塾,藉此糊口。一月前他去城中会友,路经烟馆一时好奇,被门口的伙计拉了进去,不想就此便入了道,将大部积蓄都买了烟丸,每日下学之后便躺在床上吸食鸦片烟,只觉昏昏欲仙烦恼皆无,逐渐迷于鸦片,依赖成瘾不能自拔。

今日照例他要吸食两锅烟丸,不想第二锅烟刚点上,忽觉腹中一阵绞痛,他心道怕是下午吃的陈粥馊了,当下急忙将烟杆放在床头烟盘中,穿上鞋子去了茅房。过了片刻,他一身轻松的回来,不想推门一看,只见屋中烟雾缭绕,几难张目。徐如松诧异万分,急忙挥挥手将烟驱散,却见床头烟枪虽仍在原处,那烟锅却一明一暗,烟尾随之青烟袅袅,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吸食一般,情状甚是诡异。他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莫非我见鬼了不成?寻思片刻,隧壮起胆子望空中作个揖道:倘若有幽魂亦嗜好此味,不妨来尝尝。在下也并非吝啬之徒,何必要作此惊怪之事?语音将落,便见烟锅火苗骤起,不消片刻便将烟丸烧尽了。徐若松暗想:莫非果如我所料,这是个烟鬼不成?轻咳一声又道:即是同道,必是好友,何不露出真身秉烛夜谈,也足以解忧去烦。这番话说毕,徐若松便坐在床头静观其变,可等了半饷也未见有何异常,待室内烟雾渐散,他正欲吹熄蜡烛上床安睡,可抬头间忽见墙角似立有一人,只是烛光昏暗看不甚清。

徐若松心中正自骇异,那人影一晃已到了床前。待他抬眼看去,却见面前是个二十余岁面目黝黑的年轻儒生,骨瘦如材衣衫褴褛,看起来一副落魄的模样。只见这儒士作个揖笑道:君乃诚朴之人,在下虽是鬼类也不敢欺。实不相瞒,在下姓苟,单名一个研字,河南燕都人氏。生前虽是个读书人,却酷嗜烟丸,家父为此屡屡责罚却无济于事,最终因此郁郁而没。待得服丧期满,亲朋好友便力劝我应试童子科,不料我路经烟馆时烟瘾大起进去吸烟,及至应试之日却误了时辰,无奈只好留在烟馆,直至银子花尽才被赶了出来。我实在无颜回家,便一路乞讨向北而行,一晚偶宿荒郊,烟瘾发作疲困不堪,睡觉之时竟然命丧饿狼口下。待稀里糊涂到了地府才知家父已做了六路司吏总管,因对我的恶习深恶痛绝,便将我囚禁于幽室,每日烦闷苦不堪言。本月地府恰逢科考选举有才能之士,家父这才放我出来,命我前去应试,今夜途径宝居,忽闻烟气飞空,不觉喉中奇痒难忍,故此才来相扰,还请您不要见怪。待他这番话说毕,徐若松惊惧这才梢解,见他似无恶意,便请他坐了,又问他道:不知您的考期所在何日?苟研道:今日丑时入场,明日午时出场。徐若松闻听惊道:那很快便到了时辰,您为何还不走?苟研嬉笑乞求道:再请您给我一个烟丸,待我抽毕再上路也不迟。徐若松摇摇头道:你的烟瘾也未免太大了。看他一副可怜模样,心中实不忍拒绝,便拿出一个烟丸点上,只见火星忽明忽暗,不多时便被苟研吸尽了。徐若松见子时已过,急对他道:丑时转眼便到,你尚且还要流连于此么?苟研伸个懒腰不慌不忙道:实话告诉您,我生平酷爱此道,每吸一口便觉腋下生风骨节酥软,久之梦境迷离万念俱无,即便是玉皇宝座也不屑去坐,况且是这冥府中的小吏?此刻连冥王也比我不如,还需要去么!

徐如松本是读书人,对功名看得颇重,只是数次应试皆名落孙山,不得已才做了私塾先生,可心中实是不甘,此时闻听苟研之语,心中不由微怒,心道如此好的机会,却被你白白浪费,真是可惜至极,于是正色道:烟丸并非不可品尝之物,世上文人墨客,浅尝辄止,用以陶悦性情,有何不可?只是若因此败家丧产,寡廉鲜耻却是万万不可为。苟研听罢摆摆手道:兄台所言差矣。如我所辈大都应运而生,古人嗜酒而今人嗜烟,这也是顺势而为。若是再过数百年,又不知当世之人所嗜好何物?假如古时有烟丸,恐怕嵇康、阮籍、刘伶等人必然会沉溺于此而忘了酒味,况且嗜酒者能为名士,嗜烟者就不能为名士了吗?徐若松皱眉摇首道:嗜好自己的烟已经不是名士了,何况是他人之物呢?苟研嬉笑道:毕卓盗酒,不拘小节,古今称颂。我苟研也当与他并驾齐驱。言毕一脸自得之意。徐若松听罢哭笑不得,只觉这苟研脸皮之厚已无以伦比,眼见说不得理,便只好劝他速速离去。

不料苟研并不愿走,并乞求道:冥间的法律不比阳间,凡是投考不去的,便要下断足狱。此刻窗外鸡鸣已作,自是误了试期,责罚必不能免,况且家父知道了也不能容。兄台宅心仁厚,还请能许我藏在床下,此后不敢多求,唯每晚您吸烟时让我一口便心满意足了。徐如松一听大惊,心想如何能在家中养个烟鬼,当即严词拒绝,可苟研却不断乞求,就是不愿离开。正自纠缠不清时,忽听门上钩帘作响,徐若松转头看时,却见进来一个牛首人身手持钢叉的的恶鬼,一见苟研便怒喝道:找了许久,原来你在此处!苟研面色惨白双膝发软,噗通一声跪下向着牛首恶鬼叩首道:牛兄牛兄,还请饶恕我这一回。牛头鬼道:我奉大王之命,捉拿应试不到者。大王曾经说过,凡病患及家中事故者皆免,唯独吸烟,赌博,宿娼这三种不能赦免,你还有什么好啰嗦的,快快随我回去受刑。说毕钢叉一抖便要扑上前来。

苟研大为惊恐,付在地下叩头如捣蒜,道:牛兄息怒,牛兄息怒。接着将床头烟盘端至牛头鬼前道:此烟颇佳,请牛兄尝尝。牛头鬼闻听怒色稍敛,接过盘子一看,却见烟丸早已燃尽,当即怒道:你这无耻小贼,既以他人之烟献媚,还出大话诓骗于我,定然不能饶你!徐若松在旁催促道:还不速叉!苟研大急,抢过烟盘将烟灰倒下地下,俯身舔吸几口,仰首对牛头鬼媚笑道:牛兄试请尝尝,其味胜刍豆十倍不止。牛头鬼勃然大怒道:我虽牛首,所食皆是人食之物,你以为我是牲畜么?说毕手扬钢叉一叉便径直刺入苟研腿骨,只听苟研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徐若松心中不忍,急忙请求不要伤了苟研之命,再看苟研已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牛头鬼笑道:无妨无妨,他只是晕了过去,即所谓的斗底风,你取来烟灰放在他鼻下,保准便会醒来。徐若松听罢依言而为,那苟研果然悠悠醒转了过来,牛头鬼又从怀中拿出一条粗铁链,套在苟研头上将他拉出了房,耳听得哀求声越来越远,渐至遥不可闻。此际天方微亮,徐若松在房中早已了无睡意,前思后想愈惊愈怕,心道我已坠入烟道若长此以往只怕将来和这苟研必是一般下场,念及此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眼见床头烟枪,当即痛下决心,将烟枪烟丸尽数投进灶中烧为灰烬,自此之后他发奋苦读,直至四十余岁终成进士,一生不敢再近烟丸。

短小鬼故事之骨模


孙婷在一位画家那里当模特,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叫赵玉的女子。她月薪三千,刚开始还满足,后来心里就不平衡了。原来,同样是模特的赵玉衣着时髦,出手阔绰。

她酸溜溜地对赵玉说:都是吃这碗饭的,咱俩差距怎么那么大?赵玉摇摇头道:那是因为咱俩露的尺度不同。

尺度?对方的话提醒了自己,孙婷想起画家每次替赵玉作画都要关上门,遮住窗户,表现得非常神秘。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赵玉是裸模?想到对方奢华的生活,她心里开始动摇。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孙婷提出也愿意做她那行。赵玉犹豫着勉强答应了,带她去了画室。

你真的想和她一样?画家惊讶飞说。

是的。孙婷坚定地回答。

好吧,先上麻药。画家道。

孙婷迷糊了,怎么还要先麻醉?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是怕模特表现拘谨,所以要这样做。打完麻药,孙婷渐渐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身体仍没有知觉,眼睛上蒙着布条。孙婷察觉自己被固定在十字架上,前边铅笔的刷刷声不绝于耳。

完成了。她听到画家的声音,随后感觉对方往自己手中塞了一沓钱。

孙婷的眼布被摘下来,她刚为赚到这么多钱而激动,看向自己的身体,顿时愣住了,恐惧沿着神经爬上大脑。

她除了头颅,身体被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具白骨。

你把我怎么了?她疯狂地大叫。

你不是想和她一样么?画家指着另一个方向,孙婷看到同样是白骨的赵玉,拾起旁边一件人皮套了上去,穿上衣服,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画家从怀中掏出一张新鲜、带血的人皮,笑着说: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一位骨模画家!

乡村异事


?乡村异事

我从小就喜欢各种诡异,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那时候爷爷就经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然而我一直都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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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苗苗,今年15岁,我生在一个四周环山的小乡村,这个小村子叫阴家村,听著名字很吓人吧!因为这个村子被环环大山围绕,村子里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都已经出去打工了,也就只有一些小的孩童算是年轻人了吧!所以村子里显得特别荒凉,因此叫阴家村,而我是个例外,因为我觉得这里有我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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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就讲讲嘛,我想听你讲”

“你这丫头,怎么就喜欢听那些故事,等哪天真见到了把你吓坏了”

没错,和我说话的人是我的爷爷徐强,今年71岁了,可是身体却硬朗的很,我的爷爷有很多我喜欢的有趣故事。

“诶呀~爷爷,我不怕,你说吧说吧”

“好吧,那我就给你说说我17岁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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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小强啊,这大年三十大半夜的,你去了于富家快些回来啊”说话的这是我的太奶奶,也就是我爷爷的妈妈。

“嗯,知道了娘,我很快就回来”

于富是徐强从小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这不大过年的徐强想找于富商量干点啥

“嗯~嗯~嗯嗯嗯~嗯~嗯…”

一边走路一边哼着小曲…走在阴家村,几家的灯光映的路上有少许的光亮,因为冬天很冷,大道上又看不见有人走动,有丝丝的冷风吹过只感觉后脖根子凉嗖嗖,徐强不禁也有些发怵,额头也出现了丝丝的汗珠,要看就到于富家了,在走到东边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看见十字路口站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徐强180的个子比他都高一头顶,估计应该有185左右,一身黑色雨衣拖至脚踝,带着雨衣帽子,看不清面容,长长的袖子挡住了手,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哪怕四周吹来阵阵的风,也不见那人的衣服动丝毫,这诡异的现像看了让人心里发怵,而徐强也不例外,只觉得后脖根子发凉心里发毛

“嗯?这大冬天的穿个雨衣,这人没病吧?自己这大冬天穿棉袄棉裤都觉得凉嗖嗖,更何况只穿个雨衣,喂!你是谁啊?这大冬天大过年的不回家穿个雨衣在这站着干啥?怪吓人的”

那人就好似听不见徐强的话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就好似徐强说话的人不是“他”

徐强急了,这本就心里发毛这人还在不说话,徐强就更害怕了,穿着棉袄的后背起了丝丝的汗,感觉棉袄都贴在背上了,经风一吹更冷了,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徐强壮着胆子大声问

“喂!你怎么不说话”

那人依旧纹丝不动,把徐强的话当做耳旁风,这徐强又怕又气急了,就连额头都出了冷汗,这以前就听老人们说这大年三十什么鬼门开,小鬼也过年,会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出没,所以这半夜尽量不要出门,出门遇见别人少搭话,以免着带家里不干净的东西,想到这,徐强咽了咽口水,这特么是得罪谁了,不会就这么倒霉,这事被自己撞见了吧!徐强强壮镇定的继续问着。

“喂!你说话啊,在这站着干啥,这大冬天的穿个雨衣你不冷啊”

徐强喊了几嗓子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徐强就觉得后脖子一阵阵的阴风后背冷汗呼呼的冒,感觉都快把棉袄打透了,四周传来的冷风令徐强打了个激灵,“这不会越怕啥就越来啥吧!他妈的”

徐强暗自嘀咕了一句,又抬头看着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徐强也怕急了,这么干杵在这也不是回事,徐强下了很大的决心,大步的走上前伸手就朝那人去推。可是,这奇怪的事又发生,这手还没碰到那人,就见那人极速的后退出了十步远的距离,这让徐强手有点颤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向那人跑去,徐强也因为害怕加生气过了头,冲向站在十步远的那个穿着雨衣的人跑,边跑边说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大半夜的在这吓唬人”

说完已经跑到那人跟前,这次徐强右手握拳朝着那个带着雨衣帽子的脑袋挥去,眼看着拳头就要打中,可是,那黑衣人身影一闪又快速的退出了十步远,徐强生气又害怕的朝那人撵去,那黑影见徐强又冲了过来,也迅速向前冲去。一下便把徐强甩在身后,这徐强见此也用力像那黑影冲,再说这徐强也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早就气血冲头追着那人跑,也不管害不害怕的说了,直至在村口的第二趟杆第二家赵铁牛家停下了,徐强也随后追了上来,也停在了那个黑衣人七八步远处,看着赵铁牛家的院子,赵铁牛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干活用的牛车,牛车上的左边还缺了一块板子,漏出一条空子,而牛车的东南方有一个用凉席子和木头滚子围城的牛棚,牛棚里面有两只干活的大黄牛

这徐强气喘吁吁的说“哼!怎么不跑了?”

话刚落那个黑影又一下拐进了赵铁牛家的院子里,徐强也随后跟了进去,绕过牛车,一下窜进了牛棚里,徐强当下一急,弯下腰透过牛车底下的空子看向那黑衣人,只见那个黑衣人串进牛棚里在牛的身侧突然消失,这让徐强一愣,徐强用手揉了揉眼睛,盯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又使劲眨眨眼,又捏了自己的腿一下,痛感袭来告诉了徐强这不是做梦,而后徐强就嘻嘻回想刚才那一幕就觉得后背冷汗直冒,他也是刚刚才注意到一点,那人根本就没有脚,一直是飘着的,想到这一点,后怕的徐强连滚带爬的向家跑,而后还摔了个跟头,也不管疼不疼身上有没有雪,爬起来继续跑,也不敢向后看,后背额头都流出冷汗,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直到跑回家,因此事后徐强还吓的生病了,还是找的以前的看这些病的人给看的,后来好了,也因此徐强好久都不敢半夜出门,害怕再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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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帅了爷爷,我也好想看见一次啊”

“哈哈!你这丫头,到时候真看见了,看你还像不像现在这样,但是别吓得哭鼻子!”

“诶呀!爷爷,我要是能看见就好了,再说了,我都这么大哭什么鼻子,而且“它们”要是知道我这么喜欢“它们”一定超级愿意和我做朋友”

“哈哈哈…你呀,好了快去睡觉吧,你想听的我也给你讲了”

民间鬼故事:聊斋故事之终极往事


书生赵平行走在进京赶考的途中,行至一处郊外荒岭,恰是傍晚时分,狂风骤起,大雨倾盆。

斗大的雨点急促地敲打在身上,赵平忙将书篓紧紧地护在胸前,眼看着唯一值钱的家当孔孟老庄四书五经就要被大雨毁去,不由得焦急万分。突然,如漆如墨的雨幕中,隐现一点烛火,不远处竟有人家!欣喜万分的赵平不及多想,抱紧书篓,跌跌撞撞地朝着那孤灯如豆处狂奔而去。

待赵平跑到近处,反而看不到刚才的灯火,只看到一座建筑,高墙萧然古木森森,黑黢黢地立在这荒凉的雨夜里,说不出的落魄苍凉。突然,一道闪电当头劈下!冷光划破这黑漆漆的夜空。赵平借着那隆隆炸落的雷电之光,隐约辨认出匾额上的四个大字:安灵宝刹!这里竟是一座庙宇。那么,刚才的那点灯火之光是这寺里的僧人点起的?

谢天谢地,在这荒郊野外竟能找到借宿避雨的去处,真是佛祖显灵菩萨保佑。看清楚这里是座庙宇,原本有些犹疑的赵平安心不少,一边喃喃说道,一边叩响安灵寺的大门。不想,却良久无人应门。赵平泡在雨里,等得心急,他越敲越使劲,最后,竟然像擂鼓一般猛力地砸起门来。猛一下砸过去,木门竟吱呀一声被他砸开了。急于避雨的赵平管不了那么许多,就此推开大门。陈旧的门轴生涩地转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这阴沉的夜晚,听来格外吓人。

赵平迈进门来,只见不大的前院不过枯柏数棵,倒是野草杂乱,生长得分外茂密,显出些芳草萋萋的意味来。只是这野草竟长得湮没了穿过庭院的道路,是因为这寺里的僧人太过懒惰,疏于打理至此,还是因为这庙已经被荒废,根本就没有什么僧人了呢?在一个阴森的夜晚遇到这种场面,胆小的赵平不由得头皮发麻,两股颤颤。硬着头皮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走进正殿,却见罗汉零落菩萨歪倒,好一个乱七八糟这里果然是一座被废弃的荒庙啊。既然是荒庙,就不会有僧人,那先前指引自己找到这里的灯光,却又是怎么回事呢?有鬼魅藏身荒庙谋害过路人性命的传说由来已久,类似的志怪故事也流传甚广。这次,莫不是什么山精鬼魅在作怪吧?赵平站在正殿中,湿透了的身体瑟瑟发抖,因为寒冷,更是因为害怕。

听着外面怒号的风雨之声,呆立在黑暗的正殿之中,赵平越发不自在起来。满满一屋子罗汉金刚,横七竖八地胡乱放置着,早已不复佛堂庄严博爱之宝相,黑影憧憧中只显得诡异而狰狞。电光划过,照亮各路神佛圆睁的怒目森严的脸孔,赵平只觉得这十八个罗汉三十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更是诡异难言。外面的雨声太过单调,反而让这夜晚显得更加安静,浓稠阴郁的空气仿佛黏着全身。这样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想自在也难。犹豫许久,寒毛直竖瑟瑟发抖的赵平终于不敢再和这一屋子神佛相处,还是走出正殿,向寺庙后部的僧舍摸索而去。

绕过正殿旁边的回廊,穿出窄小的拱门,就是僧人居住的僧舍。这些破旧的屋子很多已经倾坯倒坍,更加印证了这座庙宇已经被荒废的猜测。然而,在这一片破败的景象当中,唯一一间较为完好的屋子竟然亮着灯!()

难道是年老重病被同伴抛下的僧人?或者是无家可归的浪人?还是和他一样只是来避雨的路人?又或是山精野魅妖鬼之流?想到这里,赵平的心脏仿佛被捏紧。他强迫自己停止联想,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开过于丰富的想象,忐忑不安地上前敲了敲门。谁知没敲几下,就被一个声音打断。因为过于尖锐而说不上好听的声音,尾音还带着惊恐的颤音,问道:谁?!

听那声音竟是个女子,赵平忙在门外作揖施礼,克制颤抖朗声答道:小生唐突了。在下赵平,河南安阳人士,进京赶考路过宝地,不料路途崎岖天降大雨,可否在此躲避一宿?望姑娘成全。考虑许久,那屋内的女子叹了口气,打开门道:进来吧。

进得屋内,赵平连忙拧干了衣服上的雨水,才抬起头来。见一少妇装扮的女子立于五步开外,穿着寻常人家的布衫,面色苍白,不过中人之姿。

见此,赵平不由得大为放心。若是妖鬼狐媚变化人形祸害路人的话,应该变化为绝色美女才对,断不该是这般模样。但如此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赵平略觉尴尬,连忙行礼,小生赵平,唐突冒昧打扰,还望夫人多多包涵。

该女子屈膝还礼道,这位公子不必多礼,奴家名唤意娘。同是天涯沦落人,此等天气,公子来此间避雨理所应当,冒昧二字,莫要再提。虽然惊惶之色仍在,但意娘行动间落落大方,礼仪周全,竟是知书达理,颇有教养。赵平不觉奇怪,这样一个女子,为何会孤身一人留宿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庙之中?

一时竟再无话可说,两人相对枯坐,只听得窗外雨声连绵。一盏破旧的油灯在斗室中间的桌子上安静燃烧,散发出昏黄的光线。斗室之中陈设简陋,一床一桌两椅,其余不过家徒四壁而已。在那朦胧暗淡的光线的笼罩之下,那桌、那椅、那意娘,都显得有些恍惚而不真实。在这一片朦胧的暧昧之中,有些往事前尘,隐隐约约,依稀翻腾。忘川之水也洗不去的,为何心?为何情?

乡村真实灵异事件之两个奶奶


1.我七岁的时候跟奶奶住在农村,有一天晚上,我跟奶奶睡在地板上,我平躺着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我便睡不着了,就扭过头去看奶奶,奶奶侧躺着,用手拄着脑袋,瞪着眼睛在看我,我被吓了一跳,就扭过头去。发现这边也有一个奶奶,这个奶奶也是那个动作,可不同的是这个奶奶是闭着眼的,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闭着眼的奶奶是真的奶奶,于是我就拉着奶奶的衣服,不敢回过头去,就这样过了一夜。

2.我和发小从小就在一起玩,当时村里有一条河,河旁边有一排柳树,凉快得很。一天,我和发小照常去河边玩,发现柳树下面有两角钱,在那个时候两角钱是非常多的,我没他跑得快,两角钱都被他抢走了,而柳树上挂着一件红裙子。晚上,发小的奶奶就找到我家来了,问我晚上我们去哪儿了?我就告诉了发小的奶奶今天发生的事,奶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奶奶就向每户人家都要了一口饭,然后拿着饭到河边烧了纸,发小才渐渐地好过来了,最后才知道发小当晚就不正常了,到了家就开始咬舌头,撞墙。而那红衣裙子就是一名女子在回娘家的路上被车给撞死了,柳树上放着的红衣裙子就是在为她招魂。

3.姑姑叫我陪她过年,姑父两年前去世的,因为姑姑思念姑父,所以姑父的骨灰盒一直放在家里。晚上,姑姑让我睡在姑父生前的房间,房间和姑父生前的房间摆设一模一样,让我感到瘆得慌。夜里一两的时候,我还在玩手机,门突然开了,我依稀看见姑父进来了。然后他走到床前冷冷地对我说:你来啦!我打了个寒颤说道:姑姑叫我陪她过年。姑父说道:你睡我床我睡哪儿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姑父到床上来,把我推倒床的最里面,虽然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是那种被推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事后。我跟姑姑说,姑姑却说是我做梦了吧,还说是我太想姑父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不敢到姑姑家睡觉,不敢看那张床。

4.我小的时候住在农村,我家到姥姥家很近也很远,很近是因为我们两家中间就隔着一座小婆房。很远是因为走大道的话就变得很远。所以我去姥姥家都是走近道。这天晚上,我要去姥姥家。依旧走的是那条近道,因为我以前都是白天去姥姥家,而那座破房院子里有一口井,我这次走的就很小心。我看见井上竟然坐着个女的,披头散发的。天空中下起了雨。突然,打了个大闷雷,一开始那个女的是背对着我的,她扭了过来,我发现她的脸竟然没有五官,我吓得连滚带爬就回了家。让家里人来看,却发现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满院子的杂草。最后听老人们说,有个女人曾在那口井里自尽。我长大了一直在想我真幸运,如果那天我不及时走的话,我大概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吧。

再给大家讲一个一句话鬼故事啊跟镜子玩石头剪子布,结果输了....

鹿骨


我大半个童年都是在山里度过。

那时候山上还不像现在,人不是孤独的生命,在树林里,永远不会感到寂寞。

我常常独自在一片一片松树林里漫步。有一次与一家鹿不期而遇,一头健壮的雄鹿,角像树枝一样枝枝杈杈,旁边雌鹿略娇小一些,大眼睛里仿佛含着露水,中间是一只小鹿,比羊羔大不了多少,四条细腿又长又直,大耳朵一下一下跳动,好像三个从童话王国里走出来的精灵,惊讶地望着我这个误入仙境的陌生人。

据说山里还有野猪。野猪我没见过,倒是见过狼,它像狗一样懒懒地侧卧在小溪边,一双杏仁眼冷冷地打量我,不一会,站起来抖了抖毛,顺着溪水慢悠悠地跑掉了。

叔叔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回赶羊去集市,眼瞅着一匹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上大道,就那么扎进羊群,顷刻间咬死了三只羊,叔叔在马上急得大喊大叫,一根马鞭噼噼啪啪直响,无奈吓坏了的羊群一个劲往一处挤,把路堵的水泄不通。那狼根本不怕他,就地俯身大快朵颐,吃饱了,还扯了一条羊腿,跳出羊群,打道回府。

我听了半信半疑,叼着羊还能跳起来,那得多大劲?直到有一次在一片灌木下发现一堆支离破碎的鹿骨,旁边内脏皮毛一地狼藉,才相信了叔叔说的话鹿可比羊厉害多了。

上中学以后,就很少再去山里,也很久没有再见过叔叔。

有一回在城里碰见他,他骑着家里那匹枣色小马,沿北关道一路小跑。他没看到我,我一直目送他消失在公路尽头。

现在不会了,若骑马在路上跑,准会被交警拦下来,说不定还要罚钱。

有时我走在校园干净的水泥地上,或者坐在教室里面对四面雪白的墙,会突然无比想念山野,想念早风和晚风吹过辽阔的牧场,绿绿的天空悠然散落一群一群白羊,蓝宝石般清澈透亮的湖,湖畔盛开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而赶羊的牧人高高骑在马上,从山谷尽头缓缓行来......

我的记忆就这样跳出铁栏杆,飞向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去年冬天,我们去叔叔家里拜年。这几年县里发展旅游业,山就成了免费景点。周末大批越野车开进松树塘,旅馆酒店拔地而起,漫山遍野都是五颜六色的帐篷。受不了吵闹的叔叔离开山里的石头房,干脆跟儿子儿媳搬进了城外一片刚开发出来的郊区。

我走过楼梯,忽然发现门口有一张皮,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张狼皮完整的皮毛连着四肢和头,身躯软趴趴挂在扶手上,上下对折,失去骨头的腿看起来好细,四个巨大的爪子无力地连在上面,直直向下坠。狼头没有一点损坏,只在眉心有一个洞,藏在浓密的毛下面。它表情狰狞,嘴唇向上挑,鼻头皱成了川字,一口犬牙雪白,隐隐泛光,再往上,没有黄澄澄的杏眼,只有一根细线缝在上面。

我轻轻抚摸狼皮,想起来叔叔讲的那些关于狼的故事和传说,想起灌木丛下一堆鹿骨......它们鲜活地出现在脑海里,又像这张没有生命的皮,褪去了色彩。

我的童年就这样独自逃回山野。她欢笑着奔向草地深处,和记忆里那蓝天白云一起,丢下我,远远地飞走,消失在地平线,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