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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乡愁

发表时间:2020-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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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舌尖上的乡愁,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厨娘膝下的孩子比较多,正处长身体的年龄,分得来的粮食总不够吃。每当孩子放学回家,他们都说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那是饥饿。厨娘便去地里弄些菜再掺些大米捏成菜团,放进锅里蒸熟,便成了孩子们的主食。

正值月底,队里分粮食了,称来尽些带壳的谷子。厨娘的男人把分得的一挑稻谷挑进辗米厂。辗米机顶大豁口。谷子倒进铁斗很快不见踪影。

嗡嗡作响的辗米机,边吞着谷子,边吐着白汪汪的米粒。满满一挑谷子,不一会变成米和糠壳。辗成大米后,厨娘的男人又用手摇风机吹净米粒里少许的糠壳,有些细米溜进了专属通道小斗。乡下人把这些细米叫谷嘴巴子。

厨娘的男人精打细算,把这些谷嘴巴子统统撸了回来,交给厨娘。

厨娘先用筛子筛、用手拣、用水淘,在水里浸泡,然后用滤子滤尽水,最后用石磨把这些细米磨成白白细细的面粉。

阴历的三月三,乡下人称这天为二月花子,也是民间的赛龙舟。

田间地沟生长一种叫芫荽的野菜,中文记载它为草本植物,茎和叶有着特殊的香气,用来调味,也可以入药。

厨娘收完工跑到田间地沟东瞄西嗅地,揪回满满一小筐芫荽。

采回来的芫荽,厨娘把它洗净滤干水,用木棍将它捣碎与白面粉掺揉着。芫荽面在厨娘手里,散发出特有的纯香。

盆子里的芫荽面,被厨娘捏成一个个的面疙瘩,搁在面板上等待下锅。厨娘烧上一锅开水,静静地候着男人和孩子。

瞧见男人和孩子们的身影,厨娘把捏好的疙瘩小心翼翼地下进铁锅,然后把灶堂的火烧得旺旺的。

疙瘩在铁锅里不停地翻跟斗,热气腾腾的芫荽清香溢满灶房,香气又跑进堂屋,诱着孩子和男人的肠胃。

不一会,装进小碗的芫荽疙瘩摆上四方桌,缓缓地吐着香气。一碗碗疙瘩,成了厨娘一家人最喜欢的美食。

初出毛犊的儿子盛了一碗又一碗,巴唧巴唧地吃了好几碗。

厨娘对孩子说:慢点吃,锅里有的是。

厨娘在队里只算个半劳力,这是队上规定的。厨娘的男人是队里的男劳力,经常走出村庄替队里做外工。男人是厨娘心上的顶梁柱。

每当男人去外地,厨娘就弄好疙瘩面为男人饯行,能抵御路途上的饥饿。厨娘的男人被派遣去外地,队上每天算他一天半的工分。厨娘男人很乐意这份美差。吃着厨娘特意为他做的面疙瘩,心里乐滋滋的。

之后,厨娘的孩子去了豫东的汴城,一去就是很多年。然而,匮乏年代的情愫,在孩子心里留下一段乡愁。逢年过节孩子回乡村,捎上好多补品送给厨娘,对她说:厨娘,总念叨您的芫荽疙瘩

说出这话的时候,厨娘的双眼顿时模糊潮湿。孩子搀着厨娘瞭望她满头的银发,那每一根发丝,都写着厨娘的煎熬和挣扎,担忧与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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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舌尖上的刀鱼


上个世纪60年代,我插队在位于长江入海口江心沙农场,江心沙农场在四面环江。

每年开春,就是刀鱼开捕的时节。刀鱼体形狭长侧薄,晶莹剔透,通体银白酷似一把薄刃尖刀。

那时刀鱼还不算是稀罕之物,只是时令性强。只要刀鱼上市的季节,在长江捕捞刀鱼的渔民就会把刚刚捕捞到的形如尖刀,色如白银的刀鱼拿到农场里卖。刀鱼的价格只有三四角钱一斤(当年猪肉的价格是0。75元一斤)农场的知青都会去购买的。有些知青觉得吃刀鱼肉少刺多,不如吃同样在长江捕捞到的鲈鱼,鲈鱼大的有一米多长,用斧子砍成一段段的卖,价格比刀鱼还要便宜。男知青喜欢吃鲈鱼,女知青喜欢吃刀鱼。

在渔民的鱼筐里,偶尔也会有河豚,河豚也是一种非常有名的鱼类,其味道鲜美却含剧毒。河豚有着明亮黄色的身体,上有虎纹一样的黑斑,当你手拿到手里时,它腹腔气囊迅速膨胀,使整个身体像个小皮球,真像一个极佳的艺术品。当我们拿去玩时,渔民再三告诫我们;河豚鱼有剧毒,只能玩玩,不能吃。

刀鱼上市,农场食堂里吃得最多,最便宜的就是刀鱼。天天吃清蒸刀鱼,红烧刀鱼,糖醋刀鱼。那年经常吃刀鱼,也吃出一些感受。吃清明前的刀鱼,很难把刀鱼的刺全部取干净,清明前的刀鱼的刺很软,吃下去也无妨。清明后的刀鱼刺很容易取出来,但是味道不及清明前的刀鱼。

时间长了,知青就想出了烧刀鱼粥。知青先用两只筷子从刀鱼嘴里一转,刀鱼的肚肠就提出来了,然后洗干净,把刀鱼放进锅里用水里煮,一会儿,再用笊篱把锅里的刀鱼骨头捞出来,加上葱,姜,黄酒,盐,已经洗干净的白米。不多一会儿,香气喷鼻的刀鱼粥就煮好了,再在粥少加些猪油,再撒一些细碎的绿色小葱,这种粥吃起来非常鲜美,吃过刀鱼粥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也有知青在清明后先清蒸刀鱼,然后把刺和骨头取出,然后把刀鱼肉和猪肉包成馄饨或包成饺子吃。

那年,南通有家新华饭店,在刀鱼上市季节就是以刀鱼为主打菜肴,刀鱼有各种做法,经典的有红烧刀鱼,清蒸刀鱼,葱爆刀鱼,黄焖刀鱼,油煎刀鱼,刀鱼丸子当时,我也在那家饭店里吃过好几种刀鱼做的菜,刀鱼肉质纹理绵密,那种又肥又嫩又鲜的味道,近乎妩媚,是使人钟情的邂逅。

那年,我去过南通的卖鱼市场,卖刀鱼的摊子比比皆是,买刀鱼的人摩肩擦踵。有些渔民干脆把刚刚捕到的刀鱼放在空地上卖,买者趋之若鹜。

令人叹息的是,如今,因为生态污染的原因,长江三鲜刀鱼,鲥鱼和河豚非常罕见了。还要提一句的是。在那年,我们乘帆船到江北,帆船航行在长江口时,多次看到,被渔民称为江猪的动物(江豚)。在船的远处跳跃,黑压压的一片,一上一下迅速游过。渔民对我们说;江猪浑身都是肥肉,肉有股怪味,不能吃。但江猪力气很大,有可能把船顶反。如今能看到江猪的人已经很少了。

令人遗憾的是,那年舌尖上的刀鱼,现在只能是美好的记忆。随着长江水质和环境的改善,能刀鱼,鲥鱼,河豚和江猪能重出江湖。

幸福的乡愁


寂静的夏夜,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思乡之情油然而起。这个节点,总能想起来在家乡辛劳一生的老父亲。

我的父亲是陕西关中地区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一如众多的关中农人,话语不多、衣着朴素,勤劳而本份,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纸烟。忙农活时,总是不忘点上一根烟,就连闲暇时想点事情,也是点上一根烟,往往是烟抽完了,事情也就有了结果了。母亲对父亲抽烟总是耿耿于怀,没少拾掇父亲,可父亲总是一笑了之,该抽时还照抽不误。

父亲没有多少文化,但他在村里绝对是少有的明事理的人之一。父亲务得一手好庄稼,在过去再艰难的日子,他都没有让全家老小饿肚子。记得从小到大,父亲平常很少和我们说话,除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责任田里辛勤劳作,印象最深的就是倚靠在炕头,抽着廉价的纸烟沉默着、思考着

直到我参军到了边疆,父亲的形象和身影越来越模糊。我甚至记不清父亲的面孔,但一封封从三秦大地上邮寄来的满怀嘱咐和希望的信,又让我真实地感受到父亲的存在,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读懂了父亲;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有了幸福的乡愁。

不论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离家在外拼搏,我总是不经意地想念父亲,可又惧怕看到父亲日渐苍老的脸。记得参军入伍的第五年,第一次探家时父亲来接站,那消瘦的身影我差点没有认出来,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到我的时候,父亲匆忙把抽了一半的纸烟踩在了脚下。我叫了一声爸,眼泪便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转,父亲苦涩地笑了一下,便低头扛起我的行李上了车,我跟在父亲身后,又是难过、又是幸福。

父亲老了,烟也抽的少了,但比以前爱说话了,常在饭桌上跟我们聊历史政治、聊社会民生,还有他最常感叹的惠农政策。父亲常说农民种地,天经地义,他抽着烟感,常常感叹我们这代人不会种地是个遗憾,母亲则说,父亲是个老古董。我笑一笑,不和他争辩,有时候,我很佩服父亲的睿智,我深深明白父亲这代人对土地深深的眷恋之情。我常抽出空闲时间,带着女儿跟着父亲到地里一边拔草、打药,一边听他说道陈年往事,一老一少,乐在其中,感受这少有的幸福。

家有老、如有宝,我倍感珍惜父亲健在的日子。岁月是残酷的,分分秒秒催人老,我鬓角都有了少许白发。如今,时常身在他乡,越是白发增多,对父亲的思念就越是强烈。此刻,一地的月光飞翔,闪烁如刀,思念的心瓣散落,掷地有声,想起远在家乡的父亲,我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缕幸福的乡愁!

父亲的乡愁


转眼间又到了一年中的腊月,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也就自然到了传统的上坟祭祖的时候。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很早就开始张罗,自从我把他接到镇子上同住尽管离先祖的坟地远了很多,但每年他都要和我一起前往。

通往坟地的路很是曲折,先要乘一段车然后步行10多里山路最后还要翻过一座山坳。前些年父亲走起来还很轻松并可是最近两年75岁的父亲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前年得了动脉硬化今年又患上了前列腺增生,一直很是要强的他不得不每日以药相伴了。

所今年没等父亲张罗我就赶紧对他说:爸,今年上坟我自己去,哪有像你这么大岁数还翻山越岭上坟的!别人该笑话我了。可父亲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了,严肃的说:咋的?没听说岁数大了就不行上坟去。这些年我从没间断过,只要我能挪动就年年给你爷爷、奶奶送钱去!父亲是很倔强的,他认准的事轻易不会改变。那那我们选个暖和的日子再去吧!我只好喃喃地妥协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日子,我和父亲决定上坟去。乘了一段汽车,便开始踏上了蜿蜒的山路。路上的积雪很厚,踏上去双脚就会深陷下去。天不作美不一会儿竟然刮起了小北风,吹在脸上麻酥酥的,我和父亲边走边停下来扭转头背背风。渐渐地父亲的明显的落在了我后面,我用手捂着冻得通红的脸颊转过身来,只见他的脸已经冻得发紫,眼眉和胡子也挂满了白霜,吃力的向前挪动着双腿。我赶紧跑过去无奈地说:爸,要不你在这等我吧,前面还要爬山呢!别累犯病了。可是父亲却淡淡的一笑,向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儿!走这点路算啥,赶紧走吧!一会就到了。在父亲的鼓励下我顿时坚定了许多,冒着凛冽的寒风拉起父亲的手亦步亦趋的向前走去。望着步履蹒跚的父亲,我的脑海不觉浮现出小时候的场景来。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异常倔强能干的人但对我们姐弟几个却很是溺爱,特别对我这老儿子更是当做心肝宝贝。小时候要是我们去姑姑家串门,不到天黑就会不远几十里路迫不及待的把我们接回去。母亲总会嘲讽地说:看把你贱的!孩子是去他姑姑家了,还能慢待了他们不成!每到这时,父亲总会一声不知地盯着我们微笑着。

记得我八、九岁的时候,每逢临近春节父亲就会带着我和哥哥去给爷爷上坟去。爷爷的坟地在风景秀丽的松花江边一座陡峭的山隘上,算是一块有山有水的宝地了。

小时候在我眼里,上坟既是件神秘又是件有趣的事儿。雪地里父亲拎着一袋烧纸,面色凝重的向前走着。而我和哥哥却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边走边玩。一会儿拿起木棍儿在雪地上一顿乱画一会儿又玩命的去扑捉从身边飞奔而过的野鸡,不知不觉间就会被父亲落下很远。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父亲的身影越变越小。于是大呼一声不好,就撒欢儿似的奋力追赶上去。

到了坟地,父亲会在每座先祖坟头上压上张纸钱,我们会帮父亲把一沓沓的纸钱在坟边点着。等纸钱烧没了,我们就在父亲的带领下依次向先祖们的坟头磕头。父亲还会特意在爷爷的坟边念叨几句:爹!老儿子给您送钱来了,保佑我们大人小孩一年都平平安安的明年我会再来给您送钱的!。磕完头后祭奠就算结束了,这时父亲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铁锯走向北面的树林,在里面来回走上几个来回,最后选择几根外观笔质地坚硬的小树锯下来扛回去做锹或是镐把。

然后带上我们向回家的路上走去,这时会显得轻松很多,父亲也会时而露出笑容边走边和我们逗笑一阵或是大声的和路上来往上坟的乡亲们攀谈一阵,那时的天真是特别的晴朗,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春天的气息,周围还不时地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每次上坟回来他总会对我们姐弟几个语重心长地讲起他小时候的辛酸往事:奶奶在父亲只有5岁的时候就病逝了,父亲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伯伯们先后成家另过所以到后来就剩下了爷爷和父亲相依为命,不幸的是爷爷后来还中风偏瘫了,可见当时的岁月是何等的艰辛。爷爷在临终的时候眼眼巴巴对父亲说,老儿子别忘了过年的时候给爹上坟啊!从那以后每逢临近春节他总会选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背上一大捆纸钱去给爷爷上坟,多少年来从未间断。

到了!你快看,附近没有脚印,肖家屯那伙人还没来呢!我们今年还是最先来的!我的回忆被父亲兴奋地话语他断了。

接下来还是重复着多年来固定的程序:压坟头纸、烧纸、磕头

可是今年我发现有父亲的手明显有些抖动,动作缓慢了很多。磕完头后,父亲缓缓地戴上帽子伸手掸了掸膝盖上的纸灰,径直向对面的树林走去。看到此景我马上制止说:爸!你还要弄几根木头回去?这么远就别弄了,拿回去也用不上!父亲顿时愣了一下有些失落的说:是啊!咱家也不种地了,用不上这些了!

回去的路上父亲显的格外轻松,脚步也变得比来的时候轻快多了,好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任务。我竟然没有落下他。先前一直担心他回去的时候会走不动,可是一路的艰难跋涉非但没有让他疲倦相反更坚定了他前行的意志,那是因为今年他又圆满地完成了爷爷的交给他的任务。

望着父亲坚毅的面容,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爸,我会年年和您来给爷爷上坟的,要是走不动了,我就背着您!

深秋,乡愁


秋太浓,月太瘦,折一朵素叶霜花,掬一捧乡愁老酒,踏着泛黄的纸笺,穿越暗淡的墨痕,只想与你邂逅在惜别的十字路口。还在枝头守望的残叶,不知是否听见我在红尘深处的幽幽长叹?飘摇在秋风里的黄叶轻舟,不知可否载得动我在天涯海角的缱绻乡愁?还有那深埋在心底的凌乱孤寂、痴痴思念、苍凉憔悴和落寞感忧。

素月如霜,残风冷凉,独倚轩窗,凭栏忆往。案上那本破边秃角的日记,早已黯淡得再也散发不出当年的缕缕墨香,床头那张泛着灰黄的童年照片,还在讲述着那往事如烟,岁月流淌,红尘滚滚,沧海茫茫的半卷人生。一种莫名的孤独,伴着蚀骨的思念,萦绕在我的心房。一个人默默地端起酒杯,让醉梦解脱这愁肠千结,让乡愁化作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为淡雅的秋菊饯行,为傲雪的寒梅孕香。

记忆里,就在那一望无际的瀚海之旁,就在那风蚀沙埋的老屋边上,依稀游荡着小河、绿草、树木、田野、牛羊。一群孩童,在沙滩上追逐,在小河中捉鱼,在荞麦花从寻蜂,在怪柳林里爬树。校园中,蒙瞎、撞拐、打行头、捉迷藏、丢手绢、老鹞子抓小鸡、骑马杀仗,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钟声敲响,教室里传出讷格、好依日、果日兀、多日兀、塔兀、租日嘎、倒劳、耐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蒙汉合班的数数声此起彼伏,宛如长歌,余音绕梁。而今,和我一样,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不知所踪。或许,永远被横亘着的这条跨不过的岁月长河分隔两地,只有在这深秋夜梦里静静地回想。

我也曾渴望,让我倦怠的心回到故乡的身旁,拆掉阻碍童伴约聚的高墙,站在故乡的身边,共赏绚烂的晚霞,金色的斜阳。用洗尽铅华熬一碗美妙的羹汤,祭奠村口那株历尽沧桑的风水老树。在袅袅的炊烟里,嗅着老屋里的佳肴美味,共叙往事,同品故乡陈年浓厚的酒香。人生无奈,思念一直在路上。童伴,成了握不到手的牵挂,故乡,成了到不了的远方。只能在秋的夜里,细细品味岁月赠予我的这份难以遗忘的感伤,还有按耐不住追忆往昔的凄凉。

流淌的岁月,催我日夜老去,飘落的黄叶,怎能演绎青春的华光?就让情到深处的我,用一汪秋水碾尽墨香,让缱绻乡愁的迷惘磐石,磨砺刀锋,在额头脸颊这块朽木上,刻满一生的繁华微澜和流年凋零,还有青葱花影与红尘沧桑。让那飘零的秋思、秋绪、秋愁、秋忧,伴着秋叶、秋风、秋雨、秋霜,迎着西坠的残阳,在天涯海角共醉梦乡。

一壶老茶的茗香,推醒了醉梦中的我,驱走了萦绕在秋梦里的苍凉。人生不过是一场旅行,目标越高包袱越重,愿景越美落寞越深,无所欲则无所虑,无所求则无所忧,淡然释怀,海阔天空。闲来听雨观云卷,无聊淡墨涂鸟虫,携孙学步吖吖语,重作无忧老顽童。在这个充满茗香的秋夜里,我终于多了一份淡然,多了一份释怀,第一次感受到秋天蕴藏的无尽唯美,第一次感受到随风飘落黄叶的温暖色彩。让我们怀着秋的心事,带着秋的真爱,去领略秋的大美风光,去品尝秋的醇厚芳香!

乡愁悠悠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今早偶然抖音里刷到一个叫纳兰的资深媒体人的一段话:今年端午你回家了吗?当你从家乡到外面求生存,你的家乡就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每一次回家就代表着一次见面的欣喜,也意味着一次小小的离别,白岩松说过,每一次离别更是一种小小的死亡。

正如我看到儿子要走时候跟奶奶的恋恋不舍,本来我没觉得什么,但是小孩的那种最纯始的那种离别的伤感,在那一瞬间击中了我,可能我们的表达已经含蓄内敛了许多, 他特地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拥抱了奶奶,但是这一刹那,我眼里居然热泪涌出,替我完成了这一次离别的仪式,也替我留下了对家人的眷恋。

年龄的成长,要求我们要成熟,我们要逐渐的学会忍住泪水,但是内心的最原始的那种对家乡,对家人的那种留恋和热爱可能只有我们这种在外面时间长的人才会深深的感受到。每一次相逢就意味着一次痛苦的离别。我们跟我们父母比,他们比我们踏实,因为他们坚守着那份土地,每天脚踏着滋养他们的家乡的土地。除了偶尔来我们这住一阵子,他们根本舍不得,也不会轻易的离开。他们认为终老在他们一生用脚步丈量过的土地上是一种最踏实的归宿。而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去理解家乡,体味那份土地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的外出求学,在只有冬夏的探望,在陌生的环境中买下一座钢筋水泥的空间,就变成了所谓的家了。

其实是孤独的,即便我们很努力,得到的可能只有物质,没有归属的那种情感。 就像无根的浮萍,就算长出来枝繁叶茂,内心的那种根的概念却无法在心中形成。时代让我们变成了漂浮的一代。回家,听说我们的户口不能迁回家了,说农村户口值钱了,听了倒是有些伤感,我们或者我们上一代,基本不要再往前追索,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市场经济大潮催生出来的城市化,突然连家乡的户口都入不上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异乡的浮萍本来知道根在哪,现在突然告诉你即便你在你生长的地方再枝繁叶茂,可能你也没法维系传承上的感觉。年龄的成长的确可以概括荡涤很多,也让你不禁去体味很多,如我自己,过了30,有了孩子,家乡的概念就逐渐的明朗清晰起来。

正如一些上有老下有小过来人经常发过的感悟,父母在人生尚有去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其实当你有了小孩,你觉得你完成了最传统意义上的传承以后,当你忙忙碌碌,不管为了生活还是工作的时候,思路闲暇的那一瞬间,褪去浮华以后,你可能就要在去处和归途中的思考中寻味一种挥之不去的乡愁。

剪不断的乡愁


知道父母生病的消息已有几天了,但一直筹备全局大会,连电话都忙得没时间打一个。至到会议结束第二天,姐姐电话与我闲聊中说起父母两个人都躺着,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感觉很冷清,你有时间给妈打个电话吧。感觉忽然很难受,没等姐姐电话说完,我就把电话打给母亲,她说自己没什么,两个人凑和着就把饭吃了。我没告诉母亲当时已下决心要回家的。处理着手头工作,但精神已无法集中,去主任办公室,说想请假,我父母都生病了,主任说现在很忙,你手头工作又很多,请一上午可以吧。

我摇头说清楚目前人员紧张,但我想回家多陪父母几天,而不是匆匆去匆匆来。回到办公室,快迅处理工作上的事,过了一会,我又去主任办公室,首先告诉他当日工作已处理完毕,再次重申要请假的理由,因为我父母年岁已高,想多陪陪她们奇怪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酸,不能说下去(压根就没想过用这种方式获得他的同情),但很显然,主任发现了我的表情不对头,他点头了。

真的回家了,推开门,满屋的中药味,父母都躺着,眼前的父母已被岁月拖跨了曾强健的shenti,曾为我们儿女振翅高飞的翅膀已失去撑力。父母很高兴看到他们最小的孩子回到身边。打开包,全是父母爱吃的东西,妈妈一一看着,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围着出远门回来的母亲,看她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拿出我们爱吃的零食时的表情,岁月是不是就是一种轮回?姐姐把围裙交给我,我郑重接过,对父母保证,这次做好一切的准备,妈妈说到那里我打到那里。

但姐姐走后,母亲还是挪着下地了,我说我可以做,但她就是不放心,不停的问我想吃什么。

很喜欢扫我家那方方正正的院落,尤其秋天叶子飘落的时候,感觉扫动的不是叶子而是那流动的诗词,如碧云天、黄叶地,满地黄叶堆积当然现在是乍暖还寒时候,是无法扫出那流动诗意的。平整的院落与光光的树杆默默对望着,在等待春天的消息从中间穿越,约春上柳梢头。我寻了把大扫把就开始扫开了,扫了几下,发现扫把格手,回屋找手套戴上,接着扫,尘土直盖我头,快快回家找了顶帽子,再扫,尘土又直进我鼻子,又回屋戴口罩,老妈隔窗看我,再扫,问题又来了,发现我的裙子被尘土欺负的不成样子,又进屋,穿了老妈的裤子,太宽,又系了老妈的红裤带,从衣架上拿下老妈的一件上衣套上,全部武装到位,才开始投入扫起院子的工作中,正在我扫的很专注时,发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不能移动,衣服太宽、帽子太大,我还的把帽子往上推推,再把衣服往里面压压,这才看清脚下被何物所绊,原来那红裤带系的不结实,把裤子掉下去了,好在里面还穿着美体裤,否则我放下扫把,快快往上提裤子,发现一直隔窗看我的母亲笑的声音很大,我也大笑不止。

午饭后给老爸熬药,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熬出了一碗棕色浓稠的药汁,给老爸放到茶几上,我顺便自己冲了一小碗咖啡(找不到杯子),老爸看了问我,你这是什么药,我说你尝一下,老爸摇头,问苦吗,要不你喝完了,吃块糖吧。我盯着碗中的咖啡,不再说话。

天气好的那个时候,扶母亲到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母亲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要我陪她去村头大姨家看看。大姨夫已去世多年了,一直是大姨独立生活,有儿女的她过的很是辛苦,儿女们对她的感情很淡,很少彼此走动,大姨生病了也是自己去找医生,母亲对她这个唯一姐姐很是不放心,常给她吃的用的,也教哥哥,姐姐常去看望大姨,送些钱物。母亲说好久没见大姨了,俩人见面互相询问shenti状况,大姨聊了一些老人的事情,说有的儿女不孝顺,不让住不让吃,有的还挨媳妇的打我听的一惊一惊的,不停在说怎么可能,回家路上母亲话少了很多,只是偶尔会说,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拉着她的手说老妈,你多好,儿女们都孝顺,就是我最不好,回家最少,以后我常回家。后来,接单位电话,不得不提前返回。走时,母亲执意要送我,那天一直刮风,我不让她说话,母亲就用手捂着嘴,默默地陪我走到村口。走了很远了,我回头,母亲还在那里站着,在风中身影单薄、白头零乱。

浓浓乡情 淡淡乡愁


远离故乡,惜别故土,屈指一算,已将三十余载,而家乡的一草一木,田间小路,天蓝云淡,淳朴民风,夜晚满天的繁星,麦场里层层叠叠的麦草垛,深秋收获后路边留下的包谷杆,田埂上的野花,田间地头悠闲吃草的牛羊,路边参天的白杨树和夏季崖边的槐花,果园的果子,却是我永远不能割舍的美好回忆。

我的老家位于关中西府,属于宝鸡辖区的扶风县召公镇,南北东西交通便利,物产丰富,人杰地灵。哪里有生我养我的的故土,有西北汉子的淳朴、厚道、善良和浓浓乡音和记忆中的童年往事,有周原遗址的宏伟遗迹和商周文化的遗俗民风,有大唐盛世法门寺晨钟暮鼓的回音缭绕。

虽远离家乡几十年,却仍然是乡音未改,习俗依旧,因为那是一方水土养育了我,哪里有祖辈的足迹,有我血脉相承的父老乡亲、亲戚朋友、儿时一起玩大的发小,还有村里父母亲为之付出心血和汗水,而今却残垣断壁,杂草丛生的院落和庄基地,这份浓浓乡情,淳朴的乡音永远不会让我改变。

离别家乡,是因为父亲在外工作,我们还年少,家中无劳力,无奈之下,父亲按政策解决了户口,我们有了城市户口。临走时,与村里街坊邻居告别,乡亲们依依不舍,双眼饱含热泪,握着母亲的手,千叮嘱万嘱咐送我们到村口,看到乡亲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当时40多岁母亲哭得最伤心动情,毕竟这是母亲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故土,这里有着母亲逝去的青春时光和生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也有她恋恋不舍的老人和兄弟姐妹,母亲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过来,真是故土难舍呀!

记忆中的老家,过去由于娱乐活动少了又少,人们整天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复着繁琐而又辛劳的农活,整天忙碌在地里,到年底却只是分得仅有的一点口粮,生活可以说是艰辛而平淡,却总是快乐着一如既往。

对我来说,儿时最美好的记忆,就是盼着礼拜六早点放学,相好的几个玩伴一起去村头的麦场麦垛里打闹,等着去看露天电影或者跟着母亲去村西头,村西头有一个不知那个年代的石磨,母亲每次都提前把自产的辣椒用火焙干,把辣椒放在石碾子上边,蒙布的毛驴有节奏的转圈,经过一段时间的碾扎,辣椒的香味四处飘香,玩伴们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烤锅盔,撒上盐,抹上碾好的辣子酱,那味道天然醇香,对过去的我们来说,虽然吃的满身冒汗,四肢乱晃,可那就是我们解馋的最好的美味佳肴。

夏忙秋收,是老家最忙的季节,也是乡亲们最高兴和盼望的日子,忙活了大半年,该是收获,颗粒归仓的美好季节,农家小院,处处一片丰收喜悦的景象,院中房檐下,树叉上满是堆满的包谷和红火的柿子,屋里粮仓里满满的麦子,这也是乡亲们辛苦一年的收成和结果,虽然累了,心里却全是喜悦和激动。

眼看天气转冷,冬季的脚步慢慢临近,过去似乎下雪的机会很多,一望平川,漫山遍野,白茫茫,雪皑皑,特别寒冷。乡村之间的路似乎也少的可怜,有路,也是羊肠土路。雪地中,人们仅凭借印象踏着别人走过的脚印,赶往各自记忆中的家。这一季节,对乡亲们来说,是相对最悠闲、舒适的日子,家家户户房顶冒起白烟,升起了火,烧起了热乎乎的炕,农田地里的活,天寒地冻,该好好休息,歇歇脚了。

记得小时候,这个季节,奶奶都要去姑姑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奶奶是小脚,我就成了奶奶的拐杖,过去交通不便,十几里的地方。我和奶奶走走停停,几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姑姑所在的羊吉岭乡。在姑姑家,记忆最深的就是,村里的豆腐坊,姑姑每天早早起来舀一碗黄豆去换豆腐,领着我,去豆腐坊,刚出锅的卤水点豆腐,师傅用勺挖一碗刚出锅未成形的豆腐,就是豆花,回家放上调好的蒜汁,油泼辣子,当时,唇齿间淡淡的苦味,浓浓的老豆腐的余香,感觉那味道真是纯正呀!

冬季来临,就盼镇上赶集、过会,到了这个时期,附近周边做生意的都提前支起帐篷,占好摊位,搭起锅灶,最让我难以忘记的就是家乡集市上的羊肉泡馍。过去虽然家里不富裕,可母亲,每逢赶集过会,都要早早起来,烙好锅盔馍,去集市上端一盆热乎乎的羊肉汤,给我们姊妹们改善生活,还得悄悄吃,生怕街坊邻居说三道四,毕竟过去生活条件还是不好,还好父亲在外工作,家里还算可以接济上,那个时候,我感觉姊妹们是最幸福的,母亲是最温馨的,现在不时还想起妈妈的味道。

母亲干活是一把好手,虽是农闲寒冬,母亲却一点也闲不住,每年冬季,母亲总要点上煤油灯,不是纺线,就是织布、纳鞋底,夜深人静,老屋里总能听到纺车咯吱咯吱和母亲脚踩织布机和梭子穿梭的咯噔咯噔的声音,白布织好,每到赶集时间,几个姨都来了,谁也闲不住,都搭把手,在院子里搭锅染布,一年四季,姊妹们的内衣,布鞋、鞋底和炕上的床单都是母亲一手操劳缝好做成的,母亲也不吝啬,临走,还给她的姊妹们每人都给一些,想起来,多让人心酸呀,可惜,母亲却已经永远离我们而去,只能把这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藏在深深的记忆中,寄托对母亲不能忘记的切切哀思。

到了腊月,过了腊八,乡村四野,农家小院,处处有了新年的味道。乡村四野,邻家小院,条件较好的开始挂粉条、挂面、杀猪、炸油锅,卯足了劲,来犒劳辛苦一年的家人和自己,准备着招待亲戚朋友的年货。

终于熬到年三十晚上,年味更足了,贴窗花,贴对联,贴门神,放鞭炮,给灶王爷添供品,到了该团员的时刻,不管一年来兄弟关系好坏,到该吃年夜饭的点上,弟兄们都要各自在自己家做好一盘菜,领着媳妇、子女,哪怕是简单的猪肉冻粉条,一瓶高脖西凤酒,都要去老人那里拜年、团聚、守岁。老人发完压岁钱,兄弟们都盘腿坐上热炕,围着小炕桌,说说家里的家务事,期盼来年风调雨顺,好年景,好收成,儿孙满堂,其乐融融,一起守岁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大年初一,村里村外祥和喜庆,街坊邻居相互祝福,拜年问好,预示着新的一年已经来临,人们开始要走亲串友去拜年,路上多了走亲访友的人流,妇女们头上的各色头巾和手中的各种灯笼格外显眼,在白雪之中显得格外喜庆。

走完亲戚,又该忙活闹十五了,家家户门挂上了大红灯笼,院子照壁也不例外,点上里边装满菜油,放上灯芯,用胡萝卜刻成的各种蜡烛,摆上各种属相造型的馒头,四处通亮,红火喜庆。十五这天,镇上组织,乡亲自发,耍社火,踩高跷,搭台唱大戏,以各种方式洗涮一年的辛劳,辛苦劳作的一年总算结束,临近开春,田间地头,乡间小路上又多了许多忙忙碌碌,日复一日与庄家为伴的乡亲们,辛勤耕作,盼望期待的新一年又开始了。

记忆中的东西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就像旧挂历偶尔还想去翻翻,去寻找一下逝去岁月的记忆和对经过往事的回忆。而家乡的记忆更是一壶陈年的老酒,醇香可口,总是有品不完的味道。家乡记忆也是一幅永远不能描述完的心灵画卷,因为那里有我血脉相承的根,有生我养我的源,更有浓浓的乡情和记忆中的淡淡乡愁。

炊烟缕缕——我的乡愁


坐在时光的深处,一杯香茗陪伴,让思绪越过万水千山,顺着天边的那朵白云,奔跑在地域宽广的大平原上,望着分布零散的村庄,和村庄里的袅袅升起的炊烟,源源悠长的大河小溪,涓涓清冽的小桥流水,承载着我儿时曾经的梦想和成长的经历,缓缓奔向远方 题记

家乡永远是最好的凝望,那种对家乡的深深思念,如涓涓流淌的溪水,奔流在隔山隔水的心田,那缕缕的炊烟裹着乡愁,绕在心间,在丝丝的忧伤中旋转,感觉是那么的唯美,幸福和温暖。

炊烟是宁静的、纯洁的,轻盈的,缥缈的,它是人们殚精竭虑后想不朽的灵魂的显身,淡蓝色的炊烟,是柴草火化的幽魂,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吸,朴素、温暖而芳香。它弥漫着家的味道,裹着手拉风箱的呱嗒声,和锅碗瓢勺碰撞的交响曲。炊烟是亲人的等待,母亲的期望,是家的导向。

在我们小的时候,不像现在的人们都过着幸福的小康生活,家家都烧液化气,有电磁炉,有抽油烟机等,那时社会还处在贫穷的年代,经济落后,物质匮乏,人民群众的温饱还没有基本的保障,农村还没有通电,平原地区离煤矿又很远,交通不便,没有山林,每家门前种几棵树,就象宝贝一样,盼望着长大成才盖房子用,舍不得烧锅。乡村人的一日三餐,全靠一般的柴火,农作物的秸杆儿和秧子就成了燃料的主要来源。每家每户都用的是泥巴糊的大锅台,为了节省柴火,排走烟气,房顶上都垒一个很高的烟囱,这样的锅灶,农村叫吸灶锅,吸灶锅烧起来,烟雾都顺着烟囱飘向空中,人口大一点,除了吸灶锅,还有一个燎灶锅,燎灶锅没有烟囱,为了不让屋里烟气太大,锅台旁边安一个手拉风箱。

有时候遇见连阴天,柴火潮湿,不能充分燃烧,出一股股儿的黑烟,熏的人两泪涟涟,就得用上手拉风箱,一边往锅里填柴火,一边呱嗒呱嗒不停地拉着风箱助燃,弄的脸上灰头黢脸,这就是乡村人的日子。

农民们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保证一年到头,每日三餐都有袅袅的青烟冒出,人们除了正常的生产劳动,都不失时机的储备柴火和野草,在适当的季节,凑着一早一晚的时间,割草,铲草,摊在路边晒干,到了秋天,玉米杆儿,芝麻杆儿,棉花杆儿,黄豆秧,绿豆秧,和干草,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柴火垛。全村就属我们家的柴火垛最大,垛的最漂亮,最结实,就像三四间房子那么大,那是母亲从夏到秋的心血和汗水啊!是一家人生活的保障。

每天清晨,大公鸡梗着脖子,一声声高亢洪亮的歌声,唤醒了沉睡的村庄,天边流动的彩云,变换着美丽的姿态随风飞舞,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太阳光线穿过村头的树林,斜在村子里,此时的母亲已经早已起床,把整个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梳洗完毕,开始燃起了灶膛里浓浓的火光,红了母亲的脸庞,屋顶上的烟囱冒出淡蓝色的烟雾,随着微风飘荡,一圈圈一缕缕,袅袅上升,厨房里飘散出饭菜的浓香。

树上的喜鹊梳理着羽毛,不停的喳喳喳的叫,给人们报喜,象是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小村顿时沸腾起来,孩子们早早背着书包欢快的上学堂。被圈了一夜的小鸡小鸭,一个个忽闪着双翅,伸伸懒腰,唧唧唧,嘎嘎嘎的追逐嬉戏,抢食着主人撒过来的食物儿。各家各户的炊烟陆续升腾起来,时聚时散,掺杂着各种柴草燃烧的香味,缭绕在村庄的上空,轻轻的亲吻着村庄,如同一幅美丽的动态画面,那一缕缕的炊烟,象倩丽的少女,扭动着娇娆地身腰儿,在树叶间隙里飘舞,留恋着从老屋里飘出来的菜香,就像古老的村庄,深呼吸后呼出的淡然。袅袅飘散的炊烟,给村庄增加了生机和活力,给沧桑的老屋带来了一份肃静和安然,勾画出美丽和谐的村庄,田园。

那轻轻飘动的吹烟更是小村的消息树,田间地角劳作的男男女女,看到飘飘袅袅的炊烟,心中突然都有了一种归属感。一屡屡炊烟袅袅,轻若云雾,随风飘浮,那是对游子温暖的呼唤!

炊烟随着四季的转换,用不同画面装点着平原,村庄,和人们的生活。在寒冷的冬天,广域的平原沃野千里,白雪皑皑,成了雪的世界,远远望去,分不出村庄和田野,然而那屋顶袅袅升腾的炊烟,丝丝缕缕,成了归家的方向标。炊烟融化了冰雪,升入苍茫的天际,也给小小的村庄增添了温馨和静谧。特别是到了春节时候,炊烟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年味儿,把整个乡村都熏醉了。在炊烟缕缕里,看到村民们为迎接新年忙忙碌碌的身影,有杀猪的,宰羊的,磨豆腐的,贴春联儿的,女人们在炊烟中,蒸出来一锅锅又白又轩的大蒸馍,枣花山。

炊烟,是一盏盏永远不熄灭的灯塔,那里有母亲从炊烟里捧出一碗碗的饭香,有母亲无私的奉献,对儿女们的深深爱恋之情。

我的母亲干活特别麻溜,更是做的一手好茶饭,不管什么饭从母亲手里出来,就有别样的味道,无论杂面或是白面,母亲擀出来的面条象丝窝一样扯不断,放上葱姜蒜花儿,滴上小磨油,咸淡可口,秀色可餐,一顿准能吃个两三碗。最爱喝的是母亲熬的玉米子汤,母亲把玉米糁儿磨得细细碎碎的,皮子抓的很干静的,用小火儿一直熬的又黏又香,就着母亲用智慧和创新做出来的豆瓣酱,那味道让人百吃不厌,口留余香。

在那些贫穷的日子里,母亲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慧才智,想方设法,把生活调剂的多样化,满足着我们的胃口。无论盛夏酷暑,还是严寒的冬季,每天放学回来,母亲就已经端上可口的饭菜。

母亲孕育了我生命,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给了我幸福的幼年,童年,和少年。为了我母亲历尽了艰辛,吃尽了苦头。那缕缕飘袅的炊烟里,裹着深深的母爱。那母爱比天高,比海深,母亲的舔犊之情,像一朵温润的花朵,永远绽放在我的心上,幸福而温馨。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坐在时光的深处,一杯香茗陪伴,让思绪越过万水千山,随着飘在天边的那朵云,奔跑在地域广阔的大平原,望着分布零散的村庄,和村庄里的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源源悠长的大河小溪,那涓涓清冽的小桥流水,她们承载着我儿时曾经的梦想和成长的经历,缓缓奔向远方。

每天清晨,鸡舍里大公鸡梗着脖子一声声高亢洪亮的喔喔声,唤醒了沉睡的村庄,和村庄上的人们;枝头上的小鸟儿,欢快地歌唱,家家户户房顶上冒出一缕缕裹着饭菜香味儿的袅袅炊烟;春天在婀娜多姿的柳树下,小伙伴儿爬到树上,些柳树枝条儿拧一拧,做成一个个直筒小喇叭儿,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含在嘴里,轻快的吹出童真快乐的绿色音符,编一顶柳条帽儿,碧绿晶莹,戴在头上;一片黑黝黝的田野里,劳作的耕牛,脖子上响起一串串清脆的铃铛声,时儿一声声哞哞的长叫,小牛犊儿应声跑到母亲身边,母亲伸出舌头,亲昵的在它身上舔一舔,呼哧一声长叹,小牛犊幸福的跑到一边,饲养员时不时在空中甩了个响鞭,呓咿喔喔的吆喝着;夏天坐在悠悠的小河边,把双脚伸在哗哗的流水中,听着树梢上的夏蝉高歌猛唱,和河里的蛙鸣,看着一群群鱼儿嬉戏玩耍,时不时在脚丫子上啃一口,吓得一激灵;门前的向日葵,张开灿烂的金黄色笑脸,从早到晚跟着太阳转动着脖颈;各种眉豆葫芦,丝瓜,南瓜二丑花,爬满了篱笆;夕阳西下,一片绿洲的小村里,一缕缕如白雾一样的炊烟,顺着烟囱升起,袅袅婷婷,笔直的身腰儿被风一吹,瞬间变得婀娜多姿,在夕阳彩霞的照下,那些零零落落的果树,矮矮的土坯房,小鸟的合唱,羊群的咩咩,罗马的欢叫,小狗摇着尾巴,到村头迎接干活回来的主人,小村如一副仙境神话,如梦如幻,绚丽多彩;晚上孩子们唱着勾月亮儿歌:勾,勾,勾月亮,勾出来月亮明晃晃。一群孩子聚在一起,把自己的两个小拇指勾在一起,两个食指和别人的食指勾在一起,勾成一个大大圆圆的月亮,和天空的月亮比美;玩儿累了,大家坐成一个圆圈丢手绢儿,调皮的孩子总是悄悄地偷看,把手绢藏起来,急得大家团团转。一幕幕五彩斑斓的画面,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里轻轻的掠过。

家乡如一坛永远喝不尽的陈年老酒,散发着悠久绵远的醇香,蕴含着童年的幸福,少年的轻狂,青年的执着和悲伤,或寂寞或璀璨。那一抹抹的乡愁啊!是多少年来的思恋,下了眉梢萦心间。

哦!恍然中,仿佛又看到母亲笑容满面,蹒跚着小脚儿,从一缕炊烟中缓缓出来,用粗糙的手,摘下顶在头上的蓝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摔打掉落在身上的烟尘,理一理凌乱的头发,站在门口前的土墙边,拉着长长的声音,亲昵的喊道:妮子回家吃饭啦!

一行滚烫而幸福的泪水滑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