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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生恋爱技巧和经验

发表时间:2021-03-25

雕和沙漠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雕和沙漠,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雕住在沙漠里。沙漠里没有泉水和森林,雕于是飞得很高,在高空盘旋,为要望见它所要望见的东西。它望见东方有渺渺茫茫的无边无际的大海,北方有郁郁沉沉的连绵几千里的森林,西方有柔媚多姿的忽飞忽舞的彩霞,南方有平铺着像天鹅绒一般的绿地。

雕于是往东海去汲水,去时五千里,而晚上必回沙漠住宿,回时也是五千里。往北方森林去采伐树枝,来回也各有五千里,晚上也回沙漠住宿。它往西方和南方去旅行,每天都飞一万里,晚上必回沙漠住宿。

雕这样实在太忙碌、太辛苦了,所以东海说:这么急忙忙,又何必呢。多在我头上飞翔一会儿罢,看看我的领土,测览浏览这儿的风物。我的领域可不小,还有很别致的岛屿和各种希奇古怪的龙鱼海兽。你爱暴风雨么?等一忽儿,他们就来了,也够你瞧的。晚上,在海边的无论哪一个岩穴里,你都可以找到休息的地方

但是雕回答说:再见!我明天再来罢。汲了水,在海上飞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北方的森林也说:朋友,多留一会儿罢;天晚了,就住一夜去罢。你中意我这里么?这里没有什么别的好处,就是从古以来还不曾有一个人走遍过我的境界,还能算是个大国哩。这里的人民也都还朴实,很可以同住的,他们只有一种脾气,就是男子喜欢跳舞,女人爱好音乐。你愿意见见他们么?我可以介绍你和夜莺相识。我真希望你在这里多留几天;在我这里过夜一闭上眼睛就是所谓无穷的森林的梦,无论看见夏天的深绿,冬天的白雪,都不会有一个尽头的

但是雕同样回答说:再见!我明天还要来。就衔起了一根枝条,在森林上面兜了一个圈子,便径直飞回去了。

西方花一般的云霞,对雕使尽了诱惑的婀婀娜娜的媚态,说道:多陪我舞一会儿罢,我们就这样舞着舞着,一直舞上西天去,不再下来罢。嗳,和你在一块儿,我是多么快乐啊。

但是雕,和一切匆忙的旅客一样,同西方的彩霞齐飞了一会,就说:再见!你是多么美丽呵。

南方的绿地,把自己打扮得像春天本人一样,对雕说:你怎么总是匆匆地在空中飞翔一会儿就走呢?下来吧,和我讨论一个问题:阳光加劳动加爱情,是不是等于生活?

雕说:是的,我懂得春天了。但是,再见,我要再来的!

雕在晚上睡在沙漠上自己的窝里,常常因为白天的兴奋,长久不能入睡。那时雕就对自己说:的确,我成了一个事务人了,好像无所谓地忙个不休。但是,我难道不爱东方、北方、南方和西方么?它们都是多么优美呵。可是,我也实在舍不得晚上在沙漠怀里休息的那科滋味和早上在它上面飞起与盘旋的那种快乐哩。所以,这是真的:我已经有心要带大海的水、森林的枝叶、西方的彩霞和南方的春天到我的沙漠里,于是我将要更加忙碌不休哩。然而无论怎样我总要这样做,而且我总能完成我的计划的,我所爱的沙漠总有一天会产生泉水和森林的。虽然这个实际的目的,看起来好像是荒唐的幻想,但是,这是实在的,我自己想想都高兴。

雕于是继续地往返奔波,并不以此为辛苦。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我的沙漠


我凿一路金灿灿脚印,送我金色剪影,在这金色海洋的沙漠。

银灰色天幕凝固着没有表情的脸庞。他吐着无助而孤寡的这满世界金色沙漠,无须伪装骄狂的内心,以他淡定的手笔勾勒沙漠与天幕无边无际的边界,他拒绝他的世界与沙漠融于一体。总是高高在上点缀他的尊贵无与伦比。

我收回鄙视的仰望,坚定在焦渴的世界。我四仰八叉躺在柔婉又坚硬的沙漠的怀抱,享受母亲般疼爱的微风的手的抚摩。我倾听沙漠的心跳。沙粒:我们怎么会焦渴呢?沙粒跳到我耳畔传经布道。沙粒:你看见过三月雨中的花草焦渴的么?沙粒启发我愚痴的心灵。沙粒:我和我的沙粒就是雨中的花草那般彼此滋润。我泪水盈盈地关闭我心灵的窗户。我原本以为逃窜到这大漠深处,就可以回避我的痛苦,我再不敢暴露自己于人海尘世之中,企图我的安定。沙粒:对不起,我招惹了你的记忆的忧伤,让你无处可以藏身,让你无处可以安定。我:不,你让我读到彼此滋润的快乐与幸福。我不会在沙漠世界感受到焦渴,我把焦渴退回到海洋,人的海洋,让人的海洋去焦渴;退回到水世界,让水去焦渴。让原本可以彼此滋润的人的海洋、水的世界去寂灭于彼此焦渴中!我曾经在人的海洋、水的世界焦渴到我的身体我的性命我的灵魂奄奄一息!我奔赴到没有边界也没有水没有生命迹象的沙漠深处才重获新生!

我举目四望,我热泪盈眶。我记不住有多少日子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食物;我也记不住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沙漠走了多少日子。我单是记得我没有遭遇过一次暴风骤雨,连一次和风细雨也没有碰到过。我习惯了不遭遇生命迹象的沙漠游行的生活,不,不是游行,也不是以嘻游,而是漫步、是气定神闲地优游!我习惯了倾听,倾听沙漠曼妙的舞姿,倾听沙漠没有杂质的金色的壮阔!我习惯了看见,看见沙漠吹奏扣人心弦的天籁之音!看见沙漠的大家族成员们的纯朴与真诚,率性与亲爱!

我走着,行者无疆!

我的脚步顺着天神的画笔飞吻沙漠那优美的曲线,弄潮儿追逐浪尖似地美妙,雪莲绽放在冰山绝壁的高贵,悬月信步长夜的澹泊。我沉醉在天神精雕细刻一波一波沙浪无限延伸在血红的与天幕浑然一体的世界狂奔于乐此不疲!

爱情如沙雕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爱情如沙雕,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爱情如一堆沙子,没有了流动的空间就会板结、僵硬,甚至死亡。

1

我牵着我的影子来到海滩。这是2001年的秋天,风很大。我的风衣在寒意渐浓的风中飘曳,飒然作响,而我的影子随时都会离我而去,远走高飞。习惯了,一个人在孤独的周末到海滩走走,呼吸自由的空气,看自己身后逶迤而去的一串脚印,有些怀旧的意味,感慨而不伤感,回忆而不缱绻。这样蛮好,我觉得。

浪子很大,一波一波冲上海滩,这是大海的激动,只缘有风。整个大海像是一锅沸腾的水,而天空平静得近乎麻木。大海动摇不了秋天,如同某种恒定的东西,不会为外力所动。秋天真是一个好季节,尤其有风。

看不到春夏时节来这儿堆沙雕的孩子,当然也听不到了那些澄明顽皮的笑声。

这挺合我的心境。我站在逶迤的海岸线上,望风起浪涌,而闭上眼,心灵中却静如止水。

孤独真好。

放逐自己真好。

海浪的下面,该是从前的那些沙雕。那些沙雕千奇百怪,有的很粗糙,有的却很精致。这是最简单而又最具诗意的工艺品,朴素的劳作折射出人的想象力,有着强烈的理想化色彩。有一些风平浪静阳光流丽的日子,它们成了城市边缘的一道景观。但现在,我知道,它们是一堆废墟,海浪的手指轻轻一捻,它们就土崩瓦解。

它们的消失像它们的存在一样富有戏剧性,诞生和死亡只有咫尺之遥。

在这个新世纪多风的秋天,或许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一个女人,穿红色风衣,伫立在大海边,目光穿过海浪,像一尾鱼搁浅在沙雕的陈迹里。

然而也未必,没准还会有一个男人,耿耿于怀的样子,间或会向这里投来忧怨的一瞥呢。

那个男人是艾亮。

我苍白地笑笑。我这么一笑,想必你已心领神会,在这个故事里,艾亮是个顶重要的人物,而且是与我这个女人密切相关的人物。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总也画不上句号,即便是在这个秋寒透胸的日子。没辙。

好吧,我告诉你。

2

认识艾亮是在我第三次应聘的公司里。我做文员,驾轻就熟的一份工作。艾亮就坐在我对面,皮肤很白,中等个,眼睛奇大,似乎可以包罗万象,而实际上清澈见底。但这些都未引起我的注意。我注意他是因为他的瘦,那种扒掉皮就见骨头的精瘦,猴似的。所以一个月后的某个轻松得意的时刻,我第一次叫他——瘦猴。

艾亮很幽默,是那种说出话让你笑得腹痛,而自己却不动声色的幽默。我不是个幽默感太强的女人,但那时我需要幽默,特别需要。艾亮偶尔的调侃会使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而且会解释我心中某种难以排遣的积郁。艾亮是个活宝,而我的生活中——起码是某个阶段——需要这个活宝。

后来几乎是在无意间,我发现我们成了朋友。一切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我,艾亮,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我们的交谈越来越多,最初谈工作,谈衣食住行,渐渐地就谈起了生活,谈心情,谈过往岁月里的心情故事。好多次我下班时工作还没做完,艾亮就陪着我,帮我上网查资料,或者出去买点快餐食品,为我补充给养。

“别这么鞠躬尽瘁的,也像我一样成了瘦猴。”艾亮说,一脸浅笑。笑里有种男人的温存。

“那倒省得减肥了。”我说。

“别犟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真理呀。”艾亮说,眼睛里有点逼我“就范”的意思。我心里一热,放下手里的工作,拿起食品,嘴却不软:“好吧,给你个面子。”我吃,艾亮看。

窗外的都市已经华灯大放,目光一伸出去,便跌进了一个灯红酒绿的海洋。

在眼前这方雅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艾亮,像是悬浮于这个城市之上。我们似乎突然被封闭了,隔离了,与这个城市毫不相干。

艾亮的眼神里分明有风景飘移,零零落落地湮灭于岁月的雾中,只剩下记忆的漂萍沉沉浮浮。

“今天我特别有种倾诉欲。”艾亮说。

“怎么?你这个快乐的瘦猴还有什么要倾诉的?”我觉得“倾诉”这个词用到我身上才比较合适。因为我会心痛。

艾亮神色郑重,甚至有些伤感。

“我想起了我的女友。”艾亮说。

……我怔了一下,本能地,无端地。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好半天我才问。

“因为我不愿说。——我想把她彻底忘却。”艾亮的眼里有两颗星星在晃。

我的心颤了。那一刻,我读出了艾亮真实的忧伤。

“说给我听听。”艾亮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在抑制着某种激动。

“知道吗?我是被女友逼出来的。”“为什么?”“她嫌我烦。”“这倒有意思。”我说,“像你这样的人,女友和你在一块儿该快乐才是。”艾亮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口气叹得长风过谷一般。

“恰恰相反,她不希望我老陪着她,——而我只想给她快乐。”“不可思议。”我说。我觉得艾亮这个人是个好男人,会带给女人幸福的男人。

和他在一起特别轻松愉快,倒是不见了他,让人难免惘然若失。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这么想并没有把艾亮和我置于某种特殊的关系上。我说过,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着。

“还是你理解我。”艾亮低低地说,挺动情。

我笑笑:“后来呢?”“后来……”艾亮努力回忆的样子。

“如何?没点一波三折的故事?”“什么都没有。”艾亮终于肯定地点点头,“有一天她打电话告诉我,我们分手了,从此谁跟谁都没关系。我如雷轰顶,我说别这样,我要见你,我无论如何要和你长谈一次。哪知她说,你再敢纠缠我我就报警!”天!我瞠目。

我得承认,我恨那个素昧平生的女人,我觉得她是个怪物,而艾亮的遭遇让我同情。我甚至感到了艾亮心中的痛。

“所以你一个人跑到了这里?”我说,我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是的,我必须走得远远的,逃离那个伤心地。”艾亮说。

我们沉默。

良久,艾亮看着我,忽然问:“你呢?”“什么?”“你的……过去。”艾亮有些吞吐。

“我没谈过朋友。”我说。

“那么,过去的经历,也给我分享些好吗?”艾亮那时的表情近乎恳求。

我别过脸,望窗外。我看到我昨天的故事就在外面的世界上云一般浮动。云很厚,有雨。

“你真要听?”艾亮重重点头。

“好吧。”我咬咬牙,说。

我知道,我的“倾诉欲”也上来了。我闻到了我潮湿的声带上咸涩的味道。

3

提起我的过去真有点尴尬。

大学毕业后我没去端政府的铁饭碗,而是只身来到了这个南方的海滨城市。这符合我的性格,当然,也是“挥斥方遒”的那份少年意气所致。我的兴奋和幻想很快破碎在了求职的艰辛里,第一家公司我只干了10天就自己炒了自己的鱿鱼,因为老板只认我的脸蛋而不在乎我的才干。“跟我搞公关。”老板说。“我不适合的。”我说。“我教你,很好做的。”“还是请您另换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我严肃起脸。

“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安排?”老板瞪起眼,目光像七月流火灼烈逼人。那一刻我已经作出了断然的决定:“因为我不愿意!”“你……”老板气粗了,呼呼地。我甚至有点好笑,仿佛自己是个胜利者:“从现在起我正式辞职,再见。”很显然,我离开这座办公大楼分文未获,但我不悔。不迎合、不屈就、不违心、不出卖人格,这是我的“四项基本原则”。

在走入第二家公司之前的那段短暂的时日里,我过得很狼狈,现在回忆起来像一匹狼,一匹雌性的、饥饿的狼。囊中羞涩,每一分钱都要抠成两半花。高跟鞋丈量着这个城市的面积,失望之余品味唯一的收获——脚底打起的水泡,痛彻肌骨。

我用针把它们挑破,积液淌出来,我的泪也落下来。有几次我真的打退堂鼓了,我想立马奔火车站买一张返程的车票,但最终我打败了这份软弱,我不能输给自己。

那会让我一辈子耻于见人。其实找一家普通的公司并不难,但我坚守自己的原则,不屈就。于是在一个阴阴的日子里我终于坐在了第二家公司的写字间里。环境、待遇、工作都好,老板也相当不错,矮矮胖胖的很和蔼,整天笑眯眯的,让人舒心。

应该说,我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第一次领到不菲的薪水时,我的幸福大海涨潮般淹没了我。我一气喝了两瓶啤酒,吃了一盘大虾,好好地为自己庆贺了一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后来我想到了“命运多舛”这个词。人好像总走在劫数之中,所以才有了“在劫难逃”这个晦气而又无奈的成语。有一天矮矮胖胖的老板突然邀我晚上吃饭,他说有事要跟我谈。当时我心情不错,而且对这个半大老头毫无戒备,就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有些窃喜哩:老板看得起我嘛。

下班时同事毛丽盯了我好久,眼神怪怪的,让我不明所以。当时我仍然没有多虑,现在想想,那个眼神已为我以后的“故事”打下了伏笔。

酒店里,老板殷勤地为我斟酒夹菜,秃脑门熠熠生辉。

“你干得不错。”老板说。

“哪里,差得远呢。”我谦虚道,心里却高兴得什么似的。没有什么比老板的褒扬更顺耳的。

“我准备为你加薪。”“噢……是吗?”我竟激动得把筷子里的菜掉在了桌布上。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回报。”老板说,两只眼睛或出于赏识或出于满意而笑成了两弯月牙。

“谢谢……谢谢老板!”我的嗓音有点颤。

“来,为咱们的良好合作,干一杯。”老板举杯,和我“叮”的一碰。我们都一饮而尽。

那晚我和老板都喝了很多酒。

走时,老板执意要用车送我。我有点飘飘的,就同意了。车上,老板突然冲动地揽住了我的肩,我一惊,酒意尽失。

“别……”我打掉他的手,心突突狂跳。

“你看不出吗?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才女啊……”老板的酒气喷到了我的脸上。

“你醉了!”我厉声说。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老板竟动情得变了调,“答应我,今晚去我的别墅。”“你再胡说,我真的生气了。”我别过脸,身子紧贴车门。

“算我求你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心仪的。”老板的秃头抵到了我的腋下。

“不可能!”我终于爆发了,“请停车!”车依旧飞驶,街景一闪即逝。

“别不识相。”司机说。

“混蛋,没你插嘴的份!”老板有些气急败坏,像头发怒的狮子。

我的心揪成一团。

“好吧,好吧。”老板语气软软地说,“我不勉强你。不过无论怎样,请允许我送你回去。”我没答。

那晚我一夜未眠。此前的好心情被撕得粉碎,老板的形象大打折扣。想到往后还要在老板的手下听令,我感到恐惧。凌晨三时,我爬起来写下了辞呈。

第二天一进公司,财务处长就通知我加薪的消息。幅度相当大。我愕然,我原想昨晚的不快早把老板的许诺击成了碎片,不料他倒言必信行必果,还算个男人。

但我转念又想,没准这又是个更大的饵,在钓我这条“贪吃”的鱼。

我推开了老板的门,毅然决然。

“这是我的辞呈。”“不要这样,听我说。”老板站起来,一本正经,“为昨晚的事,我向你郑重道歉。你在这里工作,会有足够的施展机会。”我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这样的女子我很钦佩,都怪我一时冲动,再次请你原谅。”还能说什么呢?我终于点了点头。仔细想想,老板还是有原则的。

本想一切恢复正常,哪料树欲静而风不止,倒霉事接踵而至。我的一份材料出现了严重错误,给公司带来了不小的损失。老板这次勃然大怒,我无可辩驳,尽管我知道这里面定有蹊跷。

那天,毛丽却高兴得做了新娘一样。

我留意到毛丽已很久没和我说过话,表情冷冷的,眼神怪怪的。我这人向来不在意同一阶层人的态度,你冷淡,我疏远,犯不着跟你低三下四。

可我却没想到这里面潜伏的危机甚至“杀机”。

离开公司那天毛丽竟破天荒请我吃饭,我更是困惑不解。

“让我设个辞别宴,为你送送行。”毛丽说。

“不用了。”我说。

“不,我必须设。”毛丽坚持。

“为什么?”我问。

“到时我会告诉你的,咱们走。”毛丽的语气不容置疑。

吃着饭,毛丽的眼圈突然红了。

“我是不是哪点都不如你?”毛丽说。

我一时哑然。平心而论,毛丽相当不错,气质、容貌、身材、能力都不亚于我。

但毛丽表现得有点露骨,少些内敛。

“怎么这样讲?”我说。

毛丽叹口气,而后逼视着我:“知道吗?我嫉妒你!”我一愣。

“既生瑜,何生亮呢?”毛丽苦笑一下,把一口酒灌下去,说,“是我害了你。”“你……你是说……”我脚底发寒,怆然和愤怒一齐啃啮着我:“你好卑鄙!”“是的,我卑鄙。”毛丽说,腮帮微微抽搐着,“所以我要向你道歉。你走了,我们不再是敌人。”我起身欲走。

“别……”毛丽情急地抓住我,“干了这最后一杯,让我们成为朋友。”我仰脖饮尽杯中残酒,头也不回地撞进城市喧嚣的河流。

我知道,我的心在滴血……

4

这次撒泪泣诉后我如释重负,心情彻底轻松了,而艾亮那天则听得双眸潮润。

“你在替我伤心?”我问。

“我忍不住……”艾亮说。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权当做了一场恶梦。”我说。

“可恶梦的阴影哪会那么容易消散呢?”艾亮的泪湿了睫毛,像说给我又像说给他自己。

“嗨,昨日已随烟雨去,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故作轻松。

艾亮沉沉地,不语。

这会儿轮着我安慰他了。我觉得艾亮像个受了伤的孩子,需要母性的呵护。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没事了。”我说。

“真的没事了?”他有些天真地看着我。

“对,一切都好了。”“都好了……一切?”“嗯哼?”我冲他做了个鬼脸。

艾亮笑了,那朵明亮的挂着泪水的笑让我也差点落泪。

周末,艾亮冲我低语:“明天有事吗?”“大概没什么要紧事。”我说。每个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过得一塌糊涂。

“那……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快说吧,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样?”“我……我想带你去海滩。”艾亮的眼里闪着异样的神采。

“海滩有什么好玩的?”“那里有好多沙雕呢!”艾亮兴奋得像个孩子,“我们也去堆,保证会让你玩上瘾。”“真有这么大吸引力?”我半信半疑。

“去了你就知道了。”艾亮胸有成竹。

“好吧。”我说。与其说是去堆什么沙雕,倒不如说是为了满足艾亮的心愿。

但是海滩的确一下子征服了我。碧天流云下,大海无垠地汪洋着,博大,宽容,让人想到了地球的胸怀,或者某种温软的乳液。而绵延无尽的海滩构成了大海的底色,干净,疏松,质地纯粹。那是个好日子,只有一点点的微风,煦煦暖暖地在阳光中徜徉。不少孩子笑闹着,在用童真的眼睛和童话的思维堆着沙雕。我和艾亮俯身端详,城堡、金字塔、房屋、人物……不一而足,那是孩子们的世界,有着简单的创造力。

“怎么样?”艾亮笑着问。

“蛮好玩的。”我说。

“咱们也动手吧。”“学小孩子?”我笑。

“不,雕砌咱们的青春。”艾亮说了句文绉绉的话。

“好主意。”我赞赏。

那天我们整整堆了一天的沙雕。我堆房,艾亮就堆桌椅;我堆车,艾亮就铺路;我堆山,艾亮就雕出台阶;我堆一个人,艾亮就也堆一个人,不同的是,我堆的是男人,艾亮堆的是女人……最后,艾亮精心地堆出了一个围墙,护住了林林总总的“风景”。

“真不错,简直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艾亮欣赏着面前的杰作,说。

“真好。”我有着实实在在的满足感。

“这是咱们最完美的合作。”艾亮看着我,眼睛里浸着海水一样的蓝。

“算不算珠联璧合?”我逗他。

“世上恐怕找不到比我们更默契的人了。”艾亮说。

我读出了他眼中的意味深长。

我怦然一动。

后来我想我和艾亮的爱情就是在那天“雕砌”起来的,在此之前我们只是彼此有好感却始终模棱两可,而沙雕则使我们的关系有了明确的定性—我被圈在了艾亮的城墙里,或者说,我和艾亮创造了一个梦幻般的爱情城堡。

老实说,我并不想匆匆忙忙地恋爱,起码是不想草率。我的爱情理想相当高,心中多年来雕塑的白马王子堪称无可挑剔,非现实中人所能比拟。而艾亮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与我的理想有差距。但我却不可救药地陷入了他的温柔之乡里,欲罢不能,难以自拔。我想也许我注定要和这个人厮守一生,梦无法取代现实。我相信天意,相信缘。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就觉得艾亮没什么不好,甚至相当不错。不是吗?他文弱、真诚、细腻、温存,还有那么一点点脆弱,现在找这样的男人实属不易。

接下来的事似乎顺理成章,一天夜里我们的爱情终于碰撞出了火花。那是一个落雨之夜,我加了两个小时班,回去时艾亮送我。雨很大,虹影在长街中迷迷幻幻地闪烁。艾亮撑着伞,我第一次和他靠得那么近。不觉间,我的腰被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我感到温暖,踏实。我们都不说话,哗哗的雨声似乎在灵魂中喧响,如歌,如潮。在一家小餐馆里吃了夜宵,周身热乎乎的,心也辣辣的烫。

“艾亮,路不远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说。

“不,我要把你送到家。”“不用了……”“可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艾亮一脸疼怜,“这么大雨,还是让我送你吧。”我没法拒绝这张挚诚的脸。我愈来愈脆弱的防线被艾亮的关爱一点点地浸没着,坍塌着……雨中的脚步踩响了青春的弦,有些紧张,有些紊乱,有些急促。

但我仍然用最后的理智和情感的骤雨做着虚弱的对抗。

“好了,我到了,你自己小心。”我说。

艾亮站着没动。

伞篷上的雨声像急骤的鼓点。

“再见,艾亮。”我踅身欲走。

“别……”艾亮竟动情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看到他眼中斑驳的虹霓明灭闪烁。

“艾亮……”我的呼吸短促起来。

“我……能不能……进去坐坐?”艾亮的语气如同梦呓。

良久,我无语地点点头。

……这个暴发般的痛楚、疯狂而又甜蜜醉人的雨夜啊!

5

就这样,婚姻来得迅疾而又水到渠成。我们很甜蜜,灵与肉都融为一体了。艾亮对我像宠物一样宠着,家务不让我做,他系条围裙,风风火火地烧菜煮饭、打扫卫生,边干边兴奋地哼着小曲,而他需要的犒劳仅仅是我的一个轻吻:“老婆,亲我一下嘛。”有时,我看他实在太累,做活的间隙偷空捶着腰,心下不忍,便要他歇着,我做,可他脸一唬:“一个大男人这点小活算什么?好好看你的电视。”我说:“那我就给你打打下手,夫唱妇随嘛。”“不用不用!”他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一叹,喉头热热的,这般的呵护,没法让我不感动。我感谢上苍,把这样一个好男人赐给了我,几世的造化啊。

很长时间里,我都认为我是个有福的女人。每当从报刊上看到一些女人不幸的遭遇时,我总感叹,世上像艾亮这样的男人,多一些该有多好啊!于是,我更感到了艾亮的珍贵。

无疑,我是幸运的,比谁都幸运。

每天,我和艾亮都如影随形,在同一节律中生活着:一起上班、一起进餐、一起散步、一起香眠……艾亮的脸上每天都挂着抹不去的微笑,真实、生动、灿烂,而我更是被爱情之霖滋润得春水荡漾。

但是这种平静和谐的局面还是被打破了,公司老总颇为赏识我的才学,将我安排到一个分公司任经理,尽管同在一个城市,毕竟不可能总与艾亮厮守在一起了。

那天我特别的高兴,晚上艾亮正要下厨,我说:“别辛苦了老公,咱们去酒店好好庆贺庆贺。”艾亮显然有他的想法:“还是让我给你做几个拿手菜,在家里还不比外边好?”“嗨,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我一把拉过他,“走,潇洒吃一回。”我点了不少菜,还特意要了两瓶干红葡萄酒。艾亮一直木头木脑的,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精神,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那天我的心情的确太好了,所以对艾亮的表现并未怎么留意。当时我只是想艾亮或许不愿意这么破费,他是个很会过日子的男人。但今天的意义不同往常,我们奢侈一次,值。我必须承认,我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一旦机遇来临,我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并为之一搏。

我斟了酒,举起杯:“艾亮,为我们的未来,干!”艾亮缩手缩脚地举起杯,饮了一点点(我已经一饮而尽了),而后默默地看着我。

“怎么这样看我?”我说,“像没见过世面似的。”艾亮苍白地笑笑,没言语。

“我提职你不高兴吗?”“哪能呢……”“那是这些菜让你心疼?”我逼问。我不许他以任何理由破坏我的好心情,在那个时刻。是的,谁也不能。

艾亮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以后你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我笑了:“艾亮,你小心眼了不是?嫉妒我?”艾亮又想掩饰性地笑,但没笑出来,眼圈倒红了:“你……你这一升,我……我们……”“不放心我?”我倒有点好笑。

艾亮直直地盯着我:“每时每刻,我都要看着你,才会踏实啊!”我俯过身去,动情地吻着这个还是这么容易受伤的男人,喃喃地说:“放心,老公,我永远是你的。”艾亮孩子气地笑了。

一顿饭整整吃了两个小时,愉快而又伤感,热烈而又缠绵。

饭后,我还是激情有余,又让艾亮陪着逛了会儿街。街边一盏灯把我的身影高度放大,投射到旁边一堵墙上。我欣赏着我的影子,我觉得自己特别可爱,是那种了不起的可爱。而艾亮的影子在我一侧像棵弯弯的病柳树。

回到家,连澡也没洗,我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双臂环绕吊在艾亮的细脖子上,有点嗲地说:“老公,今晚你要让我疯狂。”我们终于把彼此折腾得精疲力竭,拥着绵软无边的夜色沉入梦乡。

6

也许艾亮的猜测并非多余,我留给他的更多的是孤独。作为一个不看着我就不踏实的男人,在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又不仅仅是孤独那么简单,那里面有着更多的渴盼、担忧、猜疑、焦虑和失落,简直是种煎熬!但我没办法,我想他应该调整好自己。

最初的晚归艾亮还嘘寒问暖的,每当我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圈时,都禁不住心弦轻颤。

“别这样,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安慰他。

艾亮只管闷头给我夹菜,一言不发。

“你更该多吃点呵,现在家都撂给你了,最辛苦的是你嘛。”我也给他夹菜。

艾亮竟泪花盈盈了。

“我算什么,我只怕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的。”“可我总放心不下,我不在你身边,就没人保护你了。”我啼笑皆非:“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掉进了鳄鱼潭。”“可……”艾亮一脸的委屈。

“好了好了,我的好宝贝(天知道,我竟然用了这个词),我倒是劝你多保重自己,省下心好好休息工作。”艾亮的泪居然悄然滑下。

我感到尴尬,有点不可理喻。眼前的一切突然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滑稽。我皱着眉,递过去一条手绢:“你到底怎么回事?总像是长不大一样!”那一刻,我的确有种想法,觉得艾亮不像个男人。而这种想法让我失望,让我恐惧。

晚上在床上我给艾亮一个后背,很晚了,我听到艾亮还在叹,悄悄地压抑地叹,而我的心中也在叹息。

但是莫名其妙的叹息注定要延续下去。我的应酬越来越多,业务也在我的努力下卓有起色。我对这种忙而充实的生活感到惬意,但每次回家后看到艾亮那张神色戚戚的苦瓜脸(这张脸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这样了?这还是当初那个善解人意、谈谐风趣的艾亮吗?不,简直判若两人!),我的愉快和满足随之荡然无存。我和艾亮的话语越来越少,过去那种激情之夜不复存在。

一天晚上,我陪一个客户在花都大酒店吃饭,而手机每隔10分钟就会响一次。

每次都是艾亮,和谐的气氛不时被中断。艾亮的话中有一句:“我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等你回来。”“我忙着呢,你自己吃吧。”“不,我要和你一起吃。”“你这人怎么这样固执?我真的脱不开身,对不起。”“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否则我就绝食!”艾亮竟然用了威胁的口气,那口气里分明有一种男人的绝望。

席上的人都把目光对准了我,客户的脸上挂着一丝古怪的浅笑。

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几乎有些失态地吼道:“你还有完没完?没出息!”我坚决地关掉了手机。

客户索性笑出了声来:“你老公对你可真好啊。”我听得出他言语中的弦外之音,但我佯做平静:“是啊,他是我事业的支撑,我的大后方嘛。来来来,为我们合作成功,干杯!”酒入口中,却有种别样的苦涩。

散席后,送走客人,我正欲上车,却蓦地注意到台阶一侧孤零零地站着个人,很单薄的样子,缩着头,袖着手,弓着腰,一副可怜相。我的眼睛瞬间涌满泪水,不是悲伤,不是气愤,更不是感动,那种滋味莫可名状。

我愣了足足三分钟,才向那个人说:“你……你为什么来这里?”“我等你回去吃饭。”艾亮说,声音微微发颤。

“你这是出自己的洋相还是找我难堪?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有了抑制不住的哭音。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等你回去吃饭。”艾亮直视着我。

我坐上车,砰地关上车门。司机劝道:“经理,别这样,夫妻间有话好话……其实,我看艾哥也是关心你……”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司机下车去找艾亮说些什么。我好容易平静下来,拭干泪,开门下车。司机说:“你看,我们经理来叫你了。”艾亮呆呆地站着。

“走吧,有话回家再说。”我说。

艾亮摇摇头。

“怎么?你还想怎样?”“我不坐你的车。”艾亮说。

“你……”“我们步行回去,好吗?”艾亮的声调潮湿起来。

“还是坐车回吧,艾哥。”司机说。

我狠狠地理了下头发,对司机说:“算了,你走吧。”“这……”“走吧。”我果断地摆摆手。

小车渐渐驶去。我和艾亮相对默立。艾亮突然哭嚎般恳求道:“答应我,这经理不干了,我养着你!”“到底为什么?”我泪眼迷朦。

“我可以不要命,但我不能失去你呀!”“你什么时候失去我了呢?”“很快……不,也许现在。”艾亮悲痛欲绝,“你不在我身边,我的世界就空了;我不呵护你,我的生命就枯了。我要你和我天天在一起,就像从前一样,形影不离,永远厮守,那样,我幸福,你也幸福,不是吗?我们还去海滩,去堆沙雕,你铺路,我搭桥;你建房,我砌墙……”我终于什么也没说。

7

决裂的时刻很快就到了。

在艾亮那种密不透风的理想化了的儿女情长里,我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不错,那种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爱情简直美好得像个童话,而对于我则是一个近乎宿命的符咒——我注定要失去这个世界,而失去这个世界会使我疯狂。

我当然不会答应艾亮。

“我尊重爱情,而且自始至终我都会把心交给你。但是你不该干预我的事业。”我说。

“你难道不理解我吗?我不是干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愿望,你好,我也好。”艾亮辩解道。

“我懂你的心思,艾亮,可你太偏执了,你在走一个极端,知道吗?”“难道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是极端吗?如果这是极端,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千古吟咏呢?”“那只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厮守,而生活不是童话。”我提高嗓音。

艾亮焦躁地徘徊着,良久,沮丧地说:“我没办法让你接受我,没办法……除非我把心扒出来!”我摇摇头,只有沉默。

那一刻,我蓦地明白了他从前的女友为何会离开他。

忧闷、压抑,终于在一个秋阳芊芊的日子使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找个人倾诉,否则我无法释怀。也许在那时,我已经有了某种潜伏的愿望,只是它的锋芒会刺痛艾亮同时也会触痛我。所以我不敢承认它的存在。它只是一个虚拟的假设,一个荒谬的悖论。但10天之后,它和我的爱情结局一同登场。我想这就是宿命,你预感到了,但你却无能为力。

我打电话约了一位年轻的同事,我的副手。

我们在咖啡馆聊了许久,然后一块去吃海鲜,下午我们到游乐场痛痛快快地玩到黄昏,晚上吃西餐,之后,我们去唱歌、跳舞。

真的,那时候,我忘记了艾亮。

我活回了我自己。

青春的潮水在我的周身流淌,我生命的原野上,阳光流金,花枝烂漫……分手的时候,同样的情形像一个复制的场景,再现在混沌的夜色灯影之中。

艾亮在等我。

“我跟了你一天了。”艾亮低低地说。

“什么?!”我一阵晕眩。

“你坦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艾亮的语气生硬而冰冷。

“卑鄙!”我终于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请你告诉我。”“好吧。艾亮,我郑重告诉你——”我已经心寒齿冷,一字一顿地说,“从现在起,你再也没有权力干涉我的生活了。”“我是你丈夫!”艾亮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吼,嗓子尖得叫人恐怖。我从未想到他还有这么大的嗓门。

“不,艾亮,我们结束了。”“什么?你……”艾亮的的身子明显地晃动了一下。

“是的,彻底结束了。”“我是爱你的,”艾亮的泪水折射出迷离的灯光,“这怎么可能,我是爱你的呀……”和艾亮办完离婚手续后,艾亮说:“咱们再最后一次去海滩,行吗?”艾亮的脸色苍白如雪。

我无言地点点头。

海滩是永远地辽阔,没有尽头。只是那些曾经亮丽一时的沙雕已被海水冲垮了,只留下一堆废墟,依稀可辨它们最初的风姿。对我来说,此刻只剩下了回忆,而永远没有了想象。

艾亮像是在喃喃自语:“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连沙雕也没有……”我看着波浪涌溅的大海,说:“也许这是一个合理的结局。最近我刚刚看了一篇文章,说爱情就像一撮柔软的沙子,如果你给它留下一定的空间,其实,这个空间并不需要多大,那么,它就会自然地滑落自然地流动,而如果把它挤压得过紧,没有一点间隙,它最终只会板结、僵硬,一切都面目全非。”“可我们曾经用沙子砌成了美丽的沙雕。”艾亮有些激动,也有些颤栗。

“不错,可惜它经不起一个浪花。”我说,“因为,我们失去了底座,永远。”又一波浪冲了上来,淹没了所有的废墟……

青青杨柳风雕春曲


清晨,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来晨练。沿着河堤绕着小区,一圈圈漫无目的的跑着,忽然之间发现杨柳爆青了,树芽在一瞬间朝气蓬勃、喜气洋洋地像花朵一样迫不及待地绽裂,四处盈满了春天气息。

开春了。是的,开春了,脑海里一下蹦出这个词。那些躲藏在地下、种子里、树干里的生机一下子向外开出了,那冻了一冬的土地也被农具翻开了,一块一块,一撮一撮,张开胸膛咝咝地吮吸春天的空气,最喜人的三春朝阳也开出了。

春来了,冬眠的动物也被春惊醒了,抖擞精神开始了新生活;人们也开始脱下厚重的冬衣,勤劳劳作,轻盈活泼起来,扔掉了懒洋洋的寒冷。

仔细聆听,四周安静的很,只有叽叽喳喳的合奏,没有轰隆隆的杂音,只有春姑娘轻盈的脚步声,只见她惬意地舒展四肢,向四周伸展,向上生长,将浓浓的绿意掀开,骄傲的将绿色的生命渲染着。

清风徐徐,杨柳依依,我仿佛站在古运河畔三月的画里,看着这一排青青杨柳,风从杨柳的发丝间穿过,盛情的邀请她一起来跳春天的这场舞,可杨柳却始终娇羞的低着头,仿佛在拒绝些什么。

我倚在杨柳旁,杨柳的枝叶轻轻地拂着,指引着我看向河对岸,只见一排浓郁的灌木笔直的挺拔着,它们却在微风中颤动着,欣然接受了风的邀请

不知不觉,风渐渐大了起来,杨柳还是垂着头,只有发丝轻轻拂动打在我的背上,不知是安慰还是责怪。沙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河对岸的灌木竟已掉了一地落叶!

此时,灌木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那是它们没有拒绝风的邀请,才落得伤痕累累,而杨柳勇敢地拒绝了风的邀请,淡然立于河岸。

人们喜欢杨柳,一定不全因她的柔曼美丽,也许更多是因为她懂得拒绝身上的骄傲。这样的拒绝,像一首圆润的曲子,我想弹这样一首曲子,轻轻弹奏这不一样的杨柳情。

当春风卷着回忆,从绽着新绿的枝丫间缓缓滑过,轻轻敲打着我的梦,缠绵、温柔、多情的轻扣我心扉,沉淀的往事一下被荡涤开来。

小时候和你一起玩耍嬉戏,一起看书,一起听爷爷讲的那些精灵狐怪的故事,那些个演绎着无声的剧目。可这些如今又都在哪儿呢?

我极力回忆那段空白的时光,似乎我从年幼完全无过渡地跃为成人,期间我走过的路是什么样子?我悲戚地想起,又拒绝细望的时光。

那场灰暗的片段,寂寞的城市,孤单的身影,落寞的眼神。总是怅然想起,又怅然掩埋。那些断章落花,究竟是谁祭奠着谁的一往情深?惆怅片刻,宛若风过无痕。

常沉醉于黑暗的一角,捂住孤单与悲伤,不愿在缥缈的世界里再一次想起过往。然悄然滑落的泪水,挣脱自己的牵绊,轻而易举地暴露了一切。

或许人在迷失的瞬间,大都只因情到深处人孤独。在失梦的边缘,遗落的美好时光,宛若破如浮云。梦离我那么远,又那么近,我望向天空,却被寂寞追得好紧。

莺飞草长,物是人非,昔时的回忆还历历在目,沧桑似梦,红尘茫茫,这条被我忽视的路也即将消失,如路般坚实的人也渐渐佝偻下去,孱弱下去。往事如烟,未知的未来,是否亦会一梦无期。

我绕着小区一圈一圈漫无目的机械地跑着,失意与不快驱使我越跑越快,可无论有多快,心里仍觉得脚步的沉重。

心中的那把尺,越来越沉了!渐渐地,我扛不动了,好重

累了,实在跑不动了,就躺在假山上,放空自己。目光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小区东边的空地上。地平线被勾勒出了一条金边,看来太阳要出来了。

那光温柔、美好,似黑夜里的一颗夜明珠。一阵凉意袭来,打了个喷嚏,回首一望,太阳竟顽皮的跳了起来,露出大半边脸,周围的大厦拉出细长的影子,仿佛素描大师倾心的杰作。

晨光所到之处无不生机勃勃,我沉醉在新生的美好之中,享受着迟来的安慰。魔法的光辉温暖着我心灵的每个角落。周围活了过来,逃脱了死一般的沉寂,单纯简美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失落的阴影在不知不觉中,碎了,散了,飘飞了。

信心,仿佛又回到了我的心中,我似乎明白了柳叶的引领,它在教我拒绝,拒绝身上一些不应有的骄傲,可能那时的我就像河对岸的灌木,带着一身的傲气,最后被捉弄的伤痕累累。若拒绝了身上的傲气,或许就能像杨柳一样淡然立于风中。

杨柳这样的拒绝,是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我想攀登这样的高度。柳枝随风而舞,拂面而来,随手便可触摸的丝丝暖意,轻轻地弹奏起涌动的春潮曲,是那样的风情,我的心也跟随阳光的节奏起舞,纯清的绿意牵引着我,带着柔和的心情沉醉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

《沙漠之花》||少数人的苦难,使我们对生命更加虔诚


一个个未知而隐秘的部落,

传承着代代愚昧的习俗,

那些自以为的贞洁忠贞

以代代血淋淋的女性为载体,

背负着古老而伟大的信仰。

---有感于电影《沙漠之花》

三岁时,华莉丝按照索马里的习俗被施以女性割礼;

十二岁时父亲为了得到五头骆驼,要将华莉丝嫁给六十岁的老叟;

出嫁的前夜,在母亲的默许下华莉丝逃亡,在沙漠中徒步很久投奔摩加迪沙的外祖母;

在外祖母那,她获得了做女佣的机会,并一有机会就开始学习英文;

不久,索马里爆发战争,旧政府被推翻,华莉丝再次流浪英国街头;

在打工的餐厅遇到伯乐,最终被挖掘成为世界名模;

在最辉煌的事业巅峰,她说出了震惊社会的真相,最终投身于女性解放事业。

华莉丝在三岁的时候,按照部落的规定,进行割礼,即割除阴蒂,封锁阴部,只留下很小的一个小口供女性进行日常生理;三岁的华莉丝由于割礼师处理不当,结果阴到感染,整个阴道器官被隔除;污浊的地面上只留下一摊血渍以及被割除的阴道,任由老鹰叼食。

当她的伤口疼痛难忍被送到医院时,一个索马里的男士错误的充当翻译去责骂她丢了部落的脸面,违背家族的伦理道德,应该受到严厉的谴责;

她的妹妹因为阉割流血过多而死;姐姐在怀孕的时候由于阴道感染意外死去...

这些都是割礼所带来的女性生命的不幸..

她说三千年以来,我们家人真心相信没受过割礼的女儿是不洁的,因为存在于我们两腿中间的东西是不洁的,所以一定要割除,然后缝合,以作为处女的证明。到了洞房之夜,丈夫用刀或者利器把它割开,然后进入新娘的身体...

所有不合理的存在有其存在的利益点

割礼的首要目的,是提供给男人可靠的验贞方法。他可以通过检查新娘的外阴情形来判断她是否处女。性交时女人伤口被撕裂,然后愈合,然后再撕裂,就这样周而复始、苦不堪言。当丈夫外出放牧或务工时,这种割礼功能亦可用于他回家时来检验妻子是否忠实。

另外,因女子的敏感部位被割除,以及性交造成的疼痛,事实上,被施割礼的女子成为了无性者,她没有性欲,一生里永不会得到性快感此层面上,被施割礼的女性与被阉割没有区别,尽管她可以行房,却因肉身的残缺而不能得到任何快乐,反而尽是苦痛。这一点,与原始宗教的禁欲戒律相关,认为女子两腿之间有肮脏的、致使男人堕落的东西,认为女子不应该对性有兴趣,这是恪守贞操的根本。

为什么割礼这样的愚昧习俗能够存在,因为有利益点 的存在;在贫穷落后的部落,男性在家庭中占据主导的地位,有几乎完全的话语权;如果说割礼是从很久很久以前作为一种条例继承了下来,随着人们思想的日益进步,这样的落后习俗应该早就末于大海;但是依旧在种族间大面积的存在或者说被视为一种信仰;也许一方面,是因为落后贫穷的地区,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文化上都没有进步,导致人们的思想观念按照老一辈上的形象传承下来;另一方面,对于这样割礼传统,从男性的角度看,存在其必然合理性,加之男性霸权主义以及思想的愚昧,女性在各方面都无法做主。

苦难使我们对生命更加的虔诚

华莉丝活下来是一个奇迹,成为世界名模更是一个奇迹;这样的生活经历,让她在成名之后说出了隐与社会小部分群体的不合理习俗;并被联合国任命为抵制大使。

全球有1.3亿的女性深受其害,无论在亚洲,非洲,亦或欧洲...

就像中国以前女性的裹小脚,受女性从小时受尽缠绕之苦,就好像一个婴儿在吸收了充足的营养之后,开始慢慢的长身体,但是太过紧缩的衣服勒制了其成长,轻则肌肤爆青,重则死亡....

少数人的不幸,让多数人的我们对生命更加的敬畏;庆幸自己没有活在那样的部落,那样的世道;庆幸生活可以多姿多彩;庆幸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分毫未损...

少数人的苦难提醒着我们对生命更加虔诚。

狗和麻雀


狗和麻雀

一只牧羊狗的主人对它一点都不关心,经常让狗挨饿,它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便怀着极为伤感的心情,逃了出去。

它走在路上,遇到了一只麻雀,麻雀开口问道:我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这么悲哀呢?

狗回答道:我饿得发昏,又没有东西吃。

麻雀听了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就随我进城去。我会给你找好多好吃的东西的。

于是它们一起进了城。当经过一家肉店时,麻雀对狗说:你在这儿等一会,我去为你啄一块肉下来。

说着,麻雀飞落到案板上,它很仔细地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注意到它,接着啄住一块放在案板边上的肉又拉又扯,终于把肉拉了下来。狗马上冲上去衔住肉跑进一个角落里,很快就把肉吃完了。

麻雀说:嗨,如果你还想吃的话,就跟着我到另一个肉店去,我再给你啄一块肉下来吃。

等狗吃完第二块肉之后,麻雀说道:怎么样?我的好朋友,你吃饱了吗?

狗回答说:肉是吃得不少了,但我还想吃面包。

那就跟我来吧!麻雀说道,你很快就有吃的。

麻雀带着狗到了面包店。它把橱窗里的二个面包啄了一会儿,将它们拖了出来。狗吃了以后还想多吃一点,麻雀便带着狗又到了另一间面包店,它为狗啄下了更多的面包。

狗吃完了以后,麻雀问它是否吃饱了。狗拍了拍肚子,很满足地说道:吃饱了,我们现在走小路出城去吧。

它们两个走出城来到马路上,因为天气比较暖和,风吹过来暖洋洋的,狗又吃得饱饱的,它就觉得昏昏欲睡,所以没走多远,就说:我太困了,很想打个盹。

麻雀很理解它,回答说:好的,你就睡吧。我到那树枝上息着等你。

狗马上舒展身子躺在路上,很快就睡熟了。

狗正躺着睡觉,一个车夫赶着一辆由三匹马拉着的马车急驰过来了,马车上装着两桶酒。麻雀见那车夫并没有拨转缰绳要避开狗的样子,而是直接朝狗驰过去,眼看快要压着狗了,便大叫道:停车!停车!车夫先生,否则你会交上厄运的。

但车夫却嘟哝着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能让我交上厄运!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让我交上厄运!说完叭叭挥动马鞭,竟赶着马车从那可怜的狗身上辗了过去。

看着狗被车轮辗死了,麻雀哭着喊道:你这个残忍的家伙,你杀死了我的狗朋友,你记着我说的话,你将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全部代价。

听了这话,那蛮横的车夫说道:就凭你这个样子吗?来,来,来!我倒想看你能对我有什么不利!说罢驾车而去。

麻雀等车夫走过去后,愤怒地飞上去,落在马车后部,钻到车篷下面,使劲地啄一个酒桶的塞子,直到把它啄松掉下来。塞子一落,酒马上流了出来,车夫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等他转过头向车后了望时,才发现马车嘀嘀哒哒不停地滴着酒。他停车一看,酒桶已经空了一个,叫道:呀!我是一个多么不幸的人啊!

麻雀说道:你这个坏家伙,这还不够呢!它飞上前落在一匹马的头上,使劲地啄起马来,马痛得抬起两条前腿,不停地乱踢。车夫看见这情形,抽出一柄小斧子,对准麻雀就是一斧子,想劈死这只麻雀,但它却飞开了。

这一来,车夫使劲劈出的一斧子,就落在了那匹可怜的马的头上,马立即倒在地上死了,车夫一见叫道:呀!我真是一个不幸的人!

麻雀说道:你这个坏家伙,这还不够呢!

等车夫将另两匹马重新套好,麻雀又飞落在马车后面,钻进车篷下面,啄开了另一个酒桶的塞子,让所有的酒都流光了。

车夫发现后,又叫起来:呀!我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啊!

但麻雀却回答道:你这个坏家伙,这还不够呢!说完飞到第二匹马的头上,对那匹马又猛啄起来。

车夫跳上前来,对着麻雀又是一斧子,麻雀又飞开了。这一斧劈在了第二匹马的头上,马倒在地上又死了。他叫道:我是一个多么不幸的人啊!

麻雀应声道:你这坏家伙,这还不够呢。说完又落到第三匹马的头上啄了起来。

车夫狂怒之下,既没有看仔细,也没考虑后果,发疯似地向麻雀劈去,第三匹马又被他劈死了。哎呀!他大叫道,我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啊!

麻雀回答说:你这坏家伙,这还不够呢!飞走的时候它又说:我现在要闹得你全家都不得安宁。我还要惩罚你本人。

车夫最后被迫丢下了马车,愤恨、恼怒而又无可奈何地回到了家,进门就对他妻子叫道:哎,我今天是多么的倒霉,酒漏完了,三匹马都死了。

他妻子一见他也嚷道:哎呀,老公!一只满怀恶意的鸟飞到我家来,把世上所有的鸟都领来了。它们飞到我们阁楼的谷仓里,正大肆啄食我们的粮食呢!

丈夫急忙冲上阁楼,看见成千上万只鸟在楼上叽叽喳喳地吃着小麦,那只麻雀正站在鸟群中间。

车夫看着快要吃完的谷仓,叫道:我是一个多不幸的人啊!

麻雀说道:这还不够呢,你这残忍的坏家伙,我还要你的命呢!说完就飞走了。

车夫看到自己的家损失成这样子,他愤怒地冲下楼跑进厨房,坐在烟囱角落里阴沉着脸想着计策,他仍然没有就自己的行为进行自省。

这时,那麻雀站在窗户的外边喊道:车夫,你这残忍的家伙,我要你的命呢!

车夫愤怒地跳起来,抓起一把锄头,对着麻雀扔了过去。麻雀没打着,却把窗子打破了。麻雀正希望他这样,所以它又飞落在窗台上叫道:车夫,我要你的命!

这一来,他愤怒到了极点,完全丧失了理智,对着窗台又用力打去,一下子将窗台砸成了两块。麻雀到处飞来飞去,车夫和他妻子发狂似的追着它打来打去,将屋子里的所有家具、玻璃、镜子、椅子、凳子、桌子都砸烂了。最后连墙壁也砸坏了,可连麻雀的毛都没有碰着。然而他们最终还是抓住了麻雀。

妻子说:我马上把它杀死吗?

丈夫说:不,不能这么轻易地让它死去,要让它死得更惨些,我要把它吃下去。

麻雀拚命地拍打着翅膀,伸着脖子叫道:车夫,我将要你的命呢!

车夫再也等不及了,把锄头递给他妻子叫道:老婆,对着这鸟砍,把它砍死在我的手里。

妻子使劲一锄砍去,但气愤之下她没有砍着麻雀,却砍在了自己丈夫的头上,丈夫倒下去死了。麻雀趁机悄悄地飞走,回到自己的巢穴里去了。

橙子和阳光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橙子和阳光,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1

“姑娘,买个橙子吃吧?”拖着行李的关节冷住。女人有点想哭,这是第一个。第一个在来来往往的人里和自己说话的人。

熟悉的咖啡色,在包里放着的歌和现在都不敢碰的东西,提醒了维橙。三年了,像这样的天气。

不热。

橙子,有毒。

拥挤式子唯一遗忘的角落。牛仔衣和古铜色吉他放出间隔的氧气。他望见维橙的时候,吉他盒挤在正前方。

古剑入土道

洛城今飞溅

暧维芳声谈

愿城无比生

若是你想我,怎么会忍心我的难过

若是你爱我,那句不爱说的好真

离开的请干干净净,留你回头的机会让我好自卑

每座城市都是不一样的心情,用超过吉他声的浑厚嗓音唱出的歌。某个人,淌过某个街头。

“走吧?”普索伊就是看不惯维橙的眼神停在别的男人身上。

“恩。”女人没在意什么,普索伊是维橙的高中男朋友,升了大学,两人没在一个学校。但也偶尔顺路接女友回家。

那个停车场,即使没有车,女人有时也会去的。也可能无法躲过普索伊,维橙还是愿意让男友吃醋。她的私生活,被普索伊占据到不可以。

那天维橙给了古洛暧一块面包,她没钱。只有一块面包,最珍贵的怀物给了古洛暧。

“要不要去吃一碗拉面。”古洛暧叫住了维橙,指了盒子的钞票。“当作回礼。”

车里。

嘟嘟......“今天有课吗?我来接你。”普索伊手里还有戒指,他想求婚了。

“不用,我想多学一会儿。”莫名其妙的用话挡住了普索伊,挂了电话。记得那天,她没有心有不甘。

放过了自己,是抓紧别人的一种方法。

“恩。”维橙答应了古洛暧。

2

街头面馆偶尔几只蚊子打眼,古木装潢的屋顶回到了农家小馆。所有能看见的都是用木雕饰。“这种地方你应该不常来吧?”古洛暧记得维橙有钱的男友。

挨到胳膊的头发,维橙低调地不好意思。因为普索伊每次都会说,维橙,你披头发真的很难看。“来过几次。”她今天的头发搭配不怎么好。

“老板,给我两碗牛肉拉面。”古洛暧没看维橙的表情,选了角落的位置。“这里的牛肉面很好吃。”他的胃,都是这样暖的。

“我叫古洛暧,你呢?”暖雾洗了玻璃片,男人干脆摘了眼镜。刘海难得贴的近,古洛暧习惯眯了眼。

“我知道。”你的独奏有写古洛暧,很温暖的名字。“我叫维橙。”

自我介绍的开头打开了话匣子,流浪者淹没这座城市半年了。

古洛暧大维橙七岁,老派的迷人。浅薄的胡须垫底。“你知道吗?城市不同,连牛肉面的味道都不一样。”吃面是认识一个地方很好的方法。碗里躺了几块可怜的牛肉,热气扑在维橙的脸上。

“啊?”走神了,维橙没有听清古洛暧的话。

古洛暧笑的有点不自在,“没什么。”

维橙拿起了旁边的眼镜,戴上。眼睛眯的好小,这种感觉啊。酸,还有些干。

“你眼睛很好。”古洛暧不习惯直视人,尤其是女孩子。他的眼神,都在维橙看不到的下面。

“没有,我只是没有戴眼镜。”下雨天,维橙都不会戴的。湿湿的水滴在上面,不模糊的眼睛,也挡了目光。维橙,现在全身都不清晰了。

“你会写词吗?”古洛暧帮分了竹筷给了对面人,上面还留有条荡的绿色。

是竹。

“可以试试。”维橙没有生分的否认,对文学一窍不通,却留了个期待给两个人。

今天维橙和古洛暧在一起,学会了一样。面,可以暖心的。

“给你。”冷冷的空气,外面下雨了。这顿饭,男人挺轻松。

黑色的大伞,可以容下两个人。“你......怎么办?”给的伞很新,应该是古洛暧才买的。

古洛暧没理维橙,走到下雨天里。他是流浪人,喜欢在雨中漫步。冷了的感觉好些,伞这种东西,不需要。让它开始,也是伤心。封在房间里,总是迟到。

开头的那首是古洛暧用了半年时间刻的,快至而立之年。是他走过了第十个城市写的,他吃了第一碗牛肉面写的。可是维橙她……对古洛暧,开不了口。凉的外面,今飞溅,水雨。

对着白纸,有心无力。

3

“维橙,写什么呢?”普索伊陪着女人坐在枯树下的凉椅。

“没什么。”她的脑子,空了。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

“好热的阳光。”普索伊嘟囔了一声。夏天已经过了,无可奈何阳光的疼痛。

“对了,阳光!”空白的纸被阳光填满,维橙几天的苦恼都解决了。“谢谢你,索伊!”

木嘛!

女人给了一个吻。维橙的眼睛还在纸上,普索伊摸了左半边脸。微微湿了那里的纸,心纸从来没有停止写过维橙两个字。

橙子很酸,遇见了阳光,爱上了阳光。

努力靠近了阳光,黄皮热开。

不忍温柔一摸,伊橙消失。

橙子和阳光距离相对,爱你来不及说出口。

只剩光对橙窗。

他对她说,当年那首橙子和阳光,毒到无力回天,没有解药。

维橙想出的填词给了古洛暧。咖啡厅,男人放下了吉他。看完后,摘了眼镜。眯着眼,“我随口说的,你还当真了?你真是个孩子。”

“啊?”维橙的思维画风在古洛暧面前全倒了。

“没事,作曲后我就唱给你听。”男人嘴上是笑着的。

古洛暧拿歌词时,摸到了维橙的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古洛暧把背影留给女人。吉他的弦旧了很多,维橙忘了。他只是一个流浪人,干嘛期待和他发生什么呢?他没有东西遮住的眼睛,离自己近些。

他的背后。维橙,我是没有爱情的人。

那方,心纸一片空白。

上次给她打电话,普索伊就在不远处的车上坐着。现在想给她一个惊喜,也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戒指,扔在车里。“维橙,你记得我们在一起多久吗?”

“三年。”记忆中的三年,普索伊看上了不起眼的她。一直平平淡淡的过着。维橙才不知道,普索伊的心好脆弱。

“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普索伊完全不放心了,他给了维橙一个机会。面对着她,不忍心质问她,把她揽在怀里。

“好啊。”维橙脑子想到了古洛暧,在男友面前暴露了想法。普索伊当年追求维橙,现在陷进去。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普索伊都知道。是不

是自己一直想要扮演一个好男人身份,才没管了她。

维橙,我会是你的养分。

“这几天去哪了?”古洛暧编曲了新歌,来不及给维橙听了。

“没什么,有事。”维橙走了,对换角色给了古洛暧背影。

昨天女人真的去了普索伊家里。三年的感情,对人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单身母亲一直陪着他,只在她面前阳光的普索伊。

昨天,他对她说:“维橙,我们结婚吧?”

“索伊......”

“维橙!”普索伊打断了女孩,“答应我。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右眼皮一直跳不停,担心会有什么坏事发生。”普索伊搂住了维橙,头放在肩上,吐出的气息扑在耳垂上,痒痒的。“反正你都是要嫁给我的。”

“好。”那一刻,维橙想起了那把古铜色的吉他,竟然精神出轨了,她在想古洛暧。十几天都不见的人,带着橙子和阳光离开的男人,害得无心对着给她温暖的普索伊。

现在她在古洛暧面前,表现她爱了普索伊。真的!很贱的自己。

4

描了眼线,选了维橙最喜欢的蕾丝花边。丝毫没有心思管裸露的一字肩和掌心的温度距离多远。脖子一凉,是普索伊。维橙没有低头,透过镜子就看见了躺在胸间的黄色吊坠。睫毛低垂的那一刻,维橙还是第一次听了他说:“老婆,你好美。”

普索伊摸了女孩的耳钉,害怕第一次戴维橙会不习惯。总是这么温柔的他。“维橙,其实你散开头发才是最美的。”

三年前,他病了。只有傻乎乎的她愿意给他买药。“以前我只是担心别的男人看见你的美。”

维橙耳朵没有感染。

连续戴了几个星期的镜框眼睛,换了隐形眼镜,干到不行啊!普索伊在外面招呼,维橙指尖还有眼底下的眼影味道,眼睛很不喜欢。

今天云都出来了,很适合结婚,适合和门外的男人携手同行。维橙白色手套还拿着捧花,找这个世界要个明晰的解释,它不给你一个痛快的绝交,就是矛盾。

门开了,维橙以为是普索伊,没有转身。“你是维橙吧?”女人看了眼,不认识的人,头上的鸭舌帽尽力压的很低。

“我是。”

男人还有犹豫,面前这个女人要结婚了。这个东西不管可以改变什么,一定可以改变某些人了。“这是那个流浪歌手给你的。”很小巧的mp3耳机。

男人走了。

褪下手套,维橙听见是古洛暧的声音。

橙子很酸,遇见了阳光,爱上了阳光。

努力靠近了阳光,黄皮热开。

不忍温柔一摸,伊橙消失。

橙子和阳光距离相对,爱你来不及说出口。

只剩光对橙窗。

他对她说,当年那首橙子和阳光,毒到无力回天,没有解药。

是自己给他填的词。和第一次遇见他一样,现在不一样,他只给一个人唱。不知道是自己写的词感人,还是旋律想让人流泪。

维橙,我走了。在这里待了一星期多了,我还有很多城市没有看过,我想去看看。普索伊是个好男人。结婚了,认真做一个好妻子。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吧?你在我眼里,都是孩子,一直都是。

是古洛暧的独白。维橙慌了,伤了普索伊的心都没感觉。“你是不是找过古洛暧?”

“是!怎么了?你想把他追回来?”简单从会堂里跑出来,前后都不一样的维橙,普索伊也猜到了。他不会骗她,世界上最不想骗的人就是她。“维橙,走了你就别后悔!”

维橙和普索伊隔了几米的位置。为什么要在同一天?和他的婚礼,另一个人离开,选择。为什么在同一天?“对不起。”维橙说话的声音根本没有情绪可言,捧花掉在地上。

“儿子?”普妈妈急了,好好的儿媳妇就要走了。

真的不是他,是古洛暧找的普索伊。他请了普索伊吃了拉面,其实是古洛暧一个人自己在吃。“你对维橙好一点。”最后的拉面吃的慢慢。

“为什么这样说?”普索伊想了无数次他们对话的主题。当然了,都是关于维橙的。只是没想到,是古洛暧拜托了他。他现在的心情,满到装不下面啊!

“我要走了,维橙是个好女孩。”因为随便一句话,维橙就给他填词。对维橙这样的女孩子,他老了。他待在这里,是对普索伊的一种挑衅。

“我答应你。”只是普索伊在古洛暧面前许下的约定,今天就因为古洛暧打破了。

眼前的女人。普索伊觉得前天的见面还不如定义为情敌的对抗。

“别拦她!”看着离开的背影,才最痛的。地上的花,和他。

一样都丢了。

“妈,她走就走吧。”维橙永远不知道,那个送信的人是普索伊故意放进来的,短短的几个字就可以让女人失去对理性基本的判断,还能说什么呢。维橙,就像当年喜欢你一样,只是一瞬间的事。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的阳光,只是夜里休息时,根部该吸收的水花。

揣在兜里的戒指,被普索伊刚刚捂热。手帕拿出来,钻石滑落。

如你所愿,维橙。婚礼取消。

5

“有没有兴趣去吃碗拉面?”相同的话,维橙第二次听见了。

“古洛暧!”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维橙在空气里的笑容凝住。人海后遮掩住的容貌,是男人对着面前女人的和善笑意。

“好啊。”很清秀的女人答应了。古洛暧收了吉他,捡了东西。当年的动作重演。

维橙觉得,现在出现太不适合现在的气氛咯!害怕他看见,之后很嘲讽的摘下眼镜。然后说什么我玩玩而已。

他说拉面?以为是和他的专属,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她戴了镜框眼镜,试图在拥挤的城市看清他的影子。没有人会相信,休学,退婚,独自一人流浪一个个冰冷的城市。追着这个男人,伤害普索伊。

什么都晚了。

那天有雨。此后就习惯了,水滴在玻璃片的效果。看起来靠近了你,你和他还是差了距离。

“伯母,我想见见索伊。”胃里翻滚,火车封闭的空间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她错了,真的错了。

“他......索伊不在了。”普伯母眼里的血丝像吸血虫,到处钻。维橙捂住嘴,看到伯母背后放大的黑白照片。

普索伊死了。

“他说要去南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面前是让儿子伤心的女人。

南方?是我离开的方向。颜色调不开普索伊脸上的笑容。

最后还给的笑。

好恨!好恨!为什么在最后,你还要对我这么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能干什么?

他对她说了好

多。“维橙,我们结婚吧?”

“老婆,你好美。”

“老婆,亲个!”

夜里,每一梦里,都会梦到某人,似乎在嘲笑那个女孩说:“维橙,你愿意回来了。”害怕得从来没有碰过橙子的女人,逃开这里。

维橙眼里,就像橙子。每个城市都有的东西,都提醒她。她害了人,她杀了人。她!不是人!

“姑娘,你要不要橙子啊?”

维橙没理了。

橙子。

有毒。

6.我的心纸为你空白着(普索伊自序)

傻乎乎,圆脸,戴着镜框眼镜。我可以这样形容你吗?维橙。

挺神奇吧?不是同桌,总是离你不远。在你的斜边偷偷瞄你的背和后脑。某天你有了白发,我会细数,然后心疼。

我的维橙正在操心什么?

那天我咳的厉害,惹得都是周围人的骂声。你顺着桌子间隔的空间递给我一包纸,还记得包装上是“陌上花开”四个字。

偷拽你的马尾,你恼怒回头对上我的眼神。是太炙热了吗?我明显感觉到你的闪躲。

知道你努力,下了自习还待在教室。这么黑的天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我坐在那里,不学习。看你埋头的温柔,巴掌大的台灯就在你不远处。我想成为那盏灯在你身旁,黑色里动情对着你的后脑说了句“我喜欢你”。

女人头低下的角度抬高,转过头。马尾浮着光跳动,看不见你的模样。是接受还是不屑?还是......震惊?

“维橙,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我确定当时只有我和她。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我不能放弃现在突然的勇气。

听到轻轻“嗯”了一声,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兴奋吗?

“真的吗?”我还记得那是我清楚的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快学习啦!”你回过头,我直视你干净的脸。是在背后的灯光下,很舒服。“你说嘛!说嘛!真的吗?”

“学习啦!我都说了,嗯啊。”女孩回答完了,就迎接黄色的灯头去了。

你知道你迷人的时候就是现在吗?

“嘿嘿,学习吧!我陪着你。”大胆坐在她的边上,手想摸摸她的头发。靠的很近还是放下了。

我的热度不要灼伤了她才好。

“把头发扎起来吧?”我的手大胆的穿过她的头发,没有看到白发。看不见的它们是在我不知道的环节黑回去了吗?过肩的头发挡住了我能看到的侧脸。

到婚礼那天,我自觉把她的头发放下来。因为是作为我的妻子站在这里,说“我愿意”。

妈,让我自私一次吧。让我为我爱的人自私一次吧!这是你儿子在以你方式活了二十年想做的后半生的事。

有些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就算你在怎么努力也没有用。有些现在不是你的,但是努力以后就是你的了。故事就是这么奇妙,没有理由就这么发生了。

她走了,我还是要追过去。家里的钱让我不用担心我不在的日子。我不忍心维橙一个人拖着重大的行李箱。妈,不要怪她,怪我喜欢一个“你怪”的人。

在维橙的背后,我一直都偷偷地看着她。纸上写着她的名字,而且心里从来没有停止过。

维橙,我说过的吧。我会是你的养分。

小狗和小猪


一只小猪和一只小狗住在森林里,相依为命,白天他们一块到处找食吃,晚上他们睡在一起。

一天,一只小兔告诉他们说:在山那边的山脚下,有一家饭店,每天的剩菜很多,什么都有,有鱼、有肉、有骨头,馒头等等。

小狗和小猪听了,非常高兴,便决定到山那边去看一看。

小兔又说:不过,在山上,住着一只大灰狼,你们要去,非常危险,千万要小心,别叫大灰狼碰到。

小狗听了,笑了笑说:不要紧,有我保护小猪,没事的。

第二天,小狗和小猪就上路了,他们走到山上,突然跑出来一只大灰狼,拦住住了他们的去路。大灰狼伸了伸懒腰,舔了舔舌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狗老弟和小猪老弟,你们干什么去?

小猪看到大灰狼的样子,吓得躲到了小狗的身后。

小狗说:山那边有一家饭店,剩菜很多,我们要到那里去。

大灰狼笑了笑说:你们如果找到食物,请给我捎点来。

小狗说:你自己去好了。

大灰狼说:人们都非常恨我。他们看到我会把我打死的。

小猪说: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不去,没人给你捎的。说完,小狗和小猪走了。

大灰狼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恶狠狠地说:早晚,我会把你们吃掉。

就这样,小狗和小猪,每天天不亮过山,吃得饱饱的,晚上才回来。每次,大灰狼都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路过,又看到他们回家,小狗和小猪寸步不离,他们的警惕性也很高,所以大灰狼没敢下手。

过了很长的时间,小猪心想,我和小狗一块去,小狗专拣好东西吃,不如我自己去,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一天,小狗早早得起了床,叫小猪快点起来,小猪哼哼了几下说:我生病了,今天我们不能去了,改天再去吧。

小狗说:好吧,我到外面找点食物,你躺在这里休息休息。说完,小狗就到外面找食物去了。

小猪看到小狗走了,连忙起床,急急忙忙地向山上跑去,刚跑到半山腰,大灰狼突然跳出来。冷笑着说:哈哈,小猪呀小猪,今天没有保护你的了,你就乖乖的叫我吃掉吧!

小猪吓得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大灰狼来了!

小狗这时正在山下找食物,听见了小猪的喊声,拼命的跑过来。拦住了大灰狼的去路,两个拼命得打了起来。小猪也回过头来帮忙。

最后,大灰狼被小狗咬伤了腿,夹着尾巴逃走了。

小狗走到小猪身边说:小猪,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跑到山上来了?

小猪看了看小狗,惭愧得低下了头。

小狗说:小猪,你一定要记住,只有大家团结起来,才能够战胜大灰狼。

小猪听了,点了点头。

木头和钉子


木头很呆很呆,它不喜欢说话,它爱安静。

它身体很好很强壮,许多虫子都想吃它的肉,但是都没有得逞。于是,虫子大哥给他的小弟和后代下了一个命令,既是入侵木头,将它致于死地。虫子们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他们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了。可是木头却在变老,它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是顽强的木头并没有想过妥协,它一直坚持着。

日子过得很快,想不到木头都300岁了。

一天,一颗钉子在木头旁边住了下来,钉子心地很善良,自从搬来后一直对木头很好。就这样过了很久…

日子还是过得很快。木头又老了100岁。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木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它还是很呆很呆,还是一直爱着安静。

钉子的身体却不如木头,200年的风吹日晒,钉子开始生锈了。一天,泥土医生告诉钉子,她应该去干燥的地方生活,否则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钉子点了点头。她最后决定听泥土医生的话---搬去干燥的地方。钉子走之前和大家都道了别,除了木头没反应,大家都舍不得的哭了。两天后,钉子走了,她真的搬走了。木头还是很呆,木头还是没有反应。

时间一直过得很快,转眼木头已经500岁了。但是木头身体还是很硬朗,虫子一直都没有得逞。

又过了100年,有一只虫子终于入侵成功了,钻心的疼痛使木头有了知觉,他开始回忆过去的一切,接着几滴眼泪从木头的眼睛里流出,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日子还是在很快的流逝着,木头感觉到心里很空虚,他说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句话:“钉子。”仅仅两个字而已。木头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叫钉子的名字,也许是因为他太孤单了,他太希望有谁能够陪陪他了。接着的50年里,木头天天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钉子”。虫子们都听腻了,有好多虫子甚至从出生到死,天天都听着木头说着这两个字。而且除了那一个成功入侵木头的虫子,其他虫子都没有成功过。

一天,一个声称是钉子的铜色怪物来了。大家都嘲笑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那个怪物走到木头旁边,一直站着,一声不吭。木头过了很久才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叫着“钉子”。那个怪物听到后吓了一大跳,接着铜色怪物哭了,身上的颜色又加深了许多。木头一直看着铜色怪物,许久许久…

终于,木头抱住了铜色怪物,连叫了三声“钉子!钉子!钉子!”。他们一直抱着,再也没有分开。

后来,铜色怪物长在了木头身上,他们成为了一体,没有谁能分开。

虫子们看到了希望,,大举入侵。最后木头全身已是千疮百孔,却还有一颗钉子一直镶嵌在木头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