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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李子树

发表时间:2020-08-13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那棵李子树,欢迎阅读与收藏。

前几天刚立秋,秋意慢慢的逼走了夏日的炎热。阳光再也不愿意对大地恋恋不舍,早早地敛去了光华。清风阵阵,微微凉意。夜晚天空繁星点点。算算时间,再过些日子,门口的那棵李子树也该落叶了。

你看它枝繁叶茂的,向四面八方肆意伸展的枝桠,就可想而知,这些年它过得有多爽。我从不给它打理枝桠,倒是妈妈时常修剪,爸爸偶尔除下害虫。旁边住着比它年幼的邻居柚子树。虽然是后来的移民,倒是比它更壮。

数着指头算算,我还是七八年前和李子树第一次会面。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一次放学回家,村里的小男孩(后来成了我堂弟和同班同学)在果农那里捡来一大一小,两株黑宝石(李子的一种,果皮呈黑色,果实硕大,果肉酸甜爽口)。路上偶遇了我,便顺手送了我一株小的。捡到一个大便宜,我也是高兴地蹦蹦跳跳着回家。

爷爷那时候顶喜欢种种瓜果,院子周围的土地,间隔着种上了枇杷,荔枝,桂圆,橘子,梨子,苹果一回家,我们两爷孙就拾掇拾掇着,扛上锄头,种树去也。

爷爷说,把它种在有水源的地方,李子要用水分,才好吃。他说我们家院子角落洗手台那里是个好地方。所以,爷爷就在院子外头,洗手台排水口的空地上,和我一起种下了这棵李子树。

以后的每一天放学回家,我都要去瞧一瞧它,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它长大。爷爷笑我说,哪有那么快啊!我蹭到爷爷身边问,明天会结果子吗?

爷爷说:李子要先开花的呀,花开了才能结果。

我又摇摇他的手臂,天真地问:那明天会开花吗?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说:记得桃三李四吧。桃子要三年结果,李子要四年呢!

我也记不清实际上是不是真如爷爷所说,四年后李子树才有了小宝宝.反正后来李子第一次结果的时候,我是一颗都没吃上的。望着满地被虫子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小李子,我真是心疼得想把那些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爷爷瞧着我不甘心的样子,抱歉地笑着说,糟了,忘记喷除虫剂了呀,嘿嘿!

后来的后来,我看见一夜春风来,李子花开。白白的花瓣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鹅黄的花蕊缀在花心上。一簇一簇的聚拢在一起,一点都不含蓄。当我终于看见幼小的小李子时,爷爷佝偻着腰背说,好呀,今年终于能吃上黑宝石了。爷孙俩人儿望着愈长愈大的李子树,喜笑颜开。

日子真的就像流水一样的溜走了,中考之后,我考上了重点高中,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能和爷爷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几乎被作业,习题,试卷占据,常常一个人躲在楼上学习,即便是空余时间也更想看电视,睡觉。有一次,爷爷在楼下叫我,孙女啊,咱一起去摘李子吧!我正在和一道数学几何题周旋,应了一声我要写作业.奶奶责备爷爷说,孩子要学习,你不要去打扰她。我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等我很久很久之后,仍在等着爷爷来叫我一起去摘李子,他却再也不来了,也是不能了。

爷爷坐在摇椅里,摇啊摇,日子就这么摇走了。Www.Qg13.com

那棵李子树依然蹲在洗手台旁,出水口下,年年月月,汲取着水分和营养,越长越高,开的花越来越多,结的果实越来越甜,枝桠越来越茂盛。可是,爷爷的皱纹越来越深,腰背越来越弯,身体越来越瘦小有没有一种果子,叫长生不老;有没有一种时候,叫我们不走。

我站在李子树下,看它在秋风里,摇摇曳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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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核桃


外婆家,有棵核桃树,树上有很多的口。那口子,是每年除夕夜外公砍的,说是放水,来年能结好多好大的果子。

外婆看着它长大,它也照看了外婆小半辈子,而我,只是在每年寒暑假的时候,会来瞧上两眼。一年、两年,一年一年又是一年,昔日调皮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不会去踩外婆的麦子,也不会去翻外婆的粮仓。小时候,那里可好玩了!不知从那一年开始,外婆的粮仓已经没有粮食了,大概是因为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团伙知道了那里,老鼠! 外公的话一向很少,以前的烟袋也不见了。大概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

外婆有五个孩子,大的三个是女儿,小的两个是男孩,我母亲排行老三。二舅自成家开始,就不在家里,只是过年才回来一次。至于大舅,前些年是在家里,但是最近,也到外面做生意去了,常不着家。所以家里,就外公和外婆两个老人!

年纪大了,行动有所不便,家里也一团糟。听外婆说外公现在身体常感不适,已经有很久没做活了。我看外婆,背已佝偻,发已苍白,满脸皱纹深锁。 那棵老核桃树,愿您葱郁常年!

家乡的木子树


我老屋的旁边,长着一棵很大的木子树,得四个成人合围才抱得住。树龄没有考究,据老人们说,至少有二百多年。木子树枝叶繁茂,足有五十米高。我是伴随着它的生长而成长的,它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

木子树繁茂的枝干上筑着各种鸟的巢,有喜鹊、麻雀、斑鸠,还有白头翁。上树掏鸟蛋、捉雏鸟那是我们的最爱,但也是最危险的事。木子树枝干韧度小,很容易断,我们得小心谨慎。几个人围着树干猴似的爬上去,按照在地上分配好的目标,我是树顶的喜鹊窝,手脚并用,不一会儿,就到了窝的下方。这时才知道自己矮了,站直了身子还是够不着,往上爬吧,喜鹊筑巢外面用的都是大树枝,上下交错,让人不能靠近。没有办法可想,唯一的就是爬上旁边的树枝,再用手拉有窝的枝条,拉是拉过来了,就是腾不出手来捉雏鸟。我灵机一动,解下自己的裤带(原来叫鳝鱼刺的那种),把两个枝条绑在一起,一手保持平衡,一手伸进鸟窝,连抓几把,丢在口袋里,估计有七八只幼鸟吧,把我的两个上衣口袋涨得满满的。我三下五去二,解下裤带,溜下树干,揣着雏鸟,满载而归。小胖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的任务是抓斜枝上的小斑鸠。本身就胖,再加上树枝倾斜,枝条比较细,他刚爬到窝前,树枝就卡擦一声断了,幸亏下面长有一颗柏树,挡了一下,掉在地上,摔得嚎啕大哭。其他几个闻声退步,踌躇不前。哭声引来了大人,我们便一哄而散。

每年木子成熟的季节,便是我们战斗的时候。打仗是残酷的,鼻青脸肿,破皮伤肉那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人一支枪,有单发的,有双发的。枪的制作就地取材,非常简单,用竹筷子截取上头方的,在两头各劈一个口,能扒开放下木子就行,击发时用手使劲捏靠近刀口的部位,木子便嗖的一声射出去,劲道不小,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如果你家的筷子粗,就可以在一端劈两个口,夹两颗木子,就是双发的了。打仗的时候是要分组的,一组扮解放军,另一组扮特务。连续被击中三下,就被认定死了,这个人就要大叫一声啊倒地而亡,起来之后不准继续参加游戏了。当然,我是扮解放军多,获胜当然也多,哪有解放军打输的道理。因为是小孩子,不知轻重,有几次弄得大家下不了台。有的被打伤了眼睛,有的被打破了脸,在家长的怒吼声中,我们逃到野外,好久不敢回家。

夏季,木子树下是最热闹的地方。一湾老小几十人坐在树下纳凉,听大人们三山五岳的神侃。这时的我们也是闲不住的,纷纷到旁边抓萤火虫,抓到的萤火虫,有的放在瓶子里,有的放在鸡蛋壳里,我家的瓶子是最多的,因为我母亲是医生,打完药的瓶子被我收藏起来,大家便拿萤火虫来换,我是坐享其成。当大家越抓越远的时候,家长的叫声便随之传来。尔后,我们一边把玩着萤火虫,一边听爷爷奶奶们讲故事。什么孟姜女哭长城啊,什么程咬金三板斧啊,大多听腻了,便在家长的怀里睡过去,梦里还切切的笑。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也年过半百了。家乡的木子树因为树干变空,被孩子们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不过听父亲说,乡亲们用它做了不少的砧板,送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我家还打了好大一堆材,烧了好些时。

每当回到老家,我都会到木子树的生长地伫立良久。是思念逝去的老树,还是追寻童年那天真浪漫的足迹,我不得而知。

别了,家乡的木子树;别了,我的童年

难忘那棵桑树


村头,有棵硕大的桑树。盘错的枝丫四处伸展着,苍翠而茂密的树叶,蓬蓬勃勃,投下好大一片浓荫。如遇下雨,周围的地都湿了,树下还是干的。因此,常坐着一些聊天的人,多半是老人带着孩子。

这棵桑树,说不清是哪家的,不是哪家的。说是东家的,离东家还有一截;说是西家的,又不在西家的地盘上。反正家家都说是,家家又说不是。而桑树就那样不亲不疏、不近不远地长着,长得那样遒劲,那样敦实。也许是桑叶肥厚,桑葚甘甜,或者是系绳晾衣晒被,从小树起,就累累被攀被爬被坠,以致斗粗的树干多处扭曲,但却光洁滑溜,一副左右逢源,而又倔犟的样子。

村子里,没有人不知道这棵桑树,包括小孩、刚嫁来不久的新媳妇。但是,又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少个年头?好像它是瞅着村子里的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的间隙偷着长成的。也是,这棵桑树一直就生在是你家又不是你家,有人关心又没人关心如梦一样的是是非非里,自然也就没人扳着指头记着它的年月。然而,它却成了整个村子的标志。出远门的人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棵桑树,从外乡风尘仆仆地回来,远远一望,第一眼看到的,还是这棵桑树。此时,桑树就变得那样亲切,那样慈祥。

是的,村头的那棵桑树是亲切的,慈祥的。每年五月,麦黄杏熟时,满枝的桑葚,也就由青变红、由红变紫了,甘甜甘甜的。于是,我们就偷偷地攀上去,不吃个饱,是不会下来的。吃过桑葚,是瞒不了的,一如吃过鸡头米、吃过野菱角一样,手指、嘴唇,直到牙齿、舌头都是紫色的,那样子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人:我吃桑葚了。其实,也没关系,桑葚是村头桑树上的。一提到村头的桑树,人们总要敬它几分,没人责备,包括不让下河,不让上树的父母。不过,桑葚没到成熟时不能吃,青的涩,红的酸,那种涩、酸,可以加上一个很字,直让人打颤颤,牙齿几天嚼不得菜。就像老祖母不让吃的东西,就绝对不能吃。只有等到桑葚紫了的时候,才有些像草莓的味道,但比草莓甜,还有些淡淡的酸,吃了还想吃。

村里人敬重这棵桑树,还因为它的叶子好,大而厚,碧绿碧绿的。那时,家家都养蚕,蚕茧一下来,就挑到小镇上换油换盐,换布换袜子,更多的是换钱。姐姐每年要养四大簸箕。蚕特别爱干净,据说,糟男人、结过婚的妇女养不得。大概也没那么悬。尽管这样,从淡黑的小蚕,到雪白透亮上架吐丝作茧的大蚕,姐姐只让我们打桑叶,绝不让凑近看,更不许用手碰。那些蚕也真乖巧,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天意,小蚕破子壳时,桑树刚刚萌芽,它们只吃柞树嫩芽。摘榨树叶,要特别小心,因为有锋利的刺。等到小蚕的黑渐渐淡去,只剩头部一点点的时候,榨树叶老了。正好,这时的桑树开始放叶了。

每天早上,村头的那棵桑树下聚集着很多人,有男人女人,有老人孩子,上去摘的,抓住枝条往下拽的,用竹钩子够的,忙得什么似的。不一会,一篮一篮的桑叶提走了。桑树上的叶子显得稀疏了许多,可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一篮一篮的桑叶被摘下,而且又嫩又鲜,好像永远也摘不尽。给蚕喂桑叶很讲究,要一片一片地洗净晾干,但又不能太干,如遇雨天,还要逐片地去揩,很仔细,很艰辛。蚕一天天地大了,也一天白似一天,吃桑叶越来越多,越来越凶,还没到簸箕前,远远地就听到那细细密密的啃食声,晚上就更加清晰了。这时,又恰逢雨季,早晚要打两次桑叶。村头那棵桑树,似乎在竭尽全能地让我们去攀,让我们去摘。回来,湿淋淋的我们,扛着满篮湿淋淋的桑叶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家家都不养蚕了,那棵桑树倒显得寂寞起来。

正在这时,轰动一时的大办钢铁开始了。村里村外的古枫、古柏、古粟,还有老榆、老柳,相继被砍了。浓荫蔽日的户户,一下子亮堂起来,站在门口,一眼望得老远。有人笑了:嗬!利索多了。可到了夏天,连鸡狗都张嘴伸舌的。直到这时,人们才怀念起那些树来。砍伐还在继续,轮到村头那棵桑树了,尽管实在不忍心,但谁也不敢说,更不敢网开一面,怕戴帽子,那帽子沉啊,一旦戴上了,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终于,那棵奉献过无数肥厚的桑叶,无数甘甜桑葚的桑树,在老人、妇女和孩子的瞠目结舌中轰然倒下了。

没有了那棵桑树,整个村子也就没有了标志。好多年,村子都像一条找不着风向的船,随波逐流着,四处飘泊

直到几年前,在那棵桑树不远处,一棵新的桑树长大了,替代了那棵在不可思议中倒下的桑树,成了全村的标志。不过,这棵桑树虽然也是说不清是哪家不是哪家,有人关心又没人关心的,但在全村人的心目中,恐怕永远也达不到那棵桑树的高度

也许,没人去摘桑叶,没人去吃那桑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