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母亲的布鞋

母亲的布鞋

发表时间:2020-08-27

【www.qg13.com - 关于母亲的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母亲的布鞋,欢迎阅读与收藏。

那一针一线走过的针脚,就像是时间的沙漏。那鞋底密密麻麻的针线是母亲的岁月我的年华。看见窗外昏黄的路灯,我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在电灯下为我们赶做布鞋的模样。

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穿过母亲做的布鞋了。那些年家里面很贫困,一家人脚上穿的都是母亲在夜里赶做的布鞋。在我念初中以前,家里没有电视机,每天晚上母亲都会拿出她那个装着针线,条绒布,松筋,针锥,顶针的宝贝莆篮坐在土炕上为我们缝补破了的袜子,裤子和衣服。缝补完以后便是做布鞋。做布鞋之前是有几道工序的。

首先要按照鞋样裁剪鞋底,鞋帮,这些工作做完后便是搓麻绳。搓麻绳的麻大多都是从外婆家拿来的,外婆家在山里,他们每年都种麻子,搓麻绳的材料就是麻树的皮子。外婆闲的时候会给母亲拿搓好的麻绳,忙的时候就给母亲一堆麻。母亲用完外婆给的麻绳就自己搓。搓麻绳既是个苦活,也是个细活。搓麻绳之前,首先要把乱麻理整齐,撕成一长片,一长片的,撕的要均匀,既不能宽,也不能太窄。撕完之后母亲便伸出腿,撸起裤腿,把麻放在腿上,蘸点唾沫用手搓。我有时候也会捣乱,坐在母亲旁边学着母亲的样子搓麻绳。说实话,搓的时候腿上也挺疼的,搓的麻绳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细,同样要均匀。搓好需要的麻绳之后,就是纳鞋底,纳鞋底的时候有个辅助工具,叫夹板,高约五十厘米,呈三角形状,母亲把裁好的鞋底夹在甲板上,两腿夹住夹板便纳起了鞋底。那鞋底和做鞋帮是吃力的,既费眼睛又费力气。母亲的手指经常被磨起着血泡。

母亲在一旁做鞋,我在一旁写作业,这就是我童年的夜晚。我瞌睡了便躺在了母亲的身边进入了梦乡。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瞥见在暗淡的电灯下,两手繁忙的母亲,那针线飞走的声音像极了一首有旋律的曲子。母亲的影子映在墙上宛若一幅无价的墨画。

那时候我是个调皮鬼,鞋和袜子的脚尖总是先破,母亲骂我穿鞋像吃的一样。一家四口人,脚上的鞋都是母亲一人在做。平时她还要忙里忙外,洗衣做饭、下地干农活。

每当换上母亲做新鞋,内心出格高兴,连走路都轻轻的,生怕弄破或弄脏鞋子。母亲做的布鞋穿在脚上非常的舒服,走起路来感觉两脚特给力。

上初中后,身边的孩子都穿上了各式各样的休闲鞋,球鞋,我盯着自己脚上的布鞋,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自卑。当别人那眼睛有意无意地盯在我这双布鞋上时,我年少的虚荣突然膨胀了起来。我的也开始像家里面要那些好看的鞋子了。

那时候家里的条件稍微好了一些,地里增加了几个塑料大棚,母亲更加地忙了。母亲没有时间再做纯手工的布鞋了,我和妹妹的鞋也开始买着穿了,只有她和父亲的鞋还是布的。直到今天,他们大多时候穿的依旧是布鞋。

如今,我已经结束了学生时代,走出了农村。城里的路虽然干净、平坦,不像乡村的土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但穿着锃亮的皮鞋和昂贵的休闲鞋,脚下的路却没有那么亲切了。穿着买来的鞋,走不上多少路就感觉脚底不舒服。不像母亲做的布鞋,不管走上多远,脚底都是舒适的。穿着母亲做的鞋,永远都不会迷路。

以前每次回家,踏进村子,我都感觉我像是一个外乡人,那明亮的皮鞋让我的浑身都感觉不舒服。走在田间地头,我的脚就像被上了枷锁。母亲看到这种情况,每次都会为我准备好布鞋。穿着它,走在家乡的小路上,内心是温暖的,有一种满满的骄傲和自豪感。双脚也是轻松的,就像飞出了笼子的鸟儿,找到了久违的自由。

那些留在岁月里的布鞋,那上面的一针一线就像如今母亲爬满皱纹的额头。它曾是我和母亲最珍贵的记忆。是那一双双布鞋给了我行走天下的动力;是那一双双布鞋,让我找到了远方的路;也是那一双双布鞋,没有让我迷失在城市的繁华中。

母亲的布鞋,我脚下最有力的支撑。穿着它,走四方的路才会更加地宽阔。穿着它,在任何时候,人都不会忘本。电灯下的母亲,针脚下的布鞋,我人生路上永远的照明灯。不管在哪里,我都会认认真真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就像母亲的针脚,那么踏实,那么细致,那么认真。

qg13.com扩展阅读

书房里的两双布鞋


两年前,我有幸赴革命圣地延安学习。

第一次踏上贫瘠的黄土高原,我打起百倍精神瞻仰那里的一切。隔着车窗放眼望去,广袤无垠的千沟万壑,形成支离破碎的特殊自然景观,与江南风光有天壤之别。还未下车,我对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那趟红色之旅,不仅让我接受了延安精神的洗礼,而且实地感受了奠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基石的一点一滴,受益匪浅。

记得在梁家河参观习近平同志当知青曾居住的窑洞时,一位跟母亲年纪相仿的大娘摆着几双手工布鞋叫卖。瞥见陌生而又熟悉的布鞋,我不假思索花一百元买了一双。同行的学员嘀咕太贵。可他并不懂我的心思。

我出生在改革开放前。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内地农村的生活更为艰苦,衣食住行与如今相比,可谓天差地别。虽然我很多年没穿过布鞋了,但我清晰记得小时候穿的鞋基本都是母亲自己纳鞋底做的。

打袼褙、纳鞋底是那个年代物尽其用的技术活,除了考验心灵手巧,同时传承节俭家风。就说打袼褙用的布片、布头,主要来源于旧衣物、床单,或者从邻居家拾来,五颜六色、形状不一。

每年春天,勤劳的母亲就开始留心收集布片、布头,洗净晒干后慢慢积攒。等到秋冬农闲时节,布片、布头积攒够数后,母亲就开始打袼褙。她会选个晴好的天气,卸下一块木门板,平放在两条长凳上,把烫平的布片、布头一层一层用米糊有规则地糊在门板上,等它干透成型后,揭下来阴干风干。远远望去,那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布片、布头,经过母亲灵巧的双手糊成之后,好似艺术大师挥毫泼墨完成的多彩油画。

母亲打袼褙不但打的快,一上午能打几块,而且打的美,美得如同油画自然而又个性鲜明。这并非夸张。据传,曾有一位法国记着来到中国,第一次见到心闲手敏的乡村妇女打的袼褙时,十分惊讶地说:真像毕加索的油画!

待袼褙干透后,母亲开始剪样准备纳鞋底。纳鞋底不仅需要技巧,而且需要力气和耐心。母亲把剪成样的袼褙一层一层摞起来,用白棉布封面,然后一针一线地纳。先用锥子打眼,然后用顶针顶着大马头针带着麻线穿过去,循环往复若干次之后,鞋底大功告成。当我问及母亲,为什么每纳几针要把锥子或针在头发里捋一下。她说,那样可以使锥子和针更顺滑,还可以提神。

每当看见母亲坐在大门外纳鞋底时,调皮好动的我也能安静下来欣赏她的一举一动。只见母亲一锥一眼,一针一线,一顶一拉,动作十分娴熟,还不时聊着天。一双鞋底需要多少次这样的重复,我无法去估算。虽说一个农闲时节,母亲纳鞋底的任务量很大,但她纳的鞋底针脚整齐、线距均匀,横成列,竖成行,在我心里堪称艺术品,丝毫不亚于机器制作。

精明贤惠的母亲从小跟外婆练就了过硬的针线活,令乡亲们羡慕不已。每到农闲时节,和善的母亲除了给自家人纳鞋底做鞋,还经常教乡亲们打袼褙、纳鞋底,甚至帮助他们一起干。一群善良朴实的农妇在冬日暖阳下,围坐在一起纳鞋底,谈笑风生,用针线纳出清苦而又幸福的生活。

随着时代变迁,物质条件日益改善之后,商场里琳琅满目的鞋子能满足不同需要。不知从何时起,打袼褙、纳鞋底的手艺逐渐淡出乡亲们的生活。

我上大学那年,母亲特地打袼褙、纳鞋底做了一双布鞋送给我,其用意不言而喻。

离乡背井的二十多年里,那双从未穿过的布鞋跟着我走南闯北,仿佛母亲陪在身边教导我要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更为有趣的是,那双完好如新的布鞋,两年前多了一位从延安远道而来的朋友,如同孪生姊妹一样,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房里。

今日今时,虽然勤劳的母亲打袼褙、纳鞋底的岁月已经成为历史,但是每当年逾古稀的母亲谈及这门快要失传的手艺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的母亲,苦难的母亲


我想,每一个人读书的时候都写过有关母亲的作文,每一个成年人都想过要写点什么来赞美母亲。是啊,母亲在每一个人心中都是伟大的,值得自己一辈子骄傲,当你真的提起笔来写母亲的时候却陡然发现,有关母亲的记忆都是一些零星的小事,言语中都是一些琐碎的唠叨话,好像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壮举。

想为母亲写一篇传记吧,觉得啰嗦浮长;想为母亲写一篇大事记吧,又不知道该写哪一件。正是带着这样的疑惑,我今天就尝试着写下我的母亲,一位伟大的母亲,农村妇女的典型,苦难的女人!

我的母亲,从来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感情,伤心时就哭,快乐时就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说话零零碎碎,讲半天也归纳不出中心思想。印象中,我最难忘的是母亲在面对苦难时的坚强,默默承受,不言放弃。

母亲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前面还有大姐和大哥,也就是生下我的第三年,我的父亲就在一次村集体放排时跌入激淌的东江河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两年后,母亲被迫改嫁到另一个遥远的村庄,嫁给了我现在的继父。继父比母亲大十多岁,一直性格暴躁,从不出门赚钱,经常一个人独自喝酒,喝酒后动不动就打骂我们三姊妹。因为这些,母亲从我懂事后的记忆里开始很少有安乐的日子,开心的笑容更是少之又少。

在我父亲刚刚去世的那些日子里,母亲一个人从早到晚地在责任田里干活,那时候我们住在偏僻的山沟里,还是用大水牛耕地的时期。为了一家人的口粮,母亲从村支书那借来一头水牛,硬撑着她那瘦小的身体学着男人们的样子开始耕地,可是母亲瘦小的身躯连耕地的铁犁耙子也背不动,好不容易踉跄着把铁犁耙驾到水牛身后,却又无法耕动那坚硬的黑泥。村支书看不过,跑来给母亲帮忙。就这时候,村支书的老婆站在田埂上破口大骂,骂一个寡妇人家,就是想勾引男人做事,不怀好意,破坏人家家庭;骂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装腔作势,甚至是那些农村睡草席的脏话都骂光了。无奈的母亲,毫无还嘴的理由,只有挥舞着鞭子驱赶着水牛艰难前行,跟在水牛后面任委屈的泪水落在春天的水田里,手掌磨起血泡,然后破裂开来,染红了整个铁犁耙的手把。

父亲刚去世的那两年里,我和大哥常年被反锁在土砖屋里,大姐被送到十几里地外的小学读寄宿。母亲一个人整天在田土里和自留山上劳作,每天天擦黑才回来,每当家里的木门一响,我和大哥都会赶忙跑到母亲身边,尤其是我,很是希望母亲可以抱抱我,把我举过头顶,高兴地转两圈,因为我透过土墙上的窗户经常可以看到隔壁家的小孩经常被他父亲举过头顶,然后一起咯吱咯吱地笑。但是母亲从来没有在意我渴望的眼神,她也暇顾及这些,在她的心里每天想的是几张要吃饭的嘴,要穿衣的身躯。偶尔,母亲也会从很远的圩场上给我们姊妹买几块香甜的牛轧糖,分给我和大哥一人两块,留两块给读书的大姐,自己却一点糖的味道也不曾留下。懂事的大姐每次回家后又把牛轧糖切成四块,我们一人分一块,当母亲也尝到牛轧糖的味道时,母亲抚摸着大姐的头说,还是生女儿好啊,会疼娘!母亲这一刻是我见过的开心时刻,因为她眼泪含着幸福的泪。

母亲改嫁了,在常人眼里,那是母亲重新过上好日子的开端。到继父家的第一天,母亲要我们三姊妹冲着继父喊爹,看着母亲几乎是祈求我们姊妹的样子,我们都小声的喊了一声爹,继父却没有笑,只是端起饭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杯酒!从那以后,母亲带着我们姊妹在继父家过起了小心翼翼的生活,生怕哪天惹恼了继父,继父借着酒劲打骂我们。母亲更是小心加谨慎地哄得继父开心些,因为母亲不想我们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挨饿,自己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母亲唯有厌恨自己的命运刻薄,打落的牙齿往嘴里吞!这样的苦楚,母亲在我长大成人后经常谈起。

母亲最难熬的日子是我们三姊妹一起上学的日子。每学期学费和生活费要很多,继父从来不去赚一分钱回家给我们缴学费。母亲只有自己支撑着瘦小的身躯种菜和养猪,把菜担到几里地外的圩场里去卖,把猪喂得肥肥的,卖了钱全当学费。这时候的母亲只能用劳碌成疾来形容,母亲心里劳碌着,害怕管教不好儿女们,过早地走上社会容易学坏;身体上劳碌着,担心自己赚的钱太少,维持不了我们的学习费用。母亲只有坚强地挺起自己的脊背,夜以继日地用自己的血汗换取微薄收入,恨不得自己成为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用双手为儿女们撑起一片蓝天!

为了生存,母亲是没有时间顾及我们姊妹的学习成绩的。她只有在冬天寒冷的天气里,让我们姊妹围着火盆,背着继父的面,言传身教,讲起她自己那些努力学习而又没有得到结果的故事,讲起读书的重要性。母亲读书那会还是文革期间,家里姊妹多,缺少劳动力,加上外公曾经参加了国民党地方学社经常被红卫兵批斗,因而她没有得到上高中继续学习的机会。她嫁给父亲后,又尝试着当山区的代课老师,希望通过这样的渠道继续圆她的学习梦想,但父亲年纪轻轻就撒手而去,迫使她不得不放弃那些曾经缠绕日夜的读书梦。再往后说,母亲就开始落泪了。我们姊妹不忍看到母亲的泪水,因此一个个读书用功,成绩优秀,我和大姐经常被评为班级的三好学生,大哥还是班上的班长。

母亲和继父,因为儿女读书,因为家庭吃穿,因为感情不和,不知道母亲挨打过多少回,也不知道母亲哭哭滴滴过多少回。母亲不止一次躲在猪圈里抹泪,似乎在母亲的眼里,牲畜常食五谷杂粮,会懂得人间烟火,执意地认为继父带给她身体和心理伤痕只有和猪圈里的猪唠唠嗑才得以解脱。每次打闹过后,母亲很久都不会露出丁点笑容,一旦母亲再次笑起来的时候,我知道,母亲心里翻江倒海地挣扎、绞痛过重新才重树起自己生活的勇气。看到母亲过早地泛起了白发,过早地弓起了脊背,每一个认识母亲的人似乎都读懂了母亲经历的苦难。

5年前,我结婚的时候,我知道母亲的难处,我没有要母亲为我操心,但母亲执意塞给我1000元钱,和一枚银饰戒指,告诉我说,那是她和父亲结婚时唯一的物件。我突然泪流满面,母亲给我的不仅仅是一枚戒指,更是戒指后面一大串的心酸故事,最重要的是一枚戒指后面就是一份责任,哪怕再苦再难也要担起它!

布衣粗食(注解:姊妹通俗语言是兄弟姐妹的统称。把姊妹解释为姐妹是传统的解释。)